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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山月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星河
辰昕见他心意已定,无奈道:「阿青,你听我一句,她身在星家,实是轻碰不得的女人。你若动情,麻烦。」
洛青冷着脸,不耐烦道:「我没有,大哥既让我留。我便留她。」说罢,怒拂袖而去。
辰昕一叹,这阿青又知道如何留?这暗令倒落在自己身上了。





岱山月緣 第五章辱花門殿(H)
岱山门内,他一身玄衣,坐在花门殿门主椅上,冷望着地上身子蜷成一团团的花门女子。几层地门人列在两旁。
淮晏一身黑纱,倚身在旁,倒着酒,有些紧张:「君主,您…何必逼她回门。她那倾天意志,也碍不着您。」
巖靖峰冷望了她一眼,道:「你若害怕,回地门殿。」
殿上再入一人,巖凡揖道:「天门,刑毕。没有活口。」
巖靖峰锐眼一抬,点了头,朝门人令道:「动手。死了,就抬出去。」
地门人领令,狰狞如狼扑上。团团女子让人拉了直,裸了身,男人倾压,逞慾交合,殿上一片惊惶哭号。
他淡淡望着,不见喜怒。
巖凡看了巖靖峰一眼:「你…要逼星寧夕回门,月盟挡着,她…不一定知道。」
巖靖峰转过眼,望向一旁微抖着的淮晏,道:「你,带人,下岱山驻村搜人。」
淮晏一楞,抬眼望他,道:「君主…淮晏…淮晏,武行不及她。」
他瞧着她,冷道:「打不过,就告诉她门内发生的事。你就是死了,她也会回来。」
淮晏眉头一皱,道:「你…,你明明与我立誓…。」
「我与你立誓,斗垮天门,拥实倾天剑,便娶你过门。但如今,倾天意志分歧,星寧夕活得好好的。你想入地门籍,只能把人带回来。」
淮晏双眼含恨,怒道:「分明…分明是你不肯杀她。」
当年,她看他可怜。
他让天门落了一身伤,送来断魂岛,一人颓坐囚房内,两眼无神。
听说,他是一介地门主,却与天门君主之女相恋,落得这副模样。
她瞧着他憔悴的面庞,其实很是仙俊。梳齐了发,该轩昂神武。
他位分本高,还能独得一间囚房,然偌大囚房一人待着,又显得孤独萧索。
她每回来,他都不曾开口说话,偶尔,清淡扫过她一眼。
她替他落了些饭菜酒水,比他应得的,还丰盛了些,暗边,甚且搁了些调理身子的丹药。
她抬起明眸,望了望他,他如常靠着墙,静默不语。她不太在意,起身正欲离去。
「你,叫淮晏。」那日,他却开了口。
她有些稀奇,他理当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回过身,挑眉望了他一眼。他的双眼黑沉,对上她一双圆睁的杏眼,深不可测盯着她。
似暗夜,似幽海,她恍了神,转不过眼。
「你想回岱山门…。」
她倏然醒神,又一愣:「你…你怎么知道?」若说名字,他曾从别处听见。这心思,她可没向别人说过。
她同父家族人,长年守着牢,人皆道岱山乃福泽灵地,浩荡堂皇,美景万千。门内男子英俊神武,女子盈盈若仙。她明明为岱山门后人,自打出生,也没犯过什么门规,却困在这岛上,日日见着的,只这批凶煞罪囚。
她曾向父亲抱怨,父亲淡然道,不属她的福泽,挣了也是白挣。
她不愿相信。和母家相熟的远亲寒家兄妹,也曾离岛,远赴西疆营生,据说还过得不错。她想着,此生,若是可能,总要设法回岱山。
「你若肯帮我,我自能带你回岱山。」他淡淡说了句。
她不怎么信他有能耐,但他开口,声音甚是低柔好听。她不介意同他说说话。
渐渐的,她发现,他很不一般。他总爱看着她的眼睛,且甚懂她心思。她不知不觉,有些倾心于他。然他,虽总听着自己说话,时而同情,时而宽慰,却总是清清淡淡。
她不知道他怎么想,她希望他热情些,希望他忘了他从没提过,女人直觉却甚是清楚还霸着他情心的君主之女。
「天冷,我帮你备了些酒。」
这日岁寒年节,她塞了些碎银支开酒已喝得半醉的狱卒,进了囚房。
身上披衫还缀了些雪花,她捧了暖炉,又端了壶热酒。
酒内,暗搁了些迷药。
她长年寂寞,卑微的向他乞些温暖,他…又何尝不是。
他称了谢,望了她一眼,持过酒壶的手僵了僵,终究还是甄了酒,还连喝了好几杯。
「寧夕…。」他终于说出她的名字。
不知是药意使然,还是思念殷切,一向清冷的他变得炙热如火。光是吻着她一双眼,就叫他下身慾火高涨。紧搂上她腰臀,抚遍了她身子,停驻在她胸前揉捻。
她尚有些陶醉他深情摸抚,他已扯乱她衣衫,落了半肩,推揉她嫩软蜜桃似的浑圆,嘴一张,嚙咬起她两点蓓蕾。
微疼快意撩起她下身一阵湿热。她紧攀着他,扭着腰蹭起他早已高挺的慾望。
生在这不像样的魔岛,她挺知道如何让男人欲仙欲死。
她拉下他裤头,小嘴含上他男根吸吮,湿濡的舌纠缠挑弄。
他粗重喘着,却有些僵硬,从她口中退了出。
她望了他一眼,想自己是不是做得过头。他的女人,该不会这些。
他沉沉抚过她的眉眼,再度搂上她。
她转念一想,勾上他的颈,轻吻他双唇,柔柔道:「阿峰…我还等你。」
他一颤,急切中有些粗暴,将她抵上了墙,狠捣入她腿间女穴,重重抽送起来。
她虽不是处子,仍疼得几乎要晕厥。
他的爱里有怨有恨,有沉沉无边的思念。
她不介意当她的替身,只要他们能在一起。只要他能好过一些。
「不要怕…别哭。」恍惚间,他低柔的声音在她耳畔轻哄。
「轻一点。」她柔声求饶。
他搂她搂得更紧了些,却并未轻一点,热烫肌肤慰贴着,原先的疼,渐渐化做深深快意,如水覆没了她。她紧咬唇齿抑止呻吟,囚房内,灵肉相击,淋漓淫水挤压之声,仍宛如春曲撩得她情思荡漾,她的人她的心,尽甘心乐意向他伏首称臣。
他们翻来覆去,遮腾了许久。
他眼神黑沉,透着一身比平常还重的魔气,热汗滴在她身上,湿濡蒸腾。
一次又一次,他豪不犹豫侵入她幽径深处,亟欲彻彻底底据有她。
待他终退出她身子,她几乎连要出囚房的力气也没有。
岂料,经过了那晚,他再看她,仍是清清淡淡。自那之后,她还算的出,他只再喝过两次她拿来的酒。一回窗外小雪绵绵,一回片片苦楝花飞。
叁载春去秋来,听说他要回岱山门。
「你想随我回去?」
他定然知晓她心思,她有些期待。
他看了她半晌,终向她分说了一席计画。她属花门籍,理当能帮他。他且与她立下咒誓,若是事成,当娶她过门。
她甘心为他驱使,甘心替他赴汤蹈火,但她叁年送暖相伴,还一点不比他与星寧夕那若即若离的情意。
他始终,当她棋子罢了。
「也罢。」花门殿内,淮晏两颊沿泪:「我就再为你做这么一件。当作,诀别。」
他并不答话,淡淡起身,走向一片持续不绝的炼狱,扬刀压落一名武行高些的花门支长。
「你不得好死!」她抬头愤恨以极地怒喊,叫不了几句,倾天剑一扬,划过她颈间,血溅了满地。
后头地门人仍拉过她腰身,逕自侵入抽送。
他冷冷回身,向巖凡令道:「杀尽月盟哨兵,关天河水道,宣令提高税赋,中断贸易,逼秦瀟还人。」
巖凡望了他一眼:「你刚接君主,岱山动盪,真要招惹月盟?」
巖靖峰淡淡问道:「森门如何?」
「都还睡着。」巖凡应道。
巖靖峰抚了抚倾天剑,道:「拥主令,我再练几回便成,那秦瀟,有人可还,未必想跟岱山打。」
巖凡望了望他:「你想要的…究柢是剑,还是人?」
巖靖峰扫了他一眼,淡淡走回椅上,冷道:「皆要。」




岱山月緣 第六章辰昕留人
翌日清早,送走了秦瀟,洛青、辰昕与小草待在正厅,气氛有些不安。
洛青不断踱着步,神情极其严肃。辰昕坐在桌边,见他踱步踱了千百回,却一语不发,摇摇头一叹。
星寧夕缓走进正厅,看了看叁人,向洛青一拜,轻道:「我…也该走了,只堂主这救命大恩,本当图报,我…,有些掛怀。」
洛青停下脚步,急忙扶起她,对上她一双秀眼,仍是不知如何开口。
辰昕又一叹,抬头道:「星门主,你莫让盟主一逼便急着要走,他日理万机,自是要为盟里多考虑些。你如今支身一人,打算去哪?」
星寧夕转头看他,道:「能走多远,便算多远。门内相传,前人遗落的平漠刀与一套花门本经,落在青川山系,我一直想去看看。」
辰昕一奇:「青川?那地虽也是仙灵之地…林鬱森森,花木极繁,然山势、族系却极为险峻,你失势无依,城府不深,生得引人注目再加上一身花香,如何到的了青川?」
洛青脸一阵青白,睁大眼奇异地看着辰昕。
辰昕又道:「星门主,我们往南下兰台,尚有几天路程,于青川也是顺路,你不如留下,和我们一起走。」辰昕又故作认真地道:「再说了,你倒还惦记救命之恩,你大概不知晓,当日我们洛堂主为了救你,连命都想豁出去了,他冒险为你过了寒冰掌的戾气,又受了你岱山门毒针,灵蓟花尚未找着,至今人没全好,你说走就走,可说不过去。你即便不想入盟,和我们讲讲岱山门也好。我们同路,还能护你一程。」辰昕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洛青,又向星寧夕说道:「当然了,我们也不是那么计较的人,我便问一句,即便没有恩怨牵扯,不论前后考量,只为交你这个朋友,你留不留?」
辰昕软硬兼施,自忖已将话说了个毫无破绽,星寧夕再想离开,也不能不留,便等着她应声。
星寧夕确为辰昕道出一身冷汗,昨日听秦瀟心疑自己,短短不过几日,又已累得洛青受伤,遂只想着走。然寒冰掌之伤事大,自己的确不知晓,不用辰昕出言讨这救命之恩,也不能放着不管,何况辰昕都已开口讨了。
「堂主如此一说,我倒真是不敢走了…,只是堂主一向疑我,何时我又成了个不设城府?我若留下,岂能叫你心安?」星寧夕有些不解。
辰昕淡淡一笑:「盟主昨晚相逼几句,将你话套了个全,我们洛堂主说你不设城府,倒也可信。至于寻仇,月盟还挡得起。何况,巖靖峰有意挑事,即便不是因为你,月盟势必也与地门为敌。」
听他说之以理,动之以情,星寧夕看着辰昕,道:「堂主话已至此,不留,倒是不行…。」
辰昕见她已然答应,挺是满意地勾起一笑,道:「你若不留,我看有人不行。」
星寧夕秀眉微挑,满脸疑惑。
洛青见辰昕已说动了星寧夕,生怕他再道出些不叁不四的来,忙跟着道:「星门主,四弟的意思是,我们还是放心不下你,我并不要你报什么恩,只是同行好有个照应,我还想向你讨教花药的学问。这朋友,你交不交?」
星寧夕清冷神色略松,一双美目在叁人身上转了转,轻道:「交。」
洛青闻言,浅浅一笑,清冷的脸色俊朗不少。
辰昕闻言,亦淡淡一笑,她看似冷冽,却没什么心机,又特好说话。
小草见星寧夕答应留下,欣然道:「太好了,星姊姊,从小我便只有两个哥哥,如今有姊姊陪我了。」
星寧夕淡淡一笑,这小草,虽然素昧平生,待她倒十分真心。只这叁人关係,她委实有些弄不清楚。辰昕、洛青与小草,兄妹相称,却有些疏异。辰昕生得一副好面孔,眼神却冷厉如冰,即使嘴角扯着浅笑,和他对上一眼,人登时宛如入了冰窖;小草生得灵秀,一双眼闪闪流光,无止境鬼点子呼之欲出,和辰昕之间,有几分神似,相处如兄妹般,自在无拘。
洛青生得虽也清俊,却与辰昕小草不太相似,一双细长的眼,时而温润,时而抑鬱,又只有他,仙质隐然。他们姓氏不同,他待小草如妹妹却与辰昕无二,小草见他,亲近无束,却多了几分婉转娇气。
星寧夕并非多事之人,然如今以友相称,心里闷着疑惑,暗加揣摩,似也失礼,拿捏个亲切口吻,问道:「小草,你们这关係,弄得我有些糊涂?两位堂主,都是你的哥哥?」
小草睁着大眼,嚷道:「这个啊,自然都是我哥哥。」
洛青一笑,向星寧夕道:「在我面前,她说话总是顾忌。我本家姓洛,幼时为他们的父亲,月盟辰长老,做义子,从小与他们一块儿长大,是以我们一直以来,便是兄妹相称。」
义子…,行跡江湖之人,有些曲折身世,也不稀奇。既然连小草都懂得顾忌,她觉得,似乎不好再问。既不是亲兄妹,小草这婉转心思倒真有几分情意,洛青想来视她如亲,好像并不上心。
小草拉了拉星寧夕衣袖,道:「姊姊,别理他们了,你来陪我。」说着,扯着星寧夕,奔向外院去了。
辰昕一叹,坐下喝茶,右手端起杯子晃着,看向洛青,挑眉笑道:「你欠我一次。」
洛青睁着眼道:「你那番话难道不真心?」
辰昕嗤之以鼻:「我执了个会务,顺道帮你。」
院外,小草拉着星寧夕笑闹,晃得她险站不稳,星寧夕笑道:「盟主走后,我瞧着你们都自在不少,你这闹起来要更活泼些。」
小草笑道:「那是当然,盟主一板一眼,处事正经,盟里若稍有疏漏,就是对哥哥们也是疾言厉色,万分不好亲近,他要来西疆,我大气都不敢喘。」
星寧夕心有戚戚,浅浅笑道:「盟主身负重责,自是不如你轻巧,无拘无束,爱说便说。」
小草吐吐舌又道:「还好如今哥哥们独当一面,他便不常来西疆,这次来,也是为了岱山门的婚帖。我巴不得他老老实实待在他摆不平的东疆。那些金轩族可不好打理,他若不认真些,怎地与之相抗。」
星寧夕见她越说越是踰矩,忙道:「这些话你还是少说些吧,要是说成习惯,倒让你哥哥们为难。」
小草嗔道:「行啦,哥哥们早念过我千百回,还以为姊姊你同我好些,不如哥哥们谨慎死板。」
「对了!」她忽想起了什么,闹着星寧夕,要陪她练马。前几日,那马车让巖靖峰斩了,眾人却发现,星寧夕不善骑术,只得同小草一骑。她清冷面上泛了些红霞,吞吐解释道小时候是会的,只后来长年父亲拘她在门内,实在没什么需要骑马,久了便有些生疏。
小草唤来洛青,借了他红马,徐徐进了院内,拍了拍马背道:「姊姊,阿青哥哥从不借我马的,今天托你的福了。」
洛青看了她一眼,无奈道:「那是你对璁儿无礼在先,牠不想载你,不是我不借你。」
小草勒了马,道:「行,姊姊,你试试吧。就这样绕绕,不难的。」
星寧夕依言走到璁儿跟前,拍了拍牠,柔柔哄道:「璁儿,我好久没骑马了,若是不慎弄疼了你,你别介意可好?」
璁儿嘶鸣了声,喷息蹬腿,晃着尾巴,似乎心情不错。
星寧夕一笑,依言上马。牵了绳,璁儿便稳当的绕了起来。
小草嗔道:「你这头现实马。」又向星寧夕喊道:「姊姊,你骑得很好呀!」
星寧夕勉强一笑,道:「我骑过马的,这让牠移个几步还不成。」
正说着,忽闻远道传来犬吠之声。星寧夕心下一凛,起笑容,眼神转冷,向小草道:「妹妹你进屋去。」语毕策了马,便要往外奔。
洛青一惊,一跃飞身上前,几步急上了马,拉过韁绳道:「你这才练了几步是要上哪去。璁儿不是隻好控的马。」
星寧夕微愣,她不善骑术,更别说让男人这般近身拥着骑马。回了神,又急道:「地门獒犬那歇斯底里的吠叫声我自小听到大,定是已经发现了我,我得去引开他们。不好让他们入村。」
洛青道:「我陪你去,坐好了。」说着,便纵马直奔。
犬声愈近,两人停马在村外道上。
星寧夕目光凌厉看着远方,阵风吹拂得她一袭长发与月色纱裙翻飞。几骑靠近,竟是淮晏。
「我说这狗怎生变得如此兇悍,果然师妹相迎。」淮晏一身玄纱柔晃如水,神色冷冽,后头领着四名地门人,铺张而立。
洛青有些惊奇,这淮晏一双杏眼,和星寧夕几分相似。然她妖嬈邪媚,眉间眼底,魔气浊重。
「师妹,你便同我们回去,你既为地门立了大功,师兄因我之故杀你,未有些不厚道,我和他说说,或可饶你」淮晏又瞧了眼洛青,道:「你们月盟可是护错了人?她毒杀她父亲与师父,可是个狠角色。」
星寧夕皱起眉,凛道:「你下的毒,何故嫁祸于我?」
淮晏一笑:「我又有何能耐在你花门宴席上下毒?」说着,牵绳一放,纵叁隻地门獒犬朝星寧夕猛衝。
星寧夕水袖微动,几枚银针出手,钉上狗儿膝窝,叁犬登时跌在道上,嗷嗷哀鸣。
她低声向洛青道:「堂主有伤,我一人足矣。」语毕,纵身上前,凝神端立,青环出手。地门人随即攻了上来。
洛青心里失笑,你也有伤…。随即长剑出鞘,相助星寧夕。
见状,淮晏出剑向星寧夕杀来,如藤如蔓,阴险纠缠。星寧夕避着她剑光,时如青荷绽放,又如野薺烂漫,腾舞飘似虚风,灿似飞花。淮晏递尽狠招,却袭不上她,闪着她双环还有些踉蹌。
那四名地门人倒是普普,倾刻被洛青杀尽了,他落地调息,紧望两人,淮晏剑式譎媚,本还道星寧夕若不敌便上去救人。然见了星寧夕身手,却也惊奇,她不携刀剑,双袖送出长带,末端绑着一对比腕径大些的青环,淮晏却奈何不了她。看下来,似乎不需自己多事。
星寧夕舞着长带,倏然出手以青环相套,使劲一勒,登断送了淮晏长剑。
淮晏似有些心慌,八枚毒针出手,尽打星寧夕死穴。
星寧夕双袖一拂,毒针却不见踪影。青环再递,逼落淮晏,一阵疾风挟八枚毒针,转瞬尽向淮晏送去。
洛青未看清楚,淮晏已跌落在地。
星寧夕环而立,望着她冷道:「谁下的毒?」
淮晏心忌针毒,并不搭理她,甚是慌忙地急急拿出解药。
星寧夕捎起断剑,一把挑过解药接下,退了一步道:「你若要这药,便说清楚!」
淮晏忍着针毒,颤着身子,恨恨道:「你这是因师兄之故,牵怒于我…?断魂岛叁年…,他因为你受尽了苦,要不是我帮着护着,他如何活着出那囚房。那日天池畔,你也看见了…。」
「够了!」星寧夕打断她,扬剑怒道:「我问你谁下的毒!」
淮晏一声冷笑,道:「我,自然是我。以寻常药酒,搭上断魂岛名菜,两者相验无毒,入腹却生剧毒。只要再杀了你,他便迎我过门。」这星寧夕,即便杀不了,也要狠狠伤她。决不遂巖靖峰之意,诱她回岱山。
星寧夕眼里一痛,她并未听过这方毒法,师父想来也并不知道。又他…,是真爱这淮晏,还是只要能杀了她星寧夕,娶谁都行?
她冷淡神色转趋愤怒,将药掷向淮晏,断剑一送,直刺淮晏胸膛,飞血溅了一身。
她倏然回身便走,行至洛青身旁稍停了一下,又再提步往前。洛青见她脸上满是泪水,牵了马,默默跟着。
走了一阵,快近宅院,星寧夕敛了心神,又恢復沉静神色。洛青瞧在眼里,没有多言,她如今,倒是个很会压抑的人。
星寧夕沿道摘了几株淡黄小花递给马匹。璁儿显见喜不自禁,吃个光。星寧夕拍拍牠,向洛青道:「牠真可亲。」
「牠脾气可不太好,见了你倒温顺得很。你怎知道牠爱吃这个?」
星寧夕浅浅一笑,没有回答。半晌道:「堂主…谢谢你,无论是那日盟主相询,还是方才,你…都信我。」
洛青一派认真,道:「那淮晏挑拨离间罢了。」
星寧夕有些好奇:「可是,她和盟主说的雷同,我方才听了,有些心慌。」
洛青一笑,道:「由她出口,便不太可信。」
星寧夕似懂非懂,只歉然道:「对不起,大清早的,让堂主见了这些不快的事。」
回到宅院,辰昕已在门口牵马,见了两人总算落下一块大石。星寧夕无语,默默进了房。
洛青将事由说了,辰昕却甚是疑惑,来驻村拿人,怎派那淮晏…。
总之,得立刻啟程。杀了淮晏,巖靖峰或不会罢休。
洛青掛怀星寧夕那身花香,遂来敲她房门。
星寧夕应了门,转过头,拭了方擦过又盈出的眼泪。
洛青看着她,内心翻腾,半晌道:「你身上的白棠花香,有法子压得住么?」
她摇摇头,歉然道:「我试过很多方法,效果都不甚好。若抑住内息,可稍减些,却瞒不过狗。还试过一种药方,可以短暂消香,只是有些伤身,半年转不了气。」
「半年…?这花香,可带给你很大烦恼,这样伤气的药你都试过?」洛青有些惊讶。
她生硬一笑,垂下眼道:「若想躲些人的时候,便有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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