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业(古言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玥惜
授业(古言1v1) 第六十三章醉酒
乘船至孤山,踏入杭城最为雅致的酒楼。丹楹刻桷,画栋飞甍,文人骚客共聚一堂。
裴修云领着她走上二楼的雅间,席地而坐,临着窗户,对上烟柳长堤、十里荷花。
“西湖比我们村里的东湖要大上许多呢!”宋昔趴在窗户口,向外眺望。微云澹澹,莲叶涌成翠浪,一层一层向天际而去。
裴修云从小二手中接过一小坛酒,拍开其上的泥封。他斟满了青瓷酒盏,放在她那侧。
“今日,我抓了一个小泥鳅回家。这杯酒,就庆祝小泥鳅有新家了。”他笑意清浅。
“先生才是泥鳅呢!”宋昔坐下身,抓起酒盏,抿了一口。火辣的酒味中竟然有一些甘甜。
“这是什么酒?”她举起酒杯,好奇地打量。浅粉的酒液在翡翠色的酒杯之中,好似盛开在碧叶之上的娇娇粉荷。
“黄梅时节,摘下沾了甘霖的新鲜杨梅,泡入玉壶冰中,做的这杨梅甜酒。”他举起酒盏,轻碰上她的杯沿,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先生你竟然让我喝酒……”宋昔捏着酒盏笑嘻嘻地道。
裴修云轻笑:“都成亲了,已经长大了,为何不能喝酒?”
一说到“成亲”二字,她抿嘴而笑,垂下头将酒盏中的甜酒一饮而尽。
他莹润的手指执起红檀木长筷,夹起一片笋脯,放入她跟前的青瓷小碟中。长条状笋脯色如玉兰,躺在水润青色中央,宛若碧水泛舟。
“吃一些,醉得慢点。”裴修云双唇翕动。
宋昔举起筷子,将碟中的笋脯放入口中,鲜嫩爽口,冲淡了口齿之间的清甜。她杏眼闪动微泽,夹起一筷子的笋脯,站起身子,递了过去。
裴修云欠起身,浅粉的唇微张,咬住了半条笋脯。眼中清波流转,细细嚼咽,雪白的喉结轻滚。
宋昔顿觉得脑袋有些发昏,双手垂落,筷子摔在青瓷碟上。
“先生,我是病了还是醉了?”她手撑在桌面,醉眼惺忪地问。
“你呀……我替你把把脉。”他落回位置,冲她招了招手。
“先生何时会岐黄之术?”她站起身,摇摇晃晃走了几步,跌入他怀中。这一跤,登时把她跌醒了,但又舍不得这个温凉的怀抱。
他看破却未道破,俯下首,轻声道:“别趴着,坐起来。”
“哦。”她盘腿而坐,他从身后揽住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身子上,坐在饭桌前。他的玉颜就贴在她脸侧,呼吸滚烫,温声道:“你看,不用我把脉,你就好了。”
他夹起桌上的一弯龙井虾仁,放在她唇边。她咬住雪白的虾肉,清浅的龙井茶香在舌尖漫过。
“昔儿,你病得很重。”他蹙眉道。
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紧张地问:“我得了什么病?”
裴修云又夹了一箸的虾仁,将她的腮帮子塞得鼓鼓的,这才跟逗猫儿一般地曲起玉指,轻挠她下巴上的软肉。
“许是……花痴病吧。”他掩唇而笑。
“唔唔唔……”她双目圆睁,塞了满嘴的虾肉,竟然说不出一个字去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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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业(古言1v1) 第六十四章唱戏
她又喝了几杯薄酒,双颊微醺,腿儿曲起,身子懒散地靠在他怀中。手里把玩着青翠的酒盏,在暖阳下轻旋,寻觅最温润的色泽。
裴修云在身后环住她。怀中的人如同一个小小的玉团儿,娇软可人。她沾了桃色的眸子轻抬,潮润的朱唇呼出清甜的酒气。
他温凉的吻,细如春雨,绵绵地落在她的软唇之上。玉笋芽般的指尖扣在她下颚,挑起桃红粉面,柔滑的舌尖扫过满是酒气的唇。
“我大概也有病吧……”他的呼吸仿若一张细密的网,铺天盖地地罩着她。
他眸色渐浓,手覆在她细软的发上:“药石无医了……”
宋昔手中的动作一顿,听他又继续道:“这花痴病,还真是令人甘之如饴。”
她扑哧一笑,见他眸子里也盈满了笑意。
长指撩起她的青丝,别在耳后,轻柔地揉捏耳廓,挑起一丝缠人的痒。
“起来吧,今日还要带你去一处地。”他站起身,而她依旧散漫地坐在地上。
“站起来。”他俯身拽她手腕。
她似被钉在了地面,小手拽住他衣摆,眸子轻眯,耍赖道:“不走……我还要歇会……”
裴修云掰开她的手指,扯出被揉皱的衣摆,温声询问:“真不起来?”
“不起……我不起来!”她声音一扬,一副你奈我何的赖皮模样。
他背对着她,蹲下身:“上来。”
刚叫嚣着不起来的人马上手脚并用地趴到他背上,如一只八爪鱼般地缠住他,脸贴在单薄的肩膀上,温热的酒气轻柔地洒在他细腻的颈子上。
“困了就睡会吧。”他低语道。
“不,我不困。”她双手紧揽他脖颈,细巧挺秀的鼻尖蹭了蹭他的颈窝。
“嗯。”他身形微晃了一下,站稳了身,一步一步地背着她走下楼。
“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她低吟浅唱,唱腔质朴,音色清润如雪夜的折竹声。
裴修云缓步而行,听她一人分饰几角,把《西厢记》徐徐唱来。每到她忘词之处,他出言提醒,好让她接下去。
“先生,我唱得如何?”她的唇循着颈子上散出的清幽之息,温意绵绵地蹭着。
“尚可。”
“啊……我唱得不好吗?”她满脸失望。
“唱得很用心,我很喜欢。”他点评道。
“先生真的喜欢?”她问道。熬了好几夜才学会的唱腔,她着实没什么信心。
“嗯。以后莫要熬夜了,想学什么,我可以教你。”他温言嘱咐。
“先生怎么知晓……”宋昔杏目微睁,呐呐道。
“我睡觉向来浅眠,你若是夜半起个身,我都能察觉。”
她面色微红:“先生也不同我说?”
“眼看某人一腔热血要讨为师欢心,为师如何忍心浇上一盆冷水?”他浅笑说完,却瞥到她那张气得皱成一团的小脸。
“先生,我恨你!”她一口咬上他莹润的耳垂。
裴修云眉头紧拧,倒抽一口凉气。
授业(古言1v1) 第六十五章试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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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业(古言1v1) 第六十六章舔舐(h)
她从他腿上跳下,白嫩的脚丫子踩在清凉的地面,抓起一件银纱裙胡乱地往自己身上套。
裴修云两指捏着她轻薄的抹胸,长眉轻挑:“小衣不穿了?”
“穿什么穿……”她涨红着脸道。
层层的蝉翼纱薄如朝雾,色若滚雪翻云,外罩浅粉轻纱,楚楚欲燃。
“过来。”他的嗓子有些发干。
“不来了,先生就是想逗我玩呢。”她抱着双臂,摇首道。白皙脸颊上泛着两团红云,小脸秀色可餐,似糖酪浇樱桃。
“不逗你。”他伸开手。
“真的?”她半信半疑。
“嗯。”
她磨磨蹭蹭地走过来,裴修云欠身拽住她的手腕,一把将人拉入怀中。长指直接从衣领里面探了进去,裹住一个玉团,不停地揉搓。指尖捻起挺立的赤珠,指甲轻柔地拨动。
“昔儿,抱歉,为师忍不住了。”腰部向上一挺,隔着松软的布料,让她感受灼热与坚硬。
“那便不忍了……”他自言自语,手指勾卷起轻纱,抚摸滑如凝脂的长腿。褪下碍事已久的底裤,大手就覆上了腿间的稀疏蓬草。手指拢过疏草,两指按住粉肉,向两侧按去,露出两弯月牙儿。
他让她躺在小塌上,小手抱着自己的腿儿,露出娇美花心。湿润温热的唇如春雨润无声,落入幽谷烟草。软唇含住柔嫩花肉,指腹按上袖珍花珠,轻拢慢捻。
她白腻的腿轻蹬,脚跟褪下他的青烟水色长衫,用蜷曲的脚趾勾蹭过他白润如琼玉的肩头。
湿软潮湿的舌尖缓慢舔过媚肉之间的沟壑,粗糙的舌面温柔地挤蹭软肉。酥麻之感在她娇穴内碰撞、交织,生出一丝虚空之意。
他指尖用了几分力道,将藏在深处的花核揉得饱满珠润。在他的舔弄之下,穴口微开,淌下晶莹通透的花液。
他抓住她的手,按在幽谷上。
“自己按好。”他素净的手一抬,拉下敞开的衣领,覆上两团玉润的绵软,拥雪成峰,长指拨动早已挺立的粉珠。
宋昔脚丫踩在他肩上,膝盖向两侧压下,花心大敞。许是被他弄过许多次了,遂把羞赧抛诸脑后。她手指扒着花谷处的软肉,露出娇粉的花心,让他细细品鉴。
少年呼吸炙热,烫得她春液漫流。他垂下首,粉舌勾缠,在会阴处卷走一挂花液。温滑的舌头向上舔去,舌尖插入湿热的美穴,搅出阵阵清波。
宋昔身子微颤,按压谷地的手指上又用了分劲道,让潮润软唇含住整个娇嫩谷地。
湿热的软舌在甬道内缓慢捶捣,沾濡春水的舌尖勾蹭过细滑花壁,将琼浆玉液抹入穴壁的细微褶皱。
少年的手下垂,扯去腰带,拉下素白底裤,握住早已昂扬许久的肉柱。不过是随意地撸动了几下,玉茎更加勃发,铃口泌出几颗清珠。
他站起身,细吻落在雪白的小腹上。褪去裤子,撩起青色衣摆,身子覆了上来。
长指勾住她腰间的纱带,轻拭去唇角点点花液。
“昔儿,”他声音沙哑低沉,“我渡你一口仙蜜。”
湿吻缠上她的樱唇,绵密如潮,将其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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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业(古言1v1) 第六十七章沉醉(h)
软滑的舌探入微启的唇,沾于其上的春水洇湿了她的舌头,在口中化出一片咸涩。
她眉头蹙起,手握成拳,轻推他的胸口。他撑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不好吃……”小脸皱成一颗小梅干,粉色的舌尖悄悄吐了一下。
“这是瑶池玉液,金浆玉醴。”他反驳道。手指按在粉唇上,指腹缓慢地蹭过唇尖的湿意,放在自己的唇边,软舌缓慢轻舔。
“我愿醉在其中。”他翠袖生寒,衣如清波,斜挂在臂弯处。
单薄的身子下沉,灼热茎头抵上春水泛滥的花谷。长指托住沉重的玉茎,用巨硕蘸取蜜液,将水润涂满整个幽谷。
娇粉油亮的茎头沿着小缝向上滑去,虬露青筋蹭过满谷润泽,粗壮的柱身濡染了春水。
“我来了,别出声。”宽手捂住她的唇,窄腰向前一顶,粗茎一入到底。
“唔……”宋昔双眸圆瞪,热息烫着他的掌心。
“忍着点,待为师缓肏你。”他单手撑起身子,轻晃了几下细腰。坚硬的玉柱从两瓣粉肉抽出,带出一滩湿滑,在纱裙上洇开。身子又向前一顶去,弯曲的长根插入深处,巨首在娇嫩的小穴内轻凿,生出更多温热春液。
胯下那沉重柔软的粉团儿一下又一下地撞上湿地,发出不绝于缕的水渍声。
宋昔抬起手,双手按上他脊背,浅桃色的指甲嵌入雪色肌肤里,压出一抹霞色。
裴修云猝不及防,修长的身子伏趴于她身上。她的衣领早已被扯下,松松垮垮地落在腰侧。他也相差无几,冰肌玉骨压上她的两团雪乳,细腻的胸肌蹭她两点朱樱。
他顺势将手撑在她耳边,手掌覆在发顶,湿热的吻细密如溟濛春雨,软滑的舌头探入檀口。精瘦的窄腰耸动,腰线勾出翻涌白浪。
萦绕的呼吸愈烫,灼烧着她的面,化作一条纤细的绳索,紧紧地勒住她狂跳的心。湿滑的舌头在她口中攻城掠地,长而灵活的舌头卷住她木讷的软舌,舌尖扫过舌下,浅浅抽动。
身下的巨根也入得深极了,随着他的起伏,温热的春水沿着他粉囊向下滴淌,水声也愈发清亮。
尽管甬道狭窄,但有了春水润泽,他进出颇为顺滑。向上弯曲的茎头来来回回地刮蹭小穴顶部,偏生她那处最为娇软,被他撩拨得全身颤栗。
她喉间发出含糊不清的喘音,全被他吞入腹中。她手指轻曲,在他后背上写字。
“停。”
这个字她写了一遍又一遍,他却无动于衷。
她光裸的腿去蹭他笔直的玉腿,想要止住他的动作,而他抽插得愈加凶猛。
她瞪着眼,在他盛如星光的眸色之中,喉中发出更加急促的低呜声。
他长眸一抬,骤然抽出勃然长根,一手轻撸湿润菇头,一手按上细白双腿之间的花核。他丹唇抵上软肉,舌尖舔过两瓣娇粉潮润的阴唇。
宋昔双腿踩在木榻上,小腹忽然痉挛,臀部轻抬,喷出透白温暖的春潮。
他软唇大张,接住汹涌温潮,舌尖插入穴口,勾走残余的春液,这才轻滚喉结,咽下满口的清润。
他手指压下菇头棱边,白浊喷涌,如霜雪般落于一身青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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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业(古言1v1) 第六十九章尴尬
宋昔回屋后不久,就听得院中有零碎的脚步声。她推开窗,撩开繁密的芭蕉叶,看到一个包着靛蓝染头巾的妇人。
她眼睛一亮,扒着芭蕉叶的扇面,挥手高喊:“娘!”
赵芸听到她的喊声,立即提起裙摆,急匆匆地走进屋。
“这一去金陵,我都认不出你了!”赵芸一手拽住她的细腕,一手抚上细柔如水的烟纱裙。
“娘,好看吗?先生给我买的!”宋昔撑开裙摆,似环绕了一身的春烟。
“好看极了,比镇上大户人家的小姐还要好看!”她赞叹道,满是细纹的嘴角轻扬。
宋昔笑着揽住她的腰,脸趴在她的肩头:“先生对我可好了。”
赵芸轻拍她的肩膀:“你自小就有主意,你看上的人,差不了。”
她手忽然一顿,侧脸问道:“昔儿,你最近……会不会觉得恶心?”
“啊?”宋昔迷茫地摇了摇首。
“那个……你同先生圆房了吗?”赵芸略显尴尬地问。
宋昔双颊微红,轻轻颔首。
“多久之前的事了?”
宋昔连忙捂住嘴,接连摇头。
赵芸扒下她的手,握在手中,语重心长地道:“你要出嫁了,这种事情为娘得教教你。总不能让你两眼一抹黑,这样也影响日后的夫妻感情。”
“其实……刚出梅那会,我就同先生……”宋昔说不下去了,抿嘴偷看赵芸。
赵芸微讶,转念一想,如今婚事已成定局,不是追究过往的时候。她的手下落,抚上宋昔柔软的小腹,皱眉道:“算起来也好几个月了,怎么没动静?”
“娘!”宋昔拂开她的手,向后一跃,背靠着墙,期期艾艾地道:“我……还小……”
“小什么小!”赵芸眸光横扫而来,“这都嫁人了,自然得赶快要孩子,哪能不要孩子的?”
“娘……”宋昔正欲反驳,却听赵芸又道:“不对,都过去这么久了,可不太对劲……昔儿,你同我说说你们如何圆的房?”
“我……”宋昔的脸红如煮熟的虾,咬紧了下唇。
赵芸见她叁棍子打不出个屁的模样,心下一横,直白地问:“先生可是用他那物插你牝户?”她一边说道,一边用手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小腹。
“娘……你别说了……”宋昔侧过身,趴在墙面,脸埋入自己的臂弯里,莹润的耳廓晕染上了红霞。
赵芸充耳不闻,执着地问:“可是把那精水射入你体内?”
宋昔一愣,细细想来,先生每次都拔出他的勃然之物,将白浊射在她腿根。
“没有?”赵芸肃然问。
宋昔微微颔首。
赵芸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捏得她眉头直皱。
“昔儿,这可是你要求的?”
她茫然摇首。
赵芸的神色凝重:“昔儿,记住了,这事不能随便糊弄过去。一个男人,若是不愿让你诞下他的子嗣,就是心里没有你。”
“不可能!”宋昔嚷道,眼角微涩。先生心里有没有她,将她放在什么位置,她最清楚不过了。
“他若是心里有你,怎么不愿让你受孕?”赵芸面色沉凝道。
授业(古言1v1) 第七十章私奔
宋昔被问得心烦意乱,一整日都在恍惚。
夜深了,她辗转难眠,索性跑到院子里,从花坛里拔了一朵色如霜雪的杭白菊,坐在屋檐下揪花瓣。
“小白菊,你同我说,为何成亲了就要生孩子?”指尖纤薄的花瓣坠地,暗香盈袖。
“唉……我知晓先生心里定是有我,但娘说的话,似乎也有那么一点道理。我该怎么办呢?”她一把扯掉所有的花瓣,懊恼地把光秃秃的花柄丢在地面,抱住自己的脑袋,不停地唉声叹气。
“咚——”院墙外甩进来一颗石子,骨碌碌地滚到她脚边。
她蹙眉,莫非是野猫?
“咚——”又来一颗石子。
她一惊,抓起墙边的扫帚,走到门边,压低声音问:“谁在外面?”
“是我,赵明德。”蔫蔫的声音从门的那侧响起。
宋昔松了一口气,拉开门,扫帚倒立在地面,叉腰道:“这么晚了,找我何事?”
几个月未见,他更瘦了,站在流霜般的月色之下,清癯如薄纸,似能随风飘荡。
“唉,最近还好吗?”宋昔舒展开的眉又拧了起来。
他从肩膀上解下包裹,掂了几下,乌眸灼然地道:“昔儿,我们私奔吧!”
宋昔翻了个白眼:“我为何要同你私奔?”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因为我们都是天涯沦落人……”他低声道。
宋昔听得一头雾水:“天涯沦落人?”
“对,我娘逼我娶妻生子,你肯定也是被逼着才会嫁给先生,所以不如……”
他走上前来,宋昔连忙举起扫帚,用扫帚把抵住他胸口,横眉喝道:“谁说我被逼的?”
赵明德被她眼中的厉色所慑,呐呐道:“村里人都说,先生给你了一千两的彩礼是因为先生那事不行,也生不了孩子,所以拿钱堵你嘴呢。”
宋昔气得面色铁青,扫帚结结实实地打在他身上:“这群长舌妇!一天到晚瞎嚼舌根!”
赵明德吃痛,摇晃着退了几步,固执地道:“宋昔,我是来解救你的!你莫要执迷不悟!”
“到底是谁执迷不悟?”宋昔差点被气笑了,用扫帚指着他。
“赵明德,我不求你在他们背后诋毁我和先生的时候帮我们澄清,但你能不能别为虎作伥?”
她扬起脸,清冷银辉将她的面容衬得更加寒凉。她用扫帚在地面划过一道线,如楚河汉界,隔开两人。
“我同你不一样。与猛虎斗争,你怎能抽去了自己的硬骨,从而化作利虎,将爪牙对向受害者?你以后也不是我宋昔的朋友。”她声声质问,目锐如鹰,盯着赵明德头皮发麻。
“我没有……”他还欲辩解,被宋昔一扫帚扬起的尘土打断。
“古人割袍断义。我才舍不得我的衣袍,不如送你一脸灰!”她如疾风般扫过地面,生起滚滚浓尘。
赵明德衣袖掩面,怒道:“不识好歹!”
“快滚!”她举起扫帚,作势要打。
他背上包裹,削瘦的身影跑入夜色。
宋昔放下了手中的扫帚,敛去了张牙舞爪,一阵委屈涌上心头。
轻云掩过疏星,洒下细雨,润湿了月辉。她拢住自己双臂,对着地面上的长影发愣。先生,要是你在就好了……
授业(古言1v1) 第七十一章安慰
落雨了,裴修云端起案几,从紫藤花架一路走到屋檐下。他席地而坐,烟青色的广袖轻拂,单手托起玉腮,举起一杯温热的石榴酒,对月浅酌。
裴弘文走之前还特意叮嘱少喝酒,少行房事,但他心底总有一股痒劲,似有个声音在他耳边低语:“没事的,只是喝一点,不会有事的。”
那便当作无事吧。他举起甜白釉的酒盏,在流银泄玉的月色下轻旋,杯中胭脂红的酒反复染红杯沿,留下一抹粉渍。
“先生!”
他好似听到了一声高呼。许是喝醉了吧……宋昔她才刚回家,如何能来他这里?
“先生!”又是一声呼喊,竟然带着哭腔。
他猛然一惊,匆匆来到院门前,拉开大门。
满身潮气的小人在看到他的瞬间,仿若抽去了全身的力气,扑入他怀中。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人,是你漫漫长夜里的明灯,是天寒岁暮的一捧篝火,亦是凄风苦雨的一方遮庇。你翻山越岭,漂洋过海,只为汲取这抹温暖。
“先生……”素白的手指揉皱了他前襟的衣料,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哭出声了。
“怎么才刚回家,就哭成这样了?”裴修云的手指落在她眼角,轻柔地蹭去润泽。
泪水涟涟的小脸被一双温润的手捧在掌心,她哽咽道:“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遭受这些无妄之灾?”
裴修云面色肃穆,将她带到屋檐下,将小几上温热的甜酒塞入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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