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愁醮(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金叶子
弟弟的态度太大度,以至于袁丰一腔爱弟之情得不到宣泄,最后除了大大的物质补偿,似乎还想劝他去医院检查。性取向不谈,身体得调理好。
但袁越说他检查过,心理原因。“神上和男性更契合,生理上和女性更接近,但最多也就碰碰手。”反正对谁都硬不起来,没感觉。
袁丰的表情看起来不太能理解这种复杂的取向,但袁越已经习惯了。饱含着心疼和纵容,袁丰都不敢下力气管他,生怕他那脆弱的心理防线再度崩溃。
袁越就这样外表骚包内里禁欲地浪了好几年,可没曾想,突然有一天,他又有生理反应了?
更操蛋的是,他居然是因为看到他大哥和新嫂子做爱起的反应……
说到这个事,他是真冤啊!
白天大哥说找他喝酒,他就打了两把游戏,晚了四五十分钟,他们就等不及了?!
还在游泳池!
虽然他们住的是高层,外面的人看不到,但是他是可以过去的啊!他可以看到的啊!
他出了房间就听见奇奇怪怪的调笑声,一声大一声小,还有水声……他寻着声音过去,一眼就望见一男一女,赤身裸体,在泳池里大行苟且之事。本着非礼勿视的想法,袁越先是低头,准备原路返回,然后被自己一柱擎天的裤裆震在了原处。
他硬了?为什么?他不可置信地碰了碰,脑子里各种念头飞速运转,从阴茎勃起的原理,到今天吃的食物,从他上一次勃起的原因,到眼前的现场av。他初步认定,是眼前的场景刺激了他。
她的皮肉极白,月光照在她身上,给她笼罩了一层圣洁的光辉。她似乎很不习惯,抱着大哥的脖子连头都不好意思抬。只听到大哥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没事了……不怕……”
她很瘦小,大概只有男人的一半大,腰间的手臂青筋毕现,好像微微用力就会把她折断。她的哭声像小猫,呜呜咽咽地在求饶,大哥不是很喜欢她的吗?怎么会把她弄得这么惨?
他贴着墙壁走近两步,听清了她的哭音,“袁丰……袁丰……不要了……”
她哭得凄惨,好像下一秒就要断气了,哭两声咳两声,把大哥逗笑了,摸着她的背哄道:“呛了一口而已,还没好?”
“脏死了……”她娇娇地抱怨,攀着他的脖子往上够,似要离水面越远越好。
水都是消过毒的,呛两口能怎么样?太娇气了也。袁越心想。
然后,他就看见大哥笑着去亲她的嘴,“刚换过的水,不脏……”
月光太亮,他清楚地看见两人交缠的唇舌,以及她瞬间被安抚下来的姿态。大哥问她还学游泳吗,她摇摇头,埋怨道:“你就不是真心想教我的……”
大哥噙着笑把泳池里飘着的充气浮床拉来,她立刻双手双脚地往上爬。等她爬上来他才发现,原来泳裤还在,只是上半身的被人解了。她害羞地把长发往胸前拢,隐约可见下半的浑圆,一边指使大哥去帮她把漂在那头的泳衣拿回来。
她身上水光粼粼,欲语还休的模样像是迷惑人的海妖。被迷惑了的水手想去亲近她,她却伸出洁白的小脚撩水赶他,水泼了人一脸,她咯咯笑成一团。
说她欺负人,却让人生不了气。谁能对她生气呢?
袁越被脑子里的这句话吓到了,他垂下眼眸开始思考,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软化的?
突然,一声又长又媚的吟哦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看见大哥也上了浮床,正埋头于女人的阴穴处舔弄。袁越大吃一惊,不知是惊讶大哥也会做这种取悦女人的事,还是惊讶那里被舔的反应这么大吗?刚才还不肯男人靠近,现在闭着眼睛一副欲仙欲死的样子,双腿缠在男人的肩膀上,绷得可紧。
他的性器开始硬得发疼,他鬼使神差地掏出来开始抚慰。许久没有做过,他的动作有些生疏。
他的手心从根部抚到头部,久违的欲望开始翻腾。
浮床上,大哥后抱着她,一只手大力地揉着她的奶子,白嫩的乳肉四溢,另一只手还放在她下面作弄。她开始扭动,男人的手若隐若现,勾缠抽拉,拉出根根银丝,“要不要?”她吸着气,身上泛起了红。眼睛又亮又润,委屈地急道:“要!你快点呀……”
他摩挲的速度加快,手中的性器灼热得厉害,眼前的场景开始模糊,前方的声音却清晰起来。
男人的闷哼声,女人细细的尖叫声,然后是肉体的拍打声。她的叫声又软又甜,像是掺了蜜,抓着男人的胳膊叫老公,“老公……老公你最好了……老公我不要了……”
“不要还咬这么紧?嗯?”
“太深了……老公……吃不下了呜呜呜呜呜……要坏了……”
她又哭,哭得他心里都热了,他听不见大哥又在哄什么,只想着要是他的话,一定要射爆她……
念头一起,袁越关大开,手上一片湿濡……
性欲退散,袁越脑中突然清明。随即涌上羞愧,惊惶,疑惑等情绪,他不是个卫道夫,道德感不算高,但意淫嫂子这种事还是让他吓了一跳。他落荒而逃。
白清曼这个女人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他连续三晚都做了春梦,主角都是她,场景一会儿是泳池,一会儿是海边,最后一晚在浴室,总之都和水有关。白天尝试和陌生人聊骚,屁用没有,一到晚上,夜夜酣战,醒来裤裆永远是湿的。
这让袁越对白清曼有了前所未有的好奇心,他搞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女人,甚至决定再做个实验。
如果脱离了那个场景,他还会对她有性欲吗?
不愁醮(NP) C25 壮壮
塞班岛的白天,天空如洗,风和日暖。
高层的露天游泳池,可以俯瞰不远处的海景,蓝色的海,白色的沙。白清曼坐在泳池边的太阳伞下边喝饮料,边看风景。
袁越从水里冒出了头,捞过浴巾随便擦了擦,套上一件大t恤,衣服立刻湿成半透,显得他的身形更单薄,似纸片人。他毫不在意,随手给自己稍长的头发捋了几下,扎了一个苹果头。
好可爱的造型!白清曼心中尖叫。好在她戴了墨镜,眼神再热烈也没关系。
“我大哥呢?”他在另一张躺椅上坐下。
白清曼松开嘴里的吸管,“进去开会了。”
“哦。”他转头往屋里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然后对桌子上的饮料挑挑拣拣,似乎都不满意。“都是果汁?”
白清曼母爱上头,对这个有点挑剔的小叔子十二分的耐心,“你要喝什么?我去拿。”
袁越半点没客气,撑着下巴想了想,“冰啤酒吧……”话音刚落,眼前刷过去白色的身影,分不清那是她的大套衫还是衣料下的皮肤。
急于跟小叔子处好关系的她,摇摇晃晃抱来了五六瓶酒,有啤酒,有果酒,冰得她一放下就猛搓自己的手臂,“好凉好凉……”手臂上碰到瓶子的地方都冻红了。
袁越大白天喝酒自然不是酒瘾上来了,但她抱了这么多瓶来,也是正中了他的下怀。他不欺负人,开了一瓶果酒,“来。”
喝酒啊?白清曼面露迟疑。
“这个跟饮料差不多了……”袁越见她还是不动,嘴角往下一拉,“好吧……”然后瓶身被抓过去了。
白清曼怯怯地跟他打商量,“我喝一点点……”
袁越拉开一罐啤酒,笑着跟她碰杯,“你随意。”
过了一会儿,啤酒下去了一半,白清曼还跟小猫似的舔瓶口的那点酒液。
她暗中观察着袁越的表情,心中惴惴。之前他不假辞色,不爱搭理她,这两天又突然爱打量她,时不时有一种考究的眼神盯她,把她盯得起毛,跑去问袁丰。袁丰说他有病,让她别放心上。
白清曼:“你讨厌我呀?”
袁越怪怪地回答:“也不是……”像是椅子上有钉子,他不安地动了两下,问道:“你……你和我哥认识多久了?”
她心里盘算,无意识地启唇含了一口酒液,“好像9个月,快一年了……”
这款梅子酒蛮好喝的,酸甜浓润,凉意阵阵,没注意就又咂了几口。
“那你们速度很快啊……”袁越嘀咕道:“交往没几个月吧?闪婚?考虑得够清楚吗?”
嘴唇离开瓶口,发出轻轻“啵”的一声,粉嫩的唇瓣上沾了透明的酒液。白清曼点头又摇头,“没有交往,是闪婚……”
袁越眯起眼睛,坏笑道:“你喝醉了?”
白清曼慢慢地摇头,“没——有——”她还能回答问题呢,怎么会醉呢?
袁越“昂~”了一声,凑近了问她,“上一次分手什么时候?”
“10——月——”
这个时间点很值得推敲啊,袁越继续问,“你是被我哥抢过来的?”
白清曼的头越来越低,声音几不可闻,“不——是——”
“那为什么分手?”他哥早几个月就看上了,不可能没动作啊?
“他——要——联姻——了——”说完,抱着酒瓶又喝了两口。
还是富二代?“你前男友叫什么?”
“贺——宗——林——”
“嗯哼?”袁越挑眉,表情夸张得易拉罐都遮不住。
白清曼慢吞吞地反应过来,“你——认识——啊——”
“小时候一起玩儿过……”没想到女朋友被他大哥抢了,真是天道好轮回!
袁越得意地笑,然后眼看着白清曼眼皮越来越耷拉,头一歪睡过去了……
那个酒度数不低,白清曼喝完就睡着了,还做了个美美的春梦……
温暖湿润的海边,她仿佛躺在浅滩上的一条悠悠小船上。海风吹来淡淡的咸味,高大的棕榈树投下一片阴影,她被轻柔的缎带包围……
细微的电流流窜在四肢百骸里,下面麻酥酥的,痒得厉害,她舒服地呻吟。阴道被撑开的感觉太过真实,她有一瞬间以为是袁丰,嘟囔了两句后并无回应。扭动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东西。眼皮太重了,她继续沉睡在美梦中,享受着身体的欢愉,哼唧的声音婉转萦绕……
“曼曼?”
白清曼捂着眼睛醒来,她睡了好久?太阳都偏西了。身上好酸啊,她猛地睁眼四处查看,除了身上多了一条大毛巾,别的一点痕迹也无。这春梦太真了吧?
袁丰见她睡醒后一副迷瞪样儿,“睡懵了?”
她张手要抱,“好累啊……”
袁丰笑着抱她起来,骂袁越大白天给她喝酒,“见你睡了就只给你盖了条毛巾,还好没着凉……”
“这里很热,不会感冒的……”她帮被骂的小叔子解围,然后得到一个温和的笑容作为回应。她一见就神了几分,果然他会知道她不是坏人的。
在白清曼小心翼翼地示好下,袁越对她的态度渐好,甚至愿意教她一起打游戏。假期的最后两天,三人之间最常见的场景就是,白清曼玩游戏被袁越完虐,神情萎靡地找老公安慰,然后袁越被大哥完虐,神情萎靡地继续用游戏虐白清曼。至此,完成一个小循环。
三人的相处模式初见雏形。
袁越醒来就知道不妙,睡前好死不死地回忆往事,满自溢了。万幸她已经起床了,他飞快地把床单被罩扯了下来,然后上楼洗漱去了。
等他神清气爽地出来,打电话给助理,要他找工人把院子里的树枝修剪一下,一眼就瞧见她蹲在东边的栏杆那儿。
“三倍工资就三倍工资,让他们快点来。”
了电话朝她走过去,待他看清楚了她在干嘛,不由惊奇道:“你不怕了?”
栏杆是新装的,为了隔开壮壮——一条巨型成年阿拉斯加。
白清曼眼睛亮亮的,“我早上隐约听见狗叫,就起来看看,没想到是壮壮!我还以为他被送走了呢,没想到还能见到啊……”
她在柜子里找到了狗粮,拿了个盘子搁在栏杆里面喂他。时隔多年,她发现自己没那么怕他了。
袁越解释道:“当年知道你怕狗,大哥就把他给我养了。我短时间内不会回美国了,就让朋友给我航空托运回来了。”
白清曼小时候被狗咬过,给她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那前段时间是你朋友照顾的?”
“daniel很细心,他也养狗,我是放心的。”
daniel?白清曼仔细想了想,“你男朋友?”
“前,前男友。”袁越补充道。
“他其实挺好的,温柔帅气,还博学,做人生伴侣多合适啊。”白清曼有幸见过这位daniel一次,他是个华裔,中文很好。她和袁丰去给袁越庆祝生日,刚好撞见,就一起吃了顿饭。袁丰全程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社交重任竟然落到了白清曼身上,还好对方彬彬有礼,谈吐举止恰到好处,没让餐桌上尴尬。
回来后,白清曼把对方夸了又夸,恨不得明天就要他们去教堂结婚。袁丰沉重了一晚上的脸都被她逗笑了,故意呛她,“你夸得这么厉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上他了呢。”
她翘着嘴巴拍他,回头朝袁越,“我是真心祝福你们的哦!”
然后,没过多久他们就分手了,把白清曼气得在屋子里转。袁丰说她对大嫂这个身份入戏太深,总计划着给小叔子寻摸媳妇儿(?)。
到如今,白清曼一想起来还是觉得可惜,她觉得袁越这些年没谈恋爱就是因为找不到更好的了!
她托着腮沉思,面前的壮壮吃完了早饭,慢悠悠地换了个地方趴着。这和她记忆中见人就扑的壮壮不太一样啊,“他好像没什么神,是不是病了?”
“他年纪大了嘛,不太爱动了。”
白清曼没想过这个问题,“他的寿命?”
“没几年了,他已经14岁了。”袁越说完就见她垂下了头,“这都是正常的,不要难过。”
白清曼抬头,眼睛湿湿的,“我感觉自己是个灾星,我出生后我父母关系就不好了,我嫁到你们家来,先是和大伯母闹翻,然后袁丰出事,现在壮壮都要被我克死了……”
越想越像真的,越哭越伤心。袁越哭笑不得,“我不还在吗?我怎么没被克?”
白清曼搂住他,哇哇哭,“就剩你了,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不然我只能以死谢罪了呜呜呜呜……”
袁越带着她从地上起来,携着她往回走,“我尽量让自己不出事,好吧……”
不愁醮(NP) C26 复习
吃过早午饭,白清曼问袁越年礼怎么安排的。
以前还没分家的时候,自然是一大家子过,还有一些亲戚也会到袁家来拜年。但自从袁丰的父亲去世,袁丰力主分家,几家人便有些疏远了。他们年轻人过年更爱出去旅游度假,是以都是提前送好年礼,然后飞出去玩儿了。
今年自然没有出去度假的心情了,但年礼还是要备好的。
本来每年的单子都是大同小异,但今年因为站队的事情,礼单的学问就大了。所以今年的单子是袁越拟的。
客厅的电视开着,他手上剥着橘子,一口一个,还不忘投喂她,“弄好了,明天就去送。”他辈分小些,给那些叔叔伯伯,姑妈阿姨的,都得亲自送。姿态得摆足。
白清曼被他塞了一嘴,点头道:“这沙糖桔好甜……”
说起年礼,袁越想起来一件事,“给你娘家的年礼,你打算怎么送?”以往是大哥陪她送回去的,当天来回,然后三个人一起出发去度假。今年肯定不行了,听说她还没敢跟父母说呢……
果然,白清曼蹙起了眉,皱着脸鼓腮帮子,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吐了籽。提出了个建议,“用快递寄回去吧?”
“然后等他们上门?”开玩笑,人家等了一年才有这么一个炫耀女婿的机会啊!
袁丰的真实身份第二年就暴露了。他作为省优秀青年企业家上了电视,名字长相都对上了,白清曼的父母气势汹汹地给白清曼打电话。他们一开始怀疑白清曼被人骗了,后来发现白清曼是故意瞒着他们的。这可不得了,老家十来口人声势浩荡地要来f市要说法——主要是说这婚事得重谈。
拉出来的横幅也吓人——省优秀青年企业家袁丰骗婚!
白清曼起先还想自己解决,解决到他们坐上来f市的火车,吓坏了!赶紧告诉了袁丰。然后老家那群人一到火车站就被袁丰的人客客气气地送进了一家酒店。
后续自然是袁丰处理的。白清曼只知道他单独和她父母聊的,至于其他的亲戚都被她父母劝(赶)走了。她父母并他们的伴侣在f市好好玩儿了几天,临走还带了大包小包的东西。白清曼可不想再招待他们一回了,花钱事小,劳心事大。
袁越悠闲地躺在沙发上,等她纠结出个答案。
最后,白清曼哀嚎一声,“我想不出来……”去摇袁越,“你快帮我出个主意~”
袁越说:“你直说呗,你还打算瞒一辈子?”
白清曼拿脚踢他,“我直说他们就不来了?他们不得问遗产我拿了多少?”
他坏笑,“你就说用来养野男人了……哎!”被抱枕砸了!
白清曼听他说得越发不像话,从沙发上踩过去拎他的耳朵。袁越躲,动来动去不知道碰到哪里,他“嘶嘶”惨叫,原来碰到伤处了。昨天和贺宗林打架的伤还没消呢。
白清曼也意识到了,松开手,“也不知道他伤得怎么样?他家里人肯定得问的……”
袁越“哼”了一声,“说你养野男人不假吧?”
“我的钱明明都给你用了!”白清曼拍他,不许他乱派罪名。
袁越点头,“那你也可以说我是野男人啊……”
白清曼还想拍他,突然灵光一闪,“对啊!我就说遗产都被你抢走了!”
袁越听懂了,“让他们找我要钱是吧?”
“你别给嘛!你和他们又没有关系,不给是正常的。”白清曼越想越觉得这办法很天才,她得意地说:“这就叫祸水东引吧?”
虽然她自作聪明、摇头晃脑的样子很可爱,但袁越还是没忍住,“你都被我欺负得这么惨了,还能好好住在这里啊?”
“那我在他们面前哭惨就好了……”
“然后他们把你接回去,再给你新介绍一个婆家。”
白清曼傻眼了,她之前还担心过这个事呢,怎么突然忘了?“那……那我怎么办啊?”说不说实话,好像都行不通。
正为难呢,袁越还跟没事人似的在摁遥控器。她都急成这样了!
感觉小猫要挠爪子了,袁越及时打住,“我知道该怎么办。”
具体怎么办呢?袁越的对策就是——老办法。“一个大棒一个枣,你父母就吃这一套。”
“你是说,你唱白脸,我唱红脸,把他们再忽悠回去?”
袁越摸她的头,“孺子可教。”
“反正他们有钱就行……”白清曼也看明白了。她失落了一小会儿,起身去打包年礼。再不发出去就来不及了。
袁越才不会让她主动跟父母划清界限,她知道不应该被父母无止境地吸血,可她就是断不了。贺宗林之前想把那根管子剪掉,她先受不了了,她不能接受没有爸妈。虽然在他们眼里,她就是个血袋,但血管一连上,还是有温度的。
她需要的就是有人帮她控制着流量,别让她被父母吸干了。不得不说,还是袁丰最了解她,行事无不妥帖。袁越跟着他哥学,自然把她的筋脉都顺得舒舒服服的,让她更依赖他。
不过啊,就算没有他大哥的优秀操作,他也不会逼她跟家里断的。贺宗林就是个棒槌!他还指望着白清曼能进化成对父母冷硬果决,对男人柔柔弱弱吗?她对你退让,当然也会对别人退让,这不是一目了然的吗?
袁越心里对贺宗林再次进行战略上的批判。
白清曼去打包盒子了,袁越去陪壮壮玩了一会儿球。院子里工人锯树枝的动静有点大,他一直“呼噜呼噜”地叫,袁越就拿了梳子给他梳毛,还给他开了个罐头吃。直到工人们开着拖车把锯下来的树枝都清理走,他才安静下来。
回到屋里,袁越准备上楼洗澡换衣服。白清曼已经打包好了,准备弄晚饭,“晚上吃面条好不好?简单一点。”
袁越没意见,“我换了衣服下来做吧。”看她挺累的。
“没事,炒两个菜很快的。”她从厨房探头出来,“对了,你上去记得把烘干的床单被套拿出来,我晚上熨一下。”
就他们两个人,每顿煮得都不多,最好是一顿就吃完。因为袁越不吃剩菜,哪怕是提前分出去的菜重新热一下他都不要,说味道不对。白清曼为了不浪,都往少了做。
吃完晚饭,袁越拾桌子,把碗碟放进洗碗机,出来问:“明天吃牛排?”
白清曼哈欠连天,眨眨眼里的水雾,“你煎?”
袁越应了,看她困得厉害,“你上去休息吧,明天再熨也不迟。”
本来就不坚定的白清曼自然从善如流,起身上楼去了。袁越则要把壮壮喂好,把他送回狗窝,再去检查大门有没有锁好,然后才能回去休息。
路过二楼,自然要去看看她睡了没有。灯亮着,敲门却没动静。他进去一看,白清曼穿着浴袍趴在被子上,湿漉漉的头发从干发帽里滑出来一半,就那么睡着了。
拖鞋踩过柔软的地毯,没有什么声音。反倒是投下的阴影让她有了点反应,她微微睁了一条缝,然后迅速闭上,换了个方向趴着,嘴巴里发出“嗯~”的一声,好像是警告他不要打扰她睡觉。连手都握拳搁在了胸前,一副抗拒的姿态。
袁越无奈,只能把暖气温度调高了几度。回来坐她旁边,小声讥诮道:“让你吹头发害你了?看你明天头疼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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