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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饕餮盛筵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山水之卿

    沈月泠眸光微闪,正待走过去,盛筵已回首过来,望着她笑道:“我说过此处是个好地方,你定会喜欢。”

    沈月泠抚了抚袖摆,端着手看向她身后那漫天盛放的烟火,细细欣赏片刻后,目光方落回盛筵身上,面上难得露出几分真心实意的笑容来,潋滟眸光里似映着那烟火般的绚丽异彩,又似淌着寒山夜色里的幽暗深邃,轻轻应了一声道:“确实值得欢喜。”

    盛筵道:“今日乃新元佳节,山中虽显寂寥,却也有凡间领略不到的意趣。”

    她眉眼间俱是人间寻不到的烟色,唇角噙着一缕青山云岚似的浅笑,指着身后悠悠然道:“你瞧,如此盛景,实非天上不可观也,你我二人今日也算做一回神仙了。”

    沈月泠怔了好一会,目光方从她身上挪开,心中苦涩道“便是神仙也你没这般勾人的本事”,正待开口,忽地微风轻拂过鼻尖,传来一股若有若无的清冽酒气。

    沈月泠面色一变,走上前去伸手探了探她的脸颊,离得近了酒气更显浓郁,不由烟眉微蹙,抬头问道:“你今日几时饮酒了”

    盛筵一把擒住她的手腕,眯眼看了她一会,拉着手让她在一旁坐下,尔后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往她怀里倒了过去,半耷拉着眼枕在她腿上,懒笑道:“小酌几杯罢了,你这语气倒像是我背着你做了什么不好的勾当。”

    沈月泠知她素来便没个正经,此番饮了酒更甚,便不太与她计较,见她阖上了眼浅寐,便不由屏住了呼吸,目光落在她脸上描摹着,眼底说不清是什么情绪,总归柔情似水般。

    却不料盛筵忽然睁开了眼睛,猛地撞进了她还来不及收回的眼神里。

    二人一时都有些愣住。

    盛筵眉心微蹙,隐隐觉得有几分怪异,正欲细究,沈月泠已眨了几下眼,轻声问道:“怎么了”

    盛筵打量她神色自然,语气也与寻常无异,便只当是错觉,无端轻松了几分,眉目舒缓,躺在她腿上,半阖着眼顺势答道:“只是突然想到,不日便要回宫,心生惆怅罢了。”

    沈月泠垂下眸去,羽睫轻颤,声音低得宛若风一吹便散了,语气莫名道:“我竟忘了。”

    “这可不能忘。”盛筵本就饮了酒,思绪松懈之后便愈发懒散,轻声哼笑道:“便是你忘了,宫里也有人替你惦记着。”

    沈月泠便不说话了,足过了半晌,才忽然开口唤她的名道:“陆轻颜。”

    盛筵“嗯”了一声,尾音上扬,略显诧异,抬眸望着她,道:“何事……”

    语未毕,便听沈月泠声若冷泉般轻声问道:“皇上为何要让你服毒”

    ------题外话------

    盛筵:你猜




雪梨乌鸡汤(十六)
    适逢烟花在空中乍响,盛筵抬眸望着她,对视片刻后,翩然坐起身来,半倚着阑干,自讪道:“你既有此一问,我若仍故作懵懂,倒引人齿冷。却说也无妨。”

    盛筵耷拉着眼帘,倒像闲谈他人之事般道:“你向来自诩聪明,今朝中之势想来也略知一二。”

    沈月泠道:“不敢妄论。”

    “夸你聪敏知事,倒像是夸错了般。”盛筵扶额摇首,醉眼迷蒙着,伸出凝脂白玉般的指尖轻点了点她眉心,道:“别的不提,陆家与迟氏一族你可知”

    沈月泠烟眉轻蹙,咬牙细想片刻,仍是摇头不信道:“便是如此,也不应……”

    “这可稀罕。”盛筵轻嗤一声,懒懒道:“你当他公西兰锦真是个什么正人君子兼有孔孟之德不成便是再如何贤明,总归是坐在那个位置上,也就少不得一些权谋之术。”

    “皇后又如何,也不过是枚棋子罢了。”

    沈月泠见她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虽知无益,但一时心不由己生出几分愠怒闷气来,颦眉蹙頞道:“荒谬!”

    “哪里荒谬”盛筵见她脸都气红了,更觉好笑,支起手来抵着额角,斜目望去,眼尾略勾,惑如山魅,轻启唇道:“如今他公西家的江山,谁都可以坐上后位,惟陆家女儿不行。”

    最后断下结论道:“或早或晚,都留我不得。”

    沈月泠心中猛然一沉,犹如万蚁噬心,说不出的煎熬难忍,不由得轻喘着缓了口气,眉眼间浮现出几分气躁,脱口而出道:“你为何不告知陆大人此事便是在皇宫里也有迟太后,你的亲姨母……”

    “是我自愿的。”盛筵打断了她的话,只如是道。

    沈月泠倏尔哑然,竟有如一盆冰水兜头浇下,令她遍体身寒。

    盛筵款款站起身来,握着手里的暖炉,望着她轻笑道:“谁教当初识人不清,一叶障目,偏只顾了儿女情长,不知其他。如今便是将他再看得通透,再是寒心彻骨,一颗心也是收不回来了。又想着他既不肯还,便从他那里讨几分‘愧欠’,叫他常挂于心也好。”

    “只是不曾想,他竟薄凉至斯罢了。”

    盛筵说完,见沈月泠神色晦暗,眸光幽沉,便知计成,心下一叹,不再多言。左右如今万事俱备,只待东风了。

    思毕,神色复又带了几分醉懒,戏谑道:“夜已深,贵妃娘娘可该回殿安寝了”

    沈月泠抽回神来,便见她笑若繁花,美得不可方物,不由自主心生悸动,与此同时伴随着一阵细密的疼痛,丝丝缕缕如切如磨,令她冷汗涔涔,几乎呻吟出声。

    她切齿咬了一下舌尖,指尖狠狠卷缩了一下,方才勉强按捺住。

    沈月泠眼里的水雾在夜色里看得不甚清明,故作调侃道:“皇后娘娘可是不胜酒力乏了若想臣妾搀你回去歇着直说便是。”

    她说着果真上前来搭住了她的手腕,指尖凉如春寒翠露,盛筵本就寥寥无几的酒意霎时散了个干净,欲挣无果后,便由得她牵着自己回了清露殿。

    刚至殿外,碧绡已忙不迭迎了出来,盛筵顺势抽回手,让碧绡搀着她,尔后转回身去看着沈玉泠,道:“你可要吃会茶再回去”

    沈月泠道:“不了。”

    盛筵便点了几名宫奴送她,正待转身,沈月泠忽又上前来,抬手为她理了理鬓丝,低声耳语道:“我会替你拿到解药的。”

    盛筵一怔,回过神来时,沈月泠已走出去极远,身旁宫娥掌灯,侍奴围簇而行,地上人影轻晃,宛若袅娜绰约之态——一幅热闹奢华的画卷,却让人无端品出几分寂寥孤冷之意。

    盛筵抚额轻按,许是酒尚未醒。

    不过解药却是不需要的,她从没将之放在心上,只不过正好可以借此在沈月泠和公西兰锦之间再竖起一道隔阂,使他二人再难心意相通罢了。

    昔日种种亦有深意在其中,只待这最后一桩事了,便任他公西兰锦百般讨好、万般深情,沈月泠也绝无可能会爱上他,届时陆轻颜所想要看到的,必会一一呈现于眼前。

    她期待着享用珍馐美馔的那一刻。



雪梨乌鸡汤(十七)
    正是小寒日,天蒙亮时山间下起了淅淅细雨,斜风轻拂重峦,岚烟淡荡,瑟瑟寒意侵骨,竟像是落在了冰天雪地里,凄冷更赛平日。

    碧绡次早搂了银青色山水墨纹北狐斗篷给盛筵披上,正欲说话,沈月泠披着一件石榴色并蒂莲花雪貂斗篷走了进来,她手里握着玉石生烟錾芙蓉含露暖手炉,一张净白清透的脸庞沾着斜风细雨的湿意,犹如雨打梨花般娇弱催人怜。

    碧绡行过礼后,退至一旁。

    “你已收拾妥当了”盛筵方才起身,这鬼天气冷得人压根不想离榻,她已许久不曾感受过寒意侵肌的滋味了,这凡胎的实在不好受。

    沈月泠见她睡意朦胧,双眸含水带雾,便知她是犯了冷倦,不免轻声笑道:“现是辰末了,马车已备停行宫外,你若再迟些,这好不容易消停下来的雨,恐怕又要‘卷土重来’。”

    窗外的天色阴沉,细风拂摆,仿佛不多时便会有一场大雨。

    盛筵不再耽搁,简单收拾整理一番,便同沈月泠一齐走了出去。

    公西兰锦派来迎接的人马已在行宫外齐整列队,盛筵与沈月泠一前一后上了马车,碧绡、落英捧了火炉上来,在旁伺候着。

    不稍多时,车轱辘缓缓动了起来,因道路泥泞,便行得极慢,坐在车内厚厚的软垫子上,几乎感觉不到一丝颠簸。

    马车内摆了棋盘,盛筵便同沈月泠对弈消磨时间,碧绡与落英在旁侍茶,屏声静气不敢喧闹,一时便只闻得玉石落盘的啪嗒声,又有炭火烧得正旺,暖意烘人,渐不知今昔何昔。

    直到车马骤停,窗外隐隐闻得几声轻喝,随之便是刀剑相撞的铛铛声。

    浓重的血腥味与肃杀之气隔着厚重的帘也能传进来,碧绡顿时俏脸煞白,差点把茶水打翻,落英虽较她沉稳些,也是神情难看,将沈月泠护在身后,目光却有意无意朝盛筵瞥去,带着几分怀疑与戒备。

    “莫慌。”盛筵正凝神思着下一步落在何处,抬眼便见沈月泠神色忧惴已无心棋局,轻叹一声,将白子丢进棋笥里,道:“无甚大事,且教他们收拾。”

    此言一出,便当真犹如定心丸一般。

    碧绡脸色略有回暖,悄悄松了口气,勉力镇定下来。

    落英疑惕不减,眼神愈发防备。

    惟沈月泠见盛筵神色自若,料是早已见惯,虽身处险境之中,却仍觉心口涩疼,不由自主想她与公西兰锦过去的种种。

    当初公西兰锦即便身为太子,登上皇位之路也并不太平,陆轻颜同他是在共患难里走出来的。

    正胡思乱想间,车帘突然被一把掀开,竟是本应在皇宫里的公西兰锦蹬了上来,他着一袭石青色锦缎,外罩银白色鎏纹斗篷,一双青缎墨底色朝靴,眉眼之间带着利刃般的寒意,容色却端得钟毓俊秀之姿。

    碧绡与落英忙膝跪行礼,神色惊诧不已,皆没想到此刻竟然会在这里见到皇上,他既遣了人来接皇后和贵妃娘娘回宫,难道不是意在皇宫里等吗

    沈月泠亦觉意外,略一怔后,便下意识侧过头看向了陆轻颜。

    总觉着她此刻看见他,想必是会十分欢喜的。

    然而盛筵此刻表情依旧很淡,见到公西兰锦,脸上甚至没有丝毫意外之色。

    公西兰锦见沈月泠无恙,紧绷着的心弦便松懈了下来,脸色也温和不少,眉眼恢复一贯的温和,但随之望向盛筵时,眼底柔光却是倏尔沉了下来,冷若玉石般道:

    “陆轻颜,你可有何要解释的”



雪梨乌鸡汤(十八)
    公西兰锦话落,车内瞬间静若死寂。

    盛筵遥望着他,轻嗤一声道:“皇上这是何意”

    公西兰锦神情莫测的看着她,须臾唇角轻挑,突兀地笑了一下,道:“皇后费尽心机安排这一出好戏,难道就不想看看是如何收尾的”

    盛筵道:“皇上怀疑这些刺客是我安排的”

    “你既未下车,如何知道是刺客”公西兰锦似笑非笑,好整以暇道。

    盛筵定定的看了他一会,眼里含着令人看不懂的情绪,但却莫名感觉到悲凉,足有半晌,她轻轻勾起唇角,起身下了马车,经过公西兰锦身边时,语气微嘲道:“我若真有异心,皇上现在怕是没空与我兴师问罪。”

    公西兰锦并未放在心上,在他看来,陆轻颜不过是负隅顽抗,不见棺材不落泪。

    想罢,他抬眼看向沈月泠,伸出手去,温和浅笑道:“泠儿可要随朕一起下去看看”

    沈月泠见他便觉不耐,面色微冷,下意识替陆轻颜解释道:“皇上不必猜疑,皇后待臣妾极好。”

    公西兰锦笑意微凝,沈月泠已经起身从他身旁下了马车,紧跟在盛筵身后,寸步不离。

    公西兰锦皱了皱眉,视线追随着沈月泠的方向,心里略有几分怪异,却并未深思,只当她禀性良善,不知人心险恶,才会被陆轻颜轻易蒙骗。

    半山腰窄道上,前方横空落下几块巨石,想必刺客便是趁此袭击,只是他们却未料到,除骑行配刀队伍外,旁边的山林里亦藏着精兵。

    双方交战不过片刻,黑衣人已被尽数绞杀,其馀溃散而逃者,也已被埋伏着的暗卫一一捉拿。

    盛筵对四周地上的尸体视而不见,却是饶有兴致的走到其中被押伏的一个黑衣人面前,伸手摘下了他蒙面的黑巾,捏着下巴仔细左右瞧了瞧,道:“你是谁派来的”

    黑衣人沉默不语。

    “何必多此一问。”

    公西兰锦走过来,冲着龙尉军首领蒋元招了招手,拿起那块暗牌丢到盛筵面前,慢悠悠道:“陆家令牌,想来你不会不识。”

    盛筵尚未说话,沈月泠便摇头道:“仅凭一个令牌定罪,未免太过草率。”

    公西兰锦一窒,此话若是从陆轻颜口中说出来,他尚有后文,沈月泠这般说道,却是让他无可奈何,将人拉到怀里,捏了捏她的脸颊道:“此事并非你想的这般简单,你当朕今日为何会来自是……”

    话未说完,忽然一道箭矢破空而来,公西兰锦脸色大变,紧抱着沈月泠旋身躲过,却将一旁的盛筵暴露了出来。

    “噗嗤”一声,利箭刺入皮肉,伴随着一声闷哼。

    沈月泠瞳孔骤缩,心神俱震之下脱口喊道:“陆轻颜——”

    盛筵虽反应极快,但仍是被射中了右肩,那箭矢速度之疾猛几乎将她整条手臂都穿透卸了下来,因此疼痛也是剧烈的。

    她闷哼一声,随即紧咬住舌尖,抬头看向远处的山林,目光悠冷深邃,虽然面色惨白,神色却无丝毫惧意,甚至隐隐带着一丝期待。

    “公西兰锦,可笑你竟参不透这局。”盛筵捂着肩膀,微喘了口气,撇过头去看着他,神色讥讽道:“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你。”

    公西兰锦亦是面色十分难看,素来温和清雅的笑容不复,亦抬眼望向那山林之中。

    树影憧憧,杀气凌然。



雪梨乌鸡汤(十九)
    不知何时,山上密林深处已埋伏了许多手持弓箭的黑衣人,随着第一道箭矢射出,如同触发了机械开关,无数箭矢犹如绵雨般裹挟着飓风,伴随着锐利的呼啸声,蔌蔌落下。

    “保护皇上和贵妃——”

    一声厉喝,龙尉军首领蒋元已经率亲兵护着公西兰锦往回撤,数军寒剑挥若游龙,叮铛声不绝耳,眼见愈来愈多的侍卫倒下,他不由更为心焦。

    “皇上,敌暗我明,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出发前公西兰锦对蒋元下过死令,无论如何也要保护沈贵妃,因此他来不及多加思考,便先率领精兵将公西兰锦与沈月泠护送撤退到相对安全区域,一面抵挡箭矢,抽空回头与公西兰锦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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