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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花日绯
不管怎么样,你要反击也好,报仇也罢,总之身子一定要给我当心着点朱爹凉凉的瞥了一眼池南的肚子,扬眉叹气道:这可是我们老朱家的第一苗儿,可不能给我出了什么差错
池南笑着抚上了自己依旧平坦的肚子,笑得有些无奈,酸溜溜的开玩笑道:
是让我当心你们家的独苗,还是让我当心自己的身子啊
朱爹被池南如是问道,看她一脸刁钻的笑,不禁努了努嘴,强道:当然是当心我们家的独苗啦。
随后愣了下,又补充道:不过,你也是他的心中的独苗,自己的身子也要当心才好。
池南但笑不语,摇着头决心不理会这个永远长不大的男人。
午时过后,从武魁大选赛场传来了消息。
朱富与那不似中原人的民间高手方图过招百余回,仍未能分出胜负,故延赛至下午继续。
池南自书案后抬眼看了看来报信的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心里却十分惊奇,朱富的实力她是知道的,以往的武魁大选虽然也偶有民间高手参赛,但一般这种人无背景,无身份的人,若没有人在背后刻意培养,从一开始就会被公卿世家的评委们拒在门外,能够勉强进入决赛的,也不会是太厉害的角色,这回倒是奇了。
那报信之人离开之后,池南唤出了守在暗处的影卫,吩咐道:
去将与驸马对战那人的相貌与特征调查清楚,回来详禀。
影卫称是后,光影般离去。
池南自书案后踱步而出,兀自忧心忡忡,那人不似中原人的打扮,还有他异于常人的战斗力,都很值得怀疑。
她前天与孝冉闲聊的事后得知,在苗疆有一种蛊,种入人的身体之后,会改变那个人的全身骨骼,提高近十倍的武力,位于极北之地的齐国,便有将这种蛊改良后用在战马身上的传统,只是对人还从未听说过。
正忧心之际,管家嬷嬷敲门来报说:
公主,柳姑娘饭后便离开了,需要派人跟着吗
池南听后,发出一声冷笑,柳蝶芷终是没有抵受住世子妃荣华富贵的吸引,淡淡的挥了挥手:
不必了。柳姑娘自有她的去处。
这一场战争,能否擒下这位用蛊奇才公孙世子妃,就看柳蝶芷此战能否成功了,若成了,正如她所言,世子妃的荣华富贵尽归她手;若是败了那也只是又是个权利欲望下的牺牲品而已
朱富与方图在场上纠缠了近五个时辰,方图力大无穷,全身力充沛,好像怎么都用不完似的,朱富已然疲力尽,可对方却仍似大战之初那般,这种非人的战斗力,即便是朱富也受不住,在最后一招,因为肌实在酸痛,没有躲得开,被方图一掌打在腹间,飞出了赛场,落在台下。
比赛规则,落台者为输,所以武魁大选的第二场,朱富输了,输在了一个力异于常人的民间高手手中。
百里丞相上前将疲力尽的朱富扶起,湛的目光扫过在台上威风大喝的方图,顿生一种奇怪的感觉,却又怎么都说不出来。
在场内休息了一会儿,朱富坐在百里丞相旁边喝了两杯水,才觉得失去的体力有些恢复过来,看着孔武有力的方图在驾前受完嘉奖,朱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当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吗
与那人对战之时,朱富都觉得自己不像是在跟一个人打,人在出招的时候,必定会有招数上的疏漏和动作上的迟缓时,可是这个方图,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像一个没有知觉的物体,怎么打都打不倒,没有痛感的对手是可怕的,无疑方图就是这样一个对手。
朱富和百里丞相走出了赛场,丞相拍着朱富的肩膀,安慰道:
不过就输了一盘,两日之后再战百里家的子孙永不言弃
朱富看了一眼这个满头白发,却肩负着整个百里家所有荣誉的老人,顿时觉得心头一热,却听百里丞相又说道:
这是你爹在世的时候常说的只可惜他走的早,没能亲自跟你说这些。
爷爷。朱富看到自家爷爷的眼眶有点湿润,不禁动容,才想说些什么,那头却传来了百里管家的声音:
相爷,孙少爷,出事了。
百里丞相和朱富迎了上去,百里管家环望了下四周,以只有他们三人听到的声音说道:
先前长公主府传来消息公主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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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圈 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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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朱富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抓住自家老爹瘦弱又无辜的肩膀,摇摇晃晃十来回仍不能停止:
你说媳妇有了你,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不是让你守在她身边的吗怎么会让她失踪呢
朱爹被动的被儿子质问,欲哭无泪:小富贵,你别再晃了,爹的老骨头都快被你晃散架了。
百里丞相走上前来,将朱富的手拉下,重新按坐回太师椅中:
你冷静点。人已经失踪了,你现在怪这个不中用的老废物有什么用
朱爹一听,怒火蹭的一声上来,指着丞相道:你骂谁是老废物你才是老废物
丞相额头青筋暴露,完全不记得刚才让自家孙子冷静时的话:
我呸你个老废物,信不信我揍你丫的
来呀来呀来呀我朱大壮会怕你这一脚踩进棺材的老废物朱爹从来都不曾怕过威胁,何况威胁之人还是一个年过七十的老头,就是比谁死得早,他也能赢啊。
百里丞相彻底被惹怒,刚想撩袖子好好跟他干一架,只听朱富一拍茶几,怒道:
你们给我闭嘴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吵吵,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媳妇什么时候失踪,在哪里失踪的
百里丞相和朱爹咻的住口,两人对望后,也觉得如今不是吵架的时候,朱爹走上前拍了拍朱富的肩膀:
你放心吧。那丫头聪明的很,紧要关头一定可以自保的。
朱富将脸颊埋入双掌之中,忧色展露无遗,闷闷的声音自掌中传来:
就算聪明,也抵不过那种
酷刑两个字朱富始终没有说出口,因为那太残酷了,光是在脑中想象池南会受到伤害,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用碾碾碎了般,疼的无以复加。
不行,不能就这么坐着了,他要救人,媳妇此刻一定很害怕,一定是在某处等着他去营救。
骤然从太师椅上站起,吓了百里丞相和朱爹一跳,他们以为朱富情绪太过激动,却不曾想在他澄澈黑亮的眸子里涌满了斗志,不复先前无主之色。
是了,他定是想通了,现在这种时候与其暴怒责怪旁人,还不如自己振作,毕竟,池南丫头失踪,最担心的是他,而能靠的也只有他,若他都因为控制不住脾气而团团乱转的话,那池南丫头的危险就多了几分。
朱富从房内走出,百里管家正巧迎面走来,朱富啥也不多说,只是冷冷的对管家吩咐了一句:备马。便急急出了丞相府,往五公主府赶去。
池南最信任的便是五公主孝冉,如果她早前便料到会有此一劫的话,说不定早一些时候,便与五公主有了些计划,只是他不知道,也说不定,她在失踪之前,曾告知过什么线索
怀着忐忑的心情,朱富一路策马狂奔,从来没有体验过如此焦躁却又不能焦躁的心情,他必须冷静,媳妇还在等他。
池南淡定自若的坐在一间幽暗密室的椅子上,脸上半点都没有露出惊慌之色,就好像是在朋友家做客时那般自如。
有人奉茶就喝,送来点心就吃,一点都不拘束。
拿着一块糕点,池南从椅子上站起来,边吃边打量起四周的摆设。
忽的一道尖锐的女声传来:长公主真是名不虚传,此情此景竟然还有还能如此闲情,佩服。
池南停下口中的咀嚼,只觉得这道尖锐女声是从密室的四面八方传来的,定不了具体的位置,为的怕也是想让她感到害怕吧,唇角微微一笑,优雅的喝了一口茶,将糕点顺下了肚子,这才舔了舔唇,轻笑道:
既来之则安之,横竖我也没有脱困的功夫。
说着,又在另一只小盘子里捏了一块糯米糕,最近不知怎的,胃口大开,见着吃的总觉得停不下来。
那道女声愣了一会儿,池南以为她被自己成功打击回去了的时候,却又出声了:
长公主就不想知道是谁将你劫来此处的吗
池南一口点心一口水,吃的十分满足,心情也就自然而然好起来了,随口问道:想知道,你敢告诉我吗
她用的是敢,而不是会,这么一句话,就足以证明池南知道现在跟她说话的只是喽啰,做不了主,既膈应了她,又堵住了她的口。
果然,那道女声直到池南吃完了一小盘糕点都再也没有响起过。
从怀中抽出帕子擦了擦手和嘴,池南这才心满意足的坐在椅子上休息。
忽的密室之内烛火微动,在高耸的台阶之上有一面水晶帘子,隐约能看到帘子后人影移动,池南嘴角的噙着微笑,知道幕后的最高长官终于出现了。
长公主对我这里的吃食可还满意刻意压低的声音自水晶帘幕之后传来。
池南看了看一边的残渣,点了点头,道:还可以,若能再做的甜一些,就堪比御厨。
帘幕后传来一阵笑声:御厨可不敢当,不过就是民间的普通厨子,难为做出来的东西还能入公主之口,实在荣幸之至。
对于这句看似谦虚的家常话,池南但笑不语,没有回答,毕竟她冒着生命危险被截过来,可不是为了跟他讨论哪里的厨子做菜好吃的。
见池南对吃食这个话题没了兴趣,帘幕后的人显得有些焦躁,沉默了会儿又令起话题道:
听闻长公主的驸马此刻正在参加武魁大选,公主今日若前去观赛,估计也不会让我们有机可趁了吧。
池南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是啊,一切都是天意,半点不由人哪。
大驸马早前失踪,回去之后便对公主不理不睬,我可听说,大驸马对公主的事情,那是忘的一干二净,公主自然对大驸马感到失望,不去观赛也是正常的。
帘幕之人的话,明显的告诉池南一件事:他就是料到了因为大驸马的不理睬,池南未免伤心,定然不会去观赛,这才安排了这次劫持行动。
聪明如池南又岂会听不出他话中炫耀的意味,也不反驳,端起旁边的茶杯,对他扬了扬说:
没水了,再添一杯吧。
池南此举在有心人看来,像是在逃避这个问题,正好中了他的下怀,凌空挥了挥手之后,当即又道:
长公主身边能人辈出,定然知道驸马所患何病失心蛊虽然难解,但不才刚巧手中有此解药
池南抬眼看了看帘幕后的身影,没有说话,密室的另一头,一名看不清面容的小丫头毕恭毕敬的又送来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后,池南才道: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阁下给我解药的话,我要给你什么
好像正在等着池南问出这个问题般,帘幕后的身影微微一动,在椅子上调整好了坐姿后,垂首说道:
近日城内发生的事情,相比公主已然知晓吧。
从池南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帘幕后的那人脸孔陷入黑暗,但脸上的面具却是与水晶帘幕相映成辉,在幽若的烛火中折出一种寒的光芒。
知道。池南答道。
那么长公主身负摄政之名,对这件案子又怎么看呢
池南掩下冷笑,道:无非就是一起丧心病狂的杀人案,纵然我身负摄政之名,却又能如何看待呢
公主不必隐瞒,像那样的小伎俩能够瞒过别人,又岂能瞒过公主呢
池南继续装傻:池南只是一介女流,既然那伎俩瞒得过别人,那也一定能瞒得过我。我不知道阁下想说什么,不是在讨论解药的事情吗又如何将着无关紧要的杀人案件牵扯出来了
帘幕后的人陷入一阵沉默,池南也不催促,也不再发表意见,只是埋头用心的喝茶,良久之后,那人才再次出声:
公主既然不知本尊用意那,就再等等吧。等公主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告诉我,本尊再来与公主详谈
说着,池南便见帘幕后的身影站了起来,转身离去时,又说了一句:
不过,失心蛊的解毒时间为二十日,自驸马失踪至今,好像也有十五六日了吧告辞
池南的目光一直紧随着帘幕后的身影,心中自然有了定论,只是没想到,竟然就是这样一个人,暗自潜伏在她身边这么长时间,她都没有发觉。
是因为什么
真的只是疏忽吗一年前,他便对自己起了杀心吧。虽然没有真正的要她的命,不过始终还是动手了,不是吗
人人都期盼自己有着七窍玲珑心,能透析所有事情的真相,但是,所谓的真相往往都太残酷,太令人心寒,真相让我们认识了险恶,真相让我们背弃了亲情,真相让我们逐渐的沉沦在永远无法回头的黑暗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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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圈 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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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富赶到五公主府,还未开口,门房之人便将他迎了进去,说是五公主一早便吩咐了,如果大驸马前来的话,无需通传直接领入即可。
既然五公主会这么吩咐,那是不是他就可以以为,媳妇失踪这件事还不至于如他想象中那么糟糕,最起码,她是预见的,既然预见,那以媳妇的谋略定会早一步安排。
五驸马双手抱站在厅前,看到朱富之后,便立刻迎了上去,急忙道:你总算来了,这个紧要关口,我又不好派人去请你。
朱富在他肩上拍了拍,急道:到底怎么回事媳妇失踪,你们知道些什么吗是什么人做的
五公主从内屋走出,对朱富的问题回答道:
你别着急,池南身上我下了追踪蛊,无论她在什么地方,凭着母蛊都能找到。
说着,五公主将一只半臂长的竹筒交给了朱富,解释道:这是母蛊,池南身上是子蛊,如果子蛊受伤出事,那母蛊这边也会有所反应,依母蛊如今的情况来看,池南平安无事,你且放宽心好了。
朱富将竹筒翻来覆去看了看,虽然不是很懂,但他相信五公主说的定是实情,于是又问:既然知道池南的处境,那我们为何不去救她你告诉我怎么让这母蛊带路,我去
朱富心中焦急,虽然暂时确定了媳妇的安危,但是他总不能就这么等着,这一刻媳妇还平安,那么下一刻呢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他们怎么知道如何能保证媳妇一直平安下去呢
五驸马将朱富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五公主让他稍安勿躁,口中又道:
你放心吧,那个人应该不会伤害池南的。
朱富惊道:那个人你们知道是谁掳走了池南
五公主和五驸马对望一眼之后,由五公主说明道:池南大概已经猜到了。但还不确定,我们现在当务之急要做的,就是
朱富仔细的听着五公主的吩咐,一炷香的时间后,五驸马和朱富相携而出,两人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分道而行。
池南坐在一片柳荫之下,天然石桌上放着几样糕点和时鲜水果,面前是一片池塘,虽然夏荷已谢,但池水碧绿,拱桥画廊雕细琢,看着还是赏心悦目的。
喝了一口温热羊又吃了一块不算甜腻的凉糕,池南只觉得这被绑架的日子过得竟然比在公主府中的时候还要惬意。
落满树叶的小径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池南知道却没有回头,不一会儿,便由小径那头走来一个人,在她对面的石桌旁做了下来。
池南只抬眼看了看他,那人一袭白衣,脸上带着面具,身形不高,有些瘦弱,削尖的下巴和薄薄的嘴唇看着是那样年轻。
池南将桌上的一盘蜜饯推至他的面前,轻道:
这蜜饯味道不错,尝尝。
那人看了眼桌上的蜜饯,又看了眼自若的池南,犹豫片刻后终是伸手拿了一颗放入口中。
味道不错,但始终比不上另一个人做的。那人吃了之后,对池南说了这么句话。
池南怔了怔,将身子背过他,背靠在石桌边缘,看着翠绿的池水,悠然道:
这个世上有些事、有些人都不在自己掌控的范围之内即便是皇帝,有时候也做不到控制所有。
听池南如是说,那人沉默了片刻后道:可事情或人若无法控制,那即便做皇帝又岂能做的安心呢
池南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泛起温柔的笑:那何不尝试着去相信对人对事的不安心,都是没有自信的表现,人活在世,不可能从出生到最后都是一个人过的。
一个人没有牵挂,没有顾及,有什么不好那人站了起来,站在柳树下,张开双臂又道:看到所有人都臣服在自己脚下,没有人敢冒犯我,那才是最令人安心方法。
池南叹了一口气:那样的话,你就要时时刻刻活在防范他人,每天每日担心会不会有人刺杀,会不会有人谋逆,会不会有人对你心存歹意
可是他们都怕我呀。
正因为怕你,所以就不会对你忠心。怕够了你,就该想着怎么干掉你,让别人也怕他
那人沉默了。
池南转过身子,面对着站在柳树下的面具男人,轻笑道:
坐下,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那人许是没料到池南会用这般端正的态度跟他说话,愣在柳树下怔了怔,便犹豫着在池南对面坐了下来,池南见他坐下,便亲自为他斟了一杯热茶,送到面前,然后才对自己所谓的故事娓娓道来。
我是家里的长女,帝国的长公主,母妃产下我,便去世了,父皇对我的爱确实超越了对他后来其他子女,不知道是不是天意,父皇生下我之后,连续五个全是女儿池南将清明的目光转向石桌对面那人:直到有一年,罪孽深重的刘妃怀了孩子,在所有人都不期待,不看好的情况下,生了一个男孩。他是我们萧国的第一个皇子,但他的母妃害死过其他嫔,所以先皇留不得她。
喝了一口水之后,池南继续说道:由于弟弟失去了母妃的关怀,从小我便特别宠溺他,带他写字,带他看书,有好东西也是第一个便想到他,父皇去世之后,他即位成了皇帝原本我以为一切都不会变,弟弟永远都会是弟弟
那人听池南说到这里,没有说话,过了良久才道:长公主的故事似乎还没讲完。怎么,令弟登基之后,一切都变了吗
池南微笑着点头:变了他变得不像小时候那样喜欢姐姐了。
那长公主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会那样转变那人搁在石桌上的手微微捏起了拳。
池南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
因为他怕那人掀起薄薄的唇,面具后的眸子黑而霾:长公主是先皇最爱的女儿,甚至在他死后,都给了你摄政之权,即便皇位给了令弟,但对令弟来说,一切的一切,本还是控制在你的手里,所以他怕
池南娴静的坐在微风涟漪的柳树下,目光如水般温柔,仿佛对面坐着的不是绑架她,威胁她的人,而是一个长久未见的老友般安宁。
令弟没有母妃,身后也没有氏族的支持,有的不过就是长姐的一点宠爱,可是,这种受制于人的宠爱能维持多久他若一直这样浑浑噩噩下去,等到一夕之后,长姐收回了对他的宠爱,那他还剩下什么一个没有支持的帝王是可悲的,下场一定会很惨不是吗
池南看着他有些激动的模样,叹了一口气,问道:
那如果你是我弟弟,你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问出口,那人先是闭口不愿意回答,但思虑片刻之后,眼神有些闪烁道:
如果我是令弟,我会除掉面前所有的障碍。没有支持,那我就寻求支持,我会让他们除了支持我,别无其他选择
人心是这个世上最难控制的东西,你怎么可能让一些从不支持,不尊崇你的人,一夕之间全都转至你的麾下
那人削瘦的脸上露出一抹苍白又残酷的笑:控制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就看你,狠不狠得下心,下不下的去手
这次的谈话到此结束,那人说完之后,便猛地站起了身,拂袖而去,独留池南坐在轻风拂面的柳树下,赏着一池碧绿。
接连着几日,朱富带着三驸马、五驸马和六驸马辗转在各位京内各位大人的府中,暗查的暗查,明访的明访,几乎马不停蹄,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因为据媳妇留下来的消息,京中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位大人或他们的家人身重蛊毒,不得不受制于人,做出一些有反朝廷,不利于江山社稷的事情了。
你说这玩意儿真的有用吗三驸马从朱富腰间探得一只小翠瓶,边牵着马边嘀咕道。
朱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道:应该不会错。我爹解过好几次蛊毒,对这些东西的功效了如指掌,配出相应的解药不成问题。
三驸马撅着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切,竟然骗了我们那么久,有什么计划又不告诉我们,真是不把我们当兄弟
六驸马也从旁抱怨:是啊,还我们先前那么担心你,没想到一切都是自作多情。
五驸马走在一旁,看着被围攻的朱富但笑不语。
只听三驸马泼皮子上来,竟然一把将小翠瓶塞回朱富手中,小孩子赌气般道:想想就觉得生气凭什么不告诉我们真相,现在要用到我们了,我们就要上赶着来助你
朱富急得满头是汗,连连打着招呼道:是是是,是我不对。可是,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我知道你们都是关心我,这样好了,等这件事办完了,我一定会摆酒谢罪
三驸马和六驸马对视一眼,六驸马被朱富说的笑出了声,只剩三驸马一个鼓着气,后来在几个人之间来回转了转,也觉得自己一个人气不下去了,干脆递给了朱富一记白眼,努努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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