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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短篇集】我心匪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久辞
谢渺却避开了他的手,自己胡乱去擦眼泪,不让他继续。容珏看着自己悬空的手,指尖还有她的泪水,灼热得似要燃烧。
谢渺平复了一番,再抬头时已没有再落泪,只是泛红的眼眶和水润的眸子让人知道她有几许难过,她轻声说道:“殿下不必感到抱歉也不必介怀,您并未做错什么。”
她顿了顿,声音越发轻了,“您只是不爱我而已。”
容珏张了张口,他想要说自己是爱她的,可他却无法去辩解,因他那时确实从未发现自己的爱意。
“京城贵女如云,她们都比我适合成为您的王妃。而我……扬州很好,我很喜欢这里。”
她想好一切,关于遥远的以后,她没有在自己的计划里为他留下一方容身之地。容珏紧紧抓着锦被,让自己不至于太过狼狈,开口时声音喑哑得厉害,“你后悔了吗?”
谢渺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不急不缓地回答:“怀霜从未后悔嫁给殿下,世上许多事都要去经历才会懂得,若未能嫁给您,我可能终其一生都舍不下那年在风雪里奔跑的少年。”
她仍旧温柔,可这样的温柔像把刀,一点点剥开他的皮肉,扎进心脏。
“怀霜,你——”他从未这般慌张,一颗心收紧下坠,“你不爱我了吗?”
他终于问了出来,从知道她是诈死时便想知道却逃避的问题在此刻终于被摊开。他的心和灵魂一起飘到半空等一个答案,往后余生能否安好完整,都只在她唇齿间。
谢渺看着他,眉目间带着倦怠,她如叹息般说道:“殿下,回去吧。”
他最会拿捏人心,此刻却只希望自己是个愚钝的傻子,听不懂她话中的意思。随即谢渺起身,恭敬地向他行大礼,郑重地一字一句说道:“怀霜感念殿下为我遮掩诈死之事,谢家上下永远不会背弃殿下。”
听到这样的话他应是高兴的,可他却如失了心神,颓然坐在床上,死死地盯着谢渺。他想要的哪里是整个谢家,他想要的只是她。
她的礼节从来最妥善,她从不会在这样的事上出错,就算此时此刻也一样。容珏看着她告退,想要挽留的话因她泛红的眼眶留在了喉间,她无声无息地离开,就如她当初无声无息地出现。
谢渺出来便看见修明,想来他应当也听见了。她踏出院子,看见对面的书肆,忆起容珏房间的窗户恰好对着书肆的方向。她抿唇,垂下头去也不知是不是在看脚下的青石板,等再抬头便不停留地离去。
修明进入房间,见身形单薄的人正站在窗边,他知道那里可以看见方才才离去的谢渺。
容珏看见她决绝的背影,忽想起他们初夜后的早晨。他从睡梦中醒来,未醒的她乖顺地躺在自己怀里。冬日的暖阳洒进屋内,落了些许在她面上,让她看起来格外恬静温暖。那是他第一次深刻地感觉到岁月的静好,那个刹那只觉爱上她或许并不是难事。往后岁月漫长,他们还有许多时光,他总能爱上她的。
如今他确实爱上了她,只是当初怀里的人已经决定放下。他晚了一步,一切就都晚了。
初见时错过一眼,往后所有的岁月都被分割。
此时已临近黄昏,橘色的光影铺入河道,暖了清水却暖不了他。
“你说,我该放她走吗?”
修明听见容珏如呢喃的询问,可他没有回答,他知道容珏并不是在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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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短篇集】我心匪石 【御街行】绝处
「拾柒」 绝处
岳明拜师的事有了着落,择日就要去往松山书院,等入秋后才好参加今年的秋闱。他特来像谢渺道别,感谢她一直以来的照顾。
岳明欲言又止,满腔情意不知要如何说起,终了也只得做下会高中的承诺。谢渺笑笑,她知道他寒窗苦读确实有几分才华,只言付出会有回报。
等岳明离去,谢渺看了一眼对岸,窗户紧闭,他应该已经回京了。她收回目光,垂首去看跟前翻开的书页,不让人看清自己眼底的失落。
那日他方醒来,她不管他是否有疾,一心决绝地要划清界限,如此心狠,他理应是放弃了。这正是她想要的,他们俩都回归本来的方向,不要再去纠缠,剩下的遗憾和失落她都可以自己消解。
阿清是贴心的小姑娘,发近来谢渺夜间睡不好,去药铺买了安神茶。是夜,小姑娘在厨房认真地煮茶,谢渺在书房为附近私塾的先生修一篇文章。近来她常心绪不宁,也就沉浸学海时能安稳几分。
她逐字研读,忽听见细微的声响,当放下纸张再去细听,又是一片寂静。她以为是自己近来心神不宁引起的错觉,便又继续当下的事。
与之同时有黑影在窗纱之上一闪而过,紧接着她听见一声尖叫,是阿清的声音。谢渺被这突然的惊声尖叫吓到,赶忙起身去看是怎么回事。她心下有不好的预感,方打开门就见一蒙面的黑衣人站在跟前。
黑夜给了他保护,可略带狂喜的眼神让谢渺觉眼熟,她来不及多想,后退着想要逃离。方动一步对方就伸出手来,谢渺来不及呼救,被打晕过去。
谢渺再醒来时已是白天,她躺在床上,混沌的大脑让她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转瞬才想起自己好像遇到了不明身份的黑衣人。这个念头一冒出她就害怕,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力气如被抽干一般,这越发让她惊恐,偏头便见陌生的房间。
——她竟被绑架了。
恐惧如藤蔓爬上身体,她只觉浑身发冷,好似被泡进了潮湿冰冷的死水之中。
想起阿清那声惊呼,谢渺更是担忧她的安危。她挣扎着想起身,可手脚发软,连抬起都困难。她猜测自己因是被下了药,但她未习过武,对医药也只有浅薄的认识,此时的她可以说是陷入了绝境。靠着过人的意志力和忧惧,她撑着酸软的双手勉强坐起身子,可这一套动作已费尽心力,她没法再做出下一步动作。
坐起后视野开阔很多,才发现自己此时正在一间装饰颇为华丽的房间,可见对方并非普通人。她想起昨晚熟悉的眼神,脊背一阵发凉,却无法立即想起是在何处见过。
因无法再做出大幅度的动作,她就这样坐在床榻上回想那个眼神。从小至大她几乎从未与人结仇,便排除了寻仇的可能,随即她就想到京城的人和事,猜想是自己的行踪被暴露。
王妃流落民间,皇家定会来核实,却不会做如此行径。她抽丝剥茧的细想其中各方关系,谢家和豫王府在朝中处境,忽想通此中关节,醍醐灌顶般开悟。难怪她会觉得那眼神熟悉,竟是她认识的人。
想到对方是谁,谢渺忍不住皱眉,深吸一口气后艰难地挪动身子,想下床离开这里。也不知到底是被下了什么药,她光是这般坐着并无感觉,可一动作便浑身酸软,仿佛周身骨头关节全被卸掉一般,无法使出力气。
她费劲儿地撑着手挪动,如此简单的动作她半晌都未能完成,待她好不容易挪到床边坐好,双脚切实的落地,还未来得及再坐其他,门就被推开。
来人已褪下夜行衣,穿一身蜀绣锦袍,华贵非常。谢渺虽是猜到可能会是谁,可当真的见到他,还是格外吃惊,随即而来还有愤怒。
对方见她醒了显然很是高兴,忙快步过来,笑着询问:“怀霜,你总算醒了。”
谢渺皱眉,他既给自己下药,又何故做出一副担忧地模样。
“你是谁?何故掳我?”同上次面对容珏一样,她仍旧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我妹妹呢?”
她柳眉倒竖,俨然生气的模样,对方却丝毫不在意,走到她身旁坐下,“怀霜你且放心,那小丫头好得很。”
听闻阿清无事,谢渺少了些许担心,随即又听他“怀霜你不记得本王了吗?”
他的靠近让谢渺不喜,她想要立即避开,却无法做出动作。对方显然不知道她并未失忆,谢渺便绷紧身子露出害怕来,“我并非你口中的怀霜。我朋友每日都会到书肆找我,若见我没了踪影一定会报官,你且送我回去,我就当无事发生过。”
对方听见她这番话仿佛听了个笑话,笑着说道:“本王所作所为岂是他一个小小知府能管的?”
他的张狂神情让谢渺惊惧,怕他不管不顾做出什么事来,她却不敢显露太多,怕他知道自己是假装,那么很有可能整个谢府都会因她而受罚。
“你到底是谁?抓我想干什么?”
他勾唇笑,似格外开怀,“怀霜你莫怕,我只是想邀你去金陵一游。”
说着他便伸手想替她整理散乱的鬓发,谢渺立即偏头避开,心下冒出些念头,这样的念头让她又惧又怕。
“我不是你说的怀霜,你找错人了。”她又重复。
见她的抗拒,对方微微顿了顿动作,“容珏几次三番地偷偷来找你,我又怎么可能认错?”
谢渺一怔,心中不安,还未来得再抗拒便被点中穴道昏睡过去。失去意识前谢渺眼前又恍惚对方的模样,她觉容玥定是疯了。
容玥将昏睡过去的人揽进怀中,看她因昏迷而无法反抗的乖顺模样,露出个快活的笑,“怀霜,你终究还是到了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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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短篇集】我心匪石 【御街行】余地
「拾捌」 余地
容珏并未离开扬州,只是没有出现在谢渺跟前。当他发现书肆未开门,便猜测应是谢渺出了事,派修明探查后发现谢渺竟又消失了。她此前也曾一夜之间没了踪影,却不像这次这般连阿清也没了踪影,甚至未设下任何障眼法。他几乎是马上就意识到出了事,随后阿无就找上门来。
他一早就知道谢渺身后应有高人相助,在隐秀坊寻到她后以为那个人是流光,派了人进一步探查,却全都无功而返。如今见到阿无,他才知帮谢渺的竟和当初在泉州救自己的是同一人。
阿无并不是话多的人,直接告诉容珏在扬州城见到了容玥的踪迹,与此同时修明从守城军那里带回消息,有一队人马昨夜出城往京城的方向去。这与阿无的消息相吻合,容珏不顾伤病未愈,带人快马加鞭追赶。
殊不知这与容玥的方向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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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渺不知自己是否又被下了药,她有迷糊的意识却总也无法醒来,时睡时醒,就像陷入一个无休止的梦境。有意识时通过不停的晃动和蹄声让她意识到自己应当在马车上,却不知自己会被带去何处,根据容玥的话,她猜想应是金陵。
再次彻底醒来是在一间比上次更为华丽的房间,她也好了许多,至少可以自己下床。发现这一点,她本能地想离开,才打开门就发现门口有丫鬟和护卫守着。
“小姐,您醒了。”领头的丫鬟恭敬地行礼,随即示意身旁的其他人去做准备。
谢渺见此立即拧眉,“这是哪里?”
她必须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才能进一步想办法离开。
丫鬟低眉道:“回小姐的话,这里是金陵。”
果然她没猜错,容玥当真带她到了金陵。
她欲再进一步,却被拦下。丫鬟恭敬却强硬,谢渺看她一眼,眼神是平日里绝不会出现的冷淡,丫鬟却是不为所动。
谢渺并不是冲动的笨蛋,她退回房中并将房门从里面锁了起来,随即朗声问门外的人:“你们将我妹妹捉去了哪里?”
容玥是蛮横狂妄的人,暂时不会拿她如何,却不代表阿清会安然无恙。
“阿清姑娘如今也在此,还请小姐安心,莫要多思。”
他们连阿清都查了,显然预谋已久。谢渺知道这句话是威胁,若她有旁的举动,那阿清就会有性命之忧。谢渺气得身体发抖,捏紧拳头才稍稍平稳些许。
许家祖籍在金陵,可谓是金陵魁首,势力庞大,容玥不带自己回京,想必也不想旁人发现她的存在。他这么做要么是拿她对付容珏,要么……谢渺不敢想下去,这样的事在她看来是大逆不道,连容珏都从未敢想,他却毫不犹豫地做了。
谢渺脸色煞白,不敢信自己想到的事,可上次她醒来时容玥所言所行不得不让人多想。她赶忙去看门锁,见门闩是锁好的也不放心。想了想,她将屋内的桌子往门边推,可她体内的药还未褪得干净,虽能行动却没多大力气。等她好不容易将楠木圆桌推去抵住门,已累得喘气,可她仍旧心惊胆颤,不敢松懈。
有丫鬟见她醒来就去准备了食物,待拿了吃食过来却发现完全进不去门,便在门口劝她开门。谢渺无力地坐在凳上,对她们的话置若罔闻。
“小姐不为自己身体着想,也要为阿清姑娘着想。”
谢渺本就神经紧绷,听见此话咬紧了牙,随后厉声对外道:“若阿清有个三长两短,我便立即自戕。”
她自是有傲骨,不可能让对方一而再地威胁欺辱。门外的人听见后一瞬没了声音,她们不敢确定谢渺是否真会如此,谁也不愿担这个风险。
恰容玥此时赶来,听了丫鬟的回禀后让她们退下。谢渺听见外面的动静,知道容玥来了,一颗心立即提起,身体更是紧绷。
随即传来敲门声,她肩膀一抖,抓紧了自己的衣裙。
“怀霜,我知你正在气头上,可也别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谢渺置若罔闻,她必须得想办法离开这里。她方才就一直在想要如何做才能保全自己,第一个想到的竟是容珏,可他远在京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有对扬州了如指掌的阿无有机会循着蛛丝马迹查到这里,可近来阿无好似常在扬州与蜀都之间往返,也不知能不能找到这里。
没听见她的回应,容玥又叩门,“怀霜,你先开门,好吗?”
他好似极有耐心,愿低声下气好好哄她,可谢渺知道这一切不过只是伪装。说来他们也算幼时相识,谢渺自幼就见过他的狂妄蛮横,根植在骨血里的天性并不会轻易改变。
果真如她所料,容玥又哄劝几句后失了耐心,“你不要以为如此,我就会无法!”
听出他话语间带上的怒气,谢渺适时开口:“我受制于你,你自然多的是办法。”
她声音冷淡,随即又道:“我要见阿清,阿清来了我自然会开门。”
她要确认阿清的安全,再想办法让阿清把消息带出去,她不认为自己能赤手空拳逃离他的管控。
门外没有声音,谢渺又道:“你大可以找人破窗抑或直接把门撞开,那我们便比比是你的动作快还是我的金簪更锋利。”
她在赌,赌容玥不想伤她。
“怀霜你别冲动!”容玥对谢渺亦有几分了解,忙劝阻,随后吩咐人去领阿清。
憋在胸口的气终于顺畅几分,谢渺绷紧的双肩松懈,颓然坐在凳上。未等多久阿清就出现在门外,谢渺听见阿清的声音,忙问道:“阿清,是你吗?”
显然阿清也分外激动,大声应道:“姐姐,是我!”
“姐姐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谢渺确认是阿清,先前隐忍的情绪齐齐迸发,眼眶一瞬就红了。她跑到门边,朝外道:“阿清,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我没事,姐姐,我没事。”
“怀霜,答应你的我已经做到,你可以开门了吗?”
谢渺咬紧唇,忍下欲落的眼泪,她若显露胆怯,阿清会更加害怕。她往旁边挪动,隔门远远的,深呼吸几次,揪紧裙摆,朝外道:“我推不开桌子,你让人撞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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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_我以为我可以写到容珏去救怀霜,结果我废话好多,我道歉我悔过




【古言短篇集】我心匪石 【御街行】回寰 · 上
「拾玖」 回寰 · 上
谢渺拿捏好分寸,换得阿清留在自己身边,却发现这宅邸守得比她想象中还要森严,若想偷偷离去是绝无可能。
晚饭时容玥邀她同席,她本想拒绝,可想到他可能会带走阿清便只得答应。她醒来后情绪就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入席用餐时也格外警惕。
“你试试这道五生盘,可有宫中做得好?”容玥殷勤地替谢渺夹了快牛肉。
五生盘是宫廷宴席中的一道菜,他竟然在金陵也能找来人做,可见许家在金陵定是藏了不少东西。
“我并未吃过这道菜,更是从未进京入宫过,无法进行比较。”谢渺放下筷子,她并不喜容玥这样的亲近,“我近来在斋戒,都是茹素。”
被拒绝,容玥也不生气,“那便喝点汤吧。”
见他又要替自己盛汤,谢渺立即道:“我自己来。”
她这边厢给自己盛汤,那边厢容玥已开始倒酒,谢渺眼角瞥见他的动作,在他开口时道:“我不善饮酒,你不必给我斟酒。”
容玥挑眉,果真未再给谢渺斟酒。谢渺提心吊胆,根本无胃口吃东西,一碗素菜汤也只抿了两口,不敢多喝。容玥并未为难她,饭后谢渺要回房也未多做挽留,仿佛当真只是想邀她来金陵小住,当她是座上宾。
阿清就被安排在隔壁,谢渺虽佯装镇定安抚了她,自己却辗转难眠。她想寻个生路,却发现自己在重重防守下能做到的事少之又少,许多办法都无法施展。她从未如此无助过,就连当初想从容珏身边离开也未这般无计可施。
她觉疲累却毫无睡意,甚至非常担心,因为寂静的夜晚总是难测。随着时间过去,她渐渐觉得有些热。早已入夏,她起先只觉是天气使然,不多时却察觉出不对。心中警惕,她赶忙起身伸手去摸自己的脸,才发现脸颊烫人。
立即想到自己又被容玥下了药,她回想起席间自己吃的东西,却察觉不出有什么不寻常,那些东西容玥也都吃了。正当她思索之际,紧锁的门却被人以内力震开,谢渺惊恐地看过去,只见容玥和一名男子站在门口。
谢渺心知不好,赶忙起身想往窗边躲。男子离去,徒留容玥走进来。
谢渺抓紧衣服,拧眉斥责:“你想干什么?”
随即就往窗边跑,想破窗爬出去。容玥也习过武,快步过去抓住谢渺的手腕,将惊慌的人拉进自己怀里。
身体的异常和他的举动让谢渺很清楚他要干什么,她使力挣扎,大声喊道:“你放开我!”
两人力量的悬殊让容玥轻易就能制住她,他一手紧扣着谢渺的腰,一手将她的手反剪在身后,“我本不想这么快的,可是怀霜你太聪明了。”
“夜长梦多。
谢渺极害怕,可还是强行让自己镇定,在容玥俯身凑过来时猛地踩在他脚上。容玥吃痛,手上松了几分力道,她赶忙往门边跑,却发现门闩虽断了,外面却被锁了起来。
没了退路,容玥又追了上来,谢渺没有犹豫,立马抽下簪发的玉钗举到脖颈旁,“你别过来!”
容玥停下动作,谢渺又往后退,紧贴着门扉。
“你若是靠近一步,我立马自戕。”
“怀霜你这是何苦?”容玥没有上前,却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既然你如今独身一人无依无靠,何不同我在一起?”
“我不是你说的怀霜,你怎就不肯放过我?”谢渺小心挪动,看着是要远离他,脚步却是往窗边去。
她估算了窗户的高度,她想要爬出去有些困难,却不是完全无法。
容玥冷笑,“不是怀霜更好,和容珏没有关系,本王更喜欢。”
他这番言论让谢渺觉得他疯了,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你天潢贵胄为难我一普通女子,将王法置于何地?”
容玥看着她,是在等着什么,嘴上却道:“在这里我便是王法。”
随即见谢渺手发抖,笑道:“怀霜你不用再想着逃走,我有的是时间等药生效。”
谢渺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甚至开始发软无力。她怒目瞪他,从未如此气愤过。
“是不是疑惑我是何时下的药?”
谢渺不说话,只是瞪着他,可她面色发红,又是温柔眸,连瞪人都悦目。
容玥自顾自地说道:“晚饭时你处处防备,却不知药早就下在了屋中的香里。”
这是他的地方,任何一样不起眼的东西都可能成为他的利器,任谢渺如何防备都无用。
“怀霜,我心悦你已久,今夜我们便结段情缘。”
“你休想!”谢渺将玉钗戳在自己脖颈上,雪白的肌肤被压着下陷,一下便被划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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