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异色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君宝
老男人越战越勇,在她阴户中的阳具越胀越是肉紧,可却没有丝毫想洩精的冲动,老男人口中讚叹着,却也不免好奇:「敢问⋯敢问娘子,为何妳已与我鏖战百馀下,老夫却没有丝毫⋯丝毫⋯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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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人的官架子,让老男人还是说不出来那几句话,不过老男人的意思,她却是完全听懂了。
她澹澹一笑,回道:「此法是九浅一深法,你看我套进去前九次,都是浅吞即止,只有第十次才将你深套至底。」她说话同时,也不忘配合肉体动作,好让老男人与白知退明白。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她亲吻着老男人,一面数着数,而到最后的紧要关头,她在那老男人耳边轻呼:「第十次要来了。」话音未落,阴户已一套到底。
「喔──太⋯爽、爽哉──」老男人衷心地发出欢愉声,他此刻才知道,弟弟白知退曾对他说,男女交欢是天地间大乐事*,并没有说错,甚么官位?甚么富贵?甚么诗词歌赋?不如好好做一场爱来得更加痛快!
「喔──难怪⋯」老男人尽情呼喊着,眼角却都是泪光:「难怪妳的动作忽快忽慢,又似急雨又似丝雨,有一个乐曲的节奏──喔──啊啊────」老男人爽得说不出话来了。
老男人舒爽,她也舒服,她纵声长叫一声,「啊⋯」,浑身颤抖,淫水滚滚而出,随着上下与老男人阳根的挤对,淫水喷发四溢,落在船舱的木板上;而她这淫水,向来与其他的女人不同,这也是她天生做这一行的本事,她的淫水不知何故,极浓极黏极稠,在强力的摩擦之下,会产生温热的快感,使得对手的男子欲仙欲死,而这样的淫水从阴户中被压挤出来落在地上时,因为过于黏稠的缘故,会像水银泻地一般,形成大小不一的珠子,煞是奇观。
白知退在一旁实在忍不住,偷着把一粒淫水珠子拾了起来,放入口中含着,表情古怪,不知味道是香是腥是甜是酸?
她淫水狂喷之后,身子一鬆,「啊⋯我也⋯好久好久没有这样了⋯」语声渐低,倒在那老男人身上,失神过去。
那老男人硬如木柴的鸡巴就这么插在她的身体里头,可老男人他斜眼瞄她,见她舒服地昏了过去,却是不敢打扰她,老男人全身一动也不敢动地,经此一仗,这女子在老男人心中已有一席之地。
一时间,连江面上的虫蛙鸟鱼们,好似都忽然躲了起来,一点杂声也无,静得让人心底生愁。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刻,「哎⋯」,咿呀一声,她才醒了过来。
她脸色红润,像是少女般害羞,「司马大人⋯奴失礼了⋯」她的眼角皱纹虽然透露了她的年纪,可是她的那种婉约娇媚,却是那老男人在别的女人,尤其是他正宫夫人身上,从来没有感觉过的,更别提她那一身精练的床功了。
那老男人温言:「别这么见外,什么司马司徒的,我叫白乐天,若不嫌弃,妳喊我一声天哥便了。」
「奴不敢。」她答,微微一躬身。
白乐天正要说话,忽然感受到她的阴户里一阵压缩经挛,他低吼着:「喔!这⋯这是什么感觉?妳、妳里面怎么了?」
那种快感像是海啸一般席捲而来,白乐天才正要抵御,却发现真正的快感袭来之际,是绝对沛然莫御的,他的鸡巴一跳一跳地,「啊!不⋯要、要炸了!」,白乐天高喊着,什么面子礼教分寸,他全不想顾了,他只想与眼前的这个她,春风一度。
她的指尖在白乐天的背嵴上一扫而过,从尾坐骨的正中一路向上,当她的指甲划过去时,白乐天终于射精了,伴着一声金戈铁马般的悲壮长啸,一泻千里,射在眼前的这名,还不知道籍贯姓氏的中年美妇人体内。
白乐天自从患上阳痿症后,只有在晨间睡昏之际,鸡巴鬆软之间,精液会突如其来,猝不及防地汨汨流出,那种情形,只有满腹的委屈与无奈,而根本没有丝毫快感;而这次在浔阳江上的交媾,他终于再次重温了少年时才有的,在阳根硬挺挺的状态下,击发的射精快感。
他欢喜,满心的欢喜,甚至欢喜得眼泪都要迸了出来,对一个步入老年的男人来说,有什么比得上一次完美的性爱经验,还要更能震撼、昇华他们的灵魂呢?
她静静地用阴户一鬆一紧地套着白乐天的鸡巴,直到挤出他鸡巴里的最后一丝精液,才放开自己的蜜穴洞口,让他的鸡巴掉了出来。
她这时候才看清楚白乐天的鸡巴,通体光滑雪白,与身上其他肌肤肤色殊为不衬。
白乐天一扫过去对于自己鸡巴生有异象的自卑感,他在她面前甩了甩鸡巴,说道:「看看!我原本以为它不行,是因为它这颜色不对!看来并不是这样,只是以前所遇非人罢了!」
她稍许整顿了裙摆,拉正身上的黄罗红衫,盈盈下拜:「不敢,奴献丑。」
白乐天笑呵呵地将她扶了起来,「乐天还没请教娘子高姓大名?能有如此妙手回春之技,实为乐天的再造恩人啊!」
白知退更是迫不及待,发问如连珠砲:「是啊!娘子妳是哪裡人呀?妳师父是谁?妳这一身绝活是从哪学来的?妳知道,我一直在构思一部作品,要写房中术的,看来是应该跟妳多讨教的!」
她轻轻道:「我出身教坊,唯手技突出,兼善琵琶,当年在一众姊妹当中,被推称琵琶,司马大人、校书大人,如不嫌弃,就让奴以琵琶为姓名相称呼吧!」
(白乐天时任司马一职,白知退时任校书郎一职。)
白乐天与白知退对看一眼,知道琵琶出身青楼风尘,不想辱没了祖宗姓氏,故而胡诌了一个假名,他们原本都是十分旷达之人,也不介怀,相视一笑,俱瞭然于胸。
白乐天道:「既是如此,那么请琵琶娘子上坐。」
琵琶虽称不敢,最后还是依次坐下,白乐天这才招呼后舱的梢伕伴当,把行囊中最好的酒菜,都上到席来,与琵琶共食共饮。
酒过三巡之后,琵琶端起酒来,敬了白乐天一杯,迳自乾了,才説:
「司马大人,琵琶今天此行,其实是想求大人一件事。」
白乐天大笑,一挥手道:「琵琶娘子何必见外,我白乐天的后半辈子,就是娘子相救的,何必言『求』?」
白知退也在一旁帮腔:「对啊!我哥哥说得对,再说了,他刚刚不是让妳喊他天哥吗?妳怎么还叫他司马呀?听着多彆扭!」白知退举起酒杯,也乾了一杯,「妳喊他天哥,喊我退哥,嘿,就这么着!」
琵琶脸一红,道:「我是有丈夫的人,还在外头喊人哥哥、弟弟的,传出去恐怕不好听,这样吧,我听说司马大人在家行二,校书大人在家行三,我便称呼司马大人为二郎,校书大人为三郎,这样好伐?」
白乐天听到原来琵琶已然是有夫之妇,不由得气色一沮,但他依然保持着君子风度,道:「初次见面就叫哥哥,的确有些不妥,好吧!妳唤我二郎便了。」
白知退又喝乾了一勺酒,黑膛膛的脸上已微有酒意,自乾自饮道:「好!那我白知退便是白三郎了!」
白乐天看着弟弟一笑,心想,这憨弟弟个性真是可爱,他才该叫乐天才对,我自己的个性一辈子杞人忧天,放不开,实是愧对着这乐天之名啊。
三人说说笑笑,又谈了几句閒话,白乐天才问道:「差点忘了,琵琶娘子还没说到,有什么需要我白二郎的地方,只要是力有所能及,乐天必全力以赴。」
琵琶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给白乐天鞠了一躬,才又跪坐下来,说道:「奴想请二郎写一首诗,送给奴。」
白乐天挑眉:「喔?何出此言?」
琵琶道:「奴闻长安优倡,莫不以能唱二郎之诗为胜,能唱二郎诗者,一刻钟可以卖到八百文,而不会唱二郎诗,只会唱些三四流诗人诗者,一刻钟只能卖到四百文;」她顿了顿,又道:「奴想,如果二郎愿意专门为奴写一首诗,由奴自唱,那么也许奴的一刻钟,可以卖到一千六百文也不止。」
琵琶的这一番话说得白乐天大笑,的确,前年在长安城西,有一妓向淮南王索价一千文,淮南王大怒,问何故?那妓侃侃而谈,说整个长安城只有她可以将乐天新作《长恨歌》倒背如流,珠圆玉润地一气呵成演唱整首,难道这不值一千文吗?说得淮南王转怒为喜,手一挥,出了三万万文给她做赎身,把那妓收作偏室,以方便淮南王可以随时听她唱《长恨歌》。
淮南王此举,大大提高了白乐天诗作的名声,一时间长安城内各个优倡女伶,纷纷挑灯夜背《长恨歌》,实在背不起来的,至少也得背的出《古原草送别》、《秦中吟》几首乐天少作充数。
而琵琶娘子这晚提出的要求,是要让白乐天单单为了她去写一首诗咏,那这首诗咏的价值,可不只是一刻钟几千文的问题了。
因为他白乐天写诗,向来有个规矩,就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勉强,所以他从不为人写诗,唯一一次例外,就是被贵妃托梦那次,白乐天醒来后一身冷汗,因而破例,为贵妃一个人写了《长恨歌》,除了那次,白乐天再也没有受人委託之作,乐天其他的诗、词、以及歌赋体诸文,都是由心而发,想写才写的,他总认为那样的诗,才纯粹。
贵妃托梦,已破例一次为人写诗,可这毕竟是托梦,情境怪异,而且又是前朝贵妃,身份非凡;而此时,提出这要求的,仅只是江畔一年华过往的女伎,为她再一次破例,值吗?
但,白乐天毕竟是豪爽之人,他沉吟了一会儿,手一拍桉,道:「好!乐天言出必行,这次就再破例一次,为琵琶娘子写一首诗。」
琵琶大喜,翻身拜倒,还不忘敲钉转脚:「二郎答应奴的,可得好好写,不要尽写些月亮太阳的靡靡之言,要写,就要写一首千古传唱,独一无二的诗」
白乐天将琵琶慎重扶起,道:「娘子放心,乐天的不治之症为娘子所治,为了报答此恩,必为娘子写一首旷古未有的奇作报答,只是不知道娘子既然已经婚嫁,退出教坊,那么还为什么要乐天贱作来提振身价?这又是⋯为了什么?」
琵琶悠悠地叹了口气,道:「我的丈夫两年前去浮梁买茶,只待一个月,去年他再去浮梁买茶,待了三个月,而上个月他又去浮梁了⋯⋯我真不知他这次会在哪儿待多久,更不知道,他倒底是不是去买茶的?还是另有其事?」
琵琶的眼神望向大江的最远处,道:「女子的宿命就是这样,卖笑、卖艺、卖身,总是得卖的,卖了,还得看身边的男人脸色眼神卖⋯⋯我求二郎写这首诗给我,这是为了也许有一天,我还得重回教坊赚钱,那时,我必定得用上二郎这首诗了;否则年老色衰⋯哎!」
白乐天听着琵琶的自述,不禁想起,他做这大唐的朝廷命官,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整日价看皇帝老儿的脸色眼神,上次一个说错话,老头儿一震怒,就把他贬到这鸟不生蛋的江州,完全忘了他皇帝老儿前一天还抱着他的诗勐讚,说他是今之诗仙,说他是当世李白,屁!他白乐天在皇帝眼中根本连屁也不如,就是个身边卖诗文的,一个不如意,挥挥手、放阵屁就把他所谓的当世李白、大诗仙震到江州来受罪了。
白乐天望着琵琶的侧脸,心想:『她卖艺,我卖诗,大家在这尘世里其实都是在卖,悲夫!』
他脑中灵感如闪电闪过,白乐天一拍大腿,大叫説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好,就是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写这首诗,诗眼就是他妈的同是天涯沦落人!」
白知退此时已喝的七八分醉意有了,歪倒在一旁,只觉得耳朵里嗡嗡嗡地,根本没听清后来他哥哥乐天二郎,到底写了什么给琵琶娘子。
数年以后,有一首名为《琵琶行》的乐天新作在教坊里传唱着,无论是在长安还是洛阳,最红的倡女必唱此曲,可是白乐天问来问去,却始终问不到,当年那个使他魂萦梦牵的,琵琶娘子的下落了。
—————琵琶(完)—————
*注一:梦得,刘禹锡的字。
*注二:微之,元稹的字。
*注三:白行简,字知退,乃白乐天之弟,曾写《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为中国史上最早的性文学作品,当然他也把琵琶当日在江畔示范给他看过的招式一一尽录,可惜今人在敦煌莫高窟挖掘到的只是残本,许多原本的精彩奥妙之处,早已淹没在历史云烟当中。
百花异色录 【百花异色录】妃娜
篇名:百花异色录_妃娜
作者:君宝
—————百花异色录之妃娜—————
「百仙落凡胎,花气袭人来;
异香扑鼻面,色空费疑猜。」
–––百花异色录卷头诗
[妃娜]
「老闆,这份资料是我们team针对金管会上週五发布的新法规所做的study,里头详细列出newrules可能会对我们外商投资银行在台湾金融操作的各项impact,以及我们可以做的短中长期的fightbackstrategy,请您有空再看一下,在您明天上午去金管会的meeting,可能会用得上。」
王方看着眼前的这个新来的研究部门主管雪莉,礼貌性地点头微笑,然后把雪莉放在他桌上那厚厚一迭的文件拿起来,随意地翻了翻几页,然后放回桌上。
「雪莉,妳是哪一天报到的?」他问。
雪莉穿着合宜优雅的法国品牌女套装,短裙剪裁城膝上三指宽的长度,恰巧露出她最引以为傲的长腿,上半身的白衬衫透若晶莹,隐隐约约映出她里头穿着的维多利亚秘密黑色胸罩,但在深色外套的修饰下,显得勾引的意味恰到好处,却不失工作职场应有的专业感。
「我是在上个月八号onboard的,那时候老闆您还在杜拜开中东主权基金的meeting,开完以后,又接着飞wallstreet向headquarters汇报这一年的gc(大中华区)的业务成果,所以一直到今天,我们才是次见面。」雪莉双手合在小腹前,恭恭敬敬地回答。
王方点点头,又问:「我记得当初面试妳的是gary?」
「是,我最后一关用人主管的面试,是gary亲自面试我的,但在interview之后,gary就」
王方挥挥手,打断雪莉,説:「面试完妳gary就离职了,我知道,而他离职前也已经用电话对我说明了妳大概的状况,他说妳虽然年纪轻,但是非常聪明,哥伦比亚经济学硕士毕业,曾经写过几篇有关国际商业法与弗里曼货币理论关係的经济论文,在学界广受好评,在欧洲的研究机构待过几年,写出来的报告都很有份量;他建议让妳一进来,就可以尝试负责我们整个台湾区的研究部门,并作为我的私人幕僚向直接我报告。」
雪莉点点头:「是的,我非常appreciatedgary的赏识。」她心里有些紧张。
这个叫王方的男人,油头齐整,嘴上的鬍髭让他更显成熟风范,他身上穿的,是最时尚而昂贵的爱马仕春季猎装,手上的名牌机械錶,几乎等值于台北市一间套房的价钱;王方是目前雪莉任职的外商投行中,负责整个大中华区的头儿,向来以作风强悍凌厉出名,在短短的十五年间,就从最低阶的交易员,升到整个大中华区最高级别的总裁大位,据传闻説他年薪保底就有三百万美金以上,更不要说其它分红奖金与特别股认购权了,这样的一个大人物,居然在台北1大楼的办公室里跟雪莉客客气气的说话,让雪莉不由得有些手心冒汗。
王方缓缓说道:「我看完妳的报告,有几点想法跟妳分享:,下次给我看的报告不可以超过一页a4纸。第二,我希望妳对美国最新全球帐务申报税法做点研究,就是简称csr的那条法规,读完之后,再重新来审视台湾金管会的法规的漏洞、利基点,与国际上的适切性。第三,妳依据我的要求改好报告之后,就不必给我过目了,因为明天金管会的会议我会带妳一起出席,到时候万一我被金管会的新任主委问倒的时候,妳可要自己举手发言救救我啊!」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王方对雪莉眨了眨眼,站起身来,帮雪莉开门。
「妳可以回去继续工作了,我下午还有点私事,不会进公司所以,明天就靠妳囉。」
雪莉有些受宠若惊,她不知道一个年届四十,在职场上意气风发的中年男子,竟然有这样的幽默感与对部属的信任,她战战兢兢地回道:
「sure,谢谢老闆但是老闆下午是要去?」
王方又对她眨眨眼,脸上笑容一丝不变,説道:「职场守则一:千万不要过问老闆的私事,切记切记,哈哈!」王方将办公室的门拉得更开一些,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又叮咛到:「对了,再提醒妳一件事,如非必要,以后对我报告不要夹杂英文,因为这样听起来实在很stupid,youknow?」
雪莉瞬间觉得整个人掉进一个无比尴尬的黑洞里,脸倏地刷红,嗫嚅道:「我我知道了。」
王方拍拍她的肩头,咧嘴大笑,温言説道:「没事,只是跟妳开玩笑而已,一点钟了,快去吃饭吧。」
***
妃娜开着她的那台宾士三百,缓缓驶进了大直的一家高级饭店车道。
下了地下停车场,妃娜拿出房卡,直接从电梯升到饭店的十八楼,走进左侧的最后一间双人豪华套房,刷下房卡,进入房间,房号1818。
那是一间视野极好的套房,窗户,是整片明亮晶淨的落地窗,可以从高处俯瞰整个台北大直的景色,右手边是隆起的剑南山山脉,左手边是横贯台北的基隆河,向前看,是台北设计大学草青花红的校园景色,妃娜每次站在窗边,望着窗外,都觉得心旷神怡。
套房的窗边,有一张小木桌,与两张檀木椅,妃娜将手提包轻轻放在木桌上,然后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除下,她向来不喜欢衣服穿在身上的包覆感,无论是上好的羊毛料子或是八百针的上等美国棉,她都不喜欢,总觉得把任何衣服穿在身上,都有一种阻碍身体的毛细孔呼吸的感受,非常不舒服。
妃娜将除下的衣物,整整齐齐地摺成方块状,放在木桌上手提包的旁边,把衣服裤子摺成方块,稜角分明,这是她从高中开始在服饰店打工练出来的绝技,虽然她现在不复在服饰店工作,她仍对自己的摺衣服技巧,十分引以为荣。
妃娜浑身一丝不挂,乳头接触到空气中的寒意而轻轻翘立着,她站在窗边,深深吸了口气,窗外下午的阳光轻轻地洒在她古铜色的肌肤上,泛起一阵反射的黄光,将妃娜全身的细毛都映得清清楚楚,她早就在这家饭店附近的地上车道,来来回回巡过十几次,她知道无论是在附近的任何角度,都不可能有人可以看得清楚这间套房的落地窗,否则,她也不可能这么大胆地在这间套房窗边,自在地展现她的裸露胴体。
妃娜拿出化妆包中的指甲剪,坐在木桌旁的檀木椅上,翘起脚来,细细地将脚趾指甲修剪得平平整整。
正在她修剪到最后的部分时,叮叮叮叮,手提包中的手机响了起来,妃娜任由它响着,坚持把最后一片小拇指指甲剪完,将指甲剪收回化妆包里,才站起身来,将手提包里的电话接起来,电话的那一头,是妃娜的老闆许大肚,许大肚的本名是许大度,而『大肚』,是妃娜私底下给他取的外号。
『妃娜,妳跑去哪啦!?上午我不是发信说,下午两点要临时招开主管会议?研发、行销、营运他们几个主管全都到啦!就等妳一个人!』许大肚在电话的那一头气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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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找小林进去开会就好,我手上的业务进度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我回头再问他。』妃娜站在窗边,回应地不慌不忙,彷佛缺席了下午的主管会议,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
许大肚更是气急败坏:『喂!妃娜,注意妳的态度!我现在是妳的顶头上司,随时可以叫要妳滚蛋!我告诉妳,限妳十分钟之内回到公司,否则的话』
妃娜截住他的话头:『许大肚,我也提醒你三点:,今天下午的假,我是一个月前就请好了,没理由为了你的临时会议突然不休;第二,我今年帮你做到两千七百万的大单,超出公司给你定的目标额度足足三成有馀;第三,百花科技的总经理已经很多次明示、暗示我,想挖角我去那儿做业务部副总,你只要再威胁我一次,我马上递辞呈给你,绝对不用你赶。』
妃娜的语气不带一丝情绪起伏,她一说完,也不等许大肚的回应,就迳自将电话挂掉,然后切断电源,扔回手提包里。
妃娜将牙刷牙膏、手工香皂、还有除毛用具从她的化妆包中挑了出来,用髮网将这些东西包成一綑,拿在手上,转身准备走向浴室清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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