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霸总穿到女尊文(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咸鱼之王
苏澈于垂暮之中踏入山门,只见这寺院疏朗宏大,雕刻丽华美,也不由得生出些爱惜之情。
可怜这佛寺圣地,却要毁于一场政斗,沾染本不属于它的血腥污秽。
院中群尼皆规规矩矩的跪在两旁,为首一个尼姑面相和蔼的立在中央,见了苏澈亦俯身参拜道“陛下莅临,小寺蓬荜生辉。”
苏澈知道是灵岩寺主持,端着任她拜了,并不表现出任何与她亲近的姿态。
柳相上前施了一礼,含笑道:“师傅可知,皇上已在路上跋涉两日了,正是疲乏的时候,为保龙体安康,定要安排间僻静舒适的禅房。”
主持恭敬回礼道:“天降贵客,小寺怎敢怠慢。”她回头吩咐身后的一个灰袍小尼:“给陛下那间门前有八棱石柱的,记得过去点上熏香,另外备好素斋。”
柳相笑意更深,心下计较片刻,又眯缝着眼看向苏澈:“陛下明日要封禅,为行礼时出什么纰漏叫人言德不配位,今晚还是好生休息。”
她倒是聪明,知道两人早已撕破了脸,若是恭敬相待定会引人生疑,这样豪横反而能叫苏澈听话。
苏澈俊雅的脸上是极力压抑的愤怒,目光瞬间阴鸷:“朕为天子,定能做好万民表率。”
柳曦言怯怯的挽住她的胳膊,想劝苏澈几句却被她用力的甩开,只能泪眼朦胧的看着她和沈谦等人走远。
“还不跟上。”柳相狠戾的瞪过来,柳曦言吓得一怔,立刻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般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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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三刻。
禅房内一片昏暗,苏澈和柳曦言面对面坐在席上。
苏澈的手早已攥出了几回的汗,清丽的脸上一片酡红,看着倒像是醉了一般。
完颜率领刀斧手已经等在后山,只待沈谦将她带离,柳曦言成功引走兵士便可将动手的烟花点燃……
只是眼看着就要过了约定的巳时四刻了,沈谦现在在哪里?!
柳曦言按住她的手,低声道:“陛下莫慌,方才臣夫出去和柳相的人交接的时候得到消息,她们要巳时六刻才动手,我们还有时间。”
苏澈苦笑着摇头,不禁有些欣赏这个临危不乱的男子:“你倒是一点也不怕。”
柳曦言朝她安心一笑:“臣夫相信陛下,陛下也该相信自己。”
苏澈颔首,面容渐渐恢复沉静,只是凝眸看向从那朱漆镂花长窗中漏出的如水月光。
为君者,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猛虎逼于后而魂不惊。
她不能让个男人来教她帝王之道。
又过了约莫一刻钟,窗棂处有人叩了三下,柳曦言朝苏澈使个眼色,轻点着步子过去开了窗。
沈谦清隽的脸出现在窗台上。
她的额头上尽是豆大的汗珠,神色焦急。“陛下,我们该走了。”
苏澈默然点头,她不敢从殿门走,可那窗棂子又略微高了些,只得叫柳
po壹8k.)曦言抱孩子似的递过去。
沈谦高高的伸着手扶住女人在窗沿上,苏澈细微的挪动着身子,深吸一口气往下一扑,刚好被沈谦搂个满怀。
“贵君,辛苦你了。”沈谦扶好了苏澈,被月光遗漏的半边脸藏在阴影里,看着叫人有些捉摸不透。
柳曦言和苏澈目光交汇了一瞬,引得身旁的沈谦有些不悦。
于是,苏澈的手被沈谦紧紧的牵着,只来得及向柳曦言递了个鼓舞的眼光就被她急匆匆的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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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曦言在房内又坐了一刻钟,看着月亮渐渐的藏在云层深处。
掐指一算,金刚殿的那些人该是要出发了。
他照着方才苏澈的法子,找了个高凳子放在窗口,自己纵身跳进了草丛里。
………
男人红着眼眶,结结巴巴的告诉金刚殿为首的黑衣女子:“刚、刚才我哄着皇上睡下了,她、她今晚又对我发火,我…”
女子是跟在柳相身边的老人了,对这个懦弱好欺的庶子不上台面的姿态已经司空见惯。
她赶苍蝇似的一甩袖子,不耐的打断他道:“行了行了,方才听大人也说了,皇帝住的是门前有八棱石柱的那间,你快领我们过去。”
“只……只是你们不知,庙里有两处这样的禅房,陛下住的那间……不太…明显。”柳曦言哭的打嗝,委屈极了:“这个…我也是才发现的,不然…我也不来找你们了。”
女人一惊,直吓得冷汗津津,她虽是对这个不中用的柳贵君十分鄙弃,却也明白他话中的关键。
还好这个贱人找来了,不然要是她们直接去那间明显的,炸错了地方,岂不是要功亏一篑?
女人稍微缓和了些脸色,叫柳曦言带路走在前面。
男人愣愣的抹了把泪,而后旋身,怯弱的神色转瞬即逝,如同面具碎裂后表露出的真实。
灵岩寺的住持是个聪明人,她知道寺里有两间门口有八棱石柱的高规格禅房,只是有一间被树木植被掩藏的近乎看不见了。
明面上把苏澈安排进那间明显的,暗地里把柳相安排进那间藤蔓遍布的。
到了临动手的时候,再让他出来说出那间柳相住的禅房。
女人被柳曦言的话炸了个措手不及,加之对他的胆小谨慎是铭刻于心的,又怎么会去怀疑他?至于房间的调换,她们只知道皇帝住的是有八棱石柱子的禅房就对了,哪管那柱子是明显还是不明显呢?
就连柳相,都不知道她自己住了和皇帝一样的——即将被火药引爆的有八棱石柱的禅房啊……
当霸总穿到女尊文(NPH)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落入病娇夫妻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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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澈被沈谦拉着,在遍布岔道的僧房殿宇中绕来绕去,苍郁大松掩映下的古刹在沉沉夜色中显得分外可怖,每每遇到有侍卫巡逻,沈谦就会把她拖到偏僻的草丛里躲上一会儿。
苏澈能感觉到沈谦的紧张,她紧紧的将双手扣在自己的腰间,身子微微颤动着,仿佛怕有人来抢什么东西似的。
“沈卿……”苏澈只道她是忧心彼此的安危,强忍着身上束缚的力道想要安慰她。
“别说话。”沈谦态度格外强硬的捂住她的嘴,看准了侍卫两班交替的时机,拽着她的胳膊快速的从小路蹿了出去。
…………………
柳曦言哆哆嗦嗦的指着一间单檐庑殿顶的禅房,只见这间前檐数根绘华美的石柱,独独有一根藏在青树翠蔓之间,正是八棱的:“就那里,你……你们动静小点…我好不容易哄着睡了。”
女人赞许的点头,一挥手便叫手下人去动工了,这些人颇是训练有素,动作迅捷却又悄然无声的将火药轻轻的安置在禅房四周多个角落。
人影交错间,女人时不时的对忙碌的部下抬手指挥着,柳曦言被完全晾在一边。
他悄悄移动右脚往后面退了步,距离一点点被拉远,刚好前面的女人上前一步对着身边人低声嘱咐了什么。
男人似是无意的回头,果不其然看到斜后方的假山处露出个青色的袍角,他咬咬牙,飞快的埋着身子跑向那个人的身侧,一探脑袋发现没有任何人跟来,这才觉得心下稍安。
沈大人说会派人在这里接应他的,这样…就算他不辱使命了吧。
“我是皇上的人,你……”
面前的男子突然上手堵着柳曦言的嘴,露出一个恬淡平和的笑容,突然掏出一把匕首,疯狂而冷酷的往他的腹部捅刺……
鲜血像是山间的春水一般潺潺流出,开了好几个泉眼。
柳曦言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却只能徒劳无力的抽搐着倒在地上,像一只搁浅中濒临死亡的鱼,连呼吸都是痛苦的。
在意识抽离的最后一刻,他看见了男人脚下踩着的虾蟆头厚底皂靴…….
…………………
灵岩寺偏门。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那里,有个身形修长的男人持着马鞭等在那里,只是头上戴着斗笠,在暗夜中更是看不清他的脸。
苏澈觉得有些眼熟,只是在情急之中却也不十分在意,随着沈谦上了马车。
“走了,动作快点,不然当心坏了事。”沈谦松了口气,低声对前头驱车的男人叱了一句,她的语气有些阴狠,是苏澈从未听过的。
骨碌碌的车轮声很快的响起来,前头的男人沉默着又‘啪’的使劲给了拉车的马一鞭子。
苏澈心忧了一晚,身上筋疲力尽,正好有一只手从身后覆上来揽住她的腰:“陛下歇会吧,往后几天还有的累呢。”
从车帘透进来的月光照的苏澈的眸子雾蒙蒙的,她倒在沈谦怀里,口中吐出的热气酥麻的刮过对方的胸口,刺激的那人将胳膊又紧了些。
“要不要喝点水?看你嘴上都起皮了,小心上火。”沈谦温柔的将她的肩膀扶起来,目光暗了几分。
苏澈十分不适她这样反常的亲昵:“你……”
就在她挣扎着想要脱出沈谦的怀抱的一刹那,苏澈听到从寺庙的方向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爆裂声,那猛烈的炸裂声不绝于耳,震得连马车的四壁仿佛都要散架了一般。
沈谦勾起唇角将车帘一掀,苏澈看见了漫天的火光。
小半个灵岩寺,已经摇摇欲坠,滚滚浓烟腾空而起,那正在放肆灼烧着的猩红火焰妖娆绽放,仿佛朵朵争奇斗艳的彼岸花。
这绝不是最开始说过的火药容量……
柳相准备的火药一定不会过多,否则一旦爆炸也会波及到离她不远的那间禅房,不可能引发这样大规模的爆炸和火灾。
如此一来,不仅仅是禅房内的柳相,身处那附近的人也一定会被炸的尸骨无存…估计连自己原来身处的那间屋子都将在火光中焚毁殆尽……
“沈谦,我们回去,回去找完颜汇合,这其中一定有问题!!”苏澈倍感焦急,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一定不是柳相的人有意为之,否则会殃及她们的主子;也不可能是自己的人做的,因为这次行动的功臣柳曦言也还在里面,她也不会允
po壹8k.)许在不妨碍最终目标的情况下伤及无辜。
苏澈想不到有谁能从‘擅自添加火药份量,摧毁灵岩寺’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为了以防万一,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她必须亲自坐镇!
“不用查了,”沈谦揉着她的头发,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我干的,这时候就不要再想东想西了,你看你多累。”
“沈谦,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开玩笑!!”苏澈急得眼睛都要红了。
“没啊,我说真的。”沈谦慵懒的靠在马车的靠枕上,用手指将苏澈的几缕头发缠着把玩:“要不要我给你解释解释,”
“是这样,我想和你一辈子生活在一起,可是朝臣和你后宫的那些惯会争风吃醋的男人们又不乐意。没办法,我只能加大火药剂量,除了柳相屋子外头那些,你屋里屋外也有,等柳相那边点着了我的人就在这边点,尤其是两边还都有‘线’连着,果不其然,就‘砰!’的一下,规模还不小。”
苏澈呆愣的看着这样陌生的沈谦,不由得打心底里一阵阵发凉。
“这么一来,两边就都烧干净了,那个深明大义的柳贵君我还让人处理了一下,这样死无对证,他也就不能跟别人说明明确确就是我把人带走的。等柳曦言出门去找柳相手下汇合的时候,她们准备了两具衣着和咱们一模一样的尸首撂你屋里,等火扑灭了估计还能剩点布料跟骨架,”沈谦微笑着抚摸着苏澈的脸颊,温润如玉的眉眼间仿佛浸染重重血腥:
“皇上’和‘沈卿’非但没能逃出去反倒死在了禅房里,这样不就成了宫廷悬案了,后人没准会说‘帝相相争,两败俱伤’什么的。”
“唉,以后估计就得隐姓埋名了,科举弄的探花也没了。为了你,我容易么。”
苏澈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半晌反应过来就猛地往前边冲想要跳车,却被沈谦手疾眼快的重新桎梏在怀里。
“前面拉车的小哥!只要你——唔!唔!!唔!!!”她瞥见前头的拉车人仿佛像看见了希望一样,想要许以重金让他帮帮自己,却在被沈谦用手帕堵住嘴的瞬间看见那人回过头来笑了一下——
“陛下想叫奴帮忙做点什么?我们回去——慢慢说。”
当霸总穿到女尊文(NPH) 禁脔(叁人行,女主男女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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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有方站在后山的草丛里,一脸震惊的看着前方几乎被大火吞噬的灵岩寺。
不可能!计划里的火药剂量不会有错,从任何一个角度、站在谁的立场也没有理由这样做!
那么皇上呢?她是早早的和沈大人撤离了,还是仍在这座已成修罗地狱的寺庙里面?
“完颜大人,别管那么多了!现在第一要务就是依照先前的约定,冲进去清理柳相余孽,”副将程封的脸上一片焦急之色:“切莫错失良机啊!
不管是找出爆炸的真相、确认陛下的安危,或是完成既定的任务,灭柳相、杀柳家死士势在必行……
完颜有方望了眼身后蠢蠢欲动的刀斧手,平复了一下呼吸,将死死攥紧的手松开:“好,我们走。”
在被火光点亮的夜空下,血色的令旗凌空挥动;寒光闪动之间,数不清的兵士抽出腰间的佩刀和大斧,嘶吼着朝灵岩寺的方向扑了过去……
…………………
三天后,泰安府的某栋宅子里。
沈谦坐在一把黄花梨交椅上,目光暗沉:“现在人是弄出来了,可打昨天起这泰安府就封了城,想必是那个完颜还没死心。”
“早知道就该连夜的往外走,出了州郡什么麻烦都没了,弄得现在被困在这么个鬼地方!”沈谦的手一叩一叩的敲在月牙扶手上,她嫌恶的狠狠剐了对面的男人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怎么就眼瞎听了你这么个东西的挑唆!”
殷长枫的桃花眸闪过一丝冷色,却仍是温婉柔和的笑道:“沈大人多虑了,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完颜是何等英才,她自是知道,按照常人的逻辑都会带着皇上连夜外逃,故她的搜寻重点一定是在泰安府附近的济南府;现在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反而能够带着皇上隐匿到底。”
殷长枫走到靠墙的那张雕花床边坐下,满眼爱怜的伸手轻抚着女人沉睡的脸颊:“现在皇上和沈大人在爆炸中罹难的物证非常明显,唯一证明真相的‘人证’也已经被沈大人销毁,只要安心等待完颜的耐心告罄,宫内人接受了陛下‘殡天’的事实……”
男人悄悄的摸了摸怀里的那一道竹令,俯下身在苏澈阖着的眼帘处吻了一记,喃喃道:“再等等我就好了——”
当初在苗寨爱上她之后,他就在琢磨彼此未来的出路了。带着她回现代似乎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以他们的身份又没有任何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的机会……
于是他凭借自己的口才和逻辑思维能力,骗得那个苗寨少主亲手奉上了进入苗人避世之所的唯一凭证——忘忧城的竹令。
这个东西留到今天,也终于派上了用场。
殷长枫甜蜜的勾着唇,激动的浑身都有些颤栗:
他自然不会蠢到把这个进城的竹令交给沈谦,也不会就这样安安分分的和她分享苏澈一辈子;等到这场风波散去,沈谦失去利用价值的时候,他会像从前无数次暗中对付陛下后宫的男人们那样弄死她……
苏澈,永远只能有他一个人。
……
傍晚,华丽柔软的紫檀木雕花架子床上,女人静静的躺在上面,鸦羽般纤长的睫毛轻轻扇动了两下,缓缓掀开。
自从那天在马车上被手帕捂住口鼻之后,苏澈就一直昏睡着,其间做了很多诡谲怪诞的迷梦,内容大同小异,被妖怪物禁锢在洞穴里难以脱身,她时时刻刻在担忧害怕。
苏澈很想从噩梦中醒来,却发现现实是更加让人难以接受的噩梦。
沈谦背叛了她,还出于自己自私的占有欲想要让‘苏澈’这个人在世界上彻底消失,让她从此成为私人所有的禁脔。
她以为灵岩寺是‘将计就计’的成功反杀,谁知结局却是沈谦‘顺水推舟’的渔翁得利。
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好一个芝兰玉树的沈大人!
苏澈劲地撑起身子坐直,感觉到一阵阵的头晕目眩,手脚也是软弱无力,她挣扎着从床上下来,脚步虚浮到只能扶着旁边的架子一点点往前挪。
她恨得眼圈都红了,直想要狠狠的给自己、也给那该死的上天砸上一拳!
好不容易击败了柳相,她终于看到掌控自己命运的曙光了……她付出了那么多…时间…力…甚至身体…
就为了有一天,她可以挺直了腰杆说,她可以为自己的人生做主。
为什么经历了这么多成长了这么多,现在的她还在被人囚禁和占有着?
苏澈摸到门边,并不意外的发现外头上了一把结实的铁锁,她自嘲的笑了笑,深觉自己方才的行为很是折射了这么一场闹剧的核心——
疲力竭的到了自由的门前
po壹8k.),以为自己能够挣脱牢笼,却发现外面依旧是枷锁。
她索性瘫坐下来,凝眸看向窗棂的方向。
那扇高到她接触不到的和合窗是开着的,清爽干净的空气从那里散进来,她还可以看到宝石蓝的静美天空,时不时会有麻雀在上面驻足。
真是讽刺啊,殷朝的皇帝被关在这里,小小麻雀却展翅高飞。
“阿澈?你醒了么?”苏澈呆看了半晌,全然没发现开锁后立在门口的男人。
看到她独自一人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殷长枫蹙了蹙眉,上前用自己坚实的手臂把她抱起来,漂亮的桃花眸中尽是疼惜:“你睡了三天了,现在肯定腹中空空,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吧。”
苏澈心中恨极,却没有丝毫反抗的任他抱着出了门。
眼下的情况,除了暂时虚与委蛇没有更好的办法;生杀予夺皆在人手,她激怒殷长枫没有丝毫的好处,况且食欲是人之天性,她不能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大吵大闹绝食相抗除了发泄情绪以外没有其他用处,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苏澈顺从的将头靠在男人的胸膛上,用眼神的余光尽可能多的刺探这座宅邸的情况。
从他带着自己经过的院落布局来看,很明显是个规模不大的两进四合院,前面是门楼、倒座房;连接前后院的有一垂花门,过了垂花门就是后院,由东西厢房、正房、游廊组成。
方才关她的地方就是西厢房。
……
到了用膳的饭厅里,苏澈见到了端坐在首位上的沈谦。
一如两人的初见,她依旧是风姿斐然的清隽少女,清澈明亮的瞳孔,英气十足的上挑剑眉,白皙洁净的皮肤,那清风明月般的书生气质依旧让人不由得心生好感。
只是苏澈再也不想被她蒙骗了。
“殷长枫,把她交给我。”沈谦淡雅一笑,向着苏澈的方向伸出手。
苏澈被放到了沈谦的怀里,以一种亲密的姿态坐在她的大腿上,肩膀被她的左手牢牢地搂着。
“来,张嘴。”沈谦挟起一块里脊肉放在苏澈的嘴边示意她吃下去,像是在喂个不能自理的孩子。
苏澈倍感屈辱的张开嘴接了过去,咸香鲜爽的肉脯让她空虚的胃稍感缓解,只是这样的姿势、这样的方式让她的内心完全无法接受。
她被昔日恭敬俯首的谋臣圈养了。
苏澈听话的一次次接受着沈谦的投喂,沈谦很是满意她这样识时务,显然心情大好。
在她将最后一口鸡汤送进苏澈的嘴里之后,沈谦放下勺子低头覆上苏澈的唇,她并没有伸进去,只是用舌尖在苏澈娇嫩的唇瓣处温柔的舔舐品尝,细细的感受那份带着清香的温软。
苏澈被她的吻弄得一时喘不过气,内心的愤懑和不甘让她的手死死的揪紧了沈谦胸前的衣襟。
在沈谦依依不舍的离开苏澈的唇的那一刻,没有人注意到殷长枫满是阴鸷的眼神。
“为什么不说话呢?就不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或者说,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沈谦微笑着捏着苏澈的下颌强迫她直视自己。
苏澈只是沉默着一言不发。
想知道又如何?沈谦就会把实话告诉她么?何况此时此刻,她与沈谦又有什么话好讲?
如果可以她确实想要破口大骂,沈谦狼心狗肺,沈谦是个噬主的恶心下作之人,而这样又有什么意义?
她曾经是那样的相信她、倚重她……
“好,你不说话也没关系,我把消息无偿送给你。”沈谦不顾殷长枫的眼色,笑意森然:“你的好狗——完颜有方把城围了,估计是见了‘尸体’还是存着侥幸心理,在城里找了三天无果,现在又带着大批人马去了济南府。目前消息还是封锁在泰安府内,不过灵岩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京城的人迟早会知道……”
“你说,要是皇上‘殡天’的事叫还在京城的忻王和柳太后知道了,会是什么结果?”沈谦埋首在苏澈的颈间肆意地啃咬着,炽热的呼吸随着那残忍的话语烧灼着她的肌肤。
功亏一篑。
这是苏澈最不愿意面对的结局。
那后山的刀斧手和兵将领有一半是宣平侯的人,皇上在火灾中‘殡天’且在禅房寻到了烧焦的尸体和衣物,这么重要的情报不可能不被送到京师宣平侯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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