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的男人系列]不擇手段的男人[SD][流花]
作者:Elyselaker
haitangshuwu突然冒出的女子與小孩,他們與流川的真正關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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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的男人系列]不擇手段的男人[SD][流花] 一、記者會
有時候,一切都顯得太美好了,
愛我的人,我愛的人,生死之交,穩定發展的工作……
偶爾,我會胡思亂想—
現在雲端上的幸福,該不會只是為了日後漫長的黑暗與痛苦
所譜出的一首,假意溫柔的前奏吧。
哈哈哈……開玩笑的吧……是吧…是吧……
通體墨黑的遙控器自他鬆開的手掌中滑落,無聲地,墜落在柔軟的純白長羊毛地毯上,無聲地,摔成碎片……就像他的心,也在胸腔內,無聲地,血淋淋地被撕裂。
顫抖的手緩緩抬高,撫上了自己的臉……出乎自己預料地,他沒有落淚……只有揚高的唇角,形成了一道扭曲的線條。
他長久以來,揮之不去的疙瘩,無法言明的害怕,現在……成真了。真實到……他想鴕鳥地去否認、抗拒、嗤笑都沒辦法。
該怎麼做,該怎麼辦……其實他心裡很清楚,之所以現在還是定在原地不動,全是為了……捨不得。
捨不得離開他愛的男人,捨不得再也碰觸不到他,見不到他……
但是,他不可以這麼自私……如果他真的愛他,他應該能夠可以,笑著,祝他~們從此幸福的……從遙遠的,不會再讓人找著的地方。
呵……果然雲端般的幸福之後……是地獄般的絕望與心碎……他不該……太驚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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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戶先生……」
「洋平少爺,總裁他現在真的沒辦法……」
「閃開!別擋路!我現、在,馬、上就要見到你們家總裁!!」
白衣男子氣勢驚人,如入無人之境般地直接闖入流川集團法國分部的頂樓,在長廊上疾走著,四周欲出手阻止他的警衛、秘書全都被他一掌甩開。
『磅』的一聲,連敲門這種基本禮節也不打算遵守的他直接推門而入—受颱風尾波及的門扇直直地撞上牆壁,發出令人膽戰心驚的聲響。
辦公室內的兩人同時轉頭望向他—一個是有著森寒的闃暗黑眸,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氣息的黑髮男子;一個則是戴著無框眼鏡,難掩驚訝表情的娃娃臉男子。
男中音不復往昔和緩、溫柔,而是咬牙切齒,挾帶著撲天蓋地的憤怒衝口而出:「流川楓!你他媽的最好給我解釋清……」
質問中斷,因著目光掃到辦公室右方的嵌壁式大型液晶電視—而照流川和小林的姿勢與方位看來,在他闖入之前,他們兩人的視線也正落在電視螢幕上,那正舉行的一場記者會—
不能免俗的,鋪著雪白桌巾的長桌,上頭擺放著琳瑯滿目,來自各家電視台的麥克風,以及排開成一列縱隊,數量驚人的錄音筆—足見採訪對象的高話題性。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蓄著火紅色長捲髮,身著一身火紅低胸小洋裝的碧眼美女,和一名黑髮黑眼,戴著口罩,垂著頭看不清表情,只隱約看出有著偏東方人輪廓的小男孩—光看這組合就可以預料到他們的高話題性。
電視中,記者的發問還在持續著……
『請問麗茲小姐,如果您所說的屬實,那為什麼一直到現在,小孩兒都五歲了,您才讓小孩出來認祖歸宗呢?這背後……是有什麼特殊考量嗎?』半挑釁的問句,卻是收尾還算客氣。
紅髮女子高傲地揚了揚眉,當然聽出記者話中的暗示。只見她紅唇輕掀,以著流利的英語回道:『之所以我之前都沒有向安得魯的生父透露我私自生下他的消息,一部份是因為……我根本找不著他……自從那一夜之後,他就像從世界上蒸發了一樣……』褐色的美眸開始漾出令人心憐的水光。『再者,也是因為……孩子漸漸大了,開始會開口找爸爸了,我這才發現……畢竟,還是該給他跟親生父親相認的機會……』未竟的抖顫話尾終結於止不住的啜泣—與她美艷時尚的外表大相逕庭,她哭泣時咬著下唇的模樣更顯得壓抑且楚楚可憐,宛如一朵被雨滴打濕的紅蓮。
台下的記者們交頭接耳,一片譁然,但一時之間,竟無人捨得再去質問那低泣著的美麗女子—一直到紅髮女子重新恢復了鎮定,才又有人提出下一個問題:
『請問,您希望孩子的生父,給予你們怎樣的補償呢?』
聞言,女子苦笑了一下,帶著滿滿的,似未能訴說的無奈與認命。她垂下細白的頸子,望著自己絞緊的十指—
『其實……我知道他結婚了,所以,名分什麼的……我不敢想……只是,』含著水光的褐眸落在身旁的小男孩身上。『我希望他們至少……能接納這孩子……畢竟,我一個女人家要帶一個小孩,在經濟上,真的很吃力……』她再次吸了吸鼻子。
記者們刻不容緩地又丟出一個關鍵性的問題:『那麼,您有證據可以證明這孩子的身世嗎?』
女子抬起頭,緩緩地露出一個正中下懷的自信笑容。
『當然有。』她自後方包包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這裡頭……是安得魯,和我用一些私人管道取得的,他父親的血液樣本,所做的基因比對……檢驗結果證實,安得魯的確是現今流川集團的總裁—流川楓—的親生兒子。』
最後一句斬釘截鐵的結語讓台下記者們的小宇宙整個大爆發,拋出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彷彿永無止盡,女子卻始終保持著氣定神閒的態度,有條不紊地回答……
辦公室內,一道媲美冷鋒過境的嗓音響起:
「流川楓,你要怎麼解釋。」
[嫉妒的男人系列]不擇手段的男人[SD][流花] 二、千山我獨行
結成冰的貓眼如霜如電地射向那坐在辦公桌後,同樣一臉鐵青的黑髮男子。
話說當他在高速公路上聽到這則新聞的時候,一開始的反應是手一滑,差點把車開到分隔島上去……這是什麼愚人節的爛新聞哪!他勾著唇嗤哼了聲。
然而,他一派輕鬆的臉色隨著廣播中記者的報導越來越緊繃,尤其是當記者語氣慎重地報導出『女子握有dna鑑定的證據時』,他二話不說,方向盤一打—這次不是手滑—連跨了數個車道硬是下了交流道,然後一路殺到流川集團來,為的就是要事件的男主角給他個交代!而且必須要是他能滿意的那、種!
他不信、他不信……在殺來這裡之前,管他什麼dna不dna的,他是不信的成分居多啊!但是……剛剛的記者會上……紅髮的女子,東方輪廓的黑髮小男孩……見鬼了!他腦中都可以自行排演可能的劇情了。
辦公桌後,透亮的,沒有情緒的黑眸直直地回視那颳著風暴的貓眼,還未開口,另一道溫文且堅定的嗓音便插了進來:
「非常抱歉,總裁。」小林推了推無框眼鏡,隨即做了個九十度的標準鞠躬。「我原本已派出協商專家要與那名女子私下瞭解真相,沒想到,似乎有人比我們更早一步將這個消息透露給媒體……」低垂的頸子沒有抬起的打算,反而更往下了十五度。
「這全是屬下的疏失!」他真是太失職了!竟然讓頂頭上司捲入這種醜聞風暴之中,要是讓流川正純知悉,恐怕他有十個腦袋也不夠賠……而且~照眼前這種情勢發展看來,恐怕不用多久,消息就會傳到流川正純耳裡了。
貓眼瞇起,裡頭戾氣湧動。
所以……小林現在的意思是在暗示……
「你……」即將引爆的連串怒罵還未出口,沒有抑揚頓挫的平板嗓音便截斷了他—
「不是我的。」狹長的丹鳳眼裡頭隱隱跳動著火光—是他發怒的前兆。但~他仍是難得言簡意賅地解釋道:「孩子,不是我的。」
雖然不甘心,但洋平也不得不承認—流川的否認,讓他至少放下了半顆心……不過,他可沒那麼好打發!
「你說不是就不是啊!」冰冷的語調略有消融,但還是沒好氣地說:「人家連dna什麼的都拿出來了,你去跟科學證據說不是啊!」
那電視上不都演說驗dna通常是最後的最後才會放的大絕嗎?而且一驗就知有沒有,比買彩票還準,現在人家連大絕都放了,在這裡說不是不是,證據等級豈不是微弱得像個屁嗎?
黑眸再深深瞅了他一眼。「小孩不是我的。」還是只有那一千零一句,千篇一律的解釋。
okok……洋平高舉雙手投降。要這傢伙多說幾句證明自己的清白看來是不可能了!反正,反駁的證據由對方去傷腦筋,他才懶得管!他現在擔心的是……
「那你要怎麼跟花道解釋?!」人家小孩都帶來了,還是黑髮黑眼,猛地一看眉宇之間跟流川還真有那麼一絲相像……這要讓花道看到了,那單純王鐵定會百分之百,無條件相信那紅髮女子的說詞的。
完美無瑕的黑眸頭一次,出現了一絲裂縫—就在他聽到那人的名字時。
唉……洋平無聲地嘆了口氣……看這傢伙的樣子,就知道他根本就還沒想到怎麼跟花道那邊交代嘛……真是!事情怎麼這麼不會分輕重緩急!
「我跟你說~今天還好,花道剛回國,時差還沒調過來,我剛才才載他回家先睡一下,他可能還沒發現……」
『鈴鈴鈴—』辦公桌上,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流川不耐地按下擴音鍵,高橋管家蒼老卻掩不住驚慌的嗓音便直直地傳到辦公室內三人的耳中—
『楓少爺~不好了!花道少爺甩開保鏢,現在、現在……人不見了!』
大敞的行李箱,散落一地的衣物,開著的電視,摔成碎片的遙控器……這房間另一個主人曾經駐足的證據歷歷在目,卻獨獨缺了那關鍵的人兒—這種違和感就好像兇案現場明明可見兇刀和血衣,卻偏偏少了被害者。
洋平,流川和小林三人的目光同時落在開著的液晶電視螢幕,電視上女歌手正使盡渾身解數地載歌載舞,但不久之前,同樣的一個頻道,正播放著那一場光怪陸離的記者會……
三人的臉上,不約而同地閃過一絲了悟。洋平心念一轉,率先衝向地上那團看似雜亂無章的行李,大動作地又翻又找。
小林正欲上前幫忙,洋平便已神色凝重地頓住搜尋的動作,緩緩抬起頭—
「流川,」貓眼掠過諸多情緒—懊惱、擔憂、挫敗……最終,化為濃濃的不諒解,直直地射向那站在房門口,始終不發一語,也看不出表情的黑髮男子。
「花道的護照不見了。」
半個小時之後,法國境內大大小小的機場、港口,全都出現了大批警力,他們對外口徑一致,說是上級交代要查一件跨國走私的案子,所有欲出海關的人都需要經過嚴格的身分及行李盤查。
可惜,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之後,幕後的黑手依舊一無所獲—因為,他撒下天羅地網所要捕的魚兒,早在警力進駐之前,就已一身輕衣簡從地上了飛機—
千山我獨行,不必相送。
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嫉妒的男人系列]不擇手段的男人[SD][流花] 三、搭訕
las vegas,匯聚了世上多少一夜致富的希望,黑夜裡,那燈火通明的大型賭場,賭客們閃閃發亮、野心勃勃的雙眼,以及那從不落幕的大型歌舞表演……共同撐起了這座享盡繁華的不夜城。
即使現在已過深夜,隨便一間市區的酒吧依舊是煙霧繚繞,人聲鼎沸……有人大聲炫耀著今日的好賭運,有人則是默不作聲地喝著悶酒,想著那些離自己而去,白花花的血汗錢;而有人,則只是面帶微笑,事不關己地看著這一切……
仙道悠輕輕晃了晃手中的威士忌,即將融化的冰塊與玻璃杯輕輕撞擊,發出輕柔地喀登聲。不可否認,他相當享受這種在嘈雜人群中獨飲的安然與自在……他這人,說來也是有些奇怪,真要瘋起來的時候比誰都瘋,想獨處的時候誰也找不到他……
唔……看來他這次年假選擇來las vegas是來對了!住著豪華的酒店,白天的時候就盡情地享受飯店的設施,偶爾下去賭場小試一下手氣,到了晚上,酒店內的爵士吧如果去膩了,偶爾到市區這種一點也不精緻的當地小酒館,也是別有另一種氛圍。
他仰頭,將杯中的威士忌一飲而盡,目光卻不受控制,今晚第五次地瞟向吧台前那高大的身影。
一開始,會注意到對方,是因為對方顯眼的髮色—豔紅色的,如火焰般的髮,在燈光昏暗,煙霧瀰漫的酒館中顯得特別突兀……就好像,一片灰撲撲的岩層中,突然開出了一朵七彩斑斕的花朵那樣。
再者,是因為對方的表情。
明明長得一副人高馬大,媲美西方人水準的身高,又有一張刀鑿般線條分明的俊朗面孔,橫看豎看,這傢伙不管怎麼看都跟『可愛』這兩個形容詞差了十萬八千里有。
可偏偏,那傢伙每啜一口杯中的酒,臉就皺得跟個包子似的……而,明明都把臉揪成這樣了,他還是一口一口地把杯中的酒喝到見底,甚至還叫了第二杯……然後,再繼續重複把自己的臉化成包子的過程。
而,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有覺得一個男人皺眉扁嘴的怪模怪樣~很可愛的一天……唔~看來他的酒量退步了,僅僅兩杯威士忌下肚就出現酒醉的前兆。
身旁美艷的女伴妙語如珠,笑靨如花……他卻不知為何,一直沒辦法集中精神在與她的談話上……
那人,用著很緩慢很緩慢地速度,把第三杯酒小口小口地喝到見底之後,又揚起手,叫了第四杯……只是這次,不但揚起手臂的高度明顯下降許多,甚至,當酒保將酒杯遞給他時,他還差點接了個空……去!不會喝還逞什麼強哩?
「arlex?」直到女子柔細的手掌搭上了他的手臂,他才猛然驚覺,自己不知何時,竟站起了身,朝吧台的方向跨了一小步。
「你沒事吧?」女子微微顰起柳眉,面帶疑惑—即使這個表情讓她看來美得驚人,心中的某個角落卻仍是叫囂著要他去接近、探詢、挖掘……那讓他心神不寧了一整晚的罪魁禍首。
「沒事。」他咧開嘴,露出一個一如往常,融合了淡淡孩子氣與成熟男人魅力的燦爛微笑,並不意外地自女人的眼中看到傾慕。他朝吧台的方向努了努嘴—
「我看到一位老朋友,過去打個招呼,失陪了。」他朝掩不住失望表情的美艷女子舉了舉酒杯,踏著從容的步伐朝吧台邁進。
大概是因為酒精的作用,紅髮男子已從原本直挺挺的坐姿,一轉而為慵懶地半趴在吧台上—即便如此,他還是勇往直前地,像是在喝白開水一樣,繼續消耗杯中深褐色的液體。
在自己的大腦還沒意識到之前,他已經伸出手,按住了對方欲舉杯再喝的手臂。
「嘿~酒量不好就別勉強自己了。」話一出口,連他自己都吃了一驚—像這種把妹專用的體貼搭訕用語,他幾時會用在臭男人身上了?!
「呃?嗝!」紅髮男子搖頭晃腦地,發出了一個疑惑的單音,同時打了個響亮的酒嗝。然後,緩緩地抬眼望向他……
仙道悠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為了他自己也無法解釋的理由。
男人有一雙,很少見的,幾乎是金色的眼睛……即使小酒館的燈光昏暗,即使因酒精而罩上了淺淺的薄霧,那雙眼,仍是燦亮得不可思議—與之對視得久一點,就有種連心都要被射穿的錯覺。
薰上了酒氣的櫻唇半掀:「我……嗝!……沒喝……酒……啊~」焦距有些錯亂的金眸大張著,臉上是異常認真的神色。
反正喝醉的人都會說自己沒醉,仙道悠一點也不驚訝—因為,比起胡言亂語的對方,他還比較受不了連男人認真的模樣都覺得可愛得不得了的自己!
「好~我知道……」完全沒察覺自己異常輕柔和緩,像是在誘哄戀人那般的語調—仙道悠扣住酒杯的大掌小心地,緩緩地朝自己的方向移動。「我知道你沒喝酒……你只是喝醉了……乖~杯子給我……」
許是他安撫的嗓音起了作用,紅髮男子竟也乖乖聽話地鬆了手,任對方抽走半滿的酒杯,只是殘存的理智仍讓他疑惑地咕噥著:「我只喝茶……呀……怎麼會……喝醉……」
胡亂在桌上摸索的蜜色手掌抓到了.nu,紅髮男子急急忙忙地像是在獻寶一般將它舉高—長指在上頭滑動了好半天,才終於落在一個定點。
「我點的……明明是……『tea』……」他那時可是找了好久才終於找著了沒有酒精成分的飲料耶!
仙道悠定睛一瞧—
骨節優美的長指指著……『long d iced tea』!
敢情這傢伙真以為長島冰『茶』是茶類飲料嗎?!
他好氣又好笑地抽走紅髮男子手中的.nu。
「long d iced tea只是長得像茶的調酒,本身跟茶一點關係也沒有!」這傢伙不但沒酒量,連酒單也看不懂,還敢上酒館也算是有勇氣。
「哦~」紅髮男子又開始滑稽地搖頭晃腦。「難怪我覺得頭好暈……」他半天真半嘀咕地抱怨完,像是被自己耍笨的舉動給取悅了那般,『噗嗤』一聲之後,是一連串止不住的咯咯低笑聲,中間還不時穿插著煞不住的響亮酒嗝。
男子的笑顏像一個無憂的孩子一般,乾淨、天真,看不到一點雜質……搭配上因酒精而軟化的臉部線條,微微上揚的眉梢眼角,瞇成一直線的清朗雙眸……仙道悠緩緩抬起手,摀上自己不知為何突然失控加速的心口。
這年頭的男人……都這麼……媚嗎?他怔忡地想。
像他大嫂,明明耍起狠來兇殘得跟什麼似的,偏偏有一身緞一般的皮膚,一雙神秘高傲的貓眼,把他大哥迷得團團轉,差點連他也……哦不不不!他那只是一時神智錯亂,表錯情而已!
他還以為像他大嫂那樣,又剛烈又妖媚的奇怪綜合體,這世上大概找不出第二個了,哪知,會在這種沒什麼特色的偏僻小酒館遇上這種瑰寶!
心思還陷在紅髮男子燦燦的笑容中,久久無法回神的他,卻親耳聽到自己出了聲:「你……住哪家飯店?」
[嫉妒的男人系列]不擇手段的男人[SD][流花] 四、對面不相逢
呃……他絕絕對對……沒有那種癖好喔……絕對沒有喔!他也沒有……在打什麼主意喔!他只是、只是……單純好奇、好奇而已……
仍然半趴在桌上的紅髮男子聞言,撇過頭望了他一眼,眼尾還帶著一絲未褪去的笑意。對方神色自若,對他突兀的問題彷彿絲毫不以為忤,反倒是他自己,為了自己也說不出理由的心虛,被他這麼一瞧,竟汗濕了一雙手掌。
就在他毫無所覺地屏息以待之中,男子伸出手指,比了比天花板。
「住……樓上啊……嗝!」
這個預料之外的答案,著實讓仙道悠吃了一驚。不說別的,光看男子身上的衣物、鞋子、配件……便可大致猜出男子的經濟條件應當不錯,而,在這種觀光勝地,隨手一抓都是一大堆可投宿的賭場酒店,誰會在一間看來破舊又沒啥特色的小酒館棲身啊!
如果不是因為錢的問題……那……會是因為什麼……?
心思正運轉著的他沒察覺自己已對眼前這個幾乎稱得上是陌生人的男子傾注了太多的好奇,太多的心思。
在他猶沈浸在自己的思緒之際,紅髮男子不知何時已搖搖晃晃地扶著吧台的邊緣站起身,踏著虛浮的腳步不知要往哪裡去。酒精麻痺了他應有的平衡感,也鬆懈了他應有的穩定度,才走沒兩步,他就左腳絆到右腳,身子一晃,整個人往前栽倒—
「小心!」仙道悠一回神就看到這幕令人心驚膽戰的景象,完全不需細想,他眼明手快地探手一把撈住了對方的腰身。
與他一般高的男子幾乎是癱軟地掛在他肩上,全靠他扣住他腰身的手臂做為支撐。淡淡的酒氣混著像是破曉的草原那般清新的氣味籠上他的感官,讓他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呵呵……對不……起……嘻嘻……」輕軟而有點口齒不清的嘻笑聲自他的肩頭飄出—而,即使看不見對方的表情,他也能夠毫無困難地想像出一張帶點傻氣的單純笑顏。
在那一瞬間,他聽見惡魔在他耳邊低語。
「你……要不今晚住我那兒吧!」這話出口之後,彷彿想要遮掩什麼似的,他急急忙忙地又補充道:「你醉成這樣,需要個人照顧你,我住的酒店離這不遠,很近的。」
原本埋在他肩頭的頭顱緩緩抬起,露出一種好像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卻又抓不真切的表情,然後,微微皺起眉。
「不…用……我的房間……就在樓上……」他再度伸出不穩的食指,比了比天花板。
「可是你沒辦法走上去吧。」仙道悠很快地接話,同時,鬆了固定對方腰身的力道—果然,高大的身軀立刻像灘爛泥似地軟倒。
「看~」有力的手臂很快地又接住了對方,只是,他摟回對方的方式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佔有欲—連他自己也沒察覺。「你根本連站都站不穩,怎麼回房間。」
完了完了!他真的病入膏肓了!他現在所做的舉動完完全全就只有四個字『誘拐哄騙』可以形容。為了說服對方,連這種顛倒是非黑白,毫無邏輯性的話他都可以這麼面不改色地說出口,他真的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