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溪曦的小臭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橘大福
曲市以酒闻名,家家户户都好酒,也爱储酒酿酒,连做饭时都喜欢放些加饭酒提味去腥。
酒遇到火,里头都醉意就蒸发了,只剩下诱人的香。
冯老太是个地地道道的曲市媳妇,几十年如一日地烹饪习惯。
这一桌子美味佳肴,也只有那白米饭是清清爽爽不沾酒的,其他每个菜里或多或少都浇了一点。
普通体质的人吃得津津有味,温禹霖是,宋轶北是,大家都是。
除了江酬。
家里人不准江酬喝酒,他也从没碰过酒,所以更不可能知道,酒对于他而言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这一口口饭菜吃下去,人也越来越不对劲了。
停了筷子,一颗心震得如雷贯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般,脑子混沌不堪,杂音紊乱。
眼看着他要倒不倒的样子,着实吓坏了冯家二老。
眼看着老爷子就要打120了,江酬才找回了舌头:“我没事……可能,有点中暑……”
可不能露馅,真叫了救护车,他们几个全完蛋,这也算是保全大局了。
“怎么可能没事,你这孩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冯老太还是不放心,执意要送医。
“我真的没事,姥姥。”江酬郑重地点了点头,顺手将碗里剩下的几口全塞进嘴里。
谁说的,好身体的首要标准就是好胃口。
他这番举动,确实让二老安了心。
“中暑可大可小,我看你脸色还是不好,这样吧,去楼上客房休息一下。”老爷子发话了。
虽不想冒昧打扰,更不想破坏兄弟们的原计划。
牺牲小我成全大家。再者,他也确实身体抱恙,力不从心。
江酬权衡利弊,还是点头答应了。
野蛮生长刘溪曦。





溪曦的小臭臭 好奇和馋
疯闹了一上午的淘气包终于是睡醒了。
踢踏着小拖鞋就往楼下跑,正巧看到姥姥在拾餐桌。
满满一桌子好菜被吃空了,她年纪小,也知道大人们瞒着自己吃光了美味佳肴。
当下就不开心了。
“姥姥。”小嗓子洪亮地喊。
“我们囡囡醒啦,饿了吧,姥姥这就给你准备午饭。”
“我不要吃饭。”溪曦小脑袋一扭,拒绝后补。
怎么可能不饿,她饿得小肚子咕咕叫。
可是比起午饭,另一件事更值得期待。
溪曦转身往厨房跑,找到熟悉的冰箱,冷冻层她正好够得着,满心欢喜打开。
找到目标的棕黄色纸箱,再一看,神色大变,从难以置信到心如刀割。
数了好几遍,最后认清了事实,“哇”的一声哭出来。
在餐厅拾的冯老太被这一阵凄惨的哭声吓得手都哆嗦了,连忙跑回厨房看。
只见小姑娘扒着冰箱门,眼泪花了整脸,小鼻子红彤彤,整个人一抽一抽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实在可怜啊,冯老太哪里见得了这个,心疼得不行,连忙哄着。
“怎么哭了,囡囡。”
“箱子……空了的……”太惨了,溪曦委屈得不行。
冯优秀把刘溪曦送回娘家的时候,随身携带了一箱子解暑良品,雪糕。
她怕二老宠溺孩子,经不住求,什么甜的吃的都放之任之。
刘溪曦这口整齐的小白牙刚换好,可不能蛀了毁了。
与其和父母苦口婆心效果甚微,不如从孩子入手。
冯优秀和女儿约法三章,这一个暑假只许吃一箱雪糕。
溪曦笑眯眯地点头答应。
冯优秀知道她的小伎俩,补充道:“吃完了不许找姥姥和姥爷偷偷买,我每天都会电话检查。”
“妈妈——”上一秒还得意洋洋的小脸蛋瞬间垮下来了。
“你刚才已经答应妈妈了,即时生效。”
一箱雪糕28根,可是暑假有65天。
太不公平了,她想上诉。
冯优秀随手拿出一张时间表,“呐,妈妈整理好了,你每天的功课,手工作业,按时完成会有奖励哦。”
奖励制度对孩子而言,那诱惑可比雪糕大多了。
溪曦接过时间表,上面写的很细,除了作业细分,连一天喝多少ml的水都标得很清楚。
那28根雪糕也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暑假过了一半,溪曦每天都遵守着妈妈的时间表。
回笼觉睡得满头大汗,正是热的时候,她一醒来,满心期待地打开冰箱。
前天还剩一半的雪糕箱子,现在空得很,仔细数数,只剩零星几根了。
这是什么人间惨案啊。
在见证了大人们瞒着自己大快朵颐之后,又经历了雪糕失踪案。
溪曦没憋住心底的委屈,哭得好大声。
冯老太才反应过来,刚才为了待客,把雪糕分了大半。
原想着等拾完,再叫老伴儿去买些回来补上,没成想她一醒来就发现了。
这下可好,东窗事发。
“回头姥姥给你补上。我的小心肝哟,不哭了啊。”
溪曦边哭边摇头,“妈妈说了,不能让姥姥买。”
“咱不告诉她,你妈妈不会知道的。”
哭声戛然而止。
“真的吗?”
“真的。”
“姥姥你现在就去买。”买到才算是真的。
“你吃了午饭姥姥就去,你一上午都没吃饭,不饿么。”
她饿的,但是条件得好好谈,“我想吃,姥爷吃的那个……甜甜的大枣子。”
冯老爷子饭前好那一口泡了红枣的老酒,好喝得眉毛掉下来。
酒香枣子甜,从前都是他一人独享,溪曦来了,这枣子就要分出去一半。
小丫头眼馋,每每等到饭点才能尝到,今天虽然错过了,也不可以例外。
冯老太不同意老伴儿给她喂这个,小孩子怎么能吃这么高度数的呢。
虽然只是红枣,可泡了这么久,早就渗透了。
见姥姥不同意,才了哭腔的人儿嘴角一瘪,又起了风雨欲摇的势头。
也罢了,哄她过了这茬要紧。
“吃完了午饭,才能吃枣。”
“好。”
顺了她的意,什么都是好的。
好不容易安顿好小祖宗,有被催着去补雪糕。
冯老太火急火燎地出了门,小卖部就在不远处的街头,来回不过十来分钟。
她想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这才留她一个人在家。
冯家姥姥是忙糊涂了。
除了自家不省心的主儿,今儿个家里,还多了一个身体不适的小客人。
江酬被邀去客房休息,虽说是休息,也是一觉不安生。
半梦半醒间总觉得动静不断,隐约还夹着嘹亮的哭声。
过了不知多久,世界归于平静,他阖眼小睡了一会儿。
再醒来,感觉好点了,起身下了楼。
冯家院子里养着一颗老槐树,老爷子知道外孙要来了,挪了树下的桌椅板凳,绑了个结实的秋千。
秋千不高,可对于她而言还是高了。
姥姥用碎步给她改的风凉裤最适合炎热的夏天了,宽松透风,跑起来轻快方便。
身上套了件简单的圆领白短袖,一样的宽大舒适。
致的五官,小小的脑袋,柔软的齐耳短发乖顺地贴在两侧。
在遇见他之前,溪曦不喜欢蓄长发。
某一年暑假,以邻居小哥哥为首的那群孩子,因为长头发不肯带她玩,说女孩子最麻烦了。
溪曦回家就剪了头发,再到小哥哥面前,他无话可说,只能肯了。
那个暑假他们爬树下河,去田间去地头,玩得最疯,也最开心。
江酬第一次见到他(她),
映入眼帘是这样的画面。
黝黑皮实的小人儿坐在树下,宽大的上衣将他(她)衬得更小只了。
浅色棉麻长裤底下露出一双小脚丫随风悠哉荡着。
塑料拖鞋已经被晃落了一只,索性连另一只也踢掉算了。
腿上放着比脸盘还大的瓷碗。
只见他(她)微微低着头,也不用筷子,伸手在碗里一掏。
抓起一颗红黑的什么往嘴里塞,腮帮子鼓鼓地,嚼啊嚼着,吃得很香。
脑子里闪过温禹霖在席间说的话。
小屁孩,是没说错。
大约是她吃得太香太投入,江酬好奇了,又或者是馋了。
方才中饭他就没吃几口,这会儿缓过来,只剩饿了。
他走近几步,想看看碗里装了什么。
那是什么啊,黑黝黝的一碗汤水。
十五岁的少年脸上露出敬谢不敏的神情。
“你是谁啊。”
吃完了蜜枣的馋嘴猫终于分了心,看到不知什么时候驻足在自己面前的少年。
她才哭完,嗓子透着不清脆的哑,淘气属性展现的淋漓尽致。
江酬一愣,他不知道该将自己归纳为什么身份,不是客人,更不是亲眷。
像是一个误闯的外人。
他不要面子的啊。
被矮自己半截身子的小屁孩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内心的窘迫溢出来了些。
他转移话题:“这碗里是什么。”
他一问,溪曦就献宝似的举起碗来,递给他看。
小小的脸上光夺目,是炫耀,还有一丝得意。
“大甜枣子,你没吃过吗。”
江酬挑眉看着,碗里只剩一点汁水,哪来的枣子。
“最后一粒被我吃完了。”
溪曦转溜着眼珠子,跳着落地,打量他几秒,放下碗拉过他的手就往厨房跑。
她嘴馋,冯家姥姥把酒酿坛子放在吊柜上,是她垫了小板凳也够不着的位置。
溪曦跳下秋千,还特意用自己的身高丈量他的,应该是足够了。
冯家的厨房间就挨着院子边,她力大无穷地拖着高自己不知几个头的少年,脚步却不减。
等她松了手,江酬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五指印子,不自觉蹙眉不展。
她刚才,好像就是用这只手抓着那湿漉漉的“枣子”。
“你瞧,就在那上头柜子里,有一个黑色的酒坛子。”
江酬被他(她)叫回了神,听着指示打开柜子,里头的空间一目了然,酒坛子很容易找到。
“快拿下来啊。”他(她)催促着,眼里全是急不可耐。
江酬犹豫了几秒,还是顺从地拿下来。
坛子不大,却实打实地沉,他了些力气,稳稳地放到台面上。
溪曦搬来小板凳,麻利的站上去。
掀开坛子的封口,浓郁的酒香伴着甜蜜飘荡在屋子里。
四处看了看,没找到趁手的工具,索性就直接上手了。
抓起一颗就往嘴里塞,嗯,是吃不够的甜味。
“你要尝一尝吗。”
抓了一颗吸饱了老酒的枣子,举到少年面前,咧嘴一笑。
江酬看着她被酒水沾黑了的掌心,上头乖乖躺着一颗大枣子。
直觉告诉他不应该吃的,这味道,和刚才席间闻到的如出一辙,还更浓郁。
然而,嗅觉打败了直觉。
酒味伴着香甜萦绕在鼻尖,他不自觉吞了吞口水,是想的。
少年微微启唇。
他(她)踮着脚尖就把掌心的枣送到他嘴边,直接塞了进去。
这一通喂食,带了些野蛮和不容拒绝。
“甜吗。”他(她)笑着问,带着想被认可的期待。
江酬回味着舌尖的甜,又品着酒意香醇,真诚地笑了。
他点头:“甜的。”
溪曦高兴了,也跟着傻笑。
偷着吃的总比光明正大来得更有成就感。
当然,做坏事会伴随着负罪感。
又捞出了两粒,一人一粒吃完,盖上封口,指着坛子对他说:“哥哥,你放回老地方吧。”
江酬依言照办,还原了案发现场。
两人没事人一样地走回了院子里,心照不宣地当作没发生过一般。
溪曦坐回秋千上,她这会儿口腹之欲是满足了。
对了,还忘了一茬。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
江酬迟疑着寻找措辞。
溪曦等得没耐心了,拐了个弯:“你明天还会来吗。”
长得高真好啊,自己怎么力都拿不到的东西,他一抬手就能够到了。
江酬想着原计划,在曲市应该会待两天,所以他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答案,溪曦更高兴了。
那天。
冯家姥姥从小卖部抱着成箱的雪糕回来,看到自家囡囡满手满嘴都是残留的酒渍。
又好气又好笑,索性领着她洗了个澡。
镜头转到一墙之隔的街边。
烈日当空,江酬正走在回酒店的路上,越来越觉得口干舌燥,走不出几步,脚下一软,恍惚间天旋地转。
零星几个路人赶忙围过来,叫人的叫人,报警的报警,顿时一团乱。
十岁那年的暑假。
溪曦一直没有等到允诺了第二天会来的小哥哥。
偷吃酒酿蜜枣这事也只破例了一回,她有些失落。
十五岁那年的暑假。
昏迷不醒的江酬被救护车送回了a市。
那一群结伴撒谎的少年被各自父母领回了家,挨着家法受着教训。
很久很久的后来,他们如愿以偿地在一起了。
偶尔闲来无事,溪曦也问过江酬,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江酬想了想,回答:第一次见你的那年暑假。
溪曦不信,他压根没认出她来好吗,这种哄人的话,骗小孩呢。
江酬笑了笑,不反驳。
他知道的。
当你对一个人,一件事,一样物产生好奇的那一刻。
正是怦然心动的瞬间。
毋庸置疑,不容否认。




溪曦的小臭臭 3.14
从酒庄出来,江酬径直回到公寓。
他有好些日子没住这里了。
是因为忙,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说不清。
杯里的气泡水见底,他又续了一杯,仰头喝下。
残留的水珠沿着玻璃杯里往下淌,思绪拉到很远之前。
江酬有点轻微小洁癖,像他们这样娇养的小少爷,骨子里或多或少都带些矫情。
而她恰恰相反,没有女孩子的心细,反而不拘小节,活得比他随意。
就如同喝水,最喜欢用他的杯子喝果汁,不知道是没注意还是故意的。
喝完洗净放在一边,他不纠正,等到他喝水的时候隐隐跟着几丝甜味。
他觉得,也不错。
久而久之的,就习惯了。
总能联想到关于她的点滴细节。
起床,洗漱,喝水,工作,电话,糖醋仔排……
江酬品着舌尖的淡,沉思许久。
当某一种执念漫过临界点,身体行为就有了主见,并不受控。
他放下水杯,拿起车钥匙转身出了门。
“叮咚——叮咚叮咚——”大门外的电铃声叫嚣不停。
二楼房间的某人睡得香甜,被这一阵骚扰,眉心微微皱着。
不情不愿地摸到床边的手机,微微睁开一条眼缝,才六点呢,谁这么早。
不管了,冯优秀女士马上要醒了,她会去开门的。
磨蹭了片刻,门铃声还在继续。
哦,冯女士昨天去曲市参加同学会,结束了在姥姥家住了一晚,这会儿应该还没回来呢。
没关系,刘森同志马上就被吵醒了,让他去开门吧。
这么想着,她更安心地睡了。
过了不知多久,门铃声依旧。
溪曦就纳闷了,今天是清净不得的日子。
没办法,被迫起床的人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下了楼。
她行动不便,蹦蹦跳跳往玄关去,走得越近,门铃声越震耳。
“来了,等一下啊。”边跳着边应门。
到底是谁,一大早的就吵闹成这样。
起床气不轻的某人不算客气地开了门,面色和口气都不算好:“谁。”
这一声“谁”,透着点点凶憨,刚睡醒的清丽脸庞还没有褪去迷糊和稚气。
江酬头一次见到她这副模样,微微一愣,连到嘴边的说辞都忘了讲。
刘溪曦家的地址,在江醒送来的那份调查报告里写的很准确,他只看了一遍就记住了。
昨晚脑子一热的成果。
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到了她家楼下。
在车里坐了一夜,四下无人寂静处很适合等待。
好容易天大白了,他清醒了,冲动褪去后只剩笃定。
很冒昧地想见她。
溪曦看清了来人,没赶跑都瞌睡都惊醒了。
他们有多久没见了,一个月?三个月?
她试想过无数次和江酬相遇,a市就这么大,有交集的人那么多,必然事件。
可从来没有一次是当下这种状况。
他来找她,在她家门口。
他怎么知道她家地址的。
温禹霖告诉他的?
所以,他都知道了。
发皱的白衬衫,袖口解开并挽起,露出壮有型的小臂,扣子松开了两颗,歪歪扭扭地不修边幅。
应该还没有洗漱,下巴上青青点点胡渣,眼下泛着乌,整个人都是不寻常的颓态。
唯独那一双星眸如炬,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这一看就是许久没睡的回光返照。
溪曦最熟悉不过了,剧组熬大夜的时候,在困意侵袭前的某一瞬间,人格外神。
男人的目光带着不可言喻的侵略。
溪曦有些发怵,稍稍往后退了一步,将身体半掩藏在门背后,才稍稍定了神。
这一个动作昭示着逃避和退缩。
江酬看得出来,眸光随着她的后退落在了某一处。
这下他的真的皱了眉,绑着绷带的脚踝醒目极了。
她受伤了。
江酬没忍住,语气硬硬的问:“怎么伤的。”
“跑步的时候不小心……”像从前的每一次,他问了,她不自觉就乖乖搭了。
咦,不对啊,他们分手了,她现在不归他管了,以后都是。
话锋一转,语气很冷:“我干嘛要告诉你。”
江酬被噎住了。
换作从前,他那个狗脾气,哪里受得了她的冷眼相待。
可现在他不敢了,只是略带委屈:“你说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说不让我担心,”
他微微颔首,看着她,满脸认真:“你还说从不骗我,刘溪曦。”
溪曦往后挪了一小步,抓着门把的指关节泛着苍白。
迎上他的注视,她不认,甚至口气有些冲:“我骗你什么了。”
“你瞒我。”
“所以呢,怪我咯。”
江酬摇了摇头,轻声道:“怪我。”
溪曦没有接话,并且顺手关上了门。
隔着厚重的门板,屋内屋外的两个心,沉浸在心酸和懊悔里。
他记得她了,明明期待了这么久,可是为什么,她好像并不太高兴。
像是跑完了一场马拉松,她到了终点,气喘吁吁地看着紧跟其后的他,除了“终于”,随之而至的是无尽的乏力。
她想休息,又知道疾跑后不能立刻瘫软坐在地上。
强迫着自己站着,用仅剩的坚持来完善这一场意料之外的遇见。
他也没有照顾好自己啊。
一次欢喜换一场伤,没有谁好到哪里去。
白色情人节了,快乐吧。




溪曦的小臭臭 人情债
吃了闭门羹的几天后,江酬到温禹霖的红色炸弹。
上次见面他一言不合就走了,完全忽略了聚会的初衷,连请柬都来不及给。
温禹霖宋南圆。
地点:美国·宋家庄园。
请柬是简约的款,白色特种纸,黑色楷书,很温禹霖的冷淡。
纸张略厚,上面嵌着点点花瓣凹凸印迹,隐约藏着粉,很宋南圆的活泼。
原以为大相径庭的两种风格,交织在一起,相得益彰,难舍难分。
有情人终成眷属,真好。
江酬看着,心底涌出了一丝可以称之为羡慕的情绪。
手机震动起来,打断了某人的思路。
他看了一眼屏幕,心里了然,接起来。
“到了?”温禹霖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一如既往的清冷。
“恭喜。”不俗地一句祝贺,其实这话他昨天就该说了。
“婚礼流程熟悉一下,到时候有的你忙。”
什么流程?
江酬瞟到信封里遗漏的纸,粗粗一看,貌似是伴郎悉知类的攻略。
他不记得自己有答应这档子事。
“你觉得我可以胜任?”单单是喝酒这一项,他就铩羽无用了。
“刘溪曦是伴娘。”身为一个优秀的律师,温禹霖很擅长抓重点,
1...2829303132...4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