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曦的小臭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橘大福
江酬不吭声了。
“她还欠着我一个人情。”温律师加重了砝码,把这事烘托到一个道德高地。
如此出类拔萃的有求于人,也只有温禹霖这种腹黑怪才做得出。
拿捏软肋这种事,真是他们律师的拿手绝活。
“当伴郎要注意什么。”
某人打开行程表,将婚期前后两天的时间标红,接着拿起那张细则,开始认真研读。
她欠的人情,他来还。
很合理。
江酬和溪曦的分手结局,温禹霖用后脑勺都能猜到,哪怕他们谁都没往外说。
那么大的误会闹出来,江酬换了个恋爱脑,智商自然高不到哪里去。
就事论事,他们分手归根结底跟自己脱不了干系。
打这个电话对温禹霖而言实属异常。
或许是被自家的小娇妻磨软了性子,如此婆婆妈妈的事他做起来也不算违和。
敲定了伴郎的人选之一,温律师心情大好,甚至不介意多嘴透露无意间听到的可靠消息。
“我这人生大事办完了,按份下一个该轮到她了,舅妈前些天还说要给她安排相亲……”
电话这头,某人握着手机的手攥紧了几分。
点到为止,通风报信的人说完该说的就挂了电话。
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短促忙音。
过了许久,江酬放下黑了屏的手机,点开,找到她的头像。
相亲吗,男人浅浅一笑,她那个倔脾气,哪里肯。
关于江酬会不会答应做温禹霖伴郎这事,他们几个发小私底下还打了赌。
凭着多年交情,宋轶北作为最了解内情的人之一,毫不犹豫地下了重本在否定答案。
其他人半知半解地跟风投注。
最后跌破眼镜的是,他竟然答应了。
输了钱事小,剧情走向有变数引起了某人的八卦心。
宋二公子一手交钱一手打电话给某人,两不耽误。
“真答应做伴郎了?”
“嗯。”
“你一酒过敏的凑什么热闹啊。”
“帮个忙不算什么。”
“哟,小江总真的有情有义,这都分手了还不忘舍身相助?”
宋轶北听出了有戏,调侃的口吻就出来了。
江酬将签了字的合同递给助理,又挥了挥手,示意可以出去了。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外头的天色,有些阴云,但看得出晴空万里,是个好气候。
宋轶北等不到回答,以为断线了正要作罢,听筒里传来了他的声音。
“你懂什么,我这是在帮自己。”声线愉悦,听得出来说话者心情不错。
论起爱情里的小白痴,宋轶北也别想逃。
连续处理完两个骚扰电话后,江酬吐出一口气。
他也有想骚扰的人,只是那人不乐意搭理他。
不碍事,他多得是和她扯上联系的路子。
敲门声响起。
江酬回了声“请进”,小李进来了。
他手里捧着一份文件,恭敬的放在办公桌上。
对着窗边驻立的人说:“江总,从经纪公司哪里要来的行程安排都在这里了。”
江酬转身看了一眼,“全部?”
“溪曦小姐目前在家休养,暂时就这么多,日后的行程,经纪人会通过邮件的形式逐一和您汇报。”
江酬点头。
“还有,夫人带话给您,周六的家宴来了几个客人,要您早些到。”
客人?江家的家宴很私人,会是什么客人。
“回去告诉母亲,我会早到。”
不管是要求,只要不触及底线,江酬都觉得没什么。
关于底线。
别说是江醒,哪怕是江家任何人都触不到了。
连他自己也不例外。
毕竟。
刘溪曦都不搭理他。
溪曦的小臭臭 3.15
周六。
江酬正好在江氏办公,想着这边结束了和江醒一同回老宅,也算不辜负母亲的叮嘱。
他近来接手江氏的工作日渐加重,一周要占一半时间,来得次数多了,江醒为他批了一间办公室,就在他的隔壁,眼皮子底下也容易看惯。
“这么多年过去,我以为你总该长进些。”
江镇业的声音回荡在办公室,苍松有劲,虽是年迈,却威严不减。
江醒没说话,只是沉默着,背脊挺得直直的,像是受教训的孩子。
他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是一台视讯笔记本,整个人掩在屏幕后方,只露出半个面孔。
锐利的鹰眸微微下垂,遮住了部分情绪,脸上是难得的不服管教。
江酬是进来邀他一同回家的,映入眼帘的是如此剑拔弩张的现状。
爷爷的教训字字铿锵,而被训斥的人却反常的不妥协。
合上笔记本,江醒眉心的皱褶更深刻了。
江酬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扯着话茬打破沉默:“哥。”
要说惹爷爷生气这事,还是他最在行,江酬望尘莫及。
管自己再怎么上房揭瓦地闹,老爷子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他还是小孩子。
江醒不一样,稍有偏移,江镇业就能拿家法伺候,一点不含糊。
上回老爷子生气,是他不肯点头联姻,不过到最后胳膊拧不过大腿,他还是让了步。
这么些年都相安无事,现在不知道又为了什么吵起来。
江醒见他进来,起了不小心遗漏的失落,又摆出一副长兄如父的谱。
“找我有事?”
“哦,妈叫我们早些回家。”
江醒微微勾着嘴角,轻而易举戳破了他的小算盘:“是叫你吧。”
江酬心里起了疑虑:“什么要紧事。”
“叫你回去就回去,都是一家人,难不成还能吃了你?”
见他不愿意透露,江酬也不追问了,看了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你不回么。”
“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忙完了就回。”
男人颔首看着某一处,指尖把玩着手机,旋转一圈又一圈,像是沉思,又像是筹谋。
江家老宅。
穿过庭院,还没进屋子呢,里头的欢声笑语就溢出来了。
是来客人了啊。
江酬敛下疲惫,轻扯出一个客套的笑意,进了屋。
管家走出来迎他,附耳几句,江酬就懂了。
他走到客厅,江母就喊他了。
“回来了啊。”他听话,江母眼角末梢都是开心的,“你赵姨好容易回来a市,正念叨你呢。”
“可不是么,上回见阿酬他还在上初中呢,算算这都多少年了。”
沙发上坐着与江母年纪相仿的两名女士。
刚才管家在耳边说了,其中一位是刚到a市上任的市长夫人。
江酬不熟识,只浅浅打了个照面,与远道而来的客人礼貌问好。
“妈,我上楼换身衣服,阿姨们慢聊。”告辞的理由也是天衣无缝的。
“淑琳,要说我们几个,还是数你福气大啊。”
嫁的好,肚子又争气,两个儿子俱是一表人才,大的稳重,小的俊秀,都是挪不开眼的长相。
江母被闺蜜奉承着,心里乐开了花,嘴里惯性谦虚,叹气着:“要把他的终身大事给办妥了,我这福气才算真的到了。”
“你尽发那没有的愁,怕是你们眼光高,挑不中哪家吧。”
“真是这样就好了,何必巴巴地拜托你们帮忙留意,你不知道现在的孩子,人长大了,主意更大。”
“这人有主意是好事,莫不是有了中意的人?”
想起之前那一茬,江母顿了顿,“是有过,但是都过去了,这回请你们来啊,也是为了这档子事。”
“前些日子不是和徐家的小女儿见了么,怎么?没下文了?”
江母摇了摇头。
“不合眼缘吧,这事总归不能强求,他见过了也没什么后续。我问过他想找什么样的,前两天总算是松了口,列出了些条条框框,你们帮着瞧瞧哪家的女孩合适。”
“说来听听。”
“年纪要找比自己小的,差五岁正好。”
“还要是国外留学的,他也在国外待过,正好有共同语言。”
“如果学的是艺术方面,对女孩子的气质有提升,工作的话,也最好是从事艺术类。”
“门户上没什么要求,只要家底清白正气即可。咱们家从商,对方女孩家里最好从政从文,父母有一方是正要机构就成,最好另一方是个教授头衔,这样家底孕育出来的孩子指定差不到哪里去。”
“他难得考虑这么周全,我想是真的定了心。”
赵姨一听,何止周全,简直过于细致了。
这是量身定做的条条框框吧,大海捞针找这么个人。
“他是不是心里有人了,按着那个人说的?”
江母怀疑过:“我也是这么猜,脑子里过了几遍也没个合适的人选,这才叫你们帮忙留意。”
另一位夫人倒是一反常态的沉默,半晌后才开口:“你还别说,我好像还真认识这家。”
“怎么说。”江母来了兴致。
“前几天陪我家那位参加同学会,居然遇见了冯教授,一问才知道他们是小学同学。”
“是那个妇产科权威冯教授?”
“除了她还能有谁,要说冯教授的号我也是托了几层关系才能要到,才发现这圈子是兜大了。”
“她丈夫好像是……”
“刘森,刘老将军的大儿子,刘家可是当仁不让的举国重臣了,现在在位的也曾师从刘老将军。”
她们聊得热火朝天,江母反而迟疑了。
她知道刘家,不为他们功高盖主,而是另一桩事。
十几年前的暑假,江酬瞒着家里人和同学出去玩,回来直接进了icu抢救。
这事将家里上下都吓得不轻,一追究才知道,是去了曲市,贪嘴喝了酒才闹成这样。
至于是谁给他喝的,为什么喝的,喝了多少就成这样了,无从而知。
江酬自己都晕晕乎乎的,等清醒了也说不清个所以然。
再问其他人,只说在曲市冯家吃了顿便饭,他身体不适就在人家家里休息,其他同伴都管自己去玩了。
这一问下来,成了一笔糊涂账。
冯家心怀歉意,当年备了厚礼登门致歉,刘家与冯家结亲,明里暗里也说愿意负责到底。
江老爷子顾全大局了这份歉意,江母其实并不甘心就这么不了了之。
她十月怀胎的骨肉,躺在icu里生死未明,要说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
最后江酬大病痊愈,这事才算了结。
只是多年过去,当初的心有余悸还未散尽,一想起来都是后怕。
听闺蜜提到刘家,江母缓了心思,转了几个弯才松了口。
“刘家的女儿?”
“是啊,好像25了,和江酬正好差了五岁。他们家男主政,女主文,也符合你刚才说的。”
“他们有这个意愿么。”江母不确定地问。
按说刘家的家世和做派,也不必走相亲这条道。
“现在的孩子都不急,是做父母的干着急,冯教授好像是有这个想法,至于刘小姐学的什么专业,工作是什么,你要是觉得行我回头去问问。”
“那就……问问吧。”
江母迟疑了还是点了点头,私心里她总觉得,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吧。
若江酬心念的那个人真是刘家的女儿,这缘分也不知该说好,还是不好。
溪曦的小臭臭 相亲
负伤在家的患者并没有得到无微不至的照顾。
相反的,冯优秀女士和刘森同志难得没有一唱一和地红脸白脸,这一回站在了统一阵线。
都是敌方阵容。
一个是气她没照顾好自己。
另一个是气她没照顾好自己,并且谴责了一通她充满危险的工作环境。
溪曦在家尽量当闭口不语的小鹌鹑,爸妈说什么就应什么,连反驳都少了。
例行对话是这样的。
刘森同志日常发问:“今晚吃糖醋鱼怎么样。”
“想吃麻辣水煮鱼。”某不知天高地厚的伤患小声地嘀咕。
“受了伤还吃辛辣,怎么想的,这么大的人都没点分寸吗,这次是不小心伤了脚,下回就有可能一个疏忽丢了命……”
刘森同志的碎碎念比冯女士更可怕。
溪曦连忙打断:“糖醋鱼好,我最爱吃糖醋鱼,爸爸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每次都这样,接着询问的口吻,说着不容置疑的话,她就是太天真,以为爸爸还和以前一样民主。
冯优秀女士的日常关怀:“明天别忘了去医院复查。”
“嗯,绷带应该能拆了,只要每日在伤处喷药就可以了。”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伤筋动骨的毛病是你小孩子家家一句应该就能落定的?没处理妥当以后留个什么病根怎么办?”
溪曦:“……”
“明天复诊完等结果,我带你去买几双不崴脚的鞋,那些细高跟都不准穿了。”
溪曦弱弱地说:“我这周日有个品牌发布会要参加……”怎么可能不穿高跟鞋啊。
“怎么,穿平底鞋这发布会就开不成了吗。”
“能……能开的。”说多错多的伤患点头如蒜,再不敢多言。
晚间,溪曦回房休息,看着susan快递过来的剧本,一边做笔记一边背台词。
方知然的电话这时候进来,被冷暴力对待的某人接起友军电话,哇得一声哭出来。
“怎么了这是。”方知然笑问。
溪曦语无伦次地说了半天,里头还夹杂着几分抽噎。
明明她受了伤正需要关怀的时候,怎么这日子过得还没有之前舒坦。
“刘森同志倒戈了,冯女士也好可怕,我现在在家一个字都不敢说,说了就是一顿批判,特别憋屈。”
方知然在电话那头笑弯了腰,直到听到刘溪曦的咆哮,才了声。
“那什么,你说吧,我怎么救你。”
“我去你公寓避一避吧。”自从她从公司安排都公寓搬回家后,连个避风港都没有了。
“夜不归宿,你爸妈肯?”
当然不肯,“我避一个白天,晚上回来就行。”
“那明天我来找你。”
“后天吧,明天我去医院复查,冯女士还说要带我去买球鞋。”
天呐,她都多大了,还要让妈妈带着去商场买球鞋,溪曦想到这就一阵头疼。
果然,话一落地,方知然再也忍不住了,发出如雷贯耳的爆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次日。
溪曦醒的很早,去医院复查这事如果迟了,暴躁的冯女士怕是要吃人了。
冯优秀弄完早餐,看到洗漱完毕的人坐在餐桌前,确实心情明媚,脸色和煦,连语气都轻柔了几分。
“复诊结束后,妈妈要去办公室处理点急事,你乖乖在休息室等,下午带你去买球鞋。”
“那个……”溪曦大囧,正要说不必了,抬头对上冯女士探究却笃定的目光,连忙转了口风:“好的妈妈。”
复诊的医院是冯女士就职医院的骨伤科。
溪曦不想被围观,更不想走妈妈的这层医务人员亲属关系。
打发冯女士去办公室处理急事,她慢悠悠地往专家门诊处走。
这一来一回,正好省了时间,等她复诊结束,冯女士的急事也处理的差不多了。
“走吧,去商场。”真要去买鞋了。
上了车,溪曦犹豫着开口:“妈妈,我有球鞋……”
“你有吗,也没见你穿过。”冯女士打着方向盘,故作不经意地说。
溪曦闭口不提了。
等红灯的间隙,冯女士看着她的伤处,问:“医生怎么说。”
“拆了绷带,再上几天外敷药就可以了。”和预料的差不多。
溪曦轻轻晃动着脚踝,少了笨重的缠绕,确实松快了不少。
“崴脚一旦伤了容易再发,以后走路都要当心点。”
溪曦点头。
到了商场,冯女士当机立断就进了运动服饰区域,溪曦带好口罩帽子紧跟其后。
很快速地一通选购,两人都手上都提得满满当当。
溪曦有些意外,她着急是买鞋这件事本身就不太愿意。
可冯女士也一副时刻来不及的状态,是什么缘故。
回到停车场,将购物袋放到后备箱,冯女士关了门,又给了一个推荐。
“楼上有一家甜品店,你不是最爱吃的吗,正好人在这儿了,去尝一尝吧。”
这破天荒的建议让溪曦更纳闷了,“你刚刚还说我脚伤刚好,不要到处走动么。”
少走动的字面意思,正常逻辑不应该直接坐上车回家才对么。
“呃……你就当是我也想尝尝吧。”
溪曦石化了,就这么半知半解地跟着走进甜品店。
点了一客大号冰淇凌,又叫了几款热门的小甜品。
等东西上来,慢慢摆了一桌,冯女士也不着急吃,反而频频看着手机。
“妈妈,冰淇凌要化了。”
溪曦选了一款焦糖布丁,小口吃着,看着冒着冷气的冰淇凌慢慢变稀,实在没忍住提醒了一句。
冯女士看了一眼冰淇凌,不在意地“嗯”了一声。
她太反常了,反常得很刻意。
溪曦吃着甜品,心里的疑云越来越大了。
“秀秀。”进门口传来一声。
冯优秀抬眸,见到来人连忙招招手:“这儿。”
溪曦追着声音转头望去,是一位和冯女士年纪相仿的夫人,可她记忆里好像没见过。
“一个人来的?”冯女士问得含糊。
“怕你们等急了,我就先上来了,他停了车马上到。”
还有人?溪曦看了一眼门口,确定是空无一人了。
“这就是溪曦吧,长得真标志,比电视上那些个明星都好看。”
冯女士尴尬地笑了笑,说到女儿的职业,她也只是提了一句文艺工作者。
“溪曦,这是金阿姨。”
哪怕心里有再多的问号,在外人面前溪曦还是一如既往的乖巧,甜甜喊了一句:“金阿姨好。”
一番寒暄下来,面前的两人就聊开了,天南海北的热络,最后总能将话题引到她身上。
每一口布丁都带着一个疑惑吃进嘴里。
等疑惑满出来了,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
“抱歉,来晚了。”
一声致歉由远及近飘来。
吃布丁的人不知为何咯噔一下,她本能怀疑自己重听了,可又不敢回头确认。
“就等你呢。”金阿姨笑着说。
这是一组两人一排都四人位卡座,冯女士和溪曦对面对坐着。
金阿姨来了,很自然坐到了冯女士身边。
现在只她身边还留有一个空位。
迟到的人不拘谨地入座,溪曦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僵直了。
鼻尖传来熟悉都冷冽气息,都毋需抬头确认了,溪曦知道,就是他了。
下一秒,她的认定就有了回答。
“伯母你好,我是江酬。”
“你好。”冯优秀看到江酬笑着点头。
中间人介绍自然是天花乱坠的好,现在瞧见了,面上挑不出什么错,可心里还是留了余地。
这一分余地,来自刘溪曦的反应。
桌上她伸手够得到的那几块蛋糕,都被她用勺子戳的面目全非。
虽说是没有准备,可她未,太紧张了点。
“溪曦,”冯女士喊她。
“啊?”分心的人被叫回了神。
“江先生问你,吃完甜品有没有兴趣去走走。”
溪曦忙摇头,“我……”
“刘小姐有想去的地方吗,我可以作陪。”截断某人的拒绝,他将时机掐得正好。
溪曦这才抬头正眼看他,鸭舌帽延挡住了大半实现,她需要仰得更夸张才能看到他的脸。
只见他言笑晏晏,好看的眸子里满是惬意,静静等着她作答。
场面一度很安静。
冯女士有些出乎意料,现在的孩子相亲节奏都是这样的吗,
反而是金阿姨率先接了话茬:“他们年轻人有自己想去的地方,多了解一下也是好的。”
冯女士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从甜品店出来,原本的队形就变了。
金阿姨是搭了冯优秀的便车走了,留下剪不断理还乱的两人在风中大眼瞪小眼。
哦,主要是她瞪着他。
“相亲流程是这样的,总要磨蹭个把小时,才好交差。”
他倒是很体贴,还不忘好心提醒。
偏偏女主角不领情:“小江总果然是经验丰富。”套路门儿清啊。
“我也是被安排相亲的那一个,和你一样。”他故作无奈。
“才不一样,我是和妈妈来商场买鞋的。”
说到这她就郁闷,好端端买个鞋,怎么变成相亲了。
相亲对象还是他,这叫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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