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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幻)噬身之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星星酒
阿尔巴伦·卡斯特在狂乱的无尽沉醉中涣散着那双萨菈一直都十分喜爱,却控制自己尽量不去凝视的浅褐色瞳孔。
什么时候才能插进去?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肏到她?他究竟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到底要怎样她才会喜欢上他,是不是这辈子她都没有可能爱上任何人?
死灵系魔法师的极乐喘息中带着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绝望,他想爱她,又不能爱她,如果发现别的男人在觊觎她,他会控制不住妒忌而变得丑陋低劣……而事到如今,他甚至想杀了她。
把她杀了,血放干净,灵魂抽出来,在死灵法师惯用的魂匣里小心保存,掏空她的内脏脑髓,加固关节骨骼,处理好头发皮肤,在眼球中填充新的凝固液体,用魔药从里到外处理干净,做成一具不会衰老的人偶——把她变成一个下贱卑微的,只会张开腿攀附他,用已死躯体中残存的雌性本能向他索求爱意,只属于他一人的,迷人的肉块姑娘。
他要把她放在他的法师塔,让她躺在他惯用的那张床上,每个夜晚都陪伴着他,用柔软紧致的蜜穴纳他这根饥渴的扭曲肉棒,只有当他死后,无主的法师塔被侵占,她才有可能被其他人发现。
他完全能做到这些,对他而言,这并不是难事,无非是要亵渎神明信仰,亵渎自然生命,亵渎她的存在就是了。
只需要足够量的材料,以及足够久的时间,并付出足够多的代价,他就可以得到他想要许久,梦寐以求,心爱的人了。





(西幻)噬身之花 在此之前我来爱你
爱欲能焕发遗忘的青春,友谊也可以让死寂之人的内心得到片刻自由。
萨菈·冯迪尔很喜欢名为莉安娜·菲利普斯的红发少女,她会派仆人甚至侍从骑士给她送去各种自己亲自调制的魔药,抽空给她寄信,暗暗期待每一次对方前来拜访公爵府,对莉安娜明显越来越痴缠的亲密也格外纵容。
萨菈觉得只要她能开心,怎样都好,如果不是因为严格的家教和普通的取向,她很愿意回吻自己的朋友作为陪伴她的回礼。
萨菈·冯迪尔是个性取向正常的女孩,就算莉安娜在私下里对她所做的那些堪称越线的亲昵举动,也没有让萨菈发觉自己有什么隐藏的,尚未发觉的同性恋爱倾向。
她很正常,非常正常,她很确信自己是喜欢男孩子的,虽然就算面对倾慕的前辈,她也没产生什么肉体欲望,顶多,萨菈不能长时间把注意力放在阿尔巴伦身上,她只要稍微多看他几眼,都觉得心跳快得不正常。
前辈果然是最好的,她想,她有时会有一种隐约的意识,她是真的喜欢名为阿尔巴伦·卡斯特的青年吗?
那当然是喜欢的,而且这种喜欢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不加掺杂的单纯迷恋,她很清楚自己跟前辈就像一座虫穴里两只阶层相同,各自分工,年岁接近,但交往甚少的虫蚁。
她只知道前辈温和的神情,有礼的言行,她只是感觉前辈应该并不讨厌她,但诸神在上……她的前辈对任何人的态度都差不多,认识他这么久,总共没在一起待过多长时间,更是从未见过他有情绪外露的失控,萨菈心里很清楚,她根本不了解自己仰慕的前辈,他在想什么,他想做什么,他的底线在哪里,她都一无所知。
一无所知的可笑暗恋者跟好友闺蜜偷偷谈论起喜欢的人,这种行为本身都算是十分幼稚可笑的了,仰慕这种肤浅的情绪,距离真正的理解十分遥远,两者之间仿佛隔着一片无尽之海。所以,在帝国歌剧院的二楼包厢,当莉安娜笑嘻嘻问她到底有没有喜欢的男人的时候,萨菈只能苦笑着摇头,表示自己没有那种奢侈品。
“真没有?我不信!你这么漂亮!”
“你比我更好看,那你喜欢谁。”
红发的贵族少女一时语塞,这种呆滞表情在她一向机灵的脸上十分罕见,看着她缓慢开合,却发不出什么有意义声音的发白嘴唇,以及逐渐被红发晕染的脸颊,萨菈了然。
原来如此,我的朋友是个怀春少女,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可喜可贺。
“他是谁,我认识吗,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我可以不说吗,她没有喜欢的人。”
是这样啊,萨菈垂下眼,原来她的朋友跟她一样,也是个单方面的爱恋者。
其实暗恋也很好的,她经常想,暗恋大概是性价比最高的恋爱心理状态了,因为没有开始,所以没有结束,因为不了解彼此,所以不会相互伤害。
暗恋很好,很方便很节能,你只要默默喜欢对方就可以了,什么都不需要担忧,什么责任也不用考虑,理不理解他在想什么也无所谓,反正他也不了解你不是吗。
因为少女喜欢的,憧憬的,小心翼翼珍藏着的,或许并不是那个人,而是喜欢他时的这种心态。
毕竟,能对他人心生眷恋这种珍贵的能力,本身就是活着的证明不是吗,所以嘛,如果无能为力,就让我们继续这样下去好了。
毕竟……这大概是我仅剩的,完全属于自己的快乐了。
这样想着,不太爱说话的贵族少女起身,从朋友僵硬的指间取出那柄漂亮的象牙折扇,以一种不太娴熟的姿态打开,像自己喜怒无常,高傲优雅的母亲那般以扇遮面,斜过花枝一般的细肩雪背,隔着淑女的折扇,萨菈低头,在流泪的红发女孩双唇上留下一个慰藉的吻。
“别哭啦,在你恋爱成功之前,姑且让我来爱你吧。”
“这算是我第一次亲吻别人,事先声明,我喜欢的是男孩子,跟女孩子的接吻以及做爱行为,请容许我拒绝——”
“啊……等下,好痛!你稍微轻一点……”
歌剧正在上演,俊秀轩昂,意气风发的主演身着铠甲佩剑,在灯光的映射下缓步登场,低沉的萨朵拉琴同深沉的鸣钟纠葛在一起,美妙的歌喉萦绕整个歌剧院。
如果萨菈正在认真观看演出,对歌剧很有兴趣的她能轻易分辨出这是她很喜欢的故事,给蓝鳃人鱼起的名字也正是来源于此——根据已逝的马克西姆男爵作品改编,同名歌剧《双刺剑》。
包厢外,名为克劳乌斯的年轻骑士在夜色的高塔下,对心仪的美丽贵妇人宣誓自己赤诚的忠心和爱情,而包厢内,柔软舒适的猫脚贵妇椅歪倒在地毯上无人问津,繁复美的丝绸和多层纱裙杂乱无序堆迭在一起,红发少女以一种并不淑女的侵略姿态,将萨菈按在昏暗墙角里缠绵亲吻,大串大串泪水从火焰般剔透的睫毛滴落,染湿了朋友身下的衣裙。
我都说过跟女孩子的接吻和做爱是不行的啊……
安静的少女闭眼,被动接受朋友哀伤破碎的吮吸细吻,她不太想回应,也不太会回应,更不忍心拒绝推开对方,就算没是什么多余情感用来挥霍的她,多多少少也能感受到朋友的绝望。
算了……下不为例,等她哭完应该就好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到底是哪个男人能有本事让她这么伤心,能迷住像莉安娜这样的女孩,萨菈多少有点好奇。
以后有机会,或许可以带她去地下室看看克劳乌斯,它长得那么好看,她一定很喜欢。
如果她能因此而忘了那个得不到的男人,那就再好不过了。




(西幻)噬身之花 白羊中的黑羊
蓝鳃人鱼克劳乌斯已经习惯了在伊比利亚公爵府的生活,虽然它只能待在萨菈住所地下室的巨型水族箱里,除此之外没有人身自由的它哪儿都去不了,但意料之外的安逸平静生活还是完全超出了它最开始的心理预期。
作为一条人工繁殖的蓝鳃人鱼,克劳乌斯无论是纯粹的血统,优美的姿态,俊朗的样貌,完美的身材比例还是内部繁殖中少见的健康,都是它那一批幼生人鱼里状态最好的,繁育它的奴隶商人对它抱有很大期望,认为把它养好了以后一定能卖个好价格。
虽然人鱼这种生物由于近年来被人工干涉繁殖过度,导致数量泛滥,质量也是参差不齐,大量劣质的品种充斥低端市场搞得在卖家印象里名声很差,许多作为类人族种爱好者的优质大客户已经对它们逐渐失去兴趣,但俗话说真正的宝石无论被埋在哪里都会熠熠生辉闪闪发亮,克劳乌斯作为从出生起就一直被奴隶商人期待的上等好货,自然会优先培育。
供应给它的食物是繁殖场里同类别饲养品最好的,水源也是略显奢侈的清澈活水,每周会有专人为它梳理灰蓝色的漂亮长发,引导它在宽敞的深池里游曳足够时间,用以保持优美健康的体态,甚至每月都会有一位专门调教类人种族奴隶的老练培育师特别前来指导它,教授它语言文字,社会常识,以及如何取悦主人,甚至包括跨种族的性爱引导。
要知道,这年头那群无聊的贵族圈老爷夫人小姐什么吓人的花样都能给你玩得出来,与类人种族跨品种的交配,蹂躏以及取乐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这群不以为耻,反而以此为荣的某些上等人,甚至早就玩腻了与人鱼做爱交配这种传承已久的,有些复古落伍的爱好,把目光投向了更新鲜更刺激更低劣,更灭绝人性的快乐上。
他们中的有些人喜欢把类人种族奴隶直接搞死,然后找手艺人做各种几乎可以算是亵渎神明的性爱肉套子,成年的奴隶逐渐失去吸引力,未长大成人的幼崽不能幸,被肆意亵玩后残害取乐,他们会请愿意脏钱的业内画手把它们的痛苦和死态描绘下来,借此向同好们炫耀自己杰出的审美……
单纯的海族,兽人,灵之类已经不能满足他们日益疯长无处安放的欲望,他们开始追捧杂交品种,急于扩大生意的新兴奴隶贩子开始培育闻所未闻的新品,灰鳞蛇人与高等灵的混血,又或者是落日人鱼跟林间树杂交后诞生的,有着惊人美貌,却毫无智商可言,寿命极短只能活几年的怪物……
买方市场环境已经是如此激烈,作为传统的类人族奴隶供应方,人鱼奴隶商们势必要做大做强,竞争上岗。
为了繁育出最优秀的上等好物,近亲交配势在必行,保留客户们普遍会喜爱的生理心理特征,比如温顺,美丽,强壮,性功能优异,然后有选择的剔除掉诸如警惕,好斗,野性,暴虐这种不安定的因素。像如此有原则,有耐心,有选择方向的数代人工繁衍下来,在诞生了无数有缺点的劣种和基本没有智商的花瓶之后,浪里淘沙,总会有少数堪称完美的新生儿会被保留下来。
这些筛选到最后,人工繁殖的人鱼可以说是最好的货物,而蓝鳃人鱼克劳乌斯,则是上等品中的上等品。在它能熟练与人交流沟通,并且能识别大陆通用文字之后,顺利结束所有课业的它被奴隶商人用药水毁掉了声带,从此再也不能发声——只因为它已经学会了如何取悦客户,而且海族人鱼的歌喉传说中拥有魅惑他人的天赋,尽管在无数代人工繁殖之下有多少人鱼还能保留这个血统都是未知数。
但作为合格的商品,是不能有隐患的。
所以,它成了一个空有美貌,知识,肉体,却再也不能跟别人开口说话的哑巴,一个优秀的,上等的,最值钱的蓝鳃人鱼。
被人毒哑喉咙的一瞬间,克劳乌斯对这个世界产生了巨大的恶意,这种突如其来,没有道理可讲的灭顶仇恨,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被调教成优质玩物的它的身上,但它偏偏就是觉醒了。
它意识到自己只是个低劣的物品,在这个世界里,唯一存在的意义就是供人观赏亵玩,然后在未来不知道哪天以不知道哪种可笑的方式死去……
这是谁决定的,谁又有这个资格,命运还是诸神?
别开玩笑了。
繁育它,调教它的奴隶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后悔让这条蓝鳃人鱼接触知识和教育,因为得到知识的人未必会拥有知性,一群白羊里也不一定会出一只黑羊,可偏偏克劳乌斯是特例。
它是白羊中的黑羊,玩物中意识到了自身尊严的少见个体。在它意识到自己存在的同时,世界的意志接纳了它,他因此有了自己的生命坐标,它成为这世界独一无二的自己。
克劳乌斯开始为自己筹划未来,它知道自己以后会卖给出身显贵的人,再不济也是顶级富豪,因为普通人根本付不起它昂贵的价格,也养不起它。未来的主人不知是男是女,衰老或是年少,性情也一概不知,可蓝鳃人鱼依旧下定决心要过上最好的生活——虽然它没有公民权利,以后作为仅仅贵族取乐的玩物,它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但没关系,它非要得到它想要的东西不可。
你们想要美丽的观赏物,可以提高身价的奢侈品,那我会把最美的,符合你们想象的海族姿态展示给你们看。
你们想要在我身上肆虐取乐,用肮脏欲望的发泄来换取低劣兽性的极乐,没关系,我拥有足够多的技术和被调教后的经验,你们会发现我是最完美的人鱼,尝过味道的人再也离不开我。
然后,我会用真心回报你们怜惜我的深情厚谊,接着,我会好好“感谢”这个肮脏的世界。
美丽强健的蓝鳃人鱼决定了自己以后的人生,大部分时间它游曳在单独属于自己洁净的水池中,但偶尔它也会出现在同类聚集的公共水域,这条拥有知性,充满魅力的雄性人鱼驱散向它频繁靠拢求欢的雌性,赶走对它挑衅的雄性,它独自沉在池底,感受耳边略显腥味的水流,凝视着眼前不远处,聚在一起两两交配,陷入发情状态不可自拔的同类。
每当这种时候,它都觉得它们很可笑,又觉得自己算是很幸运,至少它知道自己是谁,知道想要做什么,憎恨着什么,而不仅仅是一堆没有思维的可悲肉块,除了繁衍以及供人玩乐的后代之外,毫无意义。
无论以后会遇到的饲主是何等的劣等渣滓,我也会过得比你们所有人都更好。
它当时是这么想的,也下定了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不择手段的决心。
然后某一天,它被养育它的奴隶贩子的上级,一个以狡诈阴险闻名商界的地奸商提货,那个老地用十分殷切的丑态,以“实验活体”的身份把它卖给了一位年轻的女魔法师。
说是年轻,未也太年轻了,人类十来岁出头的样子,这年纪撑死算是个大孩子,皮肤嫩得仿佛随便一捏就出水,鸦青色的黑发,皮肤极白,沉静的眉眼,上位却不惹人厌恶的态度和言行,施法者脱离世俗社会的冷清感。
蓝鳃人鱼内心罕见踌躇片刻,不确定自己以何种面目才能讨她喜欢,作为商品而言,第一印象是非常重要的,几乎可以决定你从今往后能得到的待遇,眼前的新主人过于年轻,十分稚嫩的女性,散发着清甜的处女气味,当她凝视你的时候,仿佛又不是在凝视你,让你除了头皮发紧思维迟缓之外,束手束脚不知如何是好。
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蓝鳃人鱼沉默片刻,它看着眼前年轻又尊贵的女魔法师,短短片刻时间,它决定用真正的自我来面对她,虽然对一条人工繁育,强行干涉成长和性格的人鱼而言,像它这种拥有知性,淡漠,以及对世间一切深深厌恶,是非常荒唐的事情。
其实说起来也挺可笑的,当你用真面目示人之时,由于过于不合情理,别人十有八九只会认为你在伪装,根本就不会相信你。
不过没关系,是我自己想要这样做的。
我希望至少在你面前,我可以是真正的自己。
……
……
(如果不是因为有你们这几百同好,我都不太想继续写下去。)
(你们要的皇太子……他前面还排着一堆人的戏份,慢慢来吧。)




(西幻)噬身之花 人鱼不会说话
接下来的生活出人意料,作为一个“实验活体”,这条被我们年轻女魔法师命名为“克劳乌斯”的雄性蓝鳃人鱼,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非人待遇。
它以为自己年轻漂亮的女主人无论如何,总有一天会把它从硕大的,经由魔法附魔恒温的水族箱里提出来,绑在她血迹残存的实验台上抽血去鳞,或者对它做些两性之间不可避,奇怪又能带来快乐的事,毕竟她是真花了大价钱的,不说别的,供它栖身的这座巨型水族箱的造价成本,就跟买下它时付的价格差不了多少了。
结果,什么都没有,蓝鳃人鱼克劳乌斯什么都没等到。
萨菈似乎把它当做一条聪明的宠物犬,一只独自美丽偶尔理人的猫咪,或者纯粹的仅供远观,足够漂亮的观赏鱼。蓝鳃人鱼克劳乌斯拥有相当惊人的耐心和观察力,它很快发现,如果去掉高高在上的家族姓氏和尊贵的魔法师身份,这也只是个孤单的女孩,她有恶意,不过能自己尚且能控制住,她也有良知和善心,但很少会分给别人。
它年轻的可爱女主人在成长的过程中缺乏必要的温情和陪伴,她在渴求关怀和自我严格约束之间竭力控制这种微妙的平衡,她似乎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十分想要一只可以与她一起生活,陪伴她度过难挨时光的宠物,所以她给了它最好的环境和食物,定期让做事仔细手脚灵巧的仆从为他修剪指甲梳理仪态,她还抽空翻阅记录着海族习性的陈旧书籍,希望多了解它,能让它在这里过得更好一些。
萨菈·冯迪尔是真的把它当做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了,或许是一条狗,一只猫,或者一尾色斑斓的观赏鱼。
说实话这是一种很过分的行为,如果克劳乌斯真的只是猫猫狗狗之类也就罢了,但它并不是,它在接受了知识之后,觉醒了自我认知,拥有了寻常人都不一定会具备的自尊和知性,它把自己当做与人类同等定位,可萨菈偏偏不把它当人。
面对克劳乌斯那堪称完美的雄性人类上半身以及俊秀绝伦的脸都无动于衷,她甚至不把它当男人,萨菈对它的内心定位以及所做作为,几乎可以算是对一只雄性而言最顶级的侮辱。
所以克劳乌斯慢慢的,逐渐开始在内心怨恨她,真的是情理之中的事。
怎么可能不恨她呢?它凝视她许久,她也只是从书本中抬头偶尔看它一眼,她疲累的时候,都不想着过来找它寻求慰藉,仅仅在投喂食物时,女孩有时会不自觉伸手揉乱它灰蓝色的长发,然后擦干净小手就去忙她自己的事情不再理他,甚至当它发情时——
它那该死的发情期的间隔时间,与它的人鱼同类们相比非常长,有经验的奴隶贩子认为,这是生命质量极为优秀的特征和体现,从而在繁殖品肉体评估时对它大加赞赏,就算在繁殖场时,定期被强行注射保持激素体态的催情药物,都不可能让它的感觉来得比现在更快……
它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能是水源改变,饮食比在繁殖场更新鲜,更丰盛,环境也更加安逸,健硕紧致的小腹下方与鱼尾交界处的那块丘趾时不时躁动凸起,当那根属于雄性蓝鳃人鱼的生殖器官彻底充血,完全伸直探出,在水中狰狞的时候,克劳乌斯只能用它带着透明薄翼的双手疏解自己的欲望。
这里不是繁殖场,没有同族性成熟的雌性被它的情欲气息吸引聚集而来,饥渴纠缠它让它可以借此释放无处安放的力,这里是萨菈·冯迪尔在伊比利亚公爵府角落,冷清居所的地下实验室,在这里陪伴它的,只有冰冷的仪器,成堆的书本笔记,靠在墙边摆放着的奇怪男性人类人偶,以及埋首于书桌前,被课业纠缠无法脱身的少女。
该死的,她为什么不过来看看我?
野生的海族拥有蛊惑的歌喉,而人工繁育的成品人鱼却不会说话,早年间被药物毁掉的喉咙连发出呻吟和嘶吼都做不到,人鱼虽然体表冰冷,但却是恒温动物——它的血是热的,在动情时,心自然也是热的。
克劳乌斯在这座巨大的,做工优良,尺寸宽敞,仿佛牢狱的附魔水族缸里翻滚,美丽强壮,鳞片逆起并震颤不停的鱼尾搅动水波,成年性感的雄性人鱼在水中用双手自纾,搅混的水中或许有它的体液,或许也有它憎恨这个世界以及被欲望支配,可笑的自己的眼泪。
它想起了繁殖场里一直以来被它轻视的,交配中的同类们,想起了生下它的父母常年被催情药物折磨的惨状,想起了教导过它的奴隶商的培育师,他们教导它知识技巧,却又野蛮剥夺了它发声的权利,它想起了自己那被人践踏的自尊和无法熄灭的憎恨……
最后,脑海中残留的画面是一个穿着施法者斗篷,裸露出的一小节手腕白得刺眼的人类女孩。
她安静,乖顺,淡漠,厌世,跟它一模一样。
极乐的瞬间,所有理智和自尊都化为灰烬,雄性人鱼颤抖着射出了大片欲望的汁液,奴隶贩子没有说错,它的确拥有优异的生命素质,射的过程持续了很久很久,一股接着一股,数量极多,半透明的白色体液在水中扩散,污染了眼前这片水域。
如果此时,有一位真正的雌性能有幸跟它交配,想必她会非常非常快乐。
人工繁育的人鱼是不会说话的,就算最灭顶的快感也无法让克劳乌斯发出一点声音,但不知为何,原本埋首书本的萨菈突然抬起头,看向自己豢养人鱼的方向,她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女孩担忧爱宠的处境,沾着墨水的羽毛笔被匆忙丢到地上,她快步跑了过去。
女孩靠近巨大无比的水族箱,却因为浑浊的水波和人鱼舒展震颤的长发和鱼尾,看不清它的表情,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突发事件,焦急的少女转身,搬过仆人换水时使用的高梯,快速爬上去,带着一丝慌乱,不顾水浸湿了衣裙袖口,她透过水面伸出手,呼唤着她喜爱的,一直以来默默陪伴自己的人鱼。
“克劳乌斯,克劳乌斯,你还好吗?”
女孩焦急的声音对它而言,如同残忍世界的开启暂停键,又或者是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的神明怜悯的垂眼,蓝鳃人鱼在水波中缓慢上浮,这个手背生长着灰蓝色鳞片,全身冰冷但内心缓慢灼烧的男人轻轻握住萨菈向它伸来的手,它的指间还残存着自己带着肉欲气息的液,俊美的人鱼闭上疲惫的眼睑,将湿漉漉的脸颊埋进少女温暖,雪白,柔软的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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