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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霸总穿到女尊文(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咸鱼之王
只是长着沈谦和殷长枫的脸。
和倒霉的小燕子不一样的是,她待遇似乎好很多,睡得是高级卧房,吃的是美味佳肴,也不必打杂做活,虽然没有自由天天被铁链子捆着,可是公夜叉和母大虫都对自己很好,天天都在说着缠绵入骨的情话。
完颜带了好多官兵,在外面骑着高头大马一圈圈的找她,每每路过此地却总是忽略掉,最终失意的走开去别处寻找;
宣平侯风向转的很快,得来全不非工夫的忻王志得意满的登上了皇位,秦昭把儿子接回了家,几乎所有人都忘却了她的存在……
只剩下林潇在漫长的等待岁月中哭瞎了眼睛,头发花白,独自一人在凄冷的后宫无尽的摸索着……
而她无法逃脱,被押着和变态夫妻成了亲,在这种令人窒息的魔窟里浑浑噩噩的过了一辈子。
……
这种爱,你要么?





当霸总穿到女尊文(NPH) ρǒ㈠⑧к.cΟм 毒性发作
苏澈心内烦乱不堪,伴随着一阵阵剧烈的头痛发作,她的眼前忽然一片漆黑……
她强撑着整理错乱的神智,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
……她被那几个婆子带走强行沐浴,随后便给塞了个药丸下去,一阵阵的头晕目眩后就是人事不知。
看床铺的混乱程度、身旁这两人的一丝不挂,加之她身上的吻痕,昨晚自己遭遇了什么已经是一目了然。
她早知道这两人无耻,却不知竟到了这种程度。
剧痛像毒藤一般在她的头部缠缚不去,苏澈面色苍白,再也承受不住的失声惨叫起来,身体疯狂的在床上乱滚挣动,手脚上的铁链发出激烈的碰撞声。
殷长枫和沈谦很快被她惊醒,看她这样痛苦皆是慌张不已,殷长枫忙俯身拿过她的手腕把脉细察,立时惊怒交加的朝沈谦恶狠狠的盯了过去:“昨晚上你给她吃了什么?”
沈谦又急又慌的把苏澈搂在怀里安抚着,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没……没什么过分的啊…就是后面我怕晚上伤了她,用了点尽兴的东西。你、你不是也给了我个散魂丸么,说是她要是不听话就用那个,昨天她把我气着了,我……也给她吃了。”
催情药和
po壹8k.)散魂丸都是极强的神药物,随便一样都对身体有不小的影响,这样合起来给她吃下去,人不出事才怪!
沈谦这个蠢物……怎么配拥有她…
殷长枫也顾不得算计了,眼神阴狠的仿佛要把她吃了,一手指着门气急道:“滚出去,找全城最好的大夫过来,这已经不是我的医术能解决的问题了。”
“她…不是,她怎么了啊?”沈谦身子一震,抱着苏澈的手臂都在颤抖:“怎么可能,我…殷长枫你不要吓唬我……到底怎么了啊,你说明白点…”
昨天看她那么讨厌自己,自己就是想着给她点教训,没想要伤害她啊……
“滚——”殷长枫没有功夫和她掰扯苏澈中毒的前因后果,他只知道,这个贱女人——
已经不能留了。
……………
朱雀街,宣平侯府。
秦玥已经跪了有四个时辰了,可母亲始终不肯松口,给他逼得没法了,还疾言厉色的痛骂了他一顿。
这是她头一次对自己红脸,也是头一次用那样失望而陌生的眼神看着他:“长这么大,我们从来没指望过你懂事,也向来不奢求什么回报……可是这么多年了咱们家对你怎么样你也是清楚的,当掌上明珠似的捧着你呵护你,为了你能过得快乐,每个人都在竭尽全力哄你开心;为着你喜欢她,我们选了个最没有希望的傀儡跟随;为着要给你在宫里争个好地位,不说其他背后里付出的辛苦,你二姐现在还在边疆戍守等着和蛮人厮杀……”
“不是娘要做墙头草,现在外面什么形势你清楚么,她在外头生死未卜,柳相虽灭,太后和忻王依旧在京城虎视眈眈;我们要保她,就得为了那么一点点的希望,豁出全族人的性命,带着我们家的私兵在京城和宫里政变,杀忻王软禁太后掌控全局,最后还要顶着天下人的指责和猜忌守着那张空荡荡的龙椅,等着她回来。”
秦昭越说越觉得心灰意冷,她气的用颤抖的手指着秦玥的鼻子厉声道:“秦玥,为了你自己的爱情,牺牲爱你呵护你这么多年的亲人、长辈、下属,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秦玥面色发白,忍耐着喉咙中的哽咽一下一下的给母亲磕头,任凭她的话一句一句砸在他身上,直叫他心如刀割。
无论如何……他没办法舍弃她。
今天是皇上失踪的第四天,娘得到消息的第二天,实在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就是他都知道…皇上是不能回来了。
很简单,要么忻王死,要么皇上死,可他不想叫她死,他想她活着,像以前那样每天下朝都来看自己,一直陪着自己。
…………
秦玥又想起昨晚昭阳殿皇后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作为正室,那个男人已经是第二次给他跪下了,强忍着难堪,没有尊严的扒着他的衣袍下摆,哭求他再去找宣平侯把皇上带回来,说愿意把后位让给他。
皇后很爱她吧,昨天来的时候把长春宫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着人一箱一箱的扛过来,说这是他有的一切了,只要能帮忙保住她的性命和皇位,还愿意想办法去借。
他当然最后什么也没要,还有点生气:
不用每次都这样梨花带雨的哭给他看,好像带皇上回来是皇后求来的一样,他的爱不比皇后的淡薄,他也没有皇后想的那样功利和绝情!
她是这个世界上独有的那一缕光,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其留住,这是他的执念和决绝。
秦玥眼里蒙了泪,抱着母亲的腿咬牙道:“娘,是阿玥不孝。”
“也罢,你若是不肯帮我,我只能尽力,我自己去刺杀忻王,是胜是败、是生是死,与秦家无尤。”
秦昭的拳头攥的死紧,心也凉了半截,目光极其复杂的看了秦玥一眼。
果真是不中用了,鬼迷心窍了。
真以为他去当刺客就没有秦家的事了?还不是一样给拖下水?不仅要赔上幺儿的命,还没有政变来的可靠。
罢了,他的软肋是那位,自己的软肋是他,一物降一物。
再冷硬的心肠,也是情深难灭,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去白白送死……叱咤一生,终是被肚子里落下的这块肉牵着鼻子走……
今晚,是该叫如雪和营里的诸位副将来商量商量了。
……………




当霸总穿到女尊文(NPH) 对小厮的pua搭讪术
……………
沈谦黑着脸出了府,殷长枫亲自去小厨房盯着煎药熬汤,阿七留在卧房里照顾苏澈。
他手里捧着碗虾仁粥,半扶着她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喂,不料苏澈一个痉挛,推开他趴伏在床沿就把那粥原样的吐了出来,阿七吓得手一松,碗‘叭’的一声碎在地上。
他慌了神,拿了张帕子给疯子把嘴擦干净,伸手把她抱在怀里摩挲着后背想叫她舒服点,心里泛疼、还加了点愧疚。
不过才一晚上就给折磨成这样,那两个东西不是个人,助纣为虐的自己……也是走狗。
他其实很崇拜那晚见到的潇洒的疯子,仗义助人,侠肝义胆,温柔似水……
那晚她在登徒子手下救了司徒公子,又何尝不是救了身为小厮,卑微的像一颗沙砾的自己?惊鸿一瞥,公子无可救药的陷入情网,自己又何尝不是有一丝动心?
清丽强大,白衣飘飘……别的他也形容不出来,可那便是他梦里大侠的形象了。
“阿七…我好难受……”苏澈拽着他的胳膊,眼圈有些发红:“求你救救我,我是给他们绑来的,我在外边有父母亲人,家里有很多的钱,只要你帮我逃出去,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她的头疼的厉害,腹内也一阵一阵的翻江倒海,眼泪也跟着滚下来,水珠子挂在长睫上,颇有一种让人心折的凄美。
苏澈看着男孩渐渐陷入痴迷的眼神,在心里不住的苦笑:
感谢沈谦赐予她的这一场病痛,感谢上天赐给她在这个世界的好身份和好皮囊,也感谢和阿七曾有过的初遇。
有点接近pua的边缘,第一步,好奇陷阱建立人设展示高价值,曾经的自己必然是给他留下过美好的印象;第二步,探索陷阱颠覆原先高贵矜持的形象,展现脆弱的一面,集心疼指数,暗示他对自己来说,是拥有唯一特殊性的……
操纵人心,利用人心,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还有什么是她不能撒的谎话?
“其实,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是信任你的,我从未对任何一个人……有过这样的感觉,假如能和你一起逃离这里,你若是愿意,我想要参与你的未来;若是不愿,我也想…与你共享一生富贵荣华。”
她的意思是……
阿七本就很是动摇,现在更是失了魂魄一般慢慢的握住苏澈的手,有些贪婪的端详着她白皙漂亮的脸。
情意是有那么些,不过说到底还是俩字——钱、色。
哪家少年不曾幻想天上掉下来一个绝色多金的完美妻主?就连他这样卑贱的出身也曾想过——
现在就是活脱脱的话本再现啊,小厮出身的清秀少年,机缘巧合
po壹8k.)
之下和高高在上的有钱人家大小姐患难相交,两人渐生情愫,历经艰难险阻突破身份和家境的阻隔,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
带着‘疯子’逃跑,这就是一场豪赌,赢了,不仅脱离奴仆身份还能嫁入高门飞上枝头;输了,小命也要赔进去。
他抱着怀里温热的躯体,喉结滚动了两下,黑亮的眸子里闪着光。
…………….
阿七一五一十的把关押她的地址吐给了苏澈。
也不知沈谦是自负还是自信,她当真是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贯彻到底。
起初苏澈以为的二进四合院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这个院落的所在,实则是当地巡抚夏大人的九进私人官邸!
大院套小院,小院中还有乾坤,那位夏巡抚的家是大得很了,苏澈原来世界的孔府不过也就是厅堂房屋463间,这夏府却是足足516间,占了五千亩的土地。
无怪沈谦笃定完颜不会带人去搜这里,无怪她藏身泰安府这么长时间也无人寻到此处!
夏巡抚有这样大的私宅,定是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不义之财,家里不干不净的东西多了去了,上头派来的人要搜府,明摆着就是要彻查她为官不正的贪墨证据,就是对本就心里有鬼的夏巡抚底线的极度挑战和冒犯!
强龙不压地头蛇,况且要找她定是要夏巡抚派当地的官兵帮忙的,完颜轻易想不到沈谦的胆大妄为,就是想到了也不能把手光明正大的往这里伸。
至于怎样混了进来,也简单,夏巡抚这样的人,内宅乱得很,欺上瞒下蝇营狗苟的事也多的是,反正府里也就那些人,空着也是空着,只消肯花大价钱贿赂主管,叫你带着人来住上两天又何妨?
苏澈垂下眼帘,头上像给人浇了一盆子冷水。
沈谦和殷长枫可真啊,狐狸似的会算计,步步到位的把她卡死在这里。眼下这夏巡抚肯定是指望不上了——她定是不希望皇帝活着从她贪污的证据里头走出来的。
既然没法子在这深宅大院里找人进来,那就只能是她自己出去了。
那天听沈谦说完颜不在泰安府了,也不知是她凭借着自己的识人眼光还是抱着侥幸心理,苏澈觉得完颜没那么容易叫沈谦和殷长枫牵着鼻子走。
完颜聪慧辅佐于她,不亚于管仲之于齐桓公,孔明之于汉昭烈帝。
这样的人,怎么会看不透这样的障眼法?
为今之计,她唯有赌博,赌完颜还在泰安府,赌完颜仍旧没有放弃每日在大街小巷的搜寻!
………




当霸总穿到女尊文(NPH) 问诊
下午沈谦一脸阴霾的回府,说是那名医规矩大,排队等半天才轮到她,还不肯出诊,要看病就得带着病人上门去望闻问切,任凭诊金出的再高也不能通融。
二人犹豫着要去旁的地方,苏澈虚阖着眼睛把一切听进耳朵里,她酝酿几秒,咬着唇硬生生把那痛觉放大了十倍,嘶哑着呻吟了两声。
长发凌乱,面色惨白,看着像是马上就要仙去了一般。
真的假的不知道,反正殷长枫往日的熊心豹子胆立时就给吓没了,沈谦的花花肠子也悔青了。
半个时辰后几个人就带着苏澈上了街。
…………
殷长枫到底老奸巨猾,出门不仅他跟沈谦一左一右的把苏澈夹在中间,还有阿七和几个婆子跟在后边。
此外,不光是沈谦和殷长枫扮的面目全非,苏澈更是全副武装,她脸上贴了张足以以假乱真的人皮面具,假发套也戴在头上,又蒙了块面纱,嘴里塞了颗叫人说不出话的麻核,两只胳膊被沈氏夫妇紧紧的挽着。
外表上看着确实是个病人,实际是按照重刑犯的规格伺候。
苏澈庆幸他们为了走路,没给自己把眼睛也蒙上,也庆幸医馆天天人数爆满,排的长队足足蔓延到外头好远的地方,能逗留好长时间。
她出来这么一趟本来就没指望能跑,用眼睛看就是了,索性还有工夫,运气好兴许能碰见完颜出来巡逻。
………
又是两个时辰过去,深秋的傍晚有点寒凉,殷长枫将苏澈拥的紧了一些,医馆外头终于也不剩几个人。
久久等不到那个人的出现,苏澈的心有些绝望的颤栗着,好似希望都要破灭在身后男人的怀抱里。
忽地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一个脸上长着麻子的女人纵马狂奔,沿途大笑着,用那半卷的马鞭指着人群,嗓音粗噶而疯癫:“奶奶个熊,今哩个瞅见我媳妇没?欸——说话,嘚意的给老娘装哑巴,孬熊!!”
她的眼神放肆狂狷,一口浓重的地方嗓音,身上套着半旧不新的皮袄,足下蹬着双短靴,腰间却佩了把不甚合适的长剑,给人一种市井而英气的矛盾感。
苏澈的一双眼睛霎时亮了,像是绝处逢生:
那个人是完颜,那柄兽面纹镜状嵌绿松石的长剑是她送的!
苏澈为了纪念初见完颜讲的《国之重器——剑道》,回去叫朝中最湛的铁匠给她仿着吴王夫差的青铜剑制了一把送与完颜,当时还特意嘱咐轻易不要拿出来,怕沈谦见了捻酸吃醋,觉得自己得了完颜忘了旧人,回头两人再起什么矛盾。
完颜既然要骗沈谦她去了济南府就不能光明正大的用真脸找人,只能是一方面迅速派暗卫查访,一方面自己伪装后亲自上街巡逻。
好在完颜聪明,知道用这个只有她们两人了解的东西抓人眼球既能吸引她的注意,又在避开沈谦的前提下亮出了联络的关键信物。
“下一个!”医馆的小童扯着嗓子喊人,苏澈恋恋不舍的被沈谦牵着往医馆里面走。
秋风料峭,落叶纷飞,她能听见马蹄声踏着杏黄的枯槁逐渐远去,反倒是沈谦身上的书卷气息更加浓厚,苏澈转头,正好能看见那清隽俊逸的侧脸,温润风雅一如昔日。
完颜没有认出乔装打扮的他们,沈谦也没有认出半月前尚且并肩作战的完颜。
苏澈曾经以为这个人能够陪她一直走下去的,却终究抵不过难测的人心。
那日文渊阁羞怯腼腆的翰林编修,泰元殿一身浩然正气的探花郎,苗寨游方大会上理性睿智的谋臣,边塞荒城间披星戴月的同伴……
沈谦和她一起千辛万苦的爬上来,却在临门一脚狠狠的把她踹了下去。
苏澈的心一点一点的变得越发的冷硬,她想,若是有机会能逃出去,一定不会手软了。
说她无情也好,狠辣也罢,
在通往权力巅峰的道路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或者女人可以成为她的阻碍。
……………
名医就是名医,看见苏澈被揭了层人皮面具也见怪不怪,神情淡然的开了药,嘱咐了几句就放人回去了。
沈谦瞥了眼苏澈被冷风吹的苍白的面庞,表情愠怒,一看就是在发作的边缘,殷长枫虽惯会伪装,此刻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他怕惹恼了医生再难看病,给沈谦使个眼色,终是平安无事。
把药递给阿七,前呼后拥着苏澈回了府。
厨房里已经给炖好了
po壹8k.)
一只土鸡,苏澈病弱不堪的半靠在床上,阿七端着碗鸡汤一勺一勺的喂给她吃,房门捂得严实,外头隐隐约约能听见沈谦和殷长枫在激烈的争吵,甚至还有砸东西的声音。
这是算昨晚的旧账了,或者说,算两人一直以来的旧账。
苏澈讽刺的猜想,这对夫妻两看生厌,不知道在府里吵过多少回,看着倒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也幸亏他们恶心对方到连碰一下都不乐意,若是生出孩子来,估计也只会是他们战火的炮灰。
“阿七你过来——”苏澈眨了眨眼睛,冲少年招手。
阿七警惕的扫了眼门外,很听话的放下碗凑过来。
“我给你写首诗,明天差不多也是今天出门一个时辰的时间,你在医馆外边等着那个骑马的怪人过来,拦下她,把诗交给她,说是她老板给她的信物,能帮她顺利找到人。”
“这人是我手底下伙计,你就跟她说,她什么都明白,这样我就能跟家里人联系上,我就能回家娶你了。”苏澈眼神明亮极了,琉璃色的凤眸带着一种迷人的风采,也温柔的过分。
阿七看着看着,嘴角也禁不住的往上勾,好似瞧见了自己美好风光的未来。




当霸总穿到女尊文(NPH) ρǒ㈠⑧к.cΟм 忻王之死
夜色正浓,寒风瑟瑟,黑暗中的庞大宫闱像一只吃人的兽,张着血盆大口,那样阴森森的逼视着困于其中的猎物。
幽寂的奉先殿中,木制金漆的神牌被数不尽的蜡烛簇拥着,那昏暗的橙黄色烛光照在忻王优雅而艳丽的脸上,点亮了那双琥珀色眸子里的志得意满。
皇帝失踪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京城,只是丞相却死于非命,可见灵岩寺那边没有按照他们的计划顺利的进行……
不过‘尸体’都找到了,皇帝驾崩是明明白白的事,连帝党那边最有实力的宣平侯都隐隐约约有倒戈的意思,皇位明显唾手可得。
柳姨死的冤了些,却也是死得其所,等自己登基后倒是可以给她追封个王爵,如此也算全了她为自己牺牲性命的功绩。
忻王跪在地上,仰头看高悬在大殿正前方的先帝画像,忽然嘲讽的勾起了嘴角。
“您早年下的这一盘棋简直完美,我是嫡出又有太后柳相撑腰,皇位自是坐的稳固,您故意放纵秦家坐大,兵力权势又恰好能和柳相对半分,连平衡之术都提前帮我做好……”
忻王红着眼眶想起从前,她伏在母亲膝上独享宠爱的时候,那个废物还缩在后宫的某个破落旮旯角里无人问津——她是这样渐渐地养成了顺风顺水唯我独尊的性子,她理所当然的觉得母亲最看重的皇女只有自己一个。
可是为什么——
“用了那么久的时间给我造势铺路,临终却改了主意叫那个不起眼的草包废物上台,您能不能告诉我您到底在想什么?”忻王从蒲团上站起来,她看不清那缭绕的烟雾后先帝英气的脸。
“皇位易主,格局变得杂乱不堪,那废物要兵没兵,要人没人,太后不待见,皇后外戚人微言轻,这么一个烂摊子,呵——”忻王上前扒着案台,她侵略性的盯着画像中女人的眼睛,凶狠而执拗的一字一句:“结果可想而知,那把椅子还是要给我坐,只是晚了一些罢了。”
忻王看不起苏澈,最近却破天荒的对她有些欣赏。
这么一个死局,好歹也挣扎了这么久,不错了。
………
跑动间铁制铠甲摩擦的声音和纷乱的脚步声杂在一起,冷兵器凌厉的寒芒在禁卫军的手中大放异。
明丽少年身穿黑甲站在殿宇的阴影里,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中的刀刃,俊美的脸上一片漠然。
“公子,程将军传过消息来,寿安宫那边已经解决了。”
“这是把那边的人也带过来了?”
“来了一大半,余下的人留守。公子放心,我们有指挥佥事给的虎符,何况动静不大,也没有惊动什么人。”
秦玥懒懒的斜靠在奉先殿外围的汉白玉栏杆上,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这样啊——”
“她的戏唱够了,就该真正的名角粉墨登场了。”
………
无月的夜空中,只有几颗不知名的星子闪着微光,窗棂上几道黑影闪过,紧接而来就是凄厉的嚎叫声。
厚重的宫门缓缓打开,寒风席卷而来,像刀子一样割着忻王的脸颊。
数不清的官兵一拥而入,明晃晃的刀刃高高举起再落下,殿内仅存的几个忻王暗卫被扫除干净,鲜血瞬间飙洒在地砖上,留下一片一片的暗红印记。
服饰和兵器都是朝廷专门所制,不会有错,是宫里的禁卫军。
柳相死后禁卫军的兵权她还未能来的及接管,而剩下的虎符,都在宣平侯府长女秦如雪的手里……死挺那个是废物不大现实的,难道宣平侯想趁着乱局谋朝篡位?
忻王咬牙后退一步,大声道:“秦如雪,你出来!本王有话和你谈!”
人群分开一条道,出来的却是一个着黑色铠甲的绝艳少年,只是他眉目阴冷,神色狠毒,倒将那十分的好容貌生生的折损了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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