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业(古言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玥惜
裴修云眉角轻抬,侧过脸,冲着芭蕉树朗声道:“宋昔,你若是不想嫁人,我就打道回府了。”
话音刚落,一只小手拂开翠绿的芭蕉叶,小人儿手脚并用地从窗户里爬了出来,衣发凌乱,嚷嚷道:“先生别走,我嫁!”
宋骁脸色一变,找到角落里的一把扫帚,作势要打:“你看你,这么大个人,弄得个乞丐模样,还翻窗出来,你读的书都被你吃了?”
“先生救我!”宋昔连忙跑到裴修云的身后,拽着他的衣料,探出一个脑袋,偷偷地看向宋骁。
裴修云长臂一伸,将她护在身后。
宋骁拿着扫帚把指着宋昔问:“宋昔,我再问你一遍,嫁不嫁?”
“嫁!”她毫不犹豫地道。
“好!”宋骁扫帚把剁地,“不嫁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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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业(古言1v1) 第三十九章马背(h)
宋昔随同裴修云骑马离开的时候,仍是满脸的不可置信。父亲竟然一点都不挽留她,生怕先生不要她,就这么把她无情地送给了先生。
裴修云一路纵马出了村子,进入深山。林海浩瀚,万木峥嵘。高大挺拔的合抱之木,冠盖如云,荫翳蔽日。
裴修云收了马鞭,任凭身下的骏马徐徐而行。
山中无人,唯有蝉鸣声声,林涛阵阵。
“我从来没到过这么远的地方。”宋昔好奇地环顾四周,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
“嗯。”裴修云轻声应道。
“我从来没骑过马,也未曾见过先生骑马。”她弯下身,摸了摸柔软油亮的马鬃。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缺一不可。”他缓缓道。
“我也未见过先生穿赤衣。”她嘟囔道。
裴修云的双瞳微缩,遥想到五年前,他还穿着锦绣华服,在长安城肆意横行。那时的他,年轻气盛,把大红大紫都穿在身上。
“先生在想什么呢?”见他陷入沉默,宋昔不禁问道。
“没什么,一些前尘往事罢了。”他解开头上的额带,蒙住了她的眼睛。
“先生?”宋昔双目陷入黑暗,绑着的额带上还残剩着他的余温。
“看了那么多画本,想不想试试这个?”他勾住她的下颚,把她别过脸。他垂首,吻上微粉的软唇。他的吻轻柔而缓慢,逐渐地濡湿她整个唇。他的呼吸清冽,与她微甜的气息相融。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勾住她的腰带,向外一扯。裙裾飞散,在空中划出一道雪色。他单臂横在她的小腹之上,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另一只手撩起自己的衣摆。
黑暗之中,宋昔看不见他的动作,心底有些慌乱。
他的手塞入裙摆之下,扯下她的裤带,又托起了她的臀。
“先生?”歪坐在马背上,她有些害怕,侧着身子搂住他的脖颈。
“莫慌,我在。”话音一落,宋昔觉察到先生那根炙热坚硬的物件,生硬地挤了进来。
宋昔脸色一变,手指微蜷,指甲嵌入了他脖颈上细如白瓷的肌肤。甬道里又干又涩,肉刃锋利地刮擦过娇嫩的穴壁,疼得她额面沁出了点点汗珠。
他的宽掌放在她脊背之上,慢慢地摩挲,试图缓解她的痛楚。
不过片刻,从小穴深处泌出大股湿润的春水,敛去了肉刃的锋芒。疼痛退却,只余下蚀骨的酥软。
裴修云听到她嘴边溢出的娇呼,嘴角微勾,漾出一抹笑意。
“今日,让你见识一下骑御之术。”裴修云拿起马鞭,挥出破空凌云之音。
他一鞭狠抽上马臀。骏马嘶鸣,撒开蹄子急驰。
茂林之中,虬根曲绕。他稳稳地驾驭着烈马,避开了突起地面的树根。
宋昔的身子随着马儿的奔跑,一上一下地巅着。湿润的温穴吞入粗长的肉根,又尽数吐出。他的茎头巨硕坚硬,一下又一下顶弄着穴内的娇软,勾起阵阵的酥麻。
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黑暗与未知,让她又惊又惧。片刻之后,穴儿连连收缩,涌出汩汩春水。
授业(古言1v1) 第四十章马背2(h)
温液润湿了两人的衣摆,在他胭脂红的衣衫上落下点点霜华。
他的手执缰绳,长臂抵在她的腰侧,单手挥动马鞭打了一个空响。
“别怕。”他温着声音在她耳侧呢喃。
宋昔别过脸贴上他的胸膛,第一次感受到他身子的灼热。他的心跳沉稳有力,让她心安了许多。
“跟先生在一起,我不怕。”她的声音软成了一滩春水,双颊绯然。
“嗯。”他乌墨的发被暖风扬起,丝丝缕缕地绕在宋昔的脖颈上,惹起一片痒意。她缩了缩脖颈,将裴修云搂得更紧。
“先生,你以前……会与别的女子共乘一骑吗?”宋昔壮着胆子问。一手掀开蒙在眼睛之上的额带,眼角微抬,偷偷打量他的神情。
他目不转睛地驾驶着马匹,神色淡漠地道:“我曾与男人共骑过。”见她还能叁心二意,他不禁有些气闷,窄腰向前一挺,连根没入温穴,只余下两个浅粉的巨囊抵在穴口。
宋昔的银牙咬住下唇,这才止住嘴边的喘息。
“昔儿,为师可曾教你办事要心无旁骛?”裴修云训道。
“我……我就是好奇嘛!”宋昔小声地辩解。
“好奇甚么?”
“先生的过去,我什么都不晓得。我今日才知道原来先生会骑马,那先生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呢?”宋昔说得又快又急,语气里还委屈万分。
青筋虬结的肉根深深浅浅地抽插着娇穴,她越是说话,他的疾风骤雨来得更加迅猛。
“你想知晓什么呢?”裴修云大抵已经猜出来她心中所想,却故意反问她。
“就是……长安城的高门贵女那么多,先生是不是也曾心动过?”
裴修云发出一声哂笑:“人之贵贱,并非在于皮囊。千金之皮,若是包裹着黑心,依旧是卑贱之身。长安城繁华万千,人心叵测,我从未付过真心。”这话倒是真假参半,他曾在长安城有过一个至交好友。只是没想到年少的情谊终究抵挡不住权力的倾轧。那个人害了他的一生,而他的父亲也诛了那人叁族。
宋昔的乌眸似有一泓春泉,笑着问:“先生是不是觉得我皮囊好看,又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所以才看上我的?”
裴修云睨了她一眼:“大概是看上你的厚脸皮。”这张满面潮红的小肉脸,真想腾出手好好揉捏一番。
“谁厚脸皮了?”宋昔不悦地挣扎起来,意欲跳下马背。
裴修云紧揽住她的细腰,在她耳边轻道:“昔儿,我一向不愿回应明知故问。不过,你若是想听,我同你说也无妨。你是我见过的,最为貌美、心地最为纯良的女子。”
得了裴修云的夸赞,宋昔瘫软在他怀中,身子随着他的攻城掠地而起伏摇晃。
骏马疾驰了片刻,裴修云骤然勒住了马。前蹄踏空,一声高亢的嘶鸣声,惊起无数飞雀。
裴修云扔下了马鞭,环着她的腰,身子向后撤。肉刃缓慢地划过娇壁,茎头棱边在穴口卡了一下,才完全退了出来。浅粉的肉根向上翘起,前后晃动,在她衣摆上留下一长道濡湿的印子。
他先跃下马,握着她的手,让她扑入怀中。他削瘦的身形晃了一下,稳住了身形。
他拉着她走了几步,眼前豁然开朗。一道白练从悬崖峭壁上垂落,声如奔雷,气若雪崩。飞瀑冲刷于巨石之上,如倒出万斛玉珠,生出一团轻烟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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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业(古言1v1) 第四十一章瀑布(h)
裴修云俯身,在她耳边轻语了几句。
她仰起头,面色赧然地推着他的胳膊,让他背过身。
他转过身,负手而立。身后传来衣衫落地的声音,而后是清亮的落水声。
“先生,你可以转过来了。”宋昔赤身站在水中,双手裹住胸前的一团雪腻。她满头的青丝飘散在水面之上,仿若一片漆黑的鸦羽,在暖阳之下闪动琉璃的色泽。
他缓慢地转过身,朗润的眸子对上她水眸里的羞意,干净白皙的手指勾住自己的腰带,慢条斯理地解了起来。
赤色的腰带落地,衣领滑过白润如瓷的肩膀。他一身冰肌玉骨,肌理细腻,泛着冷泽。
宽肩窄腰,神清骨秀。双腿笔直而颀长,如凝脂白玉雕镌而成。
衣衫尽落,腿间之物跃然而出。日头正盛,宋昔看得清清楚楚,是一根娇粉的长棍,弯成一轮新月的弧度。龟头油亮,闪烁着幽然光泽。下腹只有寥寥几根柔软的毛,根本遮挡不住他垂在腿心处的粉嫩巨团。
他玉足踩入水中,缓步走向她。
清澈的水漫过他的胸口,披散的乌发铺在水面,如乌色的锦缎般光滑细腻。
他走到她的跟前,将她拢在他的阴影之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宋昔被盯得有些发虚,慢慢地松开手,露出胸前大片的雪色。
他弯下腰,丹唇含住她胸前的一点红樱。银牙轻咬,湿润的舌尖揉搓玉珠。宽掌正好托住一个白乳,细长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轻捏,莹白的乳肉在指缝之间高低起伏。
她扬起头,手搭在裴修云的两鬓之处,目光迷离而散乱。她抬起脚,用脚心轻蹭他如美玉般的足背。脚趾微蜷,一点点地勾着他的肌肤。
他檀口大张,吞入半座雪峰,柔软的舌头卷过丹珠,将其揉搓得饱满坚硬。
胸前的酥痒让她进退不得,既想逢迎他,又想回避他。
他的手分开了她纤长的腿,指尖挑开娇软的细肉,指腹找到深藏在其中的袖珍小核,轻拢慢捻。
春水漫淌,在清澈若空的水下扭结成丝,飘飘荡荡。
她的手划过水面,清波荡漾,层层迭迭地向远处而去。她的手落在他的脖颈上,紧紧地环入怀中。
他如峰挺鼻埋入白腻柔软的雪谷,湿滑的舌头在山峰之间的谷地来回舔舐,好似在深秋的草原点起了一团星星之火,不过片刻,便能借风燎原。
她两瓣软肉形如面团,裹住他一节指骨。他拨弄许久,才沿着软肉之间的细缝,寻到了穴口处。指尖温柔地分开软肉,圆润的指甲缓缓地刮擦花唇的边缘。
宋昔蜷缩的脚趾关节泛白,气息凌乱地问:“先生如此磨蹭是为何?”
闻言,瘦削的手指蓦然插入温穴,浅浅抽动。温凉的水涌入穴内,冲刷汹涌春潮,又被手指尽数挤压而出。
明明被先生一根手指搅得天翻地覆,但她却还不满足,喉间不满地哼哼了几声。
裴修云立起身,单手揽着她,向前走去。宋昔面对着他,看着两侧的风景后腿,最后脊背贴上了寒凉的巨石,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他拉开了她的腿,按在石壁上,粗长的肉刃挤开穴口,一插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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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业(古言1v1) 第四十二章瀑布2(h)
石壁的凉意沁骨,而他的身子灼热,穴内的那根巨物更是滚烫,炙烤着娇嫩的穴壁。
他肏得肆意,连根抽出,又尽数没入。虬结的青筋擦过玉壁上的软嫩,茎头坚硬的棱边再刮上层层迭迭的媚肉。
他平坦温暖的胸膛压上她的身子,将她胸前的两个玉团儿挤向两侧。俯下首,湿润的唇噙住她的朱唇。湿滑的舌头驾轻就熟地探入檀口,舌尖沿着腔壁勾卷了一圈,挑起她的软舌,在舌面之下轻扫。
宋昔的手攀住他若削的肩膀,手指蜷曲,指甲嵌入白腻的肌肤,压出一道道的粉痕。
他的身子向前一顶,她的脖颈随之抵上光凉的石面。他歪过脸,同她香软的舌头纠缠不休,倾泻的墨发湿漉漉地搭在她圆润莹彻的肩头。
精瘦的窄腰起伏,细白的腰线晃动如潮,在水面激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清波。绿水茫茫,日辉倾洒其上,粼粼波光仿若碎镜。不远处,一川白瀑飞流直下,溅起无数细如微尘的清珠。融融日光穿透濛濛水雾,落下一道绚丽的长虹。
他松开手,她的腿才落地,踩上沁凉光滑的鹅卵石。
裴修云身子一撤,抽出湿润粗硬的粉根,撞上她的腿根。朱唇上移,如暖风拂面,在她眉心落下一个轻吻。
纤长的手指扣住她的肩膀,将她转了个身子,大掌按上肩骨。石壁寒凉,驱走了他残留在她身上的余温。
他指尖温柔地撩开熨帖在颈后的青丝,弯下身,粉嫩柔软的舌头舔上颈子后面的棘突。湿软的舌头左右轻扫,沿着脊背的凹陷,一路向下。
宽掌落到两瓣玉臀之上,各捏住一团柔软,向两侧掰开,露出一点娇粉。手再下滑,托住臀底,向上一抬。
她双手趴在石壁上,腿儿张开,用臀肉蹭上坚实紧致的小腹。
他的手压下自己昂然的长根,用灼然的茎头蹭过藏在媚肉之中的花核。
他整个身子覆了上来,侧脸吻上她的耳珠。热息仿若一只小爪子,轻轻地搔挠着她的脖颈,惹得她心痒难耐。
“唔……”她不安分地扭动,身下的玉团挤蹭着粗长肉根。
他手指轻抬,巨根再度插入温穴,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喟叹。他的手抽了出来,扶在她腰侧,身子一下一下地撞上她。
炽热的肉根长驱直入,在娇穴内开疆辟土。茎身向上微曲,长钩若月,捣在穴中最为柔软之处。
点点春水沾在肉根上,在清透的水下铺出一缕缕的银丝,交织扭结。
少年胯下的粉团捶上谷地,在轰鸣的瀑布声掩映之下,发出阵阵急促的清音。
“为师好使不好使?”他用喑哑的声音在耳侧询问。
宋昔一愣,这才记得自己以前同他说的话,脸上一烫,轻轻地道:“嗯”。
听她一声应和,他压着她,猛烈抽动。宋昔只觉得身子骨都要被他撞散架了,从穴内生出的酥痒之感,如滔天巨浪将她淹没。她双股战战,穴壁颤栗,春潮汹涌而出。
裴修云猛然握住自己的肉根,向外一拔。他翻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唇齿相贴。手在茎身上撸动了几下,在她腿根射出一股白浊。
宋昔眸子微张,看到他身后不远处的长虹之下又生出了一道浅淡的彩虹。飞流如练,雪浪万斛,两弯彩虹划破素色。
授业(古言1v1) 第四十三章谈心
裴修云送她回家的时候,已是日暮时分。落日熔金,斜辉铺在他的面上,仿若在羊脂玉的面庞上镀了一层金粉。
裴修云先跃下了马。宋昔扶着马脖子,抬腿欲下。
他上前,手揽住柳腰,将犹豫害怕的她稳稳地放在地面。小手随即攥住他的衣角,满目的不舍。
他抬起手,放在她的发顶,轻缓地揉了几下:“回去吧。”
“我不想回去……”她小声嘟囔,眼帘微垂,长睫掩住眼底的落寞。
“待满城桂雨时,你会搬来与我同住。那时,怕是天天想回家。”裴修云拉起她的手,温柔地掰开她的手指。赤色的长袖拂过雪白的手心,落下一颗乌褐色的梅子糖。
“这是今日份的糖。”他弯下腰,凑近了她的脸。在夕阳余晖的照映之下,眸子清透,如闪动着晶泽的琥珀。
“吃了糖,就回家,好吗?”温润的声音轻柔地劝着。
他握住小手,捏着这颗滚圆的梅子糖放入她微润的朱唇之中。梅子的清甜味道在口中漫开,她愣愣地点了点头。
“那……明天见。”他嘴角轻勾,缓缓地松开了她的手。
“明天见……”宋昔不情愿地道。
他翻身上马,一气呵成,端坐于马背之上,身姿濯濯如柳。手中的马鞭挥打,马蹄奔踏,扬起一地的细尘。暮霭沉沉,他的身影渐行渐远。
直到看不见人影之后,宋昔才转身,推门走入自家的院落。
屋檐之下,坐着一个黑影。粗糙的手指捏着毛豆荚,一片一片地吃着盐水毛豆。许是吃了有段时辰了,地面积了一小堆空的毛豆荚。
“爹,我回来了。”宋昔搬来一张小木凳,坐在宋骁边上一起吃毛豆。吃了几片毛豆,她觉察到宋骁情绪有些低落,不禁问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暮色渐浓,黑暗之中的男人摇了摇头,抹了抹自己的眼角:“没事,我高兴,总算是把你托付给良人了。你说你,性子那么顽劣,我们之前也没好好教导你,去一般人家,不得被夫家扒掉一层皮。把你交给先生,我们放心了。”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糟……”宋昔噘嘴道。
宋骁长叹了一口:“昔儿,你不懂。这个世道,生为女儿,总是要难上许多。我们就你一个女儿,你未曾经历过不公,不知道其中的利害。”
宋昔把小木凳向前挪了一下,双手托着腮:“我觉得当女儿挺好的。”
“那是因为你遇到了先生。”宋骁的眸光一闪,又接着道,“在把你送到他的学堂之前,我打听过他的出身。”
“先生跟我说过,他父亲原先是户部尚书,应该是个很大的官吧。”宋昔皱着眉头道。她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就是村长了,也不知道户部尚书是怎样的威风。
宋骁颔首:“他父亲是长安城的官,却与你大有关系。裴大人当年同圣上谏言,允许女子读书,你才去的学堂。会稽裴氏家族,出的都是品性高洁之人。这样的家庭教出来的孩子,待你定然不会差的。而且,先生到村中已经四年有余了,一直洁身自好。邻里之间,也是口碑载道。先生待人温润却又疏离,但唯独对你是不同的。”
宋昔的眸子一亮:“对我是不同的?”
宋骁甩了甩指尖的盐水,回道:“先生如此看淡一切的人,对你却颇为上心。”
“真的吗?”宋昔拽住他的胳膊,高兴地问。
“也只有你不知道了。不说其他的,前几日,先生拖着病体来给你送作业。你问问你同侪,有哪个收到了先生亲自送来的作业?”
“啊……”宋昔微愣,她确实没问过同侪,原以为先生给每个人都送了作业呢。
“你跟我来。”手在衣摆上来回地蹭了几下,他站起了身。
宋昔跟着他走到里屋。他从抽屉里摸出一根蜡烛,点了火。
“爹!蜡烛好贵的!”宋昔恨不得即刻吹灭了烛火。
宋骁摆了摆手,从抽屉颤颤巍巍地摸出一迭厚纸,数了五张,递给宋昔。
借着昏黄的烛火,她看清了上面的墨字。每一张竟然都是一百两银子的银票。
“这……”宋昔瞪大了眼睛,她连碎银都没怎么见过,如今竟然攥着银票。
“别人家下聘,都是送些绸缎茶叶,而先生却塞了十张银票在绸缎里面。大户人家想要拿出这么多钱,也是困难,更何况他父亲已经辞官了。如此看来,真是对你颇为上心。”宋骁感慨道。
手中的银票,在摇曳的烛光之下,忽然变得温暖。
“我和你娘不是卖女儿的,也用不着这么多钱。你先拿着五百两当压箱底的钱。剩下的,我和你娘存起来,如果有需要,日后来问我们拿就是了。”
宋昔鼻尖一酸,摇了摇首:“先生既然给你们了,就拿着花吧,省得还要种地做工受苦。”
宋骁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种地做工也习惯了。一时半会也歇不下来。你日后跟了先生,一定要敛了脾气,千万不能再乱胡闹了。”
“好。”宋昔捧着银票,放在胸口。银钱没有温度,但先生的暖意,她感受到了呢。
授业(古言1v1) 第四十四章毒发
暮色四合,天际最后一丝亮光终于被夜幕吞噬。
裴修云僵直许久的背脊终于一斜,整个人扑在马背之上,双手垂落,悬在空中。失去了他的鞭策,马速骤减,慢慢悠悠地向家中走去。
院门口站着一个身形颀长的人,双手拢在云袖中。借着新上的月色,才看清是个儒雅的中年男子,身着布衣长衫,双鬓斑白,长眸有神。
“修云!”见到趴在马背之上的裴修云,他大惊失色,匆匆跑了过来。
裴修云轻抬首,面色惨白,虚弱地道:“我的毒犯了,不能给叔父见礼了。”
“唉,都这个时候了,哪还有礼不礼的。”裴弘文拽住他的胳膊,将他扶下了马。他撩开裴修云的衣袖,长指搭上了脉。
“怎么回事?你的毒不是沉寂了好几年么,怎么犯得那么厉害?”裴弘文面色肃然地问。
裴修云扯住他的衣袍,勉强站立:“我最近……心中无法平静。”
裴弘文脸色骤沉,训斥道:“你身中奇毒,五年前的毒发你忘记了吗?你须时时刻刻修身养性,才能压制体内的毒性。”
“叔父,我怕是做不到了……叔父一定是有办法了吧?”裴修云气若游丝地道。
裴弘文长叹一声,先扶着他进屋施针。
“命是你自己的,你不能把所有事情算计得这么好。”裴弘文在几个大穴上扎满了银针,这才松了一口气道。
“叔父给我写的信,难道是我理解错了?”裴修云半倚靠在墙上,看着窗外的月清如流,风摇翠竹。
“倒是没错……”
裴修云的长腿微勾,疲惫地道:“一别长安多年,我已经记不得长安的浮世繁华了。在钱塘这么多年,我也想过普通人的日子,左对孺子,右顾稚子。”
裴弘文的眼眶微润:“可恨长安城的勾心斗角,竟然对你一个孩子下手。可怜你年纪尚小,就要承受如此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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