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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曦的小臭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橘大福
“我是怕你半道上昏睡过去,你可别多心。”
关心他就关心他吧,非要加这些累赘的字眼。
江酬比她直率:“我多心了。”
入场的愉悦适时响起,打断了正欲反驳的某人。
就不该满世界找管家佣人要什么薄荷糖,管他困不困,晕过去最好。
整个仪式结束,溪曦都沉浸在失策的后悔中。
抢捧花的环节,伴郎团比伴娘团积极。
江酬问她:“想要吗。”
溪曦果断摇了摇头。
江酬“哦”了一声,转头就和宋轶北厮杀在一起,争夺不休。
她想不想要都没关系,他想给她是真。
最后还是主场优势,被宋轶北夺了去,江酬拿着力抢到的一株小桔梗跑到溪曦面前。
他递给她,也不说话。
溪曦看着那一朵被抢得变了形的桔梗,孤零零的枝干上只剩下几片花瓣,风一吹就能散的脆弱。
抢花失败的男人带着战败的泄气,头发上还夹着一瓣小白叶子。
颓然,失意,还有点小傲娇。
她接过,放在鼻尖下嗅了嗅,淡淡清香。
江酬见她肯下,瞬间多云转艳阳:“不是说不想要?”
“这一朵例外。”
她不避讳,坦荡明媚地看着他。
这一回,她不再口是心非。
甜得猝不及防么。





溪曦的小臭臭 3.21
年轻人们都闹疯了,聚在花园中心开怀,追逐,嬉笑。
他们正值最潇洒的年纪,每个人都是一道风景。
喷泉边的那一对男女,对视而笑,情谊满满,落入了有心人的眼中。
“上次相亲的就是他?”
刘森看着自家女儿被一朵小破花迷得找不到北,越看越没出息。
“昂。”
“中意了?”除了一张不中用皮囊,实在看不出哪里好。
“她不排斥。”冯优秀换了一个角度说,她其实也拿不准女儿的心思。
看着不远处的两人,执手相看笑眼,愉悦的情绪从每个细胞里跑出来。
何止是不排斥,明明是喜欢极了。
婚礼结束后,温禹霖把热乎劲的宝贝老婆拐上了直升飞机,直奔私人岛屿,提前蜜月。
确实不合礼数,长辈们见惯了他俩恩爱,倒也没说什么。
突如其来的一出,留下的人面面相觑。
除了宋家和温家,伴郎伴娘团也反客为主,帮忙安顿宾客,把剩余的流程顺利走完。
次日,溪曦按照原定计划回国,出发去机场的还有刘森同志和冯优秀女士。
和父母一同回国有一点好,江酬使不出坏,尽管目的地不一样,但也足够掩人耳目。
susan给她接了个网剧,小成本制作,但是题材新颖有趣,医学类推理篇,不是无脑恋爱戏。
正好无缝衔接,从波士顿直飞拍摄地。
到了机场,不同航班分道扬镳时刻。
冯优秀例行叮嘱,来来去去是那些话,溪曦点头记在心里,她乖一些,爸妈也就少担心些。
反倒是刘森同志,异常的沉默,登机口一开就进去了,头也不回。
溪曦纳闷,这一趟出来父母的感情明显回暖,虽然不能瞬间恢复到从前的热度,至少打破了冷战的维度。
怎么现在看看,又闹上了?
“爸爸怎么了。”
冯优秀看着丈夫的背影又好气又好笑:“大概失恋了吧。”
都说女儿是上辈子的情人,这说法放在刘森身上毫无违和感。
妈妈回答得如此别致让溪曦忍俊不禁。
年过半百了,先闹赌气不说话,再玩失恋不回头。
权当是他们夫妻间的情趣了,不作其他想法。
溪曦回国了,目的地是h市。
这是一座拥有温柔海风的城市,刚落地,扑面而来的空气里都夹着咸淡的盐味。
机场离海边不远,亚热带气候让这座城市蒙上了一层艳丽纱幔。
世界变得浓墨重,明媚的阳光,繁华的车流,当地人的热情。
出了关,vip通道口,joyce早早等在那。
“cissie姐。”joyce喊了一声,伸手接过随身行李箱。
溪曦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墨镜遮住了大半张小脸,倦意还是从毛躁的卷发里透出来。
停车场,商务奔驰车边上站着一个面生的神小伙。
“你好啊,我是苏姐派来的司机,我叫小黑,在这你有用车需求都可以找我。”
司机是本地人,长年累月暴晒在户外,皮肤呈现暗红色,嵌上一双黝黑发亮的眼珠,炯炯有神。
只是……
“摄制组那边有家的红豆冰是我们当地一绝,你一定要尝一尝。”
“我们这边太阳毒得嘞,你当心中暑前两天又晒晕一个。”
“等傍晚太阳下山,隔壁街的海鲜大拍档就开了,全是当天捕捞的,报我的名字找老板给你们打折……”
诸如此类的对话进行了一路。
时差还没倒回来,溪曦困得直点头,同行的joyce和他一唱一和聊得挺好。
小黑没发觉,从后视镜里看过去,只觉得这位小姐听得津津有味,讲到兴致处还频频点头,一路也不枯燥。
下榻的酒店到了。
溪曦上了楼,边走着边听着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susan姐去和摄制组开会了,她交代了,今天你先休息一下,明天开始正式进组。”
“明天上午有一个剧本会,下午是和导演制片人沟通。”
“剧组配了法医顾问,安排你跟着学习专业上的操作技能。”
“……”
好不容易交代完了,溪曦送走了joyce,转身扑在床上,一秒入睡。
放在外套口袋里的手机亮了亮。
屏幕显示一条新信息,是江酬的。
内容显示:“落地了报平安。”
而此刻在床上的人呼呼大睡,忽略得彻底。
进组以后的每一天都是忙碌且充实的。
她不是科班出身,哪怕再有灵气也要比旁人多些心力。
这类的医疗剧更是专业度极强,稍有不慎就会被观众挑出错来。
溪曦不敢怠慢,大段大段的台词也逼着自己强行消化。
拍摄进度一周后,才真正适应,不再如一开始的吃力。
她渐渐走进了角色里,冯女士平日里潜移默化灌输的医疗知识帮了大忙,那些复杂的医学逻辑也不算难理解。
很难得可以在傍晚就工,同组的其他演员邀她去吃大排档。
就是到h市的那一天,司机小黑说起的那家。
剧组去吃过的都赞不绝口,溪曦听着有些心动,想了想,就答应了。
她其实不擅长社交,或者说有着轻微社恐。
突然的愿意,一部分是被美食所诱,还有一部分,是邀请的人。
这部小成本的网剧请不起多大的咖,剧组的几个主要演员都是刚毕业没几年的学院派,对人对事首当其冲是真诚。
不抵抗善意,是她不拒绝的因素之一。
大排档位于海滩边,临时搭起的简易棚,零零散散几张白色塑料桌椅。
溪曦到的时候,看了一眼周遭环境,面朝大海实则不假。
傍晚的海风吹拂着脸庞,浪声一阵阵打过来,老板殷勤地上前招呼,买啤酒送的圆珠笔在泛黄的纸张上写下一道道菜名。
露天翻炒的声音响起来,陪着橘色的天空一起浪漫。
爆炒的香味和海风的咸味相辅相成,溪曦支着下巴,看着半空中的咸蛋黄被海平面一口口吃掉。
“你怎么不下去。”
她发着呆,被不熟悉的男声唤醒。
等着上菜的功夫,同行的其他人有些坐不住的,都跑去海边踩浪嬉闹了。
她没去,原因不复杂。
“我懒啊。”
周京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她很坦率,坦率到不顾形象,哪有人会把缺点挂在嘴巴当作是理由对外讲。
除非,她不介意听到的人对她是什么看法。
“真巧,我也是。”他嘴角一咧,露出整齐明亮的大白牙。
就这一笑,溪曦对他的第一印象不算差。
笑容干净的人,心也是轻盈的。




溪曦的小臭臭 3.22
菜一道道上桌了,玩累了的人也纷纷回归餐桌。
老板用料十足,他这小档口全靠着偶尔的旅客和这一次的摄制组员来捧场,不敢砸了招牌。
除了食材新鲜份量大,连手艺也是拿出来看家本领。
大家吃得大快朵颐,食欲满足了,话题也多了。
一顿饭下来,从原本相对陌生的同事关系,升级成了互相吐槽甚至抢最后一支螃蟹腿的饭友。
溪曦看着他们闹,觉得很好玩。
这一餐,她脸上的笑意也不少。
结束后,有人提出去ktv唱歌,第二天早上没有通告的人随声附和,溪曦婉拒了。
除了明天一早的工作,她也想就着月色晚风消消食。
太阳落下后,空气里就散了燥意,只剩舒爽,散步正好。
h市是个小城,城市建设也不过堪堪及格,路不宽,车也少。
她踩着人字拖,走在椰棕树底下,路灯藏匿在其中,落下斑驳树影。
轻缓的凉风将宽松的阔腿裤吹得鼓鼓的,风的痕迹包裹着纤细的双腿,纤细的人影压在柏油马路上,一会人被拉长一会儿又聚在脚下。
月色多暧,人间百态。
正走着,一辆不常见的黑色轿车从身边飞驰而过,又在百米外停住,倒退,回到身边。
溪曦走得正专心,脑海里是没顺下来的台词,明天的戏带着感情线,她最近拍的都太严谨端正,和对手演员也没建立起默契,这时候拍后期感情戏,其实很牵强。
她很认真,没发觉异常。
黑色的轿跑以龟速在她身后跟了一段路,丝毫没有引起某人的注意,终于没耐住性子,鸣笛示意。
空旷的街上,这一声格外脆响,还带着延绵不断的回音。
她抬眼望去,驾驶座的车门打开,里头的人下车走至她面前。
是他的司机小李。
看清来人,溪曦也知道了后座的人是哪位。
小李很恭顺地问了句好,又打开后座车门,请她上车。
开门的瞬间,江酬侧过头看着她。
也就几秒的时间,男人没等到她,索性自己下了车。
和司机交代了一声,让他先回酒店,接着便和某人压马路。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但又有什么,好像变了。
从前的很多次,像这样坐在车里等着她,哪怕她心下不愿,大多都会妥协上车。
刚才也是,她正在衡量独自散步和与他共处哪一样让自己更愿意。
总会有答案的,而且后者倾向更大。
不过犹豫思索的时间,他就替她做了决定。
溪曦嘴角一弯,笑的不由自主。
“不回信息,懒得理我?”
才觉得他变得可爱了些,一开口的反问又破功。
溪曦心情好,也愿意回答:“刚进组有些忙。”
她对手机的依赖很小,可能是职业使然,从前被黑,她不愿意看,后来是习惯了。
连剧本都习惯在纸张上书写提炼,社交软件于她而言大多是摆设,长时间失联也是有的。
她说得坦荡,不偏不倚。
只是当对象是江酬的这一刻,还是显得不近人情了。
男人闻言点了点头,不再作声。
当然是相信她的,相信过后就是深深地无力感。
他侧头看着她,肆虐的海风吹乱了她的秀发,路灯下照在她的脸上忽明忽暗,微微勾起的嘴角,心情是好的。
早春的夜晚还带着些残留冷意。
她穿着单薄的短袖,双手环胸,近乎于取暖的姿势。
江酬停下,脱了西装外套,罩在她身上:“别着凉,回头家里人又该担心了。”
他说着寻常的话,头低下,眉眼藏在阴影里,无害又无奈。
溪曦看着他,品着他话里的意思,鼻尖萦绕着衣服上残留的淡淡烟草气息。
想了想,还是问了:“你怎么突然来了。”
他的回答很官方:“私事。”
溪曦不会自恋到觉得他口中的私事就是来找自己这么简单老套。
见他不愿意说,她不会打破沙锅问到底。
她不问了,某人又不乐意了。
“刘溪曦,你给我的机会只有一次吗。”
要放在从前,江酬太喜欢她干净利落的处事方式,不扭捏不拖沓。
可现在不是了,他甚至懊恼她的不闻不问,好像他不重要,对她而言不必追根究底的那种不重要。
说这话时,他的脸上是藏不住失落,像个没人哄的孩子。
其实他很狡猾,洞察别人的心疼再加以利用,溪曦觉得自己被江酬吃得死死的,一直都是。
她解释道:“是你不想说,我才不问的。”
江酬一愣,随后就笑了。
“你可以问,任何你想知道的,在我这都可以找到答案。”
溪曦歪头一想:“任何?”
他点头。
“江酬。”
“我好像还是喜欢你。”
男人嘴角的笑容变大了。
她接着说:“可是为什么我不敢了呢。”
我喜欢你,却不敢。
和他分开后的每一天,这些问题时不时地会跑出来质问自己。
还喜欢他吗?
喜欢的。
还想和他在一起吗?
没有答案。
她无法确定对错与否。
不知道是前面等着自己的是毒蛇还是井绳。
抑或是包装美的腐烂糖果。
第一次在包厢里大胆勾引他的刘溪曦。
被他一次次冷眼相对还奋不顾身的刘溪曦。
明知道他心里没有自己还愿意选择性忽视的刘溪曦。
都丢在了分开的那个傍晚。
那个她不肯回来。
现在的她就没有办法了。




溪曦的小臭臭 迟早
关于刘溪曦的行程,江酬了如指掌。
但他问她什么时候的航班,溪曦的回答是和爸妈一起回。
她不说破,江酬也能查到航班号。
溪曦以为他听了自己和爸妈一起回,会打退堂鼓。
江酬没打算退,他正处心积虑地一步步侵入她的生活圈。
于是,在波士顿回a市的航班上,江酬是和溪曦父母一起回来的。
而女主角直接飞到片场。
这出乌龙也不算一点好处都没有。
刘森同志和冯优秀女士的出国自理能力极强,他钻不进空子,却也见缝插针地搭了把手。
江酬没少下功夫,这才使得板着脸上飞机的未来岳父,落地时面色没那么差。
“伯父伯母,我的司机到了,送你们回去吧。”
刘森看着他思忖了片刻,又顾念着妻子一路劳累的倦意,终于点头答应。
这也算首战告捷了。
江酬大大地舒了一口气,虽然被某人放了鸽子,但是在长辈这里拿了好分数,也算平了心里的失落。
查到了她的航班号,估算着落地时间。
江酬掐着点给她发了信息,怕给拒绝,用了寻常口吻。
偏偏还是被拒绝了。
她像往常一样,没有回复。
其实没什么好失望的,次数多了他好像也能接受了。
江酬看着她难得给自己主动的那一条信息。
“只等你了。”
抢新娘的那天清晨,他刚落地从机场往庄园赶,造型和妆发都是在路上换的。
那么急迫的时刻,看到他的催促信息,江酬忽然间就安定了下来。
他没来得及回,只是催了司机再快一些。
这一句没有主语的短句,哪怕她的本意是“大家”只等你了。
可江酬一厢情愿地将主语置换成了“她”。
她只等他了。
好吧,那就去见她。
江醒这回摊上大事了。
婚礼结束回到江家老宅,江酬到了被告知爷爷要见他。
他进了书房,一个人。
这情况很少见,有一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既视感。
他紧张,也踌躇。
谈的不是公事,是江醒。
派去找的人得了音讯,说是去了一个贫困山区做支教。
原因,当然是因为顾希安,从来都是她。
顾希安是新闻学专业,做记者是最正常不过的人生曲线。
但是谁也没想到,她做的是战地实况记者。
叙利亚屡屡受创的那些年,她几乎是常驻在当地。
后续的难民迁徙,偷渡欧洲,她也一直紧跟在其中,实时输出报道。
最不要命的事她都做了。
甚至和她一比,他们这些名声赫赫的大家之族不过是为了几个铜臭而苟活。
她肩负的使命,足以比拟任何家财万贯。
顾希安富有的是神世界,是灵魂。
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回国了。
江醒知道以后就疯了,刚开始还能装一装,瞒过了爷爷的眼睛。
后来是瞒不住了,也不愿再装,索性就跑了。
爷爷把贫困山区的区域告诉他,让他交接了公司事物,这几天就动身出发。
那个地域海拔超过千米,江醒有轻微的隐性哮喘,哪怕没什么高原反应,这样的长久待下去也不是办法。
明着是把他喊回来问罪,实则是老人家担心。
江酬点头应下。
他们兄弟俩人前人后都是一样的感情深厚。
这件事如果真要指派一个人去做,那只能是他,当仁不让。
江酬只认江醒的话,江家上下都管不住的小霸王,被亲哥吃得死死的。
同样的,在江醒如此执念的当下,也只有江酬说的几句,他或许还能听得进去。
江酬去了。
为了爬到山顶的留守小学,他徒步整整半天。
一个长年健身轻松八块腹肌的大男人都吃不消,顾希安那个女人怕是铁打的,居然能来这里采访报道。
也不冲突,被他哥痴迷不悔地爱了这么多年,哪里会是寻常女人。
到了门口。
还没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耳边传来了欢声笑语,在山里立体环绕。
听出了是大哥的声音。
推门而入,不算大的一片水泥石子地上,一个大男人跑得气喘,身后一群孩子追得欢快。
头发在追逐中飞舞,白色t恤外面套着浅蓝色开衫,整个人阳光明媚。
脸上的笑容正浓,眼角的鱼尾纹挤在一起,嘴咧到而后,像个大傻子。
江酬一愣,他这样肆意大笑,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课后十分钟结束,孩子们被喊去教室上课。
身兼多职的男人又换了副正经面孔,摇身一变成了数学老师。
教室是一间荒废的木房子改造的,里头的桌椅板凳都是各式各样,全是乡亲们家里凑的。
有些孩子想来旁听,每天来上学除了厚重的包裹,还要随身携带一张小板凳。
条件是艰苦的,可每个孩子都异常认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老师。
江酬四处转了一圈,只花了五分钟。
出回到空地的时候,遇到了采访归来的顾希安。
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
是很多年不见了。
顾希安还是那个顾希安。
岁月对她格外眷顾,这些年过去了没留下什么痕迹。
只是眼里都坚毅刻骨了些,看他的目光明确了些。
从前的稚气和憧憬蜕变成如今的从容和雅致,以及对未来的坚定性。
“你好吗,希安姐。”
从始至终,江家上下唯一公平看待她的人,大概只有一个江酬了。
也只有他,顾着江醒的辈分会喊她一句“姐”,明明他们同岁。
顾希安浅笑着点头:“好久不见,江酬。”
他们打过照面了,顾希安就去临时工作地忙活了。
数学课结束了就是午餐时间。
江醒显然没料到他会来。
看到他时,眼里没有欣喜,反而多了警惕。
那眼神实在可恨,江酬不客气地一拳挥在男人肩上。
这一拳,破了隔阂。
男人吃痛地倒退了一步,嘴角的笑意浓了几分。
午餐可以算简陋的,当地村民送来的野菜和面食,一点荤腥都不沾。
江酬入乡随俗,可娇惯了这些年,还是有些入不了口。
反观江酬,一口接一口地吃得得体。
他很快结束了用餐,碗筷用瓢冲洗干净,起身去换顾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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