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之入侵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概率论与数理统计
入侵之入侵 看清形势放弃幻想
同班几年都不一定记得同学的名字样貌,这短短几分钟不过听过即忘,石一随便应付,面上点头,实际脑袋一片空白。
她不参与话题,专心吃进食物填饱肚子。
“吃饱了?”江禁看她对着玻璃杯出神,夹了几只虾到她碗里。
石一推到他面前,“我不吃。”
江禁默默剥完虾壳,再送回她面前。
石一不再推脱,不吃不是不想,是因为懒得自己动手,既然他主动献殷勤,她坦然接受就好,反正一切从来出于自愿,不带一点强迫。
剩下三只,她留给他感受自己的劳动成果。
吃完饭,他们赶往下一场,石一站起来,拒绝话语未出口,旁边男生已帮上忙。
“你脸好红,喝醉了。”他甚至伸手要扶她。
“没有,我容易上脸而已。”为避开他,石一踉跄,撞上江禁。
“还说没有?你都站不稳。”那男生验证了自己的结论,语气更肯定。
石一乐于下台阶,不知情的人总会被表象欺骗。
临走分别前,她告知江禁一声,“我回去了,再见。”
“我也不去。”江禁和她一起走,他被气死,究竟他是有多差?为什么她认为他会丢下她然后自己出去玩?
不,实际是她丢下他,从来都不是他如何如何,是她排斥,她不需要,她刀枪不入,阻拦一切企图入侵物,他也在其中。
对她负责是幻想,她会嘲讽又诚恳地答他,“你对你自己负责,我对我自己负责,好吗?”
他的自信心在她处遭遇重创,江禁细细回想,她对待他对比别人有不同吗?非常大同小异,别说交心,他现在连和她携手同行并肩前进的资格都未能被她批准。
“以后不用来接我。”
看,她张张口,又一条新的禁令对他发出,前功尽弃,江禁脾气上来,“你又怎么了?”
冷风一吹,大脑浑浊起来,眼泪也跟着掉,石一感觉这次是真的醉得厉害。
他们的差别越来越大,她的现在越来越不可能回到以前,不论是物质抑或情感,她再努力也用处不大,不如尽早看清形势放弃幻想,下一阶段应该要转向另一新方向,培养毅力,用心学习新的生存规则,也许会有希望自我拯救一番。
是,她是要远离他的,她早已被重新分配到另一阶层。
石一终于非常痛苦得接受了这一现实,她感觉疲累,身体像散架一样,不是去吃饭,是被揍了一顿。
今晚餐桌上那些轻松与愉悦全是锐利刀剑,一把一把刺穿她。少年得志,家境富裕,父母因爱结婚,她早已尝过比他们更多的甜头,后来这几年,以为勤奋与努力些会有作用,能够跟上曾经步调,但是没有,她一早已被甩至末尾,一点也赶不上了。
她应该趁早往下坠的,看看自己能沦落到哪一处,可能会比现在高不成低不就的心理安稳些。
道路还有其他人经过,石一知道他们在看自己,她为面子受够罪了,再感觉丢脸也压抑不住,索性破罐子破摔。
她从始至终没有说话,一开始是站着,后来整个人蹲下来,双手掩面。江禁一点都安抚不了她,他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每次都是这样,他对于她是完完全全的外人一个,此刻的他在她面前同那些陌生路人有何区别?
除了他会跟着她情绪波动,跟着她伤心不愉快,所以要继续拥抱慰籍她,他做得不够,未能与她感同身受。
“外面冷,我们上车好不好?”
石一哭累一场,倒是安静听话了。
江禁给她系好安全带,顺势再次问她,“发生什么事?告诉我好不好?”
石一像没听到他说话,自顾自从衣服口袋翻出一颗薄荷糖吃,过一会,又拿出另一颗撕开包装递到他口中。
她张手抱他腰,将自己的身体靠向他。哭当然解决不了问题,只是她压力太大,发泄一场会舒服些。
“是不是喝醉了不舒服?”江禁仍然对她耐心,他真当她是三岁小朋友来哄。
“我好困,但是今天作业还没做完。”石一语气委屈,过几秒又睁开眼睛看他,“我是不是对你不好?”
“好得很。”江禁伸手轻轻盖上她双眼,他不舍得她对自己低头自省。
入侵之入侵 身体力气与大脑意志决意在今晚一同消失
石一睡过头,被抱下车也没察觉。
“去哪里?”
“不去哪,回到家了。”
她慢慢睁一下眼睛,静谧催眠,眼皮异常沉重,身体力气与大脑意志决意在今晚一同消失,期限内强制享受,禁止反抗。
虎子早早候在门边,绕着人转了好几圈,它得不到陪玩,判断旁边那个呆呆坐着一动不动的人类最容易扑倒,于是主动出击。
“喂,别吓我老婆。”
江禁摸了两下狗头,下一秒就快速反锁上卧室门。
石一被吵醒,生气地乱打了他一顿,此刻任何语音都是扰她。
过一会,刚要碰到睡眠那条线,又有不知哪里来的热毛巾糊上脸。
石一简直火冒三丈,她从床上坐起,满身闷气。
“洗个澡再睡。”江禁拉她的手。
石一看一看手机,继续往后一躺。
“我回家再洗。”
“水放好了。”
“你是不是嫌我?”她突然想通。
江禁不跟喝醉的人乱扯,直接动手脱下她的外套。
最里一件灰色毛衣,不带针织花纹,仅显现小小浮动。
他别开眼,动作僵硬,叫人误以为见到什么不得体,而根本无事发生,她穿着大方得很。
该处强烈的情感因素引致神经兴奋,再做停留的后果显而易见。
江禁起身要走,他到旁边房间浴室冲水。
做事要出于喜欢与爱,他接受过她的理想主义教育,所以他们是要清醒又清晰地感知那份快乐,而不是沾上酒后乱性此类不纯名目。
那间房已完全属于她,毛巾、衣服、枕头、床被,所有物品均被独占,他自己甚至更早一步主动要求被圈进。
江禁去找虎子,这下狗也在睡觉不愿理睬,他记起她的作业,再次进入卧室。
缺乏人的空间显得寂寥,如这家一般,但另一处闭门,那里有人有水声,她乖乖听话了。
哪一种状态的她都充满勇气,始终要执着地和他对着干,转眼却为未完成的作业流眼泪。
江禁看完班级群布置,从她包里拿出练习簿,做她最讨厌的抄写类作业。
机械、无意义、浪时间,他记起她从前判下的三大罪名。
石一洗完澡出来,过去桌前看着摊开的纸页。
她脸上还是刚才那样红,右边耳朵也被烧到。
“你果然背着我偷偷学习。”
“是给你做作业。”
他们笔迹差不多,当初她觉得好看,加之和他学习上来往多,不知不觉越来越像。石一翻到封面名字,被他顺手抱着坐到腿上。
“为什么哭了?”江禁要知道原因。
“因为你欺负我。”石一直接,一点不犹豫。
“我哪敢?”
“你还骂我,说我又怎么了。”
“这是骂人的话?”江禁反驳。
“不是吗?”石一气到转过身要打他,可惜她清醒了,经过上次进医院教训,不敢下手,而且还和他在搂搂抱抱,更像耍花枪调情,一点都不严肃,完全违背她本意。
江禁不放手,危险想法出现,或者堵不如疏?
“我好爱你。”
“嗯。”石一仅仅当他真心道歉。
“你对我好冷漠。”江禁控诉她。
“你想怎么热情?蹭你吗?”石一大胆发言后才发觉他们有可能来真的。
“你自己说的。”江禁抓住机会激她。
“是,”石一不服输,“啊。”她被突然抱起来。
江禁放她到床上,她天真地闭了双眼,他俯身亲她一下,然后帮她穿上袜子。
“送你回去了。”
石一神情迷茫,脑袋疑惑。
他笑她,“你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只好厚脸皮,“你还满脑子都是龌龊思想呢。”
“乖,别这样说自己。”
“靠,你才是龌龊。”
入侵之入侵 难道她没有其他选项
江禁夸张地笑个不停,石一不理他,从柜子里拿出一条黑色围巾戴上。
外面风大,她怕冷得感冒。
“借条围巾。”
“说得好听,什么时候叫你还过?”江禁脱口而出。
石一手抓外套,边穿边再次重复,“你以后真不用来接我。”
“你要自己坐地铁?”
为什么不用他就只能是自己一个,难道她没有其他选项?石一语气轻蔑,“有人接送我。”
“谁?”江禁明显不相信,表示疑问仅仅出于礼貌。
“别的男人。”石一还回他之前说的话。
“你到底想干什么?”江禁没当真,他以为她闹脾气,率先说明最重要前提,“反正我们不准分手。”
石一半挨着一个矮柜,抱着双臂,笑出声音,该说他纯情天真还是愚蠢好?凭什么他如此自信地认为他们是在谈恋爱?
“分什么手?我又没谈恋爱。”
江禁恨得牙痒,她总是一副轻松姿态,恶劣对待他。
是遭遇报应,他曾经也以同一样子拒绝了不少面孔的真心实意。
连自我反省都出来,他是越做越低,要把她当天上月捧,江禁觉得自己完了。
他走过去掐她的脸,强迫她抬头,重重吻她的嘴唇。
石一不甘示弱,她也可以主动出击而不是等着反抗。
江禁突然停止动作,头部重量担在她肩膀,两人身体快成为一具。
“做我女朋友。”他郑重其事。
石一果断摇头,“我还太小,不考虑这件事。”
她摆明捉弄他,江禁跟着耍赖,“那今晚不让你走。”
“小心被我妈打断你的腿。”
“阿姨上次不知道多喜欢我。”
“场面话你也当真,”石一泼他冷水,“快点走了,我还要回去赶作业。”
“等一下,我冷静会。”江禁示意她视线往下,“我今晚要睡不着了。”
“那正好,帮帮忙把我作业给写了。”石一镇定打量一眼,她完全不上当。
辨认人体器官教学图上各部位学科名字是初中生物必考点,有什么好值得她大惊小怪?
下车前,江禁再次确认,“真没得谈?”
石一确定,她点了两下头,急于离场。
“作业重要还是我?”
“你觉得我舍得把你交上去吗?”
他做好那一问变成自取其辱的准备,却猝不及防听到甜言蜜语,实属难得,这对石一来说快要是爱人表现的最高标准。
初中过去三年,她高傲兼冷漠,别说搭理,连眼神都不分一个给身边人,若他当初不主动,她永远懒得在意他人存在。
第二天一早刮风下雨,天气不好,石一坐严寒的车去学校,他家换了新房子,刚好和她顺路。
“你下午几点放学?上来我班里帮忙搬点书回去。”
“嗯。”
他明显不怎么情愿,石一才不管,做姐姐这么些年难道还叫不动他干点活吗?
教学楼下遇到方淼,她正拾淋湿的雨伞,石一和她一起上楼。
“今天也骑车?”
“坐地铁。”
“那你中午不回去吧?”
“留在学校吃午饭。”
“下课等我。”
“好。”
明明认识没几天,两人却都不见外,石一非常好意思地提出邀请与要求,方淼非常自然地接受与应承,双方均不犹豫,无顾忌。
入侵之入侵 缺少一些不符一些便失去所有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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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侵之入侵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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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侵之入侵 此外一切都不成问题
石一衷心感叹,“你怎么这么好。”
江禁听到她夸张的语调,嗤之以鼻,如此就算是好了?怎么她信任完一个又一个却总是对他保留怀疑态度?江禁不认为是自己比他们差,那原因出在哪里?
方淼平静回答,“这有什么,我无所谓,吃什么都行。”
石一意识到方淼与自己不是同一类型性格,她属争斗性形象,而对方热爱和平,懒得计较。
“忘了跟你说,我表弟中午跟我一起吃饭,可以吧?”石一先斩后奏。
“可以,我都说我无所谓。”方淼突然有兴趣,“他叫什么名字?”
“他小我一岁,叫严寒,寒冷那个寒。”
“真有人用这个字做名字?”方淼感觉温度瞬间下降了几度。
“是不是很小说?我姨妈确实至今仍热衷偶像剧,不过取这个字是因为他出生时下冷雨,像现在这样。”
严寒站在校门处,看到石一走来,立即抱怨等待太久,见到江禁,又问是谁。
又来了,明明人就站在旁边,个个却来问她他是谁。
石一没好气,“你管人家是谁,吃你的饭。”
她看了几眼坐对面的江禁,估到他要说出新一句类似我不能来这吃饭吗的台词前,果断转身和方淼讨论。
“最近有在看什么书?”
“《末日酒店》,读得我云里雾里,你呢?”
“看了一个恶心的故事,”石一不想说出书名,此书是浪时间,告知名字有辱她人格,“作者以玛丽苏笔触美化代孕这样严肃的主题,令人不齿。”
方淼点头,“这不是可以开玩笑的简单事。”
“她可知这样的作品会影响多少未形成成熟价值观的少女,完全是不负责任。”石一被倒了胃口。
方淼问,“如何看待作品的三观?那也不一定是创作者的理念。”
“作品的题材完全可以多样,但创作者的表达用词、描绘的角度与片段可以看出他的三观,那是他可以自主选择的层面,用词与描写不客观便是带有偏向,他是在实实在在地引导一个观念,而不能狡辩说仅仅是作品呈现不是本人理念。”
憋了许久,石一一口气痛快说完。
一瞬间,她突然感觉到方淼与江禁的不同,她好像永远不会对他说出这一类话题,男女有别,她和他具有天然隔阂,不是维持亲密便可将此完全打破,另一边,同为女性确实会令她更轻易产生几乎无条件的信任感,换句话,她的大脑相信她们作为同一类别能从相似的成长经历中感同身受。
他应该要去主动发现这一点,这是她全部的所有的唯一的要求,此外一切都不成问题。
也许此份追求会被认作天真,难听点会变成愚蠢,甚至被骂无意义,无所谓,其实她的人生没有那么多必选项,尝试争取一下理想又怎么能算是坏与极端?
“你是不是画画那个?”严寒的提问打断石一的思考,她未来得及阻止,他见江禁疑惑,继续补充,“就是之前初中。”
“你跟他乱说什么?”石一警告他。
严寒趁机八卦,“他是不是之前你问我男的这样做是什么意思那个?”
石一后悔,叫他一起吃饭是错误决定,她羞得身体发热,一餐饭吃得出汗。
“怎么这么热?”,石一边脱外套边自语掩饰。
“因为你心虚。”江禁淡定点评。
石一要出口驳他,江禁继续接上一句,“以后直接问我。”
“没有,不是你。”石一无力否认。
怎可叫人知道她做过猜他心思这种傻事?她要抬不起头了。
入侵之入侵 总要一个做奉献做牺牲
石一沉默吃饭,眼里只看得到碗中餐食,吃完,又觉得不对,怎么区区小事就能令她生出难堪感觉?
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是直面它,她大可厚一厚面皮自信大方些,此后该类事件再无法影响她。
石一擦完嘴,叫严寒结账。
“那我要转多少钱给他?”方淼老实地打开付钱页面。
“不用给了。”石一拉方淼站起,“我们走吧。”
方淼犹豫,严寒抗议,江禁从始至终不参与无聊事,他是最优秀的拼桌食客,安静吃饭,不打扰人,最重要是临走前还会慷慨地顺便结清同桌账单。
石一换了方向,立刻喊严寒给钱。
未走出餐厅,石一已经转了钱给江禁,他不肯。
“你的钱当然要还。”
“不是我的钱,也是你的,是我们的。”
石一失神,这种话可信度有多少?或者,这种话的可信度是存在的吗?无论答案是哪个,她都暂且做不到心安理得地接受,况且他们远未有可能走到那一步。
他的付出不令她开心或者感觉幸福,反而是害怕,她热爱人与人之间尊重、平等、自由的概念,所以是应该要与他的好对等的,但她现在做不到,唯一方法是通过拒绝试图让他们之间的天平能维持得多一会儿。
外面雨势明显变大,两位男生都不带伞,旁边便利店雨伞供不应求,江禁非常大方地将最后一把让给严寒,跑来和石一挤一块。
正好信号灯变色,江禁没给石一反应时间,拉着她手往前走。
石一愣住,下意识盯着和他握在一起的双手,那已成为他的习惯动作。
“你伞撑得太低,碰到我头了。”
石一回过神,“哪里低了,你有这么高吗?”
江禁直截了当,“伞给我。”
“给你我会被淋湿。”石一虽不情愿却耐不过他抢着要拿。
“不会,你靠近我些。”
掉落在地面的雨点更大了,江禁把雨伞大部分面积倾斜给她,走到临街店铺前面遮挡处时一半衣服全被淋湿。
所以说还是一人有一份最好,两人一块,总要一个做奉献做牺牲。
他没说话,石一光顾着用纸巾擦拭自己脸面,没发现江禁的衣服情况。
她递出纸巾给他才看到那湿掉的一大片,一两滴水正往下落。
江禁避开她审视的眼神,轻声解释,“没事,淋湿一点,很快就干。”
“这叫一点?”石一愤怒地将声音分贝提高了好几个。
另两人站在原地默默旁观,不敢插话。
石一换了语气对那两人,“你们先回学校吧,他衣服全湿了要去换。”
“不用换,过会它就变干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老了以后很容易关节痛得风湿病的?”
石一看到他笑了一下,她后悔了,为什么要关心他年老时如何?他现在感冒以后痛死通通都不关她的事,她拿过伞要回校。
既然他不在意,那最好所有的雨都跑到他头上,专门淋他一人。
江禁拉她的手,不让她走。
“我怎么回去?”
“不是才淋湿一点?再淋湿一点就能回到学校了,反正很快就会变干。”
入侵之入侵 毕竟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
他沉默,石一自省自己又当了恶人。
根本不需要用到这种态度和语气说话,怎么她如此自然顺口?怎么她会变成和父母一个样?
“你叫司机过来接你回家换衣服吧。”石一生硬转变态度,换上平静语气。
“太远,来不及回来上课。”
“那就叫他拿过来。”
石一气笑,他可真是好学生。
江禁和她站在路边避雨处干等,他观察她的面部表情,企图多了解她的一些想法。
他肯定她爱自己,但那对她会意味着什么?和爱吃一道菜、爱护一个动物有区别吗?多大区别?
干净衣服送来时雨差不多停了,江禁在车上换好,和她一起走进学校。
路过某社团活动室,里面播放着节奏感音乐,石一多望了两眼,认出一个熟悉面孔。
想不到,一心向学那类会爱上叛逆街头风。
他从后门走出,见到石一笑一笑,石一意外,也鬼使神差地打了个招呼。
“那个转校生。”石一拉拉江禁的手指,小声跟他分享八卦,“之前做同桌的时候只会学习,现在竟然舞也跳得这么好。”
江禁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好值得她称赞?怎么不见她平日多夸自己一句?
“不知道他为什么读到一半又转来我们学校?”
“除了被原学校开除外还能有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被开除?”
“半夜出校给女朋友拿外卖被学校抓到。”
信息太多,石一不知该震惊哪一个,无论如何也没法将这些事情和他联系上。
“你怎么知道的?”
“我什么不知道。”
石一自动忽略江禁的自大言语,多年不见,她难以相信他会变化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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