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花日绯
好吧。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朱富接过池南送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口后,问道。
池南为他拭去唇边水渍,轻声道:明日清晨出发。但是,朱富
媳妇的话说到一半,欲言又止,朱富不禁奇怪,只见媳妇神色有些变化,变得担忧谨慎起来,她道:
但是,你要答应我,无论在长陵遇见什么事,遇见什么人,都不要太过介怀,有时候世事之事本就如此,白云苍狗,风卷云舒,转瞬即变。
朱富头一次看到这般正经与他说话的媳妇,不知道如何回答,直觉媳妇是想趁此机会,告诉他一些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心中隐有不好的预感,但是正如媳妇所言,世间之事,不可能全是好事,总有一些叫人无奈的事发生。
但不管那些无奈的事有多烦心,有多郁闷,对朱富来说,媳妇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她不放弃他,那么在这个世上,就没有他朱富不敢应对的事。
我知道了。媳妇你放心吧。
池南将头埋入朱富的膛,看着南窗外的一抹残阳,陷入无限担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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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圈 45 驸马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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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城与京城比邻,风光气候皆宜人,先皇只是来过一回,便彻底爱上了这个地方。
因为路途不是很远,又有朱富相陪,池南便放弃了车轿,屏退了随从,与朱富二人骑马而行。马儿一红一白,正是朱富从胡国救下的那两匹骏马,对朱富衷心可比日月,让往东绝不往西,让狂奔绝不小跑。
红色那匹烈,由朱富骑着,而白色的则温顺的背着池南缓缓前行。
一路的湖光山色令朱富心情大好,将连着几日的郁闷抛之脑后,决定好好的,放空一切来享受两日难得的旅程。
媳妇,咱们今晚住哪儿朱富骑在马上,啃着先前从树上摘下来的野果子,随口问道。
池南咬了一口那果子,只觉酸涩过后渐渐生出一股甘甜,看朱富吃的像只野猴子,她不禁笑了:住山里呗。
朱富状似老实的点了点头,将吃的果子核抛向了远方:住山里好哇,幕天席地我还没尝试过,媳妇,咱们今晚就住山里。
池南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摇头白了他一眼:别忘了我们是去祭奠先皇,你这样说话,不怕先皇怪你有违孝道
池南似真非真的说了这么一句,原想调戏调戏朱富,没想到那厮接下来的回答却再一次让她气绝:
爹才不会呢。他巴不得我们日日恩爱,时时恩爱,早些给他生几个大胖孙子才欢喜呢。
见池南不仅不回话,还加快了马速,朱富也夹紧马肚,赶上了池南的脚步,再接再厉的说道:媳妇,咱们要个孩子吧。名字我都想好了呢。
池南挑眉,好奇道:名字都想好了叫什么
朱富沉吟片刻,镇定自若道:就叫富贵这个名字无论是姓朱,还是姓萧,叫起来都好听
这一回,池南连翻白眼的兴趣都没有了,你叫朱富,已经够土了,竟然还要叫儿子富贵,当即驳回:
你想都别想。
朱富不依不饶的问:别想什么是别想你给我生儿子,还是别想儿子叫富贵
池南只觉额前一阵冷汗,觉得与某人的沟通越发成问题,干脆冷哼道:哪样你都别想
说着,边轻轻在小白马腿上拍了拍,小白便十分灵的加快步伐,惹得朱富在后面一阵追赶叫喊。
两人一路笑闹,终于来到了茹城郊外,先皇陵墓便坐落于茂密葱郁的竹林深处。
先皇爱竹,故修建陵墓时,特意叫人在四周培植了大范围的珍贵兰竹,此时夏日炎炎,兰竹林中清风送爽,凭的是叫人流连忘返。
朱富跟着媳妇走入竹林,他背上背了一只包裹,从出发开始,池南便问他那是什么,他就是不肯说,池南不喜欢强问,也就随他了,现在下了马,他竟也不忘将包袱背着,一副生怕遗忘的模样。
媳妇,这里面好大啊。朱富走在林间小道上,不住转圈圈仰头望天。
嗯,先皇陵寝自是占地辽源,我们现在看到的只是前半边,陵墓的后面,也同样种植着参天兰竹,直通昊天崖。池南提着裙摆,一步一步走上青石台阶。
朱富初听范围,不禁咋舌,这么大块地,也就是皇家用的气派,要是搁民间,小老百姓只要有一块安寝之地便足矣,但他的老丈人是皇帝,占地小了,就算他同意,那些个史官,谏官们都不会同意的。
先皇陵寝位处半山,朱富与池南徒步爬行了有半个时辰才隐约见其陵角,池南体弱,平日也是车马居多,今日一下子走了这么远的路,自是觉得体力不支,额前已然沁出细密的汗珠,朱富看着心疼,便提议背她上山,却被媳妇拒绝了。
儿女给父亲扫墓,怎可偷懒身体力行是必须的。
朱富想想也对,虽然这一路媳妇很累,但是成就了她的一片孝心,值了,既然不让背,那他就多扶着她一些好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他们终于抵达先帝陵寝正面。巍峨的墓碑,刚劲的文献,玄武背石,朱雀鸣飞,青龙在天,白虎驻守,好一派皇家气象。
池南与朱富要来的消息,早一步已经传给了守陵侍卫,所以,走到现在并未出现侍卫阻拦的现象。
池南盈盈在父亲墓前跪倒,也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磕了几个头,抬起身子想叫朱富一同来拜,却见他独自蹲在陵墓边缘,手里捣鼓着什么似的,忙忙碌碌。
朱富。池南叫了声,却没有收到回答,她不解的走过去一看,只见朱富从他的小包袱中掏出了香烛与腊没错,池南揉揉双眼,的确是腊还有三样水果,一盘红烧鱼
他是怎么带过来的这是池南脑中浮现的第一个问题。
正怔怔的不知道说啥的时候,朱富已然拜访好祭品,点燃了三柱清香,嘴里念叨起来:
岳父大人在上,小婿朱富特来拜见,第一次见面,不知道带些什么,这些东西,您老将就着用。说着便虔诚无比的持香拜下。
池南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被一种情感充满,无疑,朱富朴实的举措虽然有些好笑,但却是最能打动人心的,因为无论怎样,他都用心做了,并且是发自内心的尊敬先皇,这些行为在常人看起来,有些不合时宜,却绝对比那些嘴上说着尊敬,大肆铺张进行祭祀活动,心里却丝毫感触没有的假面人要好太多太多了。
岳父大人,您先用,要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就托梦给我,我醒来之后,就骑马给您送过来朱富磕完了头,竟然开始跟仙逝岳父唠起了家常:
如果钱不够用的话,下回我来给你带些金元宝还有纸钱
池南站在他身后听了会儿,只觉满头黑线高高挂起,好吧,虽然孝心一片,但该阻止的地方还是得有人阻止,池南无奈的将在先皇陵墓前喋喋不休的朱富拉起,谁料对方还不乐意,嘟囔着还没跟岳父告别什么的,池南暗叹了一口气。
有夫如此,她还求什么是吧,父皇
从半山下来,朱富看了看天色,太阳快下山了,而媳妇却还是一步一步慢慢走着,如果按照她的速度,天黑前能不能出林子都是个问题。
正想开口提醒,却见媳妇骤然右转入一条小岔道,朱富记得,这条并不是下山出林的路,喊了声媳妇,媳妇却让他不要说话,跟着走便是。
朱富乖巧的闭嘴,跟着媳妇又走了会儿,只觉眼前的视线豁然开朗,在这条小岔道的尽头处,竟然还有一处这般幽静的所在。
完全以竹修造而成的房屋小院,院子里种着菜,有水缸,有石桌,还有一株开满了海棠花的矮小树木,在那之下,几只小小鸭围绕着树正在捡食吃。
朱富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先皇陵寝的周围会有这么一间住宅居所,而且看样子,竟是有人常年居住的模样。
这里是朱富左右环望,彻底被眼前的农家景象吸引住了。
池南推开竹子门,避过了在她脚前走来走去的小子,兀自走入院中。
有人在吗朱富大声问候了声,紧闭的房屋门依旧紧闭,他挠头自问:没有吗难道砍柴去了还是挑水
池南见他在那自问自答,觉得好笑,不禁出声说道:
别喊了,这户主人家不在,这两日他到处奔波,没空回来。
朱富奇道:你怎么知道
听媳妇的口气,仿佛跟这家主人还很熟稔,但他却从来没有听媳妇提起过,有这样一位友人。
我就是知道。池南抬手在院中的石凳子上拂了拂,便坐了上去,手肘撑在石桌上,拖着下巴,无限美好的对朱富说道:
今晚我们就住这里,相公觉得可好
朱富有些不解:可是,这里是别人家,主人都不知道我们住进来,这样好吗
池南一挑右眉,从地上抓了一只绒毛小,一边逗弄一边说道:
有什么不好的。他不在家,我们就在他家等,等到他回来,他不就知道了吗
媳妇的这个道理听上去还真新鲜,朱富觉得无奈的同时,又将院子打量了一圈,他走上竹阶,试着推了推房屋大门,竟给他推开了,探头向里瞧了瞧,内里所有的设施竟然都是竹子所制,处处散发着一股清香。
媳妇既然说住这里,那就住这里好了。
这么想着,朱富便撩起了衣袖,拿起院中的小木桶,准备出去,却被池南叫住:
你去哪儿
朱富露出他洁白的牙齿,扬了扬水桶,笑道:提水去呀。媳妇既然要想体验一把农家乐,那我这个做相公的自然要配合呀。你放心,我会将你伺候的舒舒服服,让你做一日世上最最幸福的农妇。
说完,朱富不等池南反应过来,便提着水桶出门找水源去了。池南坐在石凳上,与手中的绒毛小对视一眼,旋即露出笑容。
好啊,她倒要体验一把,世上最幸福的农妇是什么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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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圈 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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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阳光淹没云层,池南独自一人在院子里有些担忧朱富的时候,只见某人左手提着一只剥了皮,洗干净的野和野兔,右手则提着满满一桶水,肩膀上的竹竿上穿着两条水润光泽的大鱼,腰间的小包袱里果实累累,池南都能从缝隙中看到红通通的诱人颜色。
池南为朱富的彩表现咋舌不已: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先前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连一颗白米都没有找到,原以为今晚只能以水果腹,没想到喜从天降,朱富这个神奇的猎手,身手不凡,不仅打到两种野味,还有鱼和水果,这样的农家生活,可真叫人乐开了花。
呵呵,媳妇你就安心坐在一旁等着吃饭吧。朱富将身上背上的东西放到石桌上,自信满满的说道:虽然我做糕点没天分,但是烧烤野味什么的,还是很有一手的。
见媳妇有些不相信,朱富边忙边解释道:
是真的。小时候家里穷,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爹那个时候就会从山上弄一些野味回来,烧火烹饪,将里的油都烤的噼啪作响,再抹一点盐巴,吃起来脆脆的,可香了。
池南笑着坐在一旁,看着朱富打水生火,院子的内侧有干柴,不一会儿便燃起了一处小火堆,这时天际最后一抹阳光也隐入了云层,漆黑天幕下,小小火堆竟能给人一种无限的温暖与光明。
生完了火,朱富随手劈了几竹子很快便搭成了一只竹架子,他将剩余的竹枝穿入剥皮洗净的野肚子,搭在两边的架子上,便算完成了。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看样子确实如他所言,小时候有过实战经验,趁着烤野的空当,朱富又打水将用轻功去山上采的红果子洗干净,从侧屋中寻来一只盘子装入。
其间又拿来了厨房的盐巴,洗洗的撒在已然发出香味的野身上,转动竹枝,尽量让盐撒匀。
这样有条不紊的忙碌半天后,三样鲜味便香气四溢的摆上石桌,池南对朱富简直佩服极了,此刻的他,就好像是一位点金圣手,山野间竟能弄出这么一大桌丰盛的晚餐。
如果再有一杯酒,趁着月光对饮,那将是何等浪漫对了,酒
池南忽然想起先前朱富出去时,她在屋子的后院里看到过几只小坛子,让朱富取来,揭开封尘,闻了闻,只觉一股果子的清甜扑鼻而来,不是酒,却胜似酒。
不顾朱富的反对,池南坚定不移的从厨房拿出两只小碗,为两人各斟一碗,银灰洒下一片光华,旁边的火堆已经熄灭,通红的柴火忽明忽灭,整个画面便像是一幅画,山野间,两人月下对饮,背景是葱郁茂盛的墨色兰竹,耳旁充斥着的便是满山满野的虫鸣鸟叫,凭的是恬静宜人。
媳妇,咱们这样不问自取,主人家回来,会不会不高兴啊朱富将筷子递给媳妇,忧心忡忡的说了句。
却见池南笑了笑,笃定自若的说:他能怎么不高兴别忘了,这块地方可是我父皇的,他在我父皇脚边过生活,那我到他家吃些东西,喝些东西不是很正常嘛
见朱富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池南又调皮的补充说道:就像是东家和住客,东家不用住客交租,只是吃他些东西,不为过吧。
朱富这么一想,虽然觉得媳妇说的也对,但终究还是怪怪的。而且
咦,这果浆的味道怎么跟我爹酿的差不多
朱富喝了一口在月色下泛着嫩黄光泽的果浆,觉得舌尖滑过的味道很熟悉,想起他爹从前也爱酿点这些东西喝喝。
池南持碗的手一僵,旋即恢复:果子的味道不外乎那几种,你就那么肯定,全天下就你爹会酿
那倒也不是朱富摇摇头,他再怎么样也不会以为这项技艺只有他爹才会,当即隐下心中的疑惑,给媳妇掰了一只小腿。
池南接过腿,一手端着果浆,抬头望月,状似随口问道:朱富,要是你爹还活着,你会怎么样
朱富正在掰乍听媳妇这么问,不明所以:我爹怎么还会活着他去世的时候,你不是也在嘛。分明断了气的。
我是说如果。池南咬下一口酥嫩的只觉得齿颊留香,配上浓郁果浆,那滋味只能说,堪比国宴啊好吃。
如果朱富也学着媳妇的模样,一手一手果浆,看着月亮,认真的思考起这个问题:如果我爹还活着,我就帮他娶一个贤惠的寡妇,然后让他过过舒心的日子
娶妻还是个寡妇池南失笑,因为朱富的可爱。
朱富认真的点点头,老实说道:是啊,总不能找个黄花闺女嫁给我爹,那不是害人家姑娘嘛。
池南无语,她话中的重点并不在寡妇而是在娶妻这上头让那个老家伙娶妻想想都觉得恶寒。
晚饭过后,朱富打水给媳妇洗完了手,又将院子里的废弃柴火收拾干净,看见媳妇趴在石桌上,猜想她可能是累了,让她进屋去睡,媳妇却执拗的摇头:
不要,这么好的月色,这么好的星光,这么舒服的夜风进屋就感受不到了。
朱富不忍打断媳妇的好心情,想了想,便从屋里拿出了竹席,又折来好多竹叶铺垫在下面。
池南看着朱富忙碌的身影,只觉得心里被莫名的幸福填满,朱富的容貌身家绝对不是最出色的,但他对她的爱护之心,却一定是最真诚,最发自内心的。
如果在两年前,有人跟她说,她今生的相公会是朱富这样的,她一定嗤之以鼻,因为那跟她的择偶标准实在是相差甚远,但过日子并不是空有理想便可以的,世上男子多的是英俊潇洒,多的是能力超群,就像是他想起了那个生命中仿佛只剩下满腔抱负、家国仇恨的人,池南不禁在唇边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那个人是所有人心中的神,却绝不是她萧池南托付一生的人。
朱富,我想洗脚。
池南对着朱富的背影说了这么一句,朱富刚铺垫完竹叶,正打算擦拭竹席,乍听媳妇开口,愣了愣,立刻二话不说便拿着两只水桶,向外走去。
我去打水,你等一下。
说着,朱富便踩着月光,轻车熟路向西而去。池南满心欢喜的目光一直盯着朱富,直到他转弯看不到了,才缓缓收回。
父皇,你看到了吗这便是女儿选的夫婿,他不出色,不聪明,却很爱我,您说过,这个世间最难得的便是真爱,不论贫穷富贵,不论男女老少,一旦体验了真爱,纵然江山来换,亦不愿放手。
白皙秀气的双脚浸入沁凉的泉水中,池南舒服的叹了一口气,朱富看着媳妇满意的笑了,看来媳妇对这种生活还是很享受的,今后可以多来几趟。
他蹲在地上,将媳妇的双脚捧在掌心,细心的搓揉,只觉得媳妇就连脚趾都美得不像凡物,一颗颗如珍珠般莹润光泽,小巧的模样让人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媳妇,如果你不是公主,那我们就这样归隐山林,每天都过的这般自在,该有多好啊。朱富一边擦洗池南的双脚,一边说道。
池南享受的看着他细致的面容:你不喜欢待在里,是吗
也不是不喜欢朱富抬头想了想:总觉得没这般纯粹,里的一切都好像浮光泡影,就像是小时候看的大戏
人生不就是浮光泡影哪里都一样。重要的便是活出真心。池南微笑着对朱富说出这样一句话。
朱富怔怔的看着她,良久后才绽出笑容,点了点头,媳妇说的没错,不管身在何处,最重要的便是不能遗失自己的真心。
嘿嘿,媳妇的腿好白好滑,叫人爱不释手。朱富将池南的一只脚从水中捞出,放在唇边亲了一下,惹得怕痒的池南笑着缩回去。
娇嗔的横了一眼朱富,池南佯装用脚心去踹他,却始终不肯使力,软绵绵的踹入了朱富的膛,被他如珍宝般抱在怀里。
朱富作恶般,顺着池南的脚踝向上抚糙厚实的手掌摩擦在池南细腻的肌肤上,对比十分强烈,池南想要退后,却被朱富抓着不放。
媳妇,咱们还没试过幕天席地吧。朱富了一会儿,突然抬头对媳妇说了这么一句。
池南一挑右眉,幕天席地这厮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要幕天席地,你就自个玩儿,我可不好意思。池南噙着微笑,婉拒朱富的提议。
得不到媳妇的赞同,朱富觉得有些气馁:可媳妇如今便在这里,我独自玩儿的话,你还能跑出农屋
听出朱富话中的威胁,池南顿觉好笑,用句兰姨的话来说,就是小翅膀硬了吗当即扬眉挑衅道:
你待如何还能用强不成
朱富用自己的衣摆擦干了池南双脚上的水渍,无赖兮兮道:
用强也不是不可以
被擦干双脚的池南娇笑着,闪身躲过了朱富的猛扑,一场充满了欢声笑语的追闹调戏正在寂静的山林间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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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圈 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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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朱富抓到满院子乱跑的池南时,对她刚洗完的干净脚变得脏兮兮的十分无语,将人横抱而起,重新按坐在石凳上,又去打来干净的泉水,为她清洗。
池南十分满意朱富的体贴,便安安分分的让他擦洗完毕,却怎么都不肯穿袜,朱富也没办法,将给池南擦脚的衣衫脱下,又擦了擦手,晾在篱笆墙上,然后才放松的坐在石桌的另外一边。
看着朱富忙了一晚上的成果,竹席上干干净净,垫在下面的竹叶青翠欲滴,看着便好像鼻尖能闻到一些竹子的清香般。
池南光着脚站起,朱富看着她裸露在外的脚面,对于媳妇的调皮,觉得十分无奈,正打算起身再去打水时,却被池南拉住了中衣的衣袖。
如一个小女孩撒娇般,池南坐到了朱富腿上,双手抱着他的颈项,将柔滑的面贴上他的:朱富,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是不是
当然。朱富几乎是没有考虑,便脱口而出。
不会离开我,对不对
对。
为什么池南坐直了身体,与朱富对视,渐渐的竟沉陷在他那双黑幽幽的,好像没有其他杂质的眼眸中。
朱富憨憨一笑,享受着媳妇近在咫尺的馨香:因为爹已经没了,我离开你的话,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池南对于朱富这个老实的答案有些无语。
那如果你爹还在,你就会离开我了吗
对于媳妇这个问题,朱富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了:媳妇,你吃醋的模样好可爱呀。不过,爹都已经过世了,他又怎么还会在呢就算他在,他也会跟我们一同生活的,所以,我是绝对不会离开你的,放心。
池南还想说什么,朱富却忽然欺身向前,在她鼻间轻嗅:媳妇,你擦什么了,怎么这么香
池南白了他一眼,为他这个拙劣的转移话题的方法感到好笑:
那你擦什么了怎么这么臭呀
朱富眉一扬,眼睛一瞪,理所当然道:我是男人,当然臭啦本不需要擦什么的。媳妇,你好香,让我亲一口好不好
对于某人的无赖,池南也有些无奈,想站起身逃离,却被他紧紧箍住了腰部,温热的唇就那样落了下来。
浅浅亲了一口,朱富仿佛食髓知味般,竟一手按上池南的后颈,让媳妇与自己更加贴近,撬开她不甚配合的唇瓣,将舌头伸入,与之唇舌纠缠。
池南被他勾住了小舌,后颈又被按住,不得动弹,稍稍的推拒对于朱富来说,本就是蚂蚁撼树,丝毫不动的,舌尖被吸的发麻,腔中的空气渐渐减少,池南顿觉一阵眩晕,好在朱富在她晕倒的最后一刻,终于放开了她,让她得以呼吸到新鲜空气。
就在池南喘息的空当,朱富伸手便想去解池南腰间的束缚,却被池南连忙按住:
荒山野岭,你想做什么
朱富有些急躁:当然是做夫妻间该做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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