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蛋挞鲨
“贺毓知道吗?”
廉晓礼露出一个笑,她皮肤很白,在一群在课本上被誉为美好的青春期实则都是干瘪豆芽菜的小妞里活像一朵提前绽放的玫瑰,眉宇里的清澈带着点别的什么。
柳词现在还没想明白,总觉得有些眼熟。
她摇了摇头,率先走进了教室。
贺毓早趴在桌上了,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邵倩聊天,瞧见柳词进来嗨了一声。
柳词看了她一眼,回了座位。
邵倩:“柳词好高冷啊。”
贺毓:“不高也不冷啦。”
廉晓礼坐回座位,贺毓抱怨了一句:“你们走路也太慢了点。”
“谁让你跑这么快的。”
贺毓:“我不管,是你们太慢了。”邵倩拆开刚贺毓给她的糖,“小卖部买的啊,怎么买奶糖,我觉得还是那个话梅糖最好吃。”
贺毓:“甜吧?”
邵倩摸了摸自己有点肉乎的脸,“吃一口胖十斤啊。”
贺毓嘴贱地补了一句:“人在吃称在看。”
被邵倩抡起历史书打了一脑袋,“是你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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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毓:“你太暴躁了。”
廉晓礼在一边笑,这个时候有人同班同学往里冲廉晓礼喊:“晓礼,有人找。”
廉晓礼茫然地抬眼,贺毓站起来往前面窗户外头看,豁了一声,“是个男的,唉邵倩你看看是不是那个谁。”
邵倩也热衷于八卦,在廉晓礼出去的时候和贺毓一块挤在窗户上看,旁边也有人格外好奇,凑在一起,使得她那片热闹得很。
而柳词这边因为是靠成绩排的,一块都是些成绩不错的,吃完饭回来除了写作业就是看书,安静无比。
那边的热闹太吵,她的同桌还是个课代表,嘀咕了一句:“这个贺毓,吵死人了。”
贺毓向来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领军人物,老师也很喜欢折磨她,但辨识度很高,全年级认识她的人也不少。
柳词看了一眼,回目光,没接话。
但她同桌问她:“你以前和贺毓也同班?”
柳词嗯了一声。
“你俩家住很近吗?”
“是对户。”
“哇这么有缘,还挺好的。”
这种话柳词听过很多次,这个时候也没什么感觉,这是那边突然爆出一阵喔声,紧接着廉晓礼进教室了,手上还拿着一盒东西。
她脸都红了,柳词的同桌毛林林也有点好奇,“看来是有人找她表白了。”
廉晓礼是公认的漂亮,在城高一样的校服里,她的脸和身段都有种出类拔萃的感觉,偶尔和她一块进校门,还能听见男孩们的口哨。
当然贺毓也会起哄吹,就像这个时候。
“喔!!你要脱单了!”
贺毓看着廉晓礼,旁边一堆看热闹的围上来。
“没有。”
“孟涛长得很帅啊,他们都说他是城高梁朝伟来着。”
邵倩接了句,“我觉得完全可以,他送你什么了?”
廉晓礼摇头,“他塞给我的,我还给他他直接跑了。”
也就几分钟的事情,廉晓礼还在状况外。
她初中上的是女校,压根没有这种轰动的事情,女孩之间有些隐晦的感情她也能明白,也就是因为这样,她在青春期里还没萌芽的感情就被人无情地揪起,拔苗助长一般,直接给她挪到了另一处令人作呕的田地。
以至于对男孩无动于衷的同时又畏惧着女孩。
贺毓一只手撑着下巴,伸手去开了廉晓礼手上的盒子,“没事,我估计他明天还会来找你。”
邵倩:“何出此言?”
“他好像看上晓礼挺久了,之前上体育课还老远看着,可那个了。”
孟涛隔壁班的,平时也能碰到,男孩长了一张帅脸,平常课下抱着个篮球,晚自习还溜出去打篮球。
六班和七班体育课同一时间,贺毓在自由活动的时候跟男孩打篮球,也能碰见孟涛。
男生喜欢把她当哥们,还问起过贺毓关于廉晓礼的事儿。
贺毓觉得孟涛人还行,就是有点飘。
“那这个……”
廉晓礼看着一盒的零食,有点不知所措。
贺毓:“我帮你吃了。”
邵倩:“你是猪啊你!”
这件事传播得很快,晚自习放学的时候申友乾和她们三一起出的校门,都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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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毓:“你不和他一个班吗?咋还问我呢。”
申友乾挠了挠头,“你也知道我、我跟一般男的都搞不好关系。”
这点贺毓知道,申友乾有点广义上的娘,也说不上到底哪里,就是行为举止总难以形容,男孩们说他娘,女生们也笑他,经常独自美丽。
贺毓拍了拍申友乾的肩,“没事啊老申,咱不屑和帅哥搞好关系哈,他们现在对你爱答不理,十年以后……”
申友乾:“你别说了。”
柳词在一边抽了抽嘴角,而廉晓礼已经笑出了声。
“笑什么啊你,”贺毓伸手给了廉晓礼一个脑蹦,对方捂着额头,下一秒眼里就起了雾,害得贺毓以为自己下手很重,对不起刚说了一个字,廉晓礼又笑了,“你真好骗。”
贺毓:“我这不是让着你。”
廉晓礼妈妈又来接她了,这两天贺毓没骑车,手还没好,所以放学跟廉晓礼家的车一块回去。
路上跟廉晓礼妈妈扯皮,问了句:“阿姨,其实这也不远,天天接多劲啊。”
开着车的女人不知道怎么回答小姑娘这个问题,以前出了那样的事儿,廉晓礼虽然看起来恢复得很好,但当妈的还是不放心,总是想周到一些。
“我妈疼我啊。”
廉晓礼接了句,她们三个女孩坐在后面一排,贺毓坐在最中间说话的时候都快挤进前面一排的中缝去了。
贺毓有点羡慕:“我妈也就小学的时候接过我吧。”
“是吧柳词?”
柳词原本看着窗外,被贺毓这么一问啊了一声,点了点头。
贺毓觉得柳词怎么病恹恹的,伸手摸了摸柳词的额头,“你不舒服吗?”
柳词把她的手拿开,“你吊着手怎么还跟猴似的。”
贺毓笑了笑,“关心你你还调侃我。”
开车的女人看了眼后视镜里俩姑娘,笑着说:“你们真像亲姐妹。”
贺毓哇了一声,“真的吗!我和柳词长得像吗?”
柳词:“……”
廉晓礼:“是说你和柳词关系好得跟亲的一样。”
贺毓很是自豪,拉着柳词地手说那当然。
廉晓礼盯着她们交握的手,口气有点羡慕:“我也想要个这么好的朋友。”
贺毓笑了一声,撞了撞廉晓礼的肩,“那你来得有点晚,不然我们三个可以一起长大。”
廉晓礼没说话,她看向窗外,心想:“晚点也没关系。”
第13章
巷子很窄,廉晓礼妈妈的车一直都停在外面的街上,下车后再走回去。
贺毓和柳词并肩站着,她一直在和柳词说话,廉晓礼觉得她跟个豌豆射手似的,可柳词也不是僵尸啊。
啊是有那么点像。
她兀自笑出了声,她妈妈站在一边,似乎是难得看到廉晓礼这样,好奇地问了句:“今天这么开心?”
廉晓礼抿着嘴,“有点开心。”
贺毓听到了发出了喔的一声,廉晓礼发现她挤眉弄眼,就知道她误以为是因为孟涛的表白。
“这样就好。”
廉晓礼的妈妈廉伟苏看着就是一个和烟行笼巷的妈妈不一样的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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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毓觉得她妈看着像个老师,但廉伟苏不是。
“说起来,为什么晓礼会转学到这边啊?”
贺毓问了句,“她之前说她在另外区很好的学校上学。”
廉伟苏看了眼廉晓礼,发现女儿低着头,一副认真走路的样子,巷子不宽,贺毓跟柳词并肩走得稍微后面点,女孩的声音听着就很有神。
“因为我做生意,转到这边,以前有点累。”
廉伟苏说,她长得很廉晓礼很像,气质都有些相近,只不过没有廉晓礼时不时冒出来的羞怯感。
贺毓哦了一声。
路过水果摊,廉伟苏说去买几个橘子,贺毓和柳词就先走了。
廉晓礼站在一边,冲她们挥手,说了句小声的明天见。
贺毓冲她笑,“明天见!”
她和柳词并肩站在一起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廉晓礼看了几眼,伸出脚,踩了踩。
而柳词却回了头,她被吓了一跳。
还没来得及挂上笑容,对方却转过了头。
贺毓一直胳膊吊着,似乎非得扮演一下彻底失衡的人,走路都故意歪歪扭扭要去撞一下柳词。
巷子就那么点宽度,柳词几乎要被她逼到墙角。
这个点路上没什么人,两边民房的灯倒是亮着,有些路面新浇了水泥,灯光下泛着新光。
“你能不能好好走路?”
柳词把这个黏人的货色往外一推,贺毓却跟口香糖似地不肯离开,有种要进化成五零二胶水的趋势。
“明天早上吃什么?”
贺毓问。
还有二十米就到了,贺毓懒洋洋地问。
“不知道。”
七点上课,贺毓可能六点二十才起床,而柳词五点多就起床了,她煮粥,可能会煎蛋给弟弟妹妹,如果她妈那天没出门,就不用了起那么早。
她总有很多的事情,家务活和学习几乎全盘覆盖了她的生活,一放松就会焦虑。
所以她一刻也不会放松,偏偏身边最好的朋友,是一个不放松不是人的货色。
“噫,你不会大清早又要起来煮粥吧,我去,你妈妈最近很忙啊?”
柳词妈妈身体不太好,加上平时也不爱笑,贺毓这样的都很难和她说上话,加上孩子多,总是忙到团团转。
小的快要上幼儿园了,柳语要上初中,不过还好,她自己会坐公交车去。
大人总说自己很忙,然后要求小孩明白他们的忙碌,跟共享似的,贺毓有时候觉得柳家的小孩像是柳词的小孩一样,明明柳词也是小孩啊。
她的口吻里带着埋怨,像是要把柳词不能展露的情绪吐出来似的。
“周末,你教我骑自行车吧。”
柳词突然说。
贺毓啊了一声,挠了挠头,“干嘛啊,你以前又不是没学过,都摔成那样了,唉放弃吧,你真的就是不会骑啦。”
柳词:“我要学。”
贺毓还在嘀咕:“搞什么喔,等我手好了我继续载你就好了啦,你下次摔倒头怎么办……”
“我要学。”
柳词还是这句话。
她们走到了楼下,贺毓听出了柳词情绪里的倔,她舔了舔嘴唇,用另一只手挠了挠头,她的唇角其实还有青紫,刘远生打的,只不过看不太出来,现在她们站得很近,柳词才惊觉自己好像很久很自己看贺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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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是多久。
开学到现在。
贺毓是一个很有活力的人,大人们都喜欢活泼的小孩,她从小靠一张甜嘴在麻将桌上的大人边上讨点零嘴,然后坐在台阶上和柳词一起吃。
豆干、上好佳、咪咪虾条、金元宝形状的劣质巧克力……
她的双眼是最迷人的地方,眼尾的弧度微微上挑,就一点的弧度,使得笑起来的时候生动无比。
眉眼和鼻子都像他爸,那个看着有点凶的男人,只不过贺毓性别为女,柔和不少,一来二去,变成寻常女孩没有的俊,俊俏里俊比俏多的那种。
唇形更像她妈妈,但是唇线更深,唇珠更不明显,上下半张脸,但看都像有点薄情寡义,但合在一起,又变成了多情。
柳词宁愿她薄情寡义,这样和她这种被孤僻成性的才是绝配。
怎么也不会落到别人身边。
“好啦,学就学嘛,”贺毓把书包的肩袋往上提,又从裤兜里掏出一颗奶糖,塞进嘴里,顾着腮帮子说:“等我手好一点再,不然我都不好扶你。”
她考虑得很周到,就是这种大咧下的周到让柳词流连忘返,这个时候混着奶味的一句“你要是摔痛了我也会痛的”更是冲得她摇摇欲坠。
贺毓总是口无遮拦,不知分寸地诉说,还喜欢乱用成语,很多时候说些乱七八糟只会让柳词不太好的话。
“嗯。”
满腔的话被压下,嘴唇开合,蹦出一个单音字。
贺毓伸手拉住柳词的手,凑过来笑嘻嘻地问:“今天来我这吗?”
柳词摇头,“我还要做考卷。”
贺毓啊了一声,“你怎么那么多考卷要写。”
柳词抬眼,贺毓觉得她这种隔着眼镜片瞪人格外讨厌,伸手把她眼镜给摘了。
“还我!”
那点凌厉顿时变成了软绵绵,贺毓笑出了声,“我不,你这个小酒瓶。”
“贺毓!”
她们在家门口闹成一团,贺毓伸手把柳词的眼镜举得老高,在伤残的状况下居然还能制得住柳词,这点让她特别得意。
柳词一边又怕撞到她的伤手一边又急着夺回自己的眼镜。
近视度数太高,离了眼镜就很没安全感,她急得不行,整个人都要趴在贺毓身上,贺毓还转圈。
“贺毓!”
柳词吼她。
贺毓假装没听见,反正她的确有一只耳朵听力不太好。
“还我。”
“你求我。”
身后传来一声笑,拎着水果的廉晓礼站在一边,好奇地看着她们。
“贺毓,你又欺负柳词啦?”
这个又字有点微妙,但是贺毓神经粗,对她没什么影响,反而是柳词,眯起了眼。
摘了眼镜的柳词看上去没平时那种远距离感,但是气质更冷了,多半是因为眯眼,还有抬起的下巴。
廉晓礼这句话带着熟稔,引起了柳词的反感。
贺毓:“你妈呢?”
廉晓礼走过来,递给贺毓一个青皮橘子,“她去店里了,还没关门呢。”
贺毓哦了一声,她刚才拿在手上的眼镜还是被柳词拿回去了。
柳词一句话都没说,就转身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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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毓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
廉晓礼还火上浇油,“啊柳词又被你惹生气了。”
贺毓:“她才没生气呢。”
橘子散发着清新的气息,贺毓当场就给剥了,她递给一半给廉晓礼,廉晓礼却只掰了一小瓣塞进嘴里。
她的五官很致,嘴唇也是樱桃小嘴,唇色都是天生的淡粉色,笑起来的时候带着青涩的气息。
“还是我给你的,你还给我。”
她和贺毓说。
贺毓背着书包,“这有什么的,柳词走这么快,所以你吃吧。”
这句话噎到了廉晓礼。
“贺毓。”
廉晓礼上前一步,几乎要撞在贺毓面前,她抬眼看着高个子的女孩,路灯下贺毓的眉目显得越发疏朗,男性和女性那种界限模糊起来,廉晓礼的眼神都蒙上了一层意味不明的感觉。
贺毓啊了一声,她都能单手剥橘子,这个时候还是感觉气氛不太对,“你干嘛啦,要袭击我?”
廉晓礼笑出了声,伸手戳了一下贺毓还喊着橘瓣的脸,鼓鼓囊囊的。
“我在戳仓鼠。”
贺毓嘁了一声,“你才是。”
伸手点在廉晓礼的额头,然后转身回家了,“你快回家吧,别告诉我你晚上回去也做卷子啊,你们也太努力了点。”
廉晓礼煞有其事地点头,“我不写,你明天抄什么啊?”
贺毓伸手点了点额头,飞出一个感谢的手势,“谢谢大佬。”
她上楼上得飞快,而廉晓礼看门关上,又站在原地站了会,装作不经意地抬眼,果不其然看到柳词的窗户刚合上的弧度。
她开心地回去了。
而贺毓劲地拾完躺在床上看漫画,突然听到了竹竿敲窗户的声音,打开一看,柳词站在窗边。
“你要来?”
贺毓问。
柳词点头。
贺毓挠了挠头,“可是我这样没办法接住你啊,要不你往下面?”
柳词摇头。
牛都没她倔!贺毓心想,柳词的叛逆期是不是来了,和别人不一样,只对她可见,还就知道折磨她。
还没一米的距离,柳词这个体能废,跳远都不能跳一米,却能跨这样的距离。
贺毓到底还是不放心,一只手也去接柳词,双双倒在地板上,她的头磕到地板,咚的一声。
“楼下的故意以为我又闹事,回头又跟我妈说我半夜不睡觉。”
贺毓被柳词拉起来,倒在床上说。
她的头发还没全干,洗头发也劲,地板上还有水痕,最后变成了柳词坐在一边给贺毓擦头发。
给狗顺毛似的,贺毓还冒出了咕噜声。
“不写考卷了啊?”
柳词:“明天再写。”
贺毓喔了一声,“学霸就是牛逼,这么有自信。”
被柳词抓了头发,贺毓闭嘴了。
“不准每天抄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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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词这么说。
贺毓有点委屈:“我哪有每天。”
柳词问她:“你难道没抄廉晓礼的作业?”
贺毓有点心虚,还死鸭子嘴硬,“也没有全抄啊,我也有自己写的……”
“啊啊啊啊你轻点,疼疼疼啊我的头发本来就没几根。”
贺毓躺在柳词腿上开始撒娇。
“不是说好要考离得近的大学的,你这样怎么考进去啊。”
柳词有点生气,贺毓本来就是一个很容易心散的人,以前同桌的时候柳词老提着她,一不留神她就放飞自我了。
“才高一啦,不急。”
柳词:“回头有你急的。”
贺毓:“你比我急,你真关心我,唉有你真好。”
她又来了。
柳词又说不出话。
她觉得自己好那个,明明下定决心要斩断,却又舍不得。
还经不起挑衅。
还越来越觉得廉晓礼有问题。
她问贺毓:“我是不是很坏?”
第14章
“坏个屁咧。”
贺毓这么回,有人擦头发就很舒服,贺毓眯起了眼,一边絮絮叨叨的,“你最近是不是看了什么奇怪的书啊,老神神叨叨的。”
柳词:“没。”
贺毓吐出一口气,“下星期要月考了。”
柳词擦头发的手停了下来,“原来你还记得啊。”
贺毓坐了起来,她打了个哈欠,“是啊,仙姑也太狠了,非得按座位排,这简直对无辜学生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我觉得很痛。”
她一只手抓着柳词的手按在心口。
贺毓的胸和柳词平得差不多,但到底是女孩,放上去绵绵软软,柳词想要挣扎,贺毓却看准了她的这点害羞,不要脸地凑上去,“干嘛啦,给你占便宜你还逃,你这个人真老实。”
柳词的力气原本就不大,加上有点营养不良,连发尾都是枯黄的,好在头发不长,不然可能都会分叉。
“你松手!”
贺毓:“我不。”
她抓着柳词的手按在自己胸前,柳词根本无法感知贺毓的心跳,却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始作俑者毫不知情,还很无所谓地抓着柳词的手揉自己,“唉我胸怎么就这么点,实在是……不过我觉得太大也不好,你看邵倩,她说她那五个扣的胸罩早上起来极其劲,还得叫室友给扣上。”
邵倩住校的,个子比贺毓稍微矮点,但是胸很大,青春期的男孩喜欢窃窃私语,其实女孩也没差,这人心大能跑马,也不太所谓被调侃,和贺毓一块聊天还会自黑,羡慕平胸的。
柳词:“你又知道了。”
她觉得贺毓压根没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跟蝴蝶似地成天飞这飞那,哪有八卦往哪飞,感觉再发展下去可能连花都要自投罗网。
比如廉晓礼。
“又不是我问的,人和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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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毓松开了柳词的手,自己爬上了床,她的腿挂在外面,白花花地一截儿,外面的路灯要凌晨一点才关,窗帘不拉紧,屋内就有光亮。
“你睡里面还是睡外面?”
“外面。”
“啊,明天我醒来你肯定又不在了。”
贺毓往里挪了挪,夏天过去了,她的老头背心终于了起来,不再露出半点胸,也可能是因为她爸在家,就没那么放肆。
柳词的掌心还残留着刚才柔软的触感,等她躺上床的时候,贺毓靠了过来,她洗澡用的肥皂是蜂花的,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味道,柳词闻惯了,就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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