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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和长公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爷是枫子
“不急。”
“怎么还不急?你这一日拖一日的,再拖过了四十,真就没人娶你。好歹是个丞相,嫁不出岂不是成了笑话。”李大夫头疼。
“笑话就笑话吧,听了几十年,也不缺再听几十年。”
“你这是……这是想一辈子不嫁?”李大夫立刻吹胡子瞪眼,“爹不许!”
李世舟莞尔,“爹,您想想。放眼整个秦国,哪个男子愿意娶女儿,愿意终身被妻子丞相压在头上呢。”
李大夫噎住,胡子吹得更高。
“哈哈!”这时有朗笑从门外传进,来人抬头挺胸,正是半月闭门不见客的秦九凤,“丞相嫁不出去,本王娶了如何?”
李世舟眉弯轻笑。李大夫胡子差点吹断,面上窘迫憋出一句:“九王爷真会说笑。”都是女子怎么娶嘛,虽然九王爷确实是个佳婿,曾经也想过将女儿……李大夫尴尬装作咳嗽两声,站起准备离开,“你们聊,老夫还有事要忙。”
李大夫一走,厅里只剩她们二人。
“难得你亲自登门。”李世舟请秦九凤入座,斟茶倒水,“说吧,什么事?”
茶是绝顶好茶,可惜没这个口福,秦九凤也不品茶直接牛饮两大碗,这才正经道:“赵国旧部发生动乱,我得去平定,彻底服赵国。”
李世舟不同意,“这个紧要关头你离开王城,不太妥当。”
“不是还有你在吗,我了解她们母女,闹不出什么矛盾来。”又牛饮两盏茶之后秦九凤舒服地伸伸腰,“这儿我也待腻了,明争暗斗累死人,还不如沙场杀敌来得快活。”
国事当先,私心在后。李世舟很理智,只好道:“也罢,早点回来。”
“本王要是回不来,记得给我尸。”
“好啊,完尸,顺便我在你的墓碑上刻上这么一句话。”怼人尤其怼九王爷李世舟很在行,笑眯眯地一字一句,“秦九凤之李氏妻墓。”
秦九凤立刻瞪眼,恶声恶气,“你想得美!本王就不死,让你做白日梦去。”
“那也行,活着回来,让我做白日梦。”李世舟却朝她莞尔一笑。
从小到大两人就不服对方,一路争锋相对至今,活了半辈子还是各看不顺眼。
即便不顺眼,心里却占了一席之地。
秦九凤来李府就是为了知会李世舟一声,没两天她就该出征。
通知完了将人送出门,临走时李世舟仍然在笑,对着秦九凤的背影轻声:“秦九凤,别忘了我嫁不出去,等你来娶。”
人已走远,也不知听没听见。
“那就,下一世吧。”走出府门那刻,秦九凤给了回应,可惜后头人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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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女帝和长公主38
太上宫,殿门紧闭,而殿外战战兢兢跪了一干人等。
就在传言秦王跟卫太后离心离德的一个月后,事情终于有了转机,如今秦王就跪在众人之首,大有殿门不开跪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半个时辰的时候秦棠景还觉得受得住,到第二个时辰膝盖彻底僵麻,完全没了知觉。可人还是万分恭敬,挺直背脊,跪得端端正正,任下巴那汗水滴落打湿地面。
“大王您已经跪两个时辰了,要是中了热暑该如何是好。”太上宫的掌事侍女也跪在她面前又一次恳求,“奴婢斗胆请大王先回宫。”
“不,母后何时醒孤王何时起来。”秦王执拗得很,一门心思要见母后。
掌事侍女只好低首,“太后疼爱大王,不会怪罪大王的。”
秦棠景斜斜眼,目光仍盯着两扇紧闭的殿门不放。
初春阳光明媚起来,日光也不善,晒得她热汗连连口吐灼气,脸颊都晒出两坨红晕。
功夫不负有心人,兴许她的孝心连天地都为之动容,到第三个时辰殿门终于被人打开,太后的贴身侍女匆匆出现,“太后请大王进去。”
起身那刻秦棠景只觉天旋地转,腿软得差点没当场摔趴。
“大王小心。”那侍女及时搀扶她才没出糗,可走路相当不雅观一瘸一拐的,秦棠景一双麻腿进了太上宫门槛才恢复如常。
绕过围屏,就见身着单薄的卫太后坐在梳妆台前,似乎当真刚起床。
卫姒拿起梳子时,秦棠景已经走到身后将梳子接了过去。她们母女一场从不见外的,于是连行礼都省了,只低声地说句:“儿臣来请母后安。”
“哀家甚安。”
“母后闭门不见,儿臣还以为母后不要儿臣了呢。”
“胡说,哀家什么时候不要你了。”卫姒立时佯装生气,拍了拍她手。
装模做样打得根本不疼,于是秦棠景一面梳头发一面嬉笑,“母后还是疼儿臣的。”
卫姒满头乌发在她手里梳得顺滑,铜镜里也照出一张轻柔面容,风韵还犹存,只是光滑眼角终究添了丝丝细纹。
“我们多久没有像现在这般亲热。”卫姒很享受女儿的亲昵。
“儿臣惭愧,近日疏忽了对母后的关心。”秦棠景抬头也望见母后那眼角细纹,心却突然堵住。
卫姒轻声,“哀家没有埋怨你的意思,母亲又怎会跟自己的孩子计较呢。”这刻她深深地望着铜镜,也望着她的女儿,“姬凰,母亲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大秦,你能明白么?”
到底血脉相连,怎样也割舍不掉,闹完脾气终归一家人。秦棠景蹲身伏在她腿上,“儿臣知道错了,可儿臣有自己的主见。”
“有主见是好事,就怕你没主见任人宰割。”
“儿臣不昏,能明辨忠奸。”
“那样才好呢,做一个明君才能得民心,也不枉母后和你小皇叔对你的期望。你好不容易才坐稳这个位置,可是在你背后还有许多人觊觎王位,对王位虎视眈眈,母亲不得不替你担心。”卫姒低头看她,手抬起毫无芥蒂地温柔抚摸女儿发间。
秦棠景闭眼,“谁敢不要命觊觎儿臣的王位,儿臣统统杀了他们。”话语不掩冷酷。从古至今图谋不轨而失败的人下场难逃一个死字。
卫姒唇微张,最终又合上,只轻轻抚着女儿的头发。
“若你小皇叔……起了觊觎之心,你又当如何?”没多久她还是问出口,声音有些颤。
“不可能,小皇叔真想当王早就当了,又怎会让给儿臣。”想也没想秦棠景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绝无可能。
“儿臣小时母后总是对我严厉管教,而小皇叔总护着儿臣,从不让儿臣受一点委屈。”
“她是待你好,没这个心思,可功高震主,也是为君所不容。”卫姒这时已经敛起心绪,声音归于平静,“当年你小皇叔就是屡立战功才得你父王猜忌,你父王为了顺利登上王位,也差点杀掉她。”
“可小皇叔不也活得好好的,比父王活得还长久呢!”
卫姒无言以对,只是笑笑没再继续谈起往事,当然她也清楚自己女儿来此的目的。
因为自己闭宫不出,朝中向着她的大臣遇事非要她拿主意,可又不敢得罪当今秦王,于是个个装病在家不朝。
姬凰也是被逼没办法,不过看在她面子上对待他们还算尊重,即不处罚而且批了病假。
话还是那句,母亲又怎会同自己孩子计较。
“母亲终归只是后宫一妇人,大秦还是你做主,母亲不多干涉。”最终卫姒松了口,瞧着她家已经君临天下的女儿,亲昵地刮了她鼻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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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时辰后,太上宫的殿门重新关闭。
卫姒穿戴整齐坐在窗边,窗外万物复苏,枝头冒嫩芽,碧湖清澈。而她无心观赏,什么也不做,手里就把玩着一只绣凤香囊。
“太后,下头送来的折子,还批么?”贴身侍女这时捧着托盘来到。
“送去长兴宫吧。等大王批了再拿给哀家过目。”
“是。”
“这段时日,有哪些人不安分?”卫姒问。
“其他大人的府邸没有异常,就是祁王府比较热闹,好几位卿大夫常常上门,与老王爷走得近了些。大王膝下没有子嗣,又不立王夫,难念有人起了别的心思。”
那位老王爷除了姓秦无权无势,天天弄棋遛鸟,手中干干净净也不参与朝政。从前与秦九凤交好才捡了一命,对秦国唯一贡献就是生了一个儿子,算起来他儿子秦明月才是不小威胁。
只因为他姓秦,秦氏后辈唯一男丁。
老子不着调儿子也纨绔,秦明月整天无所事事,流连风花场所也就罢了,没点出息。
“差人去祁王府敲打敲打,少跟朝臣来往。”卫姒揉着香囊吩咐。
“是。”侍女躬身领命。迟疑了下,终是回禀:“太后,大王最近与楚妃娘娘形影相随,举止亲密,好像……大王真的动了情。”
“动情?”卫姒一怔。
“像是男女……那样的情。”侍女难以启齿。
卫姒发怔好半晌,万般滋味使她转头看向窗外,心道好一个孽缘,孽缘!“还不到动她的时候,她对大王还有用,先留着她吧。”
“是。”
秦王与楚妃形影相随绝对真,举止亲密那就有待商榷,动情更是两说。
过去大半年两人还是各占半边床,同床共枕但规规矩矩,绝不越界,昨夜用什么姿势睡得醒来仍是那个姿势。
于是今天大清早秦棠景揉着泛酸的腰上朝,下朝后在书玉殿一边揉腰一边批奏折时,韩文修递来捷报,小皇叔顺利平定赵国动乱,攻取魏土三百里!
“大王,臣还有一事要说。”禀报完韩文修一改兴奋,沉声地道,“楚王那厮趁魏国和九王爷交战之际,发兵也攻占了魏国十座城邑。”
秦棠景闻言抬头,眼中掠过冷光,“倒是让他捡了个大便宜。”
韩文修拳击掌,“十座城,真是太便宜他了。”
“那厮愚笨,又不通战术,没这个头脑,怕是咱宫里出了内鬼吧。”秦棠景一记冷笑,拿起她的折扇起身离开书玉殿,大步朝寒清宫去了。
到寒清宫时,未见人,却有丝丝琴音传至她耳边。
秦棠景不由得顿步,只见前边湖水亭,白衣女子坐于其间,十指下奏出一曲婉转。
“好听,真好听。”等琴音绝声这才往前走,一边走她一边鼓掌,“楚妃真有闲情逸致,别不是在弹琴为楚国祝贺吧?”
楚怀珉衣袖一挥手,淡然回句:“随意弹弹罢了。”
“孤王听你这曲子欢快得很,刚巧传来楚国捷报,你皇兄打了胜仗攻下魏国十座城池。这里面,有没有你的手笔?”
说完人已走近,随地而坐,跟楚怀珉以面对面眼对眼的姿势。
楚怀珉眨眸,在秦棠景目光里慢慢显出那副无辜表情,“大王忘了,我在秦宫。”
“对啊,你不说孤王差点就忘了。”秦棠景这时才恍然,伸手指尖勾起琴弦,唇角仍是玩味儿浅浅弧度,眼中却没了热度,“这你不承认也行。”
“没做过的事,如何承认呢?”
“那这么说,你皇兄是藏拙还是开了窍,莫非准备大展宏图一统天下。”
楚怀珉将手放琴面上,平视她那双眼,“大王眼界不该这么低才是,楚国并不缺文臣武将,谋士也是有的,只要善用人才和采纳良谏,何事不成?”
秦棠景一凛,指尖挪开,琴弦归位立刻发出一道无节奏杂音。
尖锐刺耳,几乎将人耳朵洞穿。
“忠言逆耳。”就这杂音消散那刻楚怀珉缓声地问,“大王生气了?”
秦棠景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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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国家没有几个能人,就算楚王那厮再蠢,能人们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国家灭亡,指不定为楚王出谋划策。
没错,她眼界低,真低!
但这事要说没有楚怀珉手笔,秦棠景决计不信。
“手长得不错,根根玲珑剔透,纤长匀称,难怪弹琴好听。”望见琴面那手她立刻夸赞,还拉起来放到眼前打量,“在秦国手还能伸那么长,你说孤王要不要给你砍断?”
楚怀珉弯眸如月,一笑百媚生,当真笑得像个绝世妖妃,“大王舍得么?”
秦棠景见惯了她冷淡似冰,乍然一见顾盼生辉,一颦一笑无形魅惑,只顾望着忘了反应,竟没来由愣了一下。
感觉到楚怀珉想要抽回自己手,她下意识往后一使力,楚怀珉当即跌她怀里,腰还被秦棠景圈紧,楚怀珉的耳畔也吹来吐息:“妖妃这个名头,你当之无愧。”
隔着一座琴,两人只上半身贴着。
楚怀珉竟也不挣扎,依顺地靠在秦棠景柔软胸膛,“臣女若是妖妃,大王可要当那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
“这年头明君不好当,昏君更不好当。”话到此顿住,秦棠景张唇咬住她耳垂,“先是助宋容复位,后又帮你母国取魏十座城邑,楚妃好手段。”
被湿热裹住,楚怀珉眼皮立刻一颤,极力地控制出掌本能。
这样的亲密不是没有过,她以为像以往那样到此为止,可是秦姬凰偏不,得寸进尺沿着她的耳畔吻下来,真真的吻。
于是楚妃娘娘终于忍无可忍,一掌击到半空却被秦姬凰化解,人也被禁锢。
“还记得孤王说过给你彻底脱离楚国的机会么?”吻继续,浅尝即止,若有若无。秦棠景也不强人所难,最后在她唇边时停止,揭穿脱离楚国那个机会,“孤王要立你为后,成为我大秦的王后,与孤王同生共死。这样,秦国也是你的家国。”
第57章女帝和长公主39
吐息灼热,卷入鼻息异样的烫人。楚怀珉脑中纷乱,已经没了计较那好几道吻的心思,缓了许久才将这番话消化。
“臣女有罪之身,受之有愧,不敢觊觎大秦后位。”头往后仰远离秦棠景的嘴唇,她的语气仍是冷淡拒人之外,“大王立臣女为后,未儿戏,还请三思。”
秦棠景拿指点她的鼻尖,笑得绝艳,“就知道你会推辞,可孤王说你当得你就当得。”
最后语调一勾,果断决然。
“不怕被人骂昏君?”
“孤王只是立后娶个妻而已,人之常情,何来昏?别想用男婚女嫁那套来约束孤王,孤王偏就不在乎,偏要打破男婚女嫁那套玩意。”
不屑,真真不屑。
颠倒世间常理在秦王这,就像喝杯茶一样简单!
楚妃娘娘也不是省油的灯,巧妙发问:“大王立臣女为后,太后那边该怎么交代,大臣们又该怎么说,悠悠众口又该如何堵住呢?”
秦棠景挑个眉,“拿太后大臣和悠悠众口压孤王,归根结底,你也是害怕世俗眼光的吧?”
一旦成为秦国王后,家国两个字就变了味,这才是症结。
楚怀珉抿唇。
那人却突然凑近眼对眼,“你怕么?”
楚怀珉的眼珠黑中带点紫色,挨近了看更觉幽深,似藏着无尽乾坤,“无所谓怕不怕,臣女的命不由自己做主。”
早被秦王紧紧捏在手心。见她妥协,秦棠景心情大悦,展颜抚掌,“那好!”
“孤王才是大秦的王,你就安心当孤王的王后,其他事不用你多管。”说完松手,自己坐正身子整理衣襟,“难得有闲情,你再弹一首孤王听吧。”
于是半盏茶功夫,纤纤十指再次展现,湖水亭里跟着琴音再起。
这时亭下水面浮起几只金色锦鲤,争相靠拢好像也来听曲,等曲终很快嬉戏于荷间。
“孤王还有要紧事,今晚就不陪你用膳了,若困了自己早些就寝。”曲子欢快,人也舒畅,秦棠景拾起折扇打开,衣袂飘飘,翘着高高嘴角离开。
亭里人似乎意犹未尽,再奏出一首相送,直到那道远去的身影绝迹寒清宫。
四旁无人,楚怀珉学着秦姬凰伸指勾起琴弦,有一下没一下拉动,将人耳朵洞穿的杂音于是有一声没一声的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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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她心绪凌乱,对自己现在的处境绝没想到。
就因为一张兵力防御图,为了楚国的千秋霸业也是为了成全自己皇兄,她千里而来冒险潜伏秦王身边,一步步走得万分小心,没成想最后还是被算计中计,白白葬送最佳时机。
至于王后这个称号从前她也想过,也明白生在王室对自己的终生大事没有选择的余地,无非联姻嫁给哪个国君做妻。
可是嫁给女君为妻,楚怀珉万万没想过。
“殿下,八百里密报。”亭后有人音,是到消息的陈浩这时回转,“秦楚边境前不久发生摩擦,最终激起双方作战,蒙将军率军打败李世勤,大胜!”他脸上压制不住激动。
楚怀珉指尖那根琴弦却在这刻啪一声断裂。
入夜,整座秦王宫点灯,熠熠生辉。
那位秦王言而有信,晚膳当真没来寒清宫,不过入寝时分却准时到达。
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脱得只剩内衫,人麻利地往那张轻纱软床爬。而床内侧躺着楚怀珉,见秦姬凰躺下,很好心拉起锦被盖住她。
“再过两个月就是八月十五,是个好日子,就在那天立后吧,你觉得怎么样?”外头晚风还有些寒,秦棠景手脚发凉,问着话往暖床那人身侧缩了缩。
楚怀珉默默往里让出点位置给她暖身,对此没意见,“大王定夺就好。”
“行,就这么定下。”说完秦棠景朝手心哈了两口气搓了搓,可是依然寒凉如冰,只好转头眨眼,“手冷,能不能帮我暖暖?”
伸手不打笑脸人,楚妃娘娘再铁石心肠,面对眼前这张顶顶好看的笑颜,也得心软。
手被楚怀珉捂了去,美人计这次生效!
很不容易亲近,秦棠景比起白日不敢放肆老实多了。“你很怕冷?”
“有点。”那双手不算热,但捂着自己暖烘烘的,让秦棠景的声音都软化不少,“北方不比你们南方,雪融时候冷到不敢出门。”
“我记得我小时候学骑射,没完成父王布置的学业就算下大雪都不许停下,必须射中规定的靶数。可我那时身子不算很好,又在雪中骑射,为此大病一场,足足半年没下床呢,也就落下了畏寒病根,不过幸好后来习武久了,身子变得健壮。”说起来至今还是一个阴影。
楚怀珉认真听完,轻声回句:“大王很勤奋。”
“你也不弱。”少了白天的争锋相对,躺在一张床像极相敬如宾的夫妻,“你这身武功和才识,孤王敬佩。”
可惜,恨不逢时。
“已经夜深,大王明天还要早朝,该睡了。”楚怀珉捂暖了她的手,放开自己躺平。
“哦。可我不是很困。”她道,声微沙。
楚怀珉斜视,望见那双清明的眼,在忽明忽暗的烛光里亮得吓人,四目就这么相对。秦姬凰眨眼再眨眼,眼中盈盈的……坏水。
“楚妃,孤王记得,我们做夫妻好像已经有一年多了。”赤露露的暗示。
“然后呢?”楚怀珉立时绷紧全身。
“是不是应该……”低声仍然微沙哑缓缓的,秦棠景一点点挪到边境这时停顿,身子也不碰到楚怀珉,延颈过去在她耳边,只吐出两个字,“那个。”
不明说,暗示更加明显,傻子都知道什么意思。可楚怀珉装不懂,“大王,臣女困了。”
“总要做夫妻的,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区别。”秦棠景被拒很不满,抬指戳她后背,不重不轻,一下一下没个停息。
“臣女不愿,大王要逼臣女么?”楚怀珉背着身没动任她戳,“大王贵为一国之君,只要振臂一呼,大有人为你献上万千美女,供你享乐。”
“轻易得到的太没意思,孤王不感兴趣。”秦棠景继续戳,拿指又按又揉,“而你就像一匹驯服不了的野马,孤王十分喜欢你的野性。而孤王,迟早要骑上你这……”
“大王困了,该睡了。”截断话,楚怀珉的手紧跟一扬,那道声音于是倏地顿绝,秦姬凰被击中两眼一闭,应声倒下。
力道轻重拿捏得极好,只是让人晕睡过去,醒来半点事没有。
昨夜,堂堂一国之君被自己妃子打晕,传出去脸面全无!次日秦棠景很气,揉着发酸的脖颈恨不得也给楚怀珉一掌,可对着那张淡然从容的脸,人家朝她软语一句“大王,该早朝了”自己就全然没出息,没下去手!
“大王,您脖子没事吧?”注意到了她的异常,散朝时李世舟很贴心询问一句。
秦棠景挥手,“没事。”
“立后虽然是喜事,但为了大王身子康健,还是要加以控制,以太过纵容伤了元气。”含笑揶揄的口吻,似乎被女相误会。
秦棠景脸面立刻挂不住,“女相,孤王只是落枕!”
是不是落枕,只有秦王自己知道,而秦王身边的知情人唯有贴身侍女阿弥,到了长兴宫见她扭头歪脑揉颈的样子,脸颊的肉没忍住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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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凑巧被秦棠景望见,瞪她,“笑什么呢!再笑将你嘴巴缝起来。”
阿弥立马闭嘴。
过了会,秦棠景坐在席位上贼溜溜转眼,唤人,“阿弥,过来。”
阿弥又立马凑近,秦王那番话听得她一阵窒息,心肝儿直颤,脸红耳赤的。转念想到秦王马上大婚,跺跺脚狠狠心,亲自将秦王要的东西偷偷摸摸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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