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雀(BL,双性生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巴山夜雨
手指轻抚穴口的褶皱,秦子赢感受到身下人的轻颤,故意将指尖挤入进去,锦瑟痛呼出声,骂他粗鄙下流,他讽刺地笑道:“你不是嘴硬自大得很吗?这才刚刚开始就承受不住了?”
笼中雀(BL,双性生子) 第8章杀意
锦瑟只怨自己为争一时之气,竟然这般轻易就落入他的魔掌。后庭里的手指还在向里侵入,这个地方向来是只出不进的,他痛的不敢大口呼吸,哀嚎着不要。
秦子赢听着他的痛苦哀求,凌辱欲占有欲大盛,愈加兴奋起来,快速抽插着手指,感受这不同寻常的紧致,内壁火热的绞着他。
这晚,秦子赢不顾他还是个才破瓜叁日的雏,强行占了他的后庭。
床上印着斑斑血迹,秦子赢发泄完便离开了,锦瑟趴在床上,气若游丝,眼泪已经流干了。他恨自己鲁莽,更恨秦子赢卑鄙无耻,心中悲愤不以,恨不能咬舌自尽。
不,就算死,也是他该死。锦瑟双手紧紧握拳,咬紧牙关,缓缓睁开双眼,凤眸里是森森的恨意。
屋里拾干净,锦瑟也被打理利落,待两个嬷嬷走后,他强撑着走到窗前,呼叫无形的名字。
无形应声解开窗户上的锁,打开窗户问他何事。锦瑟求他,能否去他房里一趟,帮他取一本书和一个小木盒,就放在桌子上,进门便能看到。他小心翼翼地求着,怕他拒绝,又怕会太让他为难。
无形见他面无血色,这般低声下气地乞求,有些于心不忍,虽然面露难色但还是答应了他。
拿到书和木盒,锦瑟行礼谢过无形,打开木盒拿出里面的布鞋,走到窗前送给无形,说多谢他帮忙,若是能穿,不嫌弃的话就下吧。这是他为秦子沛做的,一直不曾给他,如今,也许这辈子都无法给他了。无形与秦子沛个子差不多,他估摸着也许脚也差不多大。他毫无疑虑地帮他,他无以回报,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这双他亲手做的鞋。
无形下鞋子,来回翻看比划说合适能穿,笑道这并没有什么,以后若有能帮得上的可以尽管说。
锦瑟笑着点点头,心里愧疚又苦涩。他感激无形的信任,可自己却在利用他的信任。
无形关上窗,上了锁。锦瑟走回桌子旁坐下,拿起书端详,满目哀伤。这是他那晚去秦子沛书房里拿的那本《百草集》,只短短几日,竟然遭受这般奇耻大辱,他恨透那个降灾之人,恨不得杀了他。而他也确实要这么做了。
放下医书,打开旁边的木盒,里面放着些碎布和针线,拨开这些,底下躺着一把巴掌大小的铜剪。锦瑟心里松了口气,看来无形并没有打开过木盒,否则这把剪刀不会在这。
再往下摸到一个缝隙,锦瑟把盛着碎布针线的木板整个抬起,放在旁边。木盒底下有一层暗格,放着一只白玉做的玉佩,边上零零散落着一些碎银子,这是他这四年来攒下的,虽然在秦子沛院子里不像个正经侍从的样子,但还是有月例银子领的。
他轻轻拿起玉佩,这是他从小戴到大的配饰,从京城逃亡开始他就没再佩戴过,一直小心翼翼地着。
记忆中,这枚玉佩与父亲身上戴的那枚好像是一对,儿时顽皮,曾拿来父亲的玉佩与自己的放在一起玩,将两枚玉佩对接拼放时,发现拼好的玉佩上是一个他没见过的图腾,像是鱼,又像是人,交织在一起的样子。他问父亲这玉佩上的是什么,父亲摸摸他的头,只道他还小,等他大些就知道了。
如今,锦瑟再没有心思去解玉佩上图腾的秘密,这是父亲留给他唯一的寄托了。多少难挨的日夜,将它握在手里才得以些许慰藉,后来到秦子沛院子里,渐渐地不再拿出来,最后把它锁在这小木盒的暗格里。
他轻轻摩挲着玉佩,良久,太阳都落山了,才将玉佩揣进怀里。起身将蜡烛都点亮,然后坐在床边,把剪刀拿在手里迎着烛光看着,他伸手触了触尖头,这样尖利就足够了。随后把剪刀放在枕头底下,静静等着夜幕降临。
不知道等了多久,他都靠着床柱睡着了,头猛地掉下去,一个激灵又醒来,警惕地环视着周围,可是屋里只有他一人。他有些迟疑,又不敢就此放松警惕,还是坐着等着,直到窗外渐渐泛白。
等了一夜秦子赢都没有来,他架不住席卷而来的睡意,终于躺上了床。
这一天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第二天晚上他还是坐在床边等,秦子赢依旧没有来,锦瑟觉得有些奇怪,白日里找无形差点问出口来,幸好及时打住。他不来不是更好吗?为何多此一举询问?
无形见他想说又不敢说,大概猜到一二,笑了笑说公子近几日事务繁忙。
接下来叁天都这样安静,锦瑟甚至有些习惯了,但也不敢放松神经,夜里有一点风吹草动他都会惊醒。
秦子赢来时,只见他半躺在床上靠着床柱睡着了,手里拿着一本书。无形报告说他向他问起自己,今天待事务都处理完他就来了。随后来到床边坐下,看着他,倒真是个不可多见的美人,秦子沛约摸也是看上了这副皮囊吧。
锦瑟好像梦到什么,头一歪便醒了,睁开眼睛看到那人就坐在跟前,心里一惊,明明演算过各种计划,可当人真正出现在面前时,他又有些惊慌错乱了。
“几日没来,你可恢复利索了?”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倒令锦瑟恨从中来,于是开始依照计划行事。锦瑟低头轻声道:“多谢大公子怜惜,锦瑟……好多了。”说完抬起头,目光柔柔地望向他。
秦子赢满意地一笑,上前贴上他的朱唇,自从那晚初次吻过,这饱满软糯的触感总是不时地在他脑海里闪现。突然又心生愤怒,嘴上的动作也凶狠起来。
锦瑟被逼地直向后缩,那人的舌头硬闯进来,滚烫地在他口中掠夺,小嘴被迫大张。他觉得头晕脑胀,快要无法呼吸了才被松开。
见他两眼迷蒙,双颊绯红的大口喘气,秦子赢喉头一滚,随即推倒他压在身下,解起他的腰带。
上衣被解开,胸口感受到一阵凉意,锦瑟忍了忍,软软地伸出双臂环在他颈项间,抬头送上自己的双唇。
身下人不再反抗,还投怀送抱起来,秦子赢很是满意,哪有不接的道理,低下头去反客为主的热烈吻着。
笼中雀(BL,双性生子) 第9章莺歌
锦瑟一边努力地回应他,一边悄悄撤下右手,伸向枕头底下,摸到想要的东西,趁他此时忘情不备,抬手狠狠地刺向他的左心房,刹那间几注鲜血喷涌而出,飞溅到锦瑟身上,脸上。
秦子赢胸口猛地锐痛,起身掐紧他的脖子,怒火冲天,杀气腾腾:“你好大的狗胆!”
锦瑟报了仇,应该快意凛然,可他并没有,脑子里一片空白,痴傻地愣在那里,直到被掐地快要断了气,秦子赢才放过他。
他不记得秦子赢是怎么离开的,只记得自己蜷缩在角落里,右手满是血迹,记得他拔出凶器后血滴了一路,还有铜器落地时清脆的声响。
漆黑的柴房里,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少年艰难地靠在柴火堆上,头发杂乱,面容惨白,脸上有些黑渍,嘴唇干涸起皮,他已经有叁天滴水未进了。
突然传来开门声,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来,明明是男人,却满脸白粉涂红画绿的,浑身的脂粉香气。
“劝你莫要再犟,像你这样的我见的多了,到最后哪个不是服服帖帖的?”男人嗤笑一声道。
锦瑟垂着头,像是听不见般,默不作声。
见他不说话,男人抬脚踢了踢他,还是不开口,于是怒道:“我就不信我还治不了你了,外头的听着,再关他叁日。左右不是花钱买来的,我又没有损失,大不了死了拉去乱葬岗。”
“爹爹这是跟谁呀,犯得上发这么大的火?”
一清脆的男声轻笑着说,身影未到声先到,随后款款踏进门来,来人一袭艳丽的宽袖华服,半束秀发,顶髻上插着一只金步摇,随步履微微摇动,脸上略施粉黛,蛾眉朱唇,一双美眸水亮灵动,顾盼生姿,很是动人。
“还不是前几日秦府送来的这个,好说歹说不听,他要作死那就由他。”男人气道。
“爹爹使不得,再关叁天人可就没了,”男子劝道,“不如我来劝劝他,这么个万里挑一的好长相,可不能轻易地弃了。”
中年男人点点头便离开了,男子跟上去关了门,随后走到锦瑟面前蹲下,从怀里掏出几块芙蓉糕来,递到他嘴边说道:“你先吃些东西吧。”
锦瑟虚弱地看着,却迟迟不敢咬下去,男子嫣然一笑道“这没有毒,不信我吃给你看”,说着便掰下一小块吃了下去,再次送到他嘴边。锦瑟先是咬了一口,然后饥不择食地狼吞虎咽起来,男子看着他说慢点,别噎着呛着。锦瑟几下将男子带来的芙蓉糕都吃完,喉咙干噎地厉害,生生咳了起来。
男子赶紧拍拍他的背,对他说等着,他去去就来,便离开柴房,不多时又回来,怀里抱着藏着一个小茶壶,蹲下来抬手给锦瑟喂水。久逢甘霖,锦瑟用力地吮着,不放过一滴水。
末了男子用丝帕擦了擦锦瑟的嘴,又擦干净他的脸,边擦边说:“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莺歌。”
锦瑟沉默不语,莺歌望着他白净的脸,哀叹了口气,推心置腹道:“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屑于我,也肯定觉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但是你听我一句劝,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才能有希望。”
希望?他都已经身在此地了,还谈何希望?锦瑟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依旧沉默。
“你可还有家人?”莺歌问道。
锦瑟张了张嘴,还是回答道:“没有。”
“我也没有,”莺歌见他终于愿意开口说话,于是坐在他旁边的地上,“但是我有心爱之人,我们两心相悦,彼此都认定了对方。”
锦瑟有些惊异地看他:“他……不介意吗?”说完顿觉得失礼,低着头,“对不起……”
“无碍,”莺歌笑笑,陷入了回忆,“我与他就是在宝月楼相识的,他说他一定会赎我出去的,我就一直等着,等他来赎我。”
莺歌说的一脸幸福,锦瑟却听的失了神。他答应过父亲无论如何都要活着,如今却要食言了吗?
“人啊,总要有个念想。”莺歌说着,转过头见锦瑟正思索着,接着说道:“我知道被送到宝月楼来你很难接受,死是世上最容易的事情,但是人活着不能只为了自己,想想至亲之人,他们可愿意看到你命丧于此?”
一番话正巧说中他的命门,锦瑟哑然,痴痴地笑起来,笑的苦涩。
“不管怎么样,先出了柴房解禁再说,其他的有我帮你,你可愿意相信我?”
“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锦瑟问道,这些日子以来的遭遇,让他不敢不谨慎。
“因为……”莺歌顿了顿,脑海里浮现出一张面孔,十年前,那人也是这样救了他。
“……好,”锦瑟低下头,两眼暗淡,双唇微颤,“就按你说的吧。”他答应过父亲的,他不会食言。
莺歌欣慰地笑了笑,叫了老鸨子来,说锦瑟想通了,于是锦瑟就从柴房搬至宝月楼的叁楼,住在莺歌的隔壁,洗漱干净有吃有喝地被伺候着。
莺歌说新来的头一个月是不允许接客的,要先熟悉了宝月楼的环境和规矩,最重要的,是要掌握取悦客人的秘法,说完拿给锦瑟几本春宫图本,叫他翻阅学习。锦瑟接下书,只掸眼封面就羞的面红耳赤,轻轻点了点头。
夜幕降下,宝月楼里渐渐人声鼎沸起来,
这是奉天城里最大的小倌馆,接待的客人也都是些小有钱财的,普通男人根本来不起,一到晚上就人流量巨大,客人们多是慕名而来。
锦瑟独自在房间里坐着,趴在桌上将脸埋进臂弯里,他好像有些后悔了,但是又心存不甘。楼下很是嘈杂,突然传来戏曲邦子的声音,他有些好奇地走了出去,站在栏杆前低头看去。
宝月楼是个回字形的大楼,一共四层,除一层外每层都围了一圈房间,正是小倌们接客的地方,也是他们平时的住处。
只见一楼大厅中间有个圆形的舞台,四面灯氤氲,周围人头攒动。一个身着花旦戏服行头的人踩着碎步,轻抖着水袖上了台,随着邦子声起势后走了一圈圆场,嘴里咿呀了两句,背对众人摆定姿势,随后伴奏响起,男旦缓缓转过身来,手持一把折扇,形神兼备地唱起来:
夜未央,月色凉,映西窗,
前尘事,慎思量,
梦悠长,却总是聚散两茫茫,
湿眼眶,只盼你回望,
离心碎,空流泪人不归,
忘川之水,静看红尘是非,
时光倒回,饮下忘情一杯,
若如初见,为谁而归,
离心碎,空流泪人不归,
忘川之水,静看红尘是非,
时光倒回,饮下忘情一杯,
若如初见,为谁而归,
秋又去,春又归,
梦与醒,轮回。
笼中雀(BL,双性生子) 第10章青楼初夜
曲调荡气回肠,男旦演唱地深情投入,声姿兼具,犹如一个心碎的美人在动情吟唱。一曲毕,台下的观众鸦雀无声,无不沉醉其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味过来,更多小说请xyuzhaiwu6.com
顿时响起雷鸣一片,叫好叫绝。
锦瑟也跟着鼓掌,唱的真好。突然一道冷冽的目光向他射来,他直直地望过去,对面的栏杆后面站着一个面色冰冷的男人,纵是面涂脂粉,身着艳丽的华服,也并没有显得俗不可耐,反而有一种冷艳,触不可及的感觉。
那人瞥了他一眼就转身走了,锦瑟又站在这里看了一会儿,一楼的男旦刚下台就被一个男人搂着走上了楼梯,走到叁楼,经过锦瑟身边时,男旦看了他一眼,然后被身旁的男人搂着走进了莺歌的房间。
这男旦竟然是莺歌,锦瑟有些惊讶,他戏唱的这么好,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方?刚刚搂着他上来的那个男人,就是他今晚的客人吗?
锦瑟顿时心寒,无法想象自己以后的样子。这天晚上,隔壁房间的声响他都能听到,莺歌的低吟和求饶,男人喘着粗气低吼,各种污言秽语,淫秽不堪。
锦瑟钻进被窝里捂住耳朵,他根本不想听到这些,一想到自己一个月后也要如此,眼泪就一滴滴滑落下来,他不知道这里的人都是怎么生存下来的,于他而言,简直是生不如死。直到后半夜隔壁才逐渐安静下来,但是又隐隐能听到别的房间传来声音,这一夜便就此无眠。
第二天莺歌问锦瑟,昨晚听不听得到他的声音,锦瑟羞红了耳根点点头,他听的一清二楚,莺歌对他说要留意着学习,那些大老爷在床上就喜欢听这些,一捧二求,先夸赞他然后再时不时地向他讨饶,最好是泪眼婆娑地望着他,声音柔软些,叫的越妩媚淫荡越好。
锦瑟点点头,莺歌又问他有没有翻看那几本春宫图,可有些领悟,他支支吾吾,一翻开那些书他就羞恶地没眼看,根本看不下去。莺歌笑了笑,说刚开始都这样,他带着他看吧,还可以言传身教些。
就这样看了一下午,锦瑟被他讲解的脸红的没停过,惊觉床帏之内竟然可以有这么多的招数。
傍晚与莺歌走出房间时,昨天那个冷面美人恰好迎面路过,道:“你这是要带新人了?”眼中有些讥讽。
莺歌回答道:“你手上几个新人,怎么着?还见不得我教一个?”
说完就拉着锦瑟走,走远了些对锦瑟说他就是看你生得漂亮,心生妒忌。
之后的日子里,锦瑟知道了那个冰山美人名叫月芜,素来与莺歌不和,两人都是宝月楼数一数二的头牌,常年争着花魁之位,花魁牌上的名字便在两人之间流转,几天是莺歌,几天是月芜,偶尔出现别人的名字,但是不出两天就会被换下来。
他俩之间的竞争老鸨子都看在眼里,开心得很,不论是宝月楼的益还是声名,都越来越高了。
至于花魁的评定,一是看接待客人,二是看才艺展示,客人们的反响强烈了,就会被推选为花魁,而花魁所接待的客人也通常是些非富即贵,也高的惊人。
锦瑟有些讶异,一个小倌馆竟然能有这么多名堂。
莺歌与锦瑟相处久了,渐渐交起心来,向锦瑟道出自己的身世:
他原是戏班老板的儿子,戏班子益不好,又要养活一班子人,他爹便向地下钱庄借了钱,再后来他爹去世,班子里的人跑的跑散的散,他被地下钱庄的人抓走,卖到宝月楼里抵了债。
锦瑟听后无语凝噎,他没想到莺歌这样明朗的性子,竟然会有这么凄惨的身世,或许这里的小倌都有这样的故事,相比起来,起码他在秦府的那四年确实是过得安稳。他从前轻看的这些人,宝月楼里的每个人都在倾尽一切的活着,他们不偷不抢,凭着自己的本事而活,而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去看低他们呢?
“那你的意中人呢,是个什么样的人?”锦瑟不忍见他回忆悲伤的过往,便将话题引到莺歌的欣喜之处。
“他啊,他……”莺歌拿起手帕抹抹眼角的泪,“他是一个寒酸书生,月前给他捐了些盘缠,进京赶考去了。”
怪不得这些日子都不曾见过莺歌的情郎来宝月楼找他,原来人已经不在奉天了。锦瑟想起秦子沛,不知道他到了京城没有,现在如何。
转眼一个月后,宝月楼里新人的初夜都是很珍贵的,
老鸨子会竞价出卖。莺歌为锦瑟梳妆,对他说只要在楼上露个面就可以了,锦瑟点点头,铜镜里的他粉面朱唇,身着华服,双手藏在宽大的衣袖里,紧紧捏着玉佩。
开门轻踏出去,锦瑟立在栏杆前,楼下买客众多,纷纷仰头望过来,原本等得不耐烦的众人顿时噤了声,老鸨子开口报底价,众人纷纷跟着加价,锦瑟逃也似的转头回到房间,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浑身抖地厉害。莺歌轻拍他的肩膀,叫他放松些,今晚过去就好了,然后离开,关上了房门。
锦瑟无力地坐下来,这里没有人知道他是双性子,今晚过后,只怕他要变得天下皆知了。
突然,一个穿着富贵,大腹便便的男人推门走进来,满脸横肉地堆笑,“小美人儿,大爷来给你开苞了,”搓着手走近他,“放心,绝对轻轻的,不弄疼你,保准叫你舒舒服服欲仙欲死。”
看着他一脸淫笑地逼近,锦瑟只想逃,叫他不要过来。男人围着桌子追他,笑地越发猥琐,叫着:“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美人,你跑啊,你越是不情愿大爷我就越是想要。”
锦瑟突然被逮住,男人按着他就往桌子上压,趴在他颈间狠狠地亲了两口,粗肥的手开始撕扯他的衣服。锦瑟拼命地挣扎喊叫,但架不住这胖男人的重量,男人几下撕开他的上衣,咽了口唾沫,眼里闪着淫光,迫不及待地埋头亲上去,锦瑟只觉得恶心至极,用尽全力推他打他,但对于虫上脑的男人来说丝毫不起作用,就在他陷入绝望之时,男人突然僵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一把明晃晃的剑抵在男人的颈后,男人颤抖着声音求饶,无影冷冷地开口:“滚”,便把剑放下来,男人随即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锦瑟惊魂未定地起身,见这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陌生人竟然救了他,这人也是一身黑衣,穿的跟无形很是相似。刚想开口谢他,他却突然跳窗而去,锦瑟跑到窗口四处张望,连个影子都没看到。心里很是奇怪,但感激这人救了他,自己逃过一劫。
笼中雀(BL,双性生子) 第11章取悦♂
第二天,锦瑟以为老鸨子会向自己发难,但老鸨好像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反而很是高兴地对他说,他今晚的客人已经定了,叫他一定要认真伺候,给这位大爷伺候舒服了,那可会有数不尽的好处。
莺歌对他开玩笑,说怕不是要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也许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挂到头牌了,气死那个叫月芜的。锦瑟只笑笑,没有说话,昨晚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这么幸运?不论宝月楼表面上多么贵气井然,可它就是个小倌馆,他依旧是无法接受这里,无法接受以后的每个夜晚都以卖身求存。
晚上,锦瑟坐在床边,静静坐着,脑海里混沌一片。昨晚的黑衣人突然从窗外跳进来,对他道:“认错服软,你就能离开这里。”锦瑟被他突如其来的话说的一头雾水,问他是谁,话音刚落,门外就发出了声响,锦瑟回过神再看,黑衣人已经不见踪影,窗户大开,微风吹动悬挂在梁上的纱幔。
秦子赢步步走来,锦瑟惊得瞳孔震动。他早该猜到的,那个黑衣人和无形一样,都是秦子赢的人,昨晚黑衣人救他,说不定也是秦子赢的意思,还有刚刚那句莫名其妙的话,是在叫他向秦子赢认错服软?
“怎么,才一个月不见,就认不得我了?”秦子赢坐在桌旁的圆凳上,神色轻佻地凝视着前方坐在床边的人。
他怎么可能认不得他,就算他化成灰,他也认得,锦瑟心里想着,却不动弹。
秦子赢见锦瑟不理他,佯怒道:“看来你并没有准备好接客,那便罢了。”说完起身就走。
“别走,你别走。”锦瑟赶忙跑过去抱住他,不要他走。
是他把自己送来的,锦瑟是恨死了他,可是眼下只有秦子赢能救他,而他为此所付出的代价也最小,左右不过是取悦他,比取悦别的陌生人要好,他绝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我知错了,”锦瑟紧抱着他,脸颊贴在他的后背,声音颤抖着,“我知道错了,求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带我回府吧。”
“我如何知道你是不是又在骗我?“秦子赢被他抱的心中舒爽,但一想起他是怎么刺杀自己的,就怒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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