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花日绯
管家嬷嬷上前禀报:公主,驸马从早上出门后,便没再回来,也没有派人稍信,您要不先吃点东西吧。
池南将肩上外衣拢了拢,垂下眼睑,摇头道:派人去丞相府中看看,我还不饿,等驸马回来再说吧。
可您不吃东西,身体怎么吃得消啊。管家嬷嬷是从小看着池南长大的嬷嬷,对池南甚是关怀。
池南却很坚持,管家嬷嬷无奈之下,才叹着气寻来小厮,遣去了丞相府中。
没过多久,小厮便回来了,并把百里丞相爷带了回来。
丞相一看到池南,还没来得及寒暄,便慌忙问道:
丫头,朱富那小子白日去找我,我没在家,他就没回来吗
池南放下手中的书册,从南窗前的软榻上坐起,冷冷的回道:嗯。
百里丞相是个暴躁脾气,他可没有池南那般淡定自若,听了之后便开始在房间里左右踱步转圈圈,一会儿拍头,一会儿叹气,他走的不累,池南看着都觉得眼花了。
老爷子,你坐下歇会儿吧。
池南扶着额头,忍不住说道。
谁知,没人搭话还好,这一有人搭话,暴躁的丞相爷就像只被点燃的仗,一下子炸了起来:
我坐什么坐那小子一天都没回来,我怎么坐的下来
池南看着暴跳如雷的他,叹了口气,心中不好的感觉渐盛。
昏暗腥臭的牢房中,朱富渐渐转醒,只觉得浑身发软,视线模糊,双手双腿皆被固定在石墙之上,不得动弹。
隐约间,他看到一人走入牢房,模样身型,像极了媳妇池南,朱富努力让自己的目光变得清醒一些,奈何却连瞪大双眼的力气都没有。
朱富你可知道我是谁
池南走上前来,着朱富的脸轻柔的问道。
朱富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知道,你是媳妇。
池南满意的点了点头:没错,我就是你的媳妇,我是萧池南,我是长公主萧池南,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
乖相公。池南满意的在朱富脸颊上拍了拍,唇角勾出一抹妖媚的笑容,问道:那,相公你爱我吗
朱富感到一双水蛇般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感觉很奇怪,这个媳妇跟以前的媳妇有些不一样,但是,哪里不一样他总是说不出来。
爱。朱富咽了下干涩的喉咙,老实的点了点头。
有多爱水蛇般的手臂绕过朱富的肩胛,红润光泽,闪耀着魅惑色彩的唇凑近了朱富,蛊人心志般问道。
不,不知道。朱富不知为何,总觉得媳妇这般对他让他觉得很别扭,不想让她多靠近般别过了脑袋。
池南见朱富这般反应,倒是愣了愣,随即将之脑袋转回,焰火般的唇便凑了上去,灵蛇出洞般将舌头直钻朱富口腔。
朱富皱着眉头想要避开,却奈何全身无力,怎么都挣不开那女人的钳制,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朱富只觉得在自己口腔中穿梭的灵舌十分恶心,用尽力气闭上牙关,灵舌敏感向后撤去,池南伸出一指抚上了被朱富咬坏的舌尖,不意外的看到了丝丝血迹。
相公,怎么了你不是很爱我吗池南舔了舔唇,看着朱富的眼神中多了些许杀气。
朱富微弱的摇了摇头:我爱的是萧池南,不是你。
池南面上一惊,但随即恢复,双手自朱富的衣领滑入,带着技巧般的索起来,柔弱无骨般靠在朱富身上,娇柔道:
我就是萧池南,相公,你看看清楚啊。
朱富喘息着,将眸子抬起看着近在眼前的媳妇,的确是媳妇的眼睛,媳妇的鼻子,媳妇的嘴,就连唇上的一点黑斑都相似无疑,但是,他可以肯定,她不是媳妇,不是池南。
当即卯足了劲摇头扭动,嘶哑着喉咙喊道:你不是走开,你不是池南你不是我媳妇走开
由于朱富的不配合,池南接下来的动作本没法进行,一双美眸中露出了狠的杀气,残酷一笑:
我怎么不是我就是萧池南你给我看清楚,我是不是萧池南
说着,她便退后几步,从牢房的一角拿来一手臂的鞭子,在空旷的室内挥出一鞭,噼啪的声音刺耳无比,朱富的肩胛骨上,便多了一道皮开绽的血痕。
随着第一鞭的落下,池南仿佛来了劲般,手起鞭落,连续抽了二十几鞭,在朱富的肩膀、膛和双腿上抽出了许多道鲜红的口子,血顺着鞭痕汩汩流下。
说,我是不是萧池南是不是你媳妇
朱富气若游丝般连眼睛都没高兴抬,便颤抖着双唇道:不是。你不是
池南猛地扔下了鞭子,美眸中厉色毕现,双掌一击,啪啪两声过后,便有两名大汉走了进来,两人抬着一只木桶,放到了池南身旁。
木桶中黑压压一片,闪耀着流动的光泽,竟然是一只只硕大肥满的水蛭,每一个都有半个拳头大小。
池南狞笑着,拿着一只水蛭走向朱富,扯开了他前襟的衣衫,露出壮的膛,池南享受般在朱富膛上流连忘返,一想到待会儿会做的事,变态的兴奋溢满了她的眼眶。
朱富看着那只不住蠕动的水蛭,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但总不会是好事,朱富知道自己被人擒住了,受刑也是应该的,可是他们怎么能让这个女人顶着一张媳妇的脸呢媳妇在他的心中便是如天神般的存在,这些人这么做,就是在侮辱他心中的女神,太可恶了。
池南闪耀着兴奋光芒的眸子紧紧盯着手中的水蛭,将它放到了朱富的两之间,不消片刻,原本肚子瘪瘪的水蛭便如涨红了的灯笼般鼓起来了,池南残忍一笑,再次执鞭,啪一下,鞭子打在肚子鼓起的水蛭之上,水蛭应声而裂,碎了一地,肚中的血爆裂而出,的满身满地都是。
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玩了,太好玩了,哈哈哈
池南仿佛很喜欢玩这种游戏,先让人把水蛭放到朱富身上,然后待水蛭吸满血,她便一鞭子抽过去,血溅当场的感觉真是太了,暗潮湿的牢房内,瞬间便被血腥充满,耳旁回荡的便是这个顶着池南脸庞的女魔鬼的笑声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朱富始终没有回来过,他失踪了。
池南派出了上百人到处搜寻,得到的结果也都只是:驸马那日去过丞相府,之后便遇到一名男子,而那名男子正是最近风头正盛的安容安将军。
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池南立刻派人去了安定侯府,谁知道一问之下才知道,安小侯爷也是两天两夜未归,安定侯府正乱成一团呢。
朱富与安容的同时失踪,在京里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浪,俨然一副盖过武魁初选的架势。
安定侯府还好一些,主要是朱富这一边,公主府不断派人出来也就算了,再加上一个丞相府,每日丞相亲自带兵在城内搜索,见人就骂的暴躁让丞相爷如一个陷入怪圈的老头般,越来越不可理喻。
文远侯不知道自家父亲如何会为了一个驸马大动肝火,甚至亲自带兵在城内没日没夜的搜寻,他找了个机会,说了一句:爹,你这又是何苦呢。
就这一句话,仅仅因为这一句话,已经二十年没有动手打过他的父亲,竟然当着所有将士的面,彻彻底底的挥了他一巴掌,口中叫骂道:
你他妈懂个屁要是朱富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子亲自把你另一条腿给打断
文远侯捂着辣的脸颊,一头雾水的冲着自家父亲的背影咬嘴唇,冒眼泪泡,内心无比受伤。
在城内地毯式的搜索了一天一夜,丞相知道这么搜下去也不是办法,大中午的没经通传便闯入了公主府,见着池南便叫嚣道:
格老子的,一定是哪家孙子不想让朱富出战武魁大选,暗地里使出这手段别被老子抓到,否则老子要他断子绝孙
池南想了想:不一定吧。
丞相立刻暴跳如雷:怎么不一定如果是老子,老子就会这么做为了让朱富参战,老子在城里做了多少手脚,那些个世家子弟那个不是被我打伤暗算的
池南只觉得头大,爷爷,您要做了就做了,偷偷的,别说出来呀
之前让朱富忙了好些日子的城里的恶伤人事件,她早猜到就是这位爷爷做的,之所以让朱富放宽心,就是不想他查到丞相府,她都在费心替他保密,没想到这老头儿自己倒先咋呼出来了。
不行,不行老子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再这么下去,朱富那小子可就凶多吉少了
说着,丞相便如来时那般又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直奔皇。
那一夜,不知道丞相与皇帝达成了什么协议,总之,拿到了特赦令,皇帝亲笔御书,同意丞相搜查城内各大官家府邸,没说原因,只是说:违令者,斩
丞相爷特赦皇令在手,他还客气什么当即从城防营和轩辕铁骑调了三千士兵,将萧国上下,大大小小的官员府内全都扫荡一遍,弄得是人心惶惶,怨声载道。
搜索期间,还真有不怕死跟丞相对着干的,当场就被丞相抄家下狱了,以雷厉风行的铁腕收拾了好几家,城内一片大乱。
只有池南才知道,年过七十的丞相爷会如此做的真正原因,朱富是他百里家最后的希望,刚刚才看到了个头,如果就这么结束,纵然是强悍屹立的丞相爷也会受不了这个打击。
看来丞相这回,是真的动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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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圈 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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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整个京城都为大驸马朱富失踪一事震动,丞相手持特赦令翻遍了京内大小官员的正宅私宅之后,依旧一无所获,不仅没有找到关于朱富的半点蛛丝马迹,还搅乱了朝中的一潭清水,几位撞在枪口上的官员,直接被丞相抄家下狱,伸冤无门。
公主府内最日也是车来车往,虽然官员们大抵知道,丞相如此大费周章,劳师动众的搜索大驸马的行踪,肯定是在长公主的默认之下才得以进行的,但不管怎么说,池南担着摄政王的头衔,有些事就必须站在明里,秉着公平公正的态度带头出面解决,官员们纷纷携着满腹冤屈和愤慨前来池南面前告状,池南皆暂时按下不奏。
身为知情人的她自然知晓丞相此刻的心情,就连她都无法不心烦气躁为朱富担忧,可放开手脚搜索了这么些日子,还是没有找到朱富。
就在玉卿第十八次汇报没有朱富消息之后,池南再也坐不住了,披上外衣便想入面圣,就在这时,有影卫回到池南院中,带来一个消息安小侯爷安容在今晨已然回府。
安容回府了自己回来的吗池南对跪于院中的影卫惊呼。
影卫埋首汇报:是的。安小侯爷今晨自己回到了安定侯府,身受重伤,安定侯传了五位太医同时会诊,看样子情况不妙。
受伤了玉卿从旁询问:那也就是说,现在也没办法去问与他一同失踪的驸马去向了
应该是的,如果安小侯爷不是那么严重的话,安定侯也不会动用皇家五位太医了。
影卫汇报完之后,便再次隐入了黑暗。
池南呆坐在座椅之上,安容都受了如此重的伤,那么朱富呢与他一同时间失踪的朱富又在什么地方呢
公主,二公主府差人前来求见。
池南现在的心思都在失踪好几日的朱富身上,对于二公主府不合时宜的求见很是烦躁,挥了挥手,冷道:
有什么事,让他跟门房说吧。
下人领命而去,片刻后,却携门房之人再次来到:
公主,二公主府托人来报,说找到咱家驸马了。
池南蹭一声,自座椅上站起,惊道:你说什么找到驸马了二公主府的人
门房福伯点头称是:没错,说是二公主今晨带着两位相公出郊打猎,遇见了倒在血泊中的驸马
血泊池南颤抖着双唇重复着福伯的话,脑中闪过朱富躺倒在血泊中的画面,心上仿佛被针扎了般刺痛起来。
公主,您是不是过去看看福伯见公主迟迟不发话,便自动自发的问道。
池南失魂落魄的连连点头:去,赶快去备马。
福伯领命之后,便下去了,玉卿见公主听到驸马受伤的消息之后,脸色都发白了,从来没有看过稳重淡然的公主这副模样,玉卿不禁安慰道:
公主,别太担心了。驸马吉人自有天相,既然已经被救回,有什么事,还是等见到之后再说吧。
池南紧咬着下唇点头,脚下迈出沉重的步子,几乎是奔跑着出了公主府,连马车都没有坐,只身骑上马背便朝二公主府奔去。
不及门房通传,池南兀自闯入二公主府,直奔朱富所在客房,还未入房,便听见内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嘶吼声。
是朱富,是朱富在叫。
池南撩起裙摆,走入房内,二公主正站在床头满面忧色看着床上之人,而朱富失踪了好几日的朱富池南看着他凄惨的模样,不知为何,眼眶中瞬间盈满了泪水。
从前意气风发的朱富如今却如一尊破损的血人般躺在床铺之上,衣衫碎成千片,血干涸之后衣服黏在皮肤上,有的地方甚至都有些长入了肌中,太医院的秦大夫用小镊子将长入中的破布衣衫夹出来,却不可抑制的将伤口撕裂,引起朱富痛呼。
二公主双手捂住嘴唇,眉间透着不忍,别过目光不敢再去看他,见到池南走入,二公主青瑶便迎了上去,简单行了下礼,便对池南说道:
早晨我与千华去郊外打猎,便看到大驸马倒在林子里,浑身是血,好几只秃鹫正在啄他身上的腐池南,这回人能不能救回来,还不知道,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池南冷着面孔,美丽的双眸紧紧盯着朱富,丝毫不敢离开,耳旁二公主的话她仿若未闻般,苍白着嘴唇轻声问了句:
太医怎么说
二公主从未见过这样的池南,愣了下之后才回道:
失血过多,肌也有萎缩的迹象,全身伤口不下百处
池南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对身后玉卿冷冷说道:
将驸马带回公主府。
玉卿正要领命,却听二公主青瑶出声制止道:池南,先前太医说过了,驸马此时不便移动,若是你信得过青瑶,便让驸马在我府中诊治,我保证一切皆按照长公主府的用度照顾驸马。
池南没有说话,一双仿佛能够看透人灵魂的墨色双眸盯着二公主,玉卿上前询问了下太医的建议,回来向池南复命道:
公主,太医确实说,驸马此时正处危险,血管极其脆弱,故一动不如一静二公主既然这么说了,那
池南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的走至床前,看着朱富因疼痛纠起的脸,因虚弱盗出了满身的汗,竟浸湿了整个床铺,这样没有生命力的朱富,池南从未见过,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席卷全身而来。
那就叨扰二皇妹了。
池南面向朱富躺着的床铺,头也不回的说了这么一句。
二公主青瑶慎重的点了点头后,便主动退出了房间,安排去了。
池南端坐在床铺旁边的椅子上,太医给朱富治了多久,她便等了多久,其间二公主青瑶曾入房请她休息,池南却恍若未闻,整个人如入定的高僧般一动不动,青瑶尝试了几次无果,便放弃了劝说。
直到入夜时分,太医才长入朱富绽开皮中的碎布全部清除干净,撒上药粉包扎完毕,对池南请命道:
禀公主,驸马此回受伤极为严重,身体里的血流失过多,臣现下能做的便是为他处理外伤,至于内补一事,下臣却无神药,但好像记得,有一年西域炎皇来京觐见,曾带来过三颗月神丹,据闻对恢复血气极为有效
月神丹池南将太医的话轻轻重复一遍,想起五年前,确实有一位西域炎皇来过,当即便招来玉卿,让他去里库房找寻。
太医离开之后,房间内只剩下池南和朱富两人,池南坐在床沿上,颤抖着手指,轻轻抚过朱富紧锁的眉头,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抱歉。
如果不是她,朱富的人生也许不会遭受这么大的灾难,他可以安乐无忧的过完他的一辈子,或者说,他的身份终被丞相查出,那也是以另外一种风光的姿态回归相府,可如今却变成这样
朱富,对不起。
池南执起朱富冰冷的手掌,曾经这手掌带给过她多少难以言喻的感动和欢乐如今温暖不在,剩下的只有冰冷。
水,水
从朱富干裂的唇瓣中发出低不可闻的声音,池南立刻想起了先前便准备好的盐水,想放下朱富的手掌,前去取来,却发现手被紧紧捏在朱富掌中。
媳妇媳妇昏迷中的朱富仍不忘喊着媳妇,池南只觉得鼻头一酸,从先前开始,强忍的镇定瞬间崩塌,心疼的眼泪夺眶而出,晶莹剔透滴落在朱富的手背之上。
似乎感觉到了池南的哭泣,昏迷中的朱富缓缓张开双眼,看到了伏在他前哭泣的池南,一只手颤抖着抬起,按在她的头顶上,池南被突如其来的触碰惊到了,随即抬头,看到朱富已经睁开的双眼。
朱富池南在口中默念着他的名字,激动的话还未出口,便见朱富表情徒变,瞪大了眼珠子仿佛要把池南千刀万剐般的愤怒。
池南不解朱富为何如此变化,伸手想探一探他的额头温度,看有没有发热的迹象,可谁知,手才刚碰到朱富的脸颊,便被他一把挥开,而后,他拖着刚刚包扎好的病痛身躯坐起了身,猛地将坐在床沿的池南推到在地,指着她怒吼道:
你这个恶女人给我滚
池南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呐呐的突然发狂的朱富,试图拉回他的暴怒:朱富我是池南你忘记了吗我是你媳妇呀
不是你不是媳妇我媳妇朱富用力过度,自己也倒了下去,惊恐的眼珠盯着浅色的床帏,瞳孔不住收缩。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刚刚听闻儿子身受重伤的朱爹闻讯赶来,一进门便看到丫头跌坐在地,儿子满身绷带躺在床上发呆
丫头,怎么回事朱爹将池南扶起,不禁问道。
池南盯着陷入魔障般的朱富,不知道怎么回答,朱爹问不到答案,便亲自走去床边为朱富把脉。
却不料在碰上朱富的那一瞬间,便被他挥开了手。
小富贵,你干什么呀,我是爹,我是你爹呀。
朱富楞楞的将头转向朱爹,原本清明的眸中空洞洞的:我爹爹是谁我爹是谁我是谁
朱富不断的重复着谁是谁的话语,朱爹见状只觉不妙,强行点住朱富道后,为其把脉,脸上的表情立即凝重起来,他缓缓转头,看向了不言不语站在一旁的池南。
小富贵中的是失心蛊。
子母蛊相依为命,母死子亡,以蚕食人心智为引,七日之后,寄身蛊主记忆全失,心智受损
作者有话要说:
当整个京城都为大驸马朱富失踪一事震动,丞相手持特赦令翻遍了京内大小官员的正宅私宅之后,依旧一无所获,不仅没有找到关于朱富的半点蛛丝马迹,还搅乱了朝中的一潭清水,几位撞在枪口上的官员,直接被丞相抄家下狱,伸冤无门。
公主府内最日也是车来车往,虽然官员们大抵知道,丞相如此大费周章,劳师动众的搜索大驸马的行踪,肯定是在长公主的默认之下才得以进行的,但不管怎么说,池南担着摄政王的头衔,有些事就必须站在明里,秉着公平公正的态度带头出面解决,官员们纷纷携着满腹冤屈和愤慨前来池南面前告状,池南皆暂时按下不奏。
身为知情人的她自然知晓丞相此刻的心情,就连她都无法不心烦气躁为朱富担忧,可放开手脚搜索了这么些日子,还是没有找到朱富。
就在玉卿第十八次汇报没有朱富消息之后,池南再也坐不住了,披上外衣便想入面圣,就在这时,有影卫回到池南院中,带来一个消息安小侯爷安容在今晨已然回府。
安容回府了自己回来的吗池南对跪于院中的影卫惊呼。
影卫埋首汇报:是的。安小侯爷今晨自己回到了安定侯府,身受重伤,安定侯传了五位太医同时会诊,看样子情况不妙。
受伤了玉卿从旁询问:那也就是说,现在也没办法去问与他一同失踪的驸马去向了
应该是的,如果安小侯爷不是那么严重的话,安定侯也不会动用皇家五位太医了。
影卫汇报完之后,便再次隐入了黑暗。
池南呆坐在座椅之上,安容都受了如此重的伤,那么朱富呢与他一同时间失踪的朱富又在什么地方呢
公主,二公主府差人前来求见。
池南现在的心思都在失踪好几日的朱富身上,对于二公主府不合时宜的求见很是烦躁,挥了挥手,冷道:
有什么事,让他跟门房说吧。
下人领命而去,片刻后,却携门房之人再次来到:
公主,二公主府托人来报,说找到咱家驸马了。
池南蹭一声,自座椅上站起,惊道:你说什么找到驸马了二公主府的人
门房福伯点头称是:没错,说是二公主今晨带着两位相公出郊打猎,遇见了倒在血泊中的驸马
血泊池南颤抖着双唇重复着福伯的话,脑中闪过朱富躺倒在血泊中的画面,心上仿佛被针扎了般刺痛起来。
公主,您是不是过去看看福伯见公主迟迟不发话,便自动自发的问道。
池南失魂落魄的连连点头:去,赶快去备马。
福伯领命之后,便下去了,玉卿见公主听到驸马受伤的消息之后,脸色都发白了,从来没有看过稳重淡然的公主这副模样,玉卿不禁安慰道:
公主,别太担心了。驸马吉人自有天相,既然已经被救回,有什么事,还是等见到之后再说吧。
池南紧咬着下唇点头,脚下迈出沉重的步子,几乎是奔跑着出了公主府,连马车都没有坐,只身骑上马背便朝二公主府奔去。
不及门房通传,池南兀自闯入二公主府,直奔朱富所在客房,还未入房,便听见内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嘶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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