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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毒之陨罪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初禾
韩珍摇摇头,“其实我不该说这种话,那是她们母女之间的事。”
“这不是什么家长里短的八卦,现在易茗被人残忍杀害,我们需要尽可能多的线索。”许小周说:“你不必有负担。”
韩珍犹豫了好一会儿,“我也不清楚她们到底有什么矛盾,但我看得出小茗变了很多。小茗以前很喜欢我这个小姨,她考上大学那年,我还带她旅游过。我姐一辈子都待在县里,但我的工作偶尔需要去外面跑,每次来凤兰,我都带小茗上馆子。但她快毕业时就不爱出来了,不久就发生了传销那件事。”
许小周问:“传销的事你也不知情?”
韩珍摇摇头,“我知道传销,但我不知道小茗也进去了。我说不清小茗是因为传销和我姐产生了隔阂,还是之前就有了什么问题,反正后来小茗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我再来凤兰,一联系她,她就说她工作忙。我感觉她和我们整个家都疏远了。”
许小周问:“那三年前又是怎么回事?”
“我那天去店里找我姐,没想到小茗也在。”韩珍说:“大早上的,还没到开门时间,她们吵得很厉害,我听见小茗在哭,说她爸怎么怎么样,我姐说人都没了那么多年了,老提有什么意思。我不爱参合这些事,听了两嘴就走了,中午再去时,小茗已经不在店里。”
易茗的父亲易隆在她念初中时失踪了,旻前县警方当时出动了大量警力,却没找到人。失踪案一直是个棘手的问题,实在找不到,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柳至秦说:“易茗因为父亲的失踪怨她的母亲?”
韩珍局促地搓了下衣角,“这我真的不知道,她从来没有跟我提到过她爸爸。”
柳至秦道:“易家海鲜煲现在是你们家在做?”
“是我姐和我哥,我有自己的工作。”韩珍担心地问:“这店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很大。但有问题的不止是这家店,还有韩家兄妹。只是目前信息还太少,柳至秦不能贸然下任何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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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珍是最后一个做完问询的,柳至秦将她送到之前的休息室,却没有见到韩芬和韩炯。
“你在这儿坐一下。”柳至秦说完就来到走廊上,左右看了看,然后向右边逃生间的方向走去。
韩芬和韩炯都是来配合调查的,不能擅自离开市局,甚至不能离开这层楼,他们不可能走太远。
靠近逃生间时,柳至秦听见争吵的声音,很低,但辨得出其中一人正是韩芬。
“是不是你?”韩芬说:“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做的?”
“我早就说了不是我,你怎么不肯信!”这是个男声,听上去像韩炯。
“不是你还能是谁啊!”韩芬哽咽道:“刚才警察看我那个眼神,问我的那些话,我觉得他什么都知道了!”
“你哭什么?别哭了!有我在!”
“有你在?你还有脸说?我好好的生活,全被你给搅乱了!”
“行了行了,别说这些,局子里呢!”
“你跟我发誓,不是你做的!”
“你有完没完啊!”
从声音判断,韩炯和韩芬似乎起了肢体上的冲突,柳至秦悄无声息地离开,回到监控室。
不久,韩芬和韩炯一前一后进入休息室,其影像清晰出现在显示屏上。韩珍站起来,将韩芬扶到座位上,“你们去哪了?警察找你们呢?”
闻言,韩芬立即回头看向韩炯,两人看上去都很紧张,韩炯似乎朝韩芬递了个眼色。
“我不舒服,去了趟卫生间。”韩芬说:“没遇见什么警察。”
之后,三人都坐了下来,没怎么说话。
由于第二起半截女尸案被害人的身份已经明确,接下去有大量排查工作要做,刑侦讲究一个“趁热”,柳至秦不得不将重心放在易茗这边,暂放快乐园监控视频的事。
花崇回到市局时,他已经根据易茗的通讯和上网记录锁定了三个和易茗联系频繁的人。
徐雁,27岁,易茗的大学校友,目前在凤兰当地的一家小型新媒体公司工作。
姜晓晓,24岁,自由职业,在qq上和易茗联系非常频繁。
康生,32岁,银行保安,退伍兵,从聊天记录来看,似乎在追易茗。
“海梓在易茗家中发现了一些足迹和指纹,核实这些人之后做个比对。”花崇拉了张靠椅坐下来,将从金翠小区了解到的信息简要跟柳至秦说了下,又道:“我觉得在遇害之前,易茗的神可能出现了不小的问题,没有工作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压力,让她的生活习惯都发生了改变。她家里有三箱没有开的啤酒,开过的那箱只剩下两瓶。”
“她的家庭也无法成为她的依靠。”柳至秦说:“我让岳越去旻前县了,韩芬这家人有问题,但他们和易茗的死有没有关系,现在还不好说。”
花崇点点头,拧开矿泉水瓶盖,一口气喝下大半,“是该去查一下了,不止是旻前县,方龙岛也要查。既然凶手利用了半截神,那他说不定和方龙岛有什么关系。对了,易茗的电脑上还有什么信息吗?”
“她在学画画,存着不少q版,不过这个爱好似乎是今年开始才有的。”柳至秦说:“她的微博账号也是今年4月才开始更新,发的要么是她画的q版,要么是她生活的日常。”
花崇挤到柳至秦身边,“我看看她的微博。”
现在上微博很多人都习惯用手机了,花崇自己平时也不怎么用电脑,但是查案时还是更习惯用电脑。柳至秦的笔记本就在桌上,他密码一输就点了进去。
易茗的微博名叫一茗不惊人,从4月到现在发了637条微博,平均一天3条。
“她粉丝不少啊。”花崇注意到粉丝数1025,“半年时间就有一千多粉了。”
“不算多。”柳至秦摇头,“我详细看过她微博的内容,画的都是近期热门游戏热门小说的同人图,这类博主多的能有上百万粉,她的水平还在一个相对低下的位置,只能画q版,所以还不太有人关注她。”
花崇默默点回自己的微博,鼠标落在粉丝数22上,看向柳至秦,“我才22个粉丝,其中21个是送的僵尸粉,还有一个是你。”
柳至秦笑了。
花崇这微博是以前查案时申请的,现在涉及互联网的案子呈上升趋势,花崇不想用微博,也不得不了解微博,有了号之后偶尔上一上,发的全是二娃的照片。
微博上有很多宠物博主粉丝动辄百万,按理说二娃一个德牧,也是能让花崇涨粉的,但花崇给二娃拍的照都丑——可能也不是丑,就是没啥特色,加上花崇的本意也不是分享,只是记录一下二娃的成长,所以从来就没有德牧爱好者发现这么一个宝藏。
“你想涨粉也行,下次我帮你拍照帮你发。”柳至秦说。
“了。”花崇不用想就说:“围观的人多了我还不自在。”
柳至秦说:“行,那就让我一个人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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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崇点回易茗的微博,越往下看,眉心拧得越紧,片刻,左手支着下巴说:“她很不注意保护个人信息啊。”
在全部637条微博中,刨去转发,剩下的原创有大约400条,而这400条里大部分是易茗随手拍的食物、建筑,其余才是画的q版。普通人看到这些微博,可能不觉得有什么,记录生活而已,但花崇是个常年和穷凶极恶之人打交道的刑警,一看就感到不妥。
任何人只要心有歹念,就能够通过这些微博判断出易茗是位单身女性、独自居住、经常晚上出门买宵夜、住在哪里。
这还只是最表面的,继续深挖的话,易茗的家庭、交友状况、工作等,全部都会呈现在那双充满恶意的眼睛里。
“微博是一条线索。”柳至秦说:“不过还有一点也比较古怪,易茗学的是会计,之前的两份工作都和财务有关,今年却突然开始画画。”
“她家里有不少纸质漫画,就扔在沙发上。”花崇说:“遇害之前,她可能都在画漫画。”
微博上,易茗最后一次更新是10月27号,发的是一款游戏的双人q版图,3个转发,2个评论。
“她也许是对一成不变的生活感到厌恶,想要寻找一条新的道路。”花崇接着道:“她好像一直就不怎么喜欢当会计,辞职说不定也有打算转行的意思,但始终不怎么成功。”
晚些时候,孟奇友来叫开线索整合会。花崇接触的地方刑侦队长不少,孟奇友是特别突出的一个,他非常积极,虽然最初不愿意将案子上报给特别行动队,但不得已上报之后,心态马上就变了,不像其他地方那样对特别行动队过于依赖,也不刻意疏远,反正大家伙儿就一起忙这事,不分彼此,干什么都来跟花崇说一声,花崇干了什么,他也得知道。
去会议室的路上,花崇低声和柳至秦说:“孟队性格不错。”
柳至秦笑了笑,“难得遇到一个和你合拍的地方队长。”
花崇走了几步又说:“这儿毕竟是你家乡。”
柳至秦往他后腰上拍了拍,“工作呢,花队。”
花崇心想,我这是在工作啊,我说什么不利于工作的话了吗?
凤兰市局的刑警们赶着时间把易茗在前两个单位的情况做了个初步了解。根据同事和领导的说法,易茗在职场上人缘不怎么好,除了必须参加的聚会,其他什么婚礼、满月酒,她从来不去,不过份子钱倒是都让去的同事带到了。终于工作能力,两家的老板都不满意,认为她是那种典型的“癞蛤蟆”型员工,戳一下跳一下,从来不主动做事。
“易茗在我们这儿工作,但我总觉得她离我们太远了。”易茗的一位同事说:“职场虽说就这么回事儿,大家心里都清楚,但面上功夫总要做的吧?她没有的。但是你要说讨厌,我一点儿不讨厌她,我就觉得她透明,在跟没在一个样。”
易茗的上司说:“她辞职我没有马上批,她这人我不喜欢,做事也不行,但当时我们缺人,她一走了,我这没人立即顶上。我挽留过她,跟她谈心,她那意思是,她想重新开始,换一种方式工作生活。我问她想做什么,她说画画。这我就不好继续挽留了,也不知道她后来画没画画。”
“易茗是今年年初辞职,从4月开始,她就一直在投简历了。”孟奇友说话时看着花崇,“最开始都是什么设计岗、美工岗,8月份开始投会计。”
花崇说:“因为生计,她心里不踏实了。”
“嗯。8月9月她还参加了几个面试,不过最终都没有去,还是不喜欢,不想将就吧。”孟奇友叹了口气,“这半年易茗的轨迹我都会去落实,咱们分工合作,你放心,我不给你拖后腿。”
花崇道:“没有拖不拖后腿的。”
次日,徐雁、姜晓晓、康生都被带到市局,得知全城传得沸沸扬扬的半截女尸案被害人是易茗,徐雁和姜晓晓皆是大惊失色,反应过来之后开始哭泣,情绪过于激动,被女警带走安抚。
坐在问询室,康生一脸惨白,眼珠在眼眶里振动,重复了好几次“她真的被人给杀了?”
花崇看着这个举止有些怪异的男人,判断他此时的反应是真实还是伪装。
从现有的线索出发,康生的嫌疑不小。易茗的聊天记录里,有很多他发来的信息,暧昧、露骨,几乎每一天,他都问易茗吃了吗睡了吗,但从易茗失踪的前一周开始,这种联系断了。他们并没有吵架,他为什么不再联系易茗?以他联系易茗的频率,易茗若是失踪了,他应当第一时间就能发现。
而他此时才知道易茗遇害,这似乎说不通。
海梓在易茗家中提取到足迹经过比对,已经证明是康生留下的足迹,他曾经去过易茗的家中,很可能不止一次。而前期排查中,易茗死亡时,他没有不在场证明。
“她怎么会死啊?”康生慌张地说。
花崇故意顺着这话问:“你不知道她怎么会出事?”
第92章神眼(08)
汗水凝聚在康生鼻尖,他往前抻长脖子的样子有些滑稽,“我……我应该知道?”
花崇向后靠了靠,“说说你和易茗是什么关系。”
康生不自在地滑动喉结,“我们只是认识,没啥关系。”
“没什么关系你天天给易茗发消息?”花崇直截了当,“金翠小区的监控显示,你一共四次来到易茗家中,分别是8月3号,8月29号,9月16号,以及10月20号。我的队员在易茗家中采集到了你的足迹和指纹。易茗是单身女性,你如此频繁地出现在她家中,一句‘只是认识’解释不过去吧?”
康生唇角抖动几下,脸色发白。
花崇也不催,就看着他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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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真和这事没有关系,你们如果不找到我,我都不知道她出事了。”康生擦掉鼻头上的汗,叹了口气,“这么说吧,我和她的确不是单纯认识的关系,我,我追她挺久了。”
花崇点头,“怎么认识?从什么时候开始?”
“今年6月份。”康生说话时肩膀缩得有些紧,是很防备的姿势,“我在海农银行当保安,我们那网点比较奇怪的,前后有两个门,分别有两个atm机,但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这种结构。易茗来取钱,两台机子上都有人在做大额存款,很慢。我就跟她说,绕过去还有两台机子,空着。她跟着我过去,果然看到两台空机子,跟我说了好几声谢谢。”
说到这儿,康生停下来,瞟了花崇几眼。
“然后呢?”花崇等他半分钟,见他还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问:“你们就这么认识了?”
康生赶紧摇头,“这倒没有,后来她还来过一次,我,我……”
花崇说:“你对她一见钟情,第一次没好意思问她要联系方式,第二次终于忍不住了?”
“他还认得我,看见我之后主动跟我打招呼。”康生说:“我觉得她对我也有好感吧,那天4台机子人都多,她排队,我就跟她聊了会儿天。她问我一般什么时候人少,我说这不一定,说不准,下次你来时问问我,我帮你排也行。我们就这么把微信给加着了。”
花崇回忆了一下两人的聊天记录,显然是康生一头热,易茗回复的都比较短,往往是康生说一堆,易茗回复一个表情。
“我觉得她挺热情的,我跟她说什么她都仔细听,还很可爱。”康生却这么说。
花崇挑了一下眉,“聊过几次之后,你决定追她?”
“我跟她提过,她说大家先当朋友处着试试。”康生说:“她总说她没有找到工作,现在确定关系不合适。”
花崇说:“听上去是个合理的理由。”
“但我不在乎啊,她没有工作我可以养她。”康生这话说得有些大男子意思,“但她还是不肯。我确实去过她家里,但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我只是过去给她送吃的,和她聊会儿天。”
花崇说:“夜里12点也是?”
康生噎了下,“她给我打电话说饿。她经常半夜画画。”
既然提到了画画,花崇索性顺着问:“易茗有没有给你说过她为什么要辞职?是因为想转行做美术?”
康生点头,“她说以前的生活太闷了,想做点小时候想做的事。”
易茗小时候喜欢画画?但易茗的家人没有提到这一点。
花崇又问:“易茗抱怨过工作难找吗?”
“这没有。”康生神色有些暗淡,“我们在一起,其实是我说得比较多。”
“她也没有说过她家里的情况?”
“没有。”
花崇站起来,绕着桌子走了一圈,又回到康生面前,“我比较好奇,从易茗失踪到我们找到你,你都没有联系过易茗。你不是在追她吗?”
康生本来已经有些放松了,问题忽然绕回去,他的肢体反应和表情忽然僵硬起来。
花崇盯着他,缓缓道:“是什么原因?”
“我……我就是觉得累了。”康生看上去很沮丧,“我追她那么久,不是随便玩玩,我奔着结婚去的,她一直不给我个明确答复,我耗不起了。10月中旬我和她见过面,吃了顿海鲜煲,我又跟她提处朋友的事,她还是那样样子,我当时心就挺冷的。后来回去又给她发了几天信息,就算了。”
花崇说:“算了?”
“就慢慢冷下去吧。”康生说:“我听人说,有些女的就这样,你冷了,她反而倒回来追你……”
做记录的是一名女警,闻言看了康生一眼。康生注意到她的目光,低下头去。
花崇说:“易茗遇害的10月31日,那天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康生一紧张就瞪眼,“你们怀疑我杀了她?不是我!我至于吗?”
“你这么急着给自己扣上帽子?”花崇平静道:“在易茗的人际关系里,你是比较特殊的一位,我有责任查清楚在易茗遇害时,你的行踪。”
“我白天上班,晚上回家睡觉。”康生说:“哪天都一样。”
“是吗?”花崇说:“你住在第栏街的老小区里,你平时上下班会从小区右侧的一个摄像头下经过,但是31号当天,那个摄像头捕捉到你上班,却没有拍到你下班。”
康生惊讶地张开嘴。
花崇问:“所以31号下班之后,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沉默了一分多钟,康生说:“我真没去干什么,我真回家了。唉你这怎么不信?我不是每天都从那里走,我们小区没人管,爱走哪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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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走哪走哪的确不算问题,可正好是易茗遇害当天康生没有从走惯的路上经过,这就让人无法不在意。
问询告一段落,花崇回到临时办公室。孟奇友赶来说,徐雁和姜晓晓情绪平复之后也交待了一些易茗的情况。
徐雁说,念大学时,她与易茗在海报社团认识,关系说不上多好,只是彼此知道这么个人,大四时出了传销的事,整个凤大闹得沸沸扬扬的,她过了挺久才从同学那里得知易茗也是受害人,觉得奇怪,易茗怎么会上这种当。
两人真正熟悉起来是毕业2年后的社团聚会。踏上社会后同班同学都很难聚起来,更别说社团同学,去的人不到10个,吃饭玩桌游,一天相处下来,徐雁意外地发现和易茗能够聊到一块儿去,加了联系方式,后来经常聊天,约出来玩。
“辞职的事她和我商量过,就是觉得年纪不小了,想做做自己。”徐雁说:“我们都喜欢画画,要不是这样,也不会加入海报社了。但是她这几个月找工作确实不顺利,我觉得她都有点抑郁了。不过我真的没想到她会被人给害死……”
徐雁还说,易茗从来不提自己的家庭,有次易茗说再找不到工作,房租都要付不起了,她无意间提了句让家里支援一下,易茗马上就黑了脸。
姜晓晓是易茗在网上认识的画师,没有固定工作,靠接图赚钱,虽然年纪比易茗小,但画画时间长,被易茗找到之后,给易茗当过一段时间的老师,来过易茗家几次。
“她就像我的姐姐。”姜晓晓情绪相当低落,“我一个人在凤兰,有次突发肠胃病,只有她来帮过我。上个月她因为工作的事心情不好,我还想帮她接个简单的单子,让她高兴一下。但她的水平现在确实不好接活,如果我关系网再宽一点就好了。”
花崇看完问询记录,问:“孟队,你有什么想法?”
“人际关系排查还没做完,但从现有的线索出发的话,这个康生的嫌疑太大了。”孟奇友说:“他的动机其实很充分——看上了一个女孩儿,想和对方处对象,但追了几个月,对方一直以一种暧昧的态度对待他,不答应他的追求,可也不明确拒绝,只说当朋友试试,可哪有这么当朋友的呢?半夜饿了让他给送饭,家里都去过4次。这叫什么?不就是叫给钓着了吗?”
孟奇友走了几步,又道:“康生一方面觉得自己被羞辱,一方面又放不下,爱变成了恨,导致他对易茗动手。类似的案子太多了。”
花崇点头,“因为追不上而将女方残忍杀害,这种案子是不少。康生有两个细节没有解释清楚,一是在易茗失踪前后,他和易茗断了联系,二是易茗遇害时,他没有不在场证明。不过……”
孟奇友转过来,“嗯?”
“不过如果易茗的尸体不是被那样放在星月巷,我会更怀疑康生。”花崇说:“他有动机有时间,但这种案子里,凶手一般会选择藏尸。”
柳至秦来到办公室有一会儿了,这时插了一句,“凶手和分尸者抛尸者不是同一人呢?”
孟奇友愣了下,神情越发凝重。
“我只是提一个思路,但现在还没有什么关键证据来支撑。”柳至秦说:“康生嫌疑重大,搜查许可下来之后,要详细查查他住的地方。但花队的想法没错,假如是康生杀了易茗,他也许会分尸,甚至还会分成更多块,但分尸的目的是消除犯罪的证据。”
“凶手和抛尸者不是同一个人……”花崇低声重复着柳至秦的话,忽然道:“那快乐园那个案子呢?”
孟奇友迟疑,“这……”
第二起半截女尸案刚发生时,几乎所有人都将它与第一桩案子联系到了一起。可查到现在,随着被害人易茗背景、人际关系的逐渐清晰,两者之间的联系正在慢慢变淡。但柳至秦刚提出的思路又将两者彼此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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