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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酬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思无
“小杨,你辛苦了。”叶铎向叶离离的母亲点点头,她随即跟保姆一起退了下去。
叶离离对这一景象早已麻木。
自打叶家人搬进这房子,餐桌的女主人位就没有坐过人。
叶青禾的母亲死得早,他和双胞胎姐姐是被父亲的第二任妻子,顾兰芝,也就是叶秋实的母亲抚养大的。
顾兰芝x格好,温柔、有耐x,青苗、青禾把她当成亲娘,叶铎对她也颇为敬重。只是在叶秋实出生后的第三年,她又生了个孩子,那孩子得了四六风,病死了,她也落下了月子病,需要护工照顾。
护工小杨起初只是来照顾t弱的顾兰芝,一年半载,等她身体恢复好了就走。结果一年又一年,不知怎么,她就开始照顾叶铎,还照顾出了个孩子。
时逢文革,普通人尚且难以自保,叶铎身处权力之中,多少人在暗处眼巴巴地望着他,等着把他拽下来,垫着叶家人的尸身走上楼。
叶铎的花花肠子早就藏不住了,他要是死,那是死有余辜。可是顾兰芝转头看着她的三个孩子,大的十二,小的八岁,他们要是被打成黑五类,一辈子就完了。
于是她拒绝了娘家大哥要举报叶铎高破鞋的提议,只是让家里给叶铎施压,要他保证不离婚,不再明着乱高,而且孩子生下来以后要给她养着,不许让孩子知道生母是谁。
她想得很好。一个大户人家出来的官太太,不怕熬不过一个小护工。
叶铎答应得爽快,过了一阵,顾兰芝却不太爽快了。
小护工显怀早,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顾兰芝想不看见她的大肚子都难。
就这样,还没等到叶离离出生,她先怄死了自己。
没了顾兰芝,还有叶秋实的姥爷。起初叶铎很想把小护工娶进门,无奈被顾家压着,只好拖延着,一拖就是近十年。好容易顾老爷子也死了,还有那顺风顺水、一路往上的大舅哥顾峰;还有参加工作后挺直腰板,委婉而坚定地反对两人的叶青禾;还有长成了火药桶子,一言不合要打要骂的少年叶秋实……
还有,还有叶铎自己。
时间一久,叶铎觉得结不结婚没有区别。哪怕两人是合法夫妻,儿子们就能认这个后娘吗?不会。他们只会离他这个父亲更远,离他想要的叶家的样子更远。
所以小护工永远不会是叶夫人,熬成了老护工,也只能是“阿姨”和“小杨”。





身酬 叶家(2)
叶离离和周广陵不受叶秋实待见,偏的俩人又坐在叶秋实和他闺女之间。
坐在主位的叶铎不怒自威,像主持会议一样冷静严肃地询问着两个儿子和一个孙子的生活近况,哪怕是欣慰,也只是点头扯嘴角,表露不出来更多的情绪。
叶离离仗着自己坐得远,父亲也不会在家宴上关心她,时间久了就开始觉得无聊。
小时候她还是很受宠的,因为她是幺女,而且在几个孩子里长得最像父亲。可是叶铎对她的关爱越多,哥哥就越不满;哥哥一不满,她母亲就看不到好脸色。所以当着哥哥们的面,她安分得很。
叶离离的身边,周广陵的感受也并不能好到哪里去。
“你吃菜呀。”她说。
“嗯。”周广陵虚虚地挪一挪筷子。
这样的对话,每次家宴上都要发生很多次。
其实两人谁也没心思吃东西,都在熬着。
周广陵不喜欢应酬,而回叶家b去应酬还要难熬。他坐在餐桌旁,却觉得这个空间里并没有他的位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叶铎的表情将将和缓下来,放下架子。他首先站起身来,背着手走到书房去,并叫青禾、秋实和周广陵跟着过去。
又是一场会议。
叶铎是退而不休的。每次的家宴,既是为了团圆,也是为了听他们汇报各自的工作状况。叶铎的心里有一盘大棋。都说既富且贵,既富且贵,叶家三十年前虽然够贵,可是不够富,起码和他曾见过的辉煌相b,远远不及。
叶青禾经历清白,做事周全稳妥,从政几十年,撑起了叶家的“贵”,在叶铎退休后继续为叶家保驾护航。不过自从他调去宁州以后,在千广的叶家就只能靠一些更远、更间接的关系。叶秋实起初负责叶家的“富”,只是在叶铎的默许中,叶家富得太快,相b之下,叶青禾和叶茂枝又不够贵。而一旦贵的程度赶不上富的速度,危险就要出现了。
“罗局申请了病退,免职文件会在下个月公示。”周广陵说,“高焘从分局进了市局,副局长。”
叶铎闻言,眉头皱得很紧。对于叶家来说,公安系统的庇护不可或缺。罗局长是他们花了大量精力才交上的,相互扶持了十几年,彼此知根知底。万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病退,闷声不响。
而高焘更让人头疼。高焘的二婶是顾兰芝的妹妹,虽说她本人和高家都没有像叶秋实的舅舅顾峰一样,几十年来暗中紧咬叶家不放,但是,万事无绝对。他进入市局,对叶家而言大概率不是好事。
叶铎隐约觉知到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人到了老年就会心急,他为了找回叶家的富贵是如此;他的大舅哥为了斗垮他,更是如此。蛰伏许久,终于到了短兵相接的时候。
纵使顾家的脉络铺在检察系统和公安系统,身为宁州市副市长的叶青禾和在省委办公厅工作的叶茂枝暂无应对之法,好在还有周广陵手里的枢纽。他没有权,可是钱和色同样可以腐蚀一切。
“高家那边有没有可以争取的地方?”叶青禾问周广陵,然后对父亲解释,“高焘没有明确站在顾家一边,如果我们先去联络,可以暂时把局面稳住。”
周广陵垂着手站在一边,等着叶铎发话。
叶铎两手拄在雕花拐杖上,思忖片刻,看向周广陵,“你说呢。”
还没等周广陵张口,一旁的叶秋实不屑地嘟囔道:“他懂个p!”
叶铎一拐杖敲上叶秋实的小腿,“少说醉话,你先出去吧。”
人到中年还在挨打,还当着周广陵的面,叶秋实一肚子气,重重摔上了门。书房里的人在算计他舅舅,他却不太为这件事着急。因为他知道,他舅舅也是这样算计叶家。两家早已水火不容,而他姓叶,他哥哥姓叶,他父亲给他的一切和将要给他的一切都姓叶。
待叶秋实把门关上,周广陵等了片刻,跳过叶青禾的话茬说道:“高焘的妹夫是顾志伟的心腹,看起来做事非常干净。我目前接触不到他,只能先留意哪些间接关系可以入手,把整条线带出来。”
“还是不够稳。外面不知道你和叶家的关系,你动作太频繁要是被人盯上,挖出来,更不好了。”叶青禾说,“而且,高焘和顾志伟毕竟是小辈,不见得对上一辈的事感同身受——”
叶铎冷冷地将拐杖在地板上墩了两下,叶青禾瞬间收声。
周广陵察言观色,趁机继续说道:“公安的庇护是需要的,但高焘不合适,除非叶家和顾家彻底讲和,利益真正拴在一起。”他追问叶青禾:“您是这个打算吗?”
叶铎父子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所有人都知道这不可能。叶铎不肯认输,顾峰也不会原谅叶家。
“顾家暗中盯着叶家这么多年都只是走在边缘,触不到核心。贸然亲近高焘,无异于坐实他们的怀疑。如果高焘愿意和叶家站在一起,那么叶家在得到庇护的同时也会交出一切把柄,不排除他会转头提供给顾家。”周广陵说。
要么打,要么降。
周广陵知道叶铎的主张,那就是打,而且他早已想好了打法。
略有地位的小角色最容易被蛊惑。从小角色开始,拔出萝卜带出泥,不怕扯不下高位的人。
叶青禾不太赞同,但还是很快思索了一下在千广市能用的关系,计划好了一场饭局。
“阿猜那边怎么样?”叶铎又问起来。
“高勖谈拢了,资金目前没有问题。坤迈不痛不痒地惹过几个小乱子,被痛打之后销声匿迹了。”
“那就好。”叶铎语气平淡地对周广陵说,“你现在做得很好。”
这是叶铎第一次出言肯定周广陵。
周广陵立刻谦卑恭敬地垂眸欠身,称多亏叶家培养。
叶铎不置可否,摆摆手让两人出去。他望着他们的背影,周广陵高大挺拔,正当壮年;而他的长子老了,老得厉害,六十的人b八十的人还丧气。
本就中庸的青禾这几年是越来越软弱。这个儿子天x温和,不好争斗,是他一定要把他推到官位上去,在白道撑着伞。
刚才青禾一番话里有什么盘算,叶铎心里明白。明白,但是听过了就过了。水下的冰山过于巨大,回不了头,叶家又站在了有和无的境地。而这个答案必须是“有”。




身酬 虽说她跑了也能被他找到,但还是不跑的好
深沉夜色里,叶繁枝的保姆车停在楼门口悄然等着。
只有叶离离披了件衣服送周广陵出来,临走不忘叮嘱司机,“下雪了,开慢点儿啊。”
周广陵坐进车里,潦草地挥了挥手。车门缓缓关闭,他放倒座位,合住眼睛。
他为叶家做事,身份却不能见光。“周广陵”不能出现在这里,“林池”也不能。每次回叶家都是偷偷摸摸的,坐一辆车回,再坐另一辆车走。
叶秋实那一声声“杂种”犹在耳际。
他确实是个杂种。他的皮囊像极了半h不白的母亲——她也是杂种,被一个男人随便撒在一个女人肚子里后长出来的杂种。魔咒一般的标签从他母亲头上传给他,三十多年,以后还要继续背下去。按说他早该彻底认命了。
周广陵睁开眼看看窗外,车子已经行驶在高架上。交通状况很好,他却觉得路上在堵车。他要赶快离开这里,赶快回到盛夏去。
锦山别墅里,餐桌上早已杯盘狼藉,楼上打牌的笑闹声不绝于耳。
王照安不会打麻将,也不会扑克,和他们闹了一通就跑去听唐甜甜唱歌。
唐甜甜歌喉很好,英语和粤语也很标准。
借着酒劲,王照安扯着身边的人喋喋不休,给唐甜甜夸了一堆彩虹p,什么“x大腰细人美腿长”,“行走的英语播音员”,“邓丽君千广分君”。她咧着嘴大笑,看起来开朗热烈,眼睛亮莹莹的,像蒙了一层水。
阿九察觉出王照安的不对劲,提醒唐果果把她带下去醒酒,然后悄声说:“现在得告诉林哥了吧?”
唐果果摇头,“你把她带到客厅去吧。”
“没醉呢!”王照安正在亢奋的阶段,展着两条胳膊晃悠来晃悠去,阿九直接伸手穿过她的腋下,虚握着拳把人架了下去。
唐果果早就给她熬上了醒酒汤,自己在厨房看着火。
王照安打个酒嗝,看到自己手机屏幕亮起来,眼里漾出笑意。
那边周广陵回到盛夏,屋子里漆黑寂静,就像没有过王照安这个人。他不急着开灯,而是按开窗帘,站在玻璃前面看着外头。对面就是盛夏之帆的大楼。他默默望过去,在斑驳的灯影里猜测着她的位置。
王照安现在应该正和那个不成器的小子“约会”。
周广陵抬腕看看表,九点二十二分。
她是近六点半出的门。
一顿饭要吃三个小时?
面对不喜欢的人,有这么多话要说?
他给了富裕的时间,她就真的要踩着最后一秒回来?
周广陵端着胳膊在窗前踱步。
或许她今天不会回来了。
一见到别人,难免又萌生逃走的心思。
她有把柄握在他手上,可她要是破罐子破摔,不要脸面了呢?
虽说她跑了也能被他找到,但还是不跑的好。
走来走去,周广陵感觉自己走了一晚上,走得外面天都要亮了。
再一抬手腕,九点二十六。
“你在哪?”周广陵问。
“在果果家。你过来吗?”
在冰箱旁接水的阿九听得一愣。
“找个没喝酒的送你回来。”听筒另一端的声音有些不悦。
“恐怕不行。喝醉了,晕车。”王照安沉y着,“我今天住这好不好?”
厨房里的唐果果听见了,以为王照安在和她说话,搭了句腔:“行啊,你要是嫌这乱就去——”她端着碗出来才发现王照安正举着手机要递给自己。
唐果果望一眼阿九,他一脸大事不妙的表情。她把醒酒汤放在王照安面前,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接过去。
“没灌酒,谁灌她了!”唐甜甜接电话的时候表情也异常丰富。
王照安正捏着勺子喝汤,还没喝下去几口,忽然跑到洗手间里去把胃里的东西吐得g干净净。漱口水的辛辣沿着口腔窜上去,刺得她皱紧眉头。
外面唐果果还在呛周广陵。
“不行啊,都喝了,阿九也喝了。他过来不是你允许的嘛!就一天能有什么事,我在旁边你还不放心!”
确实是不太让人放心。
周广陵开门后第一眼瞧见的就是缠在一起的阿九和王照安。
阿九站得笔直,冷着脸去扳王照安的手,可是她却像藤蔓一样在他身上越绕越紧,甚至不顾形象地直接蹦起来,两腿盘在他的腰上。
如果b体力,阿九不仅能轻松把王照安撂倒,还能把她打晕。可她现在差不多算周广陵的人,这个身份,他不敢打,连稍微重的力气都不敢用。
王照安光腿穿着裙子,裙摆宽松,她这一盘,裙摆向上叠,露出有肉感的大腿。
“呀,你看,你老板来了。”
背对着门的阿九无知无觉,王照安在他耳边轻轻巧巧一句话,听得他冷汗涔涔,缓缓转过身,张开双手伸向两侧,自证“清白”。
阿九不敢对王照安下狠手,周广陵可是敢。
他箭步冲过去揪住王照安的头发,她脖子向后仰,又吃痛,不由得松了四肢,被他拎到身边去。
“果果呢?”周广陵松开她的头发,改攥着后领子,衣服被他向上提,露出她的一截腰来。
阿九说:“知道你要过来,给你煮汤圆去了。”
周广陵嘁一声,“跟她说,我把人带走了。”说完脱下大衣把王照安兜头裹住,一把将她掀到肩头,扛出门去。




身酬 po1捌xyz 借着酒劲勾引男人
地上一片晃眼的白映着暗红的天,风卷着雪,雪裹着风。
王照安非常老实地被周广陵像扛货一样扛着。
他迈开长腿在尚未除雪的步道上走,视线里唐果果的家越来越远。
周遭一片静谧。
社区的建筑分布得稀疏,就像古代水墨画里的房子,隐在山中。
远远望去,亮着灯的房子更少,几乎看不到。似乎更多的人只是在此置业,并不居住。
雪片在路灯下纷飞,王照安的耳边只有风声,周广陵在新雪上踩出的沙沙的脚步声,还有他吸气呼气的声音。
“上哪儿去?”王照安问,“不回盛夏?”
周广陵不回答她,脚下步子更快,走了几分钟,到达地势更高些的17号。
每个人对贫穷的过去会有不同的反应,周广陵喜欢看账户余额,高勖喜欢囤房子。
起初高勖只是自己买,近几年两人都越混越有名堂,他手松起来,再买房子时,在自己房子的附近给周广陵也买上,想让他早点从1332的破套房里搬出来。
高勖对“家”非常执着,但是周广陵从来不听。
周广陵对房子的互动基本只在于给门锁录指纹,其他一切都由大齐找人定期打理。
房门解锁,周广陵把王照安扛进二楼卧室,扔在地上。
她棕灰色的裙子铺散开来,和地毯融为一体。
进了门,周广陵的脾气暴露出来。
从叶家离开,他的心情很不好,急于找个能让他分散精神,获得安慰和舒适的地方。
而他回去,她不在。
到唐果果家来找她,第一眼就看到她扒在他手下的身上发浪,那个人还偏偏是阿九。
周广陵信得过阿九,但是信不过面对阿九的王照安。
看看她身边的男人就知道了,暴发户,穷学生,还有比她父亲还老的嫖客,但凡给点甜头都能跟着走,说到底就是眼皮子浅!
周广陵俯身张手捏着她的下颌,逼迫她半跪在地毯上,“你他妈就这么喜欢借着酒劲勾引男人?”
“你说得对,周广陵,我可太他妈喜欢了!”王照安一拳捶上他的手腕,让他松开了手。
她站起来,走近他,一把扽掉他的西装外套,嘲讽地笑着,“我要是没在同事聚会上喝酒,哪有机会被你扒光了肏啊!”
她双手猛地推着周广陵的上身,他顺势坐在床边,看着她跨坐在他腿上,温热的腿心隔着他的裤子撩拨着。
“要是没遇着你,我也不知道男人的好!那么多男人,几个月里肏过我的男人比我从小到大认识的男人都多!”
她凶狠地解开他的领带扔在一边,又上手撕扯着他的衬衫领口,想让扣子绷开落下,就像他对她做过的一样。
“你少发疯!”周广陵说。
“我就是疯了!你不早就想让我疯掉吗!我疯了!你快去放几挂一万响的鞭炮庆祝吧!”
她感到腿心之下,周广陵的阴茎开始挺立起来。
他妈的。
一边嫌她浪、嫌她疯,一边勃起得倒是挺快。




身酬 po1捌xyz 肏怀孕了为止
王照安笑出声,一手伸下去将他的阳物解放出来,贴着自己的腿。另一边,她拉着他的手摸上裙子下光溜溜的大腿。
“我这样穿好不好?肏起来多方便,什么都不用脱。”
王照安的手环着他的阴茎上下套弄着,时不时引着它拨开内裤边缘,在她的肉缝上磨蹭两下,“我还以为,你会在果果家就绷不住呢,当着你的那些狗腿子,还有你的老情人。”
她说话下流,但周广陵心情好了起来。
在他的住处待了几天,她和他虽然也会做,可她总是听之任之,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非要他极力撩拨,才能让她的身体战胜她的意识。
此刻,这个人总算是真的活了。
娇艳,主动,放荡,堕落。
她一边抚弄着他,一边笑,笑得很灿烂,叽叽咯咯的,嘴里的话却依然又狠又难听。
周广陵沉默地看着她,居然觉得动人,还有,惨烈。
而他的表情很让王照安不高兴。因为他好像突然消了气,只是看戏一样看着她,一点都不主动,脸上无怒无喜。
以不变应万变的招数,她对别人用,可以;别人对她用,不行。
“周广陵,你真没意思,简直是让人失望!”
她从他身上下来,跪到他跨间,对着胀红的阴茎轻啄两下,然后张口将龟头含进嘴里。
动作被她做得很夸张,她舔弄了几下后,让它深深没入嘴里,直到再容纳不下为止。
她一下一下地吞着,每一下都触及喉咙,让她忍不住发出几声干呕。
薄唇因为怪异地圆张着而失去笑意。
干呕后漫上的泪水浮在眼里,而她的眼睛依然在笑。
“怎么这么难取悦了。”王照安从周广陵两腿间仰起脸望着他。
她跨坐回他腿上,扶着阴茎插入进去。
阴道不够湿润,龟头挤进去时让人有些疼。
疼就疼吧,王照安这么想着,臀部向下压得更狠,恨不得让这根柱子把她的肉身顶穿。
她将两腿岔得很开,低头直视着两人交合的地方。
淫秽,肮脏。
周广陵静静看着,偶尔抚摸她。
太温柔了,和他一贯的行为相比,和她心里期待的相比,太温柔了。
“是不是觉得跟我一对一太没意思。”王照安问他,“要不叫甜甜和阿九过来一起玩吧,都是老熟人了。”
周广陵的脸色变得阴沉,皱起眉,咬牙切齿,“光叫阿九有什么意思,多叫几个男人才能让你尽兴吧!”
“那你叫去啊!我要拒绝一个我他妈跟你姓!”
王照安笑得狰狞。
“记得叫几个身体好的,也别戴什么套,把我肏怀孕了为止!怀孕了也能肏,哺乳期也能肏,小崽子长大了还能子承母业,女儿卖屄,儿子卖屁股,运气好的还能傍上大款洗白上岸,好生意啊!”
周广陵勃然大怒,翻身将王照安掀到身下,侧身跪压住她的两条小腿。
他捏着她的下颌逼迫她张着嘴,将领带勒在她嘴里,又在她脑后绕了两圈,系上死结,让她不能再清晰地说出话来。
“借酒撒疯也要有个度!别不识好歹!”
这场戏,他看够了。她的话,他也听够了。
周广陵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生气,是为阿九、为“怀孕”,还是为“小崽子”。
反正他看清楚了,王照安是不能被纵容的,一时一刻都不能。




身酬 就是欠人这样干你
王照安得逞了。
周广陵用皮带将她的手腕绑缚在身后,让她面朝下,承受着他的蛮力。他的双腿压着她的,稍稍用力就让她的两腿分得更开。
他俯下身子,粗重的呼吸落在她的耳边。
“疼么?”
他总喜欢明知故问。
疼字出口变成一个绵长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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