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饕餮盛筵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山水之卿
沈锦瑟原本是二十一世纪千金难求的医学天才,因遭亲妹妹背叛暗算,被强行注入毒液,含恨惨死。一朝醒来成为了同名同姓,却暴虐成性的静王妃。
原沈锦瑟本是礼部尚书嫡女,因爱慕静王公西离芷,趁其醉酒与他一度**,让静王不得不娶了她。沈锦瑟虽如愿成为了静王妃,却也成功的让公西离芷彻底恨上了她。
因为公西离芷真正爱的人其实是沈锦瑟的妹妹——礼部尚书庶女沈月泠。然而因为沈锦瑟的横插一杠,沈月泠被选入宫中,成为了皇妃。叫他怎能不恨。
更何况沈锦瑟本性善妒,又暴虐成性,继无故杖毙了府中的杜姨娘后,又欲将尚在襁褓中的小公子公西瑾活活捂死,短短一年光景便将静王府闹得腥风血雨、人心惶惶。
而二十一世纪的沈锦瑟穿越过来时,原主正被暴怒之下的公西离芷亲手鞭笞,失血过多之下,活活疼死过去,于是有了她顶替的空子。
她出身医学世家,本就生就一颗仁心,原主的所作所为亦令她所厌恶,因此沈锦瑟在养好一身伤后,便心平气和地向公西离芷提出了和离的请求。
剧情就此展开了几十万字的爱恨纠葛。
沈锦瑟的人设是外表清冷出尘,内心却有着一颗“医者仁心”,待人处事包容温和,如同涓涓流水轻抚人心,很快便令所有与她相处过的人都大为改观,甚至被她所深深吸引。
就连公西离芷也对她不再心存芥蒂,反而暗生情愫。他面上虽不肯承认,却怎么也写不出来那一纸和离书,更是渐渐放下了心里的白月光。
而盛筵此次的任务对象——南莒国皇后陆轻颜,人生悲剧的开端则正是始于这位南莒第一美人、静王公西离芷的白月光、皇帝公西兰锦的心尖宠——沈月泠。
她出场不多,但始终贯穿全文,立场亦好亦坏。
而皇后陆轻颜,在这本小说中虽只有点滴着墨,却是个实实在在且色彩极其浓厚的反派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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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通知第二天就要上班。卡文卡到头秃的我,码完本章抬头一看,已经凌晨4点……
某山水:成功失眠。
雪梨乌鸡汤(二)
殿内沉香正浓,薄烟袅绕,盛筵正坐于榻上,下座以尊卑为序,位列十数位妃嫔。
皇后乃后宫之主,诸位妃嫔需每日向她晨昏定省。
宁淑妃放下手中茶盏,媚眼轻转,状似无意般道:“说起来,月泠妹妹今儿个可是又迟了”
坐下她下首的文昭仪拧紧了手帕,语气意味不明道:“姐姐当真不知皇上昨日又歇在云渺苑了。”
“这我当然知道。”宁淑妃瞥了她一眼,捂嘴轻叹道:“她虽正值盛宠,却也不能不守规矩,次次都教皇后娘娘干等着她来请安,哪有这样的道理”
文昭仪不说话了,隐隐觉出了什么。
她斜对面的萧德妃嗤笑一声,直言不讳道:“到底是庶出的,哪能懂这些规矩,仗着自己在皇上面前有几分得宠,就连皇后娘娘都不放在眼里了,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坐着喝闲茶突然被cue,盛筵抬眼扫了她们一眼,兴许是积威已久,殿内倏然没了声音。
盛筵哪能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从前皇上独宠皇后一人,从不踏足后宫,她们碍于陆轻颜背后的陆家以及她姨母即当今太后,自然不好说什么。
更何况陆轻颜待她们极为宽容,时常劝着皇上去她们宫里坐坐,只是她们没那个本事,留不住皇上。
谁曾想不知打哪冒出来一个沈月泠,突然便抢走了皇上所有的恩宠。
进宫仅仅半年,就已经位至四妃之一,足见皇上对她有多上心。
不仅如此,皇上现如今已经足足一个月都没有踏进过皇后的惜颜殿了。
思及往日帝后情深的画面,仿佛还历历在目,众妃嫔难免唏嘘,默默睇予皇后怜悯的目光,同时也在心里对沈月泠妒恨不已,恨不能天天寻着她的错处给她找点茬。
原剧情中的陆轻颜亦是如此。
没有人会比她更恨沈月泠,她的出现夺走了原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公西兰锦和陆轻颜之间十年的感情,在沈月泠出现后,仿佛从来都不曾存在过。
“皇后娘娘,沈贵妃到了。”
正出神间,候在殿外的传声太监进来禀报,一语激起千层浪。
“哟,我还真以为她不来了呢。”
“好大的架子呀,我们一屋子的人,包括皇后娘娘,全等着她一个呢。”
“哎呀,人家得宠嘛就是不一样。”
盛筵静静听着她们拈酸,足等了半响,殿内静下来后,方才对传声太监道:“沈贵妃屡次来迟,这般不守规矩,若是不施以惩处,传到太后那里,她老人家定要怪本宫不懂得如何维护后宫法纪了。”
“你且去跟沈贵妃说,叫她在殿外跪足一个时辰,以补这些日子欠下的。”
妃嫔们没想到皇后竟然真的出手整治起沈月泠来了,且还是这般光明正大的手段,完全不藏着掖着。
依着沈月泠那副病怏怏的身子,跪上一个时辰定会出事。
她们面面相觑,各自按耐住浮动的心思不提。
这厢传声太监领了话,转身便同沈贵妃一字不落的说了。
沈月泠闻言,清丽绝俗的脸庞上没有丝毫波动,只是原本便苍白的容色愈发如冷玉般通透,她轻轻拂开婢女搀扶着她的手,从流地跪在了殿前。
竟是没有丝毫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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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泠:姐姐叫我跪,我便跪。
雪梨乌鸡汤(三)
沈月泠果然没有撑过一个时辰。
盛筵着人将她送回了云渺苑,又请御医前去伺候着,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命令井然有序,显然心中另有成算。
宁淑妃等人察颜观色,虽不知皇后打的什么主意,但显然不是她们能够掺和的。
能被选入宫来,且地位荣至能坐在这里闲谈听茶的,哪个不是玲珑心思机敏过人。她们面上不显,甚至调侃几句沈贵妃当真是“柔弱可怜”“弱不禁风”,颇有“楚女之风”。
然话落不足片刻,便如商定好般,纷纷起身告辞。
殿内一时清静下来。
碧绡搀着盛筵起身回了后殿,望着主子平静的神色,眼底有几分纠结,似乎欲言又止。
“皇上这会该下朝了吧。”
盛筵步至窗棂前,拿起剪子,对着一簇盆栽修起了残花败叶,睫羽微垂,投下一层极淡的阴影,从碧绡的角度看去,皇后神情闲适,眼角微微上扬,犹如宣纸上浅浅勾勒而出的一抹淡痕,似有还无,却如同钩子一般地勾着人,艳色绝世,摄人心魄。
碧绡怔了半响,急忙垂下头去,迟疑道:“禀皇后娘娘,约莫……是这个时辰。”
细腻如玉脂般的手轻抚着枝叶,艳至深红的花蕊在她指间层层绽放,盛筵指尖轻捻,便有一片花瓣落在了她掌心。
她百无聊赖般收回手,目光淡淡地落在碧绡身上,启唇道:“门外侯着吧,本宫想一人静一静。”
顿了顿,接着意味不明道:“皇上若是过来,你们不必进来伺候,在殿外守着便是。”
碧绡心念电转间已然明白过来,皇后娘娘是故意惩罚沈贵妃的,为的就是让皇上亲自来找她。
可是堂堂一国之君,难道真的会为了一个贵妃,而来斥责皇后吗
然而思及皇上对沈贵妃的看重,碧绡又觉得并非不无可能。只是这样一来,洞悉一切的皇后娘娘心里又该有多苦
往日恩爱情笃的两人,如今却需要靠她精心算计,才有可能见上他一面。
碧绡喉咙发紧,心里沉了块冰似的,散发着阵阵寒意。
碧绡退下后,盛筵方才露了真性,唇角上挑笑意盈生,摆袖坐下,斟了杯茶水,浅啜一口,唇舌生香。
许久未曾喝过这人间的上等茶叶,盛筵一时倒有些怀念,待清醒过来时,眼里的笑意便淡了几分,蒙上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且沉下心来思索当前世界的任务。
陆轻颜的执念是想要自由,她受够了皇宫禁锢,受够了陆氏一族的野心,也受够他们强压在她身上的重担,只想逃离这个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地方。
她原本可以忍受,是因为公西兰锦爱她。
但是自从沈月泠出现后,她才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公西兰锦的爱。
他娶她时,是为了巩固他太子的地位。
立她为后,是看重她背后的陆氏与迟家。
从不主动踏足后宫,专宠她一人,不过是在编织一场弥天谎言。
陆轻颜只不过是他不涉后宫的一个挡箭牌,他真正放在心尖上疼宠的人,始终只有沈月泠。
所以她一入宫,他便给了她最好的寝殿,最尊贵的身份,甚至是帝王的一颗真心。
陆轻颜从前以为,公西兰锦是芝兰玉树般的人物,身洁如莲,性清寡欲,因此从不耽于情爱之事,他待自己温和包容,柔情蜜意,她便以为他是爱她的,她于他有所不同。
直到沈月泠入宫。
夜夜承恩不断。
若这还不足以令陆轻颜绝望,那么真正将她打入地狱的,则是公西兰锦有废后之意。
十年南柯一梦,到头来什么都不剩。
陆轻颜因而恨极了沈月泠,在她每日的汤药里下了蚀心散,教她足足受够三十一日痛苦,直至心竭而死。
沈月泠死后,陆轻颜便被一旨废令打入了冷宫,公西兰锦命人在她身上生生剐了三十一刀,刀刀入骨,鲜血淋漓。
教她生不如死。
“陆轻颜,她受过的苦,朕要你千倍偿还!”
他赤红着眼,神态宛若癫狂,陆轻颜却匍伏在地上大笑了起来,身上的痛哪及得上心里的万分之一,在那一刻,她突然恨极了眼前这个男人,恨不得啖其肉嗜其血!
因此她不仅想要逃离这个炼狱,还想要让公西兰锦也偿一偿爱而不得,被虚情假意、欺瞒愚弄的滋味!
酸涩交织,似苦还甜。
——是雪梨乌鸡汤的味道。
盛筵鼻翼微微耸动,眸光轻闪,悄悄舔了下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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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筵:这是赤果果的诱惑。
雪梨乌鸡汤(四)
公西兰锦走进来时,看到的便是陆轻颜端坐于桌前,指尖轻轻拨弄着茶杯,神情若有所思的模样。
分明还是那般艳丽端庄,却无端让人觉出了几分与往常不同的味道来。
听闻脚步声,她抬眼淡扫了他一眼,指尖按住轻旋的茶杯,手腕上的赤金玲珑镯与桌壁相撞,嗑出一声轻响,明知故问道:“皇上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连起身问安都免了。
公西兰锦也并不在意。
“皇后。”他看着陆轻颜,声线仍如往日般清润温和,似乎只是随口问道:“今日晨省,你让泠儿在惜颜殿外跪了一个时辰”
他穿着象征着天下至尊无匹地位的明黄色锦袍,单手背在身后,逆光而立,令人看不清眼里的情绪。
盛筵抬眸斜睨了他一眼。
公西兰锦身形高挑秀雅,且生得一副俊秀容貌,一双温润清冽的桃花眼,因而哪怕是金冠束发,腰缠玉带,通身显贵之饰,气质仍是清贵文雅如翩翩公子。
若是换身衣裳,便似了诗书礼乐之家才能温养出来的长子嫡孙,端是温文尔雅,芝兰玉树。
哪里有为帝者的半点威严。
然而若真有人因此小觑了他,那便当真是连死都不知其所。
盛筵扬眉点头,亦随口答道:“是又如何。”
公西兰锦看着她毫无愧色的模样,不禁轻轻摩挲着手上的扳指,眸光深处凝了寸寸寒冰,面上却是轻笑了一声,温声道:“皇后可是怪朕近来因为泠儿冷落了你”
管她叫皇后,沈月泠就是泠儿呵,男人。
盛筵对上他漾着笑意的双眸,黛眉轻蹙,叹息般道:“月泠妹妹那般倾城姿色之人,便是神仙见了也难以自持。皇上怜爱她是应当的。”
南莒帝后同场飙戏。
公西兰锦目光落在她脸上,盯着看了片刻,俄顷方道:“那皇后也应当知道,泠儿她自小体弱,受不得半点风寒,你让她在殿外跪足一个时辰,是何心思”
沈月泠因这一跪,高烧起了急症,御医跪了满屋子,也没能让她立时清醒过来,只道是病体沉疴,本就用药养着身子,遭次一难,恐更难治愈。
公西兰锦思及御医的话,便忍不住眉头紧蹙,看向陆轻颜的目光愈发清寒。
“原来皇上是来问罪的。”盛筵意味不明的轻叹了一声,声音低若轻弦,在殿内回响:“月泠妹妹晨省屡次来迟,我身为皇后,掌管后宫法纪,若是不予追究,该如何服众”
公西兰锦微眯了眯眼,道:“朕倒是不知,宫中何时有律法云,妃子晨省迟者该惩以跪罚。”
“那该如何即是罚也罚了,跪也跪过了。”盛筵道:“皇上一心护着月泠妹妹,倒不妨直言。你是想要让臣妾亲自去给她赔个不是,还是同样去她殿外跪上一个时辰”
堂堂皇后,若是给贵妃道歉,甚至在她殿外下跪,传出去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公西兰锦眸色一冷,哪能听不出她话里的讽刺之意,然而他并不介意为了沈月泠做出更荒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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