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格林
但是她可以听见,一墙之隔的主厅是很热闹的。有时候是轻盈的小提琴曲,她想他们应该是开餐了;有时有熙熙攘攘说话的声音,她想里面应该是在玩游戏;有时候响起了圆舞曲,她想那些快乐的人们应该是在跳舞。
眼泪一颗颗掉下来。她突然觉得自己的粉丝的确很了解自己,她是真的很爱哭。
她默默地流了一会儿眼泪,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太傻,太矫情。于是站起来,把鞋子踢开在一边,假装有个舞伴,转起圈来。她没对任何人说过,其实她交谊舞跳得很不错。
金丝雀(1v1) 6:他想上她的时候才不会装作陌生人的样子
宴会结束的时候,白穗已经把情绪调整得很不错了。她晃着脚丫子,欣赏侧厅的壁画,等着阿珊来叫自己回去。
过了许久,久到她以为自己是不是被遗忘了的时候,阿珊终于走了进来。
“穗穗。”她有些犹豫地看她。
白穗笑眯眯地朝她看:“怎么了?车抛锚了?”
“不是,是宋二少,他在地下车库等你。”
白穗顿时变了脸。
“我不去!”她低头捡鞋子,“快说你把车停在哪里了?”
“穗穗……”阿珊为难地看着她,“你若要走,我肯定是无论如何也会带你离开的。但你要好好想想,认真想想。”
白穗安静了很久,她埋着脸,最后还是疲惫地低低应了一声好。
宋恪的车的确是等在停车场下面,阿珊警觉地朝四周望了望,用双手护着她,把白穗送进了车里。
“你的经纪人很有责任心。”宋恪看了眼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阿珊,转头挑了眉,看向白穗。
白穗不回答,只是努力把自己光溜溜的脚往裙摆里藏。刚走到半路,她一气之下就把鞋子扔到垃圾桶里了。眼下是有点后悔,她应该至少撑到家里才对。
宋恪却是不依不饶地,拉了她的一边胳膊,叫她看向她。动作不算温和,有些疼,白穗心头火起,第一次鼓起勇气朝他狠狠瞪了过去。
他倒是没有料到白穗会是这副表情,心里有些惊讶。她两只眼睛边缘都有些红通通的,像是哭过。看着柔柔弱弱,更好欺负。
这让他心头的作恶因子突然翻涌,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厌恶她极了,厌恶到就是想欺负她,让她痛,让她叫。他冷笑一声:“怎么,揽了一晚上的于总,眼下看不上我了。还是说,和你志同道合的小白脸更入你的眼?”
白穗瞪着他,似乎是更有了底气,开口就是:“你也没有那么高尚。不过就是想到那事儿的时候要找我满足你的兽欲罢了!”
宋恪周身一下阴沉了下去,放开她,冷冷道:“那你觉得自己是什么身份?”
白穗觉得自己的手都开始发颤,但是怎么都想不出反驳的话来。是,他说得对,是出卖身体的自己低贱,只能配得上高高在上的他宋恪这样对待。
恶心,她心里觉得自己现在坐在这辆车上就是恶心。
转过头看窗外,眼眶有点酸酸的,她努力不让那种卑微的感觉彻底吞噬自己。
气氛非常的不友好。
两个人的僵持一直持续到了公寓门口。
白穗光着脚,在珍珠手包里掏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钥匙。她甩了门,后面的宋恪一把把门抵住,跟着走进来。
白穗故意不开灯,双眼还没完全适应黑暗就往里走,只希望赶快冲到自己房间把房门锁起来。
无奈比男人的动作慢了一步。
她的腰被一把从后面揽住,随即后背便被迫紧贴在冰凉的墙壁上。男女力气悬殊,她挣脱不能,只能眼睁睁看着宋恪在黑暗里摸索着朝她贴近。他的呼吸很重,洒在她的耳后,让她脖子后面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今天不乐意陪你睡!”她掐他,对他吼。
“可惜这写在我们的合同上。白穗,你忘了你怎么到今天这一步的吗?”宋恪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炽热的吐息混合着男人熟悉的味道,让她紧张而烦躁。
她咬着牙不说话,双手用力抵着他的胸膛。
宋恪又低哑着嗓音说:“难道你想和那个姓赵的小白脸睡,嗯?”
“是又怎样……唔!”才脱出口几个字,白穗就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这混蛋虽是个夜盲,但听力生得极好,随着她说的话,居然就判断出她嘴唇的方位来,一下把她堵了个正着。
他从不吻她,更别提是像今天这样蛮横的吻。
白穗呆了。却也恰好给了男人入侵的时机——
他有些不耐烦地撬开她的牙关,与她纠缠,炽热的唇舌挤压她的呼吸,攻城略地般侵占她口腔里的位置。她竟不知道吻可以是这样的,她没有这样接过吻。原来宋恪的嘴唇,是一种冰凉的薄荷味,很好闻。她差点有一瞬间的沉迷,但还是抵不过自己内心的那个声音。
她狠狠咬了宋恪的嘴唇一口。
男人停了下来,拉开脸,借着月光,白穗看见一丝可疑的亮晶晶的痕迹消失在两人之间。
宋恪微微喘着气,声音带了一点嘶哑:“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一直在装乖巧听话。”
白穗冷哼了一声。
宋恪却突然按开了大灯,接着一把将她横抱起来,走向了卧室。
金丝雀(1v1) 6:他想上她的时候才不会装作陌生人的样子
他脱她的裙子时有点粗暴。白穗隐约听见几声布料撕裂的声音,想起裙子不菲的价格,身体不由得有些僵硬。宋恪发现了,咬了一口她的下巴,低声道:“放松,穗穗,有我给你赔。”
他又俯下头去闻她的脖颈:“天知道,我是怎么在宴会上忍住的,没有当时就这样上了你,穗穗,穗穗……”
“你是变态。”她骂。
宋恪发狠地咬住她脖子上动脉经过的部位!
她吃痛,叫了一声,又想起别的:“你轻点,我明天还要拍戏呢!”
“那更好,让他们看看……”他话没有说完,语气似是有些被取悦到,又回来亲她的嘴。
白穗咬着牙避开,他还不依不饶地亲。
她觉得这个人今天可能是疯了。否则怎么竟是做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行为,说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话。
她一时发愣,被宋恪逮到了时机抓住两只手腕,狠狠地扣在了头顶上方。宋恪双腿夹着她的腰,把裙子自下而上地彻底从她的身上剥离了下来。冰冷的床单摩擦着后背,不算温暖的空气让她肌肤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突然,宋恪握住她的双肩,将她彻底翻了个身。她的脸被压到松软的枕头上,只有线条优美肤色洁白的背脊面对着他。
“你背过身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有多少装的一本正经的男人,总是忍不住把眼珠子往你的后背上放?”宋恪俯下身体,赤裸炽热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把头贴在她的头侧边,嘴唇几乎和她的耳朵密不可分。她抓不住他话里的含义,只被一股细密的热气激得浑身颤了颤,发出一声难以自制的呻吟。下一秒,她红透了脸,双手握紧被单,把头深深地埋在了枕头里。
宋恪低声地笑,转移了视线,低下头细细密密地吻她的后背。他的唇舌顺着脊柱一节一节往下,最后停在她的腰心。手底下娇软的女孩一阵阵地发颤,他伸手穿过她紧闭的腿间,感受到一股丝滑的液体流到了指尖。他弯了弯嘴角。
终究还是那个熟悉的对她没有多少怜爱的宋恪。见她的身体已经自然而然地做好了准备,他也不再忍耐,将她又一次翻了个面——宋恪每一次上她的时候,都喜欢从正面开始,他就是有看她忍痛的模样的爱好,他喜欢在狠狠进入她身体的那一瞬间,看着身下这个平日里骄傲美丽的女孩含着委屈的眼泪像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看着自己。
他捞起白穗纤细的两条小腿,压在自己的胸膛前,女性的柔软湿润和他的炽热紧贴在一起。
他坏心地动了动腰臀,滑动了几下,看见白穗闭着眼,双颊却是漫上来一片桃色,睫毛羞涩地颤动。保持着这个姿势,他伸手去抚摸她的一对柔软的胸,逗弄她受不住刺激而逐渐硬挺起来的小蓓蕾。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白穗的脸,看见她用力咬着泛白的下唇,紧闭着双眼,一头绸缎般的黑发洒满了枕头,散发出幽幽的香气来。他又想低头去吻她了,但是这次,他克制住自己,只用自己的最坚硬的地方,一举入侵了她,撕扯她最柔软的所在。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满足他心头越来越难以满足的破坏欲。
感觉到他终于把自己送了进来,下身满满涨涨的感觉,让白穗又被激起逆反的心理。她用脚去踢他,但是被他用腿压住,偏偏力气又不如男人,只能把手放在他的背后,用做了美甲的手指狠狠地抓他的背。
只要宋恪动一下,她就挠他一下。可是他的撞击频率越来越快,摩擦让她的身体由内而外地热了起来,她张了嘴,忍不住骂起了他,什么混蛋,变态,色狼,下流胚,张口就来。但这个举动似乎是惹得男人更加激动,用力地捏住她的细腰,就开始猛力地进攻,在她的耳边发出性感而克制的喘息声。
她甚至开始力不从心,骂声变成了断断续续的破音,最后变成了残缺不全的呻吟,她只能狠狠地把十指陷在他双肩后的皮肉里面,用蛮力表达她的不满。
但这男人似乎是不知痛的,他甚至都没有停顿过一下,仍是咬着牙,掰着她的臀瓣,狠狠地撞击她,顶弄她,进出她,下体互相摩擦之间,那一双墨黑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她,汗水从他微湿的发际流了下来,顺着他流畅的下巴线条,滴落在她的胸口,闪着晶莹的水光。
她回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看着,在那一片黑压压里面寻找她不该寻找的东西。又一次失败而归。
宋恪却像是被她探究的眼神看得烦了,捞过她的腰就把她换了个方向,从后面深深地插入她。他身材高大,压得白穗拱着腰在他的身子下缩成了小小的一团。他热乎乎的手掌又一次抓在她柔软的丰满的乳房上,狠狠地揉捏着。下身是无尽无止的撞击声,小腹酸涩满涨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在顺着大腿根部往下滑落,她忍不住低了头,看向两个人交合的地方——男人用粗壮的坚挺的把她撑得很开,一下出现,又消失在她的秘密入口,她都难以想象小小的自己是怎么吃下宋恪的。她感受到的滑落的液体,全是属于她的水,一丝一丝,粘的宋恪的小腹都是,阴囊上也都是,随着进出的动作,拉扯出几道晶莹的丝线。
宋恪发现她低头的动作,故意伸手扯开了她的花瓣,叫她看得更清楚。他咬住她小巧玲珑的耳朵,沉着声嘶哑地问她:”怎么了,穗穗,就这么喜欢看我上你的样子吗?“
白穗像个干涸的鱼一样张开了双唇,本来是想呼气,却是再也忍不住,发出今天第一声真正意义上享受的,带着满满的哭腔的呻吟,她狠狠咬住宋恪支在她头边的胳膊,腰部无法克制地颤动,小腹痉挛带动着花穴一阵一阵地收缩,然后失力一般地泄了宋恪一手。
这场有些残暴的云雨,持续了很久才停下来。
宋恪没有关床头灯,还转过了身子看她。他此刻就像一只餍足的野兽,用爪子玩弄自己早已奄奄一息的猎物,之前莫名的火气也在这个过程中逐渐消散。他抓了一会儿白穗乌黑顺滑的长发,居然说:“这样好多了。穗穗,黑色头发适合你。”
白穗心里只想拍完戏她就非要去染个粉红色不可。
宋恪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洗澡,白穗也没有洗,浑身不舒服,一方面也不想在这个混蛋男人身边睡着,所以努力保持着清醒,但是眼皮总是不争气地一下,一下,随着宋恪抚摸她光裸的后背的节奏,慢慢耷拉了下来。
金丝雀(1v1) 7:不算久的之前——她的处心积虑 (微h
不算久的之前。
白穗是电影戏剧学院的一名普通大三学生。她生得美,这是她能考进这座学府的唯一原因,这点所有人都知道。
但偏偏,在自己的一个舍友已经是网剧女主角,小有名气,另一个舍友是宫斗剧女三的情况下,白穗却是连剧本的边都从未摸到过。
别人都道她不懂把握时机,没有情商,不知道讨好,所以也找不到可以跟组的老师。总之,就是在蹉跎大好年华,早晚有一天是要泯然众人矣。长得再美有什么用,不会利用的人,就是傻子。
只有白穗自己知道,她恶心。她恶心这个圈子里的一切。男盗女娼,偷税漏税,草菅人命,投机取巧。也有导演在明面上明明和蔼地保证要带带这个跟他女儿差不多大的孩子,出了饭局就在门口偷偷塞给她酒店的房卡。
她以为自己不过是顺利毕了业,然后就去某个小学当个音乐老师就好。
事与愿违,大三下学期,独自抚养她长大的,她唯一的依靠,她的母亲,被查出慢性肾衰竭。这是个无底洞,他们卖了房子,卖了车。最差的时候,白穗一天打四份工,每天只吃一个超市处理的面包。瘦的时候,她168的身高不过才40公斤,因为低血糖而昏倒在打工的地方。
这样下去不行,她不可能以这样的赚钱速度支撑到有可以配型的肾的时候。甚至在那之前,可能她自己就会先倒下去。
白穗做了自己人生中第一件处心积虑的事情。
她听已经签约了经济公司的舍友提到一个人。一个让她觉得自己可以委身于之下的,她不会感到恶心的人。
颁奖典礼需要礼仪小姐。她去了,靠着美貌与身材,果不其然被选中。
在颁奖典礼当天,她如愿遇到了那个人。
她的心都快蹦出来了。她知道这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好在她做了很多功课,她像个变态一样跟踪他,故意混在服侍他所在的那一桌礼仪小姐里面,在他的鸡尾酒里混了一些黑市里买来的不明药物。然后,要感谢上天,他正好住在白穗作为清洁员的酒店,以致于她可以弄到门卡,溜进他的酒店房间等待。
黑暗里,男人躺上来的时候,她差点跳起来就想跑。但她终究忍住了,把自己的身上唯一的一件浴袍脱掉,就往他的身边凑。
那个人喝下了她额外加进去的迷幻药物,不知现实与梦境,所以由得她在这里胡作非为。
她毫无经验,只像是孩子一样笨拙地亲他。边亲边脱去他身上的衣物,他的身体滚烫,肌肉分明,皮肤光滑。她把赤裸裸的自己深深地埋入他的怀中,用软绵绵的胸脯贴着他的,小腹相触,男人粗糙的私密处的毛发摩擦着她脆弱的腿根。她抬头望着他,却是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白穗想起自己观摩的成人影片,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他。
他的那里,好热,好大,比她想的要硬很多很多。
白穗听见他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嘶“的声音——下一秒,一具火热的身体便覆盖上来。
他睁开了眼睛,黑压压的瞳孔凝望着她。有一瞬间,白穗以为他是清醒的,差点失声尖叫。但是他并没有其余出乎预料的行为,只是重重地,躺在了她的身上,在她的耳边粗声地喘息。
白穗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艰难地用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你太重了,我好难受......”她被自己的娇声娇气吓了一跳。
男人撑起身子,一只手游移到她的脸上,掰开她的嘴巴,扯过她的下唇,在她的脖子上比了一个掐住的动作。白穗紧张地不敢呼吸,只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他顿了一顿,放开她的脖子,直起上半身,用双臂把她捞了上来,摆到一个合适的位置。
他把腰挤进她的双腿之间。白穗这辈子都不曾做过这么羞耻的动作。浑身光裸,大张着双腿,用自己的生殖器面对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只等待他用他雄性的象征进入她从未有人到访的幽径。做这个世界上一切或为了享乐,或为了爱情,或为了生育而做的,那些男男女女都在做的,秘而不宣的事情。
他的动作很粗鲁,完全没有什么前戏,他握住了白穗的纤细的脚踝,往上一推,大腿已经死死贴在胸口,那一瞬间,他狠狠地贯穿了她。
“疼。”她叫了一声,但是对方毫不理睬,一鼓作气地将她劈开成两半。深深地,深深地埋到了她的身体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然后就是亘古不变的摇摆,摩擦,吞吐,排斥和接纳。
白穗作为正常女孩,也会想象和未来的爱人做此事的场景。但却永远不是这样,他们只是陌生人,这个沉浸于情欲中,难以自控地,狠狠地在顶弄她的男人,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男人果然都是禽兽,无一例外。她捂着脸,默默地在掌心里落下了眼泪。
但事实比白穗想象的还要艰难许多,她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有这样的精力,翻来覆去地要她,折腾她。她才被如此粗鲁地破了处女之身,现在却被迫要像个经验十足的女人一样任他捏扁揉圆。
但即便他们的下体做着人类所能够做的最为亲密的也是最为羞涩的行为,他却不曾低头亲过她一下。白穗可以敏感地感觉到,虽然他的眼神不清明,头脑却竭力保持着理智。
但是他没控制住射在了她里面。
白穗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来的。身边没有人,浴室里传来水声。她用手摸了摸脸,颊边是眼泪干涸的痕迹。她哭了很多,一开始是因为毫无准备的破身的痛,再后来是因为对自己的鄙夷与厌恶,最后,她却是因为情欲汹涌而控制不住地哀求抽泣了。
她坐起身子,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好。至少在男人走出来的时候,她可以保有一点点可怜的尊严。
那个人出来时只在腰间围着一条浴巾。他的皮肤光滑明亮,有水珠顺着漂亮的肌肉线条滑落下来。一双好看的深黑色的眼睛,此刻正直直看着白穗,分辨不出情绪。
白穗飞快地扫了他一眼,便低下头 。她突然想起昨晚那些让人羞涩的画面,红了脸。这就是宋恪,她的第一个男人。他长得很英俊。
然而,这个英俊的男人,他却张了张嘴,吐出一个字——
“滚。”
白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脚步仿佛有千斤重。她发现自己没有足够的勇气来逼迫宋恪为这件事情付出什么代价。只因为他一句冷冷淡淡的“滚”,她就失了魂,像个傻子一样跌跌撞撞跑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她已经付出了贞洁,付出了尊严,却是没有得到自己预想的结果。也许以后是该找那些色眯眯的导演反而更靠谱,她自暴自弃地想。
她浑浑噩噩,也不知道走出了多远。有些下面的部位因为昨晚的不温柔,还在隐隐作痛。她皮肤向来嫩,受不了这样的摧残,应该是破了皮,才会叫她每一步都走得有点艰难,微微颤抖。
她看到药店,想起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便走了进去。她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一时面薄,红着脸,站在柜台前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那药房的售货小妹似乎是看多了这样的女孩,也没什么在意,扔出来一盒避孕药,“喏,这是事后的,是你要的嘛?”
白穗点点头,又拿了一瓶水,才走了出来。
外面接近正午,她挡了挡有点大的日头,站在角落里抠出一片药,就着水咽了下去。
她读完说明书,看到不少不良反应,突然有点想哭。
泪水果然不太听话地流出来了,她不想叫路上的人看见,边走边飞快地擦,却是怎么都擦不完。
后面有车在朝她按喇叭。
她走的人行道,不该是挡住了别人的车。有些疑惑地转头望去,却看见了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的人。
是宋恪,他在降下去的车窗后面,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他皱着眉开口,声音清冷:“上车。”
宋恪问她家在哪里。
白穗小声回答了,他便朝司机复述了一遍。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能用汗津津的手抓紧自己的裙边,低头不去看他。她不大敢看他,怕他脸色不好,也怕他又说出什么让她难过的话来。虽然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她在自取其辱。
快到熟悉的小区时,她的手已经开始慢慢冰凉了起来。
对,他不过是好心送一程,怎么可能会是如她想的那样,打算随了她的计划来补偿她呢。
可是一切又向她没想到的方向发展了。
在她准备下车的时候,那人居然问她:“你想要什么?”
白穗愣了愣,终于抬头看他,看见他那双漂亮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眉眼分明,鼻梁挺直,英俊得叫人心里发痒。
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她呆呆地看着宋恪,张了张嘴,那声音却不像是自己,但她还是听到了,她听到自己在说:“我想演电影,我想当明星。”
金丝雀(1v1) 8:在拍摄现场被揩油
白穗醒来的时候都快中午了。身边床榻冰凉。
她从床上放下脚来,却是看到脚跟已经不再贴着昨晚的创口贴。反而是被清理干净,然后涂了药水,最后用一层薄纱布精心地包扎好了。
“阿珊!”她喊。
没有人回应,只有毛毛从门缝里挤了进来,扑腾到她的床上,蹭她的手。
阿珊来的时候,白穗还在苦恼地对着镜子遮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宋恪那个混蛋,根本对她没有一点尊重。说了她还要拍戏,居然都不肯放过她,硬是在她脖子上留了不少暧昧斑驳的痕迹。
她用遮瑕膏厚厚地盖了一层,又扑上定妆粉。跑到阿珊前面,左晃右晃,叫她看自己有什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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