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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玲(民国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江楼舞女
“不。”
明哲被她斩钉截铁的态度惹怒了,或者说从听她今天呕吐的事开始就已经怒了,他撩起她的睡裙,几根手指一齐插进了她的小穴。
嘶…
晚玲扭过头,看他时而的温文尔雅,看他时而的邪魅阴险。
“明哲,你果真是为了姨妈家的财产。只要表哥没有孩子,席家的财产就是你的。所以,才让我去打胎,对不对?”
“对也不对。”明哲的嘴角抽动了肌肉,似乎被她说中了些。
“如果我真有了表哥的孩子,如果孩子没了,我就死了吧。”晚玲把手抚在了明哲的领口,“这位表哥,你说好不好,永远不会挡着你的路了。”
“就这么看我?”
“嗯。”
晚玲转过身,“下雪了,真好。我家的糕点铺子,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做冰糖葫芦,酸酸甜甜,我喜欢吃夹了糯米的…”
“啊…”晚玲闷吭了一声,小穴被什么更粗的东西插了进去,“你…”
她扭头,可怜见的看他的道貌岸然,眼里填满了咸涩。
明哲的阴茎很长,戳到她滑嫩甬道的底,辗转碾磨,“这是你的宫颈,放松点,让我插进去。”
“为什么?非要这么欺负我?”她趴在窗台,隐忍着泪水,“你并不喜欢我,你只是嫉妒,嫉妒表哥。”
“是吗?”她的话戳中了他的痛处,身体向前挺进,龟头顶开了她的宫口,晚玲忍着不吭声,只剩他一下比一下戳得更深,更用力。
“你会娶我吗?”
她突然扭过头,问他。明哲愣了许久,没有回答。
晚玲扑哧冷笑,“我就知道,你不会。”
“要射吗?请快点,这位表哥。”
她的双臂撑在窗台上,继续观赏散落的冰花,还是奉天的鹅毛大雪好,恣意,痛快。
真的,只有吕游对她好,也只有他愿意娶她,还会为她流泪。





晚玲(民国NP) (三十一)肝郁气滞
(三十一)肝郁气滞
明哲看出了她的心伤,他的心也跟着揪起来,本来他只是想听她也唤他一声表哥。
[你会娶我吗?]
他的阴茎还深埋在她的体内,被她的温暖包裹着,她在他的指间潮吹过,在他的怀里叫过他表哥,现在,他也得到了她的身体。
她没有反抗,但也不是自愿。她应该是无奈,无奈地对他顺从。
而他从未想过要娶她。明哲默默把他的欲望从她的体内退了出来,那一刻,他感觉自己是个人渣。
窗子忽地被吹开了,漫天的雪花飘进,打在晚玲的脸上,凉飕飕的。好一阵子,她没听到他的话,她扭头看,明哲早已不在了。
看了半夜的雪花,她几乎没有睡。一大早,除了李妈,其他人她谁都没看见。前院停放的小汽车也不见了。
“少爷去了药厂,太太和少夫人去静安寺了,普陀山还是太远了。”
李妈把红豆粥端給晚玲。
“哦。”
“静安寺挺好的,孩子是缘分,有或没有都应心平气和。”李妈继续念叨,“晚玲小姐,你说是吧。”
“是,李妈说得对,孩子是缘分。”
缘分…缘分…她数了数手指,她的月事迟了快一个周了。她站在电车站前等车,困得迷迷糊糊瞎琢磨。
“前面停下。”黑色小汽车后座的男人调整了帽檐,他看到了那天在这个车站,白曈接上的女同学。穿着土黄色的棉衣,低着头,站得歪歪扭扭。
“算了,开走吧,去浦江码头。”
“是,叶先生。”
白曈今天没来上学,旁边的座位是空荡荡的。晚玲很困,她又不敢睡着,头一搭一搭的。她觉得自己,可能很快要退学了。
如果她怀孕了,总不能大着肚子来上课吧。
自从晚玲上课走神了好几次,宫本意树总是时不时去看她。十次有八次她没有在听课。他想叫她注意听讲,可又怕惊扰了她,再给她更多的负担。
中午学校食堂,宫本见晚玲一个人坐在角落,吃饭吃得心不在焉。她不只是上课不听讲,吃饭甚至都有了问题。
“我太太包的饺子,三鲜馅的,尝尝?”
宫本意树坐了过去,把自己的饭盒推到了她跟前。
“老师,我不饿。”
“陈晚玲。”他严肃的叫了她的名字。
“啊?怎么了?”晚玲也严肃地抬起头,对上他柔和关爱的眼神。
“告诉老师,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思?上课不听讲也罢,饭也不好好吃。从前你可不这样。”
“是吗?”
“是,从前的你能吃能笑,还送給老师一盘炒鸡蛋,叫老师好好补一补。”
“宫本老师…”
是还有人关心她,对她好的。晚玲眼里一热,珍珠大小的眼泪忍不住滴落在饭盒里的饺子皮上。
“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没事怎么会哭?”
宫本想去安慰她,可她是他的学生,哪怕拍下她的肩,都是不合时宜的。
“老师比你阅历丰富,能帮到你的。”
“谢谢老师,我真没事。”
“那好吧,如果需要帮助,来找老师。”
他从上衣西服的口袋里掏出纸笔,用心写下地址,塞給她。
“吕游。”还是少年样子的男孩,向右脸爬着一道长疤的男人伸出手。
“叶章。”他哈哈笑起来,向前一步抱住了吕游,使劲拍他的后背。“绍方的儿子都长这么大了。”
“叫我叶叔叔。”
“叶…叔叔。”吕游有点愣。
叶章放开他,带他去参观整个码头。
“我和你爸许多年没见了,他现在东北怎么样?”
“我爸调去了南京。”
“哦,我也听说了,张帅死在了日本人手里,他的儿子定是要投靠南京政府的。”
“说吧,你父亲叫你来找我,肯定是有事。”
吕游还没来得及开口,叶章继续道,“让我猜猜,是不是为了军饷。”
吕游不禁給叶章竖起了大拇指,看来这个叶章很不简单。
“上海现在是世界的码头,法国来的,美国来的,南洋的…什么样的货品都汇集在这里。”叶章指給他看正在忙碌搬运货物的几百号工人。
“我知道你父亲需要什么,上海这边的关系我会打点好,你只需要安排好运输线路,确保万无一失。”叶章拍拍他的肩。
“现在住哪里?”叶章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我在愚园路有间公寓,不嫌弃你可以住那儿。”
“谢谢叶叔叔。”吕游大方地下了钥匙,但他并不会去住那里,这并不安全。
下午下了学,晚玲坐电车没有回家,她在太乙中医堂门口徘徊了很久,要不要进去。
“马上打烊了,你还要不要看病?”店里的伙计起店门口的营业牌。
“看,看。”
晚玲心虚地进了店堂,里面坐了个头发胡须都白了的老中医,戴着圆底眼镜,问她,“你哪里不舒服?”
她心里打着鼓,支支吾吾。
“我,我的月事迟了好几天。”
老中医的三根手指搭在她右手腕的脉搏上,稍微点了点。
“小姑娘,你才多大…”
晚玲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哪里有那么多烦心事,肝郁气滞,导致血虚血亏,你得心情好多吃饭啊。”
“啊?不是怀孕吗?”晚玲着急问了出来。
“你嫁人了?”
晚玲害怕,就扯了谎点头,“嗯。”
老中医又把手指搭在了她胳膊上,摇摇头,“不像是喜脉。”
“啊。”
晚玲突然心情好了起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银元仍下就跑了。店里的伙计奇怪得挠头,“不是喜脉,居然高兴?”
晚玲一口气跑出去了好远,不知跑去了哪里。她扶着巷子的青灰墙喘气,悲悲喜喜,又哭又笑。
“叶先生,白曈小姐病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司机发动汽车,问坐在后座的叶章。
“不去了。白家从不做亏本的买卖,白曈也是。”
叶章闭上眼,“回去。”
“是。”
司机稳稳把车往法租界开,路过一条巷子,他似乎看到了个人。
“停,停…”
“叶先生,好像是白小姐的同窗。”
叶章的手摸到车门的把手,停顿了下又了回来。
“算了,回去吧。”
“是,叶先生。”
车子继续往法租界方向开,闭目养神的叶章突然问起司机,“那里是不是治安不好?”
“好像是。”




晚玲(民国NP) (三十二)委屈
(三十二)委屈
黑色的汽车掉了头,又开回刚才那个巷子。叶章见她裹紧了衣,走出巷口,左右张望。
“阿成…”
他想叫司机接她上来,很快又见她在向旁人问路,有人給她指了方向。
车子在晚玲身后缓缓跟着,她不时回头,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最终也没察觉到什么。
转过一个街口,电车站的牌子就在前面。
“叶先生。”
“回去吧。”
叶章双手合握,靠在后座闭目。她还不算太傻,懂得问路,不禁吭哧一下笑出了声。
晚玲自己一个人能从奉天来到上海,坐火车懂得占位置,她就不算傻,虽然整天其他事迷迷糊糊的。
“回来这么迟,饭都凉了,我再去热热。”李妈端着盘子送去了厨房,不一会儿又端了冒着热气的上来。
“太太她们还没回来,可能是要住外面了。”
“哦。”
黄色耀眼的车灯此时晃过窗子,她向外看去。
“是少爷回来了吧。”李妈过去开门,只有周然一个人。
“少爷晚上不回来了,我来拿些衣物。”
“不回来了?”晚玲诧异,表哥不是去了药厂吗?
“少爷准是在搞研究呢。”李妈給她盛了碗蛋花汤递过去,告诉她。
“搞研究?”
“是的,少爷很厉害的,这卖断货的补血药就是少爷配出来的。”
李妈又进了厨房,找出保温饭盒盛放了些清淡饭菜,拿給周然。
“带上。”
“能不能也带上我?药厂什么样我还没去过。”晚玲突然插了话。
李妈看看墙上的钟表,“太晚了。”
“这样吧,最多一个时辰,我就把晚玲小姐送回来。”
周然冲她眨眨眼。
“那你们路上小心。”李妈年岁大,阅历多。这孤男寡女夜里出门,总觉得哪里不太妥当。
晚玲小心坐在后面,好奇问周然,“表哥在研究什么呢?”
“这我可不懂,你可以去问他。少爷见到你,肯定会高兴的。”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晚玲心里有一种歉疚,从她担忧怀孕这件事起,她就对明玄有一种歉疚。她明明答应了他,愿意給他生孩子,可她依旧担忧了,她不应该的。喜欢一个人,应该奉献自己的所有。
汽车驶过药厂的铁门,有栋二层的小楼,周然在前面带路,把饭盒递給晚玲。
“这个房间是制药的调配室,少爷就在里面。”
晚玲怯怯推开门,看到对面的玻璃柜子摆放着许多瓶瓶罐罐,像洋人的药房。明玄正坐在轮椅上,对着类似中药铺子抓药的上百个格子抽屉取药。
“表哥。”她喊他。
明玄侧过脸,见到是她,虽然惊喜,面色依旧。“你怎么来了?”
“来给你送饭。”晚玲把提来的饭盒在桌面上打开。
“有蛋炒饭,蒸排骨,还有青菜参汤。”
她把筷子递給他,“表哥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明玄本是想再做一次试验,国外进口的煤酚皂消毒杀菌功效确实强,但对皮肤的刺激很大,有没有传统的中药成分可以替代呢?
“好。”明玄接过筷子,吃起来。
他吃得很慢,很雅,不时拿手帕擦嘴角,晚玲盯着他优雅的吃相,突然问。
“我怀孕的话,表哥会不会高兴?”
“当然了。”他抬起头对她笑。
“姨妈知道了会骂我吧。”她喜欢看他吃饭不躁不忙的样子。
“怎么会,她巴不得我快点有个孩子。”
明玄左手突然抚上她的脸颊,“你如果不愿意,我不勉强。”
“哦…”晚玲听到他说不勉强,心口突然难过起来,“表哥,那你喜欢我多点还是喜欢表嫂多点?”
“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明玄的左手拿起她的右手顺着他的西裤向下,他的欲望向上硬硬得挺着。
“这里,不一样。”
“那这里呢?”
晚玲挣脱开,把手放在他的心口。
蛋炒饭快被他吃完了,她没有听到答案。如同那天在窗口,她问明哲,[你会不会娶我?]一样的沉默。她与那位沈小姐,的确不一样。
晚玲深呼吸一口气,站起来,安慰自己,没关系的。是她自愿的喜欢一个人,与他无关的,是不应该求回报的。
她强颜欢笑,转移话题,“表哥,这是什么?”
她的指尖向一个装满红色液体的玻璃瓶摸去。
“别碰!”
“啊!”她被他突然的声音吓得哆嗦,手指触到瓶沿,啪嚓一声,瓶内的红色液体喷溅一地,一股刺鼻的味道瞬间蔓延开来。
晚玲煞白了脸,被刺鼻的药水味呛得咳嗽。她想帮忙拾,又不敢乱动,怕不合他意。只能低头不断认错,“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明玄盯着洒了一地的药剂发呆,那是他忙碌了一整天的成果,就这样不经意间,被她毁了。他忍不住怒火,伸出手指着她的鼻子,冲她喊,“出去,給我出去!”
“对,对不起。”她掩着面跑了出去,站在门口的周然见状,想去追。
明玄的声音跟在她的背后,“不要管她!”
这是晚玲彻彻底底的一次哭泣,她不明白,前些天还帮她抄书,摸着她的头对她温柔言语的他,会如此对她。
她碰洒了他的药剂,是她不对,可为什么她把她整个身体都奉献給了他,他的心却始终没有她的位置。
她对于他,只是帮他舒解欲望,生孩子的木偶吗?
她在乱跑,漫无方向的跑,她想跑回奉天,再也不要留在上海了。这个地方,没有谁会真正用心爱她的。
“晚玲。”她听到背后有人叫她,那声音她听过。
“晚玲。”又是一声。
她停下脚步,那声音熟悉得叫她不敢回头。
[晚玲,我喜欢你。]有人用同样的声音曾经说过这句。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了,她转过身,见到了他。
几个月的时间,面容还是那少年曾经的样子,可戴了皮帽穿了皮鞋,就成了能保护她的男人样子了。
“吕游。”
她叫他的名字,在冰凉冬日的黑暗中泪如雨下。
他轻轻走过去,伸出手替她抹去眼角的泪。她哭得更猛了,泪水止不住地泛滥,把这几个月心里的委屈,在他面前全都发泄了出来,哽咽着,抽泣着。
他敞开了皮衣,小心将她包裹在自己怀里,“我来了,不会再让你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
她想伸出手臂去抱他,却攥紧了拳头放下了。
现在的她,配不上他的。




晚玲(民国NP) (三十三)傻瓜
(三十三)傻瓜
“对不起什么?嗯?”吕游不是细致的上海人,手袋里没有手帕,只能拿袖口替她擦泪,他见不得她红肿的眼,心疼得要命。
“我…”晚玲不知该怎么开口,“就是觉得挺对不起你。”
“傻瓜。”
“你才是傻瓜。”晚玲破涕为笑。
“是,我是傻瓜。”
吕游抓紧她的手,“天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他拉着她又风风火火跑起来,晚玲觉得自己飞起来,像回到了奉天。他的手很暖,暖得叫她踏心。
“就这样跑回去吗?你真的是傻瓜。”
“那你陪我跑吗?”
两个人呼啦啦跑着耳边带起风,回音拢进彼此的耳膜,幸福快乐就这么简单。
“那么远,我跑不动怎么办?”
吕游停下脚,扭头看她气喘吁吁,脸红的样子,点了她的鼻子,“你才是傻瓜,看这是什么?”
路边停了一辆黑色的自行车,和奉天那辆差不多的自行车。
他拍拍后座,“我载你回去。”
“啊,你行不行?”晚玲咯咯笑起来,“我很重的。”
“行不行你坐上来试试。”吕游扶着墙岔开腿骑了上去,“你坐上来。”
晚玲就学着街上见过的,翘起身体侧坐上去,双臂不知该放何处。
“抱紧我啊。”
“啊?”
吕游扯过她的手,放在他的腰上。
“我骑车很快的。”
“啊!”
他蹬起了踏板,车身倏然移动,晚玲下意识圈住了他的后背,寂夜的风从她耳边经过,深蓝的夜空飘着墨色的云,闪烁着几颗星。
他感觉到了她的拥抱,翘起的嘴角洋溢着幸福,不要命地越骑越快。
“慢一点,慢一点。”
她的手臂圈得更紧了,脸紧紧贴着他的后背。
“快一点,还再快一点。”他故意地。
“小心摔跤,你要注意安全。”
她的声音穿透他的后背,直达他的心。
“那我慢点。”
周然帮忙把地面洒落的药液拾干净,见明玄摆着侧脸,生着闷气。“少爷,回家吧,刚才您的话那么重,晚玲小姐会很难过的。”
“拾好了吗?拾好了你也出去!”明玄的心口更难受,她跑了出去,他比她心口疼一万倍。
“药剂洒了还可以再配,人走了可就回不来了。”
“出去!”明玄冲周然吼起来。
“少爷,快午夜了,也不知道晚玲小姐安不安全。”
周然退出了门外。
明玄拿起试剂瓶打算重新调配,苯酚占比百分之二,烧碱…
[快午夜了,也不知道晚玲小姐安不安全。]
他哪里做得下去,果真是他的话太重了,每天夜里,他都好想把她按在身下好好宠爱,可每当他看到她,又忍不住对她冷淡,对她言语恶劣。
“周然。”
“少爷。”
“她安全回家了吗?”
自行车穿过一条条街,经过一个个空空的电车站,终于拐进了思南路。
“思南路176号,”吕游挨着路边看门牌号。
“你怎么知道我住哪儿?”
“你猜。”
“我猜不到,你不会跟踪我吧,变态狂。”
“别拽我衣裳,我摔倒了,你也要倒的。我们可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谁和你是一条绳的蚂蚱!”
咔嚓…自行车停住了。晚玲没料想到他的突然刹车,整个身体向前趴在了他的背上,抱得賊紧。
“还说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不是,就不是。”
她抬高手去打他的背,一下,二下,三下。
一束黄光晃了他们的眼,晚玲下意识去看,有汽车驶了过来。
坐在车里的明玄从车窗刚好看到她,还有另外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她的那些动作,明显,明显是在和那个男人打情骂俏。
“开过去。”
吕游见有汽车不管不顾冲了过来,“小心!”忙丢下自行车把晚玲护在自己怀里。
明玄又看到了,他的动作是多么的碍眼。
车子几乎是贴着吕游的的后背开了过去,等晚玲反应过来,汽车已经开进了席公馆的铁门。
“你没事吧。”晚玲赶紧转到吕游的背后,见他的皮衣被刮蹭了一道痕。“吓死我了。”
“没事。”他拿起她的手,“担心我吗?”
“嗯。”
“谢谢你。”
“我要进去了。”晚玲不舍得抓紧他的手,忽然问道。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因为喜欢你。”她俯身在她耳畔轻轻告诉她。
“可我既不漂亮,性格也不好。”
“我就是喜欢你哪里都不好,而且还很懒。是不是特感动?”
“有点。”晚玲咯咯笑起来,扭头看背后,李妈給她留了门。
“我真要回去了。”
“亲我一下。”他拉着他的手放在他的唇角,“这里,好不好?”
“要不,这里?”他又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脸颊,“或者,这里?”最后放在了额头。
扑哧…晚玲笑出声,带出脸颊的两个酒窝。她踮起脚,在他的右脸颊印上吻别。
“过两天我再来找你。”
“好。”
明玄的眼睛似是被定住了,被他们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他心口升起的怒气,逐渐点燃了怒火,越烧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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