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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错【骨科兄妹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包熏咸鱼
他哄她:“桥桥,你看,月光真美。”
曾桥顺着他微亮的嗓音,松散些稍显混乱的意识去看,刚抬起一点头,他扶着她的腰又是一顶。
灼热好像从内里就散不掉,眼下更是和不断吐出的淫液缠绕在一起,曾桥在柯元迟的身上不断起伏,一次次被抬离,又一次次被拉着坐下。到了后来,她觉得是自己在他的身上摇晃着,渴求着吞入他的,又在渴求他持续不断在她身上的亲吻。
反复堆积又消散的快慰,却构建起一个逐渐清晰的想法。
那甜甜的如糖粉一样的月光,可不是就像柯元迟,是糖,也是砒霜么。
但是,对她来说,只要握住了,是什么都没关系。
“别担心,桥桥。”柯元迟从后面拥住她,他侧过脸吻她,轻声说:“我在这里。我会保护你的。”
他的手指轻微在她发硬的肉粒上一揉,她又一次含着他高潮了。
秋天的夜晚裹挟着露水,从窗外飘进来的风带着点凉气。曾桥把头靠在柯元迟的怀里,困得不行,但还在努力撑着自己,“哥哥,你给我讲个故事好不好?”
柯元迟把她往怀里拥了拥,用杯子把她裹得更紧了一点,“什么?”
“睡前故事。就是我老给童童讲的那种。”
“你想听什么?”
曾桥想了想,“……其实我也不知道。”她顿一顿,“可能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吧……感觉这一周来,我好像很久没和你说过话了。”
柯元迟温柔地看她,揉了揉她的刘海,想了又想,终于还是问出了口:“桥桥,你喜欢小孩吗?”
“……为什么这么问?”
柯元迟的眼神移开,“如果你喜欢小孩,我们要是在一起,就不能有小朋友。”
“……你为什么会想到这个。”
“你很喜欢童童对不对?起码你可比他对我有耐心多了。”他笑起来。
这个笑容里藏着眨眼即逝的难过,曾桥有些酸涩,她摇摇头,解释道:“我不是喜欢小孩,我是喜欢有生命力和有希望的东西。童童还那么小,他会有很多很多选择的机会,还会遇见很多很多人。这一点,我们谁都比不上他不是吗?”
柯元迟长久地停顿,他亲吻她的额头,带着无限的爱意:“羡慕他?”
“嗯。”
“……不瞒你说,其实我也有点。”
曾桥狐疑地看他。
“起码我小的时候可不敢这么放肆地撒娇。”这话里带着一点叹息,曾桥忍不住伸手想要安抚他,谁知道举了半天都没够到他的头顶,“你低一下头。”
柯元迟笑得开心,顺从地低一点,“没见过你这样安慰人的。”
曾桥见状作势要抽回手,“那我就不摸了。”
柯元迟连忙拉回她,“继续继续。”
曾桥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头,动作轻轻柔柔地。柯元迟的头发摸起来也像自己一样硬,大约是遗传的孟昭萍,据老一辈的人说,这样的人大多都脾气倔,认准的事情永不会回头。
“哥哥,你不用羡慕童童,也不用担心我。过去已经过去了,但是未来还没有开始。等你到八十岁的时候再来感叹青春吧。”
“那个时候你还会留在我身边吗?”柯元迟问。
曾桥一滞,“当然了。我还能去哪里,我都没牙走不动了,更得让你照顾我了。”
她停下动作,又变成环抱他的姿势,“柯元迟,你可要活得久一点啊,起码不能输给童童。还有,要多挣一点钱。”
他在她头顶轻笑,好像已经看到了若干年后颤颤巍巍的他们,在一片暖丽的灯光中,紧拥住她,答应得干脆而又有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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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错【骨科兄妹H】 【39】不安
十月初,风吹得温温柔柔,日光缓慢地夹在日子的细缝里,泛着宝石的一样光。
最后曾桥还是和柯元迟去了辛茶久的婚礼,曾桥提议的。
婚礼规模很小,在一个小小的四合院里举行,有气球有娇艳的花朵,致的茶点和香槟摆在长桌。很温馨,像是个稍微大一些的朋友聚会。
辛茶久打扮得漂亮,新郎谢允清却比她更耀眼。曾桥终于明白上一次他堂哥谢琏真那句“我的弟弟比我帅多了”不是热场的玩笑话,而是真情实意的夸赞。
曾桥混在宾客间,“恭喜你”和“新婚快乐”说了好几遍,辛茶久也笑,伸手拥抱她,好像他们一直如此熟络,贴在她耳边:“我就猜你会来。能看见你们一起来,我真的很开心。”
曾桥一头雾水,她又接着说:“曾桥,你也要幸福。”
“你和柯元迟,都要幸福。”最后,辛茶久冲她和柯元迟露出微笑。句子里有一点停顿,只不过在场的人都没有听出来。
等两人离开,谢允清突然问:“他们是一家人吗?”
没有介绍,任凭两人的名字,不会有人认为他们是至亲。
“这该怎么回答呢。怎么了?”
“他们有点像。说不上是神态,还是什么,很像。”
“哦,是吗~”辛茶久拖长了尾音,故作失望:“谢允清,你说话不算话啊,你说看到了柯元迟一定不会放过他。明明小肚鸡肠地给他又寄了一份请柬和喜糖,里面还特意挑了全放酸口的。真不知道哪个你更幼稚。”
“那是……”谢允清有些不自在,别过一点脸,“我以为你还对他有……咳。”
辛茶久扬起一点红唇,“你以为什么?”
“看你们刚才的样子……应该一切真的都结束了。对不起,是我多心多虑了。”
“那可不是么。早就和你说结束了。”
其实所有的一切,早在知道柯元迟的秘密时,就算已经结束。只是震惊大于悲伤难过,她很久都不敢承认接受而已。
柯元迟,这次你要是再不努力去抓住幸福,就算是成为神仙的辛棅吾可能都救不了你。
辛茶久回停留在前方的目光,歪头冲他笑:“谢允清,未来我会让你幸福的。不过能力有限,我得先是世界上第一幸福的人,你是男人,就委屈一下吧。第二给你。”
谢允清一愣,眉眼舒展,俯身吻她,“你可要说话算话。”
话音将落,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刮起一阵强风,所有人都眯起眼睛。再睁开眼,角落里还未放的气球脱离了松松的捆绑,争先恐后地升飘上天,无数细碎的各色花瓣混在期间,在碧蓝晴空下翻转出温柔的轨迹,像是细细飞舞的一场雪。
宾客们都被这电影空镜头似的一幕戳中,低声惊呼的同时,去翻手机来拍。
惊异片刻,辛茶久的眼角变得微微湿润,她笑着抱住谢允清,笃定地说:“你看,我哥哥来了。”
风卷着花瓣也落到曾桥的头上些,星星点点,猛地一看像是透明头纱上的手绣图案。
曾桥并没察觉,她眯眼去看那些飞舞的气球和花瓣,感叹道:“真的是好温柔的风啊。今天天气也好,秋高气爽,真舒服。”
柯元迟牵过她的手,那些或黄或粉的明丽花瓣衬得她异常可爱,也给了他一点想象的空间。她穿上婚纱也许是那样的,她戴上头纱应该也是这样的吧。
紧接着,他又暗自否认,不,肯定会比现在这样漂亮更多。
“说不定是棅吾来了。”
“为什么?”曾桥转过一点头。
“他生前说过,他一定会见证我和茶久各自幸福的时刻。变成风或者雨,或者什么其他的来提醒我们。我想,总不能是气球吧。”
曾桥甩甩头,花瓣悉数掉落,“也有可能是这些花。”
柯元迟想了想,笑了,“嗯,有可能。像是他的选择。不过,我还是觉得应该是风。”
“为什么?”
清风拂面,像一个温暖而又温柔的轻拥。
柯元迟伸手顺了顺她夹着花瓣的短发,像是摸到了不存在的新娘头纱,“他把你装扮得很好看。”
如果时间只此停滞,那么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完美,如同全剧终的完满结局。
一些事情有了明确的定义和结尾,一些事情有了让人雀跃不断的冲动,因此婚礼之后的日子像是飞一般地跃过。
一个恍惚,就变成了手机屏幕上连番闪过的数字。
随着冬天来临,黑夜变长,童童再难有凌晨五点蹦蹦跳跳的力。早上起床困难,送到美术班门前还在打呵欠,他冲着曾桥扬起笑脸,“姐姐,你再抱我一下,我就有睁开眼的力气了。”
曾桥只得再次蹲下来,贴贴他软绵绵的脸蛋,“怎么样,现在好了吗?”
他眯成缝的眼睛稍微掀开一点,撒着娇:“再一下,再一下。”
行吧。不知不觉中,又变成了这样。
曾桥有点头疼,又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训他。进退两难,不远处传来清亮稚嫩的声音:“柯九思,你好丢脸啊。这么大了还和女孩子撒娇。”
曾桥回头,一个全身红的小女孩踩着平衡车滑行过来。近了,她发现居然是很久之前见过的“小老鼠”,吉深深的堂侄,吉知。
再向后一看,果然看到打着呵欠的吉深深。她的脸很臭,写满了不爽,眼睛瞟过曾桥,愣怔过后,有所缓和。
“你也来做保姆?”吉深深问她。
曾桥缓慢点头。本来周末轮不着她,只不过凑巧柯纪永要出差开学术会议,黄晴随行,因此小魔王还得在家里待过周末。送他上课外班就更是必须的一环了。
倒是没想到会碰到吉深深,“吉知也来上美术课?”
“好像不是。”吉深深眉头一皱,问踩着平衡车潇洒转身的红裙女孩:“小老鼠,今天是编程还是书法?”
“大姑,你记性也太差了吧。”小姑娘抱怨着,又绕着她们转一圈,“是编程。”
“这么小就学编程?”曾桥吃惊道。
“姐姐,我可不小了。”吉知放大嗓门,“我上周刚过了七岁生日。都上小学二年级啦。”
曾桥沉默一会儿,“……这不是年龄的问题,我到现在也没学过编程。”
吉知开心地又是一转,指着脚下的高级玩具炫耀着:“编程可好玩了。我还拿它做小鸭子的游戏,给阪添哥哥和吉秋岩玩呢。这就是我赢来的!”
吉深深捂下眼,有气无力:“别转了,看得我眼晕。”
“哦!”小老鼠乖乖停下,她滑到童童身边,“柯九思,你最近学了什么?”
童童戒备地看她一眼,躲到了曾桥身后。曾桥问:“童童,小姐姐和你说话,为什么不回答呀?”
童童的眼睛转了一下,很小声地答:“我不认识她……”
曾桥疑惑地看回去,小姑娘笑得开心,说起话来像是一只小鸭子,叽叽喳喳地:“他是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他。他们美术班的人,没有几个,我都认得脸。”
看来吉家的自来熟也能自上而下地被继承。
“而且,上次他被欺负了,哭得可厉害了。他们班的老师一直哄他,我就知道了名字了呗。”边说,她还边小大人似的耸了耸肩膀。
曾桥抓住重要的字眼,瞬间变得紧张,语气不自觉地严肃:“童童,你被欺负了吗?什么时候?”
童童的脸涨得通红,唯恐被责备的样子:“你胡说,我才没有!”
吉知也很生气,“你就是有。男子汉大丈夫,承认又不会怎么样。”
“吉知。”吉深深开口叫了她的大名,小老鼠往自己姑姑脸上望了一眼,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默默噤声。
刚好到了开课时间,两个小孩先去上课,留下一脸复杂表情的曾桥在原地。
“你先问问小朋友来龙去脉怎么回事,之后再去找老师询问对峙。这种课外班的老师最喜欢和稀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谁都不想得罪,你问他们没什么用。”吉深深给出建议。
曾桥叹气,“我还觉得说现在小孩普遍成熟懂事多了,不会有这种事情,怎么……”
“那你可想得太理想了。小孩才复杂呢,学着大人建立一些自有的小社会规则,叁观还没形成完全,就知道怎么欺负人了。”
“那怎么办?”
吉深深摊手,“打回去喽。我没道德,别人就不能绑架我。我没道理,别人就不能跟我讲道理。你别看吉知那个样子,她以前也老被人欺负,她爸爸还跟她讲说,不能打人,要以理服人。对方都拳头了,还讲道理,傻子才做呢。”
她的表情里有不可一世的傲气,美丽动人的同时还有点不符合事宜的憨劲儿,曾桥忍不住笑出声:“你别说,你有的时候和吉知看着很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吉深深登时有些神情复杂,“可别。能把叶阪添搞出两次骨折,我可干不出。”
“叶阪添又骨折了?”曾桥合不拢嘴。
“嗯。这次是平衡车摔的,左手小拇指无名指骨折。”女王深呼气,像是不愿多谈,换了话题,“对了,下周论文开题,别忘了。”
“嗯,没忘。ppt已经做好了。”
“做好了?不像每次都拖到最后一刻的你啊。你最近状态看着也很不错,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曾桥隐去一点笑,“我像是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像。”吉深深点头。
“也许。算是吧。”她尽量说得含含糊糊。
吉深深打趣道:“虽然我这个提议可能有点刺耳,你全可当作耳旁风,不过叶阪添的前车之鉴告诉我们,人可不能得意忘形。乐极生悲也常有,要打起十二分神生活啊。”
曾桥剩下的笑容消失了,她想了想,点点头。
最近她确实过得太开心了一点,心里那点隐隐不安,眼下在吉深深的话语面前被逐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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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棅吾的番外已经写完了,为了在po上保持连贯性,就不放了,想看的小可爱可以去我的微博@今天也是一包咸鱼 置顶微博跳转去看(不用关注微博,不用关注微博,不如说,千万不要关注,本人非常非常非常话痨,会把你们吓跑的)
之后辛茶久和谢允清也会有个番外,到时候可能也放到微博录到置顶的那一条里,到时候再通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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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错【骨科兄妹H】 【40】自己
曾桥和吉深深在不远处的快餐店喝了点东西,打发掉多余的时间,卡着点去接两位小朋友。
童童估计知道曾桥有话要问他,小脸一直绷得紧,老远看到她就有些不自在地扭捏。吉知举着自己的手,用电话手表跟他添加好友,“你看这么碰一下,就加上好友了……啊?你没在听我说话嘛。”
童童茫然地看回来,小姑娘小大人似的叹口气,在他背上拍了拍,“我的养父吉秋岩说过,不要试图向大人隐瞒自己的难处和烦恼,大人就是给小孩子解决难题的,趁还能麻烦的时候,要多麻烦他们。”她故作不屑地皱皱鼻子,小手一晃一晃,“虽然吧,听起来有点假。不过呢你自己解决不了,甩给大人会比较轻松喔。”
“加上了。到时候发图片给你啊。”小老鼠又按了几下屏幕,跑向姑姑,迎接她的平衡车。
曾桥是想和童童沟通沟通,但很可惜,她没有什么经验,就算换位思考,和长辈沟通的经历也都少得可怜。
孟昭萍和曾祥年都不是有意愿和孩子成为朋友的父母,他们的教育方法简单甚至偶尔可以算作粗暴。没有曲折,没有温情铺垫,知道曾桥被跆拳道班的男生欺负,也是非常不耐烦,甚至可以说是生气:“不是送你去学了吗?交了那么多钱,你都学了个什么,怎么还会被人欺负!还有,为什么别人都没受到欺负,就你被欺负了?先想想自己的原因!”说话间,一坨面在案板上被甩得砰砰作响,落下腾空全是怒火的发泄,小曾桥忍不住要闭闭眼,把那句“其实还有昌程”咽回肚里,唯恐面飞打到自己身上。
年岁尚小,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受了欺负,回家还要继续接着受父母的训骂,好像也只能开始找自己的错误。然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因为父母不能理解自己而闷闷不乐,就算现在想起,也是心酸稍显痛苦的过去。
所以,曾桥纠结了很久,最后只能朝童童伸出手,“要不要和姐姐牵手走回去?”
童童在她脸上张望一会儿,乖巧地点头伸出小手。
深秋的街道,满是飘落的黄色树叶,地上厚厚落了一层,走过就是脆沙沙的响。
咔嚓。咔嚓。咔擦。
曾桥忍不住笑。
童童问:“为什么笑啊?”
“我小的时候。也不算小了,上高中的一年秋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特别想吃烤红薯。你知道红薯怎么烤吗?”
童童想了想,拨浪鼓似的摇头。
“拿锡纸包很多层,放在微波炉或者火上烤。只要时间把控得好,味道会很香很香。”曾桥比划一下,“这么大一个,中间掰开,就是又烫又软的黄色芯儿。”
“我的一个朋友非要捡落叶,在小区里用砖头搭一个地方去烤红薯。完全没想到,小区的物业特别勤快,落叶什么的根本捡不到,也没什么砖头给我们用。”
童童听得入迷,“然后呢?”
“然后——就一直这么浪时间到快天黑,碰到了回家的柯元……你哥哥,你猜发生了什么吗?”
“你们一起捡叶子烤红薯!”
曾桥摇头,嘴边挂着笑:“才不是。他手里提着两个特别大的红薯——刚烤好的那种。”
“哇——”童童拉长语调。
“我当时也是你这个反应。因为他老远就看到我了,举起袋子还给我们看。我们都特别兴奋,口水真的不受控制地要流,闻到空气中的红薯味道,眼泪都要下来了。结果——”
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柯元迟突然脚下一滑,两个红薯在空中划出弧线,优美地飞进了不远处的敞口垃圾桶里。
叁个人都懵了,不敢相信一切如此地巧合。沉默良久,他们一齐爆笑起来。那是自从和柯元迟的关系变质以后,她头一次笑得自然和无拘无束。
她以前应该多笑笑的,像柯元迟对她的那样。既然如今选择了这样一条道路,回忆里总该多留一些不掺杂着畏葸紧绷的情绪。
童童也笑,用力甩起牵着她的手,“好好玩!”
“是吧?”曾桥也甩起胳膊,扬唇,“不要告诉你哥哥哦。这件事对他来说太丢脸了。”
童童还在笑,过了一会儿又说:“妈妈以前也给我买过烤红薯,有这么大呢。”他手里比划出的尺寸已经超出了正常红薯会有的大小,但曾桥点点头,“好吃吗?”
“好吃!好好吃!”童童接着说,“她还说以后还会买给我,但……就再也没有了。”
他又说:“姐姐……我没打过架。”
“嗯。”曾桥仔细听着。
“我画不出来妈妈的模样。我好久没见到她了……他们说画的很丑,妈妈是不是就长这么丑。我不知道怎么还嘴,因为我真的不记得了啊……她明明说会带我吃好吃的……”童童扁着嘴,但忍着没哭。
童童妈妈和柯纪远离婚以后,没有要抚养权,她组建了新的家庭,工作也忙,来看童童的日子少之又少,每次来去都匆忙。
曾桥捏紧了他的小手,她无法安慰他,给予他虚无的承诺,也不想揭示某种残酷的事实:大人说的话,永远该五五分地听,五分真心,四分隐藏,还有一分摇摆不定。妈妈走后,童童一次都没哭闹过,好像已经完全接受了事实,曾桥猜想,也许并不全是这样。
就像小的时候的她一样,只要装作没有,有些事情仿佛就像不存在。这样,自己反而能安心许多。
“童童,想吃烤红薯吗?”俩人踩着落叶走过一段无言,曾桥问。
童童眼睛一亮,刚才的委屈全都不见了,“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曾桥欣慰的同时,感到些难过。她四处张望,“这附近可能不会有,我们去学校啊小区附近看看,那边有可能会有人推着车子卖。”
“哥哥也喜欢吃烤红薯吗?”童童突然发问。
“怎么了吗?”
“想和他一起。”
曾桥转去打电话,“那我们就叫他一起。”
柯元迟赶到的时候,曾桥已经和童童分了小半个,吃得不亦乐乎,脸上还蹭着一点。
“给。”曾桥打开袋子,伸到他面前,“你再晚一会儿就凉透了。烤红薯就要吃热乎的才行。”
柯元迟用手背给她蹭了一蹭,又去包里找纸巾,“本来中午就结束了,客户那边临时出了点紧急情况。”
曾桥同情地点头,“哦。消耗脑力那么多,剩的最大的就让给你。刚才卖红薯的人跟我保证这个绝对是最甜的一个。”
“真的吗?”柯元迟往袋子里看一眼。
“当然真了。”卖红薯的摊主推着车子经过他们,“我的红薯中不中,一吃就知。”
他还在吆喝着:“再来一个呗!一家叁口两个恁够吃?”
曾桥一呆,柯元迟则笑着掏出钱包,“您可以纸币零钱吗?我刚好再买两个。”
“好类,木得事。”摊主利索地拿钳子去夹红薯。
童童看着边吆喝边推着叁轮车走远的烤红薯摊,咬了一口香甜的红薯,含含糊糊说了一句:“长大以后,我也可以去做这个吗?”
柯元迟把他脸边蹭到的擦一擦,“卖红薯吗?”
“嗯!”
“可以啊。不过,挑红薯、烤红薯都是要经过很多次的失败才能掌握的技能,你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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