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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侵之入侵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概率论与数理统计
“他以前学习成绩很好,不,是各方面都好那种,”石一为显话语形象生动,拿眼前例来对比说明,“和你现在一样。”
江禁不爽,“我才不和他一样。”
石一再次忽略他,只说她想要说的,“我以前看他都自带光环。”
“那现在呢?”江禁听不下去了。
石一目送完对方背影消失在校道转角才慢悠悠回答,“你计较什么呀?你本来就光芒万丈闪瞎人眼,用不着我自带。”
她停下脚步,抬头看了几秒他的脸后继续往前走。
“你和他确实不一样。”
“听起来你很失望?”
“唉,毕竟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石一突然叹气,踩中地上几片被雨打下的落叶,走了好几步,发现另一个远远落在后面。
“你又怎么了?”这次轮到她将常用句式问他。
“没什么,突然庆幸你喜新厌旧。”江禁跟上来,不留面说她。
“确实比不过你品德高尚重旧情。”石一笑嘻嘻反击,虽然她并不当一回事。





入侵之入侵 是一次接一次的重创
下午上课前班主任赶着宣布一项重要任务,校庆将至,各班级必须至少出表演节目一个及要求满足校运会各项目参与人数。
石一不懂为什么将学校比作象牙塔,这哪里有自愿性可言,日常教学安排与节庆活动都是强制性居多,未见得和“外面”社会有本质区别。
班里男女人数有差,石一没法拒绝推辞,即使她集体荣誉感薄弱。
任务即时开始,一节课结束,休息喝水都要抓紧时间,女生全集中于一处利用课余时间挑选合适节目表演,确定之后练习时间。
大部分人心情兴奋,例如谢银西,开心多一样轻松项目,例如叶繁,快乐多一次展示自我机会,世上只有一个石一要担心自己的学习受影响。
上课铃响,会议结束,石一匆匆去一趟洗手间再赶着跑回教室上课。
后座两人悠闲,趁老师未到,讨论运动项目报名,石一看着来气,为什么这些表演从来都是她们担着?怎么不安排他们学习如何上台表演?难道法律存在此规?不然怎么如此约定俗成?
“长跑果然没人报名。”
石一听到周子恒说话,她拿过报名表,看完便评价道,“你们男的果然不行。”
隔离座位一男生不满,他激动,“你别发泄到我们身上,有本事你上。”
“男子项目也要我上还敢说自己不是废物。”
她是厉害角色,男生不敢小觑。
当日最后一节课上完,严寒准时出现在石一教室,周六日两天她要梳理一遍综合学科的知识要点,一科各自有几册,所以要叫上“书童”帮忙搬书。
“但是我今晚要排练节目,你能等我吗?”
“要等多久?”严寒没有马上拒绝她。
“不知道呢,可能叁十分钟,应该不超过一个小时?”
“太久了,等不了你。”
“你回去也没事做,等一下我又怎样。”
“今天是我爸来接,他不肯等这么久的,”严寒拿出手机向石一展示新发过来的几条信息,“帮你把书搬回去,你再来我家拿?”
石一撒娇失败,她拒绝他,“行了你走吧,我自己拿回去。”
“那我走了。”严寒没客气,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姐弟之间没有那么多弯绕。
和谢银西、叶繁一同离开教室去排练时,江禁还坐在座位上不知忙些什么,石一转头看多了两眼他也没发觉,她想开口,又忍住。
真的有点不好意思麻烦他,那会令她生出讨厌的亏欠感,叫她看清现在并不能以同样的能力为他做些什么。
舞蹈对石一困难,尤其她平时运动强度不高,加之一个下午的脑力劳动,最后整个人又累又饿。
谢银西和叶繁力充沛,休息不到五分钟便急着走,石一坐在地上喝水,叫她们不用等自己。
她最后一个从舞蹈室出来,慢慢下楼,从裤袋拿出手机准备打车回家,今天她要娇气偷懒一会儿。
最后几层楼梯,见到一个熟悉身影,石一开心地跑过去,主动兼强硬地拉他的手,非常自觉地发号施令,“走吧。”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是在等你?”
江禁装作要耍开她的手,但石一根本不给他机会。
“不然你还想等谁?”
“那不一定,反正学校这么多人。”
“你敢!”她即时打断他,“你只能等我。”
这一个才是他从前认识的石一,不需要那么多善解人意为他着想,他爱她那胸有成竹掌握全局的自信状态,爱她那带着强烈自尊的做派,她应该永远无忧无虑、高高在上、不可侵犯。
“今天好累,我好饿,想快点吃饭。”
“嗯。”
江禁递给她一个纸袋,里面装有酸奶和蓝莓。
“两杯都是我的?”
“没人跟你抢。”
仿佛下一句就是“吃吧,猪”接上,石一撕开包装,插进吸管,怼到他口中。
“自己拿着。”她松开手,打开另一杯时想起一件事,“我的书还在教室。”
“我拿了,在车上。”于是她重新拉起他的手,江禁引她,“有这么开心?”
“开心什么?”石一不承认,过分的威风要适时被灭一灭。
这一状态像过去很久,真算起来其实没几年。默默主动做好所有事情,乖乖等人回家,那是他应该要做的,以前的她绝不自我怀疑,她认定自身绝对值得,所以从不烦恼能回馈他什么,坦然接受所有的好,甚至还觉得不够,严格要求对方下一次要做得更好。
可惜她受到了影响,不,那不能用影响这一轻飘飘的中性词汇,她受到的,是一次接一次的重创。




入侵之入侵 本就是天上月
周五晚上是车流高峰,回家花了不少时间。
左手一直被握住,她没有机会抽出。
“快到我家了。”石一示意江禁放手。
“明天能见面吗?”今天没过完,又想到了明天,何止,和她未来的几年他都规划好。
石一无奈笑笑,她的时间不够用,分不了那么多给他。
“网上见吧。”
“明天晚上?”江禁故意听错。
“是互联网那个网。”
石一气得出手打他,竟敢笑她前后鼻音,分明发音标准得很。
江禁顺势倒向她,头靠着肩膀,手臂攀上腰线,再一本正经告知她坐车不能打闹,对方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拒绝他不轻松不容易,石一庆幸自己家教过关才做到抵制这份诱惑。颈部皮肤被短短的头发扎得发痒,那当中似产生微弱电流,转瞬通往全身神经,想冷静下来,深呼吸一口,他的气息却困住所有感官。
她思虑,究竟是哪款香水如此迷乱人?
“下周一要来接你吗?”江禁不放弃,重新提起此事。
“不用,你自己多睡会儿吧,”石一低头,料不到和他四目相对,糟糕,她现在不敢看他的眼睛,慌张移开目光后才匆匆接着话说,“我们又不顺路。”
“你和我住一起就顺路了。”
石一一边疑惑他的脑袋构造,一边夸奖他的招数,再说下去,她真要相信他最喜欢、最爱她,怕是到时候又反悔说是开玩笑别当真。
她不说话,江禁倒是再接再厉,“我过来跟你住也行。”
“你还有没有自我?”石一说他,也是叫醒自己。
车停,童话时钟指到十二点,石一下车回家。
江禁后悔刚刚失策,轻轻碰一碰嘴唇完全不够,上次和她接吻已经过去太久。
其实看清她的心思,问完那句便用手盖住眼睛,紧接着双唇迅速贴上来封住口,她不要他回答问题。
他享受她对付自己的招数,即使爱的是她,她却会叫他先自爱自重,提醒他无论如何在感情里都要保持自我。
她本就是天上月,根本不需他捧,是他有幸遇到。
家里仍是空荡荡的墙壁,江禁又开始想念她了。
两个都是“电视儿童”过来人,她主动要独立自主决不依靠人,他却是没得选被迫享受孤独,所以当初为什么会对小钟有特别情感,只是自己的要求与寄托落空而已。
周一,石一和严寒坐同一车上学,对方全程闭眼,下车还连打哈欠。
“你昨晚做贼去了?”
严寒不理她挖苦自己,反而发出邀请,“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吧。”
“为什么要跟我一起吃饭?”他反常,石一警觉。
“反正又没谁跟你一起。”
“我怎么没有?”
“方淼是吧?”他突然语重心长,“姐,你就只有这一个朋友?”
他怎么记得人名这么清楚?石一看出他今天想找茬,她直接拒绝,“我没空跟你吃饭。”
严寒邀约失败,转而攻击她,“噢,要跟姐夫吃饭是吧?”
石一瞪大眼睛,“你再胡说八道一句!”
他立刻求饶,“放心,我不会跟家里说的。”
石一直觉,他一定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入侵之入侵 方淼有方淼的自由
到教室时不早,班级同学全在分享各自周末活动。
“我看了部英剧。”
“叫什么名字?讲什么?”
“我找找,”谢银西边打开手机边说,“是一个叁集片。”
“我也要看!”石一震惊谢银西的转变,她跟着喊出心里话。
叶繁笑她,“你太大声了,大家都在看你。”
谢银西解释,“不用兴奋,剧情一般,只有叁集,我看来打发时间的。”
石一立刻红了脸,她保持沉默,企图逃过此劫,但周遭同学反应快得多,于是她出名了。
过一会新信息袭来盖过尴尬情绪,面对揭开的谜底,石一变得愤怒。
才见了一次面,他竟然即刻表白。
课下,石一匆匆跑到方淼所在教室,她感觉心慌。
“你有事情找我?”
“他真的说了?”
“嗯。”
石一迟迟不敢问她回复。
“我拒绝他了。”方淼说得平静。
石头落地,她没有失去她。
“到点了,回去上课吧,中午再见面。”方淼晃了晃石一的手,催促她走,石一不舍。
“你要不要上台表演?”
“不用,”方淼猜出她想法,“放学后你要练习的话我可以等你。”
她永远都这么好,对比自己得知消息后的想法,石一惭愧。
方淼有方淼的自由,石一不该自私地干涉限制。
但意识到这点让她失落。
直至午休,石一仍未走出该状态,训练完,她一个人早早回到课室。
有声响,石一抬头望一眼,又低下。
“没这么失望吧?”
江禁坐到谢银西座位,转过她的头要和她对视。
“你中午干嘛不回去?”石一明知故问,“为什么他这么有勇气呢?这个花心大萝卜。”
“你在说什么?”
“我表弟跟方淼表白了。”
“男欢女爱很正常。”
石一冷笑。
“他六年级当众递情书,吓得我连夜和他长谈,怕他一不小心做错事毁人前程,转头又要和那女生交朋友,我辛辛苦苦跑完两边,他顺利中考,升到初中后又说爱另一个,现在竟然还敢说看上我朋友。”
石一瘫倒在椅子上,幽幽扫了江禁一眼,“他到底在想什么?”
江禁无情,“你别管他。”
“我不想他走错路。”
“你比他大一岁而已。”
石一叹气,“他可能和你一样闲得慌,老想有的没的。”
“是谁早上喊着要看叁级片?”
“这是正常需求。”
恼羞成怒的阶段成为过去式,这事情不令她困扰,石一一脸不屑。
慢着,今天有难解的数学题要问,有求于人不能过于神气。
她低下声气,他倒得寸进尺。
“问题目?求我啊。”
石一默默握紧了拳头。
江禁靠近她的课桌,问,“要我讲哪一个步骤?”
他已跨过安全距离,她尽力动脑,不想他。
认识他好多年,究竟神经在兴奋什么?心跳又在激动什么?




入侵之入侵 人与人的关系薄弱
“这一个是已知项。”
“什么已知?我不知。”
江禁无语,“题目给出了。”
“哪里有?”石一托着腮。
江禁用笔点了点纸页。
“哎呀,我怎么没看到?”
江禁嘲笑她,“你应该再戴多一副眼镜。”
“对我这种眼瞎的没用,”石一自暴自弃,过会又不忿,“真不公平,为什么你不近视?”
“你能不能盼着我好点?”
“我们班选的那个节目好有难度,要记好多动作。”
石一边做简单题目,边说排练事情。
“我中午去练习的时候遇到陈安,她是不是学舞蹈好久了?”
她自言自语一长串,转过头,他趴在桌上闭眼睡觉。
“喂你,”石一抓他的手臂,“你让她帮忙好不好?”
江禁没睁开眼,用手凭着感觉顺了顺她的头发。
石一虽不看重上台表演,但她不想出丑。
“求求你。”
江禁终于抬头,他语气轻浮,“跟我撒娇啊?”
“你不就想我服软吗?”石一识时务。
江禁让出手机,“你自己跟她说。”
石一给陈安发信息说明情况,对方回复迅速。
江禁睡了十几分钟,被石一叫醒。
“我手机呢?”
“还给你了。”
江禁仔细找遍全身和座位各处,对方假装专心桌上书籍,实则咬唇忍笑。
她又捉弄他。
“想要就直说,不用跟我偷偷摸摸。”
石一翻白眼,递出手机。
“放学后等我回家。”
“我只等我老婆回家。”
石一无语,说他不知廉耻,江禁不服,说她观念封建。
新月考来临,试题宽容,于是皆大欢喜。
石一不让江禁中午和她一起留校,他不必做到这份上。
放学之后两人会相处一会儿,有时他要训练运动会比赛项目,但大部分时间是他在等她。
男子长跑和接力他都参赛,石一好心提醒,“这两个项目的时间是同一下午,你有这么多力吗?”
江禁鄙夷,“你以后试试不就知道了。”
石一闭嘴,算她自找苦吃。
十二月,活动一项接一项。
先是政府组织的某场教育会议,学校安排文理实验班学生前去旁听,接着校运会开幕,石一被分配到班级后勤队,为参赛者提供葡萄糖水。
难得一次她不关心名次,他倒跑来邀功。
江禁将奖牌挂到她脖子上,自恋道,“是不是很帅?”
石一自动忽略他,递一杯水,夸另一个,“陈安好厉害,甩了第二名好几秒。”
“我比她快多了,也不见你夸我一句。”
“男人要那么快干嘛?”
江禁意识到自己掉进坑里。
“玩我很开心是吧?”
“是啊。”石一答得响亮。
“没良心,白疼你了。”
石一本不觉得什么,被他一说,像真对不起人一般。
后勤服务结束后,她发信息问他在哪里,几分钟过去,没有回复,打了电话,没人接。
原来人与人的关系薄弱,若他不要联系,她找不到他。




入侵之入侵 今朝有酒今朝醉
石一回一趟教室取书,在转角楼梯遇到江禁和班里其他几个男生下来。
“找我有事?刚刚在开会。”江禁主动搭话。
“开什么会?”石一问他。
“竞赛项目。”
“还有下学期的封闭特训。”一男生走前补充。
石一伤心,她没份,她落选了。
江禁伸手接过她给出的一塑料袋。
“这什么?”
“校运会分剩下的橘子。”
她往楼上走,留他一个落寞背影,江禁拿着那袋橘子,他心情复杂。
石一装了几本书,慢悠悠下楼,出来时见到江禁坐在一楼走廊座椅上吃橘子。
“你怎么还没走?”
他递出一个橘子给她,石一摇头摆手,“你自己带着吃。”
她笑容灿烂,江禁更觉她和橘子都是有意行为。
“好玩吗?”
“好啊,我叁岁就想这么演。”
冷风扑面,石一被吹得发抖。
“晚上要冻死人。”
“室内礼堂有暖气。”
当晚表演结束,石一急忙跑下台。
江禁在后台等待,她一出现,即时帮忙披上外套,奉上热饮暖手,贴心至此,感动便是人之常情。
陈安在旁边候场,打趣她,“唉,我们班怎么没有这么好的同学?”
石一大方答,“来我们班,人人都有。”
她知道江禁最懂人情世故,每一件事他都能做得漂亮。
陈安眼勾勾盯着石一双腿,“一一,你皮肤真白。”
石一谦虚,“你从小到大都别晒太阳也能这么白。”
陈安竖起大拇指,“怪不得你天天带伞。”
石一无奈,“我妈妈要求的。”
陈安上台,石一去旁边空的训练室换衣服。
节目宣布结束,她和他最早离场。
江禁想牵手,但她双手牢牢放在自己外套口袋,他的动作显得突兀。
远些礼堂处散出热闹声响,这边校道相对安静。
“有几个人去竞赛?”
江禁以为她会说一说表演的事,或者问他感觉如何。
“十个。”
石一长长叹气,十个名额都轮不到她。
这片轻松之下,有些人生选项已被做出,平常的每天都暗藏着不同的道路转向。
江禁不懂她的情绪,参加与不参加对他都无足轻重。
“派你代表我去好了。”
石一苦笑。
上到级别的竞赛,那已不是勤奋与努力发挥作用的项目,纯粹天资较量,不会就是不会,她可以接受自己资质不够的事实,但......
“你打算去哪里读书?”
终于到这一步,其实石一不想问。
江禁意外她对规划感兴趣,她是拥护今朝有酒今朝醉招牌的人。
“要出国吗?”石一赶着又问多一句。
“你会跟我一起吗?”江禁反问她。
石一冷笑一声,“去洗盘子还是去捡破烂?”
“跟我哪有这么惨?”江禁没察觉出她话语的实际意思,他当她在说笑,“你看低我。”
天之骄子怎会叫人看低?石一看低自己不如他的地方太多而已。




入侵之入侵 每一代都做同一件事
叮!
叮!
叮!
叮!
叮!
石一被闹铃震醒,她脑袋发懵,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足足静了五分钟,终于想起自己是谁,今年几岁,身在何处,她下床穿衣,去洗漱间洗脸。
又梦到以前的事,又梦到他,此段时间该活动变得频繁,完全打破四年来出现的日期规律。
这几年,她的生活平静充实,除了莫名其妙的梦境时不时兴风作浪一番。
石一从来往前看往前走,她不回顾历史,但不知得罪什么,旧日变成梦境,从大一开始出现,此后如遵循艾宾浩斯遗忘曲线般,轻易不准她忘记。
认识时,熟悉时,恋爱时,分开时,牵手、拥抱、接吻、发生性,每一个阶段都强制她一遍遍重温。
第一次从中醒来很痛苦,接着愤怒,在脑中破口大骂,后来有时会失神,而现在,她觉得平常。
出国读研时假设过再撞见人的可能性,但都会人茫茫,她不会再见到谁。
梦与真实性存在差距,毕竟年代久远,此是美化利器,他从前有对她这么好吗?为何她只记得自己受了伤害?
石一吃简单早午餐,坐电脑前做剩下的报告作业。
过不了多久,她又要毕业了。
阿姨发来两条信息,一条问她起来没,一条问她怎么不来过周末。
石一和这位阿姨的亲戚关系不太近,她不好意思打扰。
另一点,当人家夫妻二人世界的电灯泡也并不明智。
当初来时,他们去机场接她,石一坐车后位,看他们熟练分工,一个开车,一个撕开包装喂糖,两人配合默契。
她羡煞,原来世上真有亲密恩爱的父母亲。
打完最后一字,发送邮件,石一带上电脑,从冰箱拿出一排巧克力,开车前往亲戚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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