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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景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在寒
说着说着,还训上顾景予来了。
当老师的职业病。
“……”顾景予闷不做声。
这时,开始陆陆续续上菜。
安柔坐在外头点的地方,服务员经她身边放菜。
马老师问:“你们两个还是校友呢。真巧。在一起多久了?”
安柔猛地抬头,差点撞上服务员端菜的手。
这家店的服务员修养很好,扶好菜碟,迭声道歉:“真对不起,小姐没烫着吧?”
安柔囧着脸,更加不好意思:“没有没有,是我不注意。”
马老师嗔怪安柔:“这姑娘,老大不小了,听这种话题还激动。”
安柔想解释:“马老师,您别……”
服务员抬脚刚走,又坐过来两个人,一男一女。安柔定睛一看,竟然还是熟人。
李老师也惊讶:“呀,安老师也在。”她看了看岳母,“妈,你们认识?”
男人三十好几,穿着西服,打扮得像是业内精英。有点发福,腆着仿佛四五个月大的孕肚,坐在郑老师身边。
男人摸出烟盒,点了一支烟,夹在手指间。
李老师见了,把烟抢过去,恶狠狠地警告:“抽啥烟,小孩子还在这儿呢!”
男人捻了捻手指,没过上瘾,有些不满足,碍于老婆的压力,也没说什么了。
郑老师说:“这两位是你妈以前的学生。”
李老师把包挂在椅背上,乐呵呵的:“那敢情好,熟上加熟了嘛。”
她抱着儿子的肩膀,揉了揉他的脑袋:“儿子,妈没来,给奶奶添麻烦了没?”
男孩摇摇头。
原来是李老师儿子。说眼熟,还真见过两面。
马老师说:“孩子你们也多陪陪,别让孩子病情发展下去。”
见安柔不解,李老师解释说:“这孩子有点自闭症,还好不严重,平常和大人能交流,就是不爱说话。”
店内没开暖气,但也热哄哄的,李老师脱掉了外套,搁在椅子后背上。
“安老师,你们俩吃了没?没吃一起呗,今天正好我儿子生日,大家凑个热闹。”
安柔婉拒了:“刚吃完,碰到马老师,就过来说几句话。今天不知道,改天给你儿子送个礼物。”
“客气什么。”
“没事。”她转头跟马老师告别,“马老师,那几天我们两先走了,有时间再来看您。”
马老师站起来,拍着她肩膀:“哎好,你和小顾两个人好好过啊。”
听见这含有明显意味的话,李老师抬起眼。
安柔和顾景予,隔着半尺远。
男人说:“好的马老师,再见。”
女生无奈弯了弯嘴角,跟在男人身后走了。
刚才没发现,现在才想过弯来,那个男人,似乎是……教师聚餐那天,见过一次面。
乍然走到外头,冷风吹得安柔清醒许多。
她低头看地板的砖格子:“你为什么,不跟马老师讲清楚,让她误会了。”
“嗯?”
顾景予看她,人脑袋埋着,“地上有钱捡,还是有镜子照?”
安柔扭扭捏捏地抬头:“我是说,我们两个,现在也没那什么……”
顾景予打断她的话:“以前有,以后也会有。安柔,当时分开,我们都不成熟。可现在,你未嫁,我未娶,我不敢打包票说你还爱我,但至少还是喜欢的吧?再在一起,也没什么阻力。空缺的这几年,我会尽我之力,将它弥补上。”
君有情,吾有意。
天地荡起风,卷得心生荡漾。
我还是喜欢你。
若不是熟悉你的眉梢眼角,早已且走且停,乃至驻步。
就像看多了电影、电视剧,观众会猜中接下来的剧情走向,安柔从学生到老师,见过的学生,无非那几种。
现在,她恍若看到了他们接下来的故事。
曾经,如见了早晨山间的雾,安柔不敢伸手触碰。怕摸到的,只是一手的水珠。
但他说,以后会有。
她信。
安柔骤然觉得,身心畅快,如大病新愈,即便身体机能没得到恢复,可人却是变轻了。
顾景予去牵她手,她扭捏了下,没拒绝。
他知道,她是同意了。
同意在她的未来,有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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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章之前……应该会上肉的。:3」





此间景柔 第三十七章 纵也凭风流(1)
“安老师,有情况啊?”李老师见到安柔,一开口,就是这句话。
“我说你那么早走,敢情去约会的。平常藏得深,一憋就憋出来个大炮。确定关系了?”吴璐插话。
想必是李老师早和吴璐通过气了。
安柔笑笑,不应话。
捧来一堆试卷的曲老师,恰巧听到李老师调笑安柔,立刻甩了卷子,奔过来参一脚。
“我我我,来爆个猛料!”
吴璐也是个很有娱乐精神的人,见势,手做出握着话筒的姿势,递到她下巴边,用记者式的语气说:“请问这位爆料人,有什么要对观众们爆料的呢?”
曲老师首先把气喘匀了,一副要揭秘千年谜题的架势。
……全知道上了是吧。
安柔干脆捂脸,趴在桌上。懒得理。
这时早读,和科任老师没关系,几人都有空。
曲老师摇头晃脑,添油加醋地说上一番,走到安柔身边,盖棺定论:“这小妞,不仅有喜欢的人,似乎还有很长时间了。”
吴璐幽幽地扫她一眼:“有实质性的结论吗?比如说,预估一下,结婚期什么的。”
……还结婚期,他们那关系,也才刚刚算复合。
“就这样。”曲老师双手一摊,“我昨天才见到传说当中的真人呀。”
……说得好像,以前谁跟你提过顾景予似的。
李老师喊安柔:“安老师?”
安柔有点昏昏欲睡地腹诽着,听到叫她,头猛地一点,从臂弯里转出来:“啊?”
李老师说:“还以为我们开玩笑,你不开心。”看她神情,猜测着,“困了?”
安柔摇摇头:“没关系的。”
她说:“是有些困。昨晚邻居家的小孩子,哭闹了一夜,大人哄不及了,就破口大骂。我就没睡好。”
李老师感同身受:“我儿子刚满月的时候,也闹腾得很,一家人就没睡过几个安稳觉。”
吴老师说:“还好我要孩子要得早,换成现在,整天上班,精力完全跟不上。”
顾景予的话题就这么被带过去了。
曲老师坐在转椅上,手撑着桌子,没什么感想地转了一圈,“安老师,咱们把卷子看了吧,趁早讲评完,到时候还有个月考。”
曲老师很发愁。毕业班是最难教的,可偏偏,到初三才开设化学这门科。
安柔问:“曲老师,你快提上高中部了吧?”
一般资历够了,理科老师还是更愿意教高中,不说薪水,虽然压力同样大,但学生大多已经掌握学习技巧,自主学习能力也更强些,不用对学生那么操心。
曲老师挥挥手:“没准的事儿。其实吧,我更乐意待在初中部。等到了高三,那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安柔才毕业出来没几年,深有体会。
曲老师叹口气,把试卷和红笔一块扯过来。
“去年,咱一中的一班主任,临近高考时,站在讲台上,就那么晕过去了。吓坏了一群孩子。”
吴璐说:“不过班上学生也争气,不到六十个人,考了十几个六百分以上的。”
曲老师想了想,又叹气,悠悠长长的一口气,叹出来,自己又无话可说了。
安柔问:“怎么了?”
李老师没参与谈话了,大概在逛淘宝。办公室的老师,闲来无聊,基本上都爱捣鼓手机。
听见安柔的问话,李老师移开视线,揶揄笑了声:“想着工作,没什么成就;又想到自己单身;想到自己单身,又想到过年时父母的催婚。这可是个恶性循环。”
曲老师和李老师比较熟,听见戳穿她的心思,朝她挥了挥毫无威慑力的红笔。
“就李老师知道的多!”
末了,曲老师又叹:“今年过年,又被家里长辈,明里暗里地催婚。甚至还问也不问我意见就安排了相亲对象。”
安柔说:“曲老师,你过两年就满三十了吧?”
“对啊。”曲老师撑着下巴,在试卷上划拉,颓废地点头,“所以家里急。但做老师的,好像都结婚不早哎。我就这么搪塞他们,好死歹死混过去了。”
安柔坐在曲老师对面,隔着一块挡板。
她站起来,看见曲老师划拉的东西,着实无言了一番。
选择题那版,学生在旁边涂涂画画,打满了草稿,还有简笔画。曲老师就在旁边评论了一句:乱涂乱画,差评!
“……”安柔默了默,“曲老师,这是颜老师班的试卷吧?”
昨天下午安柔不在,全年级的试卷都交给了曲老师。
曲老师扫了眼,施施然地抽出一小沓试卷,包括评了论的那张,一齐递给安柔。
“来来来,安老师,麻烦分担一下。”
颜英爱翻学生卷子看成绩,万一被她觑到这张卷子,肯定会叨安柔。
“老师要带头做表率的,怎么能跟孩子一样瞎胡闹?”安柔都想象得出她说什么。
安柔看了眼那位学生的名字,很好,还是化学课代表。
等到下课时,安柔把化学课代表喊来。
化学课代表是个男生,戴副眼镜,一米七多的个子,比安柔高了半个头。
安柔坐着,仰头看他累:“来,你先坐下。”课代表乖乖抽椅子坐了。安柔抽出他的卷子给他。
课代表先是看了分数,面上一喜,又扫见那几个大字,怪声怪气地喊安柔:“老师……”
听不出是委屈还是生气。
安柔不敢和他对视,装作阅卷的样子,说:“你这份是曲老师阅的卷。你们看完之后,就登了分,马上就发了。”
课代表宠辱不惊:“好。”
正吩咐课代表仔细点阅卷,安柔手机震了震。
是徐叶叶打来的电话。
平时上课,安柔会把手机调成振动,主要怕影响上课。
“喂?”徐叶叶应该是在搜刮着什么,那边发出窸窸窣窣的响。
“怎么了?”安柔三心二意的应着,转了转笔,将一个错误的方程式划出来。
徐叶叶说:“明天我哥结婚,你准备红包封多少了没?”
“本来印了请柬,我哥说,都是一家人,印了浪费,又嫌客气,让我打电话通知你。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人抠呗。”在徐叶叶看来,所谓“一家人”,是说的她们闺蜜的关系。
吐槽她哥,徐叶叶从来不留情面。
安柔这才想起来,徐鸿在情人节那天,可是请了婚前宴的:“你表哥的话,我封六百六吧?”
“啊找到了。”徐叶叶欢呼了声,笑了下,回答安柔的话,“我结婚你封这么多还行,我哥,你可别便宜他啊。这都快赶上你一个星期工资了,看你吃什么。”
徐叶叶噼里啪啦说的时候,安柔一边在想,怎么都初三下期了,还有好些人忘记打沉淀符号,尤其是碳酸钙,练过那么多次了……又想到顾景予,多年好友即将完婚,他会不会有点紧迫感什么的……
曲老师抱了一沓试卷,摇头晃脑地走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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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三章。新年快乐呀。




此间景柔 第三十八章 纵也凭风流(2)
“哎。”徐叶叶唤了声安柔,“走神呢?”
安柔说:“在阅卷。”
徐叶叶太清楚安柔的工作性质,对安柔又是同情又是羡慕。
徐叶叶问:“真造孽。你当初怎么不当语文老师呢?语文考试特少啊,工作压力又小。”
“你以为点菜呢。”安柔幽幽地说,“我是文盲来着,当不了语文老师的。”
安柔的记性可真不是盖的,那么久前的梗也翻出来讲。
徐叶叶悻悻笑了两声。
读高中时,徐叶叶爱上了日漫,也摩拳擦掌想过入cos,不过这人三分钟热度,高中繁重的学习压力过去了,她又开始迷摄影、烹饪。也是家里条件好,耐得住她这么折腾。每当徐叶叶和安柔讲起她喜欢的事,安柔总是云里雾里,本来嘛,一窍不通,隔行如隔山。气急了,徐叶叶就鄙视她:“小文盲一个!”多年朋友,知道她没别的意思,纯口炮。安柔也没跟她气过。
徐叶叶约莫在涂口红,砸吧了下嘴:“晚上你来我家,给你瞅瞅我和小伙伴的伴娘服怎么样?贼好看贼贵了。”
反正没其他约会,安柔欣然同意。
上课铃叮叮当当响了。
安柔对课代表说:“待会再来看吧,没多少了。”
课代表赶回教室后,安柔翻了翻钱包,工资还没发,才过月中,就已囊中羞涩。她思忖着封多少钱好,既不显得小家子气,又给自己留余地……
想着想着,决定问下其他几个与徐叶叶关系好的朋友。
她翻了下通讯录,翻过“鲸鱼”的号码时,鬼使神差地点了下去。
嘟嘟嘟。
默认的铃声。
就说,问他封红包的钱数好了……
吴老师、李老师几个有课,办公室里,就剩下一个不怎么与同事攀谈的男老师,专心地备着案。
李老师提过,该男老师是乡下来的,三十多岁了,还没娶妻生子。可能是因为家庭环境不好,也可能是自卑,又或者没心思花在聊天上,工作特认真负责,才几年,就当了初三数学组的组长。这两年学校也在提拔他。
吴璐烧了开水,咕噜噜地冒着气。
安柔贴着手机电池板的手指,仿佛也在发烫。
响了很久,直到那一声传来:“喂?”
背景很吵,他人应该是在印刷厂,机器在轰隆隆地运作。
他说了句“等下”,安柔又听见,好像他拉动了什么笨重的金属门,走到了外头。
顾景予大抵是跑出去的,声音很快小了许多。
安柔:“顾景予……”
他们没交换过电话号。她没说她是谁,但她觉得,他知道。也许会通过徐鸿要到她手机号,也许会通过吴璐——同办公室的老师,都有她电话。
也许仅凭默契。
果然,顾景予顿了顿说:“怎么了?”
语气就像,每回周末,父母不在家,她趁机打电话给他,明明开心得很,偏偏用这种,又淡定又无谓的语气。
每回,她都会被勾到心。
到底是,喜欢啊。
安柔语气都柔了些:“你很忙吗?”
他呼气的声音近在耳边:“还好。吃饭了吗?”
“没。”
她手指拨着手机壳,拨出来,又套上,接着又取掉,乐此不疲:“徐鸿明天办婚礼,你准备封多少份子。”
顾景予想了想:“五千吧。当初读高中时,他有喜欢的女生,我没有,看他小人得志,就说好,谁先结婚,给对方封五千;谁先生孩子,满月酒上,给对方一万。不过那时候,五千比现在值钱多了。”
听到钱数时,安柔有点腹诽,问了还不如没问。又听到他说“他有喜欢的女生,我没有”时,心里头像炸了礼花。
嘭嘭嘭,一朵接一朵。
亏得她从前总偷摸摸地想,他中学、大学,喜没喜欢过女孩子?
又对他问不了口,就咽着,卡喉咙里。时隔多年,竟然是被他灌水,吞了下去。
安柔顿时觉得,蓝色的格子板像一片蔚蓝的天空,美好地让人惊喜。
她又折腾头发了,又揉又揪——这臭毛病,还是学着顾景予的。
“你高中,没喜欢过女生啊?”
安柔低头一看,几根乌发缠着手指。
顾景予意味不明地笑了,像故意用声音撩拨她:“是啊。开心吗?”
开心啊。
安柔说:“没事我先挂了,你忙吧,再见。”
婚礼进行曲响起来时,安柔的眼睛有点睁不开。
手持礼炮拉开,漫天的彩条飘飘洒洒。其实……有点污染环境。
华梦化了精致的新娘妆,以徐叶叶打头的三位伴娘加三位伴郎,靓丽的靓丽,英俊的英俊。
如果不是婚礼现场,安柔可能会揪着徐叶叶的头发不松手。
昨晚,徐叶叶叫安柔去她家看妆。
徐叶叶的小伙伴们都放得开,拉着安柔去ktv唱歌。
唱歌不要紧,关键是……她们是穿着伴娘服去的。
起先安柔担心:“会不会把衣服弄脏?不是说很贵吗?”
徐叶叶大手一挥:“反正是我哥的钱,不怕。”她拎着白纱裙摆转了圈,乐呵呵的,“一生能穿几回奢华的伴娘服啊。”
安柔奉承:“是是是,咱们徐叶叶同志,那是‘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徐叶叶美滋滋地托了托发髻:“可不是么。”
小伙伴拉拉她:“这句诗是形容王熙凤的。”
“所以,”徐叶叶杏眼一瞪,“你说我跟凤姐一样风骚?”
“……”安柔为她的脑回路翻了个白眼。也就她理解成这般歪七扭八。
三个穿伴娘服,一个穿日常装,四个人都长得好看,大摇大摆走在街上,回头率极高。
伴娘服才将将过膝,不必忧心会拖在地上,惹了灰尘。三人就光着小腿上街,气温才回暖,安柔看着都觉得冷。
徐叶叶是麦霸,一整晚握着个麦声嘶力竭。又要点酒,安柔好说歹说,才换了饮料上来。
直到午夜十一点半多,徐叶叶才打电话,叫徐鸿来接她们。
徐鸿忙婚礼的事,忙了一整天,脚不沾地地,一开始要洗洗睡了,不乐意:“自己打的回去。”
徐叶叶晚上嗨了,也敢吼他了:“徐鸿!你让我们这几个美女打的回去,你还有没有点人性?!不知道午夜女生很容易出事吗?!”
徐鸿被她吼得耳膜震得很,心跳都被她吼快几个节奏点,无可奈何,开了车来接。
看到情形,瞠目结舌:“让你们试穿伴娘服,结果就穿着出来了?我的天,明天可是婚礼现场呢!弄坏了怎么办?我的老妹哟,净给你老哥添事。”
又看了眼安柔。
安柔耸耸肩:“拉不住。”
徐叶叶指着他鼻子:“我嫂子呢,你怎么把她一个人扔家里。”
刚说完,人就一个踉跄。
“……”
没喝酒,就醉了。
只是事已至此,徐鸿再头痛也没法子,毕竟是自家妹子,挨个把人送到了家。




此间景柔 第三十九章 纵也凭风流(3)
安柔第二天上午有课,早早爬起来,感觉耳边还回响着徐叶叶的歌声。
简直“绕梁三日,不绝于耳”。安柔腹诽,她也快“泪沾裳”了。
当当当的伴奏下,安柔快睡着了。
高中上课得早,又得晚自习,也是晚睡早起的节奏,结果读了大学,又开始工作了,人一松懈,连机体都懒散下来。
宣誓、交换戒指、拥吻,徐鸿是个压根不懂浪漫的人,婚礼流程大同小异,毫无新鲜感。
扔花球环节,全场未婚女士一拥而上,安柔没动,徐叶叶扑过来:“我把我的花捧给你,伴娘的不比新娘的差!”
华梦抬手一抛,几番争抢,被一个高挑的妹子抢去。
下头响起潮水般的掌声、起哄声,双颊染红的华梦被扶着进了更衣室。
很快开餐。
华梦换了条中国红的旗袍礼服,温婉端庄,挽着丈夫的臂弯,从亲人那一桌开始敬酒。
徐叶叶和她父母一桌,力拔山兮气盖世地喝了杯白的。
安柔都能听见她的声音:“虽然你对表妹我,一点都不好,但是大喜之日,还是祝你和嫂子长长久久,白头到老。干!”
华梦咯咯笑,颇有几分旧时,名门望族大家闺秀的温婉。随着抿了小口酒。
接着又到下桌——也就是安柔他们这一桌。
顾景予和她一桌——其实就在右手边。
准确的说,徐鸿挺贴心,这桌安排的人,大多数都是安柔认识的高中同学。
华梦人长得漂亮,虽性格不爽朗,但人缘好,到齐的,还有众多男士。
徐鸿夫妻俩分工明确,徐鸿敬男士,华梦敬女士。她端着个小瓷杯,敬安柔。
安柔性子好,成绩好,长相佳,高中同学多与她有过浅交,此时并无恶意地起哄着叫她干了。
她酒量差,桌上摆的,全是精致包装的白酒,度数高,怕一杯下去,人都能迷糊地分不清上下左右。
不喝又不行,是礼数。安柔上下两难。
顾景予瞥了眼徐鸿,眼中意味明显:拦住你老婆,别灌我老婆。
瞪什么瞪,能吃了你宝贝不成?
徐鸿喝了酒,又仗着今日,自个儿大喜,才不惧顾景予。对安柔呵呵笑:“妹子,你不喝就是不给面子了啊。”
“嘁。”顾景予揉了把头发,抢过她的酒杯,碰了下华梦的,仰头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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