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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萝有暗[痴女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消灭糖果
只要到稍远些的地方,就会自备吃食。两人还在一起时,到了饭点她也常常掏出食物和水果腹。
明明只要说一声,作为男性,请吃饭还是能做到的。
但她似乎本能的,不想从他身上获得什么。
既固执又纯粹。
被这样的人爱过,像被一条饥肠辘辘却只肯舔他的雌蟒缠过,命留下了,身上却全是红色的鳞形压痕。
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许一暗坐在小床。
捏起枕旁细韧的黑发,绕在无名指上,慢慢握紧拳头。
从陈家出来。
托的人已经查过最近一天,本地出发,需要身份证购票的交通系统。排除三个同名,但是年龄对不上的人,没有找到陈萝。
于是搜索范围变成不需要身份证购票的公交系统。
东西南北几个大型车场,调出当天下午三点后的监控,终于在北部车场发现了女孩的身影——
陈萝挎着帆布包,跟一个身形矮小的中年男子上车。
二人中途下车,搭乘k字头火车前往岑县。
“这个男的有前科,两年前刚从牢里放出来。”负责调查的男人说道。
“什么前科?”
“聚众赌博,故意伤人。”
“赌博……”许一暗站起来,迅速赶往岑县。
赌棍和瘾君子一样。
根本不会也不可能是人。
他有不好的预感。
前天,也就是7月1日那天,不太做梦的他,梦到了陈萝。梦中女孩在黄浆漠漠的河道行走,像是水底幽幽而行的孤魂。
他站在桥上叫她。
雨下得很大。
女孩听不到,身边还跟着一条黑色的,狂乱的影子。
要到哪里去呢?
陈萝。
许一暗在梦中跳入河流,想要抓住女孩。紧接着河流消失了,她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他从梦中惊醒。
那一瞬。
虽然是错觉,但他的心几乎裂开。





藤萝有暗[痴女h] 73.地狱里的女修罗
许一暗到达岑县,跑遍了所有的酒店。
二十万人口的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自下火车后,她的踪迹就像被大雪覆盖一般,再找不到分毫。
五年前,视频流出,他祈祷找不到她。
现在却许相反的愿。
在哪里呢,陈萝?
随便什么代价,无论是贤神还是恶鬼,告知她的下落吧。
他驱车行过县城的主干道,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
路过一家车站附近的足浴店时,看到了破旧灯箱前一闪而过的黑狗影子。都说父母子女之间有血脉亲情的羁绊,冥冥中能依靠羁绊找到彼此。
她和他并无血缘关系。
甚至连男女朋友都不是。
可他就是看见了,抡起方向盘的一瞬,黑狗的影子如梦中一般,狂且乱。男生笃定陈萝就在里面。
足浴店很简陋。
前台只有一个小妹在打瞌睡。
许一暗进去,说要找人,从一楼走到四楼,最后停在四楼的尾间——这间房从外面看,是整栋民房唯一进行窗户加固的。
这种设计,不是防盗就是防止里面的人跳楼。
男生不疾不徐敲门。
黑狗的影子停在他脚边。
房间里依稀有提裤子的声音,“谁,谁啊?”
许一暗不说话,继续敲。
在门缝开启的一瞬,撞断保险链进去。
脑满肥肠的胖子跌坐在地,惊恐看他,“你,你你你干什么的!”男生又高又壮,肩宽背厚,腿长腰劲,几乎顶到门框。
一双眼睛,眼白多,眼黑沉,侧目看人戾气极深。
胖子爬起来,哆哆嗦嗦要跑。
许一暗,“别动。”
胖子怔住。
“曹胖子你干嘛呢,这小娘皮翻白眼了,在咬舌头。”里面的沙脖沙嗓的矮个男人催促道,“快
pΘ18Θгg.)
进来帮忙按住,好不容易带来的货,让你先用,你个没用的臭屌,踢一下就软了……曹胖子!曹胖子!”
许一暗进去。
监控里黑瘦的猴脸男人按住女孩的头,掐着舌头。陈萝神志不清,天鹅般细长的脖颈折断似地歪斜。
她不过是凭借本能在反抗,大量的口水混着白沫,顺着嘴角沾湿了脖子和床单。
纯白的衣服撕破,肚脐附近被划了一刀。
血淅淅沥沥,沾得到处都是。
裤扣掉了,但是拉链完好。
要是晚来一步。
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许一暗过去,抓住男人的头往墙壁撞。
砰——的震响,绰号老于的男人额头流下一股血,呃呃呃的声音堵在喉咙,发不出。
正在翻白眼的陈萝似乎被声音刺激到,眼珠归正,条件反射抓起床上的匕首——就是刚才两人吓唬她乖乖就范时,用的那把。
女孩呆滞的眼神忽然晶亮,瞳孔极锐,和刀尖带血的寒芒一样。
她握着小刀直直刺进男人后腰、肚子、大腿。刀尖拔出,刺入……反反复复。
许一暗抱住她,陈萝还在刺。
刀子进入血肉的噗嗤气音断断续续,名叫老于的男人仿佛一个被扎破的气球。
不论男生怎么喊,陈萝都仿佛听不到一般。
力气大得惊人。
像是要把天捅个窟窿。
干瘦如猴的男人一边喊救命啊,救命啊,一边捂着伤口求饶,“放过我吧,我家里还有两个孩子,我也是走投无路……你舅舅不肯借钱,我拿什么翻本,要翻本才有活路啊……你们女人干什么不是干,这条路你妈都能走,你怎么不能走?我不一样,我老娘都七十岁了,只有我一个儿子,只有我一个……儿子,不要杀我啊……”
男人的声音由大变小,很快就不喊了。
而陈萝也在温热黏腻的血海中清醒过来。整张床,被染红,像是吸满水的海绵,挤一下就会往外流。
看清眼前的一切,女孩扔掉刀,瞬间泪流满面。
单薄狼狈的身躯抖个不停,牙齿咯噔咯噔打战,杀人的寒意直入骨髓,而后凝固的血液奇迹般重新在身体奔流——
这都是她干的吗?这个人死了吗?
“我成功了吗?”陈萝喃喃自语,有些疯魔,像在看许一暗,又像是什么都看不到,“成功逃脱了吗?”
那日离家出走,女孩终究没有跳河的勇气。她跟着嗓子都喊哑的表弟回家,表示会接受林日新这个生父。
紧接着志愿填报。
她明明和家里说的好好的,和白旭山说的好好的,和老师说的好好的,可是却什么都没写。
她的未来。
所有人都在乎。
只有她不在乎。
女孩离开学校,联系老于,凭借虚无缥缈的几句话,就跟着男人一起去岑县找陈爱美。
她想问问妈妈。
当初为什么要生下她?为什么要生下她!
可惜生母没找到,可怜的女孩走入了人生最大的陷阱。
老于是个赌棍,藏在落魄和穷困中“翻本”的执念,让他无恶不作,起了逼良为娼的心思。
从火车下来,到被强拉进这家偏僻的足浴店,陈萝突然明白——命运来了,命运无可挣脱,终于降临了。
就像邻居们说的那样,她是她妈生的。
婊子生婊子。
她以后一定会走上陈爱美的老路,靠身体过活。
“我成功了吗?”
成功反抗命运了吗?
女孩乌黑的发全是干涸的血块纠结。
雪白的肌肤也不能幸,毛孔染上淡淡的充满罪的红,就连眼中都有血。她似在笑,脸上却全是泪。
地狱里的女修罗啊,你在想什么呢?
许一暗脱下衣服,套在女孩满是血点的脸上,蒙住了琥珀色的眼睛。轻抚头顶逆长的发旋,他说,“不要看。”
“暗。”陈萝站起来,踉踉跄跄摔到地上,因为眼睛被蒙住于是只能跪在地上到处去摸,“许一暗,许一暗……许一暗许一暗许一暗……”
我成功反抗了,是不是也能重新找回你?
你在吗?
她一时间竟分辨不出,房中的许一暗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大脑臆想的产物。
只是天真的,虔诚的,惶恐的,叫他的名字。
男生的脚步声消失在房间拐角。
黑狗的影子默默沉入许一暗深黑的影。
躲在门口的曹胖子,吓到失禁,还没来得及喊,就被许一暗捂住嘴巴拖入洗手间。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哗啦啦的水声不停。
哗啦啦——
十多分钟后,男生的脚步声重新响起。
似拖着极重的物体,很沉很沉,他慢慢走到房间中央,又搬动其他的东西。陈萝摸索着爬过去,脸色一片惨白。
她抓住他的脚。
死死的。
男生蹲下来,轻轻拉开女孩很小的手,似在奇怪这样小的手为何如此有力,于是便拢在手心翻来覆去地看。
“陈萝,我要出去一会儿。”他说,“我需要你乖乖躲在床底下,躲到我回来。”
女孩扒拉头上罩住的衣服。
他按住她的手,“乖,不要看。”
一具黑红的尸体,一具惨白的尸体并排靠在男生身后的墙。
死人的眼睛没有光。
可是却仿佛在死死的,怨毒地盯着两人。
少年和少女。
是彼此的二重身。
以前是她蒙住他的眼。
现在轮到他来蒙住她的眼睛了吗?
“真的会回来吗?我不要一个人在这里,好黑,我不要……”她颤颤巍巍抱住他,一个劲说不要。
许一暗拍拍她的背,“会回来的。”
“发誓吗?”
“发誓。”
“不,我不信你,你总是骗人,你不会回来!”陈萝歇斯底里,开始扣自己的脖子,仿佛要把这层皮从身上扣下来。
许一暗按住她的手,“我没骗你。”
“一定会回来,等我,陈萝。”




藤萝有暗[痴女h] ρο①8Μ.cOм 74.我回来了
百分之七十的黑暗中,属于许一暗的,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乌云滚滚的天空和血红的大海——他的味道异常凶猛,潮水般缠绕包围她。
门开了。
门关掉。
陈萝又变成五岁的小女孩。
守在黑暗里,惶恐地等待着,等待着。
很久很久之后,门又开了。
女孩从床下爬出,蒙着白衣的脑袋缓缓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试探着喊道,“暗……”
白旭山进来,怔在原地。
男人被血染红的床深深震撼。强烈的,宰杀牲口一般的腥味袭来,他捂住鼻子,还是忍不住干呕。
“陈萝……”
白旭山叫她名字,
pΘ18Θгg.)声音说不出的暗哑。
陈萝身子震了震,重新往床底下爬。
不是他,不是许一暗。
她要等他。
他说一定会回来。
男人甩甩手,强忍恐惧,一把抓住藏在床底仿佛老鼠一般蜷缩的陈萝,用力往外拉。女孩肚子上的伤口已经结痂,浑身都是不属于自己的血液。
染血的指扣在地板,生生裂开。
根本不会疼似的。
他抱起她,往外走。
陈萝又踢又咬,“放开我,放开我!”
白旭山眼睛血红,“再不走,你就废了!”
陈萝失踪了,作为男友,他竟然是接到许一暗的电话才知道。许一暗说她的情况很糟,可是直到踏入这扇门,这扇通向地狱的门——白旭山才知道有多糟。
那么多的血,既然不是她的。
就一定是别人的。
再往下想,他不敢想。
这么柔弱美丽的女孩子……
白旭山是经历过一次社会性死亡的人,好不容易走出,不想看陈萝重蹈自己的覆辙。不管对错黑白,定是要先护她的。
可是他不敢看她。
女孩那张苍白柔美的小脸蒙着许一暗的衣服,只有尖尖的下颌露在外。红黑的血遍布其身,到处都是残酷而惊人的美。
他不敢看她。
手竟然也在抖。
陈萝攀着男人虚抖的手臂,黑发蜿蜒覆在雪白的颈,像血海中爬出的妖魔一般低低说话,“放开我,白旭山,我要等他。”
“就是许一暗打电话让我来的……”白旭山抱住她往上掂了掂,牢牢扣住,“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陈萝?”
蒙住脸的脏污白衫慢慢浸湿。
她哭得无声无息,不漏一丝哭音。这样不声不响的哭法往日总叫人揪心,今天却有些渗人。
白旭山习惯性把人往上搂,低头去碰,很快身子僵住。
他没法拥抱她。
陈萝满身的血,熏人的腥……即便心中无限怜惜,可是多年养狗的本能却在驱使他躲避。
怀中的女孩并非暗处生长的青青藤萝。
她是一只蛰伏的雌蟒,伪装成了绿意盎然的藤。几年前体育馆强奸许一暗只是越界的第一口,现在女孩已经跨越最后的边界,咬下了禁忌的第二口——其实蓄养宠物的人都知道,见了人血的不能留,更何况是杀过人的……
预料中的拥抱没有到来。
陈萝有些呆。
他曾那样缠着她,满心都是爱与恋,虽有些霸道和不讲理,常常让人难以呼吸……但终于都烟消云散了。
其实她早知道,所有的一切都逃不过消亡。
女孩攀住男人的手臂不断靠近。
白旭山踉跄往后,抵住墙壁。
呼吸骤停。
她察觉到他的害怕,像蟒蛇一般闻着味儿,吐信而来。
开始还有些悲伤,然后悲伤一点点稀释。
“老板。”女孩下颌都是泪,细白的指伸向鲜血浸湿的床,“我不怪你,送我回去吧,是我对不起你。”
白旭山看她许久,深吸口气,抬脚踹门,“你以为你回得去?”
陈萝怔怔道,“回不去吗?”
白旭山又说,“你以为他会来?”
陈萝沉默片刻,“不会吗?”
白旭山不说话,拽住人往外。
其实陈萝也明白,许一暗大概不会回来,就像很多年前的晚上,她终于意识到陈爱美不会再回来。
她这样的人。
即便小时候从地下室逃出生天,碰巧长了漂亮的皮囊,努力装出温顺的脾气,还差点走上正常人的轨道,但终归还是无法藏起那个茹毛饮血的自己——
比起爱,更擅长恨。
比起宽容,更擅长报复。
谁见了皮囊下真实的她,都会恐惧的吧……谁肯爱一个披着人皮的野兽呢?
四层楼的建筑空无一人,前台的小妹也消失了。
她踉踉跄跄往前,蒙住的眼看不清世界。所有的一切动荡消沉,就连许一暗发誓的声音都很远很远。
还要等多久呢?
还能等多久?
陈萝不晓得,好像也不在乎。女孩跟着白旭山上车,去到一家酒店洗澡换衣,而后回到临江,最后呆呆坐在家中客厅。
一家人围着她,就连远在外地实习的陈学梅都连夜赶飞机回来。
陈爱国不敢再逼她认林日新。
林日新上门,连门都不让进。
白旭山帮她把志愿填到首都a大,很顺利地录取了。付思思和几个室友上门探望,知道她喜欢吃甜食,带了很大的一个黄桃奶油蛋糕,切了最大的一块给她。
陈萝吃了很多。
嘴上沾着奶油,问她们知不知道许一暗。
大家说知道,而后沉默。
陈萝再想问,付思思摇摇头,“你别问了。”
而后陈萝就不问。
爆裂的七月离开。
爆裂的八月到来。
日子每天都在爆裂。
闷热的夏夜,女孩躺在小床上流了一身的汗,眼底青黑深重,眼眶凹陷,整个人瘦成一把包皮的骨头。
床边小凳,放着塑料罩罩着的白粥,粥已经冷掉,结了一层米油。
敲碎的咸鸭蛋在碟子里,流出红色的油。
蒋丽嘱咐〩她一定要吃点,可是自躺下,陈萝就一直起不来。
有什么死死压在胸口——每当闭上眼,女孩不是在五岁的地下室,就是在岑县粉色灯光的房间。最最拉扯神经的,都是那些远去不曾回来的足音。
明明答应要回来。
明明答应……
好不容易从噩梦挣脱,陈萝拿起手机看了眼提示。
通讯软件中,有人加她好友。
点开,选择拒绝。
红色头像的陌生人迅速发来第二条好友申请,附带一条留言——贱货,不想看他吗?
陈萝盯着屏幕看了一晚,直到天边鱼肚白,手机断电关机。虽然说起来很可笑,但是决断的能力,似乎已经消失。
她害怕做决定。
如果很多年前,不曾鬼迷心窍招惹他,那么也不会有后来的许多。
如果前几天不曾鬼迷心窍要去找陈爱美,也不至于害人害己。
人的执念,害自己也就罢了。
往往害了别人,最难受。
9月1号开学。
8月27号的飞机。
白旭山买了机票,说到达首都后,会带着老崔去接她。
陈萝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坐飞机。
她在安检排队。
陈爱国和蒋丽在后面看着,表弟手里抓个汉堡,油腻腻的胖手不停挥舞。单程机票一千五出头,这段时间学校周围的酒店又很贵。
舅舅舅妈节俭惯了,又舍不得丢生意,一合计,把钱省下来单独存在一张卡中,交给她。
陈萝拖着行李箱和书包
pΘ18Θгg.),进去之前,转身朝三人挥手。
陈爱国夫妻后面不远处,站了个人,是林日新。两鬓微白的瘦高男人踌躇着,慢慢朝她举起手,也挥了挥。
陈萝仿佛没看到。
表情淡淡的,没有丝毫变化。
大厅人来人往,很多学生。
走过推销保险的业务员,她慢慢拉着行李走到登机口。靠外面的座位,几个学生和家长坐在一起,零食水果满满几口袋,就连鸭脖和盐酥鸡都有。
机场餐厅价格很贵。
陈萝买瓶水,坐到一边啃面包。
见她一个人,又瘦又弱,风一吹就会倒似的。
好心的家长打开塑料盒请她一起吃,知道陈萝去a大,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陈萝吃了人家一根鸭腿,默默把待会儿晕机准备的橘子拿出。
又坐一会儿。
家长们组团逛店,站在翡翠玉器的柜台挪不开脚。
她抱着书包有些瞌睡。
旁边名叫小洁的女生撞了撞她的肩膀,“你是立华出来的啊,看过这个视频没有?”
“什么?”
陈萝揉揉眼睛,没太听清。
对方嘀咕两句,转身找别人说话。
“a大了不起啊,拽什么拽。”
小洁勾住另一个同伴的手,“这个视频看过没,据说是立华的,玩的可刺激了……”
“什么,让我看看!”
陈萝又睡过去。
旁边两个女生插着耳机看视频,脸上既震惊又兴奋,还有一点点不得不显出的鄙夷。
视频光线很暗,应该是晚上。
手机电筒的光直直照到昏暗的一角。
高壮的男生裸着上身,双手反绑在树。他身体有不少伤,最深的一道靠近脖子,既能看见皮和脂,又能看见骨和血。
绑得太紧,血液不畅。
男生待在茂密的深草丛中,被强光炙得睁不开眼。
绳子勒过的地方,呈现出可怕的深紫。
背对镜头的短发女孩,默默用耳钉戳他。
仿佛没有感情的机器。
“为了那个贱货,什么都肯干……几年前操逼的视频流出来,拿个替罪羊骗我。好不容易把人弄死,谁想到,正主竟然还好好活着。”王菡把d字母耳钉按到他眉骨,咬牙切齿,“喂,你当初跟那姓姚的不是好甜蜜,成双成对,还送人家手链……你知道吗?那蠢货在七楼抱着栏杆都在叫你名字哎……”
“你知道我不会放过体育馆那个女人,所以故意找个蠢货当挡箭牌。”王菡把a耳钉按进他下巴,笑了下,“好狠哦。”
男生眼睫微颤。
肩膀垮下一截。
王菡凑近,把r和k的耳钉缓缓按进男生胸膛,“你处心积虑骗得我好惨……那个在体育馆干你的贱货是不是叫这个名字?”
王菡掏出狗绳,勒住他脖颈,默默往男生手掌放入两个字母耳钉——cl。
虽然隐约察觉许一暗对陈萝不一样。
但是两人在学校很规矩,陈萝又穷又自闭,王菡怎么也想不到——当年推下楼的“眼中钉”根本是个赝品。
许一暗就是喜欢那个又穷又自闭的陈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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