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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河千鸟(1v1强制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高广坤
一道清亮的女声打断宗信的思绪,他把茶壶放好了才回头,一个穿着皮衣很飒的短发女生冲他灿笑着挥手。
她身后是风姿绰约的方玲珑,也在看到他后莞尔一笑。
宗信瞬间有种落入盘丝洞的错觉。
“余瑜来了。”是去年来过一次的客人,确切点来说,也是【南诏】的用户,宗信平淡地打了声招呼,“这回来玩什么?”
叫余瑜的姑娘红唇烈焰,眼线飞斜,冲他抛了个媚眼,“来找喜欢的人跨年。”
宗信听了立马起了身鸡皮疙瘩,掉头要走,“行,祝你们玩得开心!”
方玲珑看戏似的两手环胸,不置可否地耸肩一笑,“多谢!”
宗信稳住手里的那壶山楂水,找阿佑下围棋去了。
结果阿佑这个榆木脑袋,怎么教都学不会,宗信挠头从棋牌室出来找顾熹,她不在六尘茶室,宗信捡起自个儿的手机,点开【南诏】,心血来潮发了段话。
发完他就把「熹熹公主」给解封了。
并点开对话框转发了自己刚刚的动态。
顾熹在宗信僻出来给客人学插花、陶艺、绘画创作等,进行文艺活动的教室里写书法,特别的提示铃一响,竟然是南诏app里的那位「三河千鸟」。
他转了一段话给她,顾熹点开来一看,寥寥几字,足以表明他的心意。
“不要声色犬马,只要跟你过这红尘万丈。”
短短几分钟,便在【南诏】引起热议。
顾熹看了眼评论,底下一群啊啊啊的吃瓜群众中,有个叫「一本鲷鱼」的id留言格外显眼。
“声色犬马不过是寂寞的人们耀武扬威的伪装,万丈深渊里,看不到红尘滚滚,只余一张红唇背后,来不及道别的硝烟四起。”
比起狗直男突然说情话,更让顾熹满脸问号的,是狗直男的动态底下出现这么一条酸不溜秋、矫揉造作的评论。
顾熹点进那个「一本鲷鱼」的主页。
第一张就是在「六尘」玄关处,跟铃兰花束的自拍照。
是个短发靓丽、五官精致的机车皮裤风女孩。
很好,顾熹勾唇放下手机,要不要耀武扬威她还没想好,但今夜「六尘」,必是硝烟四起。
更一些争风吃醋的小日常,然后接一些梗,铺一些梗,偶尔吃点肉肉。
你们会不会嫌这文啰里吧嗦、步调奇奇怪怪的就跑光光啦?





三河千鸟(1v1强制爱) 37.檀香(微h)
顾熹主动到六尘茶室找宗信,可真是令他受宠若惊。
他一口一个“老婆”绕着顾熹打转,顾熹喝着山楂茶配尚且热乎乎的烤地瓜,幸福得眯上眼,看眼前忠犬似的狗男人也顺眼了不少。
她意有所指地问他:“阿佑不是说客人多忙不过来吗?你怎么没去照看些?”
宗信扯了块柿饼吃,这还是山下李婶自己采摘晒干,让他捎回来的。他给顾熹喂了一口,状似漫不经心地答话,“客人又不是所有时间都呆在「六尘」里,再说了我是幕后大老板,用得着我亲自操心吗?”
“呵,”顾熹笑他,“甩手掌柜还挺有理!”
“你以为我是你啊,什么事都亲力亲为要累死,胆子还这么大,一个人千里迢迢跑去景陇!”宗信想起上个月她把自己气得半死,忍不住忿忿不平,“我好心收留你还不领情!”
顾熹双眸又眯了起来,只不过这回带着危险的气息。
听他这话里的意思,果然有诈。
“你怎么知道我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古着店的事你都知道?”
宗信既然说漏嘴了,也没在怕的。
他索性把事情全都抖了出来,“你以为哪来这么凑巧的事?!你在【南诏】提过一嘴想要一间花房式的古着店,结果真的平地冒出来一间!”
顾熹:“?!”
宗信洋洋得意地支棱起一条腿,“小兔是汤子的女朋友,他们俩你应该在【南诏】很熟吧?”
顾熹报了两个id名,等宗信点头后,她气得把一手地瓜皮都丢他脸上了。
“宗信!你就是个大猪蹄子!!!”顾熹踢他一脚泄愤,“你什么都算好了啊!”
宗信敏捷地抓住她的小脚,把人拖到近旁,“顾熹,胆肥了啊!跟你老公这么撒野!”
顾熹直接拿脚往他脸上踹。
宗信不设防被她踢倒,四脚朝天,牙齿还磕到嘴唇差点破皮。
“顾!熹!”
已经移开门的顾熹一个回马枪,在他小腹又补上一脚。
“嘶!”宗信瞬间疼得在地上打滚。
她没留力,所幸这一脚不是踩在宗信的命根子上,不然他保不齐得废了。
“我生气了!出去别跟人说我认识你!”
顾熹夺门而去,边走在回廊上,边还在回忆自己下定决心要开古着店到认识小兔的全过程。
一切巧合,都有了迟来的缘由。
顾熹又想到自己被偷走了证件,而宗信帮自己寻回,正好领证就派上用场了。
该不会小偷也是宗大猪蹄安排的吧?!
顾熹思忖片刻,速速摇头把这个想法摈除——
宗信五行是缺德了点,但还不至于自编自导自演到这种程度。
不然他刚刚也就不会委屈巴巴地说自个儿好心要收留她被拒的事了。
顾熹越走越快,沉浸在自己的神思中没留意,在拐角处跟一道人影狠狠撞上。
“呀!”
顾熹埋头撞进一个姑娘的怀中,她退开身连声道歉,昂首定睛一看,来人便是那个「一本鲷鱼」。
姑娘浓妆艳彩,身上却有一股檀香。
“没事儿,你也是这里的客人吧?”热情爽朗的姑娘率先跟顾熹自我介绍,“我叫余瑜,是第二次来「六尘」了!”
客人?
顾熹亦是绽开笑颜,“我叫顾熹。”
“你是刚从六尘茶室出来吗?”
“是。”
余瑜直奔主题:“九哥在里面吗?”
顾熹挑了下眉,故作不解:“你是说老板吗?”
“嗯嗯!”
“他不是去厨房帮忙了吗?”
“这样啊,谢谢你!”余瑜边调头边嘀咕,“他不是不轻易给人做饭的吗?”
顾熹闻言,转身又踱了回去。
宗信四仰八叉躺在地上装死,像是预料到顾熹会回来看他似的,憋笑的表情都快绷不住了。
“别装了,”顾熹学着他踢阿佑的痞子样,足尖在他膝盖上摩擦,但她做出来这动作,便有了些撒娇求和的滋味,“不轻易给人做饭怎么回事?”
宗信本就偏爱她那对芊芊玉足,她脚趾一触上膝头,他底下巨龙抬首,生猛地把人拽下来扑到他身上。
刚刚才跟一姑娘相撞,现在又跌进宗信硬梆梆的胸膛,顾熹叫苦不迭地摸着心口,就差当着宗信的面儿揉一揉自己的雪乳了。
“怎么,撞疼了啊老婆?”宗信抬手就往顾熹的衣裙下摆探进去,“老公给你揉揉!”
顾熹咿唔着避开他的魔爪,“你疯了!这儿随时都有人会进来的!”
“那我们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关上门老公好好给你揉!”
说话间,宗信的手已经钻进了顾熹单薄的内衣,握住她软绵丰盈的嫩乳轻按揉弄,倒还真像是在给她“止疼”——
要不是两人相贴的下体处,他勃起的硬物牢牢抵住她的话。
“宗信,”挣扎间顾熹闻到了他身上一股似有若无的檀香,“你喷香水了吗?”
“没啊!”宗信已经把头埋进了顾熹的衣领中,深呼吸,“你不用喷香水就很香了啊老婆。”
顾熹这才忆起家里那几口柜子,都是小叶紫檀的,她的衣物放进去不久,所以味道肯定还不及他的深。
她想到余瑜身上的味道。
倒是会投其所好。
“宗信,”顾熹一鼓作气从男人身上挣开,她站起来一脚踩在他勃发的那鼓鼓一包上,“你这看上去片叶不沾身的,背地里桃花债倒是不少嘛!”
宗信被她踩得又爽又痛,回话的思绪都凝滞了片刻,“老婆我好冤啊,又不是我主动招惹的人家!”
顾熹脚心找到了他的卵蛋,贴在上面来回摩擦,“你老实交代,外面除了阿佑还有谁知道我们领证的事?”
“方还不知道!”宗信被她的温柔抚弄搅起更高的欲望,肉棒硬得像是要把裤裆顶穿,“嘶、老婆往下一点!”
“想要吗?”顾熹睥睨他,眼角上扬,颇有些君临天下的霸气感。
要不是这地方谁都能进来,宗信真的想一个反扑把眼前嚣张又妩媚的娇妻压在身下,大战三百回合。
“有条件?”但宗信是清醒的,他熟知顾熹的秉性,她哪里是会任他捏扁搓圆的性子?
“出了这扇门,我就是来这儿游玩的房客。”顾熹警告他,“你不准跟我挨近啊!”
“搞情趣啊!”宗信兴奋得坐起来,“不早说嘛老婆!这方面老公我肯定有求必应啊!”
顾熹满意地收脚,拨了下如瀑黑发,再次推门出去。
“等会儿!”宗信叫住她,“那我现在咋办?!”
顾熹风情万种地回眸,冲他千娇百媚一笑,“当然是晚上来我房间办啊~官人!”
被那句“官人”撩得浑身酥麻的宗信在门后腥红了双眼,恨不能立马就天黑。
而顾熹则是扭过头就翻了个白眼,吐舌呕吐状。
官人个鬼啊!
今晚能不能进房门,且得看他表现呢!




三河千鸟(1v1强制爱) 38.餐桌下
老婆要玩情趣,宗信自然是奉陪到底。
他把阿佑拖到一旁叮嘱,不准告诉其他人他跟顾熹领证的事。
“方姐也不行吗?”
“嗯,顾熹脸皮薄,”宗信撒谎随口就来,“你先别声张,跨完年我就带她回景陇住了。”
阿佑不是很懂宗信的这波操作,但他向来唯九哥是从,便乖巧应下了。
哥俩勾肩搭背的离了棋牌室,阿佑说他去厨房看看给客人的晚餐准备得怎么样了。
宗信也一道去了。
“九哥,”厨师大林是阿佑找的,他知道宗信除了偶尔心血来潮烤点鱼啊小饼干之类的给小孩子吃,不然平日里是不下厨的,“今天这鱼新鲜,你要来一尾吗?”
宗信麻溜地接过大林手里的刀剖鱼,“行,这鱼我来弄,你去做别的。”
大林知道宗信厨艺高超,难得见他露一手,笑着调侃,“今儿是又有馋嘴的小朋友要招待?”
“不算,”宗信回味着顾熹骑在他小腹上扭腰的画面,笑得十分少儿不宜,“是个馋嘴的小女人。”
大林拿眼神睇阿佑,阿佑挤眉弄眼的示意他一番后,往嘴上比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大林意会,往后倾身打量了一眼坐在客厅的三个女人。
方玲珑首先就排除,阿佑这小子迟钝看不出来,大林早就成家有老婆孩子了,看得出来宗信对她没意思。
短发那个浓妆的姑娘有点眼熟,是民宿的熟客了,要是跟宗信有一腿早就不是“客人”了。
再来是长发乌黑五官精致的一个长裙姑娘,看上去有点面生。
三人看上去一派和谐的样子,也不晓得谁才是宗信真正的“小女人”。
大林试探地跟阿佑比了长发,老实巴交的阿佑颔首,大林没忍住多看了眼,就发觉背后一凉。
大林速速回身处理起手上的排骨,再不剁,恐怕下个被老板剁的就是他本人了。
与此同时的沙发上,顾熹和余瑜热络地谈着天,顾熹很快就得出了“此女对宗信来势汹汹”的结论。
虽然吧,宗信这个死渣男总是把她气得半死,虐身又虐心地折腾她,但她顾熹向来有仇报仇。宗信自以为是她落到了他手里,其实恰恰相反,她要是想虐他,易如反掌。
但俩人现在已经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了,主权问题,不容侵犯。
要是还仅仅停留在被觊觎阶段,也不是不可以逗逗对手。
顾熹听完余瑜说的跨年夜美妙幻想,故意蹙着眉酸溜溜的说,“怎么办,我也想跨年有人陪呢!”
余瑜立马接话:“没事儿!我看阿佑还是单身,这个精神小伙儿你看咋样?”
前来给嫂夫人以及她的情敌们送茶点的阿佑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引来三个女人围观。
他神情惊悚地对余瑜挥手,“余小姐你别乱点鸳鸯谱,使不得,使不得!”
被九哥听到了,他指不定哪天就跟他手里那条鱼似的,两三下就被剖了。
方玲珑帮阿佑解围,“余瑜,我们阿佑在寨子里土生土长,为人单纯,顾小姐从云州大都市来,定然是见过世面的,我们阿佑怎么高攀得起。”
阿佑再傻也听得出来他方姐在拿他刺顾熹,一头是感情深厚的方姐,一头是新晋小嫂子,两边都得罪不起。阿佑缩着身子,巴不得自己隐形了一般退回厨房。
“那顾小姐喜欢什么样的?我手头有好几个单身的哥儿们,可以帮你作介绍!”
“我喜欢的类型啊,”顾熹摆出在顾家学的富家千金那一套仪态,优雅端庄地啜了口阿佑“奉上”的果茶,语调慵懒地说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余瑜闻言一怔。
她料到宗信是块香饽饽,倒是没成想竟然抢手到了这境地。
“顾小姐也喜欢九哥?”
顾熹被她的直来直往惊到,她挑眉,“也?”
“对啊,我说要和喜欢的人跨年,那个人就是这家民宿的老板——九哥。”
“原来这家店老板叫九哥啊,”顾熹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余小姐你放心,我可不喜欢那个叫‘九哥’的。”
“我这人情路坎坷,我在说自己那位榆木疙瘩呢!”
余瑜暂时解除了警铃,方玲珑在一旁敛神喝茶,颇尝出了些坐山观虎斗的趣味。
然而真正有趣的是在餐桌上。
宗信率先落座,余瑜欢天喜地的挨着他,顾熹拖开宗信对面的椅子坐下。
“九哥,听说你今天下厨了,哪道菜是你做的呀?”
宗信盛鱼汤的手一顿,“这道。”
余瑜顾盼生辉地盯着他手里的那碗鱼汤,谁知宗信两指捻住碗口,倾身将满满一碗鱼肉汤放到顾熹眼前。
“小心刺。”
余瑜:“……”
顾熹在余瑜灰败的面色下,冲宗信嫣然一笑,“谢谢老板!”
余瑜不甘心,“九哥,我也想喝你做的鱼汤!”
宗信:“阿佑!来给余小姐盛汤。”
一声“阿佑”过后,余瑜暂时闭了嘴。
然而她手边那对在搞情趣的小夫妻游戏尚未终止。
“顾小姐是做什么的?”宗信边说着,边在桌下抬起一条腿,脚尖找到了顾熹的脚背,再往上,脚掌一压便卷低了她的短袜。
脚趾划过顾熹纤细的脚踝,在那里摩挲挑逗。
在座的除了阿佑,方玲珑也只是在顾熹第一次来「六尘」时见过她。今天她从福利院下班就去接余瑜了,所以也是饭前那一会儿,才跟顾熹正式有交集。
但她知道这位客人从云州来,姓顾,又是宗信带来的,必然是不简单。
连方玲珑都不知道顾熹的底细,更是方便了宗信在桌底下胆大妄为的举动——
没有人会留意到这对看上去就是房客和老板的男女,在桌布遮掩下的纠缠。
顾熹一脚压到宗信的脚背上,阻止他作乱,“我是自由职业。”
宗信的脚掌贴在顾熹的小腿,不上不下的,惹得顾熹心痒痒。
“说起来,我虽然版税百万,但也算是自由职业者,”余瑜插话,“不知顾小姐是哪方面的自由职业啊?”
“余小姐原是写书的,”顾熹一脸大惊小怪,“我还以为余小姐长成这样,是网红呢!”
话题成功被顾熹带偏,确实在靠脸卖书的网红余瑜开始吹嘘自己的平台和书。
而桌子底下风云变幻,顾熹的足尖点到了宗信的裆中央,覆在上面轻压慢碾的,宗信火气蹭地漫了上来,他拿出手机噼里啪啦打了几个字。
顾熹手边的手机荧幕亮起,上边是宗信连绵不断的消息轰炸。
“捂脚呢你!”
“老婆,重点!”
“别、老婆我错了,轻点!”
“小娘子~今天晚上回房用脚给大爷来一发吧!”
顾熹抬手就把手机荧幕翻了个面儿。
下章是足交or房客play还没想好……
有女配在搞奸情还蛮有趣
这几章进度有点慢,但俩就趁这会儿培养感情了,后边各种高潮迭起还谈啥恋爱啊:(




三河千鸟(1v1强制爱) 41.忆儿时
夜色过半,顾熹梦中惊醒。
她又梦到了毁掉她美好童年与圆满三口之家的那场大火。
爸爸打开了保险柜,里面有他们一早准备好的防水文件袋,妈妈沉着冷静地把打湿的被子裹在顾熹身上,然后夫妻二人用床单把顾熹松松捆在被子里绕了一圈,最后爸爸妈妈各自在她眉心、脸颊烙下一个吻。
“熹熹,还记得妈妈跟你说的吗?”
“嗯,记得!逃去后就立马跑到有人的地方叫火警来救爸爸妈妈。”
“爸爸妈妈永远爱你。”
三楼的高度,年幼的顾熹被父母用床单甩到半空,然后坠入她家周围一望无际的软草地。
“熹熹!”是顾绍先在叫她,“快跑!别回头!”
顾熹从被子中钻出来,遵循父母的教诲一路跑,跑到快要靠近离她家最近的邻居家时,身后蓦地炸开一声轰鸣。
顾熹没敢回头,邻居eric叔叔闻讯而出,看到冲自己一往无前地跑来的小女孩,还有她背后的漫天火光,高喊着上帝保佑。
顾绍先夫妇死于这场骇人听闻的谋杀案。
凶手被锁定是他们带的博士生,因为奋战多年仍无法完成资格考领到学位,对导师一家暗自怀恨在心,趁着夜深人静,顾熹家的楼房独自矗立在近郊,便在房子周围都倒满了汽油后,蓄意纵火谋杀。
顾绍先夫妇意识到灾难来临时,火舌已经舔到了二楼,家里用的是油桐木,烧起来格外快。两人当机立断,打算把女儿先安全送出去后,再想办法逃生。
然而火势太大,在顾熹没跑几步后,房子就被烧塌了。
顾绍先夫妇双双葬生火海,留下年幼的顾熹,与一堆尚未发表的研究理论,抱憾离世。
后来顾熹见了父母的律师,对方向顾熹公开了她的父母保存在事务所的遗嘱。并且告诉她,她父母在立遗嘱之初,单纯只是担心两人同时发生意外,女儿顾熹无枝可依才立下一些条款。如若他们发生不测,顾熹千万不要去福利院,并且希望她能回国,争取到顾家那边的被监护权。
不去福利院是因为当年加拿大发生了著名的领养骗保谋杀案,顾绍先夫妇深思熟虑后,仍是认为将顾熹护在顾家的羽翼下成长是上选。
顾熹就这样回到了她的母国,靠着上缴从加拿大按月打款的父母遗产,在各路远房亲戚家颠沛流离一段时间后,被顾家掌门人顾股忠看中做孙媳妇,收养在沈茹婷名下。
所以不是顾熹非得唯顾股忠是从,而是这个她叫“爷爷”的人,给予的恩惠大过天,她心甘情愿孝顺他。
顾熹翻了个身,落入一具满是阳刚之气的胸膛,她睁开眼,突然回想起来,自己为什么没在宗信被围困顾家时,见过他——
因为那个时候她在加拿大。
警方办案的速度比不上杀人犯逃撤的速度。
所以直到顾熹快十一岁时,那个博士生才被捉拿归案。顾熹作为被害人仅剩的家属,被检察官传唤回加拿大。因她尚未成年,她不必出席法庭,只是有些文件签署与律师交涉,需要她本人到场。
她记得那年她的家乡——抛开云州这个出生地来说的家乡——下雪特别早,她十一月初回去,eric叔叔说他们那片区域已经下了小半个月的雪了。
也是,那年连温暖如春的茫蛮都闹起了雪灾,更别说她离北极圈不是很远的家乡了。
而今又是一年冬,茫蛮不像是要下雪的样子,看来今年她是看不到下雪了。
“醒了?”宗信呼出热气,喷在顾熹额头,“这才几点,再睡会儿吧。”
“我做梦了。”顾熹扯着嗓子说话时,才发觉自己的声线沙哑,定是被黑暗中那个在凝望她的男人折腾的,“梦到我家下雪了。”
“雪下得好大,一下子,就把那片火光覆灭了。”
宗信知晓顾熹的身世,他听他爸爸不止一次感慨过“造化弄人”。
顾熹继续道:“我好想看下雪啊,宗信。”
“景陇和茫蛮是一定不会下了,那北边的西洲呢?西洲那么冷一定会下吧?”顾熹想到临近的州省,全然忘了上次遇险差点被拐的事情,“要不你陪我去西洲看雪吧!”
“不行!”宗信严辞拒绝了顾熹,“你要看雪哪都能看,西洲太危险了。”
顾熹开了灯,不解他的坚持:“西洲并非法外之地,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吗?”
这一次宗信并没有因为顾熹的“后话”而沾沾自喜,他一脸凝重地看着她说:“我答应过外公,此生不入西洲。”
西洲跟茫蛮,追溯到南诏时期,两地势力便就敌对。到了近现代,西洲出毒枭与拐王,茫蛮在宗家鼎盛时期是买卖军火的大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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