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骨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周老板娘的写肉号
骆希的动作只停了一下,高书文手里的戒尺立刻敲落到地板上。
啪一声,也狠狠抽到高子默脸上。
那一晚高子默没有再在走廊里逗留,回房间后他睁着眼望深海般的天花板,一夜无眠。
这次骆希要离开半个多月,高书文不可能轻易放过她。
昨晚高子默在黑暗走廊里站了好久,冷气吹得他脖子好凉,但手里肿胀的欲望却烧得烫手。
他压住呼吸声,一直没舍得射,直到骆希忍不住娇吟出口,他才和她一起登了巅峰。
也是这一次高子默才察觉出不妥。
父亲用的一直都是道具,一次真枪实弹都没有。
高子默很快就想明白了。
高书文告诉过他换心的事,但这种严重涉及到男人尊严的事情,高书文是不可能和其他人说起的。
余光里的骆希正笑着和身旁的女老师聊些什么,高子默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脸,又抬起手指推了下眼镜,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她发顶、眉毛、黑眸。
骆希察觉到他的目光,两人的视线在叁万英尺高空中再次相撞,这次他们身旁没有高书文的存在和打扰,他们可以对视上好久。
骆希睫毛扑闪,先移开了目光。
高子默微微皱眉,和同学道别后也回了自己的座位。
那晚他心里盘算着什么事,依然没睡着。
*
今年的夏令营会先在奥兰多的户外露营地呆十天,主题乐园们玩四天,飞纽约,遛遛几家高校和博物馆后再回国。
一行人取了行李,浩浩荡荡地分批上了几辆大巴。
骆希拿起点名簿遮住自己打哈欠的样子,等最后一位学生上了车,在名单上剔完钩,自己才上了车。
前排已经全坐满了,在飞机上没睡好的孩子占了座位后立刻倒头开始补眠,郑谦乐从最后排站起,招呼道:“骆老师,这里有位置。”
最后一排右手边靠窗坐了位男生,歪七扭八地倚在玻璃窗上,一人占了快俩位置,左边是靠窗的高子默和靠过道的郑谦乐,剩下中间正对过道的位置。
郑谦乐让出自己的位置:“老师,你坐这里吧,坐中间不安全。”
也不顾骆希答不答应,他已经往中间挪了个位。
如果骆希坐下,就变成夹在两个少年中间,但她也没犹豫,说了声谢谢准备坐下。
这时高子默倏地站起,跨了一步,一堵高墙般挡在骆希面前。
小少爷讲究,昨天上机一套衣服,今天下机一套衣服,胸口处散着淡淡皂香,骆希离他近,鼻尖一时痒痒的。
“你坐靠窗。”高子默说着,又往前走了一步,顺势瞪了郑谦乐一眼。
“……好,谢谢高同学。”
骆希没抬头看他眼,侧身,从高子默身前窄小的空间挤过。
空隙就那么小,再怎么缩起身子都会碰到,高子默胸前被什么轻轻擦过,但他当时不耐烦骆希喊他高同学,脑筋没及时转过来。
直到大巴开动,车尾哐当晃了下,他才反应过来。
自己刚才好像被两个小奶团子撞到身上,软乎乎的。
耳根烧了烧,他微侧过脸,见骆希手肘撑在车窗边,脸贴着玻璃。
傍晚火烧的夕阳在她发顶和起伏的轮廓上浇了层蜂蜜,眼耳口鼻都被浸得柔软甜蜜。
只是眼下浮着有些突兀的淡淡青色,整个人像朵晒蔫的脱水百合。
营地离机场有近一小时车程,车晃得人昏昏欲睡,血红残阳被地平线吞噬。
高子默在飞机上没睡,耳机里有音乐安静唱着,他慢慢地被困意包围,抱着臂,垂下的头一点一点。
突然肩膀一重。
他醒了些,往旁边一瞥,骆希的脑袋倒在他肩上。
许是被夕阳晒的,骆希鼻尖上沁出点滴汗珠,黑长睫毛微颤,小嘴微张。
快被黑暗吞没的残阳从斜后方射过来,让两人的影子投在面前的椅背。
隔壁郑谦乐戴着耳机低头小憩,高子默微微侧身换了个坐姿,动作不大,骆希没醒过来。
高子默不想吵醒她。
也不愿拆开两人难得能融在一起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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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骨头 番外七
凯迪天然户外营地占地近叁百亩,与原始森林、高耸山峰、湖泊河流相伴,这十天的活动丰富多,各类球类运动、攀岩射箭、划艇冲浪、空中步行、高空滑索、徒步探险、野外生存挑战……应有尽有。
只要少爷小姐们愿意花钱,还有各种额外付的私教课程。
营地的住宿区是本土特色的小木屋,一般安排两人住一间,明德包下了营地这段时间的使用权,分配完房间后,木屋还剩出多余几间,所以如果有学生不习惯与他人同住,能补差价要一个独立房间。
部分比较金贵的娃娃补了钱,例如郑谦乐和高子默。
骆希负责其中二十名学生,她手拿着沉甸甸的小木屋钥匙一边分发给他们,一边交代晚餐时间:“大家放好行李后休息一下,洗个澡,七点半在餐厅用餐,营地面积太大,你们要到处逛逛可以,但要结伴出行,知道吗?”
“好——”
欢迎晚宴是自助餐,营地的负责人、教练老师、医生厨师都全数出席,陆续用向学生们介绍营地区块分布和课程活动,老师们风趣幽默,现场气氛很快活跃起来。
欢声笑语里骆希发现,本还在座位上的高子默不在场了,那一桌只剩郑谦乐和其他几位男生。
她将餐盘里剩余的一小块黑森林蛋糕叉进嘴里,拾好餐盘,走向郑谦乐。
指节在郑谦乐面前的桌面叩叩:“嘿,高子默去哪啦?”
“他说胃疼,回房间休息了。”答话的不是郑谦乐,是另一位男生。
“胃疼?刚刚吃饭前就会了,还是吃一半会的?”
“他晚餐没怎么吃,下机时就说他已经不太舒服了。”郑谦乐回答:“他让我晚餐结束时给他带点胃药。”
骆希看了看手表:“我行李里有胃药,我给他拿过去吧。”
郑谦乐将手里的一把钥匙推给骆希:“他可能睡下了,刚留了钥匙给我,骆老师你拿着,如果他没开门你就直接进去把药放下就好。”
骆希拿起钥匙,古铜色的金属躺在手心:“好。”
营地外围是树冠通天的原始森林,幽暗夜空里盘旋着咕咕鸟叫,不知猫头鹰藏在哪儿偷窥着。
小径两侧立起一根根木柱,木柱之间以成串闪烁的小灯泡相连,灯泡被风吹得微晃,地面上的婆娑树影像成群结队的黑金鱼四处乱窜。
骆希先走回自己房间,找出肠胃药,再往高子默的小木屋走去。
小木屋是典型美式乡村风格,木门上挂着块儿锈色马蹄铁,旁边的窗户里头窗帘紧闭,没有灯光渗出。
骆希敲了敲木门,没人答应。
她开口:“子默,是我,我给你拿药来了。”
回应她的只有猫头鹰的咕咕声。
她抿嘴思索,手指在药盒上轻轻敲打,几秒后她环顾四周,见没有人,才掏出高子默的钥匙插进锁孔,咔嚓一声开了锁。
闪进,反手关上门,落锁。
房间没开灯,但屋顶上方开了扇小天窗,月亮淌在屋子中央的大床上。
木屋没有空调,只有顶上的吊扇呼啦呼啦转着圈,将奶油般的月光搅得稀烂。
床上鼓起一团,高子默似乎真不太舒服,骆希听到两叁声隐忍的唔嗯声。
她走到床边,借着淡凉月光,看清楚蜷成一团的少年。
他没穿上衣,薄被盖到腰腹位置,赤裸的肩背壮年轻,皮肤被浸得好白。
金丝眼镜搁置在枕头边,黑长刘海垂下,微颤的眼皮上有海藻般的阴影丛生。
骆希俯身轻唤:“子默?你还好吗?我拿药来了,你先别睡,等吃了药之后再睡。”
高子默还是没有反应。
骆希伸手,轻拂开他额头的碎发,手掌压到额上探了探温度。
人没发烧,也没出冷汗。
“子默?高子默?”
骆希声音放软,指尖蜻蜓点水,飞过少年的下颌线,降落在他的肩膀处,推了推:“你哪里不舒服?我去叫营地医生来好不好?”
她越靠越近,心里想的是,都离这么近了,怎么这小孩还不动手?
在来营地的大巴上高子默并没有拒绝她的接近。
骆希从一开始的装睡,到后来真的昏昏沉沉睡过去,醒来时她和高子默两人头抵着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做同一个梦。
“……水……”床上的少年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低沉。
骆希听不清,手撑上床垫,整个侧脸几乎贴在高子默唇边,问:“是想喝水吗?”
晚餐前她洗过澡吧?身上散着淡淡花果香。
甜点吃了黑森林?樱桃酒的气息窜进高子默鼻腔,流火一样闯到他喉咙,烧得他口干舌燥。
眼睛睁开细缝,骆希的侧脸近在咫尺,湿润的月光像瀑布一样,从她黑长的睫毛倾泻而下。
出国前一夜在走廊听到的粗言秽语全涌进高子默的脑海里。
那时他在心里骂着老头子嘴真他妈臭,却止不住下体肿胀充血。
自己也是够变态的。
忘了骆希泄了多少次,高书文似乎还找了个金属手术盘放在她身下去接,水珠敲打在盘子上叮叮当当。
淫荡得要命。
他扭了下脖子,嘴唇就轻轻从她脸上擦过。
“想喝……水。”
他故意在中间停顿了一下,里面能填入的字令人遐想联翩。
骆希耳根被他的热气吹得发烫发痒,直起身揉了下耳垂:“……好,我给你拿。”
房间没配电热水壶,直饮水又害怕学生们喝了拉肚子,所以每个房间都贴心地为他们配备了瓶装水,床头小柜上搁了两叁个塑料空瓶,剩下还有大半箱躺在地上。
骆希拿起一瓶,回过身时,高子默已经坐起。
他人倚在床头,被子滑落在他大腿处,结实的胸膛被月亮浸得白皙,胸前缀着两颗小小朱果。
整个少年干净好似新雪。
只是他的肚脐下方,有着雾蒙蒙的一线黑影,一直蔓延至被子里。
厚雪下,也不知藏匿蛰伏着怎样的凶狠小兽。
似乎没察觉这样其实是逾矩了,高子默对自己的半裸很是坦荡,眼睛直勾勾看着骆希。
骆希撇开视线看着其他地方,把水递给他:“胃药要吃吗?”
高子默将垂下的刘海随意往后拨:“嗯,你把药拆出来给我。”
骆希一顿:“……你真的胃不舒服?”
“嗯,”高子默眼帘半垂,手伸前了一些,一把抓住骆希的手腕,低声问:“怎么,你觉得我是装的?”
在骆希还没反应过来时,修长手指沿着她手背滑过,最后虚握住瓶装水底部。
彷如夏风吹过了月夜里的含羞草,一阵电流从骆希的手背猛蹿到胸口,她忽的松开塑料瓶,瓶装水就这么换了个地,到了高子默手里。
她退后了几步,去拿床尾的药盒。
胃药全新未拆封,她拆开后,熟练地拆了两颗丢到高子默身前:“赶紧吃了睡,明天早餐后再吃两粒。”
就着水,高子默吞下药。
盯着离得有些远的骆希,他呵笑了声:“骆老师今晚也早点睡,之前几晚怕是都没睡好吧?”
骆希脚边就是高子默丢在地上的衣服,她拾起上衣,藏蓝t恤下方盖着他的裤子,还有烟灰色的叁角内裤。
臭崽子,原来被子下是全裸的。
她把t恤丢到高子默脸上,语气冷淡:“人不舒服就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
高子默扯下衣服,一脸戏谑:“如果我病了,那骆姨不就得照顾我?毕竟我爸交代了,你得看着我呢。”
骆希不再搭理他,转身离开了房间,把木门甩得砰砰响。
后脑勺抵在墙上,高子默抬起手搓按嘴唇,回想起刚才那一记偷吻,不怎么舒服的胃也没那么闹腾了。
骆老师,接下来半个月,还请多多指教喽。
鱼骨头 番外八
高子默的小动作不少。
白天人好好的,上课和活动都没缺席,可到了晚上,要么肚子疼,要么脑袋疼,有点什么小事就直接打电话找骆希。
骆希哪会看不出他的小心思。
每一晚高子默都不能好好穿衣服,半裸是常态,好几次都只围了条浴巾在腰下,刚洗完澡的模样慵懒性感,胸膛还散着水汽,水珠从他黑藻般的发梢滴落。
几次下来骆希也有了脾气,把他要的止痛药丢到他身上,声音不小:“高子默,你别太过分了,对我有意见也不用总这样吧?是不是忘带衣服来美国了?用不用妈妈带你去买,啊?”
高子默那天“肚子痛”,便顺势捂着肚子笑出声:“谁让你来的时间那么不凑巧,总碰上我刚洗完澡。”
他往前走一步,骆希就退一步,直到背脊抵到木门上。
少年一步步逼近,皎洁的月光照不进高子默的眼里,眸子浓黑得令人看不透。
热气在两人之间氤氲,有些什么情愫在昏暗中悄然滋生,骆希抱着双臂,手指揪紧了自己的袖子。
高子默抬起手,手肘撑在骆希脸侧的门板上,垂眸盯着她咬得快滴血的嘴唇,哑声问:“哦,难道你是故意的吗,骆老师?”
“明明是你总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像是有点喘不上气,骆希呼吸重了一些,撇开视线不愿看高子默:“既然你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你这几晚睡得好吗?”
高子默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让骆希一怔。
这大半年来她一直晚上睡得不好?,浅眠易醒,心烦气躁,尽管有的时候被高书文折腾得身心疲累,却也不敢真正陷入沉睡。
所以在学校时没排课的时候,骆希会跑去保健室补眠。
出国后她卸下了些许包袱,这几晚睡得是稍微好一点,但也还是很容易因为一丁点儿声响就醒过来。
“骆老师,怎么不回答我?”
高子默身前的影子快将骆希吞没,眯起的眼睛像锋利刀刃,似乎准备着要将身前人开膛破肚。
“……睡得还行。”骆希不自在地挪了挪背,伸手去推少年的胸膛。
推不动,因为高子默压了下来,弓着背,下巴抵在她肩头。
已经过了变声期的男声好像在留声机里一圈圈绕着的黑胶唱片:“可是我睡得不好。”
骆希咬着唇撇开脸,却将脖侧更大的面积曝露在高子默面前。
像被豹子困在身下的羚羊,豹子只要张开口,就能将利齿深深嵌入她的命门。
可高子默只是探出舌头,舌尖舔过她顺滑的颈肉:“因为晚上总在想着……”
他将耳垂含进唇间,细细舔磨含吮:“你啊。”
“高子默你疯了!”骆希的语气终于有了剧烈起伏,手掌用力推高子默:“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
高子默一手箍住她的腰,将骆希用力按到自己身上,已经挺立的下体隔着浴巾顶在她小腹前:“哪会忘?我的小、妈、妈。”
“那你还做这种事?!”
“嗯,而且我还想和小妈妈一起睡觉……”高子默笑声喑哑,“我爸做不到的事情,我可以代劳的。”
浴巾把饱胀的龟头磨得吐水,他忍不住粗喘:“难道骆姨不想试试看?我记得有一晚……你好像求着我爸,说要什么来着?”
骆希瞳孔微颤,她有时被高书文折腾得无法疏解时,什么鬼话都能说出口?,只求一个痛快。
一时不备,抵在高子默胸膛的手腕被他握住,像一条被咬住了尾巴无法动弹的鱼,被拉着往海底深渊游走。
很快,手触到了高热的海底火山。
“好像说是想要这个……对吧?”
成型的肉茎只是被骆希的手按着,高子默已经舒服得不行,他喘着气,带着骆希上下抚慰忍了好久的小兽。
腰间的浴巾摇摇欲坠,火山蒸腾起股股热气,好似随时都要爆发熔浆。
骆希诧异于手心丈量到的尺寸和硬度,和高书文胯下软趴趴的肉条相比真是云泥之别,一跳一跳的,好像有了生命。
但今晚她并不想如高子默的愿,进度太快了。
所以,她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啪,不轻不重,打歪了少年的金丝眼镜,也惊醒了屋外的猫头鹰,呼啦啦的一阵展翅声,有黑影飞过天窗。
“你别太过分了。”骆希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
高子默静默了几秒,松开她,后退几步,取下起了层薄雾的眼镜,眼神隐晦不明。
骆希趁机逃脱,解开门栓后夺门而出,也不管高子默那根东西硬成什么样。
回到自己房间,同房的女老师正在洗澡,骆希抓起桌上的纯净水仰头猛灌,灌了大半瓶才停下,用手背抹了抹嘴唇的水渍。
她摊开手掌,虚虚抓了抓空气,脑海里很快浮现出那根物什的形状和模样,小腹像被带针叶的松枝抽打过,涌起一阵酥麻。
也不知道那一处的颜色,是不是也白净如新雪呢?
*
接下来几天高子默终于老实了一点,健健康康,没病没痛。
老实得骆希都开始怀疑,自己那一巴掌是不是给得太狠了,敲碎了男孩的自尊心。
在营地的行程只剩两天,晚餐例行清点人数时,高子默没有出现。
郑谦乐举起手:“老师,子默下午打球时崴到脚了。”
骆希在点名簿高子默名字后面的空格打了个叉,瞥了一眼郑谦乐:“你小时候有读过‘狼来了’的故事吗?”
“真的,你可以问jackson。”
jackson不在骆希带的学生名单里,骆希点完名,交代学生们吃完饭后的活动,今晚有篝火晚会。
拿餐的时候她碰见jackson,便顺口问了一句,高子默是不是崴到脚了。
美国小伙点头如捣蒜:“对的对的,他脚肿了。”
骆希吃了点东西,离开餐厅时,跟侍应要了一袋冰块。
她没有高子默木屋的钥匙,到门口时敲了敲。
没人应,她再敲了一次,还是没人。
她走到旁边的小窗,往前凑,眼睛贴近玻璃,白灰窗帘拉得严实,没开灯,窥不见里面的光景。
她一手拎着冰袋,一手拿出手机想给高子默打个电话,语音刚拨出去,屋里的窗帘唰一声拉开了。
面无表情的高子默取下耳机,隔着玻璃问:“你来干嘛?”
骆希挂了电话,举起手里的冰袋:“开门。”
进了门,骆希见高子默把重心都放在右脚,左脚没敢用力往地上踩。
锁了门,再把旁边的窗帘拉上,她说:“你坐到床上,我给你冰敷一下。”
今晚高子默倒是穿衣服了,下身红色篮球裤,上身白t恤。
他躺到床上,背靠床头,脚踝处像被火烤过,红了一片。
骆希在床沿坐下,将冰袋轻敷到发红的部位,嘟囔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有伤到骨头吗?”
“唔。”
骆希瞥他一眼,故意使了点力,把冰袋狠按到高子默脚上:“唔什么,好好说话。”
“嘶——”高子默蹙眉,伸手去抓她的腕子:“骨头没事,但很痛。”
手又一次被他带着动作,但这次骆希没着急抽出。
两人不再说话。
实木黑桐木吊扇在头顶上一圈圈转着,洁白月光被搅成发泡的淡奶油,浇淋在他们身上,浸进每一个毛细孔。连呼出的气都甜腻得发慌。
吊扇转了好久,可少年身上好烫,骆希额头也沁出细汗,手中的冰块都似乎要融化成春水,她停下动作:“应该好了……”
可高子默不愿放过她,拉着她的手腕往上,声音里似乎还带着些莫名的委屈:“没好呢,还有别的地方疼。”
他下身的篮球裤,看着是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可月光淌在他身上,将他胯间的凸起照得明显。
像座起伏的小山。
“骆希,帮帮我,它每一晚都硬得难受啊。”
冰块划过小腿,在膝盖处停了一下,高子默边说流氓话,边想了想。
最终还是决定拿走冰袋。
他不需要用真的冰块来降火,那会冻伤吧?
裤子里的那团小火山肉眼可见地颤动,骆希不禁呼吸加快:“……你不是会自己弄出来吗?每天晚上在走廊里……”
微凉的手隔着布料,按在发烫的性器上,高子默止不住喟叹出声,说:“自己撸好可怜,你就帮帮我嘛。”
末了还特意加了一句:“用手就好。”
像被躲在深渊的暗黑灵魅惑,骆希晕眩感加重,胸廓起伏,双颊滚烫。
她的五指虚拢着性器,红色光滑的运动服布料就像大地烧起火,烧得她手心出汗,两道眉毛一时皱起,一时舒展,似乎内心有天人交战。
“……高子默,我们不可以这样……我是你的、唔!”
高子默吮住了她的唇,堵住了她的话语,像含住发泡奶油上的两瓣新鲜草莓,有些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太用力就会把草莓嚼出汁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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