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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毒之陨罪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初禾
袁力曦手机上的视频和照片被导到电脑上,他一张张点开,其中小部分里面有余俊。
和网络上那个化着浓妆的舞者与倦不同,余俊看上去就是一格外清秀的小伙,笑得很开朗,喝起酒来也毫不拘束。
“我请了两拨人,一拨是我同事,一拨是我同学,他一直在我同学这边。”袁力曦说:“他酒量好像很好,谁跟他喝,他都接着。”
酒吧里灯光昏暗,要看清每一个人并不容易,穿着玩偶服的人穿梭在人群中,一部分在台上表演节目。
余俊擅长跳舞,还被大家推到舞台上,和玩偶在日式可爱风的音乐下跳了一支舞。
花崇问:“参加派对的所有人,你都认识?”
袁力曦抓了抓头发,尴尬道:“说实话,如果有不认识的人混进来,我也不知道。”
花崇又问:“你和表演团队是怎么谈的?”
“表演是三万,人数他们自己定。”袁力曦说:“当天来了十多个人吧。”
“但你并不知道玩偶里的都是谁?”
“这……我那时也没想这么多。”
花崇继续看视频,注意到余俊身边总是跟着一个人,“这是谁?也是你同学?”
袁力曦摇头,“不不,他是余俊的助理。余俊叫他小春,我对他印象还蛮深刻的。”
余俊是网红,有助理并不奇怪。但这种私人场合还带着助理,就有点令人在意了。
花崇问:“他做了什么让你印象深刻?”
“倒不是他做了什么,是余俊指使他干活的态度。”袁力曦说:“我简直大开眼界。我们公司会给中层以上配助理,我自己也有助理,是个刚毕业的小伙。我根本不敢对他说重话,生怕他受不了,一气之下不干了。以前我给别人当助理时,我领导对我也特别客气。总之就是互相尊重吧。”
花崇说:“余俊很不尊重他的助理?”
“何止不尊重,差不多就是当仆人来使唤了。”袁力曦“啧啧”两声,“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连凳子都不给坐。余俊坐在哪里,他就站在余俊背后。我觉得这助理当得有点没尊严了。”
花崇记下,继续问:“你最后一次看到余俊是什么时候?你是派对的主人,他去休息室之前,应该和你打过招呼?”
“打过的,打过的。”袁力曦说:“是1点左右,他说他喝多了,脑子有点晕,问我有没有安静的地方可以躺一下。还是我把他带去休息室。”
花崇问:“这个叫‘小春’的助理也跟着去了吗?”
袁力曦说:“去了,但是服务员发现……发现那个时,助理和我们在一起。”
花崇又问:“是服务员发现尸体时,助理和你们在一起?还是在这之前一段时间里,他都和你们在一起?”
袁力曦尴尬地搓着手指,“是发现那个的时候。但我记得之前也看到他了。唉,我那天是主角,谁都在叫我,我真的关注不到每一个人的。”
花崇说:“你再回忆一下。你俩将余俊送去休息室之后,助理有没有和你一起离开?”
这回袁力曦很确定地摇头,“没有,我走的时候他还留在休息室里。我其实是一把余俊送进去就走了,小春还给我说,他会照顾余俊,让我放心。”
说着,袁力曦紧蹙起眉,“奇怪,但是没过多久,我就看见他回来了,他根本没有留在休息室照顾余俊啊……”
抵达谦城后,裴情没有随大家一起前往现场,而是在市局法医鉴定中心,重新给余俊做了解剖。
由于尸体发现及时,所以余俊的遇害时间能够相对准地判定,死亡原因也很明确。凶手出手毫不拖泥带水,一刀直插心脏。尸体上几乎没有挣扎痕迹。
而毒理药理检验显示,余俊在遇害前服用了大量安眠药,并且血液中酒含量过高。
凶手来到休息室时,他很可能已经在酒和药物的双重作用下睡着,这才让凶手如此容易就得手。
而酒吧里音乐声很大,余俊醒来后就算呼救,也无人能够听见。
详细的尸检报告,裴情直接发到了花崇和柳至秦的手机上。
“有人故意给余俊下药。”花崇挑重点看完尸检报告,“他等的就是余俊失去意识,并且落单的机会。”
天气太热,柳至秦的衬衣扣子已经解到了第二颗。
花崇看一眼,叹气,“后悔了吧?”
柳至秦解扣子时脑中还在思考案子,忽然听见这么一句,没能立马反应过来,“什么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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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记得自己最近做过什么后悔的事。
“早上我怎么和你说的?”花崇拍了拍他的胸口,“夏天出外勤,能不穿衬衣西裤就不穿。你偏要说正式的衣着代表什么严谨的态度。”
柳至秦:“……”
“现在觉得不舒服了吧?”花崇单是看着柳至秦这一身就嫌热,“刑警出勘现场,只要心态端正,哪怕是穿工字背心都没问题。晚上回去把这一身给我脱了,明天别再这样穿。”
柳至秦道:“那我明天穿工字背心?”
“啧,我只是打个比方。”花崇说:“我们代表特别行动队,你一来就露膀子还是不太好。”
柳至秦态度挺坚决,“嗯,明天穿工字背心。”
花崇:“……”
他算是明白了,柳至秦不是衬衣西裤就是工字背心,这是故意展示身材吧?
不过他知道柳至秦带了什么行李,里面根本就没有工字背心,倒是衬衣有好几件。
明天柳至秦没合适的衣服穿的话,穿他的凉快t恤也不是不行。他比柳至秦矮一点,身材也稍有差别,但t恤不像衬衣那样量身定制才好看,差不多就能穿。
想到这儿,花崇将思绪转移到案子上,“余俊的助理必须好好调查一下,如果他不是凶手,他很可能是最后一个见到余俊的人。袁力曦说,余俊对助理的态度很糟糕,这其实不太正常。”
柳至秦暂时没有参与问询,不清楚袁力曦到底说了什么,问:“你觉得余俊应该对助理很好?”
“在对这两个人完全不了解时,我认为余俊与助理关系应该不错,原因是这种非常私人的场合,余俊都带着助理参加。”花崇道:“但事实和我想象的相反。”
这时,一名警员喊道:“花队,我们把汪小春带来了。”
第45章孽爱(03)
和焦躁不安的袁力曦相比,另一个关键人物汪小春镇定许多。
他跟在警员后面,低头走进一间空着的房间,说话声音很小,警员找了张椅子让他坐下,他就规规矩矩坐着,不问自己为什么被带到这里来,也不抱怨为什么一再被问询。
花崇来到这个房间时,也许是听见动静,他幅度很小地转过脸,只看了花崇一眼,就又转回去。
花崇走到他面前,观察了他几秒,发现他的头虽然垂得很低,但目光正小心翼翼地向上扬着,只是因为额发的遮挡,而使这个动作不太明显。
“汪小春。”花崇喊了声。
汪小春再次抬起头,眼中布满红血丝,眼下有两团黑晕,一看就是非常疲惫,强打神坐在这里。
“你好。”他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握手,但忽然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场合,对方是什么身份,又连忙将手了回去,尴尬道:“不好意思,你,您有什么话要问我吗?”
花崇坐下,盯着汪小春的眼睛,“袁力曦送余俊去休息室时,你也在场?”
汪小春回避对视,“嗯。我在。”
花崇又道:“袁力曦说,当时你告诉他,会在休息室里照顾余俊?”
汪小春说:“是的。”
“那后来呢?你和余俊在休息室说了些什么?”花崇眼神渐深,“或者说,休息室里发生了什么事?”
汪小春唇角抿了好几下,“我,我们没说什么,与倦……余俊他醉得很厉害,他平时酒量很好的,可能实在是喝得太多了吧。我和袁力曦把他送到休息室,他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根本没有和我说过话。”
花崇说:“袁力曦走后,你一直待在休息室?”
汪小春说:“嗯,我怕他一会儿醒了有什么需要的,就没有立即走。”
花崇问:“但后来你为什么走了?有人来叫你?可你对袁力曦说过,会守着余俊。”
汪小春眼珠频繁左右转动,很不安的样子。
顿了会儿,他才说:“余俊喝得太多,睡得很死,我估计,估计他短时间内醒不来,所以就走了。”
“酒吧里的活动很吸引你?”花崇这么问,是看出汪小春并不是喜欢热闹场合的人,按理说,深更半夜,比起外面的狂欢,他应该更倾向于待在安静的休息室。
即便休息室里躺着一个待他很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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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的。我对那些活动不感兴趣,也没有认识的人。我跟袁力曦说留下来照顾余俊时,是真的打算一直待到余俊醒来。”汪小春有些着急,“但休息室里信号很差,连不上网,酒吧里虽然吵,但起码有信号。我觉得在休息室里呆坐着太无聊了,而且唯一一张床被余俊占着,我没办法睡觉,就想还不如出去。”
闻言,花崇眉心一蹙。
在整个“tln”,他最先去的就是休息室,还拿手机拍过现场的照片,虽然没有在里面打过电话,但他确定,右上角的信号并没有问题。
“等一下。”花崇站起来,立即给柳至秦拨去电话。
刚才他们还在一起看裴情发来的尸检报告,分开之后花崇来见汪小春,柳至秦则有其他的事要忙。
接通,柳至秦的声音传来,“怎么?”
花崇说:“你有空吗?有空马上去休息室看看,那里信号很差吗?”
“我现在就在休息室。”柳至秦说:“通话很流畅。”
花崇暂时没有多说,挂断电话后又看向汪小春,“你确定,19号凌晨休息室里的信号很差?”
汪小春一听就急了,“我没有撒谎,我确实是因为信号太差才出来的!”
花崇盯着他片刻,又问:“那你是什么时候离开休息室?”
“不到2点,可能差10分到2点的样子。”汪小春越来越着急,“我不想去人多的地方,转了一圈,发现只有吧台人最少。我后来就一直坐在吧台边,还和调酒师聊了会儿天,他能为我作证!”
说着,汪小春忙不迭地拿出手机,“当时信号真的有问题,不信你看我微博草稿箱!这条,就是这条,我当时找了一张鸡尾酒的图片想发微博,但一直因为网络问题发送失败,我试了几次,它都被退回草稿箱。”
花崇接过手机看了看,草稿箱里确实有一条发送失败的微博。
“我出来之后坐在吧台上,拍了杯更好看的酒,就没再管发送失败的微博,另外发了条,你看,时间是2点12分。”汪小春语速渐快,额头上涌出汗珠,“余俊被人杀害,的确是我的疏忽,如果我一直留在休息室里,可能,可能就可以保护他……但他为什么会出事,我是真的不知道!”
房间里充斥着汪小春急促的呼吸声。花崇让他缓了三分钟,才继续问道:“你给余俊当助理多久了?”
汪小春似乎不太适应话题的突然转换,怔了几秒,“有四年了。我是在他开舞蹈工作室之后认识他的。”
“那你算是陪他经过了创业的阶段?”花崇说:“他做直播时,你也在一旁打下手?”
汪小春不断摸着手背,“是的。”
花崇说:“余俊还有没有其他助理?”
“只有我。”汪小春平静了些,“我们工作室不大,他不需要那么多助理。”
“所以你和余俊的关系算得上亲近?”不待汪小春回答,花崇又说:“不然他也不会带你来参加高中同学的婚礼?”
汪小春唇角扯了扯,笑容十分勉强,“可能是我平时为他做的事情很多吧。”
花崇这时才问:“在你眼中,余俊是个什么样的人?”
汪小春说:“他……”
花崇打断,“说实话,不要用那些官方措辞来敷衍我。”
汪小春又将头埋了下去,好一会儿才道:“余俊他,他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怎么说?”
“性格很偏执,脾气也不好,和直播时装给粉丝看的人设完全不一样。”
花崇琢磨着汪小春的每一句话,品出相当明显的不满。
余俊刚刚遇害,汪小春就能用“偏执”、“脾气差”来形容他。而且说到直播时,汪小春的用词是“装人设”。
可见汪小春对余俊积怨已久。他们之间的关系恐怕比袁力曦看到的更加复杂。
“他对你很糟糕?”花崇问。
汪小春“我”了好一会儿,终于说出来:“我是他的助理。他虽然是我的老板,给我开工资,但我们在人格上应该是平等的吧?可他老是把我当仆人来使唤,在他眼里,我就是低人一等!”
汪小春似乎不怎么擅长控制情绪,说到激动的地方,眼中居然浮起眼泪。
花崇示意他先冷静一下。
汪小春一边道歉,一边深呼吸。
大约是意识到花崇这么问的用意,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惊恐,着急地解释道:“我虽然有点恨他,但从来没有害死他的想法!你们不要怀疑我!我发誓,绝对绝对不关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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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崇点点头,独自沉思。
目前的线索来看,汪小春确实比较可疑。余俊既然能在老同学面前,对他呼来唤去,那么过去长达四年的时间里,必然没少让他受过气。
一个人的包容是有限度的,经不起来来回回的践踏。汪小春处在长时间的不满情绪中,具备充分的作案动机。
但汪小春就算因此起了杀心,也不必到谦城来作案,还模仿谦城知名的“恨心杀手”。他更可能是在蓝城就将余俊杀害了。
想到这儿,花崇问:“以前出现过这种情况吗?余俊回谦城来参加同学婚礼。”
“没有。”汪小春这回回答得很快,“他其实很不喜欢谦城,总说这里落后、穷酸。”
花崇问:“那他这次选择回来,是因为和新郎袁力曦关系特别好?”
但是从谦城警方的初步调查可知,余俊和所有同学关系都一般。念书时,余俊和袁力曦虽然是前后桌的关系,但毕业这么多年,也早就疏于联系了。大家平时在班级群里说话,他发言很少,只有在被圈到时,才会冒个泡。
“我知道余俊为什么回来。”汪小春低声道:“他是想向老同学炫耀他现在的成就,这也是他带上我这个助理……我这个仆人的原因。”
“炫耀?”
“嗯,这两年因为直播,他成了网红,人气比当年参加舞蹈比赛都高,赚的钱比开舞蹈工作室多多了,他说,说想体验一下衣锦还乡的感觉。”
用力吸了一口气,汪小春捏住双手,又说:“余俊瞧不起同学,对他们还有些敌视,他特别想让他们看看,他现在是班上混得最好的。他反复给我说,必须配合他,他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绝对不能出岔子。”
汪小春的这一段话,倒是能与袁力曦的说法对上。
衣锦还乡是很多人都向往的事,但是靠指使助理来跟昔日同窗炫耀自己,这未显得心理有缺陷。
花崇问:“余俊念书时,受过同学欺辱?”
汪小春说:“他没有明说,但他偶尔跟我骂过他的同学,包括袁力曦。我在他身边待了四年,知道一些他过去的事,他可能就是因为跳舞,又有点娘,以前被人嘲笑过。”
所以得势之后,立即就想展示给老同学看。
“他准备了两套衣服。”汪小春又道:“一套单身派对穿,另一套在婚礼上穿。是浅色的西装。出发之前我提醒了他一句,说这套西装可能会抢走新郎的风头,他骂了我一顿,说他一次直播多少钱?请假来谦城,就是为了抢走所有人的风头,让那些过去看不到他的人通通都看到他。”
花崇将话题拉了回去,“这么说,18号晚上余俊是和你演了一场戏?他平时对你并不像那天晚上对你的那样糟糕?”
汪小春承认:“他平时也随意使唤我,不过程度没有那天厉害。”
结束对汪小春的问询,花崇来到休息室,与柳至秦汇合。
“信号的问题查得怎么样了?”花崇问。
“这里信号很稳定,如果汪小春没有撒谎,那就是有人故意用信号干扰装置,将汪小春引走。”柳至秦说:“凶手非常专业,并且为这次作案做足了准备。”
说着,柳至秦做了个往胸口插刀的动作,“这一刀非常干净,一刀致命。一般人很难做到,不单是力气的问题,还有心理。凶手心理素质很稳定,在刺下这一刀时,在他眼里,熟睡的余俊和一个枕头没有区别。”
花崇缓慢踱步,低头沉思,“余俊周围有这样的人吗?”
柳至秦道:“现在人际关系排查还没做完,不好说。不过我看了下七年前的侦查记录,‘恨心杀手’作案时,也是一刀刺穿被害人的心脏,毫不拖泥带水。这个细节其实比现场留下的‘恨’字更重要。”
“作案手法、现场的‘恨’字,余俊的舞者身份,三条线索将嫌疑引向七年前的凶手,让人无法不去想,‘恨心杀手’重出江湖。”花崇说:“但这也许就是真凶的目的。”
柳至秦问:“你好像从一开始就认定,这是模仿作案?”
花崇摇头,“也不是认定,我只是觉得,现场的指向性未过于明显。而且连环凶杀案的凶手再次出现一般需要一个契机,‘恨心杀手’的契机是什么?还有,七年前‘恨心杀手’在杀害三人之后忽然消失,他消失的原因又是什么?”
“谦城这边的看法比较一致——凶手对这个‘游戏’感到厌倦。”花崇继续说:“但我觉得不太能说通。连环凶杀案的凶手会厌倦吗?他们只会越来越兴奋,直到被抓住为止。况且那时警方下了那么大的力气抓他,都没有抓到,这难道不会给他极大的满足?”
柳至秦说:“从这个逻辑来说,他非但不会厌倦,还会更加密集地作案。”
“是。”顿了下,花崇又道:“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对一个变态杀人魔来说,契机并不重要,可我认为,假如他重出江湖,选择谦城继续作案,那么他更可能盯上在当地生活的舞者,这样更有利于他做准备,但这次的被害人却是从外地回来参加同学婚礼的余俊。还有一点,七年前的三名被害人,都是夜间独自在偏僻路段行走时被杀害,凶手很会选地方。但这次的命案现场是酒吧,这不符合凶手七年前的作案逻辑。”
柳至秦点点头,“有道理。”
花崇说:“余俊这个案子,我确实倾向于认为,凶手并不是真正的‘恨心杀手’。凶手在布一个局,如果我们在一开始就能从这个局里跳出来,那视野会更加清晰。”
发生在川明市的案子,警方就是掉入了凶手的圈套,好在半途从圈套中挣脱了出来。
“还是应该从余俊的人际关系中寻找原因。”花崇又道:“他回谦城这件事,半个月前在同学群里透露过,但当时并没有定下来。知道他要参加袁力曦单身派对的人无非是同学,还有汪小春等人。凶手对余俊的行踪了如指掌,甚至知道他会中途离开酒吧,去休息室。”
柳至秦说:“也不一定是知道余俊会去休息室,凶手就在酒吧,藏在宾客、服务员、玩偶中,他做好随时动手的准备。余俊在谦城不止待一天,他有的是机会。当余俊喝醉后被袁力曦、汪小春送到休息室,他发现,机会来了。”
花崇沉默了会儿,“但是这个信号干扰装置我有点想不通。凶手怎么会随身带这种东西?他想得是不是过于深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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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的确是个重大疑点,普通凶手应该准备不到这种地步。”柳至秦看了眼时间,“不早了,先回市局,整合一下大家手上的线索。”
回市局的路上,花崇在柳至秦手臂上捏了捏。
柳至秦:“嗯?”
花崇:“热死了吧?”
柳至秦笑:“你刚才捏我,就是为了感受我这衬衣被汗湿了没?”
花崇拍拍手,“居然没湿。但明天不能穿这一身了。”
两人正好经过一片地摊,卖什么的都有,衣服挂得花花绿绿。
柳至秦指着一件迷工字背心,“要不我买两件回去?换着穿。”
“你还真想穿背心?”花崇拦着不让。
柳至秦说:“那我穿什么?我带来的全是衬衣。”
花崇早就想好了,“穿我的。”
柳至秦笑道:“男友t恤?”
花崇说:“老公t恤。”
柳至秦:“……”
黑夜降临,“恨心杀手”再次出现的传闻让谦城人心惶惶。
但是有一些人,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不得不在夜深人静时赶路。
胡彤就是其中之一。
她在一家营业到凌晨的餐馆工作,下班后战战兢兢地往出租屋的方向赶,在进入一条黑黢黢的巷子时犹豫了一下。
近来大家都在说“恨心杀手”,七年前她还没有到谦城,没有经历过当时的恐慌,但现在,她着实害怕了。
只是要回家的话,就只能从这条巷子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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