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山月缘 (简体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星河
一名婢女打理完她一身衣着,道:「谷主开宴,要姑娘伺候。」
「开宴…。」
她好久没出莫魁谷主殿,说不定这什么开宴,能见到说要救她的桑玫…。犹自茫然想着,已让侍从搀起,逼往寝殿大厅。
一入厅,主位坐着莫魁。他身旁,没有她期盼的桑玫,只前方安坐了四名首长,其中一名白棠认得,即是侍卫长令山。案上落着瓜果酒水,歪倒了几支酒盏。几名仕女轻纱罗着身子,妖媚倚在众将周身,巧笑吟吟,倒酒添水。叁位大将显然酒过几寻,红涨着脸,豪声高谈纵笑。只令山持着酒杯,浅浅喝着。
莫魁见了她,退了仕女,要她上前。
几位将领亦定了神看她,不瞧则矣,瞧了一双双眼睛大开。这白棠姿色,实属珍品。
她不安杵在原地,又让人推拉至莫魁身侧。
莫魁径自甄了杯酒,淡淡令道:「衣裳脱了。」
她皱起眉,别过了眼,脑中又一片空白。
莫魁凛望了她一眼,道:「还这般扭捏。」他大手伸过,拉她坐入怀中,甚不客气的揉上她胸口,宛若厅上无人。
她惊慌的推拒他,原还侥幸想着,这开宴云云,或是要她跳舞,岂料一上来,又是动手。
她一推拒,心又着慌。想莫魁定要不快。
果然他沉下脸色,嘴角邪扯着笑,制了她双手背在身后,将她向前一推:「你那夫君,杀了几位将军不少人,你说,如何赔罪。」
她心里一寒,如落冰窖,慌着回望莫魁。
她甚且想着她或是会错了意,难道,他为谷中之首,不该有些君臣之仪,礼教伦常?
他的确没有。这白棠他虽喜欢,终究也没打算给她名分,他要是高兴,并不介意和这批战友共享。何况,月盟挑事在先。
「腿张开。」他沉声令道。
白棠一震,瑟瑟发抖,并不依他。
他的话声自后响在她耳畔,冷冷威胁道:「若不听话,有你好受的。」
掀开纱衣揉起前胸,大手又伸进她紧并的腿间,掰了开,随手上下抚弄。他以指撑开她花穴,揉起她小蒂。
她别过头,红了眼眶。
她美得不俗,众将位阶高,知她来头,本还几分屏息怀敬。人道拥仙质凡人,不定乃仙界神灵历劫,开罪尤甚恐惹来咒诅。
然莫魁出手,那画面淫春荡漾,撩拨得众将血脉喷张,裤档高耸。既是君令,岂有不从?
莫魁一笑,道:「令山,上来。」
令山闻声搁了酒杯,依令上前。他在四将中辈分最小。他甚是知趣的接过白棠,扭了她手,将她制在身前。
白棠惊恐挣扎,挣不出他一双大掌。
几名老将起身挨了上来,兴奋道:「谷主,得罪了。」
莫魁扯着浅笑,坐回案旁喝酒,这白棠他早吃干抹净,他乐得看这出活春宫。
让四名彪形大汉围着,她显得更为娇小。纷纷出狎的硕大男器弹晃在她眼前。一将撩开那件豪无蔽体用处的纱裙,撑开她双腿,顶起花心,甚是粗暴地直捣入她女穴。
疼,如刀划过,来回割蚀。
她柳眉紧蹙,苦不堪言,唇边送来杯酒。
「喝了,代你那夫君称错赔礼。」一将戏谑出言。
她甚是厌恶的闪避,让他大掌捏着转过了脸,狠狠灌酒,咽不下的酒自唇边沿留下颈,如河淌过她乳山谷地。
啪!清脆挨了一巴掌,酒杯叮当跌地,大杵塞进她嘴里,直抵她喉间,恣意的抽送起来。
她一阵晕晃恶心,早让莫魁蹂躏过几回,她甚是讨厌那咸浊滋味,乱搅胡顶,就是求饶也不得。
那将拉过她身子,她脱了令山狭制,尚在她口中的男茎未出,男人连胯下坐压上她身,她只觉几欲要死。柔嫩手心上亦不知何来的热烫棒杵摩娑。
暗无天日,众将嚎笑,毫无所怜的泄欲逞弄在她周身,远超她能想象,一曲幽径干紧,只剧痛不堪。
下身一次又一次撕裂,稀泠渗血。男人却乐此不疲换着位置,将她摆成跪姿,又一阵前后猛捣,她撑不住身子,肘弯撑在地,只靠后头那将军紧掐着她腰臀。她被迫仰着头,黑发倾泻,两乳划晃,瞧得莫魁兴味盎然。
一双大手揉上她身子,逗弄起她那对随胸晃样的乳珠,在阵阵粗暴的攻势里,称得上温柔。令山并不看她,不轻不重的刺激,终撩出她甬道一阵潮意,缓了她疼,男人亦如蛟龙得水,冲刺得猛烈。
「湿了?月盟的女人也没多有骨气。」男人又一阵讪笑。
「那洛青敢杀我青川兵,可还记得你在谷里?。」
听人又提及洛青,她一阵心伤,一阵幽恨。她做得再差,莫魁岂不是已出了人,他何苦又杀了那些营兵,让她受罪。
陷在莫魁殿里,不分日月时分,她不时还想起他,想起暮樱,念着辰老的忍辱负重,如今才知那辱与重,何其难当,她不是辰老家里一把剑器。她会怨,会恨,也会怕。亦有其所不能忍。
她再顾不了岱山,再顾不了月盟,顾不了任何人。她只想死。
让男人肉茎称涨得酸软的嘴,使劲闭合一咬,疼得那将领直嚎,退出了她口,一把将她怒挥打在地上。喝道:「贱人!」
她朝地一撞,一阵晕晃欲呕,额上渗下血迹。
莫魁一凛,上前扯住她头发,扬起她的脸,狠道:「不从?」
白棠留下两行泪,颤着身子,抖道:「你不如,杀了我…。」
莫魁冷冷一笑:「求死?你想得容易。」他压下她身子,让她身后两名被迫中断的将领抓过她腰臀,又一阵猛烈戳刺,倾能撞散她纤弱身子的力道,送尽千军万马,才终缓了她酷刑。
众将退了开,莫魁厉眼望她,凶光凛然。转向令山,沉道:「你怜她?」
他至今裤裆未解,莫魁有些不悦。
令山低着头,揖道:「属下不敢。」
莫魁似笑非笑,令道:「你,送她去暗房领罚,十人。」
令山一顿,一揖领命,上前扯过白棠。
岱山月缘 (简体版) 第六十四章令山暗房(H)
她还一阵乏力恍惚,已让令山偕一众随从,扯进了房。房内空旷,仅置了些器具,落了些柱梁。幽暗无窗,石壁上几盏油灯悬挂。
她随意望了望,就连慌张也无甚力气。颓坐在地,冷瞪着令山。
他亦望着她,冷淡如霜:「侍君之术,你学得好,或还能熬出位份;如今这般,将士兵卒仆役,都能近身,倒好?」
他眼神沉沉,令了十人上前,侍从围在她周身,各个笑得邪佞。
「好你的齿牙,嗑伤一人,就多侍一人。」令山话声冷冽。
「不要…。」她惶惶摇头,身子不觉发颤,连连退着。
「由不得你。」侍从走上捏开她的嘴,塞进男器。
她再说不出话。
背抵墙边,她身前男人一个接一个,她脸本生得小,哪勘偌大棒杵,一回捣过一回。微一不慎,碰疼了侍从,令山即刻又命来一人。几番下来,确实制得她万分敛。
「卖力点啊,舌头挺出来舔!」不满意她仅是张嘴牙,一点工夫也没有,就是侍从,亦对她大呼小叫。沾满水与汗珠的发丝黏在脸侧,一双双大手捏得她柔皙雪乳发红。
「瞪什么!」男人狠往她顶去,她头微撞在墙上,一阵晕晃。
才一股热烫喷了她满脸,又一巨杵塞进。刚让众将辗过几轮,她早已浑身乏力不支,颓在墙上,两眼无神。男人见了要她起身跪着,半刻不能歪斜。巨杵猛撞,如何能不歪斜,牙一碰着,男人刻意称痛,令山不查,冷眼再唤来一人。她只好屈辱地攀着男人大腿,看上去甚是饥渴,又惹起一阵笑声。
肉杵吞吐了整日,灌了她一肚子男。她幽柔含纳了最后一个人,终是叫他们有些满意。
「过来。」令山坐在椅上望她。
白棠缓抬眼,甚是艰难地撑起身子,惶惶走到他跟前。
他掀开长衫,扫了她一眼。镇了她整日,他男欲早已耸然高挺,如箭在弦。
她知晓他意思,颤着身,盈盈跪落,纤纤柔荑半是犹豫的抚上他腿间,轻褪了他裤头,甚是生涩地吮含起他硕大男根。
她低垂着眼,不容自己多想,只求解脱。
「看我。」令山沉道。
依言,她抬起一双含泪水眸,不淫不媚,楚楚可怜,自有一番风情。只这可怜相,在这谷中,时日一久,不大受用。
他静道:「不准哭,否则再罚一日。」
她眼里一慌,撑着泪,嘴上仍是生疏轻柔,挠得他难耐。这白棠,还远不及让莫魁满意。
「重一些。」他冷冷吩咐。
她再施了些劲,小嘴吮弄得他深吸了口气。
他不禁按住她的头,滑进她喉间顶弄,下身酥麻得销魂蚀骨。
白棠见他有些反应,抬起明眸,似怨似询。对上他一双冷冽的眼,又羞赧的别过了目光。
她双眼本生得美,一望一羞,惹起他熊熊欲念。他自她口中退了出,大手一揽,拉她入怀,抚进她腿间。一席早让莫魁教得十足敏锐的身子,让他指下阵阵强烈刺激,她不觉惊喊,随即又紧咬唇齿,不敢出声。
「叫出来,男人喜欢。」
她仍忍着,闷哼了几声。
他不似早先将领粗暴,知她私处还伤着,耐心抚弄出她一片水泽,才将她紧制在椅,挺入,掠夺。
让令山塞得满涨,她不耐深喘。
「叫大声点,不要忍。」长指抚过她唇瓣,要她松口。
她心神疲乏,意志颓丧,早无力抵抗,止不住的嘤咛连连,听在男人耳中,似羽毛挠在身上,很是舒服受用。
他抽送了一阵,将她拉起,坐上了他身。
「你来做。」
白棠本神志涣散,只忍等着他径自了结,闻言一阵慌,她不会,也不想。
「不用药就不会了?」令山沉沉的眼,冷盯着她。
吃过催情药的亏,她只好甚是笨拙的动起身子,羞赧得想死。
「扭腰。」他仍是简洁地令着,大手扶她腰际,引着她转绕律动。
「啊…。」他热胀的男器顶得深,叫他重重摩着,她一阵酥软,宛如电流通过,无处能依地晃在空中。
她意识迷乱,痛苦又陷溺的喘息,颤着身子,根本不敢再动。
令山一笑,几分得意。
她本有姿色,画面瞧着,耳里听着,已令他难耐,动作对了几分,摩娑得他欲仙欲死。抓着她的腰,不容她逃,更不容她停。
「不要…。」她苦苦哀求,光裸的身子渗满汗珠,一头黑发凌乱湿黏,衬得她更为撩人。一众侍从看得吞涎意淫,盼她犯个滔天大条,不定能轮他们享用一番。
「好好受着。」令山并不停手,也不忍抑,一阵疾刺直捣她花心,撞得她哀声连连。
身子一软,她攀覆上他臂膀,不敢再出言,亦不敢求饶,只能闭起眼,待狂风疾雨扫过。
他加紧了些,随着她曲径紧缩,腰杆一挺,送尽了热烫的雄液。
她心神一松,再支持不住,晕厥在他湿透的胸前。
「绑了她。」练了口上功夫,莫魁来房,却甚不满她神态。
白棠又一阵慌张。她一脑浆糊,只想出房,莫魁要她东,她不敢往西。忍泪吮弄了半天,他竟还不满意。
令山面无表情,只让人将她刑案上五花大绑,四根柱开成了大字。
「你既不爱笑,自是乐受苦待。」
莫魁扯着笑,在她口中不满足的男杵,重新进退在她体内,取过短鞭挥了几挥,盈白的身子立现血痕。
白棠恨瞪着他,她不怕他打,最好就这么打死她,她乐得解脱。
然让那鞭抽得鲜血淋漓,连日不食,她两眼空乏,几度不支昏晕,让令山拖去了清凌潭几回,回头绑上了案,莫魁一令,又是十人起跳的兽欲交合。
她渐明白,令山起初那话,实是金玉良言。
但她,就是一点笑不出来。
莫魁一走,她瘫软在案上。令山落了绳,扶起她,在她唇边凑了些粥水。
她不愿喝,连哭的力气也没有。
「还想死?不如…学着笑一笑,对自己好些。」他捏过她脸,强灌了进去。
白棠挣扎吞了几口,抬眼冷望他,不堪承受的身子还抖着,恨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不明白,他一谷之主,要毕恭毕敬,淫媚妖娆的女人,难道还找不着。
因为她生得太美,姿色挠人;因为青川与月盟,仇怨纠结;或只是因为,他是莫魁。
令山看着她,淡淡道:「不为什么…。能自救,才是紧要。」
岱山月缘 (简体版) 第六十五章清凌潭邊
院内红花娇艳开了满枝,桑玫拂了拂鲜嫩的花瓣,瞧着宫人修枝洒水,亲自盯了好一阵。
前几日,莫魁差人将这一列扶桑花,赏进谷后宫里,要她好好照养。她面上笑着,依礼接赏,眼里却清淡得很。这扎眼的花,名为赏,实是警告她,那桑易已与月盟联兵。
她打理完了花,走回寝殿,落坐在一桩檀木妆台前,让两名侍女细细梳妆。算了算,白棠进了莫魁宫中半月有余。而今日,正是莫洹自他领地千韧谷回宫,拜见莫魁与他母妃的日子。桑易围了谷,正好让她寻由有些表示。
她换了身莫魁盛赞过的华衣,行至容得下她全身的妆镜前,再上下细细打量,她虽年过叁十,仍是风姿绰约,容色明丽。
确认了每个环节,都叫她满意。她盈盈朝桑君谷坐落的东方,大跪伏地一拜。良久,方起身领着一众侍女,徐步移往莫魁谷主宫。
幽森石廊直通偌大宫门,每隔几步便左右分列侍从,见了桑玫,各个恭顺问安。大门前挡着两名侍官,依旧行礼如仪:「谷后娘娘,谷主不在。」
大宫女上前,道:「白姑娘应当在?娘娘进去坐坐,等谷主回来。」
侍官对望了一眼,一揖,让了开来。
她跨了门坎,莲步踏过碎石径,曲绕进了大殿深处,留了宫人,直下了暗房。房外森严列了一排令山手下。
「守个姑娘,用得着这么多人?」桑玫走上前,端着威仪,淡淡令道:「我进去瞧瞧。」
为首侍从揖手行礼,支支吾吾道:「回…回娘娘…,谷主吩咐,万不能有闪失。」莫魁正在兴头上,要不慎让白棠寻死成,甚或丢了人,他们一干人可要陪着送命。
桑玫一笑,道:「里边儿还守人吧,我不过进去看看,你若不放心,尽管去通报谷主。」
侍从不敢逆她,再一揖,让开了门。
房内,白棠仍为绳缚在案上,一身轻纱下血痕淋漓,昏昏睡着。又两名侍从守在她身旁。
她淡淡看着,早学会不见喜怒。当年,他们也是这般守得她求死不能。
十年前,只因桑君与莫魁一宴,看中了她,桑君便不顾她已许了夫君,要她和亲莫魁,换两谷安和。她与夫君诀别,以为服顺桑君,至少能保他性命。但至终,莫魁仍发现了那门亲,暗令桑君灭了口。她藏着冷恨,斗垮了虹后,为自己在山巫谷和莫魁心里,立得一足之地。却不曾忘记,莫魁如何日复一日凌辱她,直至她毫无生趣,就是对死也断了念。更不曾忘记她与她夫君别离时,他痛恨的泪,和一声声无力的珍重。
她的确学会珍重,要死,也得带上莫家两颗人头,聊慰她长久思念的夫君。
她伸手轻抚上白棠的脸,唤了她一声。都过了半月,她还叫这么绑着,莫魁对她,倒称得上喜爱,但她,显然不太上进。
白棠倏然惊醒,惶恐一震,看清了眼前的桑玫,颤着声呓语道:「娘娘,救我!救我…。」
桑玫眼神复杂的看着她道:「你至今,也学不会讨谷主欢心。别说出谷,就是出这房,都不容易。」白棠一震,混乱道:「娘娘…不然,你杀了我也好。」
桑玫凝视她道:「我可没能耐杀你,何况,你倒忘了你为何进谷?」
「我不敢忘…但是,我…我一点机会也没有。」白棠泪眼望着桑玫。她连自己都救不了,还谈什么练经。
桑玫碍着侍从,看着她,意有所指道:「要自救,今日…,去清凌潭泡泡,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了。」
白棠还不甚明白,外头声声向谷主问安的礼数,已由远至近。白棠眼神又转惊恐,迎上正为侍从开启的房门。
「玫娘,找我找到这处来?」莫魁入了房,后边跟了令山。
桑玫回过身,恭敬欠了欠身,巧笑道:「谁说玫娘找您了,我来看白棠妹妹。」
莫魁扫了她一眼,淡淡扯起一笑:「这房…你当时也不过待了几日。」他缓走到白棠身前,勾起她的脸,道:「她,让令山教了半天,还是整天哭丧着脸,也没见她笑过。」
桑玫面上仍如花似的笑着:「那么久以前的事了,谷主何以还要提来取笑玫娘。」她轻拉过莫魁,柔柔道:「谷主,您也让妹妹陪了好一阵子,都不想我?」
莫魁转过身,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这身打扮,刚还有人说,她不是来找我。怎么,吃醋了?还是,担心你那老家了?」
桑玫媚态万千,依了上来:「什么都逃不过您眼睛。玫娘自然比不上妹妹天生盛颜,只好心打扮了。但,你也让妹妹缓缓吧。她那一身伤,您不心疼,我都心疼,不如您差人带她再去清凌潭泡一泡。这两天,让玫娘陪您可好?」
莫魁宠溺着一笑,道:「你倒有些紧张了?你柔顺舒心,没人比得上。」说起侍寝,也还是桑玫老练畅快。
他终究不是太有耐心的人,让白棠哭了半月,也有些厌烦。回头冷道:「白棠,你那心心念念的月盟,实不太认真要救你,杀了我好心派去的几营兵士,终究不敢杀进谷来。你不如和玫娘学学,好过一些。」语毕,便偕桑玫出了房。
令山上前落了白棠绳索,扯起她便往殿外拖。
白棠急喊着:「我不要去!」
令山回头望她,冷道:「最后一回,谷主没耐心了。」
那清凌潭,她早又让令山差人拖去了几次,即使她意识不清,又或满身是伤,每入潭内泡过,她一席身子便又光洁柔腻,泡了几回,除了左胸的剑口,从前的旧伤,也一概除得净尽。神智一复清明,便又让人拖回了房。她怕极了那清凌潭。
一众侍从,无令山下令,无人敢真动白棠,然对她逞凶斗狠,揉揉她滑腻的胸臀小穴,令山只做不见,却也聊慰他们一派不正的心思。再有伤,入了潭再起,莫魁也瞧不出来。
令山静立在潭旁,看着侍从连压带按浸了她满脸潭水,她湿透的纱衣紧贴在身,一袭黑发拢着水,又流淌过她身子。他面无表情。既保不了她,情断念为上。隐忍,敛藏,本是他所擅长。
她怒瞪那众侍从,推拒抚在她身上那些不干不净的手,一挣扎,又呛了满口水,惹起一阵不善的笑声。
「住手。」沉冷声音响在潭边。
一男子身着玄衣,低束长发,配着显然身分显赫的令牌,走上前来,白棠身旁侍从登时跪了一地。令山不动声色,亦上前揖道:「少谷主。」
那男人一把拉起白棠,甩在潭边。白棠湿了满身蜷在地上,强撑着神色,抬起一双泪眼,恨恨瞪着眼前的男人。
她不知道他是谁,这谷里的任何男人,她都不想知道。
男子看了看身旁一众侍从,尽是令山的人,又蹲下来打量白棠,道:「你…是我父亲,从洛青手上扣下的女人。」他一双眼盯着白棠,叫她有些瞧不开。
她脑中恍然闪过同样一身玄衣的男子。这些时日在莫魁殿中,她已经想起,他就是月盟口中的岩靖峰,她半点忆不起他们如何有过牵扯,她只知道她恨他,她身上时而是莫魁,时而是令山,时而是他,现实和回忆交相荼毒,她不知道哪一个更痛苦一些。而现在,蹲在他眼前的男人,竟同那岩靖峰一样,有双噬人的黑沉双眼。
说来那清凌潭,正经用途原是疗伤养身,若无莫魁首肯,常人可近不了潭。然莫洹身位殊优,每回来山巫谷,得空便能来泡上几回。
他盯着白棠,有些惊奇。她一张脸,美得脱俗。莫魁看上的女人,自然是美,但她一双眼睛,实令他着迷。她恨里含着忧惧,含着幽怨,怨里,还飘渺对洛青最后一点温柔,她记忆里,除了洛青和这山巫谷内的男人,实没多少东西,几眼,让他读得通透。
「你,吃了不少苦。」他看着白棠,淡淡一笑,道:「在我父亲手下,自然不好受。」
白棠冷望了他一眼,静静别过头去。
莫洹伸手转过她的脸,道:「我莫洹,恐怕是这谷里,唯一能让你脱离他的人,你最好,别再朝我冷着一张脸。」
莫洹…,那辰昕和洛青堂上提过的少谷主。白棠闻言皱起眉,眼里闪烁着犹豫。她不知道还有谁可信,但她,怕极了莫魁和那暗房,他却肯救她。只是她怎知道,这男人,不会又是另一个莫魁。
莫洹看着她,冷冷一笑:「月盟没教你么?你可以选择,现在跟我走。或者,你还要回去让人蹂躏几日,才想的清楚。那,也只好由你。」他站起身,作势要走。
白棠抬头看他,道:「你…愿意帮我?你这是…要与他为敌。」她想莫芙柔不过为洛青分说了一句,莫魁便将她送进了敌营,这莫洹,却要直接带走她。
莫洹不改神色,话声冷淡的似乎不过撢撢灰尘:「他和那桑玫,让我母后受尽了苦,何时又曾尽过他为夫为父之责。我要反他,也并非今日之事,顺风生火罢了。你只要管,你愿不愿意,跟了我。我自帮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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