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积羽成扇
按照礼法,嫡长子应当继承大半家业,不管他有没有丧母,都拥有这个权利。
可是继母却觉得他二人碍了自己儿子的前程。在她看来她的儿子聪明伶俐,什么好东西都该是他的,前头两个前妻生的不过是早占了坑,与他儿子没差几岁,又早早克了娘,怎么能和她儿子比。
于是她在大商人面前吹枕头风,用二人年幼为名,把他们亲母的嫁妆交给自己保管,又说自己改嫁时带过来的大儿子已经算是半个成人,能帮家里做事,让大商人带着出去见见世面,帮衬帮衬。
大商人便带着继子走南闯北,没用几年,继子就完全掌握了家中的生意,足以对大商人取而代之。
等到兄弟二人长到十二、三岁,可以试着接触生意与家中产业的时候,大商人忽然死了。
这个时候家中产业全被继兄掌握,兄弟二人只得仰赖继兄生活。一开始继母与继兄为了谋一个善良的好名声,还有心思伪装,表现出对他二人极好的模样,甚至可以说是视若至亲。
可时间一长,继母与继兄的态度便越来越敷衍,对他二人往往只有明面上的功夫,到最后连明面上的功夫都不屑维持,几块面饼几件衣服就打发他们出去,美名其曰“磨练”,让他们滚到外面自己谋生。
可笑的是,因为继母与继兄平时的装模作样,在城中留了个好名声,谁都没有发现她的虚伪与冷酷,还劝兄弟二人听继母的话,好好磨练生存技能……
楼班听到这,简直可以说是感同身受,与他们“同是天涯沦落人”。
只是楼班没有活在唐朝,也没听过白居易的大作,没能清楚地形容自己的感触,只知道这两个兄弟与自己处境相似——父亲都偏爱“外人”;都是父母早亡,“家产”落在别人手上;都曾因为年幼的缘故被人趁机夺走权柄;夺走“家产”的滚蛋“外人”都擅长伪装,买人心,一边瞧不上他这个真正的继承人,一边又把他当做踏脚石,把所有人当傻子耍。
因为这些“巧合”,楼班深有感触,竟觉得平日里不喜的汉人也没有那么碍眼了,出于不知名的心理,在卖竹筐的附近又多逗留了一会儿。
这时他听见另一个行脚商道:
“鄙人以为……二位的父亲死的时机有些蹊跷。小郎刚才说——二位的父亲注重防身武技,身体极好,怎么会那么巧,突然暴毙?而且是在外来继兄掌握熟悉家业,而你二人又恰巧年幼担不起事,还未接触家中事的时候?”
这话分明是在问那一对商人兄弟,可楼班听在耳中,仿佛却是对他提出的质问,直将他的心头敲得颤抖难止。
是啊,他的父亲是威武的乌桓大首领,强壮勇猛,为什么会因为一场小病死了?而且那时候恰巧他还年幼,无法继任首领之位,而被他父亲领养的从兄蹋顿已经成人,刚好在部族中崭露头角,跟着父亲南征北战,学了不少权谋与军法。
莫非,他父亲的死不是意外?
又听另一个商人道:“商人重利,也唯有我们看得透。此事既得利益者是谁,谁便有极大的可能是策划者。”
是啊,他父亲死后,蹋顿成了部族的大首领,他就是最大的利益益者!他蹋顿本是一个靠人接济的孤儿,父族都是窝囊废,何德何能!?若非他父亲暴毙,哪轮得到他上位?
以往楼班从未怀疑过自己父亲的死,这次却像是被商人们的话点醒了,对蹋顿的憎恨达到了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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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刚才诉说身世的兄弟中的一人叹道:“只可惜其他人都被继兄蒙蔽,便是我二人有所怀疑,也别无办法……”
楼班的心随之一起沉了下去。
是啊,蹋顿被这么多人爱戴……他父亲人走茶凉,他一个前首领之子又做得了什么呢?
“我兄弟不过徒占嫡子的身份,于那个家而言,我们才像外人……”
楼班心里大恨。
他这个首领当得连蹋顿都不如,那些人竟然一点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又一商人道:“若是继母继兄杀了二位的父亲,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二位可绝对不能放过他们。如能找到他们杀人的证据,让乡人见到他们真面目,那乡人们一定会站在你们这边,帮助你们向官府作证,夺回家产。”
楼班听到这,已知晓自己该如何行动。
正如一般小家庭争夺家产那样——在对手名声极旺,又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只有揭破对方的恩行,打破他的名望,同时除掉这个人,才能一劳永逸,永除后患。
他决定扒下蹋顿虚伪的外衣,把这块碍脚的石头搬开。
楼班倒也存着基本的警惕之心。这对兄弟的事与他的身世虽然不同,却在一些方面微妙地重叠,在得到曹军来攻占乌桓这个情报的前提下,这对兄弟的出现未有些过于凑巧。
虽然他不认为曹军能避过他们藏在要塞的眼线,闯入城中,但小心总无大错。他让亲信悄悄地调查这几人的来处,得知他们是从靠近辽东的邻城过来的——曹军不可能绕过要塞,从另一端进入。
又见那兄弟二人长得极好,举止有度,与一般行商的粗糙不同,确实像是富庶人家才能养出来的模样,彻底打消了心中的怀疑。
如果不是中道受了难,不得不出来讨生活,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跑来外族之地买东西?
楼班悄悄召集了父亲的旧部,和他们诉说自己的猜测。怕他们不相信前首领的死与蹋顿有关,他还伪造了证人、证物,让半信半疑的旧部与他同仇敌忾,立誓要拆穿蹋顿这个忘恩负义装模作样的小人的真面目,砍下他的狗头给前首领复仇。
为了万无一失,他还悄悄伪装身份,靠近兄弟二人,假装不经意知道了他们的身世,问他们决定如何夺回家产,看看能不能给自己启发。
郭嘉虽一直在暗中谋划引导,却没想到这个冤大头比他想象的还要主动,乐不迭地给他传输无数“损招”。
一来二去,楼班与郭嘉混熟了,虽没有到勾肩搭背的程度,却也成了一对惺惺相惜的塑料兄弟。
楼班在搞事前曾问郭嘉:“为什么我一直没听过你弟弟说话?”
郭嘉难过道:“家父亡故时,舍弟因为悲痛太过得了风寒,被继兄找了个庸医,针灸了整整一个月,扎成了一个哑巴。”
不说话的弟弟·全程看戏的郑平:“……?”
第82章狂士楚歌
郑平琢磨着刚才郭嘉的话,心想是不是自己近几个月来给郭嘉做针灸留下了浓厚的心理阴影,以至于他心生怨念,连编个理由都要挤兑他,一逞口舌之快。还是说己方因为在进城时为了避检查,没带针砭等会引起怀疑的东西,让“脱离针海”的郭嘉有恃无恐?
如果真是如此,他可以酌情考虑……回去后再加大针灸频率,扎到郭嘉满意为止。
郑平已经在心里给损友留好了“去路”,仍维持着“哑巴”的人设,没有说一句话。
——这是他和郭嘉在进城之前便约定好的事项。此次计谋的实施由郭嘉全权负责。按照郭嘉的原话:为了防止郑平语出惊人直接把敌方首领气个半死,导致离间计划失败;同时也为了避郑平语出惊人,把郭嘉这个主计者气得心梗,影响他的冷静思考与发挥,郑平需得保持合作,在柳城一役贯彻沉默,禁止开启语音攻击。
郑平原就没有插手谋城的打算,因此可有可无地答应了郭嘉的要求,在一旁看郭嘉发挥,煽风点火。
哪知这火现在竟有一小撮烧到他的头上,好在郑平这些年已大致治好了狂疾,对郭嘉的挑衅完全不痛不痒,只是默默记在心底,等待秋后算账。
听了郭嘉的话,不知内情的楼班露出了少许同情之色。
但一想到蹋顿或许也用这等阴险无耻的手段暗中对付自己,这分同情便变成了对蹋顿的憎恨。
他难得有耐心,对神色“难过”的郭嘉道:“听闻南边有个通医术的老者,名为华佗,或许能治令弟的病。”
这个安慰其实毫无诚意,但郭嘉本就不需要给谁治疗哑疾,因此也无所谓楼班的安慰有几分真心。他随口谢过楼班,“无意中”给了楼班对付蹋顿的提示。
最后他心满意足地把人送走,以生意不好为由,与曹营的其他人一同回了歇脚地。
“接下来有两个选择,一是等候楼班发作,伺机而动,从中把水搅得更浑;二是马上离开。”
郭嘉比了个手势,接着便看向郑平等人。
除了郑平外的其他人全是武职,听了郭嘉的这番话后便直愣愣地等着他的下文,没有一个人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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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郑平……郭嘉都说他是“哑巴”了,他还需要发表什么意见?
于是郭嘉等了半晌,也没等到任何回音。
这对于社交需求极强的他来说不啻是一种痛苦。
“诸位觉得如何?”
郑平仍然保持着沉默人设。
除了他的众人道:“好好好就这样。”
郭嘉:……
好个什么,二选一的答案被玩成“是与否”,这些人连敷衍都不知道走心。
现在郭嘉唯一的指望就是郑平,然而郑平已被他挤兑得罪,坚守沉默是金,不会给他任何回应。
郭嘉终于尝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比起现在这无人对话分享思路的局面,郭嘉更愿意面对郑平的毒舌,被他喷得狗血淋头。然而郭嘉从来不知后悔是何物,十分自觉地忘记了他与郑平的“恩怨”:“特许祢书丞说话半刻钟。”
郑平微启唇:“呵。”
郭嘉硬着头皮等候下文,却没有等到别的内容。
他发出干笑,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说什么服软的话:“离城前的唯一机会,祢书丞当真不说?”
郑平:“呵。呵。呵。呵。”
郭嘉头皮被炸得发麻,哪怕他早料到事后会被郑平清算,他也维持着大无畏的心,却对这简单重复的单字没有任何招架能力。
已经预见惨淡未来的郭嘉强自镇定,再次主动跳过刚才的事,继续原先的话题道:“若选其一,有利于我等掌控局势,以应万变,但缺陷是此地将乱,我等身陷洪流之中,恐难以保全自身,需得从长计议。若选其二,有利于我等及时从危机中抽身,但之后将难以触及城中诸事,若时运不济,或许将竹篮打水,功亏一篑。”
早从郭嘉之前把留下的选项放在首位,且详细描述的时候,便有头脑敏锐的已探查郭嘉的心中的偏向。这些人虽然不通谋略,但能被选来参与谋计,除了身手灵敏,本身就不会是蠢人。
可正因为这样,他们才不敢发表自己的见解。尤其是之前郭嘉与郑平二人刚起较量,虽然并非真正的针锋相对,却也让领教过郑平威名的他们不好插手其中,以波及自身。
所以回答郭嘉的还是一片沉默。
或许是觉得集体沉默不妥,其中一人还给出了肯定三连:“都可,都行,听你的。”
且不提郭嘉搬石砸脚是否会感到内伤,楼班这头已迅速地发动兵/变,密谋将蹋顿拉下马。
蹋顿的拥趸与眼线众多,他很快察觉到楼班的异动。在曹军到来之前他并不想在内部大动干戈,分化势力,楼班此举令他恼怒。蹋顿一边筹谋兵不血刃的办法,一边暗中调查,查探这么多年来都翻不起浪花的楼班为什么能说动其他人。
等他查到“商人兄弟”的存在,多年敏锐的军/政嗅觉让他马上意识到不对,命人捉拿这支汉人商队,可以只留一个活口。
但当蹋顿的人抵达那些人的落脚处的时候,那一处地方已经燃起了大火,火势熊熊,呈冲天之状。
蹋顿闻讯大怒,立即肯定这是金蝉脱壳之计,那一对商人果然不简单,八成是曹操派来的细作。
很快楼班也得到消息。他同样大怒,震怒的方向却与蹋顿的不同。
“怎么如此之巧,我不过与那几个汉人多些接触,蹋顿就找人下手,烧了他们的住所?”
楼班倒不在意那几个汉人的安危,他所愤恨的是蹋顿对他的监视与冒犯。
他身边的亲信道:“上一辈的人常道:汉人多智谋,蹋顿或许怕单于从汉人那学到计策,故而行此毒事。”
楼班不豫地皱眉:“蹋顿那心眼,比汉人还多几分狡诈奸邪。”
“正是如此。”亲信道,“单于已陷入被动,不如先下手为强。”
楼班深以为然。他庆幸自己已从汉人那获得杀蹋顿的灵感,忙不迭地发动计划,与早有准备的蹋顿各有胜负,各自消耗不少。
蹋顿暗中斥骂楼班的愚蠢,一边对付楼班,一边让人要守要塞与城门,连一只鸟都不许放入或者放出。
郭嘉与郑平一行人在城中布置了最后几个手笔,躲过巡查牧兵,由几个身手最好的曹将打晕城门口的守卫,连夜出城。
离开柳城,众人皆放松了些,郭嘉亦起了难得凝重的神容,重新恢复散漫不羁的模样:“还不到放松的时候,小心附近突然蹿出一支军队来。”
他这句本是玩笑,哪知一直神色淡淡不搭理任何人的郑平突然眸光一凝,蓦地看向郭嘉:“你最好闭嘴。”
听到久违而熟悉的声音,郭嘉被唬了一跳,还不等他再予玩笑,两旁林中竟真的蹿出一队兵马。
眼见这件坏事真的应谶,郑平反而无比平静:“果然不愧‘乌鸦’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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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乌鸦在这时是象征喜庆的太阳神鸟,郭嘉却万分肯定郑平这话绝对是在骂他。
然而君子能屈能伸,郭嘉毫不犹豫地跳到郑平等人身后:“接下来看你们的了。”
这支兵马不过五十人左右,并非乌桓的东胡牧民,每一个都与他们一样是汉人。为首的领队人高马大,郭嘉几人虽未见过,却能通过他的相貌特征辨识出他的身份。
来人正是袁熙,在经历过要塞口的纷争后,冷静下来的他想起曹营之人的诡诈,多留了几个心眼,暗中关注城中动向。
蹋顿以为“商人兄弟”提早烧了落脚点,有胆子闹得声势浩大,势必已经逃走,可懂得些许谋略,深知曹军行事作风的袁熙不那么认为。
他趁着蹋顿忙着稳定内乱,杀了不少牧兵,随后偷偷逃出城,又特意冒着被发现的风险蹲守在柳城附近,等着另一支人马出城。
比起假仁假义又冷酷的蹋顿,害得他失去父辈基业,家破人亡又横遭耻辱的曹操才是他更恨的人。在强烈恨意的催动下,他用前所未有的清醒与激发到极致的才智找出了郭嘉等人的逃离线路,提前设下埋伏。
令他失望的是这队人当中并没有曹操父子。想来也是,曹操父子作为曹营的主人,怎么可能以身犯险,参与这场危险的谋划当中?
真正的仇人都不在眼前,袁熙没有心情多说无畏的仇恨与废话,只让亲卫们赶快动手。除了那两个被拱卫在中央、疑似谋划者的人物,其余人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袁熙这方本就占据人数优势,更别提他们所有人全副武装,披坚执锐,而郑平等人为了混进城中,把甲胄和武器都藏在了别的地方。
即便郑平这一方的人身手更为高明,空手对付全副武装者,无异于以卵击石,鸡蛋再怎么灵巧有力也抵不过石头的一磕。更何况袁熙这边的人数呈绝对碾压之势,局面几乎往袁熙这方一边倒。
就在这时,郑平突然从袖囊中取出一物。
第83章狂士楚歌
站在郑平旁边的郭嘉第一时间注意到郑平的举动,已经得排箫ptsd综合症的他下意识地想找两块麻布把自己的耳朵堵住,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他们进城时曾被搜身,除了一些用来“贩卖”的竹制品,什么东西都没携带。
而排箫是雅乐之一,寻常人家难以习得,不可能被小商人当货物贩卖,所以那些竹制品中也没有排箫的踪迹,郑平怎么也不可能凭空变出一只排箫。
莫非是郑平从城中找寻到的武器?
在郭嘉的期望中,郑平已将袖囊中的东西取出,那确实是……一只巴掌大的排箫。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郭嘉只怕要立即往后跳出三步,表演一场瞳孔地震。
他抽了抽嘴角:“这哪来的?”
“昨日拆了那些竹制品,偶然得制。”
恰好有几件竹制品上有几管竹节,闲着也是闲着,便徒手拆件,做了一把小排萧来。
袁熙那边也远远地看到这边的动静,本以为郑平是在掏暗器,他们已做好了防御的准备,哪知郑平只掏出了一把简易得像玩具的排箫。
警惕变作不屑,袁熙正想嘲笑,突然想到了在官渡时的糟糕回忆,面色猛地一变。
莫非——
“阻止他!”
即使胜券在握袁熙也不愿污染自己耳朵,立即命令左右发动攻击把那噪声的来源制住。
跟在袁熙身边的部曲都是袁家硕果仅存的部曲,没有参与过官渡之战,不明白袁熙为何突然失态。
但他们习惯了服从命令,立即依言冲向郑平。
郑平已经捉着排箫凑近唇边,吹起“呜呜”的声响。
一阵难以言喻的“美妙”音乐在林间响起,如同厉鬼索命,成功吓住了袁家部曲的步伐。
反观郑平这边,因为郑平在进城前已为郭嘉“友情演奏”了多次,尽管这十几个曹兵仍难以抵御这排箫曲的“缠绵悱恻”,却已习惯在这曲子中扭曲着脸赶路。如今只是一边扭曲着脸一边攻向敌人,自然也不在话下。
袁熙同样扭曲了脸,他捂住双耳,厉声朝自己的部曲大喊:“傻站着做什么?堵住耳朵,杀了那个吹箫的。”
他已放弃活捉的打算,袁家部曲也被他这句如同被踩着嗓子喊出的厉喝唤回神,把兜鍪上的红缨扯下,分成两团塞入耳中,然后与曹军等人一样扭曲着脸冲向敌方,口中发出咿咿呀呀的大叫。
郭嘉站在郑平身侧,同样捂着耳,退开了一些,却不好退得太远。
他知道即使有郑平箫声的干扰,穿着布衣,拿着路上刚捡的柴火棍的十几个曹方的小将领仍然处于劣势。不管他们单兵作战能力有多强,没武器没防护地对上全副武装、总数是己方五倍的敌人,就像拔掉牙齿的老虎遇上一群鬣狗,只有被群攻咬死一种结果。
郑平自然也不会托大地认为自己如今的白板之躯,能以一挑五十,干翻五十个橙武玩家。这种超越人类常理的事连前世那种虚拟空间都不可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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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吹奏排箫,也不仅仅是为了干扰敌军,还有另一个目的。
“不好,柳城城门上点起了火把!”
“一定是惊动了乌桓人,快跑!”
袁家部曲好不容易从乌桓逃出,此刻见到城门异动,立马萌生退意。
袁熙亦惊疑不定,但他只犹豫了一息,便狠了面色,冷喝道:“谁也不许退,尽诛此敌!”
因为耳中塞了红缨,又被箫声与火光干扰了心神,难以听见袁熙的喝声不少人已经了攻势,往袁熙的方向退。
有了这些人的带动,剩下那一部分游移不定的人也跟随大部队,转头往后面跑。
袁熙怒不可遏,他又喊了几句,仍是未有人依从。
等动作最快的一个部曲来到他身边,准备护送他上马的时候,突然一柄利剑凌厉地穿过部曲的脖颈,部曲瞪大眼,捂着脖子倒了下去。
其他部曲停下脚步,错愕而惊恐地瞪着这一幕。
“未诛尽敌,何人敢退?谁再往这边走一步,杀无赦!”
众部曲安静无声,一时之间像被冻住了一般,没有任何举措。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曹营众贼斩于树下?”
部曲们如梦初醒,一些人各自对视,另有几个人悄悄侧身看向曹兵的所在,发现那伙曹兵早已借着刚才的变故撤出一段距离,飞快地往山上跑。
其中一个部曲硬着头皮道:“郎主,蹋顿极有可能派大队人马往这边搜罗,要不算了……”
袁熙将剑尖对准他:“你们都不听我的指令?”
一个与被杀的部曲关系最好的人怒声道:“你当你是谁?还当自个儿是大将军之子?袁家已颓,你不过是丧家之犬,我等继续追随你,一是记得大将军的知遇之恩,二是不忘旧情,真当我等是你随意处置的下仆不成?”
此言激起更多敢怒不敢言之人的心声,助他们壮了胆,各自对袁熙表达不满。
“我等意图逃离,还不是为了救你?否则我们这些人又与蹋顿有何恩怨?你不领这个情,还以杀伐威逼,真不知你如何做想!”
“依我看袁二已疯得不轻,难以为主,我等不如尽去。”
“正是如此!”
……
说到最后,你一言我一语,竟是决定抛下袁熙,另谋出路。
袁熙气得直发颤,然而绝大部分部曲积怨已久,又因为对他刚才行为的不满萌生了退意。他们手上有刀,眼中已累积了不善,只怕袁熙再有什么过分的举措,他们便会合起手来奋力反抗,便是杀了他也有可能。
最后大多数部曲都趁着夜色逃走,留下护卫袁熙的只剩下一两个人。此时郑平等人已经冲入林中,而从柳城传来的嘈杂声越来越鲜明。在这种情况下,袁熙当然没可能再不顾实际地要求留下的这两个人去追杀郑平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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