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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侵之入侵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概率论与数理统计
店员端上饮品时搬来小小取暖器放置旁边,石一和江禁靠近些,有酒饮有景看,烦恼跟着风跑,好不惬意的时刻。
“冷吗?”江禁握一握她的手试探温度。
“暖的很。”连脸上都热得有些红。
石一看一看牵着的一双手,突然笑了,何时她双手已对他疫。
江禁犯起烟瘾,此刻对她的意志力抵抗力均薄弱到无限接近零,他手摸进口袋。
“戒烟啊。”石一出手阻拦,他便忍不住和她接吻了。
柔软的,像口中咬到棉花糖,唇上沾了草莓酱,身体浮起到空中,他手中抓住一抹飘逸的云。





入侵之入侵 冰淇淋是要冬天吃才不会融化
“谁准你亲的?”
石一给了他一巴掌,说是打,江禁感觉力度和摸脸差不多。
谁人初吻如这般,一点都不符合幻想,又舌吻又抓胸还摸屁股,全是成人赤裸欲望。
她气得立刻离开,走开几步又回过头将杯里液体一饮而尽,再狠狠瞪他一眼。
江禁跟着她进入地铁站,等在站台前几次伸手勾住她手指后被甩开。
地铁进站,石一走入车厢,不看也不理睬他,全程玩着手机。
过两站涌上许多人,石一被挤推,迅速抓住他衣服,江禁顺势揽住她腰。
她站稳,抬头,皱眉,他只好把手臂上移到肩膀处。
有两三人在下一站出,往门口边走动,江禁趁机装作要倒向她。
“你能不能站好?”
“你到里边。”
江禁推她往内,自己站外边,旁边没把手可抓,换成石一无奈抱住他腰,最后干脆靠在他身上。
突然,她看到前方一白衫黑裤男子探手摸向一女子臀部及大腿,车厢拥挤,那女人后背向着他们,男人侧身,频频动作。
石一扯了扯江禁的衣服,用眼神示意他方向,她用了一站时间确认是猥亵,女人几次往前躲避离远,男人一次又一次重新挨近。
下一站又上来人,男人更放肆,弓步屈腿,用胯部上下顶着前面那位女性。
江禁上前拽住他衣领,往他脸上揍了一拳,石一叫来地铁安全员。
猥琐男人被抓后擅长无辜狡辩,说是人靠人难有接触。
“你是性骚扰,敢脱裤子吗?”石一观察了三站,他下体绝对有反应。
那女性感激石一,她老实,刚才被逼迫得避无可避。
站到车门开,男人竟妄想挣脱往前逃跑,几人连手按住他送往警务室。
做了笔录,拿到回执单,判决拘留十日,那猥琐男吓破胆,石一开心痛快了。
江禁不肯她再搭乘地铁,坚决要出去打车,且大有她不从就强硬扛走的意向。
石一坐在后座,他拉过安全带帮忙系上。
“看来应该选你的,这车坐得人多舒服。”
江禁被嘲讽绝不默默承受,他碰上她腰。
石一边打边喊,“应该也要报警抓你。”
“你才不舍得。”江禁平静反击,想到那男人被打后向他还手时,石一上前挡,拉他到身后,她真是胆大。
“你刚才很危险。”
“就算是我一个也会上去报警抓他,而且车上有那么多人怕什么。”刚才她鼓励那位女性遭遇此事要勇敢站出来说不。
“你好厉害。”
“不必将女性想得软弱,我和你一样,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他人。”
下车后石一没直接回家,她走到附近便利店买冰淇淋,一支脆皮梦龙,一盒朗姆八喜,冰柜到结账处的距离冻得手都失去知觉几秒。
打开盒子,舀一勺入口,冷气与甜都漫延,撕开包装,咬下大口脆皮,她的满足感是如此简单。
“你怎么还没走?”石一看着他推开店铺玻璃门。
“怪不得你手脚冰冷。”江禁抢过她面前那盒。
“冰淇淋是要冬天吃才不会融化。”石一完全不当一回事,“喂!那盒我吃过的。”
“吃过又怎样?”他不解。
差点忘记,她和他接吻了,石一感觉脸上温度剧增,她再次咬下大块冰淇淋企图冰冷跳动的心。
“我回家了,再见。”
“今天还能亲吗?”江禁追出去,这次他有礼貌。
“不能。”石一留给他无情背影,冰淇淋倒在口中全化了。




入侵之入侵 但是直觉出来直接就是对的
这天过后,除在途在校几小时外,两人几乎不再有额外交流。
新学期第一次月考成绩公布,学校有意要给学生下马威,试题难度与阅卷严格度均增加,好让他们玩心。
一时间,人人自危。班里同学对成绩都不太满意,更有三位已跌出前三十名。
身边的谢银西是那三者之一,石一无心情想风花雪月,江禁所有表示全被忽视,她心中只有学习一件事,没多余时间分给他,电话及信息通通不理睬。
好不容易软磨硬泡了三周,他终于预约成功,但对她,不过换一个地方学习。
石一抱来大量问题要他答疑,新月考又要来了,私下见面是为了及时解答她的困惑。
“能不能先别学了?”江禁开口抗议。
“那我回家了。”石一连眼睛都自始至终没有转向他。
搞笑,他考第一当然不用学,她努力勤奋成这样才保持着原先排名,怎么敢不学?
“你帮我写篇演讲稿,我帮你搞定。”江禁要拖住她却又不要对她妥协,他也要面子。
一帮换一帮,买卖公平,交易顺利。
该月月底考试前,年级安排上次考试成绩突出学生演讲交流学习经验。
首先上台的是文科班一名女学生,她扎起长头发,留漂亮柳叶眉,石一看人第一眼习惯观察眉毛。
“大家早上好,我是方淼。”
石一眼睛紧紧盯着她,方淼应该也发现了她的目光,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
怪不得眼熟,她早察觉对方是同校同学,说不定已经在校内碰见过数次。
石一不自觉往下瞄了眼方淼胸前,上次那件内衣她好像买了。
“你很热吗?你左边耳朵红彤彤的。”谢银西挨近石一小声说。
“有点。”石一伸手顺了些碎发作掩饰。
“啊,是因为他吧。”谢银西恍然大悟。
台上方淼已经说完,轮到江禁上台。
石一推了谢银西一把,她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这乐观心态真是不得不佩服。
台上那份稿出自她手,内容是她的真心话,若真要他来分享学习方法,交流是得不到的,只会气死人,像她平日那样。
问得多了,石一也想学一学如何“渔”之,她次次问,“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他次次答,“没有为什么,我看完题目第一反应就是会这样想,然后它就是这样能做出,最后答案就是对的。”
石一还有什么好说,她简直是硬逼着他给自己找方法一步步掰碎了讲。
同时她理解,面对诗歌鉴赏、阅读理解这种题目,自己和他是同一种方法,没有为什么,就是会这样想,然后它就是正确答案,答题标准语句的套路当然有,但是直觉出来直接就是对的,不需要用到这步。
不可否认,在这个过程中,他绝对也是有获的,巩固基础、熟悉概念....反正总有一个适合他。
“尤其是和身边的同学多交流给了我很大帮助。”
石一朝他笑一下,她特意在今天上台前才交稿,为了让他说这一句。
江禁念完那句,他停了停,看着她,再加多了句。
“我家里一位小朋友经常问我题目,被她带着,自然熟能生巧。”




入侵之入侵 离开一定要果断
石一全副身心仍在考试复习上,不太在意他,但中午放学她还是无意问了句。
“你几点出生的?”越想越不服,凭什么要说她是小朋友?明明同一个出生年月日。
“别问了,我肯定比你大。”江禁做了个比身高的手势,压她一头是开心的。
“嗯,你自身问题是挺大的。”石一顺着他话,态度轻蔑。
“何止,我哪都大。”江禁比她接得更过火。
石一急着扑过去用手捂住他口,前排司机在场还敢跟她胡说八道。
江禁趁机抱住她。
“放手。”
“不放。”他得寸进尺,突然亲她一口。
石一从实践中举一反三,如何才能不让人拿住自身?简单,克服它,不要重视它,以无所谓态度随便对待它,种种策略任君挑选。
她拉低江禁的头向着自己,仿他的动作偏侧一点角度,直直过去会撞到鼻梁,嘴唇与嘴唇要互相压上去,不能蜻蜓点水轻飘飘,石一学着在这方面做老手,虽然实践经验为零,她却自信自己理论知识充足。
最后是关键,不论前面多缠绵不舍,离开一定要果断,释放出仅仅享受快乐一刻的信号,不要多想是非你不可和以后未来。
姿态大方,行为潇洒,这套自欺欺人的动作石一熟能生巧,用到与人交往这方面,简直太习惯。
她因考试心情不怎么好,一次月考在漫长的人生中算得了什么,放在当时它却是眼前不能忽视的大山,新考临近,石一心态没什么变化,奇怪的是晚晚做梦都在那考场做试卷。
晚上江禁打电话给她做心理工作,“别多想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开学前这段时间学校有意打击学生。”
“你被打击到了吗?你才没有。”石一靠着床上抱枕,手机开提放一边,眼睛看着教科书。
“那你想怎样?”
“我想青出于蓝胜于蓝。”
“是我的错,没带好你,别跟自己过不去,考试多得很。”江禁没听到她回应,“听话,现在去洗个热水澡然后睡觉,明早我叫醒你。”
石一嗤笑一声,“你起得来吗,还叫醒我?”
“那换你叫醒我。”他已经开始想象和她睡一张床,早上睁开眼就见到她的脸,怀抱她的身体,感受她的体温。
不止这些,他和她有更多的可能性。
挂断通话,石一在床上打了个滚,和他之间真是莫名其妙又无法定义的关系,他的表示是真实的吗?他的表现可以信任吗?或者再大胆些,感情是存在的吗?
他不是不好,相反是江禁有些太好了,这种无缘由的好让石一隐隐担心甚至恐惧,他是否有某种企图在她身上?她是否要用自身某部分来交换这份好?人与人之间不带有血缘关系仅仅凭喜欢与爱真的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吗?自问她现在对他还做不到。
他不说清楚,她从未经历体会过,没有经验想不明白,不得不怀疑。




入侵之入侵 亲密远比疏远伤人
十月考试阅卷速度更快,不过几天,各份卷子已经发放下来。
这次命题相对简单,总体成绩有回升,大家日常学习生活又暂且轻松起来。
打个巴掌给个甜枣,这套管理方式自营利至不营利机构都普遍适用。
石一拿到数学试卷,该科应该能排进前三,数学老师能对她留有印象,她有点开心了。
叶繁转过头,看到石一分数,“你这次应该是最高分。”
“怎么可能?”石一指指后边江禁的方向。
“你换了新表?”叶繁眼尖。
“之前那个坏了。”石一解释。
谢银西拉过她手,“好看。”
“好贵。”叶繁识货。
“家人送的。”石一低声,她不想张扬,用衣袖盖过手表。
下午放学,石一兴奋地想向徐常展示自己的成绩与排名,上次考试妈妈虽然没明说,但话语里透露出不满意情绪,她知道的。
徐常实行传统的打击式教育,一百满分要她做到一百五十才有一句夸。
石一反抗过,“人家考合格父母都赞不绝口,我考到满分才算合格,为什么次次都要说我不够来打击人?”
这时候徐常会讽刺地顺她的话接,“是了是了,我女儿最聪明了考到第十六名,从此不需要再到学校学习,在家躺平睡大觉都能考第一,够不够啊?还要不要继续夸?”
数次重演后,石一再不提此事,她始终无法获取在乎的肯定,由此决定放弃,接受人生不能事事如意,得不到应该学会主动放弃然后自我肯定,但遇到开心事,仍然第一时间想同妈妈分享。
母子关系的确不怎么平等,谁会不在乎自己的妈妈?无她也不会有她。
成语有说乐极生悲,石一抱着好成绩回家也遭遇不好情景。
难得三人齐,每年一家人同桌吃饭次数不足一只手却经常不欢而散。
家里不单分三间房,连楼层都是三人各自,父母见面便爆发矛盾,不如家人当邻居舍友相处还少些争吵,亲密远比疏远伤人。
桌上气氛一贯压抑,石一一声不吭仍然被骂不尊重父母,出口几句说是顶嘴,她加快进食速度,匆匆洗碗,在父母大战要她来主持公道前跑出。
别人家里是避风港,她要逃到外面避难,何时能拥有属于她自己一人的小块天地呢?
石一在附近路上漫无目的地走,想起放学时江禁在车上神色不对,像心事重重般,她打了电话给他。
意外听到冷静女声提示暂时无人接听,石一看看时间,再打了第二次,希望她没有烦人。
等了好久,打算挂断时他接起,那边不怎么安静,她这边也吵闹。
“你在家吗?”她想见面。
江禁停顿几秒,他不好意思,“没。”
石一听出他不方便,她苦闷的生活戏剧正上演,他的夜生活也开幕了。
“你有什么事?”江禁以为她要问学习问题,他们之间的互动项目仅此一个,他觉得闷,怎么和她的进度这样缓慢?
她的这个问题他解决不了,石一想自嘲,可她连苦笑都笑不出,道路上传来急促又刺耳的车辆按响喇叭声音,人人都觉得烦。
“没事。”她意识到是打扰了,要说再见。
“你在哪里?”江禁察觉她态度有异,“我过来找你。”
“不用,”石一急着表态,“我在家里。”
结束通话,她抬头望一眼快变成黑色的天空,天地为家也不错。
她差点得寸进尺,竟想让人留自己,石一可惜,应该不喜欢他的,完全使用心计对付他,至少能骗到一点钱,哪像现在为了自尊连一个小小手表都有顾虑,她爱慕虚荣得不合格。




入侵之入侵 我想知道你有什么好了不起的
一家三口散步回家,从她面前经过,石一呆呆地看了他们一段路,她为平常的家庭温情感动。
“你看她好惨啊,自己一个人,哪像我们两个有说有笑。”
两个女初中生迎面走来,一个向另一个对她发表点评,声音虽有掩饰意向,但分贝足够被她听清。
石一面无表情瞪向她们,两个女生哄笑着往前跑开。
一个人不知多自在,惨什么?身无分文才惨,不过她戴一只贵价百达翡丽表沦落街头被人笑无家可归的情景的确搞笑。
时间未到,父母可能在继续开战,石一打算去逛时装店,她同江禁一起买过多次,店员认得她,那里对贵客有好招待。
回头走了几步,她见到一个熟悉身影,方淼推着一辆自行车过来,她也看到了她,石一不知为何朝她笑了一下,其实她们并不认识,没有打招呼的必要。
方淼快步到她面前,问起石一名字。
“原来是你。”她恍然大悟,石一不明白,“我初中看过你的作文,我们之前是同一个语文老师。”
年代久远,石一问方淼当时班级。
“我叫方淼。”她忘记了自我介绍。
“我知道。”石一对她有印象,“你之前是不是戴着牙套?”
两人一拍即合,她们早就认识,彼此一见如故。
公园内有退休老人乐团演奏古典乐,石一和方淼与他们同样得空,她们走进去,站在旁边听一会。
学校让人感慨年轻真好,此处全是退休老年人,他们像学生一样交友娱乐,那份坦然从容不输朝气。
石一曾恐慌年龄增长,愿意永远躲在父母保护下不添烦恼,幸好她终于长大,领悟到独立自主的魅力。
“我们老了的时候应该也是差不多这样。”方淼转头。
“我会用小提琴拉小星星,以后可以加入他们。”石一笑。
“那我岂不是要抓紧学一学某样乐器,不然以后都没资格?”
石一走去另一边,那广场上又是另一种音乐,男女一组跳起交谊舞。
“过来这,你以后可以来跳舞。”
“我跳舞也不会。”
“我也不会,”石一为老人舞技吃惊,“他们的柔韧度比我好得多。”
夜色浓了,天上挂一轮明月,年轻人中再没有比她们更无聊无趣,石一和方淼都对老年生活感受地津津有味。
附近草坪出现一声猫叫,石一以为听错,继续了几声,接着一只黑白花纹猫跑了出来。
方淼最先反应,她吓得立刻抓住石一的手往旁边避开几步。
“你也怕?”石一用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手。
两人惊慌未定,没有轻松心情再待下去。
“我们回家。”
“你住这附近吗?”石一主动问她。
“对,骑车十分钟,很近,你呢,怎么回去?”方淼坐上自行车。
“我走路。”
“不如我带你?”
“我从没坐过自行车。”
“我也从没带过人。”
石一喜欢尝试体验新鲜事物,她犹豫着坐上去,“你车技如何?别把我摔了。”
方淼无语回头,“你可以抱着我腰。”
“真的吗?”
“真的,我无所谓。”
石一伸出右手在方淼腰间比划,肢体接触对她是奇怪动作,方淼比她放得开,直接拉近她手臂落在自己腰处。
“坐好,走了。”
石一紧张,“你之前为什么一直在看我?”她指商场那次。
“因为你当时看起来很傲,我想知道你有什么好了不起的。”
“有吗?”石一完全忘记当时神态。
“有,刚才是见到你主动打招呼我才来的,为什么要对我笑?”
“看见你太漂亮了。”
自行车路过一个小坎,石一被弹起又落下,她心情变好。




入侵之入侵 这样算什么呢
“前面路口放我下来就行。”
方淼继续往前进,不停车,“你自己下去。”
“我不会,你不停我会摔的。”
“不会摔的,直接站起来就下去了,”方淼见石一没有动作,她吓她,“不然你跟我回家。”
“我真不敢。”石一急着捏紧方淼衣服。
过了路口好几步,方淼才停下车,石一呼出一口气,双脚踏上平地,心里踏实了。
“好可怕。”
“哪里可怕了?”方淼笑着无语,她娇生惯养得很。
“就是很可怕。”石一看看路上车辆,“你小心点,到家告诉我。”
“嗯,你到家也告诉我。”
石一拿着钥匙开门,家里恢复了平静,真好,哪里都好。
她边换鞋边发信息,徐常下楼饮水。
“你去干嘛了?”
“和朋友在公园散会步,她骑自行车带我回来,好神奇,我还是第一次坐自行车呢。”
“你会这个?”
“只是坐在后座为什么不会?骑车我是不会的。”
“人家真惨还要带你。”
“妈妈,我才是你女儿。”石一往楼上走,“对了,她叫方淼,也住这边,她这次月考文科第一,好厉害。”
“路上好多车,学生骑自行车危险,不安全。”石正加入该话题。
“关你什么事?再危险也不见你关心过,我和她这一世都是万事靠自己,你有什么资格来讲这些?”徐常大力关上卧室门。
石一回到自己楼层,也大力关上门,她拿了换洗衣物到浴室洗澡,打开淋浴喷头,方淼直接打了电话来。
“我回到家了。”
“我在洗澡。”
“啊?那你先洗吧,我挂了。”
“不用挂,你说吧我听着。”
她们聊了将近七十分钟,时间过得快,石一喝了几口水润嗓。
“我今晚要早点睡觉。”
“睡吧,你作业做完了吗?”
“当然做完了,你们布置得多吗?”
“应该都差不多吧。”
“嗯。”石一拾桌上文具。
“那你睡吧,就这样了,拜拜。”
“明天见。”
“晚安。”
方淼说得自然,石一愣了愣,不知如何回应,她对江禁都没说过这两个字。
通话时间在继续增加。
“你怎么还不挂?”
“等你。那我断了,拜拜,晚安。”
方淼又说了一次,石一双手托着两边腮,原来亲密朋友是这样一回事,她有了全新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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