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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饕餮盛筵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山水之卿

    “你既自觉有愧,那便该好好反省。”他俊雅无俦的面容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仍是温和清雅的端庄君子,款款道:“今日起,皇后便在惜颜殿闭门思过,待泠儿何时痊愈,你便何时踏出殿门。”

    公西兰锦说完禁足的御令,却懒见她是何反应,转身便欲离去。

    “皇上且慢。”

    公西兰锦顿了顿,并未转过身去。

    “皇上,你可知月泠妹妹并非是因幼时救你一命,落水受寒,久治不愈方得的沉疴,而是身中北契国独有的冰魄寒毒。”盛筵站起身来,施施然甩了甩衣袖,望着公西兰锦转过身来难掩诧异的模样,唇角轻挑,眉眼如丝,素来端庄艳丽的脸庞,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霎时如花蕊迎雪绽放,有着惊心动魄般的美。

    盛筵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可以治。”

    “迟家一脉驻守边疆百年,对北契国虽不说了如指掌,却也知之甚详。冰魄寒毒乃是北契苗族所创,中毒者与偶感风寒无异,寻常人多半不会在意,以寻常法子医治,然不足七日,定会四肢冻僵而亡。”

    “富贵人家可靠参汤续命,便如月泠妹妹这般,昔日有静王照拂,如今有御医随侍……然而,一旦稍有不慎,寒毒沁入心肺,她便药石无医。”

    公西兰锦神色变幻莫测,周身散发着一股慑人的寒意,再不复一贯的温文尔雅,冷冷道:“北契苗族已于前年被赤军屠尽。”

    因此世上再无解药。

    但赤军是迟家的兵,而迟家老爷子是陆轻颜的外祖父。

    盛筵道:“皇上可要同臣妾做个交易”

    她神色慵懒,语气轻漫,一双含着秋水般的美目轻睨着他,眼里却没有丝毫波动,往日里的柔情眷恋不复,只淡淡蒙着一层令人看不透的雾色。

    她本是人间富贵花,却褪了浮华,凛然于天地之间,艳而不妖,自成风骨。

    ------题外话------

    盛筵:别信,我编的。




雪梨乌鸡汤(五)
    公西兰锦没有立即应承,只道会让御医查明,显然对盛筵的话尚有存疑。

    且她所说的交易,对公西兰锦来说也过于意外,意外到他初时还以为自己生出了幻听,又或者是自己这位皇后已然神志不清,才会说出那样一番荒诞不经的话来。

    ——以沈月泠的病愈来换她陆轻颜的自由之身。

    她身为南莒国皇后,陆氏一脉之嫡女,迟家亦是野心勃勃,亟待她产下太子。她走到这一步,坐在这个位置上,不仅仅是权势角逐的产物,更是外戚专权的野心,若非他当年羽翼未丰,为了讨好迟家,又怎会让她登上这个位置!

    如今他虽已大权在握,却也一时撼动不得迟、陆两家,只可徐徐图之。

    专宠沈月泠亦是试探的第一步。

    此种境况下,哪怕公西兰锦身为皇帝,也无法轻易罢免陆轻颜的皇后之位,何以她能够如此轻易且天真的说出“自由”二字

    却是不同于公西兰锦的深思熟虑、瞻前顾后,盛筵既然直言不讳,自然是早有成算,不过博他公西兰锦一个“概不追究”之意。

    她并未将计划和盘托出,也因她只需要公西兰锦允诺其中一事便可。

    至于冰魄寒毒,本就是无中生有,公西兰锦便是查个底朝天也查不出什么名堂来,届时待沈月泠病病入膏肓之际,他公西兰锦自会主动找上门来。何谓“病急乱投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过是关心则乱。

    而她堂堂饕餮盛筵,活了几万年时光,虽没有望闻问切治病救人的之德,炼药制丹的本事却是无人能及,随手捏颗药丸便能叫她沈月泠洗经伐髓、延年益寿,更何况只是保住一条性命

    虽在原剧情中,治好沈月泠旧疾的乃是沈锦瑟,并因此令公西离芷对她彻底改观。

    但是对沈锦瑟本人来说,这段剧情却显得有些可有可无。

    她当时并不爱慕公西离芷,自然也不在意他的任何看法,这段剧情不过是作者刻意安排她在公西兄弟二人面前刷好感度,以成全她心无旁骛一心救人的高尚情操。

    以及借此引出沈锦瑟蒙恩求皇上赐她与静王和离,表明要与公西离芷划清界限的决心。

    结果自然未遂。

    且不提公西兰锦这个笑面狐狸有何心思,单是公西离芷也在作者的安排下上演了一出离奇的脑回路,觉得像沈锦瑟这般无耻之妇,哪配得上与他和离,合该赐她一纸休书下堂!

    盛筵翻阅小说原文读到这里时,发出了与书中女主沈锦瑟同样的疑惑:那你倒是休啊!

    然而显然此文作者并没有这样的自觉,男主公西离芷也没有,所以剧情得以继续。

    综上所述,盛筵从不会在“抢戏”上失了分寸,因而治好沈月泠这一剧情,她势在必得。

    ——

    沈月泠这一病倒有些时长。

    因西兰锦口谕已下,盛筵便在惜颜殿待了足足七日,半步不得踏出殿门。

    这七日来却也不曾无聊,她闲时便邀宁淑妃前来手谈一局,亦有文昭仪在旁抚琴,程美人闻歌起舞,玉才人倚塌吟诗,就连萧德妃也是个丹青妙手,偶来泼墨煮茶雅致至极,真真是过得比皇帝还快活。

    及至碧绡回禀,沈贵妃大病初愈,人已经清醒过来,也能起身进食了,想来不日便可下床走动。

    盛筵此刻正琢磨着明日的棋局,乍听得碧绡的话,尚未反应过来,须臾眉梢轻扬,放下了手中的《弈理》,将白玉子随手丢进棋笥里,悠悠然站起身来,吩咐一旁的宫娥过来替她更衣。

    碧绡问道:“皇后娘娘可是要出去透透气儿”

    盛筵侧目轻乜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沈贵妃大病初愈,本宫自然该去探望的。”语毕又垂眸阖目打了个哈欠,慵懒极了。

    ------题外话------

    盛筵:身为皇后的乐趣,便是“掌管”整个后宫。



雪梨乌鸡汤(六)
    云渺苑内弥漫着浓郁的药味,窗牖紧闭,暖炉生烟,宫奴环绕,却甚是幽静。

    盛筵甫一踏进来便皱了皱眉,淡淡扬声免了跪安,命碧绡等人带着宫奴们先行退下。

    她步至床榻前,见沈月泠正欲起身见礼,忙一手将她摁住,目光落在沈月泠面上,轻笑道:“好生躺着。”

    沈月泠稍愣,旋即别开眼去,低声道:“谢皇后娘娘体恤之恩。”

    她不愧盛京第一美人之称,端得是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烟眉朱唇,侧颈低眸时衣襟轻扯,恰好露出一片白得晃眼的肌肤,颈似蝤蛴、骨若新月,随眼一扫,便令人移不开目。

    盛筵轻咳一声,美目轻移,落在她搭在榻边的手上,只见指若削葱,纤如无骨,指甲圆润粉嫩,只在尾指涂着一点丹蔻,犹如红梅绽雪,煞是好看。

    美人罗衫,病若西子,眉目含烟,楚楚动人。

    难怪公西兰锦那厮把持不住,便是盛筵同为女子,也几乎被她摄了魂去,内心久久赞叹。

    沈月泠因觉气氛诡静,略一抬眸,却见皇后似乎正瞧着自己愣神,不由怪觉,复道:“皇后娘娘今日过来看望,臣妾犹感涕零。”

    她声虽轻,却叫盛筵瞬时回了神。

    盛筵轻笑一声,替她拂了拂落在襟前的几缕乌发,站直身来,信口道:“月泠妹妹何须言谢。你病至如斯本宫本就难辞其咎,今日得了闲,见你气色尚佳,一颗心方是落回了实处。”

    沈月泠在她探手时已是身体一僵,急忙垂眸,掩去了眼底的惊惕防备。乍闻此言又倏尔抬起头来,诧异的看向她。

    却见皇后已转身行至北牖处,抬手轻轻推开了窗,露出了满目梨花白。

    轻风携了一片花瓣,送至她的指尖,皇后回过身来,望着她盈盈笑道:“这满屋子药味,混着烟雾缭绕的,你竟不嫌闷得慌虽是大病初愈不能见风,开一旁的透透气,却是无甚紧要。”

    皇后偏爱红色,因此哪怕非正式场合,私底下也是多着红裳。

    她相貌昳丽,却气质端庄,宛若牡丹般娇艳大气。腰若柔条,身姿挺秀,衣衫轻盈如叶落,临立窗边时,几欲便让人觉着她会羽化登仙而去,不禁让人生出朝圣之意。

    她微微抬袖,露出一节皎月般洁白的手腕,腕上戴着金环,指尖拈着那片花瓣,神色懒思,又颇有几分妖且闲的姿态。

    自相矛盾,却又不自知的迷人。

    沈月泠不敢再看,只轻轻应和。

    “听闻你昔日与静王交好”盛筵懒懒倚在窗边,打谅着她,似乎随口问道:“何故又进了宫来”

    沈月泠倏然攥紧了身下的锦被,半晌,冷冷道:“我与静王并无交情。”

    盛筵收回目光,赏着窗外的树树梨花,声音听不出情绪道:“本宫并非要审查什么,你与皇上、静王之间的纠葛往事,早在你进承恩宫的第一日,便有人呈在了本宫案前。”

    “明人尚不说暗话,本宫待你,确实心有不甘。”

    “我与公西兰锦成婚十年,外人皆说,他敬我爱我,宠我纵我。”

    “相敬如宾久了,我竟也信以为真,觉得他待我有所不同,并非是因为我是陆家的女儿。”

    似觉好笑,她侧过头来,问沈月泠道:“你说,公西兰锦是不是心里正指着骂我蠢呢”

    沈月泠一怔,原本被问及“静王”时心里一瞬间产生的慌乱与痛楚,都在此刻被按了下去,惟余惊疑。

    见她模样呆愣,盛筵手肘抵着墙,指尖轻轻敲了敲窗沿,又道:“去岁宫中桂宴,你姐姐沈锦瑟与静王酒后失德,反倒促成一段佳缘。此事详情说来也有些趣味,你可要听”

    沈月泠听她前言已是面色苍白,后一句却不知如何作答,紧紧攥住身上的锦被,抿唇不语。

    “当时静王不胜酒力,皇上特许他在御兰庭小憩,便是在这里,他与沈锦琴一醉**。”盛筵不待她答,已是有如说书人般,款款道来:“此事说来也奇,宫中各殿一向守卫森严,且禁军时刻巡逻,再不济也有掌灯太监侯着,静王又是皇上钦点了努公公带过去的,怎会让他同女眷碰上了面”

    “若说是沈锦瑟先他一步进了御兰庭,更是遑论。且不说皇上知不知晓,宫中侍卫、宫娥、太监难道都盲了不成然而若明知有女眷在,又怎会将静王领了进去”

    “沈贵妃,你说奇不奇哉”盛筵说完,似乎颇有些意犹未尽,问起了已经出神的沈月泠。

    沈月泠此时脑海里一片纷乱,已然怔住,哪里还做得出反应。

    盛筵见她这般,便知今日来此的目的已经达成,伸手半拢了窗户,旋过身来走至堂中,将手里不知何时折来的一枝桂花放在了桌上,淡淡道了一句:“来的路上去了一趟玉才人的‘桂宫’,见桂花开得正旺,香气浓郁,便随手摘了一截,又怕一路上见风散了香气,便一直藏在袖中。”

    “你若喜欢,本宫下次过来便替你去玉才人那移一株过来。”

    “放在你宫里驱驱这药味也好。”

    ……

    直至盛筵走后,沈月泠才渐渐回过神来,一双清眸怔怔望着桌上的一枝桂花,眼里迅速蒙上了一层水汽,须臾眼泪便似断了线般滑落下来,淌在清丽绝俗的脸庞上,似雨打梨花,楚楚动人。

    她紧紧攥住了身下的丝绸锦褥,眼中骤然迸射出了一股恨意。

    她与公西离芷本是两情相悦。

    她本已做好了公西离芷上门迎娶她的准备。

    谁知却是天意弄人!

    心灰意冷之下进宫成了妃子,本以为一生就此蹉跎,皇上却待她如珠似宝、温柔情切……让她渐渐动了心。

    只是此刻,沈月泠的一颗心又渐渐冷了下来。

    她并不傻,只是不愿也不敢多想当时的细节,如今陆轻颜一一述明,却几乎还原了一个荒唐绝伦的真相来。

    公西兰锦……

    哈,好一个温柔情深的皇上!

    自己竟差点就对他动了真心,像他这般卑鄙无耻、横刀夺爱的伪君子,如何配得上“爱”这个字

    ------题外话------

    盛筵:离间成功。



雪梨乌鸡汤(七)
    三月晃眼已过,时值冬月,盛筵偶来闲致,命人取来,登高眺望,兴起随手泼墨拟画,雅趣之极。

    阁楼阶梯上传来脚步声,盛筵兀自赏着画,并未回头。

    “皇后好雅兴。”公西兰锦放下衣摆,轻掸了掸折痕,抬眼见她衣着单薄,内里一件嫣红色单衣,外罩淡红色银鼠皮锦衣,便无其馀。长发仅以一只木簪半挽起,剩下犹如泼墨般抚过肩头,垂至腰际。

    窗牖敞开,冬日寒风凌冽,她仿若丝毫不觉,指尖轻过着画卷,姿态之闲雅堪比昔日七贤。

    “皇上大驾光临,臣妾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她口中道着‘恕罪’二字,却连身也未起,甚至没有回过头来看他一眼。

    公西兰锦眯眼看着她,忽然恍觉似乎已有许久未曾见过她。

    这些日来,除了宫宴或往太后处请安时碰见几回,陆轻颜便仿佛从他眼前消失了般。

    如今乍见之下,竟似全然变了一个人。

    公西兰锦心里生出一股不知是何的情绪来,徒觉烦闷,几乎维持不住面上温和的神情,缓缓道:“无妨。朕此来是有一事烦你。”

    盛筵拿起一旁的紫玉狼毫笔,往画上添了一句诗,不待他说明便已知晓,轻声道:“如今冬月,天气寒凉,若我没有猜错,定是月泠妹妹寒症又犯,已危及性命,连御医也束手莫策了。”

    “皇后数月前曾同朕谈一笔交易,”公西兰锦步至她身侧案前,温声道:“现在可还作数”

    “自是作数的。”盛筵随手搁了笔,这才回过头来看他,冷玉般白瓷无暇的脸庞上,一双秋水美目轻轻一眨,凝在他面上,似含了几分笑意,“待此多时了。”

    公西兰锦略一颔首,正待说些什么,目光不经意扫过她案前的画作,却倏然怔住了。

    只见宣纸墨画,略观已有意境,细看之下更觉不凡。像是随笔涂抹,又似砚台顷倒而染上的大片墨渍,然而整幅观来,又见海上云雾青山紫烟,应有尽有,大气磅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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