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izzard 暴雪 [SD][流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Elyselaker
小林跟隨其後,然後是牽著洋平的仙道……
自始至終,黑眸都不曾對上那從痴痴凝望……轉為震驚……再轉為憎恨的丹鳳眼……
Blizzard 暴雪 [SD][流花] 十、懺悔
流川正純皺著眉,來回望著端坐在他面前的父女二人—一個冷峻沈穩,侃侃而談;一個則是自進門至今,便垂著細頸不發一語。
「楓兒他真的這麼說?」聽老友描述完事情的經過,流川正純不無驚訝地問。
職務交接後這幾年來,楓兒的表現可圈可點,就連小林也在他面前盛讚過楓兒簡直是天生的商界奇才—該緩的時候緩,該狠的時候狠;不過份急躁,也不過份軟弱~分寸之間拿捏得恰如其份……他還因此得意驕傲了許久……
如今~怎麼會……
同樣威嚴天生的黑眼直直地回視他,帶著掩飾不住的憤慨。
「當然是真的啦~流川兄……難道憑我們的交情,我會上你這裡來編造楓兒的不是嗎?」安倍忠雄挺直了背脊,目光灼灼。
「不~」向來在商場上滔滔雄辯的流川正純難得語塞。「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當然知道楓兒因為小櫻打了那個模特兒而不高興,」安倍忠雄乾脆地打斷他—普天之下,有膽子又有身份可以打斷流川正純說話的大概也只有他……畢竟~他們倆已是數十年過命的交情。
「但是那完全是因為,小櫻那時候以為那個模特兒……」
「花道,他叫花道。」這次換流川正純迅速地打斷他—安倍櫻雪低垂的眼中迅速閃過一絲憤恨。
安倍忠雄擺擺手。
「好~花道、花道……小櫻那時候以為那個花道是故意要輕薄她~所以才會下意識地反擊……雖然手段是激烈了點……但是為了這種後生小輩的小誤會就要取消我們兩家的所有商業往來,這實在……實在……」他氣到一口氣差點順不過來。
「實在太亂來了!」他斬釘截鐵地下了這個結論。
流川正純沈默,手撫著下巴陷入思考。
這麼決絕的一步險棋,他的兒子怎會如此衝動……而且~竟完全未告知他隻字片語,宴會的隔天就與花道飛回法國……
流川正純越回想眉間的摺痕越深,一旁垂首而侍的菊池卻終於忍不住地插嘴—
「老爺~」他跨前一步,仍是謹遵本分地垂著頭。「請容菊池報告一事。」
「你說。」流川正純不以為意,安倍忠雄卻是輕蔑地撇撇唇—無法苟同流川正純放任這名管家的態度。
「老爺~外頭早已傳得沸沸揚揚—小櫻小姐的所謂『反擊』,不但包括打了花道少爺一巴掌,而且……」他冷冷地朝自始至終沒抬起頭的女子丟去一個眼神。「還『順便』劃傷了花道少爺的臉~」
菊池抑不住滿心不平地揚高語調。「所以楓少爺才會這麼生氣!」
這些小道消息流傳得速度可快了~但……不管怎麼傳,老爺照慣例是絕對不可能知道的……
而~若不是安倍家父女今日登堂入室,還一副先聲奪人的模樣,他本來也不打算告訴老爺……
其實~花道少爺在跟楓少爺回法國前有回本家一趟收拾行李—是趁著老爺不在的時候……
因為,花道少爺說~怕老爺擔心……
他沒親眼看到傷口,因為醫師已在傷處覆上乾淨的紗布……但花道少爺每笑一下就要皺眉一下~而他每皺眉一下,楓少爺的眼就縮一下……
他可是看得心疼不已啊……心疼這兩個孩子……一個傻一個痴~
這麼單純又善良的花道少爺……小櫻小姐怎麼捨得下這種重手……更別說~花道少爺還是靠臉吃飯的模特兒!
他越想越覺得楓少爺下的決策真是對極了~!
「什……?!」流川正純揚起眉,尚來不及對這大逆轉的資訊做出反應,他眼前那始終不發一語的女子突然開始淒淒切切地哭了起來~
「流川……伯伯……是~小櫻不好……」她抽抽噎噎的。「我……沒注意到……戒指……所以才會……嗚嗚……」
她摀著臉,形象盡失地放聲大哭,眼淚自指縫中一滴滴地落在榻榻米地板上。
安倍忠雄心疼地要將她攬進懷中,安倍櫻雪卻一把掙開他—
只見她維持著跪姿,上半身卻突然整個趴伏在地—『咚咚咚』地朝著流川正純磕頭~
「流川伯伯……原諒我……我知道錯了~小櫻不敢了……原諒我好不好……」
Blizzard 暴雪 [SD][流花] 十一、和事佬
秀雅的額面開始浮現塊塊紅痕,烏亮的長髮一片散亂……哭泣聲混著哀求,以及那一下下紮紮實實的肉擊聲……足以令觀者聞之鼻酸……
見愛女如此,安倍忠雄早已跟著老淚縱橫—他亦雙手撐地,一個俯首~
「流川兄,請你看在……小女和小弟……都這樣誠心誠意道歉的份上,勸楓兒改變心意吧~」這已是他所能做出最為低聲下氣的舉動。
為了集團的未來……為了小櫻的未來……他說什麼都不能讓流川集團終止所有的資金往來……
「小櫻!安倍兄!夠了~別這樣!」一開始的震驚過後,流川正純立刻傾身向前制止仍不停地拿頭顱敲擊地板的安倍櫻雪—她被攙起時仍止不住地顫抖、流淚……全身軟倒在流川正純懷裡……鳳眼浮腫,涕淚縱橫……往昔的麗色盡失,只餘蒼白和狼狽~
流川正純終究是心軟了—
他沈穩地一下一下拍撫著安倍櫻雪纖細的肩—再開口時,語氣帶著破釜沈舟的堅定。
「放心吧,安倍兄~我會讓楓兒打消終止合作的主意的。」透著冷硬的黑眸閃了閃。
「畢竟……我還是流川集團最大的股東。」
他亮出底牌。
安倍忠雄低垂著的黑眸頓時無比閃亮,靠在流川正純懷裡的安倍櫻雪則是很緩慢很緩慢地……勾起帶淚的唇角……
「不可能。」
衛星電話裡,相似的兩雙黑眸互不相讓地對視著—低溫的嗓音自螢幕中飄出來,即使隔著一個大西洋仍有讓周遭氣溫瞬間降低的能耐~
也有讓他瞬間血壓飆高的能耐。
這到底是誰生的兒子……這麼固執!
流川正純幾乎咬碎一口銀牙,卻還是沈住氣試圖跟對方分析情勢……天知道他幹嘛這麼窩囊!
「跟安倍集團切割對我們根本沒好處~你知道那八件投資案加起來的違約金有多少嗎?我不記得我有教你可以意氣用事到拿公司的營運來開玩笑!」
天生領導者的個性使然,流川正純一開始有條有理的分析講到後來仍變成是在說教。
「她打傷他。」簡單的四個字,於他而言這就足以解釋他的所有行為。
「我知道小櫻對花道不禮貌~」流川正純嘆了口氣,不自覺地緩了語氣……他的傻兒子對花道的執著與珍視他是知道的……他可沒忘記當初小林挨的那一拳~
看來楓兒當場沒直接賞小櫻一個巴掌應該已是用盡他所有的自制力吧。
「可是~人家已經極有誠意地登門來道歉,也承諾會親自跟花道道歉了……你也應該……」
「不,」薄薄的唇瓣吐息冰冷。「我要讓其他人知道,動我的人會有什麼下場。」
他知道……商界中對白痴的出身和職業不以為然的人不在少數……不過~相信這次的事件之後,這種人……會瞬間少很多~
一思及此,他不禁愉悅地揚高嘴角。
換言之~安倍集團只是殺雞儆猴。
流川正純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他沒想到楓兒竟會為了花道做到這種程度……
沒辦法了~只好—
「你應該沒忘記,我還是流川集團最大的股東吧~」他逼自己強硬地盯著那已被淬鍊到深沈得足以與他抗衡的黑色眼眸。「我要你不准停止合作案。」
本來他與楓兒的股份是一樣多的,但楓兒在婚後就將自己股份的一半過給了花道—因此他一躍成為最大的股東~
螢幕裡的黑髮男子無畏也無懼地回視,揚起眉。
「你能怎樣?」他有恃無恐地撇著唇。「拉我下台?」
流川正純強逼自己絕不能在此時感到愧疚—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說:
「我不會拉你下台~但,你不要忘了仙道集團。」
螢幕裡的黑眸急遽凍結。
「你不敢。」冷沈的嗓音說著,隱隱帶著威脅。
流川正純神色自若地聳聳肩。
「你可以試試我敢不敢……仙道集團跟我們不同—中止與安倍集團的合作案一定讓他們的元氣大傷,憑我手中擁有的子公司已經足夠~」他故意不把話說全—反正對方一定已經完全理解,否則臉色不會這麼鐵青。
那雙死死瞪著他的眼即使隔著屏幕還是讓他打從心裡感到寒颼颼……死孩子~竟這麼大逆不道地凍自己的老爸。
「你好好考慮。」
拋下這幾個字—流川正純當著對方猙獰的臉色切斷視訊。
那雙黑眼一消失,他立刻往後仰倒向椅背,長吁了一口氣—
沒想到~跟自己的兒子講話也得這樣鬥智鬥力的啊……真是累死他了……
他……當然不至於對仙道集團作些什麼~但……只要能達成目的,在商場上是不惜任何手段的~
這也算……『善意』的謊言……
就是有些對不起花道那孩子啊……他嘆了口氣……深覺這種雙面人角色的難當~
花道啊……不是爸爸不幫你出頭~實在是在商場上,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哪……
他站起身,決定去撥通電話跟花道好好解釋……
畢竟~花道可比他家那死孩子好溝通多了。
Blizzard 暴雪 [SD][流花] 十二、聽我的
「咦?」他瞪大眼。
超大坪數的臥室內鋪著柔軟舒適的白色羊毛地毯,角落擺放著與人同高的穿衣鏡……特別訂作的木質衣櫃不但挑高至天花板,更左右延伸約有半個臥室寬~
臥室的另一側當然就是附屬的浴室,這兒同樣是別有洞天—不但有著媲美小游泳池尺寸的按摩浴缸,而且~為了讓主人可以一面泡澡一面欣賞夜景或星空,浴室的外牆和天花板更刻意用特殊的單面玻璃打造—自裡頭可以一覽美景無遺,但自外頭絕對窺探不進來。
臥室的正中央擺放的當然是整間臥室的靈魂所在—床舖。
膨鬆紓壓的訂製床墊當然不在話下,但重點是其驚人的尺寸—
足以同時睡下四五個成年男子也綽綽有餘。
櫻木盤著腿坐在床上,外出服還未換下,腿上攤著一本雜誌……他歪著頭,只用耳朵和肩膀夾著無線電話~
「生氣?!」他翻閱雜誌的動作頓住—同時~坐直身軀,擺正了頭,改用手執著電話,雜誌也不翻了。
「怎麼會?!」他連連擺手,忘了電話那頭的人根本看不見他的動作。「不不不~爸爸你想太多了……」
他笑出聲—笑聲清朗而直率。
「我沒這麼想過啊~我也覺得狐……流~呃……楓……是有點太衝動,既然他們都道歉了,這事件能夠就這樣告一段落就好啦,沒必要鬧得這麼難看嘛~對吧!」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麼,他又仰頭傻笑,搔了搔頭。
「啊~是嗎是嗎?」他咧著嘴。「你這樣稱讚我我會不好意思耶~爸爸。」
細微的『喀擦』聲響起,房門門把被人壓下。
金眸只隨意地丟去一眼……熟悉的高大身影進入眼角,他不以為意地調回視線,繼續專注於耳邊的對話—
「傷口?哦~好多了啊……拍照沒問題啦!現在化妝技術那麼進……」
「你跟誰講電話?」
平板的,沒有溫度的嗓音響起,突兀地打斷他興高采烈的陳述—金眸眨了眨,瞥向身旁……無預警地對上了一雙比平時更闃暗的黑眸……黑眸裡所有的負面情緒完全懶得掩飾~
發生什麼事?!是有哪個不怕死的今天惹他生氣嗎?
櫻木怔怔地盯著眼前那不太對勁的黑眸,不太對勁的表情……總而言之,眼前的狐狸整個讓他覺得非常不對勁~
可是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
電話那頭的詢問聲讓他回過神。
「哦~沒事……爸爸……是~」
語句中斷—因著手上突然減輕的重量。
下一秒,不祥的『喀拉』聲響起。
櫻木先是呆望著空空如也的手掌,再很慢很慢地轉過頭……看著那與門板相擊後解體的話機……好半晌~他才終於理解到發生了什麼事—
他自床上跳起來。
「喂~狐狸!你發什麼……唔……」
欲出口的精彩痛罵被一個幾乎要榨光他肺部所有空氣的強力摟抱所打斷—櫻木死死地瞪著那埋在他頸間的黑色頭顱。
緊壓住他背部和腰間的大掌帶著毫無保留的力道—櫻木完全不懷疑自己下一秒就會被眼前這男人折成兩半~
「咳……」他整張臉漲成與髮色相同的豔色,雙手並用地推抵著流川—呼吸困難加上缺氧讓他不僅掙脫不開,連一句話都說不全。
「放……痛、痛……」就在他快要捨棄自尊地哀嚎出聲時,流川終於略略放鬆了摟抱著他的力道……但有力的手臂還是扣著他。
櫻木深深地呼吸了好幾口空氣—覺得自己還活在這世上的感覺真好~
「死狐狸~你是吃錯藥啦!」恢復元氣的他第一件事不能免俗地就是破口大罵。「誰教你心情不好可以砸東西出氣的!那電話是本~天~才~選~的,你這該死的……」
不對!重點不是這個~!
重點是—
「我才跟爸爸講電話講到一半~你這傢伙!放手啦!我要去打電話……」
他才不像死狐狸這麼沒家教……他得去跟爸爸解釋一下……
唔~說他『沒家教』好像也順便罵到爸爸厚……
躁動的身軀又掙又扭的,卻是徒勞無功—流川埋在他頸間的頭顱自始至終沒有抬起,摟抱他的力道卻又開始緩緩增強……
不會吧~他又來!
櫻木氣到吹鬍子瞪眼睛—他掙不開是因為他沒用上十成力,難道死狐狸真以為他好欺負不成!
「流~川~楓~」對方的陰陽怪氣終於讓他抓狂。「放、手!」
他摩拳擦掌,正待全力以赴,一聲低低的,不再冰冷的『別動』卻讓他瞬間頓住—
金眸垂下,盯著那文風不動的黑色頭顱……許久許久~櫻唇輕啟,他無聲地嘆了好大一口氣。
「狐狸……」他毫不手軟地揪著那黑色的髮。「看著我~快點!」
清亮的嗓音帶著少有的強硬和命令。
不知是被他的力道扯動,抑或是出自主人本身的意願……總之,黑色的頭顱動了一下……然後~肩上的壓力撤去—黑色的眼眸平平地對上了揚高眉的金色眼睛。
「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說?」怪裡怪氣的~這傢伙。
金眸澄澈,語句肯定。
看不穿的黑霧眼眸定定地凝視著他……良久良久……久到櫻木都快打起盹來的時候,俊美的臉孔卻在這時突然毫無預警地『撞』向他
之所以說撞……是因為……流川幾乎真的可以說是用『撞』的~
齒列相擊的疼痛讓櫻木差點飆出髒話……然後,下一秒,他被用力推倒在柔軟的大床上,壓上他的結實身軀以及自唇瓣傳來的兇狠嚙咬讓櫻木的怒氣更是一瞬間攀升到破表—
野獸就是野獸啊~這死狐狸!完全無法用人類語言溝通就是了!
「滾~開~!」他終於忍無可忍地出拳,揍向那對著他又咬又啃的男人的腹部—務求簡單迅速確實地喚醒對方身為人類的理智~
腹部傳來的劇痛讓他微瞇起眼,但滔天的怒火讓流川完全停不下進犯的舉動……他嚐到對方唇上被他所肆虐過後的淡淡血腥味—宛如戰場上揮舞的紅旗般讓他更失控~
他~恨!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恨自己不但當初沒保護好白痴,現在就連想報復對方都綁手綁腳……
該、死!
他~更害怕……無力保護這宛如太陽一般耀眼,卻也如風般難以掌握的人兒的自己……還能被允許擁有他嗎……?
他從未後悔過他踏入商界之後被弄髒的手,被麻痺的心……因為他有他……
他一直是他心中唯一一塊良善且柔軟的淨土……然~現、在……他卻得眼睜睜地看著那些人侵門踏戶,卻不能反擊!
他知道單純如白痴不會在意他重新跟安倍集團交易,甚至……可能還會樂觀其成……但~他就是怎樣也無法嚥下這口氣!
如果他不是流川家的人,該有多好……白痴完全無須忍受這些事~!只要單純地愛著他、想著他就好……
沾了血的紅唇移至蜜色臉頰上的那道疤,虔誠地烙下一吻。
整形外科醫師技術高超地,用最小號的縫線,細細密密地將那傷口對齊得盡善盡美……只要上點妝,撲點粉幾乎看不出來……
但~疤痕還是在那兒……在櫻木臉上,也在他自己心裡……
「痛嗎?」帶著沙啞的嗓音問著。
金眸眨了眨—櫻木被流川前一秒暴烈後一秒冷靜的舉動弄得混亂不已,根本來不及反應~只得下意識地回答:
「還好……」死狐狸終於要化回人類了嗎?
「喂~你到底是……」他實在很想搞清楚狐狸今天不對勁的原因究竟出在哪。
「我想作。」流川毫不留情地打斷他。
「讓我作……」他再度堵住櫻木大張的嘴—這次,帶著乞求與憐惜。「好嗎?」
好……好你的頭啊!
這要是平常,這句話他一定會衝口而出……但今天~他卻只是瞠目結舌,一句意思意思拒絕的話都擠不出來—
因為狐狸的眼睛~看起來好……哀傷……
這悶葫蘆……什麼都不解釋~卻在這時候要求這種事……實在讓他想罵也罵不下去,想反抗也沒力……心頭~更是泛起一陣不熟悉的疼……
櫻木這時還真是有些懊惱自己沒有洋平的玲瓏心思—他完全毫無頭緒狐狸一個人在那裡悶什麼……有話痛痛快快地講出來~看是要吵還是要打,吵完打完就沒事,不是很好嗎?!
真是……他到底喜歡這不坦率的傢伙哪一點……
面對那伏在他身上,只靜靜等待著他的回應,不再有任何動作的男人,櫻木長嘆了一口氣—
唉……搞不好~真的是全部……
他認輸。
他勾下對方的頸子,一個使勁,一個翻身—
情勢瞬間顛倒—成了流川在下他在上的姿勢~
他眨眨眼,朝仍是面無表情的男人笑得一臉燦爛,並滿意地發現與他對望的黑眸瞬間轉深……
說來慚愧~他似乎只能分辨狐狸發情時的眼神,其他的……一概無法判讀……唉~他這情人還真是作得有點失敗呀……
「喂~死狐狸……」他抵著他的額,鼻尖輕輕相碰,吐出的氣息交融著……他伸出舌,無比輕佻地刷過對方的唇瓣……同時嚐到了自己血液的鹹味……
清亮的嗓音如今帶了點媚,帶了點啞……
「想作,就得聽我的~」
Blizzard 暴雪 [SD][流花] 十三、早x h
黑髮男子仰躺在床鋪上,不甚熟悉的視角讓他一時有些不習慣。
他微微撐起頸,垂下眼,望著此刻正皺著一張臉賣力地吞吐著自己慾望的男子……
無法一口含吮的男根讓對方吃力地脹紅了臉……來不及嚥下的口液混著自己的體液,沿著對方被吻腫的唇角淌落……
對方笨拙的技巧數十年如一日……他卻也~還是數十年如一日地,投降於那軟熱的口腔與柔滑的舌……甚至連對方眼角微微泌出的淚都能讓他興奮得幾乎控制不住自己……
黑眼微瞇,他幾不可聞地喘了一口氣。
快要高潮的預感讓他揪緊那流光瀲灩的紅髮……伴隨著用力的一個挺腰,賁張的男根毫不留情地深深頂住對方的喉頭……同時~白濁的體液射出—
紅髮男子這次~難得地沒有嗆咳……只見他線條優美的喉頭上下滾動了幾下,口中的體液便全數被嚥了下去~
櫻唇輕啟,他下意識地伸舌舔去沾附在唇上的精液……無心的舉動~卻帶著渾然天成的性感……金眸抬起,似想逃開卻又不甘示弱地與那深闇的黑眼對視……
既純真又妖冶的……獸……啊……只屬於他一個人……
流川毫不驚訝地發現自己才剛解放過的慾望,轉眼間又硬挺如鐵……而~對方顯然也發現了—
因為~蜜色的臉龐此刻紅得幾乎可以滴出血來……
櫻木瞪著那『精神』異常充沛的『物體』看……再一次費解明明同為男性,為何『重振旗鼓』的速度會差這麼多……
算了~計較這種事只是徒然打擊自己男性自尊而已!
他撇撇唇,緩慢卻堅定地跨開長腿,將雙膝分別擱在流川躺平的身軀兩側……然後,緩緩抬起腰……
突如其來的一雙大掌驀地扣住他的腰身,連帶地~制住他的動作—他一愣,抬眼對上藏不住震驚的黑眸~
「白痴,你不用……」
「閉嘴。」即使覺得自己的臉已經滾燙到快要可以煎蛋了,櫻木仍是不失冷靜地迅速打斷對方的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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