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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曦的小臭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橘大福
安顿好joyce,溪曦回到卧室,将对外的神面具卸下来,从头到脚被一种叫做累的负能量笼罩着,举步维艰。
克制住躺在床上不管不顾瘫软丧失的念头,强打着神走到浴室洗了澡。
等舒舒服服躺回床上,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不得不说热水真是一个神奇的物质,疲惫感消了不少,连脑子都清晰了几分。
想着刚才susan问的话,为什么进娱乐圈。
这话不生疏,第一次签合约的时候,就被公司老板问过,然后是家里人,尤其是冯优秀女士。
她大概想破头都想不出个所以然吧。
怎么好端端地国外留学回来,连a市的路都没认全呢,转头奋不顾身跳进娱乐圈。
是啊,为什么呢。
原因,当然是有的。
她是想找他。
找到他,看看他是不是仍和初时一样让自己悸动。
她也想自证,不是没来由的一眼万年,她的欢喜经得起世间万物的打磨,何况时间。
可是怎么找呢,她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那换一个方法吧。
站在他可以看得到自己的地方,如果他看到了,如果他一样难以忘怀,他会找到。
他们终会相遇。
溪曦就是这么想的,最后也确实成了真。
他们相遇了,用另一种极其诙谐无奈的形式。
和理想的相差甚远,失望,解,困惑,迟疑都有。
可那又怎么样,被再遇见的兴奋掩盖吞并,只剩下满心满意的乐。
所以才有了对孟赤道说的那一句,该恭喜她啊,她找到他了呢。
想着他,浮沉日子都变得光怪陆离了。
脑子胡乱转着,入睡更是天方夜谭。
对了,还有字条。
他说留了字条,内容是什么呢?让他心急如焚地一个个电话打过来,破天荒头一回。
拿起手机,解开锁屏,时间是凌晨一点十五分。
找到他的头像,溪曦犹豫了一下,还是发了:“喂。”
了无音讯。
又发过去:“臭臭。”
石沉大海。
第三次发过去:“睡了?”
这一回,那边有了答复:“睡了!”
是感叹号没错。
躲在被子里人不知怎么地笑开了花,他怎么这么可爱呢。
那就哄哄他,也让他哄哄自己。
“我好累哦。”
“可是又睡不着,想听你的声音。”
撒娇是每个女人的本能,与生俱来,不需要学。
时间静谧了几秒,空气中传来“滋滋”的振幅。
看到如期的来电,女孩的双眸大放异,一半是手机屏幕折射的,一半是心之所致。
黑夜里,闪亮着眸子像两颗干净的玻璃弹珠,清澈见底,一眼窥见藏在深处不易察觉的久违的期待。
江酬是睡了,只是没睡着。
躺床上辗转反侧,看到平潭无痕的另一边,身体的某一处也跟着空落落的。
在浴室里射了一次,出来的时候整个人更萎靡了,生气的情绪好像淡了,憋屈反而满出来。
多少年没辛苦自己都左右手了,这回劳烦它们重出江湖,左右都不得劲儿。
说来也巧。
江酬不习惯把手机等通讯工具放在床边,工作完就放在书房了,等离开书房,天大的事都等第二天再处理。
这个习惯很好,溪曦就羡慕不已。
她还酸过他:“也就是你们这种自己开公司的能这么自由。”
惯例不易被打破,除非是意外。
然后意外总是比预想再多几桩。
回到家就把打不通电话的破手机扔进了书房第一层抽屉。
他差点想扔垃圾桶,是一条名叫理智的神经制止了他。
洗漱完回到卧室,躺下没几分钟,又起身。
看了一眼床边的电子钟,才十点,睡个鸡巴蛋,应该工作才是啊,对,工作。
穿着睡衣一脸懵逼地进了书房,打开邮箱,看了几分无关痛痒的文件,点开,关闭,再点开。
他这会儿脑子跟浆糊似的一坨黏着,什么决策都做不了,做了也是错的。
这么磨磨蹭蹭了一个小时,终于罢休。
离开书房时,顺便把打入冷宫的手机解禁。
他等什么呢,他心里门儿清。
你看,还不是被他等到了。
“臭臭。”
软糯的声音在听筒里绽开,也就一瞬的工夫,江酬只觉舌尖好似尝到了清甜,和她如出一辙。
“在哪。”他想问她怎么这么了晚还不回来。
“在家啊。”
江酬沉默了。
溪曦不觉,接着说下去,还是些无关紧要的话:“我才工,回来的路上睡着了,susan直接给我送到这儿了,明天一早的通告,她怕我起不来,还让joyce住下了,千叮万嘱要叫我起床……”
咦,怎么听着听着像是在解释什么。
这下轮到她不讲话了。
“忙到这么晚吗。”男人的语气听着暖了些。
“嗯,累惨了,susan还说,往后只会比现在还要忙。”
洗了澡之后她已经舒服多了,这会儿喊累,大多是装的,是想让他心疼或是别的什么,都好。
江酬有点后悔前一日晚上那么折腾她了。
如果她今天没迟到,经纪人也不会派人睡到她家盯着。
如果经纪人没盯着她,这会儿她应该已经回到这儿,那他就可以抱着她睡,偶尔摸摸她的头,或者轻拍她的背脊。
怎样都好,总比现在想做做不到要好。
“别接那么多工作,再不然退圈解约也行。”他是个不会哄人的,能说出的安慰的话,都是方案决策性质,跟谈工作似的。
“解约了你养我啊。”
“我养不起么。”
溪曦一愣,不可否认地被这么恶俗的对白……呃…甜到了。
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竟真的让他答得理直气壮,还多了一份莫名的真实。
但总有些事不能混为一谈。
比如,爱情和原则
如果是当初进娱乐圈是为了遇见他的投机取巧之举。
那现在她的一腔热血是在这份工作里找到了为之努力奋进的不可逆因素。
很多时候,人们会因为乐趣和爱好选择一份职业,满怀憧憬地一头扎进去,却意外发现事实和想象是两个极端。
乐趣磨没了,爱好消散了,要么死撑着,要么放弃罢。
当然可惜,却也日渐常态化。
而溪曦属于另一种。
别有用心进了娱乐圈,不愠不火地蹉跎光阴。
在没找到他的一年有余里,先是平面广告,再是品牌站台,都是些不痛不痒的行程。
她不急,只是打发时间罢了。
后来出演了几个短篇,客串了一两部电影,才慢慢找到了其中的意义。
她喜欢表演,也热衷体验不一样的各色人生。
既然定了,那就努力坚持下去。
在那之后的日子里,演艺事业对溪曦而言,不再是玩票而已。
她依旧在找他,却也开始认真过好属于自己的每一天。
所以,被他劝退的当下,感动之余,还多了一份慨然。
“江酬,我喜欢这份工作,或者这么说,这对我而言不仅仅是一份工作,它是我喜欢做的事。”
“你该支持我的,对吗。”





溪曦的小臭臭 恋爱了
江酬的工作调度全凭他自己安排,可溪曦不一样,她一旦忙起来,那是真的忙。
susan也兑现了那句诺言,行程的紧凑程度远比她所预计的更为夸张。
你试过一天来去三个城市吗。
一个杂志封面拍摄,一支广告采片,最后还要回公司开一个选片会。
短途飞机眼睛一睁一闭就到了,想补眠是不可能了,这一天全靠化妆和强撑着
好容易结束了外地的行程,在飞回a市的途中,溪曦有一种今天终于结束的圆满感。
回到公司,见到了许久未谋面的公司高层——孟赤道。
他们是真的好久不见了,溪曦粗粗一算,记不太清,总之是有些日子了。
孟赤道习惯了天南海北追着她的步调,这一回隔得太久,再见面两人都有些相对无言。
溪曦是困的,他则是心思重了。
上回见面,因为自己的缘故害她负面缠身,孟赤道发飙之余,也想着避讳点。
方知然说得对,要么有益于她,要么清净于她,总之别拖累她。
话糙理不糙,他难得听进去了,也知道敛了。
敛完了,还是想见她。
“你怎么来了。”他一扭捏,反而是溪曦落落大方,打破了尴尬。
“这我哥公司,我还是挂名的总经理,我想来就来。”孟赤道嘀嘀咕咕地一大堆废话。
他少爷脾气上来,最容易人来疯,溪曦不理他了,转身进了会议室。
本来就是为着工作来的,可不能跟他瞎耽搁,早点结束,早点回家。
她一冷脸,孟赤道就欠欠的不自在,找话讨好。
“这边结束了你准备做什么。”
“不做什么。”她回得不留余地。
“城南新开了一家馆子,出了个药膳火锅,据说特别适合你们女孩子,待会儿一起去啊。”
“不去。”
“干什么不去啊,你又没安排,”孟赤道脑子一转,又补了一句:“叫上方知然一起,咱仨一起。”
“谁说我没安排的。”
“……”一句话把人堵得死死的。
“我有约了。”溪曦说得认真。
这阵子忙,越忙越贪恋某人的味道。
他们有三两天没见了,想着明天的行程安排在下午,至少今晚可以去陪陪他。
江酬何止有少爷脾气,还有少爷架子。
哪怕他想见你,不会抱怨不会要求,嘴上只字不提,可视频电话里那脸是一天比一天臭,哄不好的程度。
她也愿意惯着他,喜欢本就是心甘情愿地宠爱啊。
孟赤道看着她,不像是开玩笑。如果不是玩笑话,那就是真的了。
刘溪曦从不骗人,也没必要扯瞎话来搪塞什么。
所以,孟赤道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故作轻松:“谁这么大面子能请得动刘大小姐啊。”
他非问,溪曦就坦言:“男朋友。”
孟赤道装不下去了,生理性的面红耳赤,是急的,好像一件宝贝还没来得及搬回家藏着,半道上被人抢了去的那种着急。
下一秒就拨通了方知然的电话。
“喂,问你个事。”
“你在哪儿呢,怎么这么吵,找个能听得清楚话的地方。”
方知然正在陪投资方的客户,顺便结了季度合同的余款,她这阵子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成日里也是见不着人。
走到ktv的洗手间,终于是安静了会儿。
“什么事。”
孟赤道直截了当:“刘溪曦交男朋友了。”
不是问句,他故意的,等着听她什么反应。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平静地说:“你知道了?”
操,那他妈就是真的了,合着她们俩都知道了,就瞒着他一个人。
“挂了。”男人都语气冷了八个度,直接撂了电话。
“确认了?信了。”溪曦看着他这一出,心里五味杂陈,说不上是抱歉还是心疼,对知然。
当然不是对孟赤道。
他们俩之间,从一开始就清白得不能再清白了,没可能的事。
只是知然,太被动了,因为她受了许多平白无故。
孟赤道每欺负她一分,溪曦就想揍他一顿,连锁反应。
“我说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偷摸交男朋友不告诉我,怎么说我也算是半个娘家人啊。”
上一秒还在伤春悲秋的人,话锋一转,开启了调侃模式。
溪曦看着他努力藏起失落情绪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下回带他出来见你们。”
是你们,是孟赤道和方知然。
她习惯把他们捆绑在一起,其实他们就该捆绑在一起才对。
会议室里陆陆续续进来了人。
私人话题结束,起不想干的情绪化,下面该正正经经地投入工作中了。
另一边,ktv的豪华洗手间里。
倚在金碧辉煌的洗手台边的女人神色冷清,笼罩在缤纷的霓虹灯下显得迷幻莫测。
听着耳边只剩嘟嘟声的电话音,直到断线寂静,手缓缓放下,垂在身侧。
溪曦谈恋爱了?是和上回那个为了救她以一敌众的人吧。
没错,这事她不知情。
这段时间大家都忙,他们也许久没联络,偶尔微信聊天,也没刻意提起感情的事。
或者说,关于爱情,是方知然和刘溪曦之间的禁忌话题。
是啊,自己喜欢的人全心全意地喜欢着她的好闺蜜,但凡有点考虑的闺蜜,也不会耀武扬威地炫耀到她跟前。
更何况,刘溪曦算得上是一个贴心且周全的闺蜜。
她们之间,反而是她提及孟赤道的次数更多,溪曦从没有将孟赤道挂在嘴边,方知然知道,是为了顾全她的心思。
刚才电话里,明明是不确定的事情,被她一句反问,好像顺水推舟地认了。
方知然觉得自己挺狡诈的,还有些拆散人的恶毒。
可那又怎么样,能让他死心,能成全他逃离这场无疾而终的单相思,她什么瞎话假话都愿意说。
像溪曦心疼她一样,她也无比地心疼着……孟赤道。
还有一点,她得承认。
对孟赤道,她的的确确还残留着……一些不甘心。
我喜欢知然。




溪曦的小臭臭 刘小姐
选片会结束后,susan送溪曦回公寓,顺便交代了接下来一周的工作安排。
“好好休息,接下来有的忙呢。”
溪曦应下,突然换了个思路,问:“susan姐,你是不是姓周来着。”
“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想到就问问。”
“我姓李,木子李。”她问了,susan没想就答了。
“啊?我以为你姓周呢。”
“哪个周?”
“周扒皮的周。”最后这句话说完,副驾驶的人已经抢先一步夺门而出。
跑了几米远,确认了安全距离后才敢转身,对着压榨自己的经纪人扮了个鬼脸,随后大笑着往公寓楼里跑了。
等susan回过神来,哪还有什么鬼影子。
说她是周扒皮,这丫头越来越……哼…可爱了。
也好,能让她换个心情调节一下疲惫感,周扒皮就周扒皮吧。
走进入户大厅,溪曦按了向下的电梯按钮,直奔地下车库。
好些天没开车了,一直停在地库里,挡风玻璃上都蒙了一层灰尘。
打开车门,坐进去,系好安全带,发动。
雨刮器刷了两下,灰蒙蒙都玻璃多出了两面重叠都扇形,勉强不影响行车视线。
是了,她要去见他,迫不及待。
仪表盘上显示着23:15的数字。
江酬的公寓在市中心,离她住的地方车程二十分钟。
还好,才二十分钟,很快的。
溪曦这么安慰自己,可遇到红灯的时候,手指还是不耐烦地敲起了方向盘。
不是说了晚间无人的时候,红灯都会转成黄灯么。
一个路口一停,生生磨灭了好容易攒起的耐心。
终于开到了他的寓所。
这楼盘算得上a市数一数二的矜贵,高档小区最严谨的当属于安保工作。
这不,溪曦现在连人带车被拦在门外,地库下不去不说,连人都被保安好一番审问。
保安走到车门前敲了敲,车窗摇下来,只看到一个戴着墨镜和口罩的奇怪女人。
虽然遮得如此严实,可漂亮还是一目了然。
保安公式化地敬了个礼,问:“这位小姐,请问您贵姓。”
“刘。”
“刘小姐您是这里的业主吗。”
“不是。”
“那这么晚了,您是来看朋友,还是……”
“嗯。”
“请问您朋友的房号是?方便我们与本人确认后再放行。”
“c幢,1701。”
“是江先生的朋友啊,请您稍等片刻。”
保安最会看眼色,c幢是这个楼盘里户型面积最大的,一层就那一户,住里面的人哪一个都得罪不起,他们心里早就背得滚瓜烂熟。
十二点钟了,江酬看了一眼时间,合上笔记本正要会卧室。
突然,房子里传来了悠扬而诡异的轻音乐,江酬一看手机,没动静啊,推开门一听,才发现是入户视频电话响了起来。
这电话自打住进来那天起就没响过。
男人走过去,按下接通键,画面跳出来,好大一张脸,吓得他倒退了一步。
走远一点看,哦,是值班保安。
“江先生,抱歉这么晚打扰您了,有一位刘小姐来找您,现在正在岗亭处,她说是您的朋友。”
“刘小姐?”
“是的,江先生,您认识这位小姐吗。”
脑海里转了转,他的异性朋友一只手就数得过来,可再熟稔的关系,也不该是这个点过来打扰。
“不认识。”江酬说完就挂了。
保安得到了准确的答复,走到车门前。
依旧行了个礼,说:“抱歉,刘小姐,江先生说不认识您,我不能让您进去。”
等了半天,没想到等到了这么个答复,这场景似曾相识,当初被挡在vip大楼外的那一幕历历在目。
溪曦简直气笑了。
“哦?他说的。”
“是的。”
保安当然不会擅作主张胡编乱造,溪曦也知道,不为难他:“稍等,我打个电话。”
车窗摇上,保安识相地退回到了执勤的岗位。
溪曦拿起电话,拨给了某位不认识她的江先生。
才回到卧室,门还来不及关呢,外边又一阵铃声传来,这一回是他的电话铃声。
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这么热闹。
江酬纳闷,还是走到书房,拿起手机一看,哟,是她啊。
接这个电话,他的心情明显比刚才好很多。
“嗯?”接起来第一句也带着不可描述的暧昧和宠溺。
“江臭!!!”电话那头的咆哮一点没预兆,像一个霹雳打得江酬耳膜隐隐作痛。
“怎么了,谁惹你不舒坦了。”她这可不是一般的生气,炸得噼里啪啦遍地开花。
受着耳朵重伤的男人听出来了,正想法子哄。
除了你还有谁啊。
溪曦听着他事不关己的问话,连揍他一顿的力气都没了。
换了个语气,甜美腻人:“我们认识有一段时间了,我觉得你还不够了解我,这样吧,我做个自我介绍,我姓刘,复数溪曦,第一个是临溪而渔的溪,第二个是晨曦的曦。熟悉我的人都喊我溪曦,不熟悉我的人,或者公共场合大家或许会喊我刘小姐,刘女士。”
“现在你认识我了吗,江先生。”
她一口气不带停地讲完,江酬脑子更糊涂了,“你在说什么。”
电话那头的人深吸一口气,再也装不出什么良善可人了:“今天天气不错,很适合你反省,江先生,抱歉打扰你了,再见。”
挂了这一通没头没脑的电话,江酬这才皱了眉。
几个意思,她好端端的做什么自我介绍,溪曦,cissie,临溪而渔的溪?姓刘?刘小姐?
“岗亭处有一位刘小姐找您,她说是你的朋友,请问您认识吗。”
刚才保安的问话浮现在耳边。
操。
男人走到玄关处,点开可视画面,找到了大门口的闭路电视,真有一辆车停在门外,保安好像和她在交涉些什么,车窗滑下,戴着超大墨镜和口罩的女人映入眼帘。
闭路电视的画面不算高清,可戴着墨镜和口罩,只凭这两点,江酬就认定是她了。
她身为公众人物,这是基础装备。
刚才,他是回了保安一句“不认识”吗。
江酬连骂了几句操。
手指来回点击,愣是没找到回拨过去的入口按键。
一急之下,穿着居家睡衣就跑了出去。
保安第四次敲响了那扇车窗,第四次敬礼问好。
“刘小姐……”他是来赶人的,刚才已经提醒过她一次了,这么大一辆车堵在门口,既不雅观又影响交通,呃……虽然这大半夜的也没什么人,可万一被其他业主看到,指不定要被投诉。
“抱歉,可不可以再等一下。”刚才他来撵人的时候,溪曦就说了五分钟,现在五分钟过去了,什么动静都没有。
“刘小姐,您别为难我了,车停在门口确实影响交通,要不这样,您停到路边等吧。”
说到底也是自己给他添麻烦了,溪曦没法拒绝,点了点头,发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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