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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鸥不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回南雀
“这话我也就和你说说。我姨父当初相当看重表姐夫,用心培养他十年,是真的想让他做自己接班人的。可以说我表姐也不过是为了促成这一切的一个工具而已,可惜……到最后也没成。表姐夫不为名利所动,并不稀罕美腾的百亿资产。”郑米米叹一口气道,“可能就像我姨父说的,盛珉鸥为美腾付出的一切,都是他用钱买来的,没有那十年卖身契,美腾便绝对留不住对方。十年期满,他也就再没有顾忌,可以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我听得一愣,不明所以道:“十年卖身契?”
我之前就在奇怪,盛珉鸥这样的人为何会十年来都服务于一家制药企业,就算是做到他们首席法律顾问的位置,但如此隐于辉煌背后,默默付出的角色,实在不是他的脾性。
我有想过是不是因为感念于萧随光资助过他,他要报恩的关系。可如今听郑米米的意思,竟然还另有隐情?
“我也就无意中听我爸妈说起过一嘴,好像是表姐夫大学的时候家里出了点事,要好大一笔钱,他单枪匹马就找到我姨父公司,等了整整一天才等到与我姨父会面的机会。我姨父就很奇怪一个大学生找他干什么,还以为是要谢谢他资助,结果人家跟他说……”郑米米清了清喉咙,压低声音道,“你给我两百万,我卖你公司十年。”
我惊疑地重复:“两百万?!”
“具体不知道两个人怎么谈的,但我姨父最后竟然同意了,用两百万换他十年自由。所幸他也没让我姨父失望,还在实习期间就发现了一份合同的漏洞,直接为美腾省了五百万。至此之后,我姨父就很重视他……”
两百万……十年前?
十年前家里能出的,除了我的事还有谁的?一个月前听到郑米米这些话,我或许还不会将一切都往身上揽。但在看过那个上锁的房间后,在知道盛珉鸥对我并非真的漠不关心后,我怎么还能告诉自己这钱兴许不是为我要的?
可是怎么会是两百万,怎么能够有两百万?
当年我妈告诉我,给齐家的赔偿金只有五十万,是她自己的存款加卖房款凑的,可真的是这样吗?甚至……真的只有五十万吗?
她当初的语焉不详,她的遮遮掩掩,如今看来,都是破绽,全是漏洞。
因为觉得是盛珉鸥欠我的,所以死都不愿意告诉我真相吗?
我感到一阵眩晕,我在高墙内十年不得自由,他在高墙外,原来同样被束住了双翼,哪里也不能去。
第52章 感觉有哪里不对
“师弟你没事吧?”郑米米盯着我的脸,“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听完她的一席话后,我的确不太舒服,心里不舒服。恨不得立时奔向盛珉鸥,与他把话说清楚,两人在月色见证下相拥而吻,自此恩恩爱爱过一生。
但我又知道,如果我现在去与他对峙,他必定是什么也不承认的,说不定还要反过来骂我自作多情。
“没事。”我对郑米米笑笑,“冷气吹得我有点头痛,我到外面去待会儿就好。”
就算他死鸭子嘴硬什么也不认,我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功亏一篑就功亏一篑,反正我脸皮厚,他不就我,我就去就他。





飞鸥不下 第50节
古有夸父追日,今有我陆枫追鸟。他不下来,我就一直跟他屁股后头跑,看谁比谁耐性好。
我正要去露台找盛珉鸥,突然被人挡住去路,一名秘书样的年轻女人出现在我面前,说萧随光要见我和郑米米。
我去看郑米米,她也是蹙着眉一脸惊讶。
毕竟是长辈,也毕竟算是我半个恩人,我冲对方点点头,让她带路。
“我姨父怎么会要见你?”郑米米勾住我胳膊,轻声与我耳语,忽然远远看到前方萧随光身旁的萧沫雨,豁然开朗,“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我表姐和他说了什么。太阴险了,我都没告状她又玩小明星,她竟然在姨父面前先编排起我来了。”
萧随光要见我,也不是什么大事。郑米米父母皆在国外,她只身回国,交了个名字都没听过的“男朋友”,作为长辈,要见我是情理之中。
“你就是米米男朋友吧。”萧随光脸上挂着慈蔼的笑容,伸手与我相握,“长得很帅气啊,米米真是长大了,眼光不错。”
“您好萧先生,久仰大名。”我和萧随光握了手,转头便看到萧蒙也对我伸出了手。
“我是萧蒙,算是米米的哥哥,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说着还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精致的烫金名片递过来。
我双手接过了,不好意思道:“今天这身衣服新买的,没带名片……”
“没事没事,下回给也是一样的。”
我当然不会以为他是真的想要我名片,什么有事尽管找他,也不过对方的客气话罢了。这世上有事能尽管找的,除了我哥不作他想。
说到底,别人家的哥哥哪有自己家的哥哥好。
“听说你们是在拳馆认识的?”萧随光问。
我和郑米米本就是彻头彻尾一场谎言,骗骗萧沫雨那个嫩头青还好说,到萧随光这儿就有点编不下去。他的目光太深邃老辣,似乎一眼就能看穿我所有的伪装。
“嗯……是。”
“今年多大了?”
“二十七了。”
“倒是不小了。”
“是,是不小了。”
我也是第一次遭受这样的长辈式盘问,背上汗都要被问出来,就怕对方紧跟着问我一句大学哪儿上的,我一个口快老实答了。
所幸郑米米看出我窘迫,上前挽住萧随光一边胳膊,撒着娇道:“好啦姨父,您这是调查户口呢?我们才交往没多久,您别给他那么大压力。”
萧随光笑道:“看来是真的大了,胳膊肘知道往外拐了。”
郑米米脸颊一红,娇嗔道:“姨父,表姐也找男朋友了,还是个大明星呢,您下次也让她带给您看看呗。”
踢皮球一脚踢到萧沫雨面门上。
萧随光立时看向自己女儿:“哦?又换了?”
一个“又”字用得相当精辟,给旁人留下诸多遐想空间。
萧沫雨忙低头喝了口手里的葡萄酒,用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萧随光从鼻腔底部冷冷哼了声,有一瞬间整个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显然是极不认同女儿行径的。
但很快,对上我时,他又变作慈祥的长辈模样。
“对了,小盛也喜欢打拳,这个他能和你们聊。”萧随光与先前那名女秘书偏头交代两句,对方郑重点了点头,领命而去。
“小盛”是谁,我就是不用脑子想,光看萧沫雨和萧蒙陡然沉下来的面色就知道了。
萧沫雨显然不想跟盛珉鸥碰上,借口去洗手间,溜得飞快。
萧蒙倒还不至于表现那么明显,虚情假意了一番,说自己也很久不见盛珉鸥,十分想念云云。分明方才在露台上两人不可能不打照面,装得跟真的一样。
“陆先生,你这表很有意思啊。”萧随光看到我的手表,显出浓厚兴趣。
我一愣,将衣袖拉高,手腕上是一块玫瑰金的机械表,配得皮手带,要说有意思,也只有一点有意思。
“咦?”郑米米惊讶道,“这表没指针啊,怎么看时间?”
我给她解释:“这是三问表,看时间不看指针,用听的。”说罢我一拨表侧的拨柄,不一时,表芯发出三种不同的节奏声音,每个声音都清脆悦耳,犹如鸟啼。“现在是八点十八。”
郑米米探头去看萧随光手腕上的时间,一看果真是八点十八,大呼神奇。
这其实也没有什么神奇的,三种声音,第一种一响代表一小时,第二种一响代表一刻钟,第三种一响代表一分钟,想知道时间,三者相加,心算够格就行。
“看来陆先生对表很有研究。”萧随光突然热络起来,“我对表也有些喜爱,家里收了不少,有机会,陆先生可到我家来看看。”
萧蒙道:“我叔叔可是个表痴,家里一屋子的名表,还专门订做了金库门防盗。”
我忙摆手:“我就是工作需要,不敢说有研究。萧先生这样的才是行家,我充其量就是为生活所迫。”
萧随光哈哈大笑,和我们聊起他的收藏来,倒是比一开始盘问我时氛围轻松自在许多。
盛珉鸥到来时,萧随光正说到他最喜欢的一支表。
“那真是一支好表啊,有机会一定要给你们看看。”他见盛珉鸥来了,忙将他招到身边,“小盛,来来来,给你介绍个朋友。这是米米的男朋友,陆枫。”
盛珉鸥露出微笑,冲我伸出手:“恭喜。”
他的手有些冷,我的手心有些湿,握在一起的感觉并不怎么好。
不知道为什么,盛珉鸥只是普普通通看着我,目光也不如何冷冽,我却觉得他眼风如刃,割着我的皮肉。
分明是我自己设得陷进,如今见他一脚踏进,我又有些心慌。
“姨父,我们是一家俱乐部的,表……盛先生还是我们师兄呢。”郑米米解释道。
“那真是巧了。”萧随光笑道,“本来嘛,年轻人就该多一起玩玩,交流交流。小盛你就是把工作看得太重,要懂得适时休息知道吗?不然身体到了我这个岁数要吃不消的。”
盛珉鸥少有的完全没有对一个“愚蠢凡人”的话不耐烦,他似乎真的有认真听进去,闻言轻轻颔首道:“我知道了。”
众人东拉西扯聊了几句,萧蒙突然说到盛珉鸥的锦上律所与美腾的相关合作,涉及商业机密,萧随光便叫我和郑米米自己去玩了。
之后的宴会,他们三人一直在聊天,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萧随光还带着盛珉鸥与萧蒙跟不少人碰了杯,像足了过年时带着孩子到处敬酒的家长。
我也想和盛珉鸥独处,奈何始终没机会。经历了慈善竞拍环节,全场共舞环节,到了快十点,陆陆续续有人离场,郑米米打着哈欠也准备走了。
我看了眼还在和萧随光说话的盛珉鸥,让郑米米先走。
“我还没吃够呢,你先回去吧。”
郑米米古怪打量我:“还吃?这顿是不要钱,但师弟你也不用一下子把自己吃爆吧?”
“吃自助餐的最高境界你不知道吗?扶墙进扶墙出。你快走吧,我等会儿自己叫车回家。”
郑米米耸耸肩,不再坚持,一个人走了。
我又等了片刻,见盛珉鸥与萧随光握手相拥,终于有走的意思,这才快步跟上。
会议中心大门外长长阶梯上,我从后面追上盛珉鸥:“哥,好巧啊,你还没走呢?你是不是晚上喝酒了,要不要我送你?”
盛珉鸥晚上喝了不少,走在台阶上身形都有些不稳。他听到我的声音一下站住,迟缓地回头看过来:“……你没喝?”
我嘿嘿笑着过去架住他:“没有。”
听了郑米米那席话,我便打定主意要有这一出,自然不会沾酒。
“哦。”他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食指勾着送到我面前,“那就麻烦你了。”
我还以为我俩要僵持一会儿,没想到他今天这么好说话。
盛珉鸥一上车便开了道窗缝透气,之后将椅背放低,闭上双眼,不再说话。
我看了他一眼,把空调风量调低,一路无话,将他送回公寓楼下。
到要送他进家门时,我犯了难。
“你先站一会儿……”
在车上休息了一场,盛珉鸥体内酒精似乎完全渗透进血液,让他醉得比之前更厉害了。行走间整个重量几乎都要压在我身上,让我举步维艰,跟驼了座大山一样负重前行,偏偏还怎么叫都叫不醒。
电梯出来,我用他的手去按指纹锁,几次都显示不正确,实在是没办法,只能输入密码开锁。
跌跌撞撞将他扶进卧室,连灯都来不及开,我一下瘫在地上急促喘息,累得够呛。
窗帘大开着,室外自然光照射进来,盛珉鸥无知无觉躺在床垫上,眉眼安逸平静,除了呼吸有些重,哪里都不像醉鬼。
哎,他这个样子,也只能有话明天说了。
未免他睡得难受,我替他脱了鞋袜,松了领带,还将他衬衫扣子全都解开了。
看了他睡颜一会儿,摸了摸他滚烫的面颊,怕他半夜起床口渴,我起身准备到厨房给他倒杯水。
揉着酸痛的肩颈往外走,卧室门近在咫尺,我一步踏到外面,突然背脊汗毛直立,感觉有哪里不对。
对危险的原始本能让我瞬间停住脚步,在即将回头的前一秒,眼前一花,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一根领带抵住舌尖,勒住嘴角。
“唔?!唔唔……”我下意识要去扯嘴里的东西,脚下一个不稳,被像马一样扯着“缰绳”倒拖进卧室。
第53章 殉道者
什么情况?
我有些茫然,又有些无措,为这突然发生的一切摸不着头脑,而眼下情况显然也不容许我多加思考。
我被大力掼到床垫上,背朝上脸朝下,嘴里的领带越发得紧了,仿佛要把我的脸都勒成两半。
混乱的挣扎中,宽大有力的手掌将我双手手腕并到一起,高举过头顶,之后紧紧扣住,再不容我有半点反抗。
酒气萦绕鼻端,唾液润湿领带。上半身动不了,下半身膝盖刚要撑起来,哗擦一声,裤腰一紧一松,便从跨上掉落下去。
操,我刚买的新裤子,才穿一次呢。
“唔唔……”要是能说话,我一定会告诉他,不用他动手,我自己来,我自己脱光躺好了配合他,他实在不必如此。
可我没法说话,盛珉鸥一开始就把我路堵死了,非得把合奸搞得跟强奸一样。
背后无声无息压上一具灼热人体,全程不说话,一口咬在我耳朵上,同时一把握住了我那胯下二两肉,稍显粗暴地揉捏起来。
本来我还有力气挣扎,现在被他这么一弄彻底不行了,一头栽进枕头里,兴奋到浑身颤抖。
第一次在会所时我只有愤怒,因为不知道搞我的是盛珉鸥,全程都是屈辱没有享受。可这次不同,我知道是他。摸我的是他,咬我的是他,给予我快乐的是他。
朝思暮想不足以形容,心心念念又太过于浅薄。我对他是辗转反侧,是寤寐求之,是思之若狂,是心无旁骛。他只要勾一勾手指,我就再也逃不开他的掌心;他对我笑一笑,我能为他做任何事。
紧紧咬住嘴里的东西,身体僵硬片刻,在他手上一泻千里。
操!我心里暗骂着,脸有点烧。我真的平时没这么快,都是因为盛珉鸥才没忍住。要知道他平时就是什么也不做光看我一眼,我都要难以自制。他的衣服,他的手帕,他的一切一切,皆可以成为让我欲火焚身的催情药。




飞鸥不下 第51节
我浑身发软,每个毛孔都像是舒张开了,尖叫着自己如何舒爽。粗粗喘着气,耳廓突然被用力咬了口,痛得我一激灵。
“痛吗?”他终于说话,抵在我耳边,气息全都吹进耳道,茸毛被吹拂,激起阵阵麻痒,我忍不住又要颤抖。
“你看,你又硬了。”说不清他到底是醉是醒,只觉得他声色比平时更低,语气比平时更缓,除此之外看不到他表情,也无从分辨,“那些人知道你这么淫荡吗?”
我一愣,在满身的汗湿中,在窒闷的空气里,突然满脑袋问号。
哪些人?哪里来的人?
他这纯粹是在污蔑啊。
有本事把我松开,我到要让他看看,我能多淫多荡!
高潮的余韵尚未褪去,盛珉鸥不等我发出抗议,将我“吐”出来的东西又尽数送回给我。粗长的手指并不温柔,甚至有些蛮横地在体内进出着,弄得股间一片粘稠。
昏暗的空间里,除了我口中无法抑制发出的模糊呻吟,便只有那让人听了面红耳赤的水声。
“唔唔唔!”仰起脖颈,反弓着背,腰间颤抖起来,后头夹紧他的手指,又射了一回。
这次感觉实在有些强烈,也很猝不及防,我整个脑袋都空了,身体止不住一阵阵轻轻发着抖。口涎顺着唇角滑落,与脖颈的汗混合,更是一塌糊涂。
我再也没力气,眼看要软倒下去,腰上突然扶上一只手,揉捏着我侧腰的肌肉,并不收敛力道。
疼痛中夹杂愉悦,敏感点落入他手,我下意识想躲,下一秒就被捅了屁股。
我瞬间僵直了全身肌肉,腰上那点爽痛算得了什么,这一击直捣黄龙,差点没把我魂捅出来。
盛珉鸥并不等我适应,就跟石杵进了石臼,使命就是狠狠捣弄,将一切都捣碎。
我感觉自己仿佛要烧起来了,眼前视线氤氲,身体不住前后耸动,就算嘴里堵着领带,仍不能阻止我从嗓间发出的嘶吼。
要是现在盛珉鸥给我把领带解开,我能叫得把他房顶都掀了。
狂野地律动中,脚趾蹭蹬着床单,我因承受不住他猛烈的攻势,开始扭着腰躲闪。
这一举动引起了盛珉鸥的不悦。掐着我腰的手指猛地收紧,他在我耳边语气不善道:“不准躲。”说完一口咬住了我的后颈。
凶狠的,不留余地的,就像野兽捕捉到了猎物,在猎物尚有气息时,要紧咬脖子不放,直到再无挣扎,才能松开利齿尽情享用。
我痛呼一声,被结结实实制服,再动不了。
所有的感官都像是为了这场交媾而打开,疼痛伴随海啸般的快感,凶猛地将我淹没。
桎梏住我双手的力道不知何时松了开来,转而勒住我的腰腹,使我们之间的连结更为紧密深入。
十指霎时紧紧抓住身下床单,将白色的布料揪起又放下。
天啊,我他妈不是要死在床上吧?
被干死也太搞笑了,我都没脸想开追悼会时魏狮他们的表情。要是真有阴曹地府,我大概会成为最抬不起头的那批鬼。
盛珉鸥那腰跟装了马达似的,有越来越快的趋势,每一下都进得又深又重,捅得我死去活来。
我精力是很旺盛,但也没旺盛到无休止的硬了又软软了又硬。实在熬不住了,我一手仍是紧攥住床单,另一只手则伸向后方,抵在他腰腹处,希望他能缓一缓,不要那么激烈。
我也是第一次摸他这块地方,此时因为发力而绷紧了,硬得跟石头一样。
他倒是停顿了片刻,短暂地给了我喘息的空档,然而我还没来得及高兴,下一秒他却又发动起更猛烈的攻击,将我死死钉在他的胯下。
浪潮汹涌而至,击垮我的理智,覆灭一切无用的思考。我只觉得一股热意涌上头顶,下一瞬便抖动着身体攀上顶峰。
大腿肌肉收缩着,带动连结在一起的那个地方。
盛珉鸥闷哼一声,松开我的后颈,我立时感到体内被注入了一道温热的体液,那古怪的体感,激得我又忍不住抖了一抖。
他并没有立刻退出来,而是直起身静止了片刻,就像在观察我的反应。
我浑身无力,整个人无论精神还是体力上都被碾成了渣滓,就是动一动手指都觉疲累。
忽然,后颈被一只大手轻轻抚摸,从上往下,就像在爱抚一只乖顺的宠物。他似乎很喜欢这样摸我的背,上次记得也是这样。
我汗水淋漓,气息奄奄,偏偏身上比平时更为敏感,只是一个小小触碰便会给出极大反应。
“唔……耶(别)……”
手掌从下,由来到上方,按住我的脖颈。
身后传来盛珉鸥有些慵懒,又不容置喙的嗓音:“不许发表意见……不许随意碰触……不许有异议……”
每说一句话,他就抽插一次,在我体内的部分也更坚硬一分。
这才过去几分钟,他竟然又要来?
他喝得不是酒,是伟哥吧?
心里腹诽连连,但我仍然听从他的吩咐,驯服地接受他的一切,由他带领着再次陷入欲望的泥沼。
一夜狂欢,痛快不已。他就跟饿了几天几夜的猛兽似的,尽情享用我的身体,不吃到最后一根骨头渣,都无法填饱他海一样深的欲壑。后头我实在体力告竭,没撑下去,半途便不省人事。
再醒来时,床垫上只剩我一个人,屋里也只有我一个人。
从我爸去世起,我就有种说不清的,盛珉鸥将离我越来越远的预感。
这种感觉起初并不强烈,只是朦胧的一个概念,然而在盛珉鸥考上大学那年,它突然鲜明起来。
考上名校,跻身精英阶层,对大多数人来说应该都是件值得高兴的事。盛珉鸥收到大学入取通知书那日,夏日炎炎,我正坐在家里吹风扇吃冰棍,忽然门铃响了。
盛珉鸥去开了门,门口快递员与他说着恭喜,叫他签收了一封东西。
他一边往回走着,一边拆开快递。我看到外封上的大学名称,一下子跳起来,挨到他身边:“哥,你收到入取通知书啦!”
“嗯。”盛珉鸥脸上并无多少喜色,只是粗粗看了眼,便把通知书塞了回去,收进屋里。
再出来,他好像完全将这回事忘了一般,仍旧拿着书在沙发上翻看,任风扇吹拂他的衣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考试失利。
清湾最好的大学,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踏进它的校门。一朝金榜高中,恨不得十里八乡都知晓。这明明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他却好像并不高兴。
“哥你不开心吗?”我嘬着冰棍,凑过去问。
“为什么要开心?” 盛珉鸥眼也不抬,翻了页书,旋转的风扇吹动纸张,发出细细的摩擦声。
我微愣,咬着冰棍想了想道:“因为……你考上了别人梦寐以求的大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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