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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毒之陨罪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初禾
海梓说:“敢不敢来跟我打个赌?”
裴情问:“你先说什么赌。”
“我这一盘海鲜饭,花队能吃几盘?”
“……”
见裴情不回答,海梓就催了,“问你呢,花队能吃几盘?”
市局的食堂不比外面的餐馆,餐馆有的缺斤少两,食堂每一份的分量绝对是够的,刑警特警饭量都大,秀秀气气一份那肯定吃不饱。
裴情说:“还几盘,他顶多让师傅加一勺子,吃几盘你当他猪?”
邻桌的许小周一口汤呛出来,“兄弟,我录音了啊。”
海梓和裴情同时转头。
“你俩说花队是猪。”许小周夹着个大鸡腿,“你们完了。”
裴情当即指着海梓,“他说的,关我什么事?”
海梓拍桌,“同学,你指什么指,指鹿为马啊?”
许小周又呛了下,“那你是鹿还是马?”
裴情说:“他是马鹿。”
食堂里闹哄哄的,电视音量稳定在最大,所有人都在说话,声音撞在一起就成了一片钝音,离得远了根本听不见别人说的什么。
特别行动队这四个坐在一起,占了两张桌子,中间隔着一条狭窄的走廊——海梓刚来凤兰时就觉得这走廊设计得很不合理,距离太短了,凤兰这边的人普遍高大,走廊这么窄,别说两个人撞上,就是一个人走,有时都嫌挤,端着餐盘看不着路,腿容易撞桌上。
但当地警察却解释,说这样有个好处,桌子椅子能多放几套,容纳更多人吃饭。
当时很多警察都被撒了出去,食堂空荡荡的,海梓还想,你们就是全来了也坐不满吧?
现在才发现,人家这么设计确实是有道理的,现在出外勤的警察基本都回来了,食堂黑压压的全是人。
“要不我帮花队还有柳至秦打一份?”海梓说:“这海鲜饭好吃啊,一会儿没了。”
许小周问:“他们干嘛去了?”
岳越说:“和沈队开视频会议吧?我之前去找他们,他们就在连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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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关于搞监控的那个人。”许小周虽然划在外勤里,但也算半个技侦,对神秘人本事的了解比在座另外三个更加直观,“水上乐园那案子很可能和易茗的案子一样,凶手根本不知道神秘人做了什么。”
岳越说:“这就是最棘手的地方。神秘人是第三方,他没有直接作案,但是他的行为间接导致了罪案的发生,我们很难抓到他。”
“你们结论下早了,我觉得第一起案子和易茗的案子还是不太一样。”裴情突然说。
“来了来了!”海梓说:“裴老师要说话了!”
裴情踹了海梓一脚,“水上乐园那个案子,神秘人直接参与了,而易茗的案子,神秘人从头至尾没有出现过。康健杀死易茗,然后将易茗以半截神的样子抛在星月巷,一来是他本就有强烈的动机,一来是因为他的犯罪情绪被前一起案子所激发。神秘人并没有直接去蛊惑他。”
许小周点头,“这点我赞同,与易茗案有关的一切监控和网络都没有被动过手脚。”
当初柳至秦怀疑易茗的死和其舅韩炯有关,而旻前县的监控给韩炯提供了不在场证明,柳至秦担心监控被做过手脚,细致调查过,最终排除了韩炯作案的可能,在后续的调查中,也排除了其他可疑监控被修改的可能。
既然柳至秦都下了定论,那就说明,神秘人没有参与易茗案。
“我从心理学上推断一下,康健敢于将易茗的尸体放在星月巷那种人流量巨大的地方,主要是因为他早就扭曲了,他追求的就是那种紧张带来的快感,而且他是记者,他了解星月巷,再者,上一起案子给了他启发。”裴情说:“但是水上乐园不一样,凶手到底为什么杀人,凶手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些我都不知道,但我觉得,他敢在监控范围里,将尸体放进狮身人面像,说明他和神秘人有接触,神秘人告诉他——你尽管做,我保证没有人会通过摄像头看到你。”
说着,裴情放下筷子,“不然凶手为什么敢这么做?”
海梓说:“你这也不一定对,你直接将康健这个角色带入上一起案子了,但你怎么知道,凶手和神秘人不是另外的关系?”
“是什么关系不重要。”裴情说:“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只要他们有直接关系,那我们一旦逮捕凶手,就会得到神秘人的信息。”
海梓想了会儿,“有道理。”
四人解决完午餐,花崇和柳至秦还是没来。海梓犹豫要不要打包两份海鲜饭带回去,裴情就推他,“还用得着你操心?”
特别行动队临时办公室。
花崇右手本来放在鼠标上,这时回来,揉了下发酸发胀的眉心。
他正在跟沈寻说这边的情况,两起案子破了一起,意外也是必然解决了另一起和神秘人有关的失踪案,剩下一起半截女尸案线索太少,但柳至秦的意思是已经有了恢复水上乐园监控的思路。
花崇此时用的电脑是市局本来的,视频会议用不着柳至秦那台。办公室就他们两人,显得很空。柳至秦刚才还和花崇坐一起,说完要对沈寻说的话,就去一旁敲键盘去了。
两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花崇知道他在追踪神秘人,眼白都有红血丝了,打算等这视频会议开完,就叫他下楼吃饭。
这个点食堂肯定是没东西了,但对面的餐馆都还开着。不是饭点正好,人少。
沈寻传了一个画面过来——“银河”顾厌枫对着摄像头坦然地微笑。
柳至秦电脑上也能看到小窗画面,头也不抬地说:“他这模样我看过好几次了。”
花崇却一次没看过,皱着眉问:“什么时候?”
“就上次在方龙岛给神秘人做画像之后。”柳至秦说:“我几次让程队把信号给我接过来,顾厌枫都是这样子。他好像很愉悦。”
花崇再次看向电脑。
愉悦,对,就是愉悦。一个被全天候监控的人,很难不紧张,但顾厌枫竟然可以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在告诉看监控的人——我很快乐,现在发生的事让我感到舒服。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沈寻说:“我和程队照你们的意思,向‘银河’透露了有人假扮他的事,从那之后,他便一直是这个样子,经常对摄像头微笑,仿佛神秘人的出现让他感到非常愉悦。”
花崇说:“他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肯定的。”沈寻说:“而且他知道这个人迟早会行动。但不管我们怎么问他,他都缄口不言。而‘银河’组织的其他人,也说不出顾厌枫身边有什么特殊的人。即便是在‘银河’内部,顾厌枫也是个非常神秘的存在,他掌控着一切,了解他的每一个手下,手下却不一定了解他。r国警方那边的消息,‘银河’部分高层从来没有见过‘银河’本人。”
柳至秦说:“以‘银河’这个组织的特性来说,这不是不能想象。他们是一群潜伏在网络中的幽灵。谁更强大,谁就可以藏得更深。而且‘银河’——我是说它的首脑,而不是这个组织——不一定从头到尾都是顾厌枫。”
沈寻点头,“这一点已经在审问中得到证实,上一任首脑也是‘银河’,但不是被我们抓获的顾厌枫。不过‘银河’到底有几任首脑,我们暂时还没有查清楚。”
花崇看向柳至秦,“你们上次追踪‘银河’时,高层全都一网打尽了?”
柳至秦说:“发现的都抓到了。”
花崇叹了口气,“所以还有漏网之鱼。”
说完他沉默了会儿。按照“银河”的模式,首脑之间是继承与被继承的关系,这在不少犯罪组织中都常见。可问题时,被继承的首脑都死了吗?还是说,他们中一些死了,而一些还活着。
因为不再是“银河”,所以在年初的追踪中,无论是信息战小组这边,还是r国的安全专家,都没有关注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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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漏网之鱼,不仅有未被发现的高层,还有被继承的首脑?
沈寻说了会儿话,发现花崇走神了,提醒一声,花崇点点头,“抱歉,沈队你继续说。”
沈寻说:“像这种涉及组织犯罪的大案子,有人没有被抓捕,留在外面等待机会救出首脑,这很常见。但是照你们在凤兰了解到的情况,神秘人的行为我有点儿捉摸不透。他唆使方龙岛上的人制售致幻香,又修改视频,掩饰抛尸。但是他现在做的这一切,似乎和‘银河’组织,还有顾厌枫本人没有一点关系。”
“我们以前做过两个假设,第一,神秘人是‘银河’的同党,他正在以一种我们暂时还没有想到的方式救顾厌枫;第二,神秘人是‘银河’的对手,这更好理解,他以顾厌枫的形象示人,是为了嫁祸给顾厌枫,让‘银河’雪上加霜。”花崇说:“但是从顾厌枫的反应看,他们做不成对手。”
沈寻说:“这就是我觉得最不好理解的地方。既然这个神秘人和顾厌枫在同一条船上,那么他的当务之急就是营救顾厌枫,他在凤兰市搞事有什么意义?”
花崇没有立即回答。
这个问题在他与柳至秦这里已经有答案。
神秘人大概率是奔着柳至秦而来,他利用半截神这个噱头造成巨大的社会反响,身在局外,却看着局内的人沿着他规划的步骤前进。
他不慌不忙,似乎知道半截神案最终一定会引起特别行动队的注意,一起不够,那就第二起、第三起。
前往凤兰市的不一定是刑侦一组,也有可能是其他组,但假如案子一直无法解决呢?最起码,柳至秦会知道这一系列发生在家乡的复杂案子。
可这也只能回答沈寻的最后一句话。至于他为什么不急着营救顾厌枫,反而在这个节骨眼上盯上柳至秦,却是个想不出答案的难题。
假如不是画像师在旁人的描述中画下了一个极似顾厌枫的人,他们甚至无法将发生在凤兰市的案子与“银河”搭上线。
线索不足,对方行动诡异,这种情况下想得越深,就越容易将自己引到一条歧路上。花崇及时打住,而那边沈寻显然也是这个意思。
“这样,和‘银河’有关的我和程队再做计划,你们就专心把第一起案子给破了。”沈寻说:“我不相信当案子全都解决,还找不到他的动机。”
柳至秦没说话,也没看电脑,盯着窗外,单看神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对了。”沈寻又说:“你们人手是不是不够?”
花崇先点了下头,又否认,“之前三个案子,加上半截神、买妻‘产业链’,混在一起孟队都快疯了。不过这都解决了。”
“你上次跟我说时,我本来想派三组过去支援你们。”沈寻抱歉地笑了笑,“但临时遇到别的案子,三组抽不开身。”
“没事。”花崇说:“我们处理得下来。”
又说了会儿,花崇关了连线。办公室安静下来,听得见外面的脚步声。花崇闭上眼,脑中就浮现出顾厌枫的模样。
顾厌枫长了一张致的脸,看着那样一张脸,你很难想象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犯罪集团首脑,尤其当他对着你笑的时候。
那笑容挥之不去。
花崇试图带入顾厌枫,揣摩对方的心理。
他为什么笑?他对神秘人假扮他毫不吃惊。
他很享受被抓捕之后的生活。
作为“银河”的首脑,和作为阶下囚,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他也许一早就预料到有朝一日会掉入警方的网中,而神秘人就是他为自己准备的退路。
他在每一个时间节点上做好了安排,“银河”是一群非凡的网络奇才,而程序推演能够模拟出可能发生的未来?
花崇眼前闪了下,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
这种异样从他第一次见到顾厌枫时就似有所感,但是当时他并不确定,这到底是什么。直到刚才带入顾厌枫,他才摸到一丝细碎的线索——作为首脑和作为阶下囚,对顾厌枫来说没有差别吗?
顾厌枫太坦然了,虽说很多犯罪集团的首脑都能够接受被捕的事实,他们的神世界早就有别于正常人,但到顾厌枫这种程度,却还是少见。
花崇回过神来时,柳至秦还坐在座位上。
此时,一声不合时宜的咕哝声响起,在没人说话的办公室格外明显。
柳至秦立即看过来。
花崇咳了声,先发制人,“柳至秦,你肚子刚才叫了?”
柳至秦无奈地笑,“花崇,你心虚了吧?”
花崇眼皮一跳,“没啊,我不虚。”
“刚才明明是你肚子叫,你当我分辨不出来?”柳至秦站起来,“你想冤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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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崇坚决否认,“我没有。”
柳至秦故意说:“你有,花崇。”
花崇觉得柳至秦说话怪声怪气的,一琢磨才发现人家叫他全名呢,笑了,“你这也太不亲切了。”
“我学你啊。你每次很刻意说什么事的时候,就柳至秦柳至秦。”
花崇摸了下耳根,那儿有点烫,“行了行了吃饭去。你刚才在琢磨什么?”
柳至秦说:“还记得神秘人在方龙岛上留的那些门吗?”
花崇马上警惕起来,“你追踪到人了?”
柳至秦说:“还不能具体到人,但刚才程序提交了一个反馈——他就在凤兰市。”
第125章神眼(41)
花崇眼眸渐深,“他曾经在,还是现在仍然在?”
神秘人与第一起半截女尸案牵连颇深,他也许不仅是经过远程操控,修改过水上乐园的监控,还亲自与凶手接触过,而今年夏天,他在方龙岛生活了小半个月,所以他曾经出现在凤兰市并不奇怪。
可如果他自始至终没有离开,直到警方拉开一张巨网,他仍旧留在凤兰市,那就值得推敲了。
他认为自己绝对不会被锁定?
即便被锁定,还是有办法金蝉脱壳?
还是他必须留在这里,等待某个人的出现?
花崇压下唇角,眼睛轻轻眯了下。这个动作令他脸上多了几分冷意,像在眼角眉梢染了一片霜。
“曾经在,现在也在。”柳至秦说:“经由网络,他能够了解我们的一举一动,凤兰市和方龙岛不一样,方龙岛上只有4个公共摄像头,其他能够供他支配的设备也不多,而凤兰市才是他这种人的乐园。”
花崇不自觉地看向窗外,天空灰蒙蒙的,层云叠嶂。一种不适感在血液里穿行,就好像城市的天空中有一双隐形的巨眼,它能够看到最偏僻角落里最隐秘的事。
这双巨眼早已缓缓张开,它如同死人皮肤般青灰色的眼珠无声无息地转动,生活在这座城市里的人却一无所知。
柳至秦接着道:“不过网络有时候也并不是万能的,它无法真正取代人的眼睛。”
花崇在窗边踱步,左手握拳支着右手手肘,右手抵着下巴,微微颔首,“他想亲眼看看他的‘杰作’?类似于犯罪者返回现场的理论?”
柳至秦摇头,“他想检验的大概不是犯罪成果,而是‘将警方玩弄于股掌之上’这个成果。”
花崇停下脚步,“那么他曾经接触过我们。”
“这不好排查。”柳至秦说:“我们在凤兰市已经耗了不少时间,接触的人数不尽数,凤兰的规模虽然不能和洛城相比,但人口也不少,他想要隐藏其中是件很容易的事。”
花崇回到桌边,坐下,专注地看向柳至秦,“除了他还在凤兰市这一点,还有没有别的发现?”
花崇认真的时候,有种和散漫时不一样的魅力,整个人都绷了起来,却又不过分,像一株刺向晴空,撑着一片天际的树。
柳至秦走神了片刻,轻咳一声,“我更加确定,他与‘银河’有关。”
花崇问:“为什么?”
“他留的那些门里,残存着他的入侵信息,我追踪到了他设置的无数跳板,他选择的肉鸡、僵尸网络有一半在r国,其中几个我在搜索‘银河’时曾经遇到过,我当时留了门,这次也是从留的门里得到他的关键信息。”柳至秦说:“否则还无法确定他现在在凤兰市。”
花崇又问:“既然如此,还能不能将范围再缩小?”
柳至秦说:“理论上来讲,可以,但这需要更多的时间,我现在没法直接给你准确的答案。”
花崇点点头,“他已经暴露了,只要他还在凤兰市,彻底暴露就只是时间问题。”
说完,花崇神情略变,蹙眉看向桌沿。
柳至秦注意到他的异状,“想到什么了?”
“你刚才说,他在欣赏警方的一头乱麻。”花崇说:“凤兰市的案子,在前期确实让所有人都抓不到缰,而且直到现在,虽然我们已经有了一些判断,但神秘人行为背后的逻辑仍旧显得诡异。我在想,他欣赏的方式是什么?在这座城市里设身处地感受是一种,在城市上空张开巨眼算一种,可还有一种更直观,更亲近的方式——入侵刑警们的个人通讯设备。”
柳至秦瞳光倏忽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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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薰儿和陈舒的案子,他通过盛霖、姜皓轩、郭真的电子设备拍下了他们犯罪的过程。其实选择个人通讯设备,比经由公共和半公共的监控窥探他人更有效。”花崇说:“当然,也更危险,尤其刑警们的装备都经过了级别不等的安全加密。”
桌上放着两台手机,柳至秦那台倒扣着,花崇那台斜在摊开的记事本上。
柳至秦将花崇那台拿过来,快速按了几下,胸膛那儿忽然有些发紧。
花崇刚才说的话其实是被他忽略的地方。
在方龙岛上,他轻易想到盛霖等人的电子设备可能被入侵,这是他作为信息战专家的一般逻辑。刑警们的设备也会被入侵,在花崇提出之前,他都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
因为他的手机、电脑不可能被入侵,没人敢这么做。他的笔记本就是个天罗地网,本事再大的黑客,也不敢在他的领地撒野。
至于特别行动队,大家的设备也是经过最高级安全加密的。他上次能够入侵花崇的手机,演示开启摄像头、麦克风,并成功撤退,那是因为操作者是他,寻常黑客别说操纵摄像头,就是绕过安全加密都做不到,直接就被反向锁定了。
想到这,他眉心忽然拧起。
那个神秘人,根本不是寻常黑客!
他能够绕过最高级安全加密,神秘人难道不能?
一想到除了他自己,特别行动队所有人的设备都可能成了神秘人的眼和耳,愤怒和躁虑就在心脏那儿搅动。他立即将花崇的手机连上自己编写的扫描程序,电脑发出轻微运行声,窗口迅速反馈大量信息。
花崇站在柳至秦背后,神情比柳至秦还凝重。
在扫描结果出来之前,他一度认为,自己的手机已经成了神秘人的工具,神秘人不仅知道警方在歧路上不得要领的摸索,也知道警方每一个正确的判断,从而制定下一步计划。
可是当运行声消失,柳至秦吐出一口气,看上去比刚才放松。
花崇问:“有没问题?”
柳至秦摇头,“没有。”几秒后,又补充道:“至少这台手机没有。我猜他也有顾虑,手机的使用频率最高,最高级安全加密的确能够绕开,但风险也很大,频繁使用会加大暴露的风险。”
花崇说:“那平板……”
除了手机,他还有一个平板,若说手机上还存在一切个人隐私,那平板上就全是工作相关了,使用频率不及手机,也不是随时随地都带在身边,但对于一个犯罪分子来说,入侵刑警的工作平板,比入侵刑警的私人手机“性价比”更高。
这时,海梓几人消完食回来了。食堂的海鲜饭没了,出去溜达时海梓看见一家生意不错的海鲜炒米粉,于是买了两份,给辛勤工作的花崇和柳至秦。
结果一进门,就被花崇勒令交了手机。
海梓惊讶,“啥?”
身为一个身体和神都很正常的男青年,海梓手机里存着不少不想跟别人分享的东西,花崇这忽然让他交手机,他当然慌了。不仅慌,还不乐意,一瞪裴情,要裴情先交。
裴情倒是大方,利落地将手机放桌上,轻蔑地回一眼,“某些人的脑子龌龊,手机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海梓简直要吹胡子瞪眼了,“你这叫不正常!”
“别吵,我对你们那点儿隐私没兴趣,也扫不到你的黄片上去。”柳至秦把几个人的手机、平板都了过来,顾不上还冒着热气儿的海鲜炒米粉,专心地看着显示屏。
海梓一看这阵仗,也不好继续和裴情闹了,跑到花崇身边小声问:“花队,这怎么回事啊?咋我们出去吃个饭,你和柳哥就像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
花崇早就饿了,拿过打包回来的炒米粉,一边吃一边解释。
海梓听完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咱们的手机不是有安全加密吗?我记得是最高级的那种啊。”
“最高级也就只是个评判级别,针对的是九成犯罪分子。”许小周走过来,“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安全防御也是这个道理。对最顶尖的那一拨网络幽灵,我们现有的安全加密对他们来说那就是不设防。”
海梓打了个哆嗦,幽幽看向柳至秦,“那柳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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