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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短篇集】我心匪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久辞
“公主。”陆愈叫她一声,打断她的话。
容昭看向他,见他朝自己摇头,一下福至心灵明白过来,赶忙捂住嘴四下看了看。见无人才放松下来,“还好是在洛阳,我不乱问了。”
陆愈笑笑,去揉她的头。她虽聪慧却不谨慎心细,不过没关系,有他在,他可以时时护着她,时时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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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太傅和容珏两人都是个中好手,一局棋下了近一个时辰,阿清早因无聊离去,只有谢渺在旁边安静地观了整局。谢太傅年岁大了,两人一局棋又下了许久,等容珏认输便撵人走,他该歇息了。
谢渺自然也要离去,两人便一同从谢太傅的院子出来。老人家歇息时喜静,搬来了僻静的院子,藤蔓爬满院墙,月光下光影斜横。两人并排往外走,并没有多说话,静谧环绕。
容珏住的客房与谢渺并不在同一个方向,穿过廊桥就该各自回去。月影落入湖里,谢渺停下来朝他道:“殿下路上辛苦,还是应当早些歇息,怀霜便先回去了。”
她福身后要走,容珏想留她,便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腕。见她回首看着自己,秋水瞳里淌着月光,他不舍地松了手,斟酌着开口:“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去。”
她在自己家里,哪里还需要送。可在她面前他便是如此,笨拙却真诚,像捉襟见肘的穷困少年郎,拙劣地想要向心上人展示自己的心意,却发现自己除开感情没有任何可以拿出手的东西。
谢渺看着他不说话,容珏心中忐忑,直勾勾地望着她的双眼,生怕她说出拒绝的话。所幸她最后点头,细声说着:“那便劳烦殿下。”
他欢喜地应着:“无事。”
他早早便明白世事多艰,仿若从未有过简单纯真的年岁,可当她对自己心软,一次次温声妥协,他便觉自己欣喜如得到渴望已久的宝贝,满心满眼都是她。
沿路虽挂了四角方灯,却也有光亮不及的死角。谢渺因着自己总也拒绝不了他而心乱,脚下便未多注意,踩上一颗圆石子,险些摔倒。所幸一颗心时时挂在她身上的容珏在旁,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可有伤到哪里?”容珏一手抓着她的手臂,一手揽着她细软的腰肢,担忧地询问。
谢渺惊魂甫定,摇头道:“我没事。”
他动作快,她确实没事。
说完才发现他正揽着自己,臂弯横过后腰,手掌整好贴着自己腰侧的软肉。衣衫单薄,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热和胳膊的有力。未发现时还好,当察觉后便越发不能忽视他的存在,仿若那一块皮肉越来越烫,连身体其他地方也都被火苗卷过。
明明他们有过更为亲密的接触,曾不止一次水乳交融身体相合,却因为如今似近似远的关系而格外心惊。忙从他臂弯退出,低着头细声地道谢:“多谢殿下。”
她垂着头,将自己泛红的脸颊藏起,可月亮从来任性,偏要让月光将她泛红的耳朵照得明白。容珏瞧见那抹暗红,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他想起那日夜行的马车又想起她情动时绯红的眼尾,身侧的手指动了动。
“没事便好。”他将双手收在袖下,负到身后藏起蠢动的欲望,“夜间行路当小心一些。”
“嗯。”谢渺应着,轻轻点头。
“走吧,先回去。”
谢渺又点了点头,两人一路沉默地往前走,没人知道他们心跳如何厉害,但是月亮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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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短篇集】我心匪石 【御街行】暗欲(h)
「叁伍」 暗欲
月朗星稀,就算沿路的吊灯均灭,仍能借着月光将她腻白的肌肤看得清楚。
“殿下……殿下……”她扶着池边小亭的围栏,往后乖乖地翘着圆润的臀儿,回首用带泪的秋水眸望着他软声软气地喊,每叫一声,臀儿便摇一摇。
他就在身后,手掌沿着腰线抚到柔软的肚皮,再往下去寻那颗珠蒂,身子也跟着压过去,舔着她的蝴蝶骨落下一个个的吻。当他两指夹着珠蒂捻动,她便如哑了般抽气喘息,艰难地发出几个断断续续的音节。
“怀霜,可还舒服?”他将她汗湿的耳发理了理,贴着她的耳朵问她。
谢渺双脚颤得厉害,都快要撑不住身子,全然无法回答他的问题他。得不到答案,他便使了些力去捻着朱蒂往外扯动,被刺激的人便立即泣着应他:“舒……舒服……”
回答了他也不罢休,指头探到穴口碾着那圈嫩肉打转,却不往里进。穴肉自己有意识,吮着手指头往里吞,每吞进去分毫他便又抽出来,反反复复地磨她,不给她痛快。
“殿下……莫,莫要再欺负怀霜了……& 她含着泪,嗓子又哑又软,抽抽噎噎地偏头去吻他,望他心软给自己。
他怎么舍得欺负她,他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时时携带,刻刻珍藏,莫叫她离去,也莫让旁人觊觎伤害。
“怀霜莫要离开我,好不好?”他一边用手温柔抚慰她湿热的穴口和挺立的乳尖,一边轻声地诱哄着扰乱她的理智,让她吐露陪伴的誓言。
她被磨得不上不下,穴口翕合着想要吞咽他,却得不到满足,只能可怜地往外吐着水。见她只小声抽噎着不说话,他便贴面过去吻她的唇,每吻一下,双手便动作一下。扯扯绯红的乳尖,压压湿热的嫩肉:“难道连怀霜你也不愿陪在我身边了吗?”
“不……不是的……”她双腿发软,若不是他还撑着自己,只怕早已摔倒。
“我愿意……我愿意的……”她抽噎着回答,腰肢扭得更甚,翘着臀儿往后送。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容珏也不再为难,在她送过来的刹那抵了进去。穴内早就湿得一塌糊涂,他两根手指进得格外顺利。谢渺浑身上下早就被刺激到临界点,不过抽插几下就直接攀上顶峰,哆哆嗦嗦地泄了他一手。
高潮时甬道快速收缩,他加快速度抽插,甚至用另外一只手去揉她的珠蒂,谢渺被刺激地直掉泪,连着口液也从唇角溢出,几乎被他弄得昏死过去。待他停下,谢渺根本无法站稳,全靠他伸手来抱自己。
月光下他将她看得清楚,那失神的娇媚模样撩拨心神,将她抱起贴着亭角的木柱,容珏就这样抵了进去。她的思绪还未回笼,身子却主动去迎合,肉穴绞着他的硬挺启唇发出呻吟:“嗯啊……”
他紧把着她的双腿腿根,将她的身子撞得乱晃,目光却锁在她的面颊,看她半阖的眼中是否有自己。
“怀霜,我是谁?”他粗喘着询问,目光未移半寸。
“啊……嗯啊……”谢渺怕摔下去,紧揽着他的脖颈往他怀里贴,双乳在他的动作下晃动,乳尖不时擦过他坚硬滚烫的胸膛,她舒服地呻吟,混沌的脑海无法思考,却还是给出了让他满意的答案,“殿下……是殿下……”
她的答案和依附让容珏满意,他心中越发激狂,将她的身子抬了抬,进得更深。被撞到深处那粒凸起时谢渺身子抖了抖,惊呼:“不……啊呀……”
知那是她敏感的地方,容珏便故意狠狠地撞那一处,让她颤抖着身子连求饶的话都说不清,只能拱着腰肢乱扭,想要躲避他如此骇人的进出。容珏怎会允许,将她紧抵在柱子上,狠狠地占有,在她抽泣时粗喘着开口:“我爱你,怀霜,我爱你。”
“别离开我,永远也别离开我……”
他声音沙哑,埋在她颈间如无助的哀求。
容珏醒来时天已亮,晨光透过窗棂落在屋内水磨石的地上,齐齐整整的光斑提醒着他做了个如何香艳的梦。
兴许是昨晚院中陡然升起的欲望作祟,他竟梦到自己将谢渺压在院里的临水小亭里狠狠地占有。虽是梦,他却清楚这是自己心底的渴望和恐惧。
他渴望再次全然的拥有她,从身到心都想要拥有,想要进入她温热紧致的甬道,看她无力地依附着自己喘息。他知道自己卑鄙恶劣,一直显露脆弱的一面让她心软,使出手段想要留住她,甚至希望她一无所有,那么自己便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她便再也去不了别处。根治深处的卑劣根性如藤蔓滋长,他总担忧一日她发现后便再也不回头。
手背抵上双眼,他又陷入黑暗,神思却格外清明。
她是他最后的善,也是他最深的恶,只要能留住她,为恶为善他都无妨。
/////////////
容珏留在谢府第叁日,容昭提到要回京,谢渺愣了一下,并不是意外容昭主动要回去,而是她在一瞬间就想到了远在京城的谢荷。
“我舍不得表姐。”她凑过去撒娇,“干脆让他自己回去好了,我不回去!”
谢渺已稳住心神,温柔笑着::“你已出来许久,是应该要回去了。”
随即又道:“且不说其他,若当真只有陆大人回去,你能保证自己不想他?”
容昭瘪嘴,“我舍不得表姐嘛,不如表姐你同我们一起回京,恰好随我进宫去看母妃,她也好想你哦。”
谢渺心中酸软涩涩的,一时不知要说什么好。恰好容珏过来,在外听见了这番话,只一眼便瞧见谢渺微拧的眉心。他心中发苦,是自己让她本无忧无虑的人生多了难解的忧愁。
“怀霜身子还未大好,不宜奔波劳累。”他阔步进去,如是解释。
容昭想了想,觉容珏说得在理,便嘟囔着问:“那表姐什么时候回京嘛,你都没见过我的公主府也没见到我嫁人。”
她说到后面竟有几分委屈,谢渺听见后也觉自己错过了她命中重要的日子,心下便满是愧疚却又不知要如何解释,“昭昭,对不起,我……”
“表姐你道歉干什么,这又不是你的错。”容昭见谢渺如此,忙开口说道。
谢渺又道:“也未能给你备成婚的礼物,如今也未寻到合适的,是我这个当姐姐的不好。”
“没有没有。”容昭赶忙摇头,“表姐你还能回来便是最好的礼物。”
谢渺心中一暖,嘴角浮现些微笑意。她拥有的一切都这么好,她为什么要去舍弃呢,明明谁也未做错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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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短篇集】我心匪石 【御街行】消弭
「叁陆」 消弭
谢渺想到这些,眼眶微微泛红,容珏朝容昭道:“既是要走了,还不快去收拾,在这招什么人?”
容昭这才发现谢渺似要哭了,赶忙接容珏的话:“对对对,我要去街上买些东西回京,子益哥哥还在等我呢。”
说着就起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回头,“表姐好生歇息,莫要累着。”
待容昭走远,容珏走到她身旁,温声道:“陆愈说你要好生休养,莫要忧思伤怀。我知你不愿回京,那我们便不回去,不必将小六那番话放在心上为难自己。”
怕她伤心,他小心地安抚,谢渺点头应着,心中却未将这件事放下。她忽觉一切分明没那么复杂,是自己将这些事变复杂了,是她的无法放下伤害了所有关爱她的人。
容珏察觉出她的低落,在容昭方才坐到位置坐下,温柔地叫她:“怀霜。”
谢渺应了一声却未抬头,容珏又道:“怀霜,看着我。”
命令的语气却依旧温柔,小意哄她,谢渺抬眼看着他茫然地开口:“我是不是做错了?”
她想问他,也在问自己。这件事里从头到尾容珏和谢荷都没有做错什么,旧年岁里那个小小的少年郎只是寻求一个依靠和寄托,他静默的憧憬向往并未打扰任何人。谢荷更是无辜,她不过是给出了一份善意而已。都说既往不咎,她却因此而伤害了那些真切爱护关心她的人。
容珏一震,这话如双锋利刃,不仅拷问着她,也割在他身上。他的喉咙发紧,看着她一字一句慎重地回答:“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是我一开始未能向你坦白,也是我太过蠢钝,未能看穿自己的心意。”
谢渺的心抽动了一下,又听他继续道:“若是我,一定也会如此,甚至不会用如此温和的方式。”
他伸手去抚她的头,如触碰需要被呵护珍爱的宝贝。当两人接触,谢渺怔了怔,便见他温柔地笑着:“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怀霜。”
一直忍着的眼泪再也无法停留,她就这样哭了出来。她的眼泪总能让容珏无措心疼,每每见她落泪,他便想做尽一切来换她欢笑。这次他却没有阻止,动作轻柔地将她拥进怀里,轻抚着她的脊背,任她默默地垂泪。
他仍是心疼,眼角也因情绪涌动而泛红。那些眼泪全都低落在他的灵魂之上,敲碎他一直努力深藏的冷硬凌厉,徒留脆弱柔软的心脏。哭吧,将那些你无法消解的都给我,你只需要做回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怀霜便好。
谢渺从来都是安静沉稳的,就算有情绪也大都不会在人前显露,她更习惯自己独自消解,在独处时显露那些负面的情绪。容珏却是第一人,让她一次次显露不同以往的一面。她在他面前失态、脆弱、冷硬,他却不会惊奇侧目,只会安静地一一收下,妥帖珍藏。
她又一次将情绪托付给了他,她忽觉自己和容珏像宣纸纸的两面,完全相反却又无法相离,好似注定要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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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前阿清喝多了水,深夜起身方便,回房时发现谢渺房间的灯还亮着,便迷迷糊糊过去。
“姐姐怎还未歇息?”
桌案后对着空白纸张愣神的谢渺看向门边,就见阿清走了近来,她温声回答:“等会便歇了,你怎起来了?”
“被憋醒了。”阿清瘪嘴,“下次睡前我定不喝这么多水。”
谢渺笑了笑,缓声道:“快去歇息吧。”
阿清应着去看月亮,念叨:“都过子时了吧,姐姐也要早些休息才是,陆大人说你得好好休养,不能累着。”
谢渺失笑,“你什么时候也成小老太婆了?我知道的,马上也去歇息。”
“明明是姐姐自己不听话。”她哼哼,随后又念叨着开始嘟囔,谢渺连连说自己马上就歇息才把她送走。
只剩自己一人,整个院子都静谧,她垂眼看着桌案上的信纸,几度提笔却不知要写什么。
当她第一次从容昭那里听闻谢荷生病便担忧不已,后睿亲王又带了谢荷的话,她清楚地明白当她的死讯传去时谢荷如何的难过。她和谢荷不仅仅是姑侄,更像姐妹玩伴。
月东行,时间一瞬瞬流逝,她终究还是再次提笔。当她落笔,如以往每一次般写下称呼,谢渺忽觉自己在刹那间释怀,她放过自己。
在这件事里谢荷从来都是局外人,她从不知道自己曾被人如何憧憬过,以前她不知道,以后她也不必知道。谢渺笔锋流畅,写下字字句句,关于这个秘密绝口不提。这只是她和容珏的事,从始至终都与旁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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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那日,容昭撒娇不愿走,谢太傅送她到谢府门口后还要谢渺送她出城。
谢渺没有拒绝,容珏自然要护着谢渺,跟着一起送到城外长亭。容珏和陆愈一两马车,叁位姑娘另外一辆,容昭和阿清有说不尽的话,谢渺听着,不时应上两句。
说话的间隙,谢渺从袖袋里拿出一封封好的书信,容昭一见便双眼发亮,“我正想问表姐有没有什么要我带给母妃的呢。”
谢渺笑了笑,自然地将书信递给容昭,故意玩笑:“不许偷看。”
容昭嘟嘴,“就要看,看你们要说什么悄悄话,哼。”
嘴上虽如此说,却小心地将信收进马车内的抽屉里。
知她是故意逗自己,谢渺失笑,只道:“那便看吧,姑姑若发现信被开过,你可跑不了。”
容昭瞅她一眼,杏眼瞪得大大的,似在怪她欺负自己。可不过片刻就自己先绷不住,贴近谢渺去拉她手,“表姐,你要早些回京呀,我和母妃都会等你的。”
谢渺愣了一下,没有说话也没有挣脱,只是朝她露出个温柔的笑。
相比她们的其乐融融,容珏和陆愈那头便格外安静,只有陆愈平静地交待谢渺的情况,将已说过的医嘱再说一遍。临了从怀中掏出一张方子递给容珏,“叁皇嫂主要是心病,待药停后便可用这方子温补。”
他在对待病人这件事上从来都认真,不管对方是何种脾性地位,他只会说对病人身体好的话。他看向容珏,平静开口:“再多温补的药也不能治根,若要一劳永逸,那就得彻底将这心病疏解。”
“我并不知道症结何在,我想叁皇兄可能知道。”
容珏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应该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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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整个系列完结以后我还有另外叁个船新的故事,但是不知道先写哪一个,因为我都想写_(′□`」 ∠)_想康康大家比较喜欢什么
* 一个仙侠的,清冷慈悲想修大道的上清天神君x外表柔弱内心坚韧的仙界公主,先婚后爱,从女暗恋男到双向暗恋,一方以为自己在搞暗恋,殊不知对方早已道心大乱
* 现代,平平常常工薪男x混吃等死闷骚女,涉及网游,网友变炮友,炮友变男友,前期男追女,后期女追男,普通人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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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短篇集】我心匪石 【御街行】如故
「叁柒」 如故
早年谢家就举家搬至京城,祖宅只留了几个家生子照看,直到谢太傅辞官后回来才又有了主人,是以比起在京城占了兴宁坊泰半的谢府安静许多,特别是当容昭走后,更是少了许多热闹。
容珏好似并未有回京的意思,每日同谢太傅喝喝茶,下下棋,在谢渺面前也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不靠近不远离,可只要谢渺需要,他总在身边。他偶尔也会邀谢渺出门散心,甚至还一同去白马寺问过佛。
谢渺有好几次想问他需不需要回京,他虽无职务,却也需要每日上朝。一日容珏未在府中,谢渺才知他原也有任务在身,难怪他离京这么久却毫不忧心。
洛阳为东都,有行宫,容珏今次的任务便是领洛阳官员整修行宫,想必是皇帝想东行。整修行宫的事开始着手,容珏也变得忙碌,可不管多忙他都会在谢府用了早食再出门,晚饭之前归府一起用晚饭。
这期间谢渺收到了谢荷的回信,信是同给谢太傅备的冬衣一起被送到了主屋。她没想到回信来得这么快,按时日,容昭他们应该才抵达京城。
她方到主屋,谢太傅便叫她,“怀霜来看看这冬衣,可还适合老头子我。”
谢荷每年都会为谢太傅做一套冬衣,不为旁的,不过一份女儿的孝心。谢渺和他一起看那身藏青色的棉袍,浅笑着说道:“听说今年时兴这个样式,颜色也是您喜欢的,您穿上定是合身。”
合不合身并不重要,女儿的心意已足够让谢太傅高兴。他笑着,示意下人将另外的东西给谢渺,“知你身子骨弱,给你做了一副捂手袋,冬日恰好可以用上。”
谢荷的关心她并不意外,可初初听闻,心中还是有些异样,毕竟她一个人走了千山万水的曲折心路。谢渺怕谢太傅发现自己的异常,故意玩笑:“昭昭知道又该拈酸吃味了。”
谢太傅被逗笑,谢渺只觉轻松许多,其实跨过一道坎并没有那么难,先前是她画地成牢,自己囿于心结。
回院时有丫鬟替她拿东西,信却是由她亲自拿着的。在被告知谢荷来信的第一瞬,她并未如自己先前想到那般惶恐惊慌,更多的反而是欣喜和雀跃,就如还在闺中时收到谢荷的信一样。她已许久不曾有过这样的心情,这让她更加确信自己已经放下。
她脚步轻快,待到院门时竟见容珏候在那里。她有些吃惊,去主屋时未见他,她还以为他已经出府了。让丫鬟先行进去,谢渺上前问道:“殿下今日不用出门吗?”
翻修行宫虽不用他事事亲力亲为,可洛阳的一众官员还都等着他调度,是以近来他忙碌了许多。
她的好心情显而易见,眉梢眼角都是温软的笑意,容珏提起的一颗心这时才算放下。他本在晌午时准备去官衙,却听闻京城来了人送东西,修明去看过,是京城谢宅的人,他又是耳聪目明的,立即想到了可能,立即将一应事务推到了下午。谢渺从未和他直说过自己种种心情,他总害怕她未能放下,怕她难过,怕她心中郁结。可此时见她欢快的样子,他便知她已经放下,这于她是很好的事,于他更是天大的喜事。
顺着她的问题,容珏笑着回答:“等稍晚些再走。”
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温声接着说道:“只是忽然很想见你,便来看看。”
他的目光深情灼热,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寻常的话,竟是如此让人晃神。谢渺脸上发热,心脏突突直跳,比以前在王府时更不中用。她颔首敛眉,不愿他瞧见自己这副模样,缓声开口:“时候不早,殿下若是有事,还是应当早些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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