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愁醮(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金叶子
她手工挺巧的,织的围巾还不是单色的,另外加了其他颜色的毛线织出了菱格纹。关阿姨帮忙理毛线时夸了一句,“这围巾真漂亮。”
白清曼抿着嘴笑,让她坐。关阿姨说不用,洗衣机里在洗窗帘,她马上过去晾。
马上要过春节了,关阿姨的合同上是腊月二十八放假,正月初五回来。她得趁放假前把这里大扫除一遍。
等她把洗衣机里的窗帘拿出来晾好,又放进其他地方换下来的窗帘,洗衣机再次工作起来,关阿姨才有空到客厅坐坐,陪白清曼说话。
“您二位在这里过年吗?冰箱里要再备些菜吧?”
白清曼摇摇头,“我这两天也要回家了,他的话,应该也是要回家的。”
这听起来不像是一个家。关阿姨也没细问,坐了一会儿就去厨房忙晚饭了。
今天她事情多,做完晚饭端出去,没急着走。她开始拾厨房,还记着洗衣间里正在转的沙发套。然后就听见餐厅“砰”的一声,她惊得抹布都没拿住,掉在了地上。
紧跟着,这家男主人的声音就高了起来,她还是头一回见他发火,手上更轻了一点,也不敢出去。
外面,白清曼看着被踢到一旁的扫地机器人,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她不明白贺宗林为什么要生气。
他不也要回家和父母一起过年吗?
但这并不妨碍她去哄他,他很好哄的。
可是今天,任凭她怎么撒娇,他都是不理人。也不说推开她,也不说骂她,就是冷着一张俊脸不开口。
白清曼从背后抱着他,暖暖的呼吸透过衣服传到他背上,可怜兮兮地说道:“你回家过年,把我一个人扔这里呀?多可怜呀!”
他硬邦邦地开口,“那我们可以出国去,找个暖和一点的地方。”
“这不好吧?你爸妈一定盼着你回去呢……”
贺宗林:“那袁家也有人盼着你回去吗?”
白清曼点头。
贺宗林:“看来你对他的感情的确很深,哪怕他死了,你都要回他家去。是吧?”
白清曼不说话。
贺宗林:“我忘了,你一开始找我就是借地方住的。暂住,暂住,自然有一天要回去的。”
白清曼感觉他的语气怪怪的,有点像她刚找他那会儿的刻薄。她不禁抱紧了面前的男人……
她不能跟他保证一直住在他这儿,暂住不是很好吗?她过完年还可以回来的呀……
“宗林,你别生我气……”白清曼软软地攀着他,“我过完年就回来,我很快就回来……”
好话说了一箩筐,贺宗林终于有动作了。他转过身,迎上她期待的目光,狠下心道:“你走吧。”
白清曼的眼神迷茫了一会儿,“走哪儿?”
“回袁家去。”
一边说,他一边拉着她的胳膊就往玄关走。白清曼“哎哎”两声还没反应过来,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针织衫就被拉走了。
关阿姨听着动静不对,犹豫一下还是决定出来打个岔,这外面冰天雪地的,冻出个好歹怎么说呢?
她刚出了厨房的门,还没拐过去呢,好嘛!又抱上了!
真是多管闲事!她轻手轻脚地原路返回,还是让他们小两口自己解决吧。
玄关处,贺宗林开了门想把她推出去,可拽着她的手怎么也放不开。外头彻骨的寒意,从门缝儿漏进来的这一点,就把她冻得脸都白了。
也罢,还不至于要把她冻死。贺宗林又发了善心,取了挂在玄关处的一件羽绒服给她披上。不料她趁他拿羽绒服的空档,一头扑到他怀里,开始小声哭。说他不讲理,要冻死她。
贺宗林:“穿上羽绒服走吧,或者让袁越来接你。”
白清曼在他怀里摇头,哼哼唧唧地假哭,“你不要我了?”
贺宗林强硬地把衣服披她身上,然后去掰她的手。他的手指硬的像钢筋,可白清曼死活就是不放,哭哭啼啼地求他别生气。她还是不懂他为什么要为了她回袁家过年生气,这架势已经不仅仅是吃袁丰醋的程度了。
她一边撒娇一边想,突然脸上落了水,白清曼噤声了。
她要抬头,被贺宗林死死按在怀里。她娇嫩的脸颊贴着他身上的毛衣,听到他呼吸间有些不自然。
白清曼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摸他脸,触手湿润,“宗林?你哭了,为什么?”
贺宗林不答。
白清曼真的慌了,她这下也是真哭了,趴他胸前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不一会儿就把他衣服哭湿了一片。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也别难过……”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哽咽道,“我这就走……呜呜呜呜呜……”
她都把他气哭了。
白清曼被这个发现震得脑子发昏,什么都不顾了,一边抹泪一边往外走。
结果,还没摸到门把手,又被贺宗林拖了回去。
他到底要我怎么样啊?白清曼透过模糊的泪眼望过去。
贺宗林恨得咬牙切齿,“我这里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白清曼哭声一噎,见他是认真的,不由低头委屈道:“那你想怎么样嘛?”
贺宗林二话不说,拽了她回房间。
关阿姨见两人床头吵架床尾和去了,也不留着碍眼,拾了自己的东西回家去了。
然后就有两天没看见白小姐了,听说生病了,一直在卧室休息。贺先生特意留在家照顾她,饭菜都是他端进去的,人也是他亲自照顾的。
第二天下午,有人送菜来,她开了门,结果闯进来一个年轻的男人。穿得是人模人样的,一进来就往人家卧室去。她力气没他大,自然没拦住,还好贺先生在书房听到动静,赶紧过去了。
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出来两个人都带了。白小姐也被那人带走了。
她都不敢看贺先生的脸色。
哎!大过年的!
作者有话说:我要是贺宗林,就在家门口贴几个大字:姓袁的与狗不得入内!
可怜啊可怜……
不愁醮(NP) C22 甜酒酿(剧情)
贺宗林像是失了智,玩儿起了囚禁play,白清曼被他锁在房间里,连手机都被没了。
但和想象中的激烈挣扎不一样,白清曼还挺配合的,什么都顺着他,最后贺宗林自己觉得没意思了,把她手上的绳子给解了。
白清曼嘟着嘴戳他,“你不生气了吧?”
贺宗林没好气地瞪她,“你想得美!”
她都这么配合他了哎!身上又痛又酸的……
白清曼委屈地翻了个身,然后累得睡着了……
贺宗林盯着她的后脑勺,好半晌不见她动,以为她又哭了。结果探过身一瞧,都睡沉了……
“没心没肺!”贺宗林恨道。
第一天,白清曼是睡过去的……
第二天,她没爬起来……
这腿疼得,像是她初中第一次在体育课上学立定跳远,连跳10次后的第二天,走路都得叉着腿。每走一步,大腿根的骨头缝儿里都在泛酸水儿。
除此以外,她皮肉也受了苦。红红紫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家暴了。
嗯,袁越闯进来时刚好看见她在抹药,好像真的以为她被家暴了。
她惊喜地喊他“阿越”,话音未落就被他的脸色吓住了嘴。再接着,贺宗林也进来了。后面就没有她说话的份儿了。
因为他俩打起来了!
贺宗林伸手抓袁越的肩膀,袁越转身就是一拳,然后两人你一拳我一腿,不知道是谁撞到了柜子,上面的摆件“哗啦啦”砸了个干净。
白清曼站在床上着急地喊,让他们别打了,可没人听她的。直到两人都打累了,一个扶着墙站着,一个扶起椅子坐下。两人脸上都挂了,算是棋逢对手。
上次见袁越,是晚上,离得也不近,今天仔细看,尤其是他的眼神,贺宗林总觉得有些熟悉,“我以前见过你?”
袁越讽刺道:“贺总好记性,前些日子才在你老丈人的寿宴上见过。”
贺宗林冷哼一声,暂且把那点疑惑放下,“袁董事长大驾光临,不知有什么指教?”
两人剑拔弩张,气氛十分凝重。白清曼自以为聪明地来解围,“阿越来接我回去的……”
一时,两个男人都看向她。然后,袁越微微一笑,“对,我们约好的。”
贺宗林冷着脸,“不行。”
袁越还笑着,“这就不讲道理了,我们可是一张户口本儿上的,您是哪位啊?”
贺宗林问白清曼,“我是你的谁?”
白清曼眨着眼睛左右看看,试探回道:“男朋友?”
贺宗林脸又黑了。袁越从墙上直起身来,咳了两声,把白清曼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后,才说道:“我们回家吧。”
白清曼“嗯嗯”点头,不敢多耽搁,找出一件长到小腿当然羽绒服裹在了睡袍外面。跟着袁越出去时,还不忘安慰面如土色的贺宗林,“我过完年就找你哦,你记得给我打电话……”
贺宗林看着她小碎步跟袁越离开的背影,心里无尽地后悔。她已经有家了,根本不稀罕他给的家了……
他远比六年前还要痛苦……
袁越一上车就开始笑,扯到嘴角了再“嘶嘶”两声,说:“得买点药回去。”
白清曼正拉安全带,突然想到给袁越织的围巾落在贺宗林那儿了,“我给你织的围巾落了!”
袁越:“算了,我就当已经了。哎,你俩还挺有意思的……”
白清曼不解,“什么意思?”
袁越把车开出小区,“没什么……”
“对了,你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我的手机被起来了,联系不到你,我正着急呢。”
袁越:“我打你电话打不通,就过来看看。”
没想到真出了事,他想到她身上的伤,“你身上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不严重的,抹点药就好。”
袁越皱眉,“他经常这么对你吗?”
白清曼羞赧道:“不是,之前袁丰手重了也会留下印子的。我皮肤上容易留印子,不过消得也快。”
白清曼的身材是穿上衣服玲珑有致,不穿衣服才会露出微微的肉感,雪白粉腻,仿佛一用力就会陷进去。
她伏在沙发上,袁越帮她的后背上药。她都能感觉他的手指一按一个窝,白清曼心中忐忑,“我是不是又长肉了?天天看镜子也没感觉……”
袁越觉得还好,“瘦成排骨一点都不好看。”
他们俩兄弟的审美倒是一样的……
白清曼笑道:“你的审美我还是信的。”她自从知道袁越喜欢男孩子后,就把他当成妇女之友了,每次选择困难了都喜欢找他问建议。说实话,比袁丰的直男审美好多了……
有了gay蜜这层身份,他们叔嫂的感情比一般的姐弟还要好,也较旁人更亲密一些。可又说回来,以前他们一起去海滩,袁越连她穿比基尼的样子都看过,现在不过露个后背,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
袁越从她的肩头挨个儿抹到腰窝,腰上的指印最重,他拿自己的手比划了一下,叹道:“这得抓多紧?”
白清曼等背上的药膏吸,闻言道:“你去找个人试试呗……”说到这个也奇怪,袁越虽然交过男朋友,但真的只玩儿神恋爱,“你真的一点冲动都没有啊?”
“他们玩儿得太乱了,我有洁癖。”他把药膏递给她,让她自己抹身前的,站起来说:“我去洗点水果给你吃。”
每次的回答都不一样,奇奇怪怪的。白清曼接了药膏低头理睡袍,一拉一扯,袁越站在高处看了个清楚。原来腰间的指印不是最多的,她胸上才是布满了指痕,咬痕,两粒乳头红肿发紫,可怜兮兮地立着。
袁越只觉得喉咙发紧,垂下眼睛快步往厨房走去。
等她把胸上均匀涂抹了一层,废掉了半只药膏。不过很有效,起码不是肿胀胀的感觉了。
晚饭是袁越掌勺的,两人吃了晚饭就各自回房休息。袁宅一共五层,袁丰和白清曼的卧室在二层,袁越在三层。虽然这里地方更大,但到底是住了好几年的,白清曼并不害怕。直到半夜突然被风声吵醒。
这座房子坐落于一处半山腰,邻居间离得极远,周围又林木茂盛,刮起风来“呜呜”地,声音极大。
以前怎么没感觉风声这么大?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风声把玻璃拍得“突突”响,她越听越害怕。她伸手去开灯,一刹那,光亮得刺眼,映入眼帘的是床头柜上的婚纱照。
白清曼仿佛听不见风声了,只感觉灯光刺眼,不然怎么眼睛又被刺得流泪?
她默默地倚在床头,不知过了多久。
起来巡夜的袁越发现她这里还亮着灯,敲门问怎么还不睡。
白清曼说被风吵醒了,睡不着。
他听她声音不对,拧开了门,看看她的泪痕,看看她手上的照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我给你煮碗甜酒酿,你喝了再睡?”
她笑得乖巧,“放桂花蜜。”
“好。”
作者有话说:囚禁play为啥不细写?因为无用。对剧情对人物都没什么推动作用,但这里应该有这么个事情,所以一笔带过。
不愁醮(NP) C23 噩梦
袁越看着她吃了半碗甜酒酿,“吃完就睡吧。”
他了碗准备离开,被她叫住,“外面的风声好大……”
袁越拉开窗帘,庭院里的路灯还亮着,他解释道:“树枝没修剪,刮得有些厉害,我让人明天过来修一下。”
他回头望,白清曼脸上有了困意,粉扑扑的,却撑着眼皮说,“等我睡了再走……”
“知道了。”
袁越等了十几分钟,却见她睡得一直不安稳,好像做了噩梦醒不过来一样。他拍了拍她,喊道:“清曼?曼曼?”
呼!她猛地睁开眼,惊恐的眼神在看到袁越的刹那消退,她喘了几声,说:“我梦见袁丰了……”
袁越给她顺气,“然后呢?”
“这是他出事后第一次给我托梦……”白清曼还有些发怔,声音飘忽忽的。
袁越见她已经把这理解为托梦了,只得顺着说,“那他是要什么呢?”
白清曼忽然抓住他的手腕,手心冰凉,她惨白着脸着急道:“他在梦里动不了,让我救他……他躺在一个床上,手脚都被捆着,我怎么都走不过去……然后他就冲我喊救他……”
她回忆完梦境,越想越害怕,“你说他给我托这个梦是什么意思?他要我去哪儿救他?”
袁越安慰道:“这是梦,不是真的,大哥已经走了……”
“可是为什么是我回来的这一天给我托梦?他是不是怪我去找贺宗林了?”
白清曼身体微微发抖,袁越搂住她,温柔劝导,“大哥怎么会怪你呢?大哥永远都不会怪你的。你是因为睡前吓到了才会做这个噩梦,不是真的。”
她的情绪渐渐平息,可是却怎么都不敢一个人睡了,她让袁越再去抱一床被子来,“你离得太远了,我害怕。”
袁越一点不耐都没有,依言找了被子在她旁边躺下。白清曼欣慰道:“阿越你真好。”
“嗯。我关灯了?”他睡觉不能有一点亮光。
黑暗再次袭来的一瞬,白清曼不自觉朝袁越那边挪了挪,“阿越?”
“嗯。”袁越应道。
白清曼伸手摸住他袖子,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安心多了,“你说话,随便说点,太安静了……”
袁越清了清嗓子,“说什么呢?”
“随便……”
明明声音困得要死,还非要他讲话。他想了想,决定从一开始讲起,“你还记得你和大哥结婚后第一次去塞班岛度假……”
袁丰的婚讯很突然,他身为袁丰的亲弟弟,也是在他们领证后才知道的。而之前,女方姓甚名谁,家在何方,他是一概不知。
顶多是几个月前,大哥玩笑似的说最近看上了一个小姑娘,他也没放在心上,结果现在霹雳一声雷,领证了!
面对弟弟狂风暴雨地问句轰炸,袁丰只给了一句,“我带她去塞班岛度假,你顺便来见见。”
顺便来见见?
年轻气盛的袁越决定“特地”去见见。
不是他挑剔,也不是他眼光毒,而是他心目中的大嫂得配得上他大哥,那就得家室,相貌,能力,人品,性格等等方面全都是个中翘楚才行。
可是这个白清曼,他左看右看,没一样达到他标准的。这第一次见面,不说热情洋溢,起码得落落大方吧,这一见面就往后躲是什么意思?太没礼貌了!
他下巴抬得高高的,很是不屑。
袁丰无奈地冲他,“你把身上的行头卸一卸,叮里哐啷地也不嫌沉?还有你那个鸡毛掸子,流里流气的……”
“啊?”袁越愣了一下,摸了一把自己的新发型,“今年流行这个色儿……”
搁平时袁丰才不管老美流行什么色儿,但是今天把白清曼吓着了就不行,“赶紧的染回来,衣服换身正常的去!”
“那我要是不肯呢……”
“那你哪儿来的滚哪儿去。”袁丰说完连点眼风都不给他,拿着菜单跟白清曼商量午饭吃什么。
倒是白清曼一直分心注视着他,见他出去一趟,从一根闪瞎人眼的五鸡毛掸子变成了一个长身玉立的帅气男同学。她看见这个陌生人在对面坐下,一时有些疑惑,然后慢慢瞪圆了眼睛,显然反应过来了。
袁丰也抬头看了一眼,脸色和缓许多,明显很满意他简单的休闲装打扮,“这样清清爽爽的多好,不知道你在外面都学的一些什么。”衣服裤子又肥又垮,还挂满了饰品,有时他十个指头都不够戴的。
白清曼的注意点则是,“你头发染得真快……”
袁越“哼哼”道:“那是假发啦土老帽!”
白清曼当然知道假发,但没见过那么逼真的假发,戴上去像是真发一样,质量太好了。
“没规矩!”袁丰呵斥道。
袁越被大哥训了,立刻坐正装规矩。趁袁丰跟侍者点餐当然机会突然朝白清曼做了个鬼脸。
要是之前那副小流氓打扮,白清曼可能真的被唬到,现在嘛,她被逗笑了。袁越脸更臭了。
袁越那会儿的脸型更尖细,更女性化,头发留到耳畔,旁边是亮晶晶的耳钉。白清曼看他冷脸的样子倒像是御姐,很是膜拜,一点都不生气。
倒是袁丰,晚上拎着他好一顿训斥。袁越委屈道:“她配不上大哥……”
袁丰气笑了,“那你说说什么样的配得上?”
袁越就掰着指头列条件,数了十个手指还不够,袁丰先听不下去了。
他笑骂道:“我娶老婆,还要依你的标准?”
“我举例嘛……”
袁丰不跟他废话了,“你把你自己的择偶标准掰扯掰扯吧,净盯着别人了。下次再敢对你嫂子不客气,我绝饶不了你!”
袁越在他哥面前还算乖巧,那天后虽然不热络,但也没故意给白清曼难堪。要说他对她的态度转变,应该是假期最后几天。
作者有话说:这章短了点,但我明天没空写,后面不知道拖到哪天了,就先发出来。下章争取多写点字,鞠躬!
不愁醮(NP) C24 反应(偷窥文学h)
袁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和其他男生不一样,初一的时候确定自己更喜欢男生。但他第一次尝试亲近一个男生时,引起了对方的恐慌,并被告诉了家长。然后,他就被送到了美国。
他父亲一方面是担心全家都被指指点点,另一方面也是找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美国的氛围的确更宽松,不会因为他喜欢同性就歧视他,但,他又觉得太宽松了……
有钱,好看,又是小众群体,他很快被人带进了他们的圈子。酒,毒品,乱交,他先是兴奋,然后是恶心。吞云吐雾里,那些挑逗的表情和腔调,让他心中泛呕。甚至有一次,他差点被一个瘾君子强奸,那时他上高中。
对同类群体失望透顶后,袁越曾试图把自己的性取向掰回来。然而没有成功不说,他在荷尔蒙最旺盛的年纪,彻底变成了性冷淡。恋爱只谈柏拉图式,连牵手都做不到。
袁丰一开始并不知道弟弟出国读书的真正原因,还是一次无意中看到他电脑上的聊天界面,对方头像是个白净开朗的小男生,内容却暧昧得过分。他一开始还没有想那么深,虽然疑惑,但还能开玩笑,“现在的女生流行剪男生头了?”
袁越淡淡道,“就是男生啊。”
袁丰第一反应就是他在国外学坏了,要他回来读书。
袁越很平静地解释说他就是因为喜欢男生才被送到美国的,不是在美国学坏的。
袁丰突然失去了声音,好一会儿,才开口,“爸爸为什么……”
“怕影响咱们家的名声吧。我已经这样了,更不能影响你。”那会儿袁家还没分家,大伯母还有三叔他们都住在一起,再小的事也小不了。
袁丰眼睛都红了,他看着自己唯一的弟弟,唯一的至亲,咬牙道,“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呢?”
袁越淡定地耸耸肩,“有什么好说的。”
“爸怕人指点我不怕。”袁丰掷地有声,“你回来就不要走了。”
袁越反而不乐意了,他潇洒道:“我都这么大了,早就不想家了。再说我学业还没完成,回去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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