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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业(古言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玥惜
“是不是我现在去河中央,把冰莲丢入渭河水里,火莲丢人泾河水里,就是两味药材了呢?”宋昔气鼓鼓地问。
裴修云摇首:“泾河水清,养出来的火莲色浅,渭河水浊,白莲色浑。”
宋昔撇嘴,举目看去,正好撞见两点眨眼的色泽。一点豆沙红在藏在素白里,一点月白躲在胭脂色中。
“先生,快看!”宋昔拽着裴修云,一路小跑冲上去。
河中一艘楼船顺水而来,鼓乐声动,如沸如撼。船舱走出几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彪形大汉,用抄网捞起那两朵奇特的莲花。
“那是我们的!”宋昔气得面色铁青,冲着他们高喊。
裴修云眸色微沉,前方竟是匈奴人的船只。
甲板上又走来一个莽汉,身着貂裘,乌黑油亮的长发编成两条长辫子,披在身后。
裴修云眸子一亮,揽住宋昔窄腰,向前跑去。他足尖轻点莲花,恰似飞燕游龙,飘向大船。步履踩上船沿,借力飞上甲板。
“大单于,可否将那两朵莲花留给裴某?”他单手揽着宋昔的肩膀,高声问道。
“是你。”乌兰布的明眸似野狼窥视猎物,身子的血气因兴奋而翻涌。
“比一场射箭,你赢,莲花归你!输了,她归我!”乌兰布指着宋昔道。
裴修云斜斜地瞥了一眼宋昔,蹙眉道:“我做不来她的主,换一个。”
“不,她很好。你是我遇过的最强对手,你的女人,也是我最想要的。”他目光锐如鹰隼,看得宋昔头皮发麻。
裴修云长手一按,讲她压入自己怀中,寒声道:“她不可以,换一个。”
“那……”乌兰布见他寸步不让,转念一想,又道,“我要你的命。”
“可以。”裴修云毫不犹豫地应了。
“万万不可!”宋昔猛然抬首,惊呼。
“没事的。”裴修云抚过她如云的乌发,轻声安抚。
七年之前,他曾在西北军中历练。本不欲参加同匈奴的友谊赛。只是见我方将领输得过于凄惨,便出手教训了一下对面匈奴的大王子。
彼时的乌兰布,将汉人的脸踩在脚下,气焰嚣张,根本看不起眼前清瘦的少年。却不想,少年直接攻他下盘,在他错乱的脚步之中,一拳怼上脸,打得他鼻梁歪斜,落下两道鲜血。偏偏那汉人后退一步,抱拳施礼,用朗润的声音道:“承让。”害得他无气可撒。这事,让他耿耿于怀多年。





授业(古言1v1) 第九十二章比赛(正文完结)
长安城的校场内,裴修云翻身上了一匹玉花骢,沿着校场跑了一圈。
乌兰布身骑乌骓,从下人手中接过弓箭。
裴修云也拿到了弓箭,垂首检查。紫檀木制成的长弓,质地极为坚硬。鹿筋做的弓弦,韧劲十足。箭身也是紫檀而制,尾部装有上好鹅毛,箭头用沾满胭脂粉的布条包裹。两人需要在校场互射,谁先中箭,谁就认输。
随着一声尖锐的哨音,乌兰布拍马而来。粗壮的胳膊拉开了弓,对着裴修云射出了第一箭。
裴修云也紧跟着开弓,长指一松,箭矢飞若流星,对上乌兰布发的第一箭。两箭在空中碰撞,双双跌落在地。
乌兰布面露诧异,从箭筒里取出两箭,竟是双箭齐发。箭矢犹如奔雷之势,席卷而来。
裴修云不慌不忙地取出两支羽箭,亦是双箭并发。一支箭矢斜穿过飞来的双箭,叁箭落地。而另一支箭矢直直地向乌兰布射去。
乌兰布大惊,从马背上一跃而起,箭矢擦着马背而过。
他神色肃然,从箭筒内取出叁箭。从未有人能够从他叁箭下逃脱。粗砺的手指捻住叁箭的尾羽,锐利的目光锁住马背上清隽身影,定要一发必中。
裴修云从容地取出四箭,张弓搭箭。
乌兰布瞳孔微缩,不可能,怎么有人能一发射出四箭呢!
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了。他松手,叁箭呼啸而出。
裴修云唇角轻扬,似有嘲弄之意。玉指微抬,四箭群发。
依旧是只用了一箭便射落所有袭来的箭矢,其余叁箭,分别指向乌兰布的脸与左右肩。
乌兰布面色铁青地伏趴在马背上,这才堪堪躲过流箭。
裴修云纵马而上,绕到乌兰布身后,搭起一箭,趁着他慌乱之时,射出飞箭。此箭不偏不倚,正好射中他的臀部,留下一大片红印。
乌兰布气得火冒叁丈,丢下身上的箭筒,跃下马背,大步离去。臀上的红印在灰蒙的天空下格外鲜艳。
少刻,仆从奉上了两朵莲花,恭敬道:“大单于说,只要裴先生活着一日,我们便绝不越界。”
“好。裴某谢过大单于。”裴修云接过莲花,将身上的弓箭还给对方。
他转过身,缓步走来。
宋昔笑着奔了过来,扑入了他的怀中。她眼角似有泪花,那场比赛看得她心惊肉跳。
“先生,你的病终于要治好了!”她狂喜道。
“嗯。”他弯腰扛起她。
“先生?”她小腿乱蹬。
“从此以后,可以肆无忌惮吃昔儿了。今儿才来了一次,回去好好找补……”裴修云笑意渐浓。
“……”
(正文完)




授业(古言1v1) 番外温泉
从长安至钱塘,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在年前赶了回来。
新家的院落粉墙环护,青松拂檐,在数九寒天里,依旧是郁郁苍苍。一带清流,从苍松翠柏之间倾泻而出,汇成一洼温热的汤泉。白雾氤氲,波光散乱,一池碧水仿若嵌在山庄内的翠珠,熠熠生辉。
宋昔倚靠于池壁,见那裴修云推水而来,湿滑的清水抚过坚实窄腹,在水下搅出层层涟漪。
她的手深入水下,向上猛然挥去,点点清珠润湿了他细白胸膛,沿着分明的肌理淌落。
长臂向前伸来,宋昔无处可躲,被他逮了个正着。
他垂首,温润粉舌舔她白腻的长颈。宋昔胸前雪绵起伏,气息微喘,抬起手攀住了他的脖颈。
宽掌覆上温软的乳,缓慢地揉捏。雪白的细肉,在指间轻隆。两点娇柔玉珠,缓慢地蹭他掌心,生起撩人的酥意。
晨曦初露那会,半睡半醒之间,裴修云扒下了她的亵裤,压在她身上弄了小半个时辰。她出了一身香汗,窄穴灌满白浊,于是被他抱着前来沐浴。然而,这才没过片刻,他又是满身的欲火。
清瘦莹润的身子将她严丝合缝地抵在池壁上,粗根长驱直入。适才刚射进去的水扭结成细白丝线,随着肉根的狠凿,交织成网。
宋昔仰面,丹唇微启,银牙咬住他玉色肩头,喉间生出轻浅低吟。
裴修云窄瘦腰肢晃出一道细浪,带动修长的腿,粗硬肉根来来回回捣动。浅粉茎头若一柄撑开的烟雨伞,急切撞上宫口,坚硬棱边细致地刮擦穴壁娇肉。春潮涌动,没过穴口,在清水之下,断裂成点点玉珠,缓慢飘散。
她乌黑长发在温水上铺开,似夜色般柔美。澄净双眸里眼波流盼,勾人心魄。
他爱极了这双眼里盛满了他的明眸。俯身而下,湿软的唇落在眼角,娇粉舌尖挑起浓睫,留下一抹晶莹之色。
双手紧扣住她纤细腰肢,清隽身子将她桎梏,令她无处可遁。
温热的唇一路向下,蹭过粉颊,沿着脸部弧线,吻上湿软朱唇。柔滑舌头挤开两片粉娇,驾轻就熟地探入檀口,勾起软嫩小舌,纠缠不休。
肏弄愈发凶狠,她细腻后背一下又一下地蹭着光滑池壁。泉水的温热与池壁的沁凉同时进入体内,相互撞击,掀起惊涛骇浪。
她双手紧攀住他长颈,细瘦的腿缠住他壮腰肢。花心敞露,更深地吞吐粗根。春水漫涌如雪浪,温泉水又洗去了两人交合处的泥泞。
白雾萦绕,濡湿了裴修云玉肌,似刚剥壳的新鲜荔肉,晶莹润泽,让她忍不住用白乳相蹭。
裴修云褫夺了她的呼吸。她双目圆睁,再无了挑逗心思,憋得满脸娇红。
他轻轻渡了一口气,滑润长舌拨动她粉软小舌,在口中攻城掠地。
坚实腰腹撞上她纤腰,如擂鼓般冲撞,又急又凶。
如此一连来了一柱香光景,他才偃旗息鼓,茎头巨颤,在宫口射出大股白浊。
他身子后撤,粗根撤出温穴,长指随即插入其中,轻慢地刮擦过软肉。
“新年到了,为师替你洗干净,过个好年。”他笑意温热,烫过她的耳。




授业(古言1v1) 番外对联
又是一年除夕,岁暮天寒,冬雪纷扬。
而屋内却是另一番光景。红泥小火炉上煨着石榴酒,散出醇厚温热的酒香。宋昔席地而坐,身着簇新的粉色缎裙,柔顺绸缎在地面铺开,似有浮光流淌。她一手捏着红纸,一手正拿着剪子,仔细裁剪。
“小兔子好难剪啊……”她眉头紧蹙。无意之间,细白的脚趾微蜷。屋内暖若春日,她连袜子都不愿穿。
站在几案边泼墨挥毫的裴修云放下了手中紫毫,走到她身侧,并肩而坐。
“春联写完了?”宋昔头也未抬,继续剪着手里的窗花。
“嗯。”裴修云倾身握住一个白润的小脚丫,裹在掌心,爱不释手地揉捏。
“先生,你自重!”宋昔拿着剪子的手抖了抖。
“哦?如何自重?”说着,长臂一伸,揽住了她细腰,侧首枕上了她的肩膀。
“先……先生,你这样,我都剪不好了!”宋昔丢下零碎的红纸和剪子,不悦地道。
“为师倒要看看昔儿花了一上午,剪了什么花头出来。”裴修云捏起那片纤薄的红纸,小心翼翼地摊开,只见一直肥头大耳的红兔子,睁着巨硕的双目,正对着他们怒目而视。
“小兔子?”裴修云憋笑问。
“呃……出了点意外。”宋昔尴尬道,明明她构想的是一只云间玉兔,却被她剪成了硕鼠。
裴修云执起剪子,对着红纸一通猛剪,碎屑飘坠纷纷。
“给你的小兔子剪掉秋膘。”裴修云举起明显瘦了一圈的小红兔,身形玲珑,竖耳修长,虽然依旧粗糙,但看上去可爱俏丽。
宋昔眸光大盛,取过红纸窗花,翻来覆去地抚摸。
裴修云轻笑,抱住她的腿,站起身。她手抵在他肩上,手指勾住窗花,高呼:“先生带我去哪儿?”
将她放在窗边的小凳上,他递来一碗糨糊。
“贴吧。”他站在她身后,素白手指攥住锦绣裙摆,隽秀的脸埋入腰内。
“哦。”宋昔取出碗内的小勺子,在窗花背面涂了个遍,细致地贴上窗面。
裴修云湿热气息穿过布料,轻柔地抚过她细腻的腰肉,酥痒撩人,她不禁笑出声:“好痒。”
裴修云抬首,勾住她的肩膀,让她压低身,软唇含住一个白玉般的耳珠,湿润的舌尖轻舔而过。
“这样呢?”他玉颜贴得极近,高鼻抵上她的侧颜,清幽之息拂过耳边,似雁羽轻挠。
“痒吗?”他不依不饶地问。
“痒。”宋昔缩了缩脖子。
“痒就对了。”湿热的唇点过丹唇,长臂抱着她来案几边,拿上了墨迹刚干的春联。
“为师写的春联,还是要昔儿贴上才好看。”他一路疾走,带她至院门。
她在他怀中,比他还要高上一头,抬起手,正好能够上门楹。在对联后涂上糨糊,猛然拍上门框,再把横批按在门楹上,素净的院门登时多了抹喜气。
“新的一年,要红红火火呀!”宋昔满意地道。
“昔儿,你怎么不夸为师字好呢?”裴修云略显失望地道。本以为会得到她的赞赏,未曾想她根本没这心思。
宋昔转过脸,见裴修云仿若孩子般讨要夸奖,不禁用力捧起了他的脸颊,将玉颜捏成一个雪团,两瓣粉唇轻撅。她俯身,含住了这两片温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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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业(古言1v1) 番外年年有鱼
裴修云乌眸随即散出细碎的润泽,似衔星光,辉芒动人。
不过是一个浅浅的吻,裴修云一整日心情都极好。
在厨房杀鱼之时,削瘦手指勾住菜刀,随手转出了几道凌厉的风,看得宋昔眼花缭乱。她就坐在小板凳上,双手托着粉腮,杏目圆睁。
本该是一双握剑的手,用起菜刀来分外熟稔。刀背向下,一层层刮下鱼鳞。
“先生要做鱼汤么?”宋昔好奇地问。钱塘的人家在过年时都会杀一条鱼,她家年年做的都是鱼汤。这种河鱼腥味及其重,做出来的鱼汤总是有一股土腥味。
裴修云摇首。
宋昔松了一口气:“先生千万别做鱼汤,我可不爱喝。”
“为何?”裴修云已经切开了鱼肚,素净的手掏出了其中的内脏。
“鱼汤好腥!”宋昔又想到每年除夕夜被娘亲逼迫喝那腥气冲天的鱼汤,胃里顿时翻江倒海地难受。
“为师做的,不腥。”他在鱼的头尾处各切开一刀,缓慢地挑出鱼线。
“我不信!我娘做的鱼好腥,隔壁赵婆婆、王婆婆、李婆婆做的鱼都好腥。还有我去村里吃红白宴,全都是带腥味的鱼菜。”宋昔一一列举,似乎对这鱼,有满腹的怨言。
裴修云轻笑,一刀剁下鱼头。
“我没骗人!”宋昔见他一副不信的模样,不禁高声道。
“知晓了。为师也不骗人。”他抬首道,“去,把生姜拿来。”
“哦……”宋昔站起身,从梨花木柜中取出生姜,吹了吹上面的灰尘。
她把生姜放在案板上,瞥到裴修云窄瘦的腰肢,不由地伸出手。
“老实点。”即便背对着她,他也能感受到她的小动作。小手蓦然一顿,又大着胆子环住了实的腰。
裴修云切鱼的动作一滞,无奈地道:“既然抱了,就别乱动。”
“好!”宋昔柔若无骨的手不小心撞到胯下的那沉沉长根,连忙挪开了手。
裴修云手一抖,差点切到自己:“都说别乱动!”
”抱歉……那是失误!“宋昔摸到他腰间的玉佩,温温凉凉的,如同先生解毒之前的体温。
她将脸埋入他坚实的后背之中,温软的唇贴上柔软的锦缎,湿热的呼吸穿透层层布料,敷在他背上。
“昔儿……”裴修云百般无奈。
“我没动啊。”她果真一动未动,但热息依旧连绵不断地扑了过来。双唇翕动之间,他似乎感受了两片软柔。
“可不能再动了。”裴修云强调道。
“绝不乱动!”宋昔保证道。
好在除了背上这若有若无的热气,她果真不再做任何小动作了。
裴修云处理完鱼,放下菜刀:“昔儿,松手,我要去净手。”
“我来。”宋昔连忙舀来一大勺水,对着裴修云那双如白玉雕琢的手上。清透的水冲走他手上血水,似芙蓉出水,素雅白润。长指交错,洗去指间的浮尘,她有些恍然。
“好了,去帮为师拿个鸡蛋过来。”
他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愣神,她取了鸡蛋,递到他手中。见他未拿起刀,她伸出手,从侧边紧紧地揽住他的腰。
“怎么了?”裴修云垂首,用高鼻蹭她粉软的脸颊。
“先生,就是不想跟你分开。”宋昔仰首,丹唇拂过他的玉颜。
“为师不会同你分开,松开手吧。”裴修云温声道。
“不,我就想抱着先生。”她耍赖道。
“为师在给昔儿做年夜饭。昔儿是想要为师的怀抱还是为师做的年夜饭?”他一边问,一边不忘用朱唇吻上嫩如蜜桃的脸颊。




授业(古言1v1) 番外岁岁平安
自然是先生的怀抱和年夜饭兼得。可是……先生的怀抱一直有,年夜饭若是错过了,只能再等一年了。
宋昔抿嘴,怏怏地了手。她坐回自己的小板凳,双手交迭,托起自己的下颌,目不转睛地盯着裴修云。
他把调好料的鱼肉搓成了一颗颗丸子,放入锅中煮熟。热水翻滚,雾气蒙蒙,白玉般的鱼丸浮跃而出。
裴修云忙至天黑,终于做完了满桌的年夜饭。
两人并排而坐。裴修云执起酒壶,替她斟了满满一盏温热的杨梅酒。
他单手托腮,见宋昔小酌了一口,唇角轻勾,用玉箸夹起了一块糖醋小排放入她碗中。
“尝尝看。”裴修云眸色温润,倒映着温暖的灯辉。
她夹起小排,酱色浓郁,低首轻咬一口,竟然吃出了些许的梅子味道。
“先生放了青梅?”宋昔亮着眸子道。
裴修云眉眼带笑:“没有。”
“那如何做到的?”宋昔又咬了一口,口齿之间盈满了梅子香。
“糖和醋调配合适。”他拢起漫垂的广袖,挖了一勺梅干菜烧肉,倒入她碗内。
“这个如何?”他眸色清亮,倒是宋昔的杏眸,因为喝酒,而起了薄薄的潮气。
宋昔将梅干菜烧肉夹入口中,梅干菜的咸甜完全浸入肉中,令人口齿生津。
“好吃!”她把酒盏中的杨梅酒一饮而尽,像个慵懒的小猫儿,往他怀里钻。
“这个你一定要尝尝。”裴修云勾起她的下颌,用勺子装了一颗如荔枝般大小的鱼丸,放在她唇边。白嫩的鱼丸,在勺中央微微颤动。
她粉唇微张,咬去半颗鱼丸。叁鲜汤中的虾肉鲜香混合着鱼丸的清香,丝毫没有任何腥味。
“为师做的,腥吗?”他温声问道。
宋昔抬眸。裴修云背着光,在暖色的灯辉下,她看不清他的面庞,但唯独那两片唇,轮廓清晰,呼出温热的气息,似乎比鱼丸还要软上一分。
“腥不腥的,先生尝尝不就知道了吗?”
“倒是。”裴修云举起勺子,将她吃了一半的鱼丸放入口中。他细细嚼咽,虽是第一次做这叁鲜鱼丸汤,但也算是大获成功。
“先生为何吃我的鱼丸?”宋昔凑得更近,醺红的小脸差一点都贴上他的脸颊。
“想吃——”话还未说完,宋昔抬手,按住在他脑后,咬上他的酥唇。贝齿与银牙相撞,粉软的舌头在他口中兜了一圈,舔光了他口中残余的鲜味,这才松开,倚靠在他怀中。
“才喝了一盏酒,就想借酒耍疯?”裴修云捏住她耳朵。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未来到,他只是轻捻了几下她软柔的耳垂。
宋昔拿起空酒盏,抱在怀中。
裴修云又替她满上。她低首抿酒。
“小疯子。为师陪你一起疯。”他也为自己斟满了酒。酒盏碰上酒盏,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岁岁平安!”他声音温柔。
“岁岁平安,相公!”宋昔笑着回道。




授业(古言1v1) 番外对牛弹琴
暖酒热菜落腹,裴修云推开了大门,坐在屋檐下,看着漫天的穿庭琼花。
宋昔捧来雪银色的狐毛大氅,披在裴修云的身上:“看雪也莫要忘记了御寒。”
“同我一道吧。”裴修云抬手,握住了她细瘦的腕子,向下一扯。宋昔直直地扑入他怀中。
他敞开怀,用大氅将她裹了个严实,只露出一张微醺的小脸。
他顺势环住了柳腰,下颚抵在发顶。
地白风寒,铺天盖地的雪飘若柳絮。
宋昔伸出手,凛冽寒风卷起一抹白絮,悄然落在她手心,化成一滴清珠。
她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为何叹气?”裴修云问。
“春日之时,看着枝头桃花欲燃,就可以摘下一朵,细细观赏。而雪花却是不同,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她掌心的水珠饱满圆润,早已无了飞舞在空中的轻盈。
“这是什么?”他的手托起她的小手,手指交错,将他手中的温意渡了过来。
“雪花化作的水。”
“琼花化成春水,润物无声,这才有你看到的春日桃花。这点水珠虽不如雪花之美,但却成就了你看到的美。”裴修云悠悠道来。
“真的吗?”手中的润珠轻颤,倒映煌煌灯辉,似一颗明珠。
“雪花之美,可远观,也可近赏。但有一种花,只可远观,昔儿不妨猜猜。”裴修云握紧了她的手,入大氅之下,隔绝了砭人肌骨的寒凉。
“只可远观的花……”宋昔拧起了眉头。若是不能让人靠近的话……
她眸子一亮:“我听人说,西域有种奇花,散发着恶臭,吸引一群群的苍蝇。这么臭的花,肯定不会有人想要接近它。”
裴修云轻笑:“苍蝇喜欢的花,人怎会去欣赏?”
宋昔一愣。也是,谁会去欣赏这么臭的花呢?
“那就是有毒的花。据说越是有毒的花,越好看。人们惧怕毒,所以只能远观。”宋昔灵机一动,却又听得一声轻笑。
“又错了?”宋昔失落地问。
“其实……你说的也不算错。”裴修云忽然捂住了她的眼,湿热的呼吸拂过她粉颊。
“那答对了问题,有没有奖励呢?”宋昔抚上了他的手,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长指。
“除夕之夜,说的不是臭味就是毒物,为师都想把送你的东西丢了。”裴修云的暖唇轻柔地蹭上了她的耳珠。
“别啊!”宋昔急了,一把扯下他的手。
数道白光骤然划破天际,在夜空之中炸出金花无数,似星落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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