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白孔雀 (人兽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珈蓝诀
青木胸口闷闷的,对于白孔雀的话,有些不肯接受。
又支支吾吾道,“我们那个世界里,大家已经可以和平共处了。”说着她就随口胡说八道了起来,“吸血鬼都能去医院的血库里面直接买血袋喝了,大家不用杀人,也能共同生活下去的。”
白孔雀颇为宠溺地看着她,也并不反驳,只皱了皱眉笑道,“那怕是他的造化不够深,没有在孔雀寨里等来那样一个世界。”
又对青木补充道,“这里的人界,那些魅只爱你的气与魂魄,身体里的鲜血好像没什么用。”





白孔雀 (人兽h) 第九十八章寂月篇二十五
下午的时候,白孔雀和璃越化了原形,懒散地卧在榻上,周身缠绕着一圈圈调息的术法。青木给两人煮了饭,便有些闲来无事。给自己身上的旧伤涂了新药,又把一直贴身存放的鹅蛋拿出来安置到更为稳妥的地方,然后捏了捏自己如今血液循环不畅的身子,准备泡个热水澡。
温泉池里还未清理干净,不过现在烧热水也十分方便,她放了几味祛寒的药材,倒了一点璃湘赠她的小玉瓶里的白粉,就这样惬意地躺在浴桶里,就算睡过去也没关系,反正若是时辰太长的话,白孔雀也会来寻她。
闲下来后,她又有些担心小绿和大灰小灰,自从从隧道里出来,众人的状态都不是很好,小绿在璃家陷入了沉睡,如今他们又被大风雪分开在两地,不知他的状况如何了,能不能像白孔雀一样,在梦里传个话给她。
想及小绿身后牵扯的那些复杂的事情,也想不出个结果来,泡着泡着就有些困倦,不知什么时候,陷入了沉睡。
自从她来了孔雀寨之后,就不常做梦,但是若有梦,必定是些离奇古怪的。
青木在梦里魂游到了一处石殿,观看这殿里的样子,倒像是宫楼的某处。
白孔雀还在调息中,即使不在,也不会带她来如此古怪的地方,那么请她入梦的会是谁呢。
青木心里有丝不好的预感,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躲在殿里的巨柱后面,生怕被什么人发现。
但是一直到她走到最后一根石柱都没看到人,虽然知道孔雀寨里不可能有鬼,但是她忍不住有些发怵。
她壮着胆子往头顶看了看,仍旧空无一物,她松了口气,推开了大殿后面的一扇石门,怎么也没想到,门后竟然是个装饰得粉粉嫩嫩的闺房。
她撩开面前的珠帘,里面的装饰更像是女子的闺房,雕花的象牙床前是一个圆桌和几个绣墩,圆桌上摆了个巨大的蓝花瓷盆,她走近了看,才发现盆里盛满了水,水里开了小小的两片荷叶,和一支小小的荷花骨朵。
她忍不住上去碰了碰那花苞,还是第一次在孔雀寨看到荷花,何况还是寂月,谁知那花苞居然颤巍巍地打开了,里面蜷着一个穿着粉纱衣的秀气的小姑娘。
小姑娘原本在睡觉,花苞打开后就睁开了眼,见到了青木,又惊又呆地问道:
“你是谁?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你又是谁,你怎么会在孔雀寨里?”青木颇有气势地反问道。
“我……”小花苞立马弱弱地低下了头,支支吾吾地解释着,“事情很复杂的,我,我本来也是孔雀寨里的孔雀,但是后来被另一只孔雀关在了这里,总之,你赶紧走吧,若是他回来了肯定会抓住你的。”
小花苞急急地对她说道。
“谁要抓我?”青木一头雾水地问道,“而且,我是在梦里啊,我也想出去,可是都不知道怎么出去。”
“你是在梦里?”小花苞呆呆地重复道,“这怎么可能,那你怎么看到我的,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很显然,她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难道我也是在梦里?”小花苞傻了眼,“可是,难道我也是能做梦的吗?”
青木也被她绕晕了。
“不好。”她突然焦急了起来,“你快点找个地方躲起来吧,千万不要被抓到,等梦醒了应该就能出去了。”
然后她又手忙脚乱地趴在叶子里指挥着,“快去躲到床后面,千万不要出声,要快点梦醒啊!”
青木仍然一头雾水,但是小花苞看起来不是要害她的样子,她听话地躲到了床后面,却不知自己在躲什么,等到自己终于折腾出一个最隐秘而舒服的姿势后,石门居然又开了。
青木一惊,居然真的还有人进来,幸好幸好。
她从床缝中向外看去,看到了一身黑袍大步走了进来。
她头皮发麻,迄今为止,穿黑袍的,她只认识一个。
再偷偷往上看去,真的是他,涂苏,他不仅好好的,可以随意活动,甚至还占了如此大的宫殿,天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怎么醒来了?”他一个箭步冲到小花苞面前,左右检查了起来?
“哪个不怕死的敢来找你?”他的声音瞬间变得冷酷无情,小花苞瑟缩在花瓣的角落,不敢开口。
“嗯?说话,你知道不说话的后果。”男人凑得无比近,一字一句地威胁道。
“是,是那株藤蔓,他,他想来找你,结果把我碰醒了?”小花苞瑟瑟发抖地说道。
“那株藤蔓?”涂苏笑出了声,用一根指头逗弄着缩成一团的小花苞,“那他可让你给我带什么话了?”
“没,没有,他都没有理我。”听声音,小花苞都已经快哭出来了。
涂苏的手指头仍然在肆意地拨弄着手里的小花苞,声音温柔得仿佛要滴水,却让听的人不寒而栗,“朵朵,这么小的地方,一定闷坏了吧?”
“没有,没有。”小花苞的哭腔越来越重,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却怎么都躲不开那根手指。
涂苏仍然在对她笑着,温柔道,“自己把衣服脱掉,我就原谅你和我说谎这事。”
热┊门┊书┊籍┊就┇上:wooip﹝woip﹞




白孔雀 (人兽h) 第九十九章寂月篇二十六(高H)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白孔雀 (人兽h) 第一百章寂月篇二十七
小花苞虚弱地晕倒,青木透过缝隙闭了一只眼偷偷看过去,却意外地看到了涂苏的脸色噙着单纯而又满足的笑容,只是他俯下身,还没吻到小花苞的脸上,身下的人就渐渐消散成了一颗颗白色的光点,桌上的荷花似是有感应一般,迅速地张开,拢,将一个个看似要逸散的光点霸道地吸到了自己的花瓣之中。
涂苏扯过衣服跟着翻身下床,从怀里掏出个十分白净,简直不该拿在他手里的玉瓶,倒了些什么液体在盛着荷花的盆中,盆里逸散出仙雾,盆里的花苞变得更加神了一些。
涂苏用手指摩挲着手里脆弱易折的花苞,对着它笑着喃喃道,“朵朵,你想什么时候醒过来呢?醒了你就要跑,以前你不珍惜,现在,我已经没法再跳舞给你看了。”
他分外无赖地试图用手指戳进花苞里面,一边戳一边继续说着,“没办法,这百年来,我活得分外艰难,顾不上许多事情,所以你还是多迁就我吧。”
“嗯?行吗?你这自私自利光想着自己和外人的女人。”
花苞半点反应都没有,他自己玩儿了半天颇感无趣,活动了下肩膀就摇摇晃晃地出了门,仿佛早就忘了青木的存在。
他这种人真能忘了?青木撇了撇嘴,这到底是什么幺蛾子,什么陷阱在等着她?话说这梦怎么这么长,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啊。
她真是焦急又难受,等了很久才从床后出来,去查看小花苞的状态,略显娇弱的花苞隐在水盆里的雾气之中,被涂苏手指戳开来的地方无力合拢,就那样微微耷拉着,仿佛沉睡了一般。
她托腮坐在凳子上想着,小花苞说她是孔雀,想到前几天璃清的话,青木的心里咯噔一下……小花苞,怕就是那个曾被白孔雀杀了的,涂家的侍女了。
这样一切也就好解释了。青木心如乱麻,若涂苏真的是为了报仇而来的,她该如何保护白孔雀呢。
还有小绿,到底和涂苏有着怎样的牵扯……青木隐隐觉得,以他们两人的性格来看,小绿肯定是被迫同涂苏做了什么交易。
若是她真的被涂苏抓了,该怎么做,才能既不拖累璃家,也不拖累白孔雀呢……青木忧心忡忡地想着。
或许是不曾经历白孔雀年少时的那些恩怨的关系,她看着涂苏对待小花苞的样子,竟觉得这里面的隐情让人惋惜。
他和白孔雀的恩怨纠缠不清,有些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的意味。
在她还未想明白的时候,突然觉得天旋地转,正奇怪在梦里也会如此眩晕,她眼前一黑,竟然能感觉胸前有热流涌入,缓缓地醒了过来。
终于醒了……青木松了一口气,接着便发现,白孔雀正一只手紧抱着她,另一只手源源不断地给她输送内力,又发现白孔雀看着她的眼神,半是迷茫,半是呆滞。
“木木,你终于醒了。”他的语气混杂了担忧,微微的无措,和古怪。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魂魄离体了……我被你吓出一身冷汗。”他又接着道,喉咙有些发紧。
怪不得她魂游到小花苞那里的观感那么真实……青木想说话,却觉得十分疲累。
“好了,不要动了,魂魄离开又回来,过于消耗力。”白孔雀帮青木紧了紧被角,青木这才觉察到那不正常的地方。白孔雀除了担忧之外,仿佛还有些古怪而又离奇的紧张感。
“木木。”他又开口,声音有些空灵,欲言又止,又静了许久,青木越来越觉得奇怪,但是窝在他的怀里,实在是累得不想说话。
“木木,你怀孕了。”他终于说出口。
青木猛地瞪大了眼睛。
“真是天意弄人。”他怔怔地说着。
“你……太过劳累,”他断断续续地解释着,“他还太小,脉象虚弱性子却十分霸道,原本……原本应该就这样没了的……可他……竟然将你的魂魄挤出去了……”
青木一开始又呆又困……只想着她还不到22岁,大学还没毕业,居然就要当妈妈了,后来却被白孔雀地“没了”两字惊吓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阿虹。”她往白孔雀怀里靠了靠,突然明白了为何近日总觉得自己浑身不舒服,“不行,一定要保住我们的宝宝。”
她说罢就用光了全身的力气,迎着白孔雀尚还无措又呆滞的神情,倒在了他的怀里。
她明白白孔雀的意思的。
宝宝他来的真的不是好时候。
时辰不好,她被寂月伤了元气,白孔雀也很难恢复,内忧外患,全都赶到了一起。
梦里她竟然还在想着小花苞的事情,她梦见小花苞被救了回来,涂苏被小花苞管得十分老实,孔雀们度过了个又惊无险的寂月,而她的肚子一天天慢慢变大,和白孔雀蜷缩在他们的家里面。
醒来后看见白孔雀换都未曾换的动作以及心事重重的神色,青木叹了口气,要是一切都像梦里那样就好了。
“木木。”白孔雀察觉她醒来,用最轻的声音开口,“我们……把他取出来,然后封印起来吧。”
“不行!”青木捂着自己的肚子,想都没想地拒绝道。
白孔雀苍白着脸笑了笑,“木木,你一定会恨我。”
“在你睡着的时候,我已经将他取出来了。”
青木一把推开了白孔雀,捂着肚子难以置信地坐起身。
认真地直视白孔雀,她才发现,他的眸子里带了些她不曾看过的阴暗与狠厉,曾经漂亮的红宝石,压抑着内心的情绪,带了一抹猩红血色。
她突然又有些担心,担心他会再度妖化。
但是,但是。她不相信,明明她才刚刚得知自己的宝宝,她什么都没感觉到,下一刻,她的宝宝便没有了。
她甚至真的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喜悦,激动,期待,都没来得及生出这些情绪来,如今却被告之没有了,她的宝宝没有了,她甚至都不知道做出如何的反应。
白孔雀有一种穷途末路的苍凉感,冲着她笑得凄凉,“他才半指大小,行事就如此霸道,木木,我不能让他害了你。”
“等到寂月过后,你便将我千刀万剐了吧。”
青木动了动嘴唇,看着有些陌生的白孔雀,她从来没想过,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对白孔雀生出一丝疲累感。
“你把他放在哪了?”青木轻轻地问道,仍然维持着那个捂着肚子的姿势。
白孔雀沉默着。
“我问你话呢。”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体内,好像有什么疯狂的因子要爆发出来。
白孔雀仍然不讲话。
她颤抖着扑了上去,攥着他的领子,扯得极为用力。
“宝宝呢,我的宝宝呢?”
“木木。”白孔雀突然对上了她的眼,任由她拽着,对她一字一句道,“他生来克娘,又有个似妖非妖的爹,你觉得,他能是什么好东西不成?”
“他是我的宝宝啊!”青木冲他嘶吼着,情绪一下子涌了上来,嚎哭着,用头撞向白孔雀,如同个泼妇一般。
白孔雀如同个沙袋般任由她发泄着,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等青木终于哭累的的时候,才听出这么一句话来:
“孔雀寨的罪过,我的罪过,木木,不应该报应在你头上。”
她那天都没有再理白孔雀,只是躺在床上发着呆,摸着自己的小腹。
他还那么小。
明明那么努力地想活着了。
她就是个蠢货,宝宝一定会很恨她的。
她想着想着,就哭了出来。
(w oo 1 8 . )




白孔雀 (人兽h) 第一百零一章寂月篇二十八
青木在床上躺了很漫长的一阵子,但是,这只是她以为的漫长而已。
她从未和白孔雀吵过架,如今竟有些没有经验。又想着,这次也并不是吵架,只是痛心憎恨过后,汹涌而至的疲倦和绝望感。
但是这个世界不允许她这样,打从一开始,寂月就没允许她躲在温暖的地方。她必须得振作起来,小绿还等着她,璃家那边她也亏欠许多,还有小花苞,若是能将整件事情化为圆满……
她想着想着,颓下了身子,圆满……哪还有圆满呢。
活得举步维艰,却还是只能继续活下去。
就像她其实从未想过孩子的事情,以前都是一个人过来的,如今又琐事缠身,哪还考虑得了别的呢。但是那个本该贴着她,让她全心全意照顾,给予幸福的小生命,就这样没有了。
甚至都来不及感觉到他的存在,就像这个,和她既熟悉又疏离的孔雀寨。
青木的脑子里突然酝酿了个疯狂的想法。
外头的风雪已经停了,机关不在她这屋里,但是多天的风雪摧残,定有些破损的地方。
她有些虚弱地下床,搬着凳子向门口走去。
她突然想看看雪,看看这寂月。
她抓着手里的凳子,朝门用力扔了过去。
这些材料早被风雪冻得发脆,用力一撞,果然劈里啪啦地龟裂开来。
再抓起一把,再撞,她的面前“砰”的一声,破开了个大口子。
风雪是已经停了的,但就在这破开的瞬间,扑进来的冷气瞬间把她扑到在地。
被暖玉包裹的部位都十分温暖,但是青木知道,坚持不了多久了。
围墙早已被风雪移平,曾经外头那些郁郁葱葱的树林灌木,被吹得七零八落,覆盖着厚厚的,反射出冰蓝色光芒的雪堆。
这所宅子,孤寂地矗立在这广袤无垠,冰天雪地的角落。
冷气侵入了她的指尖,冰霜爬上她的脸,青木又往出爬了些距离。
翻过身来,正好能仰望头顶的天空。
天上的颜色反了过来,白的是天空,蓝的是流动的云团。
几次偶然撇到,她在内心都对寂月的天气惊叹不已。
这次,终于能好好看一看了。
她感觉胸前有什么东西在刺痛着她,让她原本平静的内心不得安宁,力地掏出来才发现,是白孔雀曾经埋在地下的孔雀翎。如今贴在她的脸旁,嗅起来,竟然有几丝血腥味。青木在心里笑了,这定是她的幻想,明明已经被冻得没有知觉了,怎么还能嗅到血腥味呢?
她将孔雀翎贴在胸口。
心里想着,这样也好,白孔雀的罪孽,就这样都被她带走就好了。
小绿。
她在心里念着,兄长,这个世界过得太累了,我想先去等着你,想和阎王殿里头的人商量商量,我们下辈子做真正的亲人。
她的头开始被冻得嗡嗡作响,但是却满足而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嗯,累了。
她一直很任性,一直都是众人在照顾她,她的胃口,被养得太刁了,所以才受不得一丝一毫挫折。
所以让她任性最后一回,不管不顾地,就这样去了吧。
宝宝啊,她在心里念叨着,这么冷的天气,妈妈又该去哪找你呢?
不知道生灵何时才会聚魂……
她身上越冷越疼,想法却越发跳跃清晰。
若是她的宝宝连魂魄都没有的话……
她的眼角再也淌不出泪来了,连同整双眼,都被冻得如同弹珠一般。
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耳边渐渐传来声音。




白孔雀 (人兽h) 第一百零二章寂月篇二十九
风吹过的声音。
胸口的翎羽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闪过幽光,如同打开古老的画卷一般,将她带入了另一个故事。
视线清明时,印入眼的是几层淡粉色纱幔,外头的风声停了,透过纱幔,有个朦胧曼妙的身影靠着宫楼里特有的满月圆窗坐着,长发倾泻而下,高傲,颓丧。
另一个人跪在她脚边,那个身影看着窗外面,冲跪着的人开口道,“你会跳舞吗?”
她看见跪着的人盈盈拜倒,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但是礼乐声响起,跪着的人站起来,跳了十分悠扬的一支舞,让青木觉得,他是个胸襟广博之人,竟跳出了广袤无垠的天地。
窗边的身影仍然看着外头,但是跳完舞的人又跪下,一直没走。
接着,青木便发现她错了。
窗边的人影被那个跪着的人从黍月囚禁到寂月,窗外有过风声,有过雨声,有过祭祀时远处十方树木奏出的礼乐,有过孔雀们绕寒山而飞的清啸,有过寂静天地的风雪怒吼,但是在这间屋子里,时间一天天过去,就如同在阴雨连绵的日子里翻开一本沉黄掉页的书卷,这一页是阴郁,下一页是哀叹。
透过那粉色的纱幔,那个人被一次次扒开衣服,无声地做着肢体的纠缠,只极少的一两次,泄露出短促的闷哼声。缠绕着她的男子极为投入,仿佛是在做一件多么重大的事情,却也极少去看她的脸。
青木停留在纱幔的后面,只静静地看着,没有走出纱幔的想法,也没有去跟那个身影说说话的想法。
不知过了多久,这本书终于快被她翻到了结局。
床上的人爬起身,柔软如水的身躯仿佛拖不动了她垂到地上的长发,她胡乱地披了些衣服在身上,又将什么东西裹了裹抱在怀里——刚刚,原本一刻不停纠缠着她的人影,就是因为这怀里裹着的东西,才第一次离开的。
人影施了法,打开那扇圆形的窗,变成孔雀跳了下去。
仿佛有线牵引着青木一般,她被拽着,跟在了那只孔雀的身后。
又是寂月的天气,孔雀的翅膀上结了冰霜,很快变得和雪一般白。
她在一处隐秘的山洞中变回人形,变成了灰白色的长发,被她用手中的冰棱斩断,混着散落的树枝,成了她和怀中那个东西取暖的热源。
风雪穿过青木的身体,她感觉不到冷,但是她知道,这个地方对于面前的人来说,太冷了。
但是面前的孔雀并没有离开的打算,她一直将怀里的东西抱得很紧,如同她靠在圆窗时的那般,看着山洞外的景色。
这只孔雀的面色太过苍白,形容太过憔悴,头发蓬乱,青木想着,曾经纠缠着她的人,倒是比她还要美上几分,若是眼角再妖艳一些……确实很像璃清。
想及此,青木也明白了自己在看什么。
然后她便在山洞里,看着孔雀从囚禁她的地方,逃到这个同样禁着她的山洞和风雪,渴了便饮冰,饿了便吃草叶,有时候能捉到那种面容狰狞的老鼠,她也眼睛一眨不眨的吃下。
然而就这样,天地还是没能放过她。
青木看她在寒风呼啸中画完祭祀天地的阵法,和她感同身受地想着,寂月,最易摧折的,还是那颗曾经坚毅的心。
她看见一只已经开始变化得十分丑陋的母孔雀,拔掉了身上颇为古怪的长翎,又拔掉身上几片翎羽,剜出她的心头血,贴在那团衣服里头的蛋壳上。
然后那只孔雀,在自己的最后的舞步中,走向消亡。
跳的时候,她一直在看着洞外的天空,或许挣扎到这一步,她也没弄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
只是在她消亡之后,原本血淋淋的蛋壳破裂开,一只浑身粘腻,毛发稀疏的鸟兽,从蛋壳中钻了出来。
寂月的风雪很快而至,只是它身上的血十分霸道,帮它挡掉了一切的冰霜侵袭。
青木仍然在那里看着,看着蛋壳中的小兽尚未睁开的眼,张着嫩黄的嘴发出嘶哑又凄厉的哀鸣,然后看它本能地吞掉了自己的蛋壳,啄着身上的血丝和羽毛,又将它周围冻成了一片片的衣物,一口一口地吞吃到肚里。
1...3334353637...4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