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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酬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思无
“你是个混蛋…畜牲…”
她张开右手,五指从他的肩头向下抓着。她没有留指甲的习惯,光秃秃的指尖再用力也不能伤害半分。
但是对周广陵而言,已经太多。
他看不到与陈年伤疤交错在一起的浅淡红痕,可是疼痛依然穿梭时空扑面而来,他必须疯狂地冲撞身下的娇躯,将快和痛交织在一起,让她失控的厉声叫喊和经久战栗占据他的感官。
洪水没过,周广陵俯下的身躯成了唯一的浮木。
她的双臂紧紧锁着他。
承受不住他下身的进攻时,她会向上梗着脖子,灼热的嘴唇漫无目的地贴向他的肩膀,咬着他,哭号呻吟。
银瓶乍破。





身酬 她越痛苦,他就越疯
王照安感受着身体里交汇的滚烫的精液和温暖的潮水,大脑已然一片空白。
她觉得自己应该想些什么,可是思维被他撞成了碎片,怎么拼都拼不起来。她甚至还维持着高潮时的姿势,双臂搂着他的肩,仰脸看着天花板出神。
周广陵将头埋在她的颈窝,理智有一丝的回归。在她的余韵喘息中,他拨开她被汗水黏在脸上的发丝,轻吻她的额头、眉眼和脸颊。
她松开了手,又推一推他,翻身背对过去,不再让他抱着。
她哭得不能自已,很安静,没有哭声,只是流眼泪。她觉得自己最近哭得太多,眼睛都要哭g了。
“哎——”周广陵叫她。
她不回话,很快用被子蒙住了头。
“洗澡去。”他说。
“.…..”
他把被子掀开,一手揽过她的肩膀,一手穿过她的膝窝,将她抱了起来。
“你别碰我。”她一伸腿跳了下去,没站稳,跌在地毯上,又被他捡走带进浴室。
“别哭了。”他伸手去擦拭她脸上的泪,然后轻轻解开她的衣服。室内温度很高,她却止不住地颤抖。
赤裸相对,当他将满手沐浴液的泡沫覆到她的身上时,她终于狠狠抬起一条胳膊咬了上去。她把自己咬疼了,但是牙齿依然紧合,一边加重力气一边痛得大喊。
“n1tama——”
周广陵被她吓了一跳,连忙扼住她的下颌,将刻着牙印的胳膊从她嘴里摘了出来。
“犯什么病!”他怒喝着,手底下不停地打圈肉着她被咬红了的一片皮肉。
“你,别碰我……”她的眼里憋着泪。
“你自己洗,洗上两个小时,天都亮了。”
她向后退,却被他拉着。
“我现在真的不想面对你,”她无力地摇头,“连我自己也不想面对。”
他充耳不闻,自顾自倒出沐浴液在她身上涂抹着。
她抬腕打掉他放在她肩头的手。
他摘下花洒,将她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
她一把伸手将水关掉,直直地望着他:“这样的事我男朋友都没做过,为什么要你来做?”
他哑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广陵,你太老练了。”她忽然皱着眉苦笑,“你知道我的心病,然后准确地往上面捅刀子。既要我时刻记着强奸的耻辱,又要我不能抗拒你给的高潮,做完了还假模假式地售后,真行啊。”
“你少自作多情。”
“随便吧。”她又摇头,“你既然说把十一年前的事做完,那麻烦你告诉我,事情做完了,你对我的仇怨完了吗?”
“你说呢?”
“完了。”
周广陵g笑两声,把王照安从浴缸里拎出去。他走到副卧拿了她的浴袍,把她好好裹住。
等他自己洗完出来,她还在站在原地,呆望着镜子,一动不动。
他给她吹头发,吹得她半长的头发打了结,又费半天劲才梳开。
两人躺回床上,王照安面朝外,听着自己血管的突突声。大哭总是让人头疼。周广陵看着王照安的背影,偶尔听到她长出气,肩头一起一落。
他也有些头疼,为了他自己。
她说得对,他的x时常倾向于惩罚。可是他现在连自己为什么生气都想不起来。
似乎是因为她让他说如何爱肖媛的事,他不喜欢她刨根问底。
当然,他更介意暴露自己的身份。于肖媛而言,他不是一个追求者,而是一个追随者——这是他自己的想法。换成王照安的形容,一定不会这么朦胧,她只会说他是备胎舔狗,为了一个故去的人而甘愿做重刑犯,她笑都要笑死了。
可是她毕竟没强迫他说什么,也没当面戳他的肺管子,他却故意把她最难堪最痛苦的事情翻出来晾给她看,她越痛苦,他就越疯。
她很有攻击x,但在畏惧中一直尽力忍让他。他能感觉到,她咬在胳膊上的那一口,原本是要打在他脸上的一个巴掌。
周广陵忽然轻笑出声。
他为什么要在肉体欲望得到释放之后产生一些虚伪的道德?
现在自省一番,以后就能改了?成个好人?
他嘲笑完自己,心里一阵清明,准备放肆地把王照安揽过来。
反正已经这样了,继续闹吧。
然而不等周广陵伸手,王照安已经自己翻过身,正对上他的眼睛。




身酬 哪怕现在让她说爱他,她也愿意(加更)
王照安没想到周广陵是面向她的,骤然看到他的脸,虽然在黑暗中看不到他的眼神,她还是不自觉地将目光避了过去。
在她没发觉的时候,周广陵的神情晦暗下来。
刚才从心底冒出的一小滴怜悯瞬间蒸发,泉眼也随之干涸。
她那么怕疼,能为了减轻疼痛向他求饶,可是却不惜狠狠咬伤自己。除了恨,没有别的。他知道。
不出一个小时,她就能掩盖恨意,主动向他靠过来,要么她是个傻子,要么她别有所图。
而她当然不是个傻子。
他又笑自己。她这么精明,需要他怜悯什么?不被她挠花了脸就不错了。
王照安愣了片刻。
周广陵耐心地帮她吹头发的时候,她以为他是在跟她和好。而她现在正面对着他,为什么他还不抱住她呢?
不过王照安很想得通,他的示好,有就有,没有就算了。
“你不抱着我了?”她问。
“对。混蛋不想抱着你。”
她一点也看不出难受,像条小虫子一样扭来扭去,执意蹭到他身边,拨开他的胳膊盖在自己肩膀上。
“别这么记仇。”她说。
他低头看着她,食指点过她的额头,“该记仇的是你,不是我。”
“可是我长大了呀。”
王照安明明离得那么近,她的声音却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一缕烟一样飘进他耳朵里。
有那么一刻,他想把她推出去。她似乎察觉到了,伸出一条胳膊搭在他身上,像是抱着他一样。只是他的身子太宽,胳膊会有些累。
“过下去比什么都重要,对吧?”
他不回答。
她把胳膊从他身上收了回来,蜷在自己胸前,两手玩着自己的睡衣扣子。
指腹轻轻爬上周广陵的光膀子,她忽然问:“你的睡衣为什么只有下件没有上件呢?”
“习惯。”
“在锦山麓那天,你不是穿的长袖么?”
“我爱穿什么就穿什么。”
“.…..”
她安静了一会儿,又问:“你是扬州人吗?”
“不是。”
“你父母的籍贯是扬州?”
“不是。”
“还是你们家是按广字辈取名?”她仰起脸问他。
“不是。”
“那你的名字什么意思啊?”
“瞎起的。叫周上海、周北京、周成都也不是没有可能。”他有些不耐烦,“你老问这个干什么?”
“不然问林池吗?”话一出口,她觉得自己说得不对。如果“林池”是他的合法身份,那“周广陵”应该已经消失了。不能让他觉得她要用身份这件事作为要挟。
她随即笑道:“就是个小习惯,喜欢猜别人名字里的含义。原来带班的时候,点完名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学生们聊名字。一般叁个字的有意思,两个字的太容易了。”
周广陵伸手搂住王照安的肩膀,将她圈在自己怀里。他的大手覆在她的脑后,轻轻捋着她的头发,让她看不到他凛然的神色和心里的警觉。
“不过你们那个年代取名好像两个字挺多的,什么张伟、王丽、赵红之类的。你还挺特别的啊。”
“是么。”
“就…我们单位好多这个年龄的老师都这样啊,光高中就有叁个陈蕾。”她闷闷地说:“问你年龄你又不说,我一猜就嫌我猜得不对,这么难伺候!你不说,我就四舍五入当你四十了啊!以后叫你周建国你可别怪我。”
“四舍五入啊,”他把她从怀里放出来,手指揉着她的脸,“我下个月叁十二,四舍五入是叁十。”
王照安害羞似的钻回他怀里。
她终于等到了这个答案。
一切都很符合:他的年龄,他的经历,还有他雇来的家政人员所说的话,她以为是宿务语,后来才明白是t国的语言。
她的身体颤抖起来,恨不得立刻把鲜血淋漓、肮脏不堪的真相撕给他看。
周广陵感觉到胸口一片湿热。
“怎么了?我有这么老么?”他哭笑不得。
“不老,不老。我下个月二十五,四舍五入也是叁十。”她太激动了,完全不会吝啬甜言蜜语,更何况,他又可笑又可怜,她当然可以趁着好心情多哄哄他。哪怕现在让她说爱他,她也愿意。
他有些无奈,手掌在她背后轻轻拍了两下,“那你哭什么?”
王照安死活不抬头。
他不能知道,她在他怀里狂笑,喜极而泣。




身酬 勉强站在一个十年里
武陵渔人被龙卷风卷进阎王殿,谁也没想到她还能有划着小舟重返人间的一天,而且这一天来得这么快,简直像一觉醒来就塞满了圣诞袜的礼物。
然而她心潮澎湃的同时,隐忧也悄然而至。
她把自己和肖媛捆绑在一起,才骗到了周广陵的一点优待。
如果他发现肖媛对他没有友善,只有欺骗,那他必然要因爱生恨。
她有多像肖媛,他就会多恨她。
好不容易争取到的一点点好,会被他尽数收走,再施加十倍的折磨用以偿还。
小念头越来越清晰,逐渐占满了王照安的头脑。
眼泪接续了上来,喜极而泣终于成了乐极生悲。
她的牙根开始痒痒,忍不住现在就回到老家的坟地,把肖媛的骨灰倒出来浇上油再烧它叁天!
当然,她知道她的现状不能怪肖媛。
不是肖媛针对她,只是她自己早就不再了解肖媛,还要坚信她是完美的白月光。
王照安忽然像坠进结了冰的河面,然后随河水流走了,头顶的冰壳严严实实,她无论如何逃不出去。
室内暖风烘热,她盖着被子,蜷在周广陵怀里,却还是发抖。
“你冷?”周广陵问着,顺手撩开她的额发,和她碰了碰额头,以为她是发烧了。
“不冷,你抱着我,我就不冷。”
她张开胳膊紧紧抱着周广陵,恨不得身边有一瓶强酸让她泼上去,把两人的皮肤融掉再黏合到一起。
“到底怎么了?”他忍住没说后半句:她整个人今天都没正常过。
“没怎么。就是知道你虽然是狐狸,但是没那么老,放心了。我从来没近距离观察过叁十多岁的男人,所以猜不准年纪,也不知道怎么相处。”她说。
“总怕你真的大我一轮或者更多。”
周广陵不觉失笑,“你有的选么?”
“没有。不过还是年龄差距小了好,我二十一的时候,你二十八,勉强站在一个十年里。”
他的思绪忽然飘远了,开始想象自己二十八岁的时候,没有想出来。
自从二十六岁勉强扎下根来,以后的每一年都是越过越好,而且十分相似的。
二十七和叁十,都是一样。
他又想起自己的二十一岁,被叶秋实安排着白天“上课”,晚上从最底层的事务做起,经手一切肮脏。
每天靠魔爪饮料和烟吊着,双目猩红,和阎王打个照面说不定谁会更害怕。
而她二十一岁的时候,当然正在象牙塔里安安稳稳地读书,评奖,社团活动也是风生水起。
偶尔会混日子,但是从来不耽误大事。
哪怕年龄的数字相同,两相比较,她也是不经事的。
他离她远了些,打开床灯,看着她的眼睛。
哭肿了的眼皮反而将小扇形皱褶撑宽了,双目是显得大,就是眼神有些空洞,看不出什么。
她被灯光一照,闭住眼睛往他怀里缩了缩。
“睡觉吧。”




身酬 世界终于安静了(600珠加更)
清晨,手机闹钟打破了一室宁静。
闹钟震动的第一声,王照安就在周广陵的臂弯里睁开了眼,灵敏地翻过身去将闹钟按掉。
她终于伸了个懒腰。
假寐的老虎哪怕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强势的压迫感依然周身萦绕。
她乖巧地窝着,头部轻抵他的胳膊,虚枕着,不会真的把他的手臂压得酸麻,但是看起来很亲昵。
她绷着精神不敢睡着,怕破坏他的睡觉体验,惹他厌烦。
几个小时下来,她非常累。回头看看他,却是酣睡的样子,面容平静,手臂依然展着,没有被她垫在衣服上的手机吵醒。
王照安赶在早高峰之前回到医院,护工刚喂范凌澜吃过早饭,正在清理病床餐桌。
隔壁床的病友今天出院,家里来了不少人帮着收拾行李,把病房占得满满当当。
“阿姨早安!”王照安说,“我妈已经去学校了?”
“哎,帮同事盯早读。”护工说,“吃早饭了吗?”
“还没。”
“我去给你买点?”
“不用了,”王照安一下子仰到行军床上,“先睡个回笼觉,醒了我自己去买。您歇会儿吧。”
病床上的范凌澜忽然认出她来,开始跟她说话。
“昨天给你讲的题,会了没有?”
王照安说了声“会”。
从小到大,她就问过奶奶一次问题,十大几年前。因为羡慕同桌和奶奶很亲,上学放学、听写默写都是奶奶负责,她就趁范凌澜在回老家时“路过”她家的那天,拿着一道她知道答案的题去问。
结果不如人意。奶奶看完题直道题出得如何不好,条件如何不严密。至于期待的祖孙亲密的感情,她并没有感受到多少。
“这个类型的题都是……”
范凌澜又开始絮叨,还絮叨得很专业。
王照安觉得身体累得熬不住了,可是脑子清醒得不得了。隔壁床的家属还在大声搬动东西,耳边范凌澜和护工说话的声音不绝于耳。
她烦得想把手边的玻璃杯甩到墙上。
两只爪子挠了挠床单,她想起来于英在床头柜底层放着她的安眠药。救命稻草忽然出现。她翻出药板,掰出一颗来就着水服下去。
世界终于安静了。
许家宁下午叁点带着礼品来看望老人,见王照安沉睡不醒,就叫了她几声。
原本王照安打算借许家宁的电商账号找人黑掉肖媛的博客,然而她整个人都处在睁着眼睛却精神昏迷的状态,完全说不清话,许家宁只好略坐片刻离开。
王照安又躺回去,长长地睡了一觉。中间醒来几次,也是简单和父母含糊地说几句话,就重新睡着。
再睁眼时,她终于感到饥饿。
“阿姨,”她眯着眼睛捋一捋头发,“我去吃早饭了啊。”
护工阿姨被她逗得直乐。她一看手机才发现已经是第叁天的傍晚。
“这一觉睡得…”她摸一摸额头,像油田一样。
王照安拿起洗漱包往卫生间走,正好遇到下班赶来的王宽正。
“睡醒了?”
“昂。”她呆愣愣地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睡糊涂了,她居然能从王宽正脸上看出来慈祥。
转瞬,慈祥又消失了。
“以后不许乱吃药,听见没有!”
“昂。”
“赶紧洗脸去!”
王照安自知理亏,灰溜溜地走进卫生间。
她听到外面病房里,奶奶高兴地说道:“你回来了,我可盼着你回来呢。”
“盼着我回来,当年把我扔在乡下?”
王照安冲洗洁面泡沫的双手微僵,任水流哗哗流着。
王宽正的语气平静温柔,可是每个字都是锋利的刀子。
中年的儿子,老年痴呆的母亲。她为了眼前的事高兴,他为了幼时的经历介怀。而且在母亲已经不一定能听懂,他重提往事只能伤害自己的情况下,他还是要说。
王照安心里有些不明缘由的难过。
手机屏幕亮起来,她擦干双手,点进去看。
是阿九的消息。




身酬 一堵危墙
在她迷迷糊糊补眠的两叁天里,阿九给她发过几条消息确认位置,然而她都没有看到。
除此之外还有几通未接电话,分别来自阿九和许家宁。
王照安身上顿时沁了一层汗。她囫囵洗净脸上的泡沫,趁王宽正照顾范凌澜的工夫,出门去食堂找正在吃晚饭的护工阿姨。
“这几天除了那个女生,还有其他人来找过我吗?”她问。
护工阿姨思考片刻,“没有了。不过昨天有个小伙子站在病房门口往里望着,问他找谁,他没说话就走了。是你朋友?”
“要是我朋友,应该会把我叫醒的。”
“也是,不能那么没礼貌。”
“就是就是。”
王照安故作轻松地吃完一顿饭,站在住院楼的院子里给阿九打电话,再叁确认他没有遇见任何人,尤其是许家宁。
第二天临近中午,许家宁又用小推车推着一箱水果来了。
“我让你来是陪我聊天,不是扶贫。”王照安笑她。寒暄两句之后,王照安的手机被迫没电,被放在卫生间的橱柜里。随后两人出医院找了个饭店,坐在雅间里,对着一大桌子菜,边吃边聊。
不知道是重见天日让人吸足了烟火气,还是因为医院食堂的伙食太好,不到两个星期,王照安报复似的长了些肉,脸上也不只是有骨头撑着了。
许家宁对王照安的身体状态很放心,但是又对她的心理状态产生了怀疑。
“你可不能真喜欢上这种人啊。”许家宁用小勺戳着自己碗里的山药泥,把果酱和泥搅合在一起。
“我疯了吗?”王照安摇头笑着。
“这不是担心嘛。”
王照安说:“担心什么,你还不知道我。”
“知道。要是一直对你坏,你心里还知道反抗。就怕他表现得太好,骗着你投降。”许家宁说,“把肖媛博客黑掉,还要继续应付他,多绕弯子。不如直接说,爱错人了,也害错人了。”
王照安往嘴里塞了一口菜,一边嚼一边想。
“有时候错误太大,大到自己不敢正视的时候,就会把它归咎到别人身上。”王照安说,“而且他的某些观念非常原始,像古人一样。”
“什么意思?”
“同态复仇,亲属连坐。”
简单几个字的背后,许家宁已经想到了非人的残忍手段。王照安能被迁怒一次,难保不会被迁怒第二次。
“你再聪明也是理论上的聪明,真做起事来,你怎么赢得过那个人精啊。”许家宁反反复复地说,“两个人相处久了,对彼此肯定越来越了解。你能找到他的弱点,他就能找到你的。有些事情真是说不定。”
王照安撇了撇嘴角,“他当然知道。”
正因为他能知道,她才几次叁番自揭伤疤。她表现的疼痛越真实,哄人的效果就越好。
“我还是觉得,那种人,越早远离越好。”
王照安点点头。
她也知道,周广陵是一堵危墙,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塌了。
许家宁又说:“电商平台的店都问不到你要的那种,我找梦晴要到了一个计算机学院学弟的联系方式,不然问问他认不认识能做的。”
“怎么把孙梦晴又扯进来了!”王照安有些焦急。
“不是,”许家宁摆摆手,“我说我追星,要搞掉一个黑料帖。意思差不多,那个人的爱豆,和他爱豆的黑料。”
王照安长舒一口气。
“不对啊,那个人说他调查过肖媛。”说着说着,她自己也发觉了问题,“他是诈我?还是没查到?他要是知道了,不可能还把肖媛当白月光一样供着。”
她拿不定主意,伸手去握水杯,冰块咣当咣当的碰着杯壁。
“那更得赶紧黑掉了!”
“不过你想没想过,肖媛的博客沉寂了这么多年,要不是你发现,它会继续隐藏下去。如果特意让人去黑,反而可能被操作的人留意。”许家宁说,“不一定是直接被那个人知道。这种事被当个八卦传出去骗流量也有可能。”
“是啊…谁知道经手的那个人可不可信呢,这件事又刚好踩着最近的热点话题…”王照安双目无神地往嘴里灌了两口饮料,“不是说脑筋越用越灵么,怎么我越磨越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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