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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酬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思无
“是你,周广陵”
“只有你”
她伸出双臂攀住他的脖颈。
他的眼里燃起火光,随着她的手臂俯下身疯狂亲吻着她的嘴唇,将她被冲刺逼迫出的呜咽呻吟吞入腹中。





身酬 不生小崽子了
香梦沉酣。
几个小时前,筋疲力竭的王照安被周广陵圈在身下。两人一同高潮过后,他望着她失神的眼睛,轻啄她不明缘由的泪水。
他不想问,也懒得猜。
王照安观察着周广陵的动作,看他应该觉得她做得还可以。
于是趁着他心情不坏,她仰着脸问他:“拜托你个事?”
周广陵嗤笑一声,心想,这是找他要嫖资来了。
他的嘴唇落在她的鼻尖,气息灼热,声音却有些冷:“先说什么事。”
“明天八点叫我起床行吗,我的大衣和包还在果果家呢,得去拿。”
周广陵又嗤笑一声。
这算什么事?
“让秦山现在送来就行了。”说话他就要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
王照安赶忙拦住他,就怕送过来以后先过他的手。
“要么让阿九来。”
“你别阴阳怪气的好不好。”她不大用力地拍打他的胳膊,“你看看都几点了,员工也要休息的吧。要不你拿手机订个闹钟放在走廊,铃响了我立刻按掉,给你送回来。”
周广陵当然不肯,只说明天会叫醒她。
再坚持下去怕他怀疑,王照安只好妥协,回到副卧去,洗澡睡觉。
虽然脑子里一团乱麻,但是因为太累,累得吹头发的时候都恨不得闭上眼睛眯着,她刚躺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再睁眼,屋里还是黑的。
看一看钟表,指针还差几分钟就到十点。
她几乎腾地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心里咒骂着周广陵和房间里的遮光窗帘,套上衬衫就往楼下冲去。
匆匆系上几颗扣子,连鞋也来不及穿,王照安赤着脚光着腿跑到门口,想直接奔去唐果果家。
“想冻死?”周广陵悠哉坐在沙发上,翘着腿,手里转着他的手机。
“你怎么没叫我!”她破音朝他吼了出来。
周广陵看着王照安快要急哭的样子,偏一偏头,她这才看见她的东西都好好地挂在衣柜里。
“想让你多睡会儿,就让人早上提前送来了。你着什么急?”他起身走到她面前站定,伸手捻着她胸口的衬衫扣子。
“怕错过吃药时间,能不急么!”她从包里掏出一盒美欣乐给他看,“事后的不能吃太多,所以换这种了。”
王照安不再面对周广陵,绕过他去,端了杯水,把药吞下去。
“不生小崽子了?”
“我那是气话。”
周广陵点点头,“上楼换衣服去吧。”
王照安再叁确认他的语气没有异样,抱起大衣和包上了楼。
副卧房门的反锁钮“咔嗒”一声被扭过去,王照安强行平复着快要冲出喉咙的心跳,颤抖着手去找手机。
王照安跟许家宁说好了,每天的两个八点半要互发消息,并且假装用闺蜜聊天的语气告知彼此的位置。王照安的位置用来确认平安,许家宁的位置只为万一遭到监控,可以掩人耳目。
一旦超过十点没有消息,许家宁就会联系王照安的大姨,拜托报警。
她打开对话窗口,果然,许家宁连续发了两个生气脸小图标,看起来像是为她不回消息而赌气,实则是报警的倒计时。
王照安手抖得打不成字,随便划出个表情包发了过去。
9:58。




身酬 看看胸是不是也小了
新年过后,一连十多天,王照安都在副卧的小世界里待着,过得浑浑噩噩。
她不知道打垮她的是避孕药的副作用,还是在登上断头台后、刀片坠落前的等待。明明什么都不做,人却一天比一天疲倦,越睡越困,越困越睡。胃口小了很多,哪怕手机里播放着她最喜欢的电视剧,一顿饭她都吃不动几口。
房门解锁的声音隐约传来,王照安猜是那个装傻的送饭家政来了。她不睁眼,也不打算起床。她们没把她当人,她也不想理她们。
没过一会儿,她听到副卧门把手扭动的声音。
“不要打扰我。”
她用中文、英文和从在线翻译学的宿务语各说了一遍。
“是我。”
王照安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躺在床上,目光落在来人的裤脚。视线迅速上移,发现门口站着的确实是那个人。
周广陵回来了。
她又翻个身,背对着他,把被子往上拉,蒙住了头。
他绕到她躺着的一边坐下,把她的被子扯下来,露出一张瘦脱相的脸。
他低头问她:“病了?”
“好着呢。”她看着他手腕上的表,原来才七点多。
“没好好吃饭?”
“每次都要吃吐了。”她说。
“想我没有?”
她神情板滞地望着他,声音很轻,还有些迟钝,“你走得太久。”
“工作很忙。”
“久到我都快把你忘了……”
“记性真差。”他打开床头灯,光线刺得王照安蹙着眉眯起眼睛。他俯下身,将脸凑近她,问道:“现在想起来了吗?”
她点点头。
他低头用鼻尖碰一碰她的脸,很快被她伸手抵住肩膀。她说:“躺了一天,脸上都冒油了。”
王照安掀开被子从另一侧下床,从衣柜取出浴袍进了浴室。刚冲完澡,她又困了。早上也是这样,洗完脸,还没等到把乳液涂好,她就哈欠连篇。
“才几天没见,这么掉秤。”周广陵从她背后圈住她的腰。卧室的光线太暗,她又在被子里,所以他只发现她脸瘦了。现在这么一搂,他才知道她枯得厉害。
“是吧,挺奇怪的。”王照安的眼珠子陷在眼窝里,干巴巴地瞪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两手掀起上衣下摆,他的手掌抚在她平得不能再平的腰上。
她喃喃地说:“以前一直能吃能睡,有时候喝杯饮料都恨不得长上两斤。怎么就成这样了……”
他心知肚明,也不搭腔,一只手向上摸去,掌心覆上她的乳,半开玩笑地说道:“让我看看胸是不是也小了。”
“胸小了,你就不喜欢了。”她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说:“甜甜的伤好全了吧?”
“吃醋了?”
她不回答,“每天都吃一盘菜会腻,我明白。”
“明白就好。”他说。
“我是不是特别听话?”她憔悴的脸上露出一抹轻笑。他觉得她明显变丑了。
“还行。”
“我一个人在这里关了十九天。你一句话都没有留。我就像被寄养在商店的猫,店员定点喂粮、铲屎,然后就把笼子一关。主人还会不会回去把它接走,它也不知道。”她望进镜子里他的眼睛,“你的事情,我没有立场问。可是能不能麻烦你,如果离开了还会回来,至少告诉我是哪一天回,不要把我放在一条没有终点的路上。”
“看你表现。”
他弯腰抄起她的双腿,将她抱出了浴室。




身酬 她爽不爽他不知道吗
两个人的表现都不好。
王照安软软地躺着让周广陵从耳垂亲到胸口,在他轻柔细密地流连于她的丰软时,她睡着了,直到乳头被他咬痛方才转醒。
周广陵也并不享受,因为他发现王照安的身体不如她刚才说的话动人。
他看着这具重新与他生疏的身体,兴趣缺缺。
她虽然还不至于瘦到皮包骨头,但他瞧一眼就觉得硌人。原先他还敢放肆地揉捏她的两个白团子,现在生怕一伸手就把她的肋骨也压碎了。
随意地做了几分钟前戏,周广陵摸着她的下身,觉得已经不是太干涩,就准备办正事。可是刚刚没入就感到她的穴口本能地紧缩着,要把他挤出去。
他不舒服,他知道她也疼。
可是她一点都不表现出来,依然岔开腿,手搭着他的腰,偶尔哼几声,像是夸他把她搞爽了一样。
夸个屁!
她爽不爽他不知道吗!
周广陵心里阴沉沉的,越做越觉得没意思。他随即开始怀疑自己来34层到底为什么。
十九天里他没有一天离开千广,甚至每天都会回到盛夏,只不过没有回来见她。
事务总让人焦头烂额。
坤迈派人暗中和他联系;叶秋实那个废物一到年底就叁天两头让他收拾烂摊子;之前安排调查的关系网有了进展,正是姓贺那个小子的父母。
再挖下去,关系图上就会出现王照安。
所以在把事情捋清楚之前,他把她隔绝了起来,绝对不能让她有影响他做决定的可能。
反正1332最不缺的就是酒和女人。
唐甜甜情绪恢复正常之后又和他做过一次,两个人的身体依然合拍。
其他的几次都找了不同的人,技术大差不差,只是要么风尘气太重,脏话说得顺口但说不到点子上;要么就是一通溢美之词,假得他听不下去,他索性直接往人家嘴里塞个口球,让她说不出话来。
他还买了一次初夜,那女孩也是千广大学的学生,说是准备入行,结果从头哭到尾,还哭得很没有内容,时间一长就让人麻烦。
然后他开始想王照安。
他感觉自己产生了戒断反应,急需看王照安一边嘴上不饶人,一边无奈地承受他在她身上撒野;或是默默任她使点什么无伤大雅的小算计,然后提前帮她把路堵上,看她绞尽脑汁地把事情往回圆,有时恼羞成怒,有时撒娇撒痴,总之很有意思。
当他踏进电梯,他满脑子想着她见到他会是什么反应。
或许她会装得非常想他,扑在他怀里怨他,再掉几滴眼泪。
或许她会直言高兴,他不在,她自己过得非常滋润,然后牙尖嘴利地让他多消失一段时间。
万没有想到,他踏进门,瞧不见一盏灯。
而她在衣食无缺的环境里用半个月瘦得堪比唐果果,精神也变得死气沉沉,连带着整套屋子都像一个棺材。
冬至夜那个趁着酒劲撒泼打滚的人,忽然让他无比想念。




身酬 女儿正跟强奸过她的男人互相抚慰(500珠加更
王照安的体验也很糟糕。
她慢慢觉得床上的两个人不是“王照安”和“周广陵”,而是哪对貌合神离的中年夫妇,在给彼此交公粮。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似乎连她身上那具叁十多岁的精壮身体都一下子老了十岁,她接触过这样的身体,肥腻,湿冷,松垮,还有年龄的味道,又酸又馊。
强烈的反胃感油然而生。
她搭在他身体上的手一路从腰臀摸到肩背,几乎连坚实的肌肉都不能让她分清想象和现实。
“你舒服吗?”王照安问。
他没说话。
“不然先停下吧,别为了做而做。”她说,“我今天状态好像不太好。”
尽管她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他还是不乐意。
“那你能不能快点射?”再久,她怕自己做着做着就要吐在床上。
周广陵眯起眼睛。
挺好的,想起来找事儿了。
忍着吧。
他把动作拖得很慢,每次全部抽出再重新进入,让她来来回回地疼。
“真的难受……”
“疼……”
“快点吧,求你了……”
王照安不断哀求,总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吐出来。
响起的手机铃声暂时拯救了她。
她听铃声知道是家长打来的电话。
“家里打来的,让我接一下行吗?”她推一推他。
他终于从她身体里退出去,伸手去拿她的手机。屏幕上没有联系人姓名,只有一串数字。
王照安稍稍平复了一下呼吸,问道:“怎么了。”
“回宿舍没有?”
周广陵听到男声,玩心大起,将王照安揽在身前,一手轻捏她的乳尖,一手将手指伸入她的肉缝,不断顶压着。
“在…在同事家。快期末了,一起做复习学案呢……”
她惊惶地回完话,立刻侧过头狠狠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让周广陵疼得将她推开。
王宽正说:“地址发给我,我去接你。你奶奶摔倒了,骨折。你姑姑还要回去照顾老人,不能在医院陪你奶奶太久,咱们家得赶紧过去。”
周广陵重又凑过去使坏。她乞求的眼神,他根本看不到眼里。
她急出一头汗,只得伸过一只手去握住他挺立的阴茎,飞快上下套弄着。他像是没有想到,但是显然非常受用。他的手指依然没有放过她,力道却轻了许多。
“那个…这个楼不好找,路还特别窄,要不我去大路上等你吧?滨江路和下奚街路口。”王照安故意说了个和盛夏酒店隔了两站地的地方。
“好,我先回家取东西,大约半小时到。”
“好,挂了——”
看到屏幕上通话结束的一刻,王照安松开握着周广陵身体的手。
畜牲就是畜牲!她气得词穷。任何恶毒的词用来形容他都像是褒奖。
王宽正真是可怜,她想。他母亲受伤住院,他忧心焦急地给女儿打电话的时候,女儿正跟强奸过她的、对他们父女充满仇恨的男人互相抚慰性器。
换做她是周广陵,她也要在心里爽疯了。
“畜牲”一脸得意地箍着她不让下床。
“我告诉你,半个小时以后我爸就来,到时候别闹得收不了场!”她挣扎着,开始后悔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胳膊和腿都没什么力气。
“哟呵,接了爸爸一个电话就这么牛气了?”他笑着倚向床头,“好啊,那就看看,我和你,谁更怕他。”
王照安不再争这种没用的面子,利索地俯下身子张口把他的阴茎含进去,吮吸、舔舐、深喉,手上也不住套弄,用尽所有技巧让快感冲刷他的感官,让一股浓稠喷射在她的脸上。
她没有立刻去擦拭,而是让精液就在脸颊上垂着,缓缓流下,离开下巴滴到床上。她的眼睛用力睁着,双目却似无神,让他觉得她活像个骷髅。
在淫靡肮脏之间,双唇开合,轻轻问了一句话。
“你看看,”骷髅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这个人是王照安呢,还是肖媛?”
兔子急了。
咬人。
一咬一个准。
王照安挨了久违的一巴掌,飞速换好衣服,用围巾把脸蒙得严严实实,噔噔噔地跑了。




身酬 她终于回来了
从出租车上下来,王照安没等两分钟,王宽正就开车到了路口。
“奶奶怎么样了?”王照安问。
王宽正沉声道:“伤到了髋关节,需要做置换手术。我已经在四院找好人了,这周就能手术。”
于英沉默地坐在后排右侧,看到王照安解下围巾后露出的脸,吓了一跳,忙问是不是工作太累。王宽正闻言从内视镜向后看了一眼,说道:“早听话让我给安排工作就不会这样!”
王照安闭上了嘴。
早听话、早听话,听话就能避开周广陵?
今天的结果是她不听话,在同事聚会上喝酒造成的吗?
如果她不喝,周广陵就再没有别的机会害她了吗?
她认真地想了一路,最后决定不去纠结这些是非。
一家人到达病房的时候,王照安的奶奶范凌澜已经睡下了,一旁是姑姑秀敏在照顾。王照安用口型叫了声“姑”,于英站在门口,简单朝秀敏点了点头。
由于秀敏的父亲年事已高,她不能在医院逗留太久,只得让王宽正开车送她回去。
事发突然,送进医院时已经将近下午五点,没能及时联系中介签约护工,到第二天白天之前只能让于英母女来照顾。
四院的床位紧张,病房虽然只有范凌澜一个病人,但剩下的一个床位要留给明天开始住院的病人,没有陪床家属睡的位置。王照安去医院对面的超市买了一张行军床,和妈妈侧身在上面挤着。
她想起小学一年纪时第一次坐卧铺车的自己,中铺太高,下铺没有床挡,她无论如何不肯自己睡,非要和妈妈睡在一起。
“你还记得我小时候你给我讲的故事吗?”王照安忽然问。
“记得呀,再给你讲讲?”
“嗯。”
于英伸过手揽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女儿,讲了一段《威尼斯商人》。
王照安忽然有种穿越了时空的感觉,似乎自己还是在上幼儿园的小女孩儿,她和妈妈也没有在医院,而是在姥姥家。一个夏夜,大人们在屋檐下坐着乘凉,她被妈妈抱在怀里,打着瞌睡,偶尔睁眼,能看到满天星星。
“巴萨尼奥问:难道所有的人都要铲除他们所不爱的东西吗?安东尼奥说,跟夏洛克讲理没用……”
对于这个故事,王照安小时候听不太懂,单纯觉得夏洛克是个坏人,其余的心思都用于想象究竟应该怎么不流血地割那一磅心头肉。
王照安听过的类似的只能懂个大概的故事还有很多,什么《奥斯维辛》、《百万英镑》之类的,和《小马过河》、《猴子捞月》这样简单明了的磁带故事不一样。后来她翻看家里的老课本才知道,妈妈图省事,不想准备新故事,直接把早就烂熟于心的课文简化翻译之后讲给她听。
于英的故事讲了一个又一个。
老人晚上有几次起夜,因为伤病而活动不便,都是王照安前去帮忙。
其实伺候人的事,王照安并不乐意做,但是她知道要让于英来做,于英会比她更恶心。
她只是和奶奶不亲,但是她母亲和奶奶之间隔着的是叁十多年细碎的仇。
“宁嫁浪荡子,不嫁寡妇儿。”每次于英翻起旧账,就不免唠叨这句话给女儿听。
旧账主要发生在于英刚结婚到王照安记事之前,大约有十年的时间。而王照安听这十年间的事已经听了二十年。
范凌澜不会当婆婆,儿子结婚后第一件事就是拿儿媳妇立威,不是嫌娘家穷,就是说脑子笨,要么就是太矮,太丑,太不会来事儿,总之,本就性格内敛的于英在勤谨操持家务的同时,被优秀而强势的婆婆贬损得一文不值。
于英心里难受,但是嘴上没法说,思来想去,终于想到自己相较婆婆和王宽正而言一条极大的优点:家庭和睦。
她再怎么不好,从小到大都没有缺少父母和哥哥姐姐的疼爱。
范凌澜再大家出身,年轻时聪慧过人,明媚漂亮,还不是没结婚就先养下了私生子,直到王宽正四岁时才不得不嫁了个大她十岁的老光棍,急急忙忙生了王秀敏。
过了不到十年,又觉得王秀敏的父亲不好,把王宽正撇在继父家里,自己离婚走人,甚至等到几年后,王宽正都准备结婚了,她又找了个更老的丧偶的老头子,气得王宽正在打羽毛球时撅断了两个球拍子。
王照安直到大学时才知道王宽正的身世,明白了他刻薄暴躁的根源,也明白了小时候的疑惑,为什么姑姑的爸爸是爷爷,而和奶奶住一起的那个爷爷只是父母口中的“陈大爷”。
“结婚和离婚都是为了过得更好。”王照安总是这么说。
她没办法设身处地,索性把自己摘得很开,没有任何倾向地当作看旧报纸一样看范凌澜的故事。如果晚生四十年,聪慧、漂亮又独立的范凌澜应该会过得像风一样,潇洒自由。
于英不理解女儿疏离的悲悯,只是把择偶观给她强调了一遍又一遍。
“等我回城……”
王照安听见奶奶在嘟囔什么,可是没听懂整句话的意思。七十多岁的人,已经有了老年痴呆的症状,她说的很多话都让人听不懂,大部分是几十年前的旧事,有些人名和单位早就不在了。
“太晚了,你睡吧,我去门口坐一会儿。”王照安对于英说。
“你睡吧,你明天还得上班呢。”
“你不上班?”
于英笑了笑,“我觉少。”
王照安确实觉得身体很累,可是脑子却兴奋得怎么都睡不着。这是她近一个月来第一次自由出门这么久,而且能和于英待在一起,总让人有种幸福过头难以相信的感觉。
“我和主任说了,申请这周弹性坐班,用线上教务系统辅导学生。你赶紧睡吧!”王照安站起身来坐在门口的椅子上。
走廊里还有其他的陪床家属,有的已经熟睡,有的目光昏昏。
王照安看着不太有活力的景象,却感动得几欲落泪。
这才是生活。
她终于回来了。




身酬 辍学,惯偷,私生子
“副校长说我情况特殊,把我临时调到出题组去了,这个学期不再上课,只研究教辅,有电脑就能工作。”王照安从医院的食堂打饭回来,将餐盒放下,对王宽正说道,“你和我妈就好好上班,我在这和护工阿姨陪着我奶奶就行。”
王宽正连连说好。女儿能主动帮家里分担,他很欣慰。
日子一天天过着,范凌澜的手术很顺利,护工照顾得周到,王照安每天只用坐在病房里,护工吃饭和休息的时候顶替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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