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岁以下勿进,谢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还好我马上要离开这里了,没有谁会记起哪天电梯里遇到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人,并且知道这个人叫张寞。公司里的人也是,顶多只是一时的惊异而已,或者有些惋惜。在惊奇的目光中,我和李凡一道走着,我在前,她在后。然后就是一些寒喧之类的话,从人事部出来,然后到各个部门填一张表,各个部门的负责人签字,以示与各个部门之间并不亏欠,最后的是财务部,在李凡那里。和一位出纳对了一下账以后,领了结余的一些工资,我把表放在李凡的桌前,说:“签个字。”
李凡看着我,好像要哭起来。我怕她在别人的眼光下失态,但礼貌地说:“李凡,不就是写两个字,看着我干嘛?”
李凡回过神来,在那张纸的签名处写下两个字:李凡。然后我再到人事部交了这些表格之类的东西,然后我的一切就与这家公司无关了。在我生命中,在这里可能留下的就是和李凡相遇的故事。我来的那天,我走过她那间办公室前,她微微地对我一笑,好像预示着我和她之间有什么不平常的事发生一样。可是我当时不这么想。我站在财务部办公室前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是不是该进去打个招呼,不知道是不是该转身直接离去。呆了五秒钟之后,我转身,在那一瞬间看到的是李凡的背影。然后静静地从方格中走过,没有人招头看我,和我来时相反。在楼层前台,我看到睫,她强装自然地笑了笑,比职业笑容更难看,我说:“再见!谢谢你经常端盒饭给我。”
“都是些小事,你什么时候请我吃饭就成。”
“这也是小事。”我看着她说:“希望我脸上的疤没有吓着你。”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然后意识到自己正在上班,马上收起笑容说:“看起来比以往精神多了。”
“那就好,再见!有空联系。”
说完我就转身,在电梯门前等着。我盯着电梯楼层的指示灯,我在第十八层,它在第二十二层。我知道我和睫所说的联系不过是客套话而已,其实意味着以后很难再有见面的机会了。我站在那里等电梯,她一定在看着我落寞的背景,然后想着些什么。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了。在走出那幢楼时,我忽然觉得无处可去。我不知道该到哪里去。街道上是滚滚的车流和忙碌的人群,他们都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你也许很难体会这种在人群中的孤独,茫然不知所措,感觉自己一下被遗弃在路边。但我不能久留于此,这会让公司办事的熟人撞见,我不能让别人看到我的伤感。我找了一辆的士坐上去,司机开出半天后才问:“到哪里?”
我从茫然中醒过来,说了我住的地方的名字。那里才是我的领地。
当我茫然地发现自己坐在电脑桌前的时候,才想起自己好久没有进入网络了。那个虚拟的世界,好像一只隐约挥动的手,在向我招唤。我点着一支烟,登陆qq。上面只有几条可有可无的消息,还有系统消息说某某申请加为好友之类的。我删除了上面所有的好友,把他们统统拖进黑名单,然后给自己换了一个名字:唐僧。然后再选择隐身。
这时手机不合适宜地响了起来,想都不想就知道是李凡。我接通,听到李凡的声音,她说:“你在干嘛?”
我告诉她我在上网玩,她说:“我不敢看你走的时候的样子。”
“那有什么不敢看的?又不是上刑场。”然后我问她:“你在哪里打电话?”
“我在卫生间呢。”
“好好做你的工作,别瞎伤感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嗯,那我下班后我们在雅典咖啡厅见,我才给她打的电话,约的是八点钟。”
“好的。”我冷冷地说:“我六点半钟到那里。”
我挂了电话,忽然觉得很沉重,觉得浑身没有力气。我关掉电脑躺在床上,想着未来,竟然没有一丝丝真实的感觉。我不知道未来的路往哪里走,我觉得以我这样的人生态度,哪一个女人陪着我走都是对她的一种折磨,我不能把这种感觉强加在某个女人的身上,这是很重要的。我很想睡着,虽然感觉到累极了,但头脑里乱成一团麻却使我无法入睡。还好快到中午了,我洗了个冷水头,然后看着镜子中的我,头发湿淋的,水顺着往下滴,打湿了我的衬衣,我呆望镜子中自己脸很久,我发现自己也不太认识自己了,一种熟悉的模糊。直到凉水打湿了我的眼睛,我才找条干毛巾擦干净,我对自己说:不就是丢了份工作吗?找一个就行了。
我下楼去喝了两瓶啤酒,没有吃饭,只是吃了很少的一点菜。前后花了十分钟,然后摇摇晃晃地走上楼来,想使自己睡着。我把手机的闹钟设到五点半钟,但这样我还是睡不着,只是觉得头发烧般的热。汗水再一次打湿了我的头发。
等我迷迷糊糊地才处着时,手机的闹铃响了,发出冷冰冰的机器般的声音味道。我在镜子中看到自己憔悴的样子,考虑着这样让多多看见是不是太残忍。我的失落会不会让她觉得到压力?
可是我没有选择,我稍微让自己精神了一些,刮了胡子。穿上一件白色的衬衣。衬衣有些腐朽的味道,我放在空调上还吹了吹。然后出门坐上的士,来到了咖啡厅。六点整,我坐在二楼的上面,一个人闷闷地抽着烟,要了一杯可乐。时不时常地抿一下,尝试一下那种冰凉的味道。一会儿李凡就来了,打电话问我在哪里。然后上来,坐在我对面。从包里拿出一个火机,说是zippo的。
“抽烟的男人都喜欢女人送火机的,是不是?”
我淡淡地笑了,说:“是啊,可能还有领带之类的东西吧。”我翻着看了看,说:“你又不懂,不怕买到假货?”
“是啊,所以不管是真是假,对你而言无非就是使用而已。只要你用得着就成。”
“哈哈,你还挺了解我的啊。”
李凡说:“开心吗?”
“开心。对了,昨天多多是怎么说的?”我问。
“八点整在这里啊。”
“哦,那还早。我们找个包房休息一下好吗?我头晕得厉害。”
李凡马上找来了服务员,带我们到了一个包间里面。在包间的沙发上,我让她坐在那里,然后把头枕在她的腿上,迷迷糊糊一下就睡着了。
我醒来后精神出奇地好,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叫李凡到楼下那个地方等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当我收拾完这一切,我走到楼下,在离李凡有点远的一个地方的一个台子前坐下来,看到李凡的背影,心里咚咚地直跳,没想到如同肥皂电视剧中的情节会在我的身上上演。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我的心脏感觉被挤压得厉害,我不停地说,多多,你快出现吧,很想你。
多我终于出现在咖啡厅的门口,戴着墨镜,穿着黑色的有领衬衣,面无表情。我怕她看见我,急忙低下来来换到对面的位置。她看起来瘦了许多。我考虑是不是该像个男人一样,大胆地走到她的面前去?我一想完便站起身来,我看到她和李凡正在小声地交谈着,她已经摘下了墨镜,双手撑在桌子上,捧着自己的脸。她没有注意到我,我又怕吓着她。我轻声地走到她面前,轻声地说:“多多。”
多多抬起头看着我,睁大眼睛愣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如同看到外星人一样不知所措。我只得又喊了一句:“多多。”李凡站起身来,说:“寞寞,你陪多多了,我先回去。”走了几步又问:“你晚上是回陪孩子还是回你自己那里?”
我看着李凡说:“再说吧,我给你打电话好了。”李凡轻轻地走了,消失在窗外的浑黄的街灯下。我坐下来,坐在多多的对面,也看着她。她已经回过神来了,恨恨地说:“你脸上哪里来的疤?丑死了!明天我带你到汉口去用激光打掉。”
“你是情愿我死还是情愿我脸上有疤?”我好奇地问。
“情愿你死!”多多抽出两支烟,递一支给我,说:“你死了我就没有白伤心了。”
“体验一下人生的生离死别,也没什么不好吧。”我把烟点着,然后狠抽了一口,从她手里抢过香烟放在烟灰缸里掐熄。说:“别抽,对身体不好。”
“一块五毛钱就被你给败了,结婚以后没几天会把我败光的?”
“结婚?”我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说:“谁要娶你啊?你这么霸道不讲理,等着当老处女吧。”
“你啊,我娶定你了。你实话告诉我,那个叫李凡是不是和你有一腿?”
“你问这干嘛?还是别问了。”我心虚地说:“这是隐私问题。”
“现在不是隐私了,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妻。你胆子也太大了吧?敢玩别人的老婆?现在就这样,如果你不愿意嫁给我,我就把你们偷情的事给捅出去。你看着办吧。”多多再次点着一支烟,看着怔怔的我,然后又说:“我们上包间去,这里不好表达我们的男女感情。”
我随着她来到二楼的第三个包间,前面跟着的是服务员,看来她们很熟的样子。多多关上门,然后指着沙发的一个地方,说:“你就坐这里得了。”
我听话地坐在那里,多多在对面坐下说:“别怕,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你这个人的致命弱点是容不得女人对你好,一对你好你就糊涂了。你想想,第三者的事当得吗?”
“我知道,身不由已的。”我只得灰心地说。多多指着我坐的地方,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坐在这里吗?这里是原来我女朋友坐过的地方,每次我们都这样面对面坐着的。”
“不是分开好几个月了吗?”
“是啊,但事情好像是昨天一样。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没死。我很早就知道了。”多多坐到我的边上来,把头放在我的肩膀上,说:“我知道你不恨我,可是我恨自己。”
“其实也没什么,恨你自己干嘛呢?”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推开她,说:“不习惯这样子的。”
多多擦了眼泪,坐正,说:“我也不习惯呢,男人的肩膀还真让我不习惯。”
我说:“是啊,特别像我这样和n多女人发生过关系的男人。灵魂已经脏了。”
“别瞎说,我看你比谁都纯洁。唉,第一次就这样给你了,还亲了你的脖子,你说怎么回报我吧。”
“无以回报,给你一个笑得了。”我朝她笑了笑,然后又把笑容收回,说:“扯平了。”
多多说好虚伪的笑啊,令人毛骨耸然。我笑称卖的笑,哪有那自然,那纯真呢?多多还是到对面坐下,把腿放在小茶几上,说:“跟我去深圳吧。我从来没有向一个人提几次建议。另外你还真得把脸上的疤去掉,有些吓人的。那么帅的寞寞成这个样子了,上帝真是容不下人。”
我也把腿放在茶几上,摆弄着自己的手指,说:“挺好的,你慢慢就习惯了。这么天然的疤世界上难得再造出第二个。再说,认识的人习惯了,不认得的人也不认识我,也不和他们打交道。这样蛮好的。”
“随你了,呃,你到底去不去深圳?问你几遍了当耳边风吹啊?”
“再说吧。”我无奈地说。
“什么都是再说吧,都成了口头禅了。不能再说了,你得陪我去。”
我看着她,问:“是因为亏欠吗?你觉得心里不安?然后想带我走?”
“有一些吧,但我觉得目前你的处境是不是很困难?工作是不是丢了?”
“工作丢了可以再找。”
“唉,不是我打击你。现在找工作也讲外貌的。只怕得多碰几次钉子了。你要是想碰试试我也没办法。还是跟我走吧。”
我摇摇头,说:“我不能丢下他们。”
“谁?”
“李凡和他的孩子。”
“别人的老婆别人家的孩子你这态度算什么玩意儿?你糊涂了吧?要是人家老公知道了,恐怕不是脸上多个疤了,怕是连命都没有了。不过我看李凡人是不错,你在她面前也拿不出什么注意,但你真得为自己想想了。还有那个孩子,我倒是真想见一见。上回说过,可惜出了他妈的这事给耽误了。”
“有机会的,但不是现在。你别c心我了,你还是c心你自已吧,你说你这些日子都干嘛了?”
多多喝了一口咖啡,点着一支烟,淡然地问:“你真想知道?”我点点头,她说:“闭门思过。回想了自己所走过的这二十几年,反思一下自己。”
“你没有什么要反思的,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累?”
“你也知道我累啊?我真的很累,我想让自己更累,但无法达到累的极限。”
……我们就这样无聊地谈着话,世界就像包间一样,只剩这狭小的空间。可是在我们的意识之外,还有众多的人群和我们互动着,还有我们的过去,也在交谈中,慢慢地稀释,慢慢地变得模糊起来,如果能永远这样,忘记外面世界的烦恼该是多么舒服的人生。多多看起来一下子也习惯了我脸上的疤,她甚至过来,用手轻轻地沿着那条疤扶摸着,说那条疤是她的,任何人不能动。我觉得好好玩,又好好笑。一切都很轻松,多多也时不时常地流露出纯真无邪的笑容,那笑容令我感动,感觉整个世界变得温柔起来。最后,多多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是再来个第一次,第一个亲一个男人的脸,但我脸上有汗味,她说影响了以后她幻想的这种亲密的浪漫程度。
我想一想也是。
“晚上你回哪里?”多多问我。我把放在茶几上的腿放下来,说:“我还没想好呢。”
“要不到我那里去?我想让你尝尝闭门思过的味道啊,如同当一个佛家弟子,无欲无念。”多多自豪地说。
“你做到了吗?”我好奇地问她。
她叹了一口气,说:“没有,所以我觉得和尚也好,尼姑也好,他们的世界也未必那么纯洁。可能也是我修行太低吧。”
“难怪呢,把自己弄得瘦兮兮的。何苦呢?”
“心疼我啊?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只自己心疼自己,还没习惯别人心疼我,你少花这方面的心思,是不是想泡我?呵呵,你努力吧。看哪天姑娘我心情好,说不定一下就答应你了的。”我正准备说话,多多把我的肩膀拍了一下,说:“你到底去不去我那里?你到底去不去深圳?用化骨掌啊?拖一天是一天,拖一分钟是一分钟的。我可没耐心老是问来问去的,革命要靠自觉。”
我叹了一口气,说:“再说吧。”
我和多多来到街上,霓红灯闪烁着,已经快十点钟了。我们并排走着,没有言语。街上人很多,多多干脆牵着我的手,我们的手轻轻地握在一起,不敢有任何的多余的动作。我们在人群中人撞人地走着,还不时有横在我们面前的电线杆之类的。人群越来越少,灯光越来越暗,可我却一点不感觉到孤单,感觉到黑暗。直到李凡打来电话,我才看清我们已经走得很远了。李凡问我在哪里,问我今天到哪里过夜。我说我一个人回家的,有什么事再联系了。我知道她很想清楚我和多多会不会住在一起,我相信,她见到了多多,和她说了话后会变得恐慌起来。可是我不能在多多面前告诉她一些真实的东西。
电话挂了后,多多说:“曲终人散了。”
“什么?”我大声地问了一遍,虽然我听得很清楚。
“我是说你今晚肯定不会和我一起去汉口的,现在我们得分开了。你把你的手机号告诉我,我会和你联系一起去看看孩子,反正你也没工作。你也尽量地找一份工作,不然会空虚无聊的。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你没开车来?”我问她。她说开车来了,在咖啡厅外面的停车道上。我说那我送你回那里去。多多把她的手从我的手心抽出来,把我推开,说:“不用了。我自己走过去就行了。你该去哪就去哪吧。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和面容,只知道她转身的时候喃喃地说了四个字:呵呵,男人。她走了,没有回头,我看着她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淡黑色的夜里。
我给李凡打了电话,说我一个人回家的,就不到她那里去了,太晚了。然后心虚地问她:“大伟在旁边吗?”她嗯了一声,说那你早点回去好好休息。没事过来玩。我答应了,挂了电话。我像一条鱼,游行在人群越来越少的街着。任何事情都有解决的时候,比方说多多,这次见面也让我少了很大的压力和精神负担。走着走着,才发现自己感觉到的不对劲,来源于自己的腿伤,一感觉到腿伤,一种痛疼就在腿间漫延起来,向上爬行。我不得不放弃当鱼的想法,打了辆的士回到家中。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我在网上搜索着各种招聘的广告,寻找着自己适合或适合自己的工作。我并不慌张,因为我手上还算宽裕。找到了几家认为还可以的公司,然后把自己原来存放在电脑里的简历,照着邮箱地址,发了出去。然后就在网上一些地方闲逛着。我发现世界其实并没有变,在原来每天关注的一些新闻网站上,各种新闻还在上演,不过是换了个名字罢了,换了主角换了地点而已。而这一个月来的世界对我来说,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过。发生过吗?没有,我没有参与。看新闻原来是这么无聊的事情。
守株待兔,等待那些公司的回应。
下午,李凡过来了。她说要给我商量一件非常正经非常严肃的事情。我看她坐在我的旁边,身体却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她说:“寞寞,你应该主动些和鱼儿一起的,看得出她对你挺有好感,但毕竟她是女孩,有些含蓄。人又勤快,又有工作,我觉得你们是很好的一对!”
“是吗?再说了。不是她配不配得上我,而是我觉得我配不上她。你看我现在的样子,丑死了。都不好意思出门。”
“这有什么?你说这话好像是贬低我一样的。女人是不太在意男人的相相貌的,你要相信这一点。一个男人最重要的品德就是有责任感,诚实,孝心。就这三样。我觉得你一点都不缺。不过事先提醒你,她的父母是很挑剔的,特别是她妈妈,我熟悉得很。不过我会做工作的。”
“你这是没事找事,我都说了不行了。”我不想看她语重心长的脸,外面下雨了,打得雨蓬上叮铛之响的。让我们之间的谈话氛围更显得沉重,而且毫无意义。
李凡扳过我的肩膀,说:“你看着我,你到底听不听我的?”我感觉到她的怒气正在生长,她接着说:“这次我作主了,明天晚上开始,我就真正地当红娘,为你跑腿。”
“没有必要!”我一字一顿地说。
“你?”李凡扬起手,准备打我的架式。我说你要打就打吧,这些事已经够复杂的了,你就是想让这些事缠死我,让我早死早投胎!
李凡的扬在半空的手缓缓地放下来,然后轻轻地吁了口气,说:“你怎么能这样想呢?难道我会害你吗?你想一想,你和鱼儿结婚,各人找一份工作,贷款买套分期的房子。你没有钱我可以借一部分给你,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可以结束,以后就像当亲戚一样走走就行了。你过得幸福,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站起身来,走到窗户边上,望着外面,雨中的一切都显得很宁静,然后轻轻地说:“你不明白,我不会幸福的。我妈没有遗传给我幸福的基因。我这样做,只会让更多的人不幸福。”
李凡走过来,从后面抱住我。把头靠在我的背上,说:“你可以试一试的。”
“试什么,怎么试?”我恨恨地说:“我对鱼儿根本就没感觉!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感觉。我把她当我的妹妹一样看待,而你要我去和她做a?这不是犯罪吗?再说她那么纯洁,单纯,我这样子不是害她吗?你这个人太自私了。当然,因为我你才自私的。你要顾及别人的想法。我根本和她就睡不到一张床上去!”
“试一下好么?你就当我在求你了。男女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慢慢地你就接受了。”李凡轻轻地说,如同窗外的雨点,轻轻地落下来。
我点着一支烟,用李凡给我的那把火机点上,一股煤油的清香。半晌我才说:“好吧。”其实这不过是我的推辞之言,没有办法的事。李凡说:“回答一点不诚恳,肯定是应付的。不过我不会让你应付的,我会让事情变得可能。”
我呵呵一笑,说:“随你了!”
我把烟抽了几口,扔到地上用脚一踩。李凡说:“瞎丢东西,一点不乖,呆会又要我给你做卫生啊?”
“你喜欢做就做吧,不做我自己做。反正现在闲着没事,没事就多创造点事来混下时间。”
“可是我想做a。”李凡怯怯地说。
我转身,想把她抱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腿一下疼痛起来。我急忙放下她,说:“忘了腿伤了。”
然后我弯下腰去,和她热吻起来。她把我的舌头吸进她的嘴里,如同要生吞一般。我们慢慢地移到床边,然后离开对方,开始脱各自的衣服。然后赤条条地搂在一起,再次亲吻起来,我把她压在身下,然后又去亲她的乃子,柔软的茹房上面可以看得到几条青筋,我也狠命地吮吸着。我抬起身体,试探几下,一下c进去。李凡轻轻地啊了一声,然后闭上眼睛。我躺在她身上,并没有动作。感觉只剩窗外的雨点声了。
然后我们就是一阵暴雨似的激情……正在我们沉迷于性a中的时候,门突然被咚咚地敲得乱响,然后外面就是大声吼叫:开门!开门!
我听出来了,李凡也应该听出来了。那是大伟的声音。
是大伟!我们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外面的门还是被敲得砰砰响,还有大伟那粗嗓门的声音……这两种声音好像足以置我们于死地!李凡的脸吓得惨白,我说快点穿衣服。然后我们的身体分开,赶紧胡乱地把衣服穿上。
门外的声音由不得我们整理得像进门时的样子了。我走到门边,把牙一咬,打开门。大伟一下窜进来。我闭上眼睛,准备迎接他的拳头。我不会躲避也不会反抗,虽然被打的暴力不能让我赎罪,但至少会让我心里舒坦些,可是一切都那么平静。
我睁开眼睛,看到大伟愣在那里。
李凡手里则拿着我刮胡须用的刀片,放在自己的颈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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