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路

“你喝酒了？”
水勤冲他笑。
“……没醉吧？”项文端进门。
“没有，我酒量很好。”水勤问他，“你喝吗，还是先洗澡？”
“先洗澡吧。”项文端看了眼她的浴袍，捂得挺严的，连锁骨都遮着。水勤头发很蓬，显然洗过澡了，他要是没洗澡坐在边上感觉自己怪脏的。
水勤坐回床头玩手机上的小游戏。打通一关，听着浴室的水声，她想了想退出游戏，翻出一部av看，这部她最喜欢，两位主演的颜值都在线。
项文端出来就听见呻吟声，听起来正干得激烈。
“……”每次刷新了对水勤的认识，再刷新发现还在变，“好看吗？”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洗澡过程中他回想了以前约人的经验，然后发现基本都想不起来了。双方目的明确，不需要聊天调情，所以他通常不怎么说话。这次和过去完全不同，对他而言是一次新的体验。
破处让他有种使命感，水勤对这件事的态度也非常认真，他觉得自己有责任给她一个圆满的、值得回忆的初夜。
“好看，一起看吗？”
“嗯。”项文端坐在她旁边，心思却没办法放在av上，他用余光看着水勤粉红的脸，渐渐发现她的脸越来越红。她害羞了。
水勤吞咽口水，手机锁了屏，手垂下来放在大腿上，低垂头，嘴唇微抿。一个人看片和两个人看片感觉迥异。她随便找话说，“你声音很好听。”
“真没醉？”
“没有。”
说两句话，她心跳稳当了些，转头看项文端。
项文端把她的手机抽走，放在床头柜。因为这个动作，他靠近了她许多。回手时本想放在她腿上，最后落在她另一边的床上。还是下不了手。
他侧脸对着水勤，听见水勤在他耳边笑了一声，低声说：“你比我还像破处。”那声音猫挠似的让人耳朵痒，心也痒。
项文端微微偏头，目光落在她唇上，想到个问题：“初吻？”
“不是。”
项文端触到她的唇。
他不大喜欢和人接吻，更不爱深吻，因此经验颇少。
水勤张口轻轻抿住他的下唇。
他冒出个念头，水勤好像比他更会接吻。
她的嘴唇软得不可思议，动作小小的，挨挨蹭蹭，有点亲昵的味道，一点不过分。他忽然对接吻一事不那么排斥了。
四片唇摩擦几回，渐不能满足于表面的接触，项文端握上她的腰，含着她的唇轻吮，红酒的滋味弥漫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安静的室内只闻濡湿水声，项文端气息变粗，扶着她躺下。





问路 正式开始指导（H）
比唇更热的舌尖舔上他嘴角，碰了一下就回，项文端想去捉却撞入她双唇。
水勤又笑，声音闷在喉咙里。项文端舌头伸入她口腔找到那条撩完就跑的软舌，挑动它，引诱着它，终于把它吮入自己口中。水勤仰着下巴与他吻得更深，舌头互相交缠。
项文端喃喃一声“好甜”，意识愈沉，手掌隔着浴袍抚摸她身体。细的腰，嫩的乳，这样不够。解开浴袍，掌心贴上她皮肤。
水勤哼了一声，身体有一瞬的紧绷，却很快放松。手指轻轻划过他的手背，似默许或催促。
嘴唇分离，项文端稍抬起身，想看一看她的身体。水勤的皮肤光滑细腻，灯下若泛着光，项文端手掌缓缓移动，被吸附住了一般无法抬起，上行握住软嫩的乳房，他看向水勤的眼睛，平常明亮的眼瞳此时蒙着一层水雾。
水勤张着嘴轻喘，双唇被吸得发红，还没有休息多久就又被吻住了。她柔顺得像一只发懒的猫，任身上的人摩挲爱抚，喉间哼着，肢体轻微摆动给予回应。
上半身全都被摸过一遍了，浴袍凌乱只剩一点布料挂在身上。
项文端揉了揉她的乳肉，手移到后背往上一托，浴袍彻底离开身体。他抱着她换了位置和姿势，跪在她分开的腿间，脱掉了身上的浴袍。
水勤望着他健壮的身躯，胸肌的轮廓很漂亮，腹肌清晰整齐。他连乳头也好看。水勤开心地笑，咬住下唇继续向下看去，内裤已经高高撑起，好像很大。她脸发烫，下意识并腿。
“夹我？”项文端俯身吻她的脖子。
水勤忙提醒：“不要留吻痕。”
“嗯。”项文端又去吻她的锁骨、胸前，含了一口乳头，听到她呻吟，手拢着她晃悠悠的乳房埋头轻柔地吮咬。
水勤嘴唇微开，不住地哼吟，仿佛置身温热的潮水里，魂魄都被那一浪一浪的热潮冲刷得不稳当。
漫长又体贴的前戏，教她层层坠入情欲的迷梦里。当项文端脱下她的内裤，下面早已溢出水液。
“湿了。”项文端声音低沉。
水勤的双腿被他一说就软了，敞开给他扩张。她觉得有点冷，抬手勾住项文端的脖子，不等到他俯下身，弓腰起身咬住了他的唇，再落回床上接吻。扩张的不适感融化在唇舌的抚慰里。
她抚摸感受着他热烫结实的身体，好喜欢这种接触……
扩张得差不多，项文端褪去内裤，阴茎硬得发胀。他也忍得快不行了，重重喘了口气，戴上套一撸到底。
水勤好奇，坐起来想看，项文端单手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她的眼皮，说：“别看了，会害怕。”
水勤听话地“唔”了一声，拉过枕头垫在腰下面，项文端拇指蹭了蹭她侧脸说：“真乖。”然后扶着阴茎抵上她窄小的穴口，试探着顶了几下，缓缓插入。
“啊——”水勤难受得叫出声，太大了。也只出了这么一声，后面一寸寸进来，她都蹙眉忍着，调节呼吸以缓解疼痛。每次感觉顶到底了，他还在入。
“还有吗？”水勤含着哭腔问。
项文端拉过她的手放在两人结合的地方，水勤终于哭了，有点委屈，“你怎么这么长。”
“别怕。”项文端搂住她的腰，坚定地把最后一段插进去，等了片刻，才抽动起来。
水勤泪汪汪地喘息呻吟，偶尔夹着几声抽泣，渐渐适应了抽插的感觉，扭腰轻微地回应起来。项文端嘴角勾起，放开动作，撞得她腿间拍水声不断，水勤的呻吟随之更大声。
项文端着迷地凝视她一切反应，听她宛转坦荡的叫声，嗅闻她随热意散发的体香，品尝她口中残留红酒味，抚摸她沁汗的滑嫩肌肤。
她初次接纳外物的软穴这么紧地箍着他，好像根本离不开他。
项文端的全部官能在她身上得到满足。
她高潮时，他也忍不住射。好爽。




问路 事后友好互评
项文端很久回不过神来。
太痛快了，是他做过最爽的一次。
水勤也在失神，眼里的水被撞掉了几回，现在又聚一汪新的，好像勾着人再去撞。
但项文端知道她承受不了。目光一路看过她光裸的身体，到自己又硬起来的阴茎，微微叹口气，摘下套子打个结扔进垃圾桶。
听见响动，水勤眨眨眼，迟钝地看过来。先看他的脸，跟随他额头滚落的汗珠到他喘息起伏的胸口，因出汗而发亮、手感极好的肌肉，再度勃起的阴茎。
“啊。”水勤轻声叫。她力地爬起来看，跪坐在他阴茎前面。
项文端的东西顿时更硬，弹动了下。
水勤一惊往后躲，发现没有威胁再度凑近，圆睁的双眼中充满求知欲。这是一根出色的阴茎，威武但不至于狰狞，形状漂亮，看起来还很干净。
这么大，她刚才怎么吞进去的？人的潜力真是无穷。
项文端无奈，“有力气洗澡吗？”
水勤摇头。
“那我先用。”
水勤目送那走动间一晃一晃的粗长阴茎，知道它出来的时候就会变得乖巧一点。
没了吸引注意的东西，她倒回床上，累得连调整姿势的力气都没有。做爱好爽啊，她还带了跳蛋，想万一没有快感就自助，结果做的时候完全没想起来。
过了一会儿，体内余韵消退，她才慢慢感觉到下身的不适。但她已经非常满意了，项文端确实优秀，有力量，不粗暴，硬得快，做得久。如果她身经百战，今天就能连吃两顿了。
可惜！
项文端出来看见她随意地躺着，浴袍盖了半个身子，一副被蹂躏过的惨状。他坐到床边，“难受？”
水勤摇着头，发丝和床单摩擦出沙沙的轻响。
“舒服？”
水勤望过来，神情堪称郑重地点了点头，又是几声沙沙。
项文端笑了笑，问：“要我……帮你做点什么？喝热水吗？有想吃的吗？”
“热水，谢谢。”水勤软软地回答，“我歇一会儿叫餐就行了。”
项文端烧好热水，兑成温的给她，水勤撑着胳膊坐起来，浴袍滑落，项文端看见自己留在她胸部的几枚吻痕，她的两颗乳头被他吃得红肿圆挺。
他不是故意的，当时……可能没控制住。水勤开始回应以后，他基本就失去了理智，只知道不能让她疼，自己做过什么现在都没印象。
他不喜欢太深的纠葛，过去没在别人身上留过这种印子。现在想想，那些经历挺单调的。
水勤喝了半杯，忽然想到什么，“你舒服吗？”
“嗯。”
水勤满意了，合作共赢达成！她喝完剩下半杯水，把杯子递给他，又说了一次谢谢，躺回床上。
静了几分钟，水勤看他好像在发呆，说道：“你可以看电视，如果你想留在这的话。我带了笔记本，你也可以上网。”
“不用。”项文端说，“不用。你休息吧，我走了。”
“再见。”水勤竖起手掌摇了摇。
“嗯。”
项文端换了衣服离开，关门时朝里看了最后一眼。




问路 梦里什么都有
租的房子已经拾好了，昨天他就在这睡的。
虽是一室一厅，但面积比较大，卧室放了双人床和大衣柜也不嫌挤。
一米八的床睡着就是宽敞，两条胳膊展开随便放可太自由了。夜晚项文端“大”字摊开在床上，睁着眼看白色天花板。水勤应该睡了吧。
赴约之前的心神不定现在想来挺遥远似的。尘埃落定了，这事结束了。他却觉得有根线连着心脏，另一头看不见在哪，让他没法全放下。
别想了。
项文端闭上眼。
如果梦境是意识之海翻起的浪花，那今晚项文端的识海基本煮沸了。他呼吸喷出热气，额头出了密密的汗，无意识地抱紧了被子。睁开眼时还没分清梦境与现实，意识慢慢恢复，下身一片凉，他明白发生了什么，尴尬懊恼地踢开被子坐起，抬手捋了把头发。
他做了春梦，还梦遗了。
昨天做完，他因为太投入，都记不起后半程怎么做的。结果梦里全记起来了。按剧情的时长，梦里发生的比真实的还要更多。
大清早冲了个澡，出来看到庭发的微信，他思忖自己梦遗估计是力过剩需要发泄，答应下午一起打篮球。
有庭在的地方总是少不了女生，项文端习惯了，这家伙一天不释放荷尔蒙就难受。中场休息两人在场边喝水，庭说：“来了个新女生。”
项文端抬头在人群中找短头发的女孩。
“十点方向，黑长直那个。”庭提示。经常在他周围出没的漂亮女生他都有点印象，名字记不住，脸能对上，新来的这个他以前没见过。
听见黑长直项文端就不看了，心里有点烦闷。
回到场上项文端莫名其妙打得凶猛，甚至吸引了一部分庭迷妹的目光。比赛结束前一刻他飞起单手扣篮，砸得篮筐一声巨响，好几个站在篮筐附近的女生都被吓得惊叫。
庭跑过来揽着他的肩膀，“怎么了，今天这么躁？”
“没事。”
庭调侃道：“是太久没约，力无处发泄了吧？”
项文端瞥了他一眼，心说谢谢关心，昨天刚约过，但今天好像又想约了。
庭看不懂这个复杂的眼神。项文端自己都不懂自己，难道是感觉太爽食髓知味？不然怎么总想着水勤。不正常。
各项运动轮番消耗体力，一直在学校待到晚上，回家的时候项文端满身是汗，只想赶紧洗个澡躺床上，脑子里总算得了清净。
转天上大课又要见面。项文端起床后拖拖拉拉，到教室的时间却比平时早，他给庭留了个座，靠在椅背上随意玩着手里的笔，中性笔的两端交替磕桌面，旁边同学听得烦，见他身上缠绕着低气压面无表情地看向前方，敢怒不敢言挪到后面去坐了。
水勤来了。项文端放过那根可怜的笔。
水勤和室友一起来的，说说笑笑地坐到了另两个室友帮她们占的座位。
前两节课她都没朝后看过，倒是鲁鸣不知道有什么事，课间跑到水勤边上和她说了一会儿话。项文端看着她转过来的侧脸，笑容明媚得很。
最后一节课老师点同学回答问题，一个女生言之有物侃侃而谈，引得许多人转头看。水勤也回了头，不经意对上项文端的目光，她怔了下，朝他甜甜一笑，随即视线掠过他，专注地望着那个回答的女生。
虽然她对别人笑得更多，但刚才那个笑和对别人的不一样。项文端这么认为。有一件事只有他和她知道，所以只有他明白她笑里的含义，那是独特的。
他心情好转，目光落在她今天穿的蓝色卫衣。只有他，知道那宽松的衣服里有多么美妙的躯体；只有他见过，触摸过；他还知道她胸口现在有吻痕，因为他吸得很重，吻痕很深。
倏然间，仿若闪电劈开混沌，项文端嘴角弧度僵住，惊悚地想：莫非我有处女情结？




问路 计划再次用餐
水勤丝毫不知道项文端的纠结。完美的破处体验让她的心情妙不可言，花还未开空气中已嗅到甜香。
滋味很好，但她按住了蠢蠢欲动的心，部门最近忙起来经常开会，其他时间她都泡在图书馆自习。因为同在一个部门，和鲁鸣来往多了，有时候开完会正好一起吃饭或者去图书馆。
说起来在处理与异性关系的问题上，水勤总是介于很有分寸和没有分寸之间。
她能和许多男生保持和谐友好的普通交情，然而一旦深交就很容易变得暧昧。暧昧过后如果退不回去，结局就是断交，那真是非常遗憾的事情。
因此她对这方面十分谨慎，不太敢尝试。
鲁鸣就不一样。熟悉以后她算是明白了，唯有性感女郎可以激活他的求偶状态，其他女生一律按无性别看待。有点气人，但是很安全。
两个当事人态度坦荡荡，身边人也没有误会他们的关系，偶尔被人善意地打趣她也不会害羞，自自然然地微笑。
学习生活处处顺利，水勤每天都很高兴。
她的小妹妹休息一周，也可以准备用餐啦。
水勤计划一周内选定对象，周末开饭。名单首位的鲁鸣已经移动到好朋友列表，还有两个，一个是校学生会的宣传部长，以前开会时认识的，单身且清秀，另一个是社团的副团长，似乎对她有点意思，微信上偶尔会聊一聊。
候选名单上的人是考虑发展成固定炮友的，对方的人品她比较有把握。去外面找不是不行，相比一时快意她更担心隐私安全。
哎，可惜，如果项文端愿意吃回头草就好了。
虽然没得比较，但是第一次就能高潮，结合她集资料时在一些论坛里看到的女孩们的吐槽，她估计项文端比百分之九十的男性技术要好。
就是嘴巴太用力了，把她奶头吮得好肿，后面两叁天她洗澡不小心碰到都打个颤。胸前的印子好几天才消，疼是不疼，就看起来很惨。
犹豫着就周叁了，下午开会效率挺高，结束还没到吃饭时间，水勤和鲁鸣已经有默契，不用开口一起背了包去图书馆。
七楼有他们专业的参考书，不管用不用借书他们都固定来这一层找座位。今天人有点多，水勤眼睛到处看着寻觅空位，听见鲁鸣低声说：“项文端也在。”
水勤一瞧，还真是。
他坐在靠窗位置低头看书，英俊的脸被赋予太阳的金芒，又像是他自己在发光，等闲人怯于靠近。
鲁鸣：“他那儿没人，我们去坐吧。”
都是一个专业的，平时多少见过，鲁鸣还和他一起打过球。
水勤心里迟疑，毕竟她记着项文端说不希望结束后生活里再有牵扯，但鲁鸣已经大步朝那边走了，她想自己问心无愧，坐得近而已大家各看各的互不打扰，就跟上去。
鲁鸣问：“嗨，这有人吗？”
项文端抬头，看一眼鲁鸣，再看他身后乖乖站着的水勤。
水勤对他抿嘴笑一下，试图用清澈的眼神说明“这只是一个巧合”。
“没，坐吧。”
两人落座，项文端和水勤之间隔了一个魁梧的鲁鸣，连余光也无法到达另一面。
水勤带了书来，她摆好翻开，就见身边的鲁鸣起身离了座要去书架那边。
呃……她垂头作专心致志状。
“你是不是有个名单？”项文端忽然说话。
“啊？”
水勤迷茫地转头。在问我吗？




问路 饿了翻开菜单
项文端几次看见水勤和鲁鸣一起。
依照他对水勤的了解……他们只约过一次根本不了解啊！总之他猜鲁鸣是水勤的下一个目标。
怎么着，这是有个睡人名单吗？
第一个先找自己，被拒绝了就找第二个。就算和自己约成了，转头还是找第二个去。后面不会还有第叁第四个吧？学霸的计划性和执行力果然强啊，在这种事上也一样。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猜中了部分真相。
看到他们又一起出现，水勤一副不想和自己搭上关系的样子，项文端脑子一空没管住嘴，说出了心里话。说完他就后悔，水勤想约几个和他有什么关系？犯得着这么说人家女生吗？水勤她就是3p也不关他的事。
“对不起。”项文端低头不看她，只是余光里仍有水勤的身影。
水勤茫然，说什么啊，什么名单？
她压根没往那个方向想，在她的认知里项文端不可能再对她感兴趣，偶然偷听的时候那女生就说了项文端不约二次，项文端答应和她做也是因为她主动请求加保证。
至于项文端没头没脑和她道歉，她更不懂了。想了一会儿没想通，她只好当项文端口误，继续看书。
项文端的书看不进去了。阳光变得刺眼，椅子变得扎人，空气都变得浑浊让他不能好好呼吸。
水勤和鲁鸣约成了没？应该没有，约成了水勤就该像对他一样和鲁鸣拉开距离。万一他们还继续约呢？不，炮友也没有天天一起自习的道理。
等等，他们这状态怎么像是要谈恋爱啊？
项文端越琢磨越觉得不对。水勤找他的第一句话就是“约吗”，她要是真想和鲁鸣约，直接说就行了，上图书馆来干什么？
他不由看了看坐回原位的鲁鸣，鲁鸣和水勤一人面前放一本书和一个本子，都在安静地做笔记。项文端没带笔。靠，他怎么就今天没带笔？
鲁鸣发觉他在看自己……的笔，从书包里又拿了一根问：“要吗？”
“不要。”
“哦。”
水勤：“给我吧，我的快没水了。”
项文端看着她细长的手指接住了笔。那手指也握紧过他的手臂，在她被顶得快受不了的时候。
项文端把书一合。又打开。
时间沉默推移，渐渐有人起身离开。五点鲁鸣饿了，对水勤说：“去吃饭吧？”
“好。”水勤拾东西。
鲁鸣问项文端：“你去食堂吗？”
项文端：“去。”
水勤掩饰住惊讶的表情。看来项文端的要求也没有那么严格，至少不排斥和她的正常接触。这样挺好的，水勤不希望被他讨厌。
不小心想起上次做爱的细节，水勤心里发起痒来。不能再拖了，她很想要，二号还是叁号……二号吧。副团长对她有意，避开为好，以引起感情纠纷。
选定了人，水勤晚上给清秀的学长发了消息，先聊几句。
她很有自信，所以并不着急，先聊一下让他想起自己，明天或后天约见面确定时间地点，周末就能吃到。
当夜水勤做了一个模糊的春梦，被一个强壮的男生压在床上反复贯穿，醒来腿间湿湿的，她有点脸红。
馋了。快了！




问路 菜品临时更换
项文端在看水勤的朋友圈。
水勤朋友圈发得不多，内容很符合学霸身份。也不发自拍，顶多部门聚会寝室聚餐的时候发张合照。
看着这么乖的人，怎么行事那么大胆？说约就约了，表现得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还真不把第一次的对象放心上啊？
早上一二节没课，他进了图书馆电梯，把今早水勤新发的那条又看了一遍。一张树冠和蓝天的照片，项文端认出来是寝室往学校去的路上，没配文字，只有叁个太阳表情。
心情很好、充满希望的感觉。
项文端看了只想日她。
电梯停在七楼。他神情懒散，缓慢地走过许多张桌子，找到了水勤。她一个人，看的还是昨天那本书。项文端把她放在旁边座位的书包拎起来，自己坐下，包放另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