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错【骨科兄妹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包熏咸鱼
“……”童童犹豫了,“会比画画还难吗?”
“也许吧。毕竟你还没去尝试不是吗?”
童童眼睛转一转,看向曾桥,“姐姐,如果我会烤红薯了,第一个让你试吃好不?”
“可以啊。”
“又不带我吗?”柯元迟摸摸他的头。
童童勉为其难地想一下,“如果你愿意当我的……下,下,下手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下。”
“一下下啊。”柯元迟也“勉为其难”地想了一下,“好啊。不过,手下都需要做什么啊?”
“捡树叶,找砖头吧。”童童很严肃。
曾桥“噗”地笑出声,这个“下手”果然并不像“手下”那么身负重任。但她也立马变得严肃,“还挺艰巨呢。柯元迟,你要好好加油啊。”
“牵手。”童童把手递给柯元迟,另一只递给曾桥。两个大人明显一愣,然后立马回握。
夕阳延伸出他们叁个人的影子,在这条黄脆脆的路上显得异常的明显。
曾桥看着他们的影子在前方渐渐融成一块,曾桥想,这大概就是她羡慕喜欢,下意识地向童童投射感情的原因吧。她已经长大了,再想和童年的自己和解,困难而又消磨。童童不一样,他是脆生生的小苗,一切充满生机,一切都有机会,只要有一点爱浇灌,他都能长成恣意美好的大树。
这是另一个的,新的自己。
不知道孟昭萍他们有没有这么想过。
曾桥抬头,不经意和柯元迟目光相接,那里面映出一个小小的自己。
只有自己。
她吸了吸鼻子,低头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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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错【骨科兄妹H】 【41】前进
冬天第一场雪落下时,一年正慌张尾,像一个走神的间歇,快到难以察觉。若是用手去抓,只能摸到一条光溜溜的起伏。头记不住了,中断的零星展开,混着点白色黑色的记忆,白色是柯元迟时不时塌下来的肩颈,黑色是他温柔舒展的眉尾。滑腻的尾部辅以愉悦的基调,让人不禁对未来抱有最乐观的展望。
曾桥无数次回望,看一眼,手捞一下,又慌张回头。感到愉悦和幸福同时,不安偶尔也会翻滚上来吐个泡。来去都快,无法定义。可能也不是无法定义,只是曾桥的逃避心绪又再次作祟,在过分妥帖柔和的一切面前,她选择将那些小刺忽略。
也是很忙,农历新年回来就是中期答辩,导师和论文选题虽已确定,可目标仍模糊不定。碰巧导师出国交流,通讯不顺,导师又是个极负责严谨的人,邮件微信qq发得勤快,最常问的话就是“写到哪里了”,曾桥自然不敢怠慢,论文就算磨不出来,也得打开见缝插针地敲几行。
实习的工作也是,临近年尾,发货受阻,又是渠道客户回款的临界点,出版公司出书速度变慢,就算要出,也是不太重要的选题。偏巧任柠芝手里压了本新书,她认为很有潜力,想投大力气进去,说动了自己的领导,勉强说动了金老师,就是说不动销售。几番忙活毫无进展,最后只能把希望寄托给营销,希望能够后期迸发,销售看到销量变动自然会紧跟去推。
带曾桥的小瞳姐正在给编室几本重点书的营销做持续跟进,其他同事还有别的书要做,一时忙不开,本来只是打打杂活的曾桥就一起挑起了大梁。不停地开会,头脑风暴,学习怎么写营销计划,怎么策划怎么执行。一周过去人像被扒掉一层皮。
“怎么样?这份工作是不是很有挑战性?”又是一周周五,任柠芝刚从印厂回来,手里推过来一本样书,“今天刚拿到的,下厂文件电脑上不够直观,还是实体书比较能直观体会到读者看到后产生的反应。我觉得对你之后的工作应该会有帮助,这本你先拿去用吧。”
曾桥接过摸了摸,原来电脑上做出来的最终产生的实物是这样的啊。她产生了点好奇。
“这个黑色真的是调死我了,今天在印厂让师傅弄了半天,怎么都不是我想要的效果。”任柠芝用指尖点了点封面上一朵黑色带着闪的玫瑰,又说:“还好最后弄成了。差点变成编辑事故,吓死我了。你知道吗?这可是世界上的第一本哦。”
“啊?”
“等这本书正式下厂开印,都会以它为模板。”任柠芝的嘴边划过骄傲的笑容,“我的任务差不多完成了,曾桥你可要努力让更多人对它产生兴趣啊。”
曾桥被她感染,半晌点头,“好。”
因此变得更忙,她对这行和自己的工作还一知半解,要学得多,更要付出点时间,虽然实习生需要出勤的工作日一周不算多,但任务饱和,出勤的那天总会很忙。
柯元迟偶尔挤出时间来接她,她在车上埋头研究小瞳姐给她的资料,一抬头才发现车早就开进停车场,柯元迟捏着手机在等她。
“干嘛不叫我?”曾桥伸手要去解安全带。
“害怕你分心。”柯元迟替她按开卡扣,“实习工作最近做得开心吗?”
“嗯……不知道该怎么说,开心还是不开心,好像没怎么想过这个。不过很充实。”
“要是工作充实,就算开心。”
曾桥想了下,故意问:“那你每天加班还老出差,够充实了吧,开心吗?”
柯元迟微微一笑,刮一下她的鼻尖,“开心啊。你不是让我多挣点钱,多加班多出差都是钱,我当然开心。”
“难道你选择做律师是为了我吗?”曾桥随口一问。
柯元迟停顿一小会儿,“是啊。我早就想好了,你要是不选择我,我总得找到个能压制住我感情的东西。做律师又累又忙,根本没空想。而且,法律条文会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它会一遍遍提醒我,我奢望的,是这个法治社会里不被允许的。‘做个总先以规则为重的律师,大概是能对抗漫无目的的感情最好的选择’,那时候年纪太小,就是这么幼稚地以为。但可惜,就算是律师,他首先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曾桥沉默,他说得简单轻松,话里却全是苦涩隐忍,“……你不是听了柯纪永的意见才这么选择的吗?”
“妈妈说的吗?”柯元迟笑一下,“最后保送完做选择时,他建议的选项里确实有。但其实并不是,我很早以前就想读法学。”
“有多早?”
柯元迟装作苦恼地想了一阵,“有多早啊……”
看他并不想说,曾桥拉门打算下车,“不想说就算啦。”
柯元迟复又微笑,“不是。只是觉得还不能这么轻易地告诉你。”
曾桥转回来捏他一下,生气大喊:“不说就不说!今晚你刷碗!”
就这么忙忙碌碌到了年根,论文进行到一半,负责的书也按部就班做着营销动作。任柠芝提前请了年假要去旅游,走前和曾桥嘱咐了些事项。令人奇怪的是,明明是要出远门游玩,任柠芝却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曾桥没好问,却从小瞳姐那里听了个大概:“听说是暗恋很多年的人要结婚了。”
“啊?”
小瞳把打印好的资料分给曾桥一份,“你知道芝芝是学什么专业的吗?”
曾桥摇头。
“人工智能哦。”
这个曾桥是真的没猜到。
“一般学这么高大上专业的人怎么会来做出版啊,芝芝入职不久后我就问了下,她说她以前一直以别人为目标,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叫着劲比拼着朝前走,结果完全迷失了自己,后来想重新规划一下,一赌气就来了和自己专业最远的行业。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那个目标人就是一个貌似她暗恋了很久的人。”小瞳姐捶捶自己的腰,“今天一直坐着不动,腰好酸啊……”又接着说:“她的感情好像一直都很混乱,说分不清对对方到底是什么感情,就这么一路混乱下来。好嘛,现在吧男生要结婚了,她醒悟了。你说,这有啥用?”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人,任柠芝才逃避着胡乱答应了和柯元迟的相亲吧。
曾桥还在猜测着,小瞳姐已经把打印好的新的资料塞到她手里,“所以说遇到喜欢的人,真的不要磨蹭,还是得主动出击。”
小瞳姐嘴快脑快,曾桥分神给工作的空白里,已经开始讲下一个话题:“春节假期你打算怎么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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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错【骨科兄妹H】 【42】未来
对于寒假曾桥还没仔细想过,但肯定还是要回家住。孟昭萍打来几次电话,说得很明白,柯元迟今年一定要在自己家里过除夕,要是他去了柯纪永家里就不行,“要不然这像什么话!去年到初四才回来,柯纪永以为迟迟是我嫁出去的女儿吗!过年回门呢!”这是她对曾桥说过最多的话。
其实也不奇怪,每年这样的场景都要来上几回,所有节假日需要团聚的日子,孟昭萍生怕对方抢了自己的儿子,就像之前暑假时一样。有的时候曾桥有些理解,有的时候她觉得很可笑。要是在过节时一起吃饭才能表示阖家欢乐,证明一家人的幸福美满,证明对儿子的所有权,那这亲情未太廉价。
曾桥自己没什么详细的打算,只是希望过完年后的中期答辩能够一切顺利。“写论文吧。”这么说着,门突然被推开,任柠芝顶着两只红肿的眼睛走进来,可能没想到小书库有人,尴尬地想去遮挡,到了一半又自暴自弃地放下手,吸了吸鼻子,尴尬地一笑,“……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快来问我,再过一会儿我就先要撤了。”
小瞳姐憋了会儿,还是没忍住:“你……还好吗?”
任柠芝点头,微卷的栗色长发松垮地挽在脑后,随着小幅度晃动掉下来一撮,显得本就娇小的她更为可怜,“好……”最后克制的表情还是变了,“不好。”
眼看她要落泪,小瞳姐忙从口袋找纸,无果。曾桥也去翻找,真的摸出一包,抽出一张递给任柠芝。
“谢谢……”她接过,却没用,双眼积泪,“……我只是慢了一步……我就是在感情上比较迟钝……为什么就这么错过了……”
这个答案没人能答。
“想要确认好自己的心情再去行动,这样不可以吗?”饶是一路优等生过来的任柠芝,或许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被恋爱难题打败的一天。
恋爱从没有如教科书般的固定标准答案,也不是努力就能成功,不可控制,无法预测。
“我好后悔啊。”最后她把脸紧紧埋在纸巾里,旁若无人,哭得伤心。
小瞳姐叹口气,伸手安慰着拍了拍她的背,“爱情不就是这样嘛。以后会好的,下一次可要提前出击。”
爱情就是这样。两情相悦已经很难,何况同步发生,错过好像反而是常态。曾桥暗自庆幸,还好没有因为自己的退缩畏惧,把柯元迟推得更远。
“在想什么?”柯元迟贴着窗花,一转头发现曾桥在发呆。
叫了她几声,她才迷茫地转头,“……嗯?”
“在想什么?”
曾桥把手里的窗花递给柯元迟,“……我在想……假如我和你被迫分开了,还有多大的几率做回兄妹。万一连兄妹都做不成,这个家我回不了。再加上妈妈肯定会把我骂死,这样那个家也回不去,我还能去哪里。我也没什么朋友。”
柯元迟怔住,他接过窗花,仔细贴好,语气平淡却隐忍:“要走也是我走。以前说过。”曾桥不比他的好记性,想了一阵,才想起他确实保证过,她说:“不。还是我走吧,我要出去旅游一圈,把这些年存的零花钱压岁钱全都花掉。”
“之后呢?”
“之后……”曾桥想了想,摇头“没想过。”她认真地说:“可能是我以前从来没想过会和你真正的在一起,所以往后的所有从来没考虑过。”
而解开心结在一起后,她压抑着自己,想都不敢想。
维系他们的是玻璃制的绳子,看起来坚固牢靠,做工复杂,透明美丽,可外力轻轻一捏就会破碎。
柯元迟垂下眼,摸了摸她的头,“我会保护你。”
曾桥踮脚伸手,捏了捏他的肩颈,感觉到紧绷的肌肉略微放松。
“怎么了?”
曾桥摇头,想说的话太过妥帖温情,她一时不知道怎么表达,换了方向。反正时间还长,总有机会吧,“贴完这个,我们先休息一下?”
他们贴完窗花,做完最后一点打扫,窗外开始飘起雪花。迎着小雪,回了家,孟昭萍刚好包完最后一个饺子,脸上到底是因灯光笼罩、暖热的空气还是节日气氛的烘托,曾桥觉得她挂起的表情太过柔和,柔和得甚至有点诡异。
曾桥扫了一眼,门口摆着几双鞋子,她猜出个一二,一抬头,小叔柯纪远走过来,“嘿呦,曾桥,元迟,好久不见。”
童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扑过来抱住她的腿,“姐姐。”
换着鞋,果然又听到黄晴的声音,她在向孟昭萍讨教菜的做法,“你手可真巧,不像我,只会点皮毛。”
孟昭萍几乎调动起面部的每块肌肉,“都是瞎做,瞎学着瞎做。不比你还有工作,我下岗以后在家里没事儿干,可不就钻研这些吃的喝的。”
“嫂子,你可真谦虚。”柯纪远也插进话来,“谁不说你做饭好吃啊。去年那个肘子肉真的绝了,今晚还能吃到不?”
“那还不简单。”孟昭萍被夸,开心地挥手,“一会儿就加上。”
沙发另一头,曾祥年则在给柯纪永让烟,对方摆手,“戒了。前一段时间做体检,各种小毛病,人上了岁数,小病小痛最烦心。直接就戒了。”
曾祥年捏着的烟继续不是,回不是,停了停放到茶几,“戒了好,戒了好。我也一直想戒,找不到机会,刚好就从今天开始吧。”
这样拥挤的场景很多年没见,上一次还是柯元迟要去美国留学,两家人凑在一起吃个便饭。曾桥犹记得那天送走柯家两兄弟两家叁个人以后,孟昭萍发了一通火,碗都快被她刷破,“你那个大伯母她是真的会做饭吗?葱皮都剥不干净!净添乱!还有柯纪远也是,拉着你爸喝那么多酒,我看把他撂进水库,他都能把水库给喝干喽。绝了,这两家子。”
果然,曾桥被孟昭萍叫去帮忙,一进厨房就听她在很小声地唠叨:“还真把自己当个客人,知道肘子肉有多难做吗!”
“大伯他们什么时候来的?”曾桥问。
“你们前后脚。”孟昭萍十分不耐烦,“说是大家一起过节最热闹。好嘛,直接敲咱家门来了。还是高级知识分子,一点礼貌都没有……本来想说要拒绝,他们又提油又提肉又提奶,带了一堆东西,还从菜馆点了些菜。除夕夜馆子最不好订餐,那么老多,就分担一点吧。现在可好,我还是得再做点。”
曾桥无奈,不想戳穿孟昭萍本来心里藏着点的那些打算,挽了袖子,“要洗什么?”
“剥几瓣蒜就行,你一会儿出去听着点他们说啥。柯纪永突然登门,一定有事儿。”孟昭萍将筷子伸过来,“尝尝。”
曾桥几下嚼完红烧肉。
孟昭萍又塞过来一筷子,“好吃吗?”
红烧肉是孟昭萍的拿手菜,肥而不腻,曾桥点头。
“在偷吃什么?”柯元迟推门进来。
“什么偷吃,说得难听。”孟昭萍也夹了一块抬手送到他嘴边,“给你也尝尝。”
柯元迟蹲下一点,吃进嘴里,“好吃。”
“那可不。你妈是谁啊。”孟昭萍露出自豪的笑。
“我也来帮忙吧。”柯元迟拿过蒜碗,“剥了就行?”
“剥了就行……厨房这么小,你非也要挤进来。”孟昭萍叹气,“你妹妹手比你快,一会儿就完事儿的……算了算了,你俩都出去吧,挤死了,炸鱼都炸不了。”
然后,孟昭萍把两兄妹一起推出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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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错【骨科兄妹H】 【43】风眼
客厅狭小,坐不开,柯元迟又拿来两张折迭椅子,打开放好在茶几旁边。曾桥刚答着柯纪远的问题坐下,客厅门被推开,露出一张因许久不见稍显陌生的脸,“阿姨,我来送东西……”
大家一起闻声抬头,昌程局促了几秒,提起手中的鸡蛋礼盒,朝着曾祥年的方向礼貌地说:“叔叔,我来送东西。”
“哦哦哦。”曾祥年站起来,冲厨房方向大喊,“孟昭萍!孟昭萍!昌程来了!”同时指挥着曾桥,“去帮忙提下东西啊,快请人家进来坐坐。”
曾桥硬着头皮站起来,接过东西,让出自己的座位,哼了一声:“坐吧。”
昌程看她一眼,话却是冲曾祥年说的:“没事,叔叔,我马上就回去了……”
“程程,”孟昭萍从厨房探出头,大喊,“别回去!就在这里吃饭吧,我也叫了你妈妈,她马上就来。”
昌程脸上的尴尬再也无处隐藏。
已经不能用热闹来形容,可以说是混乱。不大的客厅头一次塞满这么多人,不断蹦出挤挨的字句变成窗户上的水汽,遮住持续飘落的雪花。后来开了电视机就更显吵闹,曾桥甚至分不清不断耳边各种明里暗里情绪的字句是从哪里跳出来的。也许是小品,也是眼前。
曾桥和昌程隔开一点,在他不断瞟来的眼神中,她的神经变得紧绷,有意和柯元迟拉开距离,注意自己每一个动作和表情。童童察觉到姐姐的不对劲,他的眼神在几位大人之间扫视了一会儿,拽了拽曾桥的袖子:“姐姐……”
“嗯?”曾桥低一点头凑到他跟前。
“想吃带鱼……”
“好,我帮你夹。”曾桥拿了他的碗和筷子,站起来。
“童童,多大个人了。怎么还在撒娇。”小叔柯纪远从桌子那头丢来一个责备的眼神,“在姐姐他们家住了一个学期,都把你给惯坏了。”
孟昭萍疑惑地看过来。
曾桥忽视掉眼神,把碗放回到小家伙桌前,“给。”
童童咧开嘴,抓起筷子就开始咬。
“小心有刺。”黄晴在一旁提醒,“元迟,你帮他把刺择一下。”
“你们就是太惯他。”柯纪远抿一口白酒,看着柯元迟给鱼挑着刺说,“以前他可没这么娇气。”
“小孩子嘛,肯定都是这样。”曾祥年接着说,“不过男孩子,确实不能太宠着。”
“对!您说的没错,就是这样!来,走一个!”柯纪远碰一下曾祥年的杯子,一饮而尽。
“纪远,少喝点。”柯纪永提醒着。
“没事呢,今天不是过节。”孟昭萍边说着边起身去开新的酒,倒是看不出来有任何想要抱怨不满的情绪。
“嫂子,还是你能解风情。祥年哥娶了你真的好福气。”柯纪远感叹着。
“瞧你说的,什么好福气不好福气的。嫁了人还不是做牛做马不停。”曾祥年听了,脸上难挂不住,哼了一下,“别胡说啊。”
“你看,这不就生气了。”孟昭萍讥笑着,把各个酒杯满上。到了柯纪永的面前,黄晴已经先一步了他的酒杯,“不敢让他喝,我们今天开车来的。”
“你看大哥就是妻管严,嫂子还能管的住,哪像我家。”
黄晴笑:“我哪里管得住,成天在家一副教授做派,对我倒跟对学生似的。烦的不得了。”
柯纪远摆出一个手势,“过分了哈。就显摆你们都家庭和睦,我孤寡一人。”
“让你找你也不找。”柯纪永剥着一只虾,说得慢条斯理,“能怪谁。”
“我那不是……忙事业吗。”后半句明显没了底气。
“说到这个。”孟昭萍忽然想起什么,“您上次那边给迟迟介绍的那个女孩,叫柠芝的那位,是真的不错。”
“是吧。我也觉得特好。”小叔又抿一口酒,“可惜那姑娘还是觉得不太合适。元迟,听说你们分手了?”
“分手?”孟昭萍和黄晴异口同声,不约而同看过了。
柯元迟点头,“分手了。”
“这……这……好端端的分什么手?”孟昭萍眼睛瞪得大,不可思议地问。
“是啊,元迟,怎么回事?”黄晴也问。
一直低低地抓着筷子吃得不亦乐乎的童童,忽然抬头,振振有词地说:“哥哥有喜欢的人了!”
等着答案的大人们只是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到柯元迟身上。
曾桥忽然心下一跳,刚要问童童要不要再夹菜,紧接着又听到他说:“我看到他和姐姐亲亲了。”
这话如同有力的平地雷,一时炸得桌上所有人都不知所措。曾桥的脸刹那间闪白,握着筷子的手抖起来。她的脑子是麻的,后背也是麻的,身后电视机里的声音断片似的闯入她的耳朵里,听不清,一切都在快速抽离,向后倒退。
“姐姐?哪个姐姐?曾桥?”一阵沉默以后,黄晴问出了几位大人的疑问。
柯元迟刚要说话,一直沉默不语的昌程递给他一个眼神,小幅度地摇摇头,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口,满是惊讶和尴尬:“咳咳……童童,上次你保证说不会告诉别人的,你忘了吗?”
童童带着疑问看过来,昌程冲他眨眨眼,“你答应过不会把你哥哥和别人交往,还有我和你姐姐亲亲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你忘记了吗?”
童童忽闪眼睛,并不明白昌程在说什么,他转过头,发现姐姐皱着眉,又偷看了柯元迟一眼,后者目光灼灼,他低头快速扒拉起饭,小声而又飞快地说了句:“……对不起。”
柯纪远搓了搓因喝酒泛红的脸,舒了口气:“童言无忌哈,童言无忌。”又板起脸,“柯九思,你这话说得真是吓人一跳。说过多少次了,话不能乱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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